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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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一路到了京城後, 江城的腿已經好了。
從漠城出發時候是夏季，如今初秋，秋闈剛剛結束。
住在江城置辦的大宅院裏, 林海棠看完手中的信，不由得感嘆一聲。
“他是自作孽。”
江城不以為意, 走過來彎腰抱著她，“他對你做的事，難道你還要原諒他？”
說的是蘇士明。
也不知怎麽了, 據說秋闈他考的很差, 直接被他父親送回江南老家去了。估摸著往後也不會再考，興許靠著祖上蒙蔭過活。
“不是, 就是想起以前的他才高八鬥，不說頭三甲，總能榜上有名的。”
沒想到落榜, 灰頭土臉的走了。
江城眸子閃了閃，暗道不落榜不可能。
除了他的人暗中阻撓外, 還有一夥人在使絆子。
江城不用細想便知, 肯定是林子毅給妹妹出氣。
抱著人親了一會，林海棠眼神迷離的推他：“不是說要和王爺談事嗎？”
新皇登基後，秦王搖身一變成了攝政王，他統領朝綱輔佐新帝, 要面面俱到。
這時候正是用人之際，也是巧了, 江城手裏握著大量的鋪子和不少商隊, 到京城沒多久就搭上王爺這條線, 當了個皇商。
雖然依舊是商賈，但給皇家賣命, 不管是誰都要高看一眼。
“好，這就去，你在家好生歇息。”
“我是懷孕不是生病，”林海棠嬌嗔，“你和我大哥怎麽都拿我當病人看呢。”
江城自不必說，把林海棠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林子毅這個親哥有過之而無不及，每日下值後都要來看望妹妹，明面上和江城和和氣氣，兩個男人暗地裏交鋒。
比如此時，江城出門正好碰上林子毅進門，他微微一笑，“兄長來了。”
林海棠懷有身子，到京城之後就立刻辦了婚事，因此江城隨林海棠稱呼他為兄長。
林子毅側過身，道：“聽海棠說你近日忙碌時常夜半三更才歸，快去辦正事，晚上早些回來。”
這話還算正常，不等江城回答，林子毅又道：“侍候海棠的人夠嗎？不夠我調兩個人手過來。”
倆人都一門心思的對林海棠好，這是好事。但林子毅這樣說話，難免有讓人覺得江城沒照顧好林海棠的嫌疑。
這些日子他說話一直這樣，江城微笑：“夠了，不勞煩兄長操心。兄長每日上值辛苦，海棠也要早點休息，不如兄長先回去改日再來？”
倆人在院門口你來我往，林海棠聽見動靜走出來，問道：“怎麽了？”
“沒事。”二人異口同聲。
江城身家豐厚，他買的這處院子就在繁華街道上，挨著長公主府。
林子毅從江家出來後直奔長公主府，被偷摸尾隨的林海棠看個正著。
黃昏過後，江城辦事回來，瞧見林海棠憂心忡忡，以為她身體不適。
“請大夫過來給你瞧瞧。”
“我沒事，就是……就是……”
貝齒咬著下唇，不知如何說是好。
江城玲瓏通透，當即明白幾分。“是兄長的事？”
見林海棠點頭，江城思忱片刻道：“是覺得他和長公主關系匪淺？”
林海棠遲疑之後，又點了點頭。
“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去問。海棠，兄長是你最親的人，沒有什麽比直接溝通最好的方式了。”
“可是……”
林海棠矛盾極了，一方面覺得兄長不和她說定然有自己的理由，但另一方面她想知道，她願意和兄長共同承擔。
夜裏睡覺時，林海棠睡的不安穩頻頻醒來，江城將人抱在懷裏，一下下撫著她道：“找個合適的機會說出來吧。”
總叫她好過些。
林海棠受到鼓舞，約兄長八月十五來家裏賞月吃餅。
這天林子毅來的晚了，林海棠嗅到他身上帶著脂粉氣。江城識趣的暫時離開，讓他們兄妹坐在院子裏敘話。
“大哥，嘗嘗月餅，是你愛吃的五仁餡。”
林子毅捏著月餅，心中惆悵。
“前年我們一家還在一起賞月。”
林海棠心裏也不好受，安慰他許久，氣氛總算變得平和起來。她頓了頓才道：“大哥，你是下值直接過來的嗎？”
林子毅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擡眼看林海棠。
“想必海棠都知道了吧。”
京城裏風言風語不少，妹妹早晚都會聽到消息。但他不知，林海棠沒怎麽出院子，所以什麽都沒聽到。
林子毅自顧自的說話道：“是，我和長公主就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林海棠大驚：“大哥？”
林子毅擺了個手勢，示意她接著聽。
“那時候我攔著士兵抓父親，被他們打斷了腿。流放路上遇見游山玩水的長公主，她想辦法把我救出來，為我治病療傷。”
其實傷處不止腿，還有命根子。
林子毅這輩子都無法做一個父親了，承蒙長公主不嫌棄，他入了公主府成為他的面首之一。
林家人一身傲骨，卻也知曉知恩圖報。長公主保他，他亦感恩，時間久了，便有了情分。
“那你和她……”
林子毅溫和一笑：“她生性不拘小節，無非是個名分而已，我不在乎。”
長公主不止他一個男人，亦不會與面首成親。但能留在她身邊已經是大幸，其餘他都不在意。
林子毅只挑好的說，那些苦痛被他咽下去，可林海棠依舊淚流滿面。
夜裏，她默默流眼淚，江城從後背保住她，輕聲道：
“林家還在，兄長姐妹都在，我也在。”
……
許是因為挑明了關系，長公主府的人時常過來送東西。
皇家出來的自然都是好玩意，大多是小孩子用的，黃金長命鎖，冰蠶絲小被，哪怕江城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日子一天天過，林海棠身子滋補的豐腴起來，但瞧著還是太過纖瘦。
快五個月時，就已經顯懷了。不過她肚子不大，嚇的林海棠找大夫問，怕胎兒不長。
“胎心穩健，夫人放心，孩子很好。就是因夫人太瘦，都補到孩子身上，所以才不顯懷。”
自打知道她擔憂後，江城盡量將事情挪到白日裏，下午就回家陪她。有時候忙不完，就坐在她身側，夫妻倆一個看佛經，一個看賬本倒也融洽。
只是看著看著，某人大掌變得不安分起來，湊過來親她圓潤飽滿的耳垂。
倆人都是第一次經人事，那時候沒個顧忌，總是折騰到半夜才消停。但自打林海棠有了身子後，一次都沒有過。
江城年輕又力壯，每日軟香在懷，如果沒有任何反應，他就是和尚。
“長了許多。”
江城恬不知恥的揉捏，嘴裏說著渾話，林海棠面紅耳赤，往後躲他。
“小心孩子。”
江城一手放在她背後，另外一只手從膝彎下過，輕輕松松將人抱起來放在美人榻上。
初秋時節，房間關窗會悶熱，因此開了半扇，外面能瞧見屋裏景象。
江城壓過來時候，林海棠連忙道：“窗子還開著。”
“他們不會看見。”
家裏添了幾個丫鬟仆從侍候，有個丫鬟想著進來送茶，一擡眼就看見倆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顯然，前面的是夫人，後面的是主子。
丫鬟年紀小還不懂，等到聽見若有如無女子的呻`吟聲後，騰的紅了臉，趕忙快步走了。
知道她擔心孩子，江城從後面湊在她耳邊道：“別怕，我輕些。”
大夫說三個月胎兒穩定後可適當行房，如今都五個月了，他又小心翼翼，自然什麽問題都沒有。
只是他還年輕，力氣使不完，沾了羊脂玉似的肌膚，舍不得挪開。
動作輕緩自然不盡興，時間便拖的有些久，累的林海棠咬他的手。
手指靈活放她唇間，林海棠使勁咬留下一排齒痕。舌劃過，激的江城悶哼，偏她不知曉，不經意的助了興。
鬧了一通後已然深夜，江城抱著人清洗，又給她餵了雞湯，見她沈沈睡去後，他神清氣爽的坐在書桌後處理公務。
有時候她嫌累，假裝睡著不理他。洗漱好後的江城過來，握著她的手。
林海棠又羞又惱，用足去踹他，反而便宜了這個登徒子。
這天晌午他鬧完後青松說有急事，江城親她一下後離開，只得讓青梅進來收拾。
“青梅，打水洗腳。”
青梅不太明白，怎麽大白天的洗腳？
但遵命打水，等到林海棠從床榻裏出來她才明白怎麽回事，低著頭默默侍候。
從前認識他時，江城在林海棠心裏是溫潤有禮的公子。後來時間久了，面具之下是強勢薄情的臉。
再後來，林海棠才知道，他黏人黏的厲害。
一個人竟然有這麽多面，林海棠暗暗稱奇。
幸好，如今他是她夫君，與兄長也相處融洽。
……
晚上下值帶著剛出鍋的糕點而來的林子毅，在門口碰見同樣回家的江城。
林子毅瞥江城的左手，江城微笑，索性提起來讓他看個清楚：“宮門口那家十年老店，招牌桃花酥。”
林子毅輕哼：“一樣。”
大抵是心中對這個妹夫不甚認同，但又不得不接受他是孩子爹的事實。林子毅會對江城挑刺，總覺得他配不上妹妹。
如果林家沒出事，妹妹會嫁給蘇士明那等文人墨客，倆人舉案齊眉，紅袖添香，不失美事一樁。
但跟著江城，除了享受榮華富貴，還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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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京城後, 江城的腿已經好了。
從漠城出發時候是夏季，如今初秋，秋闈剛剛結束。
住在江城置辦的大宅院裏, 林海棠看完手中的信，不由得感嘆一聲。
“他是自作孽。”
江城不以為意, 走過來彎腰抱著她，“他對你做的事，難道你還要原諒他？”
說的是蘇士明。
也不知怎麽了, 據說秋闈他考的很差, 直接被他父親送回江南老家去了。估摸著往後也不會再考，興許靠著祖上蒙蔭過活。
“不是, 就是想起以前的他才高八鬥，不說頭三甲，總能榜上有名的。”
沒想到落榜, 灰頭土臉的走了。
江城眸子閃了閃，暗道不落榜不可能。
除了他的人暗中阻撓外, 還有一夥人在使絆子。
江城不用細想便知, 肯定是林子毅給妹妹出氣。
抱著人親了一會，林海棠眼神迷離的推他：“不是說要和王爺談事嗎？”
新皇登基後，秦王搖身一變成了攝政王，他統領朝綱輔佐新帝, 要面面俱到。
這時候正是用人之際，也是巧了, 江城手裏握著大量的鋪子和不少商隊, 到京城沒多久就搭上王爺這條線, 當了個皇商。
雖然依舊是商賈，但給皇家賣命, 不管是誰都要高看一眼。
“好，這就去，你在家好生歇息。”
“我是懷孕不是生病，”林海棠嬌嗔，“你和我大哥怎麽都拿我當病人看呢。”
江城自不必說，把林海棠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林子毅這個親哥有過之而無不及，每日下值後都要來看望妹妹，明面上和江城和和氣氣，兩個男人暗地裏交鋒。
比如此時，江城出門正好碰上林子毅進門，他微微一笑，“兄長來了。”
林海棠懷有身子，到京城之後就立刻辦了婚事，因此江城隨林海棠稱呼他為兄長。
林子毅側過身，道：“聽海棠說你近日忙碌時常夜半三更才歸，快去辦正事，晚上早些回來。”
這話還算正常，不等江城回答，林子毅又道：“侍候海棠的人夠嗎？不夠我調兩個人手過來。”
倆人都一門心思的對林海棠好，這是好事。但林子毅這樣說話，難免有讓人覺得江城沒照顧好林海棠的嫌疑。
這些日子他說話一直這樣，江城微笑：“夠了，不勞煩兄長操心。兄長每日上值辛苦，海棠也要早點休息，不如兄長先回去改日再來？”
倆人在院門口你來我往，林海棠聽見動靜走出來，問道：“怎麽了？”
“沒事。”二人異口同聲。
江城身家豐厚，他買的這處院子就在繁華街道上，挨著長公主府。
林子毅從江家出來後直奔長公主府，被偷摸尾隨的林海棠看個正著。
黃昏過後，江城辦事回來，瞧見林海棠憂心忡忡，以為她身體不適。
“請大夫過來給你瞧瞧。”
“我沒事，就是……就是……”
貝齒咬著下唇，不知如何說是好。
江城玲瓏通透，當即明白幾分。“是兄長的事？”
見林海棠點頭，江城思忱片刻道：“是覺得他和長公主關系匪淺？”
林海棠遲疑之後，又點了點頭。
“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去問。海棠，兄長是你最親的人，沒有什麽比直接溝通最好的方式了。”
“可是……”
林海棠矛盾極了，一方面覺得兄長不和她說定然有自己的理由，但另一方面她想知道，她願意和兄長共同承擔。
夜裏睡覺時，林海棠睡的不安穩頻頻醒來，江城將人抱在懷裏，一下下撫著她道：“找個合適的機會說出來吧。”
總叫她好過些。
林海棠受到鼓舞，約兄長八月十五來家裏賞月吃餅。
這天林子毅來的晚了，林海棠嗅到他身上帶著脂粉氣。江城識趣的暫時離開，讓他們兄妹坐在院子裏敘話。
“大哥，嘗嘗月餅，是你愛吃的五仁餡。”
林子毅捏著月餅，心中惆悵。
“前年我們一家還在一起賞月。”
林海棠心裏也不好受，安慰他許久，氣氛總算變得平和起來。她頓了頓才道：“大哥，你是下值直接過來的嗎？”
林子毅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擡眼看林海棠。
“想必海棠都知道了吧。”
京城裏風言風語不少，妹妹早晚都會聽到消息。但他不知，林海棠沒怎麽出院子，所以什麽都沒聽到。
林子毅自顧自的說話道：“是，我和長公主就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林海棠大驚：“大哥？”
林子毅擺了個手勢，示意她接著聽。
“那時候我攔著士兵抓父親，被他們打斷了腿。流放路上遇見游山玩水的長公主，她想辦法把我救出來，為我治病療傷。”
其實傷處不止腿，還有命根子。
林子毅這輩子都無法做一個父親了，承蒙長公主不嫌棄，他入了公主府成為他的面首之一。
林家人一身傲骨，卻也知曉知恩圖報。長公主保他，他亦感恩，時間久了，便有了情分。
“那你和她……”
林子毅溫和一笑：“她生性不拘小節，無非是個名分而已，我不在乎。”
長公主不止他一個男人，亦不會與面首成親。但能留在她身邊已經是大幸，其餘他都不在意。
林子毅只挑好的說，那些苦痛被他咽下去，可林海棠依舊淚流滿面。
夜裏，她默默流眼淚，江城從後背保住她，輕聲道：
“林家還在，兄長姐妹都在，我也在。”
……
許是因為挑明了關系，長公主府的人時常過來送東西。
皇家出來的自然都是好玩意，大多是小孩子用的，黃金長命鎖，冰蠶絲小被，哪怕江城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日子一天天過，林海棠身子滋補的豐腴起來，但瞧著還是太過纖瘦。
快五個月時，就已經顯懷了。不過她肚子不大，嚇的林海棠找大夫問，怕胎兒不長。
“胎心穩健，夫人放心，孩子很好。就是因夫人太瘦，都補到孩子身上，所以才不顯懷。”
自打知道她擔憂後，江城盡量將事情挪到白日裏，下午就回家陪她。有時候忙不完，就坐在她身側，夫妻倆一個看佛經，一個看賬本倒也融洽。
只是看著看著，某人大掌變得不安分起來，湊過來親她圓潤飽滿的耳垂。
倆人都是第一次經人事，那時候沒個顧忌，總是折騰到半夜才消停。但自打林海棠有了身子後，一次都沒有過。
江城年輕又力壯，每日軟香在懷，如果沒有任何反應，他就是和尚。
“長了許多。”
江城恬不知恥的揉捏，嘴裏說著渾話，林海棠面紅耳赤，往後躲他。
“小心孩子。”
江城一手放在她背後，另外一只手從膝彎下過，輕輕松松將人抱起來放在美人榻上。
初秋時節，房間關窗會悶熱，因此開了半扇，外面能瞧見屋裏景象。
江城壓過來時候，林海棠連忙道：“窗子還開著。”
“他們不會看見。”
家裏添了幾個丫鬟仆從侍候，有個丫鬟想著進來送茶，一擡眼就看見倆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顯然，前面的是夫人，後面的是主子。
丫鬟年紀小還不懂，等到聽見若有如無女子的呻`吟聲後，騰的紅了臉，趕忙快步走了。
知道她擔心孩子，江城從後面湊在她耳邊道：“別怕，我輕些。”
大夫說三個月胎兒穩定後可適當行房，如今都五個月了，他又小心翼翼，自然什麽問題都沒有。
只是他還年輕，力氣使不完，沾了羊脂玉似的肌膚，舍不得挪開。
動作輕緩自然不盡興，時間便拖的有些久，累的林海棠咬他的手。
手指靈活放她唇間，林海棠使勁咬留下一排齒痕。舌劃過，激的江城悶哼，偏她不知曉，不經意的助了興。
鬧了一通後已然深夜，江城抱著人清洗，又給她餵了雞湯，見她沈沈睡去後，他神清氣爽的坐在書桌後處理公務。
有時候她嫌累，假裝睡著不理他。洗漱好後的江城過來，握著她的手。
林海棠又羞又惱，用足去踹他，反而便宜了這個登徒子。
這天晌午他鬧完後青松說有急事，江城親她一下後離開，只得讓青梅進來收拾。
“青梅，打水洗腳。”
青梅不太明白，怎麽大白天的洗腳？
但遵命打水，等到林海棠從床榻裏出來她才明白怎麽回事，低著頭默默侍候。
從前認識他時，江城在林海棠心裏是溫潤有禮的公子。後來時間久了，面具之下是強勢薄情的臉。
再後來，林海棠才知道，他黏人黏的厲害。
一個人竟然有這麽多面，林海棠暗暗稱奇。
幸好，如今他是她夫君，與兄長也相處融洽。
……
晚上下值帶著剛出鍋的糕點而來的林子毅，在門口碰見同樣回家的江城。
林子毅瞥江城的左手，江城微笑，索性提起來讓他看個清楚：“宮門口那家十年老店，招牌桃花酥。”
林子毅輕哼：“一樣。”
大抵是心中對這個妹夫不甚認同，但又不得不接受他是孩子爹的事實。林子毅會對江城挑刺，總覺得他配不上妹妹。
如果林家沒出事，妹妹會嫁給蘇士明那等文人墨客，倆人舉案齊眉，紅袖添香，不失美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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