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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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恨（三）
林莫笙無奈，只得坐在了楊婉娜和莊別塵的對面。
“阿姨，我……”
林莫笙正想解釋出來打工的原因，卻被楊婉娜揮了揮手止住：“我不想知道，對你的事，我也不感興趣。”
楊婉娜這一句話，讓整個氣氛顯得異常凝重，林莫笙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正巧這時，服務員端了咖啡上來：“您好，您的餐已經齊了，請慢用。”
給林莫笙的，是一杯卡布奇諾，而楊婉娜和莊別塵自己的，則是一杯純美式。
這讓林莫笙有些尷尬，畢竟卡布奇諾可是比美式要貴的，一時間，林莫笙只有暗自搓手來緩解那局促不安的情緒。
“林小姐，您不用客氣。就好比這咖啡，雖然卡布奇諾的價格比美式貴；但卡布奇諾終究還是加了牛奶和奶泡，缺少了純正的咖啡豆帶來的醇香，這個味道，只有懂得欣賞它的人才能體會。”楊婉娜攪拌著手中的美式。
而她的話說得林莫笙臉色一時白一時紅，心中越發地忐忑起來，只得看了一眼莊別塵。
莊別塵也下意識地扯了一下楊婉娜的衣袖，輕輕地喊了一聲“媽”，便也沒多說什麽。
而楊婉娜壓根兒不予理會，反而又道：“林小姐年少成名，卻在這種公共場合拋頭露面，可有想過什麽風言風語嗎？”
“阿姨，我只是憑自己的努力賺錢，這沒什麽錯。”
“是，這是沒錯。可是你有想過你這麽做，會給我們家帶來什麽樣的負面影響嗎？”
林莫笙此時恍然明白過來，原來她竟是有備而來的。
只聽楊婉娜又說道：“我們家的門第你是看到了，我們家是緣安集團的股東，也是你們劇團每一出劇目的投資方，莊別塵是緣安集團的公子，雖然他在劇團，到底和別人還是不一樣的。”
林莫笙聽到這裏，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坐以待斃了，這哪裏是來喝咖啡的，分明是來尋釁的，反而笑了笑：“阿姨，您要說什麽就直說吧。”
這句話正中楊婉娜下懷：“林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你和我兒子談戀愛的事，其實我早就知道。直到今天，才來第一次見你，沒想到會是在這種場合。”
“或許也不是偶遇這麽簡單吧。”此時在座的三人都已經沒心思喝咖啡了。
莊別塵正想說些什麽，楊婉娜卻先開口：“是與不是，這都不重要。我想林小姐聽過‘門當戶對’這四個字。”
聽到這裏，林莫笙的腦海中不禁想起孫月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可那是的她正和莊別塵處於熱戀期，壓根兒不清楚莊別塵家裏的具體情況，直到今天才算徹底明白了。這麽一來，莊別塵平時在自己身上能用那麽多錢，似乎合理多了。
林莫笙想想又覺得可笑，又覺得後悔：“是啊，‘門當戶對’，讓梁山伯和祝英臺最終化作了一雙蝴蝶，沒想到用在今天也是一樣的害人。”
“梁祝的愛情是可歌可泣的，在你們舞臺上也一直演到了現在，可你和莊別塵之間……”
楊婉娜正想說下去，莊別塵連忙打斷：“媽，別說了！”又望著林莫笙，“我媽她不是這個意思……”
林莫笙一絲也沒有理會莊別塵的話，反而直視著楊婉娜：“阿姨，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好比這卡布奇諾，它也有自己的自尊，才有了牛奶和奶泡來點綴它。細品之下，不僅只有咖啡豆的香味，還有一絲淡淡的奶香。”
楊婉娜冷笑了一聲，又連聲讚道：“說得好！不愧是國家二級演員。”
莊別塵意識到楊婉娜是含著一絲生氣的，又怕那兩人僵住，忙又制止了林莫笙：“以後的時間還長，我們慢慢說。”
林莫笙對他的話罔若未聞，目光中是那麽地堅定看著楊婉娜，只說了一句：“阿姨，我知道該怎麽做。”
林莫笙的心頭是在滴血的，錐心般的疼，這麽多年，她享受著這段愛情帶來的物質與精神上的滿足，驟然從自己嘴裏說出放棄，還是很難受的。
但是眼前的形勢逼得林莫笙不得不這麽做，她望向莊別塵俊逸的面龐，相比於從前在戲校時的模樣，現在卻又顯得有幾分陌生。
她對這份感情產生了一絲絲懷疑，卻又找不著合理的證據，終究在這一時刻，還是從嘴裏說出了“分手”兩個字。
“從前是我欠你的，我一絲一毫都不會要！我們分手吧——”林莫笙的態度是那麽地不卑不亢。
然而，這也正是楊婉娜想要的目的，她很滿足。
就在這時，林莫笙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祁奶的，這通電話讓林莫笙有些莫名其妙。
但她還是選擇了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祁奶急促的聲音：“小林啊，不好了，你家廚房裏都冒煙了！”
“什麽！？”林莫笙有些不敢相信電話裏的內容。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發生了什麽事了。
楊婉娜此時也不想再和林莫笙糾纏，只由著她向外跑去。
出了咖啡館，林莫笙立馬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開快點！”林莫笙急切地催促著出租車司機。
“急什麽啊！安全第一嘛！”那司機操著一口流利的方言。
可坐在後排的林莫笙卻急的心如火焚，恨不得能夠插翅飛回家。
原來，自從上次孫月遭遇詐騙後，自己也找了份保姆的工作。
這天晚上回來，恰好又覺得疲憊。
做晚飯時，接到了錢姨約其打麻將的電話，因這廚房裏燒火的燥熱，就跑去的房裏。
哪知坐在床邊上竟倚這床頭睡了起來，這一睡，連廚房冒煙都不知道，虧在鄰居們發現的及時，可又苦於沒有鑰匙，只得先打電話給了林莫笙。
孫月把房門關得嚴嚴實實，自己哪裏知道房外煙如雲湧，就在林莫笙回來的路上，那鍋裏竟躥起了一束火苗。
本來是一點微火，可由於未曾及時發現，那火光順著周圍的可燃物迅速地蔓延開來。
即便有“劈裏啪啦”的響聲，熟睡中的孫月又怎麽能聽得到。
那股灰色的煙霧漸漸形成了黢黑的濃煙，那是有毒的。
順著房門下的一道縫隙充斥在了整個房中。
一眾鄰居聚集在了林莫笙家的樓下，有好心的群眾早已撥打了“119”。
林莫笙回家的途中，只聽有幾輛消防車警笛聲聲，從身邊疾馳而過，看那行車路線，正是自己家的方向。
林莫笙那顆本就懸著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還沒到小區，就見自己家窗戶火光沖天，她只恨車開得太慢。
而那消防車到了現場，樓下圍觀的群眾忙讓出了一條生命安全通道。
消防員們迅速下車展開了救援工作。
當林莫笙趕到現場時，緊張的救援工作正在進行著。
而她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畫面。
錢姨、祁奶、曹叔、杜媽等人趕緊拉住了林莫笙。
“我媽呢？我媽呢？”林莫笙沖著幾個人問道。
“你媽還在屋子裏呢。”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把孫月的消息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林莫笙愈發地激動起來，直接掙紮著要沖進火場，口裏還不斷大聲喊著“媽”。
“那可是我媽啊！我媽在裏面呢！”兩行淚水瞬間從林莫笙的眼角中噴發而出。
“消防員們都在裏面救援了，丫頭，你就別進去添亂了！”
“小林，你這麽進去只會讓現場更亂的。”
“丫頭你冷靜點，相信消防員會把你媽就出來的。”
那些鄰居們個個都拉著林莫笙。
而林莫笙只是一個女子，雙拳難敵四手，哪裏禁得住這麽多人架著自己，很快就沒了力氣。
看著自己家裏熊熊烈火不斷地吞噬，突然意識到了火災的無情，她心裏是絕望的。
林莫笙漸漸癱坐在了地上，口裏還不斷地喊著“媽”，縱然平日母女之間再多的爭吵，在這一刻盡化作雲煙。
很快，救護車也到了現場。
那火焰一直在往上竄著，樓上的救援是緊張的，或乘著雲梯噴水滅火，或進入現場尋人救人，消防員們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松懈。
最終在消防員們的不懈努力下，火勢還是被控制住了。
當孫月被就出來的時候，已然奄奄一息了。
林莫笙立刻沖上前去不停地呼喚著“媽”。
也許是母女連心吧，孫月勉強地睜開眼睛看著頭發蓬松的女兒，露出了一絲微笑。
消防員立刻將孫月交給了救護車，孫月也被擡上了醫護人員的擔架。
黃琴也恰好在此時趕來。
林莫笙本想上那救護車，黃琴又怕她禁不住打擊，忙一把將林莫笙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林莫笙不斷地哭著，這淚水不知流了多少，或許，其中還夾雜著這麽多年來一切的傷悲。
不覺中，林莫笙竟也昏了過去。
當林莫笙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間溫馨的臥室裏。
她不知道這是哪裏，更不敢相信那已經發生的事實。
她仰著頭四顧著天花板，只希望所發生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一行淚又從那眼角順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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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笙無奈，只得坐在了楊婉娜和莊別塵的對面。
“阿姨，我……”
林莫笙正想解釋出來打工的原因，卻被楊婉娜揮了揮手止住：“我不想知道，對你的事，我也不感興趣。”
楊婉娜這一句話，讓整個氣氛顯得異常凝重，林莫笙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正巧這時，服務員端了咖啡上來：“您好，您的餐已經齊了，請慢用。”
給林莫笙的，是一杯卡布奇諾，而楊婉娜和莊別塵自己的，則是一杯純美式。
這讓林莫笙有些尷尬，畢竟卡布奇諾可是比美式要貴的，一時間，林莫笙只有暗自搓手來緩解那局促不安的情緒。
“林小姐，您不用客氣。就好比這咖啡，雖然卡布奇諾的價格比美式貴；但卡布奇諾終究還是加了牛奶和奶泡，缺少了純正的咖啡豆帶來的醇香，這個味道，只有懂得欣賞它的人才能體會。”楊婉娜攪拌著手中的美式。
而她的話說得林莫笙臉色一時白一時紅，心中越發地忐忑起來，只得看了一眼莊別塵。
莊別塵也下意識地扯了一下楊婉娜的衣袖，輕輕地喊了一聲“媽”，便也沒多說什麽。
而楊婉娜壓根兒不予理會，反而又道：“林小姐年少成名，卻在這種公共場合拋頭露面，可有想過什麽風言風語嗎？”
“阿姨，我只是憑自己的努力賺錢，這沒什麽錯。”
“是，這是沒錯。可是你有想過你這麽做，會給我們家帶來什麽樣的負面影響嗎？”
林莫笙此時恍然明白過來，原來她竟是有備而來的。
只聽楊婉娜又說道：“我們家的門第你是看到了，我們家是緣安集團的股東，也是你們劇團每一出劇目的投資方，莊別塵是緣安集團的公子，雖然他在劇團，到底和別人還是不一樣的。”
林莫笙聽到這裏，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坐以待斃了，這哪裏是來喝咖啡的，分明是來尋釁的，反而笑了笑：“阿姨，您要說什麽就直說吧。”
這句話正中楊婉娜下懷：“林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你和我兒子談戀愛的事，其實我早就知道。直到今天，才來第一次見你，沒想到會是在這種場合。”
“或許也不是偶遇這麽簡單吧。”此時在座的三人都已經沒心思喝咖啡了。
莊別塵正想說些什麽，楊婉娜卻先開口：“是與不是，這都不重要。我想林小姐聽過‘門當戶對’這四個字。”
聽到這裏，林莫笙的腦海中不禁想起孫月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可那是的她正和莊別塵處於熱戀期，壓根兒不清楚莊別塵家裏的具體情況，直到今天才算徹底明白了。這麽一來，莊別塵平時在自己身上能用那麽多錢，似乎合理多了。
林莫笙想想又覺得可笑，又覺得後悔：“是啊，‘門當戶對’，讓梁山伯和祝英臺最終化作了一雙蝴蝶，沒想到用在今天也是一樣的害人。”
“梁祝的愛情是可歌可泣的，在你們舞臺上也一直演到了現在，可你和莊別塵之間……”
楊婉娜正想說下去，莊別塵連忙打斷：“媽，別說了！”又望著林莫笙，“我媽她不是這個意思……”
林莫笙一絲也沒有理會莊別塵的話，反而直視著楊婉娜：“阿姨，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好比這卡布奇諾，它也有自己的自尊，才有了牛奶和奶泡來點綴它。細品之下，不僅只有咖啡豆的香味，還有一絲淡淡的奶香。”
楊婉娜冷笑了一聲，又連聲讚道：“說得好！不愧是國家二級演員。”
莊別塵意識到楊婉娜是含著一絲生氣的，又怕那兩人僵住，忙又制止了林莫笙：“以後的時間還長，我們慢慢說。”
林莫笙對他的話罔若未聞，目光中是那麽地堅定看著楊婉娜，只說了一句：“阿姨，我知道該怎麽做。”
林莫笙的心頭是在滴血的，錐心般的疼，這麽多年，她享受著這段愛情帶來的物質與精神上的滿足，驟然從自己嘴裏說出放棄，還是很難受的。
但是眼前的形勢逼得林莫笙不得不這麽做，她望向莊別塵俊逸的面龐，相比於從前在戲校時的模樣，現在卻又顯得有幾分陌生。
她對這份感情產生了一絲絲懷疑，卻又找不著合理的證據，終究在這一時刻，還是從嘴裏說出了“分手”兩個字。
“從前是我欠你的，我一絲一毫都不會要！我們分手吧——”林莫笙的態度是那麽地不卑不亢。
然而，這也正是楊婉娜想要的目的，她很滿足。
就在這時，林莫笙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祁奶的，這通電話讓林莫笙有些莫名其妙。
但她還是選擇了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祁奶急促的聲音：“小林啊，不好了，你家廚房裏都冒煙了！”
“什麽！？”林莫笙有些不敢相信電話裏的內容。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發生了什麽事了。
楊婉娜此時也不想再和林莫笙糾纏，只由著她向外跑去。
出了咖啡館，林莫笙立馬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開快點！”林莫笙急切地催促著出租車司機。
“急什麽啊！安全第一嘛！”那司機操著一口流利的方言。
可坐在後排的林莫笙卻急的心如火焚，恨不得能夠插翅飛回家。
原來，自從上次孫月遭遇詐騙後，自己也找了份保姆的工作。
這天晚上回來，恰好又覺得疲憊。
做晚飯時，接到了錢姨約其打麻將的電話，因這廚房裏燒火的燥熱，就跑去的房裏。
哪知坐在床邊上竟倚這床頭睡了起來，這一睡，連廚房冒煙都不知道，虧在鄰居們發現的及時，可又苦於沒有鑰匙，只得先打電話給了林莫笙。
孫月把房門關得嚴嚴實實，自己哪裏知道房外煙如雲湧，就在林莫笙回來的路上，那鍋裏竟躥起了一束火苗。
本來是一點微火，可由於未曾及時發現，那火光順著周圍的可燃物迅速地蔓延開來。
即便有“劈裏啪啦”的響聲，熟睡中的孫月又怎麽能聽得到。
那股灰色的煙霧漸漸形成了黢黑的濃煙，那是有毒的。
順著房門下的一道縫隙充斥在了整個房中。
一眾鄰居聚集在了林莫笙家的樓下，有好心的群眾早已撥打了“119”。
林莫笙回家的途中，只聽有幾輛消防車警笛聲聲，從身邊疾馳而過，看那行車路線，正是自己家的方向。
林莫笙那顆本就懸著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還沒到小區，就見自己家窗戶火光沖天，她只恨車開得太慢。
而那消防車到了現場，樓下圍觀的群眾忙讓出了一條生命安全通道。
消防員們迅速下車展開了救援工作。
當林莫笙趕到現場時，緊張的救援工作正在進行著。
而她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畫面。
錢姨、祁奶、曹叔、杜媽等人趕緊拉住了林莫笙。
“我媽呢？我媽呢？”林莫笙沖著幾個人問道。
“你媽還在屋子裏呢。”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把孫月的消息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林莫笙愈發地激動起來，直接掙紮著要沖進火場，口裏還不斷大聲喊著“媽”。
“那可是我媽啊！我媽在裏面呢！”兩行淚水瞬間從林莫笙的眼角中噴發而出。
“消防員們都在裏面救援了，丫頭，你就別進去添亂了！”
“小林，你這麽進去只會讓現場更亂的。”
“丫頭你冷靜點，相信消防員會把你媽就出來的。”
那些鄰居們個個都拉著林莫笙。
而林莫笙只是一個女子，雙拳難敵四手，哪裏禁得住這麽多人架著自己，很快就沒了力氣。
看著自己家裏熊熊烈火不斷地吞噬，突然意識到了火災的無情，她心裏是絕望的。
林莫笙漸漸癱坐在了地上，口裏還不斷地喊著“媽”，縱然平日母女之間再多的爭吵，在這一刻盡化作雲煙。
很快，救護車也到了現場。
那火焰一直在往上竄著，樓上的救援是緊張的，或乘著雲梯噴水滅火，或進入現場尋人救人，消防員們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松懈。
最終在消防員們的不懈努力下，火勢還是被控制住了。
當孫月被就出來的時候，已然奄奄一息了。
林莫笙立刻沖上前去不停地呼喚著“媽”。
也許是母女連心吧，孫月勉強地睜開眼睛看著頭發蓬松的女兒，露出了一絲微笑。
消防員立刻將孫月交給了救護車，孫月也被擡上了醫護人員的擔架。
黃琴也恰好在此時趕來。
林莫笙本想上那救護車，黃琴又怕她禁不住打擊，忙一把將林莫笙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林莫笙不斷地哭著，這淚水不知流了多少，或許，其中還夾雜著這麽多年來一切的傷悲。
不覺中，林莫笙竟也昏了過去。
當林莫笙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間溫馨的臥室裏。
她不知道這是哪裏，更不敢相信那已經發生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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