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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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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

軟膩的蜜桃塊不斷的被那男人修長的指節撚起, 或放到唇邊咀嚼咽下,或放置別處……

兩瓣,三瓣, 直到滿的就快要溢出來。

水霧升騰, 滿室都是那清甜的桃液香。

沈靈書美眸泠泠,看著那解開上衣, 高大精壯如山的陰影,身子不住朝後躲去……

陸執扶著她的雪肩,眼色低暗,腰腹肌肉上還掛著水珠, 纖薄的黃花梨木板顫個不停。

蜜桃塊碾落成泥, 香氣四溢。

女子嬌嬌怯怯的哭聲隔著重重水汽,久久停不下來。

如此折騰了一翻, 沈靈書身子靠在木桶邊緣,昏睡了過去。

陸執看見懷中女郎那雪白肌膚上一塊一塊的青紫, 皆是自己作惡的痕跡, 心道有些過了。

可細想想,她給自己帶回來個女人,悶在胸間那口氣便還是上不去下不來, 作祟的酸澀。

更漏一點點流淌過去,陸執嘆了口氣後還是重新撈過那嬌軟的身子, 一點一點清洗幹凈,直至每一片藏起的褶.皺。

推開凈室的門,薄涼的空氣湧上來, 沈靈書喉嚨哼唧了聲, 在他懷裏縮得更緊了些。

陸執見狀微微皺起眉,將披在她身上的外袍攏得更緊寫, 腳步走得飛快。

凈室離得不遠,很快便到了暖閣內。

燈火幽微,沈靈書被放到榻上的時候便醒了。

她身上酸澀的厲害,也疼得厲害。他折騰了自己兩次,每一次都愈兇愈烈,比以往還要瘋狂。

沈靈書不明白他在氣什麽,也無力去想。她蜷縮在絲衾裏,將自己縮成一團。

宮女們端上來的晚膳被陸執安排至桌幾,擺在羅漢床上。

陸執見她醒了,走過來替她掖了掖被子,溫聲道:“身子弱就別起了,我讓她們把飯菜端到床榻上,待會讓采茵t餵你吃,吃完早些歇息。”

絲衾下淺淺“嗯”了聲,並沒有看他一眼的打算。

陸執深深的看了眼榻上的糯米團子,也沒再說什麽,起身朝外走,路過采茵時低聲道:“照顧好她。”

采茵面上答應著,可看他去了西跨院,還是不免氣得跺了跺腳。

奉菜的宮女陸續退出去後,屋子裏只剩下她們主仆二人時。

采茵關好門隨後走到沈靈書床前,氣得眼睛通紅道:“姑娘,殿下他、他剛剛去的方向是蕭葶的院子!這就是他所謂的想要和姑娘好好的,重新來過?他到底還有沒有心!他是如何向姑娘承諾的,都忘了麽?!”

沈靈書翻了個身,見采茵氣鼓了小臉,本還沈浸在低落的情緒不禁緩和了許多。

她朝身後軟墊上靠去,語氣平和道:“咱們且過咱們的日子,不必管他。日後這東宮,免不了要來新人,蕭葶只是個開始。”

采茵還是有些打抱不平:“可是姑娘,殿下他說過他只要姑娘一個人,他始亂終棄!”

沈靈書被這時新的詞逗得笑彎了唇角,剛剛被陸執那樣對待的低落心情徹底消失不見。

“姑娘你怎麽還笑呀!”

沈靈書拉著她的手,柔意道:“若我心中有他,此刻他去了別的女人院子,我定會淚眼滂沱,心中失意。可我心裏並沒有他,眼下虛與委蛇的過日子也不過是一場交易,所以幹嘛要管他如何說,如何做呢?”

“何況,真心本就瞬息萬變。也許陸執說出來的那一刻確實是真的,可也僅僅是那一刻而已。男人的誓言,聽聽也就罷了,還真指望著靠那些甜言蜜語過日子?”

“孤心悅沈家女,願娶為妻。今夜情難自持,讓母後見笑了。”

“等我回來,我們便成婚。”

沈靈書唇邊自嘲的笑了笑,甩了甩頭,試圖忘記那些噬人的回憶。

用過膳後,沈靈書又讓采茵去東廂撿起那輿圖看了起來。

她自幼養在江南,父母亡故後被接入大鄴宮,對上京城裏城外一點也不熟悉,日後實施那個計劃時,也有有備無患,別跑錯了地方。

兩人拿著筆圈圈點點,熟悉地形,碰見好玩的地方討論的津津有味,這話匣子一聊便到了半夜。

西跨院內,蕭葶換上了緋紅色蓮花紋織錦小衣,外面只著了一層薄薄的流雲紗,香肩雪肌,行走時那雙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直至溝壑。

她翹首以盼候在支摘窗下,直到瞥見男人筆挺欣長的身影。

蕭葶看得呼吸一緊,眸光透著那玄色衣,白玉帶,勾勒想象著裏面彈性緊致的肉.體。

傍晚時分她偷偷看他們歡好的樣子漸漸在腦海中,男人動作輕佻嫻熟,漫不經心的樣子,看得她春心蕩漾,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男人推開門,蕭葶柔軟的身子便貼了上去。

陸執皺起眉推開她,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邊擦手邊徑直走到杌子旁坐下,冷聲道:“發.情?”

蕭葶做夢也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羞辱自己,眼淚跟著就嘀嗒落了下來。

“殿下今夜都來了,就不能讓葶兒伺候您一晚麽?”

她邊哭邊喘,身形顫動,容色嬌媚可憐。

陸執揉了揉眉心,食指點了點桌面:“孤沒時間聽你廢話。”

蕭葶撅起了嘴,但是心中有依仗,仗著自己有點姿色,不死心的繼續試探。她跪坐到陸執腳下,肩膀上的紗被她蹭到了腰間,雪.月匈半坦,呼吸間滿是清甜的香氣。

陸執俯下身,捏著她的下巴,指尖用力,蕭葶逐漸喊痛,身子不安的扭動著,疼出眼淚道,“殿下,我說……”

“那日姑母回府後進了父親的書房,臣女本想去請安,卻意外聽見他們在聊天,似乎是要往宮裏帶一個人。那人名喚玉翠,是蕭府中有名的醫女。”

陸執神色微凜:“接著說!”

蕭葶努力回憶起那夜的情形。

蕭家主君書房內,燈火如晝,一室幽晦。

蕭山負手立在書案後,眸色意味深長:“薔兒,你把玉翠帶進宮後定要小心行事,先在你宮內養一個月後再悄無聲息的讓她跟你去棲鳳宮侍疾。當今聖人待元後如珍如寶,身旁所用之人,物,藥皆百般謹慎,你切記小心行事!”

蕭薔微微一笑:“兄長放心,妹妹做事一向有數,不然也不會升妃位升的如此之快。眼下妹妹日日都去棲鳳宮侍疾,陛下他也待我比從前更敬重。”

蕭山道:“只是敬重,還遠遠不夠。沈家在軍中威名赫赫,我蕭家嫡長子去軍帳中,發號施令竟無人聽命,這一切除了沈琮那個老家夥命硬,還有的便是你在後宮的地位做得不夠穩。”

“薔兒,你若是皇後,我蕭家就是皇親國戚,他沈家再用命拼來的戰功,也比不過咱們!所以這次讓玉翠去下藥,一定要一擊斃命,不然等皇後腿疾好了,咱們便再無機會了。”

“什麽藥?”

太子眼神漸漸泛紅,變得陰鷙,狠著聲音,一字一句:“孤問你,什麽藥?”

蕭葶把這段往事說到這裏戛然而止自然有她的用意。

她美眸懇切:“殿下讓葶兒今夜真正成為你的女人,葶兒就說!”

陸執喉間輕笑了聲,眼底猩紅,大掌一瞬握上了她脆弱的脖頸,冷冽的聲音帶著殺意:“孤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蕭葶呼吸漸漸稀薄,身子死魚打挺般動了動,唇邊細碎不成音,雪白的肌膚漸漸憋得通紅,她說不出話,眼淚只大顆大顆落下:“殿……”

陸執手背爆出青筋,漸漸縮緊,神色陰鷙駭人,聽不見般漸漸將她身子舉起來。

“我說……”蕭葶幾近窒息,眼眸漸漸翻白,呼吸越來越弱。

“砰”地一聲,蕭葶身子重重落在地上,纖長的脖頸上深紫色的勒痕形容可怖,泛著紅暈。

蕭葶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淚水模糊了眼睫,再擡頭看向陸執時,眼眸裏滿滿都是恐懼。

怎麽會這樣,明明他對待沈靈書時不是這樣的!

滿眼的柔情,動作透著憐惜,生怕弄疼她一般,處處呵護!

“還不說?”

耳邊催促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鎖魂,蕭葶不敢再多想,如實交代下去:

“先皇後死於腿疾,久治不好,每每發作,寒冷不已,當時又是姑母自請侍奉在側,葶兒猜測是玉翠在皇後娘娘每日泡膝蓋的藥湯中放了玄陰散……”

“玄陰散取黃芩、穿心蓮、紫花地丁等極陰之物制成,娘娘久泡之下寒氣侵體,便是大羅神仙也再難救回……”

陸執腦海裏斷斷浮現著母後去時的樣子,雙膝潰爛,整日病痛,人也跟著漸漸消瘦下去。

那終日抱著他和阿姐長大的一雙手,漸漸只剩下一層寡白的皮。

而他也因當時隨父皇在西郊大營點兵,錯過了母後的最後一面。

心底最深的憾事湧上眉頭,想起來便是不可抑的疼痛。

陸執踉蹌起身,茫然的推開了門。

蕭葶趴著地上,眼看著那貴氣攝人的長靴從自己身邊經過,卻再也不敢擡手阻攔。

剛剛有那麽一瞬間她毫不懷疑,她再不開口太子一定會掐死她。

陸執出來後,瞥見西廂楹窗後還亮著燈,腳步下意識的朝那走去。

淩霄跟在後邊,本想問要不要去小夫人那安置,可看殿下臉色不好沒敢多言。

陸執站在廊下,暖黃色的光落在欣長的身形上,風吹起他衣袍一角,他渾然不覺,只視線落在窗邊。

不知在想什麽。

很久很久。

淩霄突然覺得這樣的殿下好孤獨,快要碎掉了。

翌日,沈靈書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昨夜和采茵聊的太晚了,想想以後的生活不免有些愉悅激動,忘了時辰。

她起床,順手將帷幔攏在銀鉤處,靜靜等著采茵來伺候洗漱。

等了半天,門口處光影晃動,蕭葶面帶笑意,端著凈面的托盤走進來。

走到身前,蕭葶彎身放東西時扯了扯領口,白皙的肌膚上漏出青紫色的抓痕。

她動作大,沈靈書自然也暼見了,美眸凝了凝。

不待她開口,蕭葶似是被看見了,扭捏的躲閃般虛遮了下,語氣嬌羞:“哎呀,沈姐姐別看,殿下昨夜有些兇,葶兒肌膚又嬌嫩,羞死人了!”

話音剛落,陸執便從外面走進來。

蕭葶轉身行禮,隨後將那弄皺的衣領扯好,可還是依稀能見到斑駁青紫。

她羞赧的垂下頭,語氣愉悅:“殿下來了,那葶兒先告退。”

陸執便床邊看去,小姑娘未施粉黛,柔軟的青絲乖順的別在耳後,怔然t的看著蕭葶的背影失神。

他心下微凜,蕭葶剛做了什麽小動作他有數。他能看見,沈靈書也必定看見了。

陸執下意識快步上前,鎮定的眉眼有些慌亂,“裊裊,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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