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最終的結局也只能像上次一樣不歡而散。大批量的警察進入回音山學院之中開始搜索路銘的蹤跡。

宋冉回到了寢室之中。他的門外，有兩個警察在保護著他。

怎麽會有用呢？路銘絕對不會過來傷害宋冉這個共犯的。

對於路銘那個暴力的家夥，宋冉完全沒有什麽好感，他施加在團隊成員身上的痛處，也刺痛了他的心。

隨著聖靈團隊逐漸走向成功，鍵盤俠計劃的不斷推進。

這樣做，真的好嗎？

宋冉已經對於這個問題麻木了，不然這個問題就要將他撕裂了。只有逃避，不去想任何關於鍵盤俠和團隊的事情，才能讓他在晚上勉強睡去。

糾結於這些問題的對和錯，現在的他又能改變什麽呢？徒增煩惱罷了。

躺在床上，望著空洞的天花板。今天發生這些不好的事情，已經說明鍵盤俠的部分計劃取得了成功。鄭智煥會放棄嗎？他會悔改嗎？

宋冉搞不懂這個學弟，他理解不了他的理想，理解不了的他的作為。事情發展到現在，鍵盤俠陣營和鄭智煥誰能停下來呢？

哎……

他真的不喜歡這個樣子。僅僅為了一個笑話般的理由，身邊的人全部扭曲成奇怪的形狀，相互攻擊著本該相愛的夥伴。為了一個理由，簡直是被邪神洗腦了一樣，它真的有那麽大的魔力嗎？

今天晚上，就連愛麗絲……

側身，看向床頭相框上的圖片。那是他和一個幸福的女人，女人甜美的笑著，沈溺在美好之中。

宋冉……有些想她了。

她的名字叫做瑪麗，是他的女朋友。

學院裏面知道他倆關系的人不多，他們偷偷摸摸的相愛著。直到有一天，她說她回家了，再也不會回到瑤光了。

他的天，一下子都崩塌了。後面知道了鄭智煥和瑪麗的爭執，想象不到瑪麗離去理由的他，理所當然的把罪責怪罪在鄭智煥的身上。

惡之花，惡之果。

宋冉已經飽受折磨了。

手機微微震動，有人發來消息。

A:“我已經逃回了據點，無法按照原定計劃行動了。”

C：“現在警察包圍了整個校園，你就算不受傷也做不到這一點了。鄭智煥已經取消了宴請兄弟會的預約了，改成發一個大紅包解決他們。襲擊他們的聚會，已經不可能了。”

C：“你就不能按照計劃行事嗎？打草驚蛇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A：“哼哼，那我能繼續讓那場對話繼續，失去我們傷害鄭智煥最有力的武器嗎？”

C:“不糾結這些了，現在有李言和警察，我們無法在校內行動了。”

C：“我們只能在網絡上面行動了。哪裏，李言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

看到這裏，宋冉打字，可到了發送前，他卻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繼續沾染這些事情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他還是發送了，沒有信息，他連選擇的餘地都失去了。

D：“你打算怎麽做？”

C：“鄭智煥轉發那篇洗白許英雄的文章，激起了很多人的不滿。我們順著這種言論，鼓吹鄭智煥是個壞人。我會寫一篇盤點鄭智煥黑料的文章，都是網絡上面嫩夠查到的，真實性無可挑剔的那種。在這基礎上稍加作料，用聖靈團體的賬號發到網絡上。”

C：“這個時期是鄭智煥的關鍵時期，他馬上要獨立開公司，這麽多的黑料，會影響到他很多東西。文章裏面那些胡編亂造的東西就是我的陷阱，只要他上鉤，我就繼續寫許多胡編亂造的東西去黑他。那些真真假假又吸引人眼球的東西，他完蛋了！”

C：“鄭智煥一定會上鉤的。事關接下來的計劃，只是和一個鍵盤俠去戰鬥一場，他絕對安耐不住的。”

A：“可以，很優秀。”

D：“如果是為了瑪麗的話，停止吧，這樣做過分了！”

A：“你覺得現在還能停下？”

C：“你要組織我們嗎？”

兩段話，表現出不同程度的抗拒。

屏幕亮光上的黑字，宋冉忍不住為這些鍵盤俠嘆息。他還記得鄭智煥在車站裏面和他說的那些，那種人，是不可能懼怕這些文章的。

宋冉不希望，鍵盤俠失敗之後。被逼迫到絕路，只能以一種更兇殘的姿態去傷害鄭智煥。

D：“如果失敗了，我們就到此為止吧。大方承認自己的失敗，也是一個鍵盤俠應該有的修養。”

A:“我不是牲畜，不會沒完沒了。不需要你告訴我什麽叫做‘鍵盤俠該有的修養’！”

C：“等文章效果出來再說吧。我太了解鄭智煥了，我的計劃不可能失敗。”

對話就到此為止了。宋冉丟開手機，大躺在床上，等待著睡眠的到來……

鍵盤俠的文章當天晚上就發布了。

文章裏面用一個鍵盤俠的視角，詳細的介紹了鄭智煥的生平履歷。如何變成一個邪教的首領，一步一步跌落神壇，從新崛起又倒下的故事。

文章達到了理想中的效果，更多的人加入聲討鄭智煥的大軍之中，力戰這個邪惡的家夥。

詭異的是，到了第二天下午，鄭智煥依舊沒有發表任何評價。

C：“到了現在，鄭智煥依舊沒有反擊！！！”

A：“是不是還沒有在雪窩的冰冷中緩過神來？”

C：“要是這種願意阻礙了我們的計劃，我就讓你也嘗嘗同樣的滋味。”

A：“呵呵，你還是想想現在怎麽繼續吧。”

D：“也許是鄭智煥轉性了呢，不想繼續理會江湖紛爭。”

C：“他？不可能！”

C:“路銘，你給他打個電話去挑釁他。只有你能激怒他？”

A：“日！這種爛事，偏偏攤在我頭上！”

在回音山學院中，一處隱秘地點的路銘，無奈撥通了鄭智煥的電話。

電話接通，路銘知道，要激怒鄭智煥讓他上鉤，就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要用高高在上的語氣壓迫他，勾起他的仇恨。

“哎，小鄭學弟嗎？你看到網絡上，我們黑你的帖子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鄭智煥冷淡的聲音：“看了。”

“哈哈哈哈！網絡上，你現在的處境，稍微對你之後開公司的計劃，有點阻礙哦。對此，我們有著遠大理想抱負的小鄭學弟，有什麽想說的嗎？”

路銘說完就有些後悔，他這種張狂明顯演的過頭了。只能希望鄭智煥一怒之下，沒有註意到這些細節。

“哦。”

單單的一個哦字，鄭智煥那邊就沒有了聲音。他這種冷淡的態度，讓路銘決心下點猛料。

“我們那樣傷害你，還有你身邊所有人，你也只能無力抵抗的發出一個‘哦’了。現在的你，連反擊我們的勇氣都失去了嗎？”

“你的計劃就是這樣？打個電話，試圖激怒我，然後讓我去回覆那個帖子。”

不好，鄭智煥察覺到了。現在，路銘以及失去了先機，對方得知了他的計劃，又怎麽會上鉤。

路銘趕快矢口否認到：“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學弟……”

電話那頭直接打斷了路銘：

“不用掩飾。我想知道知道，你覺得那篇文章會起到什麽作用。你的理由要是能夠打動我，我就去回那個帖子。”

理由？路銘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理由。鄭智煥，你他娘的老老實實回帖子不就好了？

“想不出來我就要掛電話了，5，4，3……”

“因為那篇文章是用你們聖靈的賬號發布的。我們在側面告訴你，鍵盤俠的強大和無所不在，所以你老實配合我們，當一個安靜的被害人，我保證不會再對你身邊的人出手！”

路銘集中生智，說出了這麽一堆玩意。說完他自己都後悔了，這都什麽和什麽啊？他已經無力吐槽他說的那些話了。

“嗯，你們確實挺強大，挺無處不在的。當一個安靜的被害人，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說的，成功的打動了我。”

重新燃起希望，路銘滿是期待的問道：“那你什麽時候會回覆那個帖子呢？”

只要鄭智煥回覆了，他就真的只能當一個安靜的被害人了。想想那副場景，馬上要崩盤的任務讓路銘獨自一人拯救……

“恕我拒絕！”

“為什麽？”

路銘的狂吼換來了鄭智煥的一陣冷笑。

“因為我騙你啊，你個大傻子！”

“(°ー°〃)(╯‵□′)╯︵┴─┴ヽ(#`Д′)?(╬▔皿▔)(╬￣皿￣)凸(╬?д?)▄︻┻┳═一”

鄭智煥一臉嫌棄的把和手機拉開距離。等到三分鐘後，路銘罵不動之後，再把電話放回耳朵邊，嘲諷道：

“罵啊？怎麽不罵了？才三分鐘，你這個戰鬥力，真的不行哦！”

“鄭智煥，你知不知道。你不去解釋，他們會給你的履歷，留下不可逆轉的黑點。你怎麽對的起那些支持你的，為你洗白的人？”

改成煽情流了嗎？鄭智煥不屑的解釋道：

“哦，我給你算算這個問題。就算我回覆了，也一定能夠解釋清楚那些問題對吧。更別提，你們這麽急切的要我回覆。是不是否準備了後手，等我入甕呢？”

“所以說，你到當我傻嗎？”

“還有，作為一個鍵盤俠，你的理論基礎真的可笑到爆。”

“我！鄭智煥，不需要對得起網絡那些‘我的粉絲’。網絡上面的爭鬥本來就不會停息，這不止是我的選擇，也是他們的選擇。在我沒有蠱惑他們的情況下，作為一個獨立的人，他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電話那頭的路銘沒有了聲音，但鄭智煥才說道一半。深吸口氣，他繼續把他想要說的全部發洩出來：

“最近，我聽到了大家對我很多不滿，我反省了一下我自己。”

“攻擊只是一種手段，仇恨才是慣性。我不再是一個邪教的首領，不要需要信仰讓教眾圍繞在我身邊。所以，我不會去回覆那個帖子的。”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路銘陰沈的聲音：“你拋棄了那些支持者，你以後永遠不會得到他們的支持！”

“不，我再需要了。”

作為覆仇的第一步，鄭智煥要在理論的戰場上，駁倒鍵盤俠那些支撐他們的驕傲。

“現在的我，不再需要一個完美的人設了。我想給我觀眾看到的是，是我創造價值的能力，這會成為我成功的基石。”

“我要脫離那些傳統相互攻擊的競爭手段。單單靠著作品的質量，掃清掉圈子內所有魑魅魍魎！換一個大好河山，給更多喜歡和關註動畫的人。”

“現在的你，受了傷。我們團隊的成員都被警察保護住，你告訴我，你還能威脅我什麽？”

鄭智煥一連串的嘴炮和質問，換來了電話一陣嘟嘟的忙音。

“掛了嗎？”

在鍵盤俠最引以為傲的領域擊敗他，鄭智煥的反擊無比成功。

看看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了。鄭智煥繼續行動，他要去向兄弟會老成員求證一個傳說……

一個鍵盤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只剩一位鍵盤俠的身份還隱藏在暗中。

發現鍵盤俠的身份，並沒有令李言有多開心。團隊已經分崩離析了，現在大家之間，誰也不理睬誰。鍵盤俠已經成功，李言想要保全團隊的計劃失敗了。

李言看到了愛麗絲，她坐在板凳上寫生雪景。

白雪皚皚的冬天，昏黃多雲的傍晚。美麗的學姐在寒冷的天氣中寫生。

想起學姐昨天的表現，李言不自主的走過去。

從畫面就能看出，愛麗絲狂暴的心情今天依舊在持續。淩亂的筆觸徹底失去了對於形體的控制，粗暴的顏色都沒怎麽經過調和，畫面的基本關系更是一團亂遭。

“學姐，我幫你畫吧？”

李言的聲音才讓愛麗絲意識到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狂暴的她，剛才完全沈浸在畫畫的發洩中了。

意識到自己精神狀態不好的她，給李言讓出位置，笑道：“真是一團亂遭呢！好像是我發洩的有點過頭了……”

心情郁悶的愛麗絲，總是喜歡粗暴的畫畫來發洩。那種破話畫面的規則和即將成型的美好，都讓她有一種打破規矩的快感。

愛麗絲也知道，這樣不好，讓學弟看到，更加的不好。所以她讓位給李言，自己在吧冰冷的天氣中冷靜一下頭腦。

讓她驚異的是，被應該不會畫畫的李言，端起調色板和畫筆的樣子卻十分端正。

“你會畫畫？”

李言沒有回答愛麗絲的問題，而是問了這麽一個問題：“學姐，你看網絡上那篇爆料了嗎？”

愛麗絲有些郁悶，不情願的回答：“看了，那些家夥亂編排我和鄭智煥的關系，隨意亂說。”

“現在他們不止罵小煥，連帶著我們這些幫兇也全部遭殃了。

點點頭，李言用畫筆在畫面中勾勒出幾根線條。愛麗絲看懂了李言線條的用意，這是在重新建立畫面中物體空間的關系。

勾勒完線條，李言再問道：

“學姐，你覺得最近發生在你身邊的那些事情好嗎？”

最近發生的事情嗎？怎麽可能會好。愛麗絲嘲諷一笑，說道“

“一點都不好。網絡上大家打來打去的，亂做一團。現實裏面，團隊裏面成員也是。這個世界真的太不好了！“

愛麗絲露出一個尤其淒慘的笑容，接著說：“可能我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大家都不能理解一下對方呢？總要變成仇恨和攻擊。”

她知道她的可笑，兩次不歡而散都是她的作為，她是如此令人恥笑。

“學姐你可以繼續說，專心畫畫的我，是不會笑你的！”

繼續說嗎？愛麗絲盯著李言熟練的更改著她的畫面，她真的有很多話想說。有了一個送上門讓她發洩怨氣的家夥，他就要做好不開心的覺悟。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小煥要變成那個樣子，說什麽孤家寡人之類的。楊悅也是，還有在座的所有人都是。”

“不是因為怨氣，而是痛恨在座的每一個人。痛恨他們只是一群不愛惹是生非的普通的人。”

“連接著集體個人之前感情的線，脆弱到被鍵盤俠一拉就斷。就連我這個壞人，他們都不敢駁斥我，把我清出飯局。”

愛麗絲有些低落，用人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如果他們那麽做了，我會很開心的。”

註意到畫面的異常，愛麗絲體型李言：“你畫錯了，畫面的冷暖色不對。”

“你繼續看。”

李言沒有過多解釋，安靜的畫畫。畫面在飛快的畫筆下，很快豐滿起來。

遠處的高山，近處的建築，身披雪堆的樹。漂亮幹凈的畫面和剛才學姐所畫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只是畫面的冷色和暖色，完全被李言調換了位置。

“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學姐？”

又來？

愛麗絲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李言怎麽可能知道？不過聽聽可愛的學弟安慰自己，也是非常不錯的事情。

“說吧，學弟。”

愛麗絲期待著，期待著李言安慰的話語。

“冷色和暖色，都是一種表現形式而已。在畫家的眼中，想要表現的畫面，一切都應該為此而服務。”

“然後呢?”

愛麗絲繼續的期待著，期待他後面要說的。

“學姐你覺得我的缺點在哪裏”

李言沒頭沒尾的問出這麽一句話，愛麗絲一下子有點不開心。這家夥，不安套路出牌，正常的誇獎下她就那麽難嗎？

幹脆報覆性的回答：“你的缺點就是太能裝逼了。”

嘿嘿，愛麗絲感覺到一陣開心。

誰知李言居然點頭承認了：“沒錯，我們都有缺點。”

“在這個真實的世界，大家都有缺點。放大缺點的我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一堆壞人在寒冷的天氣中，湊到一塊取暖。確有人嫌棄某人腳臭，某人不洗臉，某人好吃懶做。”

“大家都是一樣的壞人，為什麽不能相互接受理解對方呢？”

當李言看向半天不出聲的愛麗絲時。她精致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呆楞的神情凝固在臉上，眼淚隨著臉蛋起伏的弧度，聚集在下顎，滴落在雪地中。

愛麗絲意識到李言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用手指去戳開李言的肉肉的臉蛋，讓他專註於畫面，嘴裏還在解釋道：

“別看啊……學弟，我只是……凍到了而已……沒什麽好看的……”

繼續畫畫，畫面馬上就要完成了，李言溫暖的笑笑。

“因為，我知道，你並不恨他們其中的每一個人。“

愛麗絲沒有回答，她正在努力壓回去不爭氣的眼淚。

畫完成了，看著和諧如一體的畫面，李言介紹道：“為了畫面，我吧冷色和暖色的位置對換。但最後依舊畫出了一張清麗多彩的雪景畫。”

“表現手法千變萬化，可畫畫的人想要描繪的自然，往往殊途同歸。”

然後李言的腦袋就又挨了一記粉嫩的拳頭。

拳頭的主人，愛麗絲一臉傲嬌的俯視著李言，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冷哼道：

“哼，你在說什麽奇奇怪怪的，我聽不懂。”

“這壞透的世界，還有你這種壞透的家夥，一點都不好玩。”

李言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一拳，絕對比上次那一拳要疼一點。遭受暴力的他，心中的郁悶和憋屈別提多難受了。

啊，不是說好的，主角嘴炮無敵的嗎？

愛麗絲又補充道：“不過我很喜歡你這種壞家夥哦！”

啊~

美麗的小姐姐說她喜歡我，李言的怨氣一下子消散了。受到了小姐姐的歡迎，證明了他是一個優秀的好人……不對！能是好人。

是一個優秀的人才！

愛麗絲掏出手機，看到時間才註意到，時間僅僅過去二十分鐘而已。

二十分鐘！李言就把一副亂塗亂抹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簡直是老師改學生作品的感覺。

愛麗絲雙手捏住李言多肉的臉蛋，質問道：“李言，你還說你不會畫畫？”

李言又郁悶了。

大姐，那可是肉長得，不是橡皮泥啊，會痛的呀！

“為了補償你欺騙我，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

愛麗終於放棄了李言的臉蛋，把手機交給李言，指著上面私信的消息：

“給我處理掉這些罵我的家夥，拉黑！罵他們！隨便你。”

李言積累的那些‘不美好的怨氣’看來只能發洩在這些家夥身上了。

對著相機拍了一張他豎著中指的照片，編輯內容，對著最後一個留言罵愛麗絲的人發送過去。然後給學姐看

看到內容，愛麗絲驚呼一聲：“李言，你做了什麽？”

趕快搶回手機，撤回了李言的照片，口中像是念經一樣不斷重覆著：“不要看到……不要保存……不要看到……不要保存……”

做完了撤回炒作，愛麗絲向李言抱怨道：

“你太激進了。這些家夥，會把你這種反抗試做挑釁的。他們會把你的圖片ps成各種各樣奇怪的樣子，然後流傳出去。”

說著，她操作手機：“嗯，看我稍微把圖片打碼，然後發送到微博。”

“呼，好了！”

愛麗絲笑著把手機塞回了李言手中，拉著李言手指，按下發送微博的按鈕。甜美的笑容，小聲在李言耳邊說道：

“這下子，我們就是共犯了嘍”

微博上面的內容很簡單。

一張李言打字罵人的圖片，另一張是是他比中指的圖片。李言的頭像經過打碼，僅剩幾個像素的頭像，根本無法還原本人的照片。

兩張圖片下面，僅有一局話：

“我的王子，踏著七彩祥雲來救我了~”

打鬧的兩個人，沒有註意到遠處拿著手機的鄭智煥。

他手機上面的內容，正是那條新鮮熱乎的微博。

雖然有些心酸。昨天愛麗絲給他一個答案，今天給了他一個結果。困惑迷茫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心心念念的事情終於有些結果。

至少對於他，算是一個治愈的結局。

他不如李言，鄭智煥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愛麗絲在網絡上挨了罵，他也只能安慰她，或者默默的保護她。他永遠做不到李言的樣子。長期相處，鄭智煥怎麽會感覺不到愛麗絲心中的壓抑呢？

因為他永遠有這樣那那樣的顧慮。所以對愛麗絲，永遠做不到專心專意。

有一個能讓她開心又靠譜的家夥，這很不錯，真的……

他只能祝福愛麗絲了。

傳說得到了驗證，他接下來要結束這一切了。在背後的背包裏面，他準備了一套雨衣。打起來雖然有點滑稽，但對付特定敵人，足夠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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