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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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木夏之也不知道莫小讓又整什麽幺蛾子，回到家卻看見方清清也在家，不僅如此，莫承也在。
木夏之在門口看到這幾人氛圍奇怪，不由動作遲緩，開了句玩笑：“敢情今天就我一個要早八啊？你們都沒課，莫大哥也不上班？”
聽到她的聲音，坐在沙發上的方清清猛地扭頭來看她，臉上如獲大赦，望著她的眼神裏充滿著懇求，凝結成了三個大字——“救救我！”
木夏之摸不著頭腦，她看方清清還穿著睡衣，沖她擠擠眼：“哎，莫大哥還在這，你進去把衣服換了吧。”
聽她說到莫承，莫小讓大聲冷笑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麽好換的！”
木夏之蹙眉，斥道：“你又發什麽神經，說的什麽話。”
挨了罵莫小讓沒說話了，木夏之走過去，讓方清清和莫承先散了，又拉著莫小讓回了房間。她看出來今天的事兒應該是跟方清清有關，兩人昨天都還好好的，怎麽就吵架了？
莫小讓沒有什麽舉動，任由木夏之把他帶回房間。木夏之看了他一眼，將房門關上，嘆了口氣道：“把我叫回來就是給你當梯子啊。”
莫小讓輕飄飄哼了一聲。
他一貫如此，發起火來不管不顧，但上頭快下頭也快，有時候口不擇言，生完了氣自己心裏也不好受，又不肯服軟，最後下不來臺，每每都得要木夏之從中調解。
剛剛一看那情形，她心裏就有數了，估計莫小讓已經發完了脾氣，這會兒不知道該怎麽收場了才把她叫回來的。
“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了？你和清清吵架了？”
莫小讓面色鐵青：“清清她，和我哥在一起了。”
木夏之頓了頓，下意識道：“在一起？什麽在一起？”
莫小讓咬牙切齒：“木夏之你是腦子有包嗎，你說什麽在一起！男女朋友那樣的在一起，談戀愛的在一起！”
木夏之一下就不吭聲了，她直楞楞地和莫小讓對視，腦子裏早就掀起了波濤駭浪。
莫承？方清清？這兩人？
在木夏之的認知裏，莫承和方清清根本就是八杠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麽會突然在一起談戀愛了？
“呃，”木夏之一時語塞，“那個，你是怎麽知道的？”
莫小讓便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原來他和方清清昨晚都喝多了，回來後兩人各自回房間睡覺，早上莫小讓也不知道自己是幾點醒的，只是迷迷糊糊的聽見客廳有點動靜，他還以為木夏之還沒去上課，怕她晚了，就出了房門想提醒她，結果卻看到了莫承摟住方清清在哄她喝水。
莫小讓當時的想法就和此時的木夏之一樣，兩個從來沒什麽交集的人怎麽可能會摟在一起呢？
莫小讓以為自己沒睡醒。
“我說呢，怎麽莫承非要來京市還非得租這裏的房子，敢情兩人早就在我眼皮底下暗度陳倉了！”
莫小讓氣得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木夏之此時也消化了這個重磅消息。
在最初的沖擊過後，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的毫無跡象，只不過他們一直不曾想過這件事，所以乍一聽還是挺離譜的。
木夏之沈吟著：“那你為什麽生氣？他們不能夠在一起？”
莫小讓被問得噎了一下，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道：“也不是，就……他們怎麽能在一起呢？”
“這有什麽不能的？就因為一個是你哥哥一個是你好朋友？”
莫小讓的眉頭皺起來，最後像認輸般的嘆口氣：“夏之，你知道的，我怕和親人親近，我怕……清清和我哥在一起了，我和我哥就得見更勤了，而且清清也知道我……久而久之……”
他一生唯一的弱點就是自己的性取向，又怕家人因為他這個弱點而生氣傷心，不由瞻前顧後，即便是方清清和莫承能夠在一起也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莫承這混蛋，窩邊草吃老娘頭上了。”莫小讓再一次齜牙咧嘴。
木夏之不知該怎麽開口勸他，她想說莫承很可能已經知道他的秘密了，又怕他更加恐慌，只能道：“你想想，這也許是件好事呢？如果真有什麽，清清還能幫你從中調解，她一定幫你的啦。”說完她又笑了起來，“就是你以後得叫清清嫂子了，她這，身份水漲船高啊。”
“我才不叫！”莫小讓頓了一下，大約實在還是氣不過，捶了下床，“可惡！”
木夏之抿著嘴又笑了一陣，最後又勸了幾句，看莫小讓似乎已經發洩完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讓，別被一些事情困住你的生活，其實清清能和莫大哥在一起你也是開心的不是嗎？他們都是你最親的人，你也是為他們高興的。”
被說中的莫小讓帶了點惱羞成怒，沖著木夏之揮手：“走走走，你就會幫清清說話，快走！”
木夏之笑著退出了他房間，門剛關上，就看見對面房間的方清清探頭探腦的。木夏之也想嘆氣了，勸完這個說那個，這個家沒她得散！
她進了方清清房間，問：“莫大哥回去了？”
方清清點頭：“嗯，他怕留在這裏小讓更生氣。”
見方清清已經把睡衣換好了，還化了個淡妝，木夏之壞笑著：“待會要和莫大哥去約會？”
方清清臉紅起來，她拍了下木夏之，道：“別取笑我。”
兩人躺倒在床上，開始聊天。
“好家夥，”木夏之回想起來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你連我都瞞住了。”
“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方清清說，“就是不知道要怎麽說。”
“我說呢，怎麽總覺得看見莫大哥的頻率變高了，之前那麽多年攏共也沒見過幾面，原來你是源頭啊。說吧，什麽時候看對眼的？”
“就是，去年期末的時候，莫大哥來京市看小讓那次。”
木夏之瞪大眼睛，頓了頓：“就那次啊？這個莫大哥真沒閑著啊，就這樣把我們清清拐跑了呢。”
“哎，”方清清再一次抗議，“又取笑我！”
她的臉紅撲撲的，眼睛裏也閃著光，是真正的笑靨如花，木夏之不由看晃了神，她伸手摸了摸方清清的發絲，她問：“清清，你開不開心？”
方清清知道她的意有所指，她點點頭：“開心的。”
她是被愛滋養長大的女孩兒，有的時候木夏之不由會想，方清清像是另一個自己。她們從小就認識，那個時候雙方家庭情況也都差不多，父母們也都認識，要是沒有那麽多變數，她本來也有機會像方清清這樣長大的。但“可能”終究也只是“可能”。
只不過她看著方清清時，她臉上帶著被愛時的美滿笑容時，木夏之也從心底為她開心。
“清清，只要你開心，就去選擇，好好享受。”她想了想，又說，“其實小讓也不是不想你們在一起，只是他……你也知道，他總是擔心家裏人知道他喜歡男生的事情。”
方清清認真地點點頭，她小聲對木夏之說：“夏之，我和你說，莫大哥知道小讓的事情的，他只是表面上不說，其實他很關心小讓。”
“嗯，我知道，”木夏之點點頭，“沒事，再多給他一些時間吧。”
不過話雖這樣說，莫小讓依舊沒理方清清和莫承。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什麽德行，這會兒不過是拿喬，等過段時間再哄哄，他也就不生氣了。
木夏之把這事兒說給付信年聽，最後總結：“他就是怪清清沒告訴他，用他的話是說，談戀愛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幹嘛還瞞著他呢。”
付信年點點頭。
木夏之下了課到他景福苑的公寓裏。他也忙過一個段落，終於有時間陪她吃頓飯。兩人剛在一起，但因為付信年的一時沖動離開酒會，有一大堆人需要安撫，也有一些項目上的事情也需要補救，居然也有好幾天沒能見上面。
他幫她把點好的檸檬茶戳開遞給她，問：“那你有沒有告訴他們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啊？”
木夏之頓了頓，望向他。
她就說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那天她是想和莫小讓方清清說這件事情的，結果一個打岔，就忘得幹幹凈凈！
見她這副表情，付信年了然地點點頭：“那應該是沒有了。”他裝模作樣地嘆口氣，“還是我不太見得人，不然夏之不會忘記。”
“你血口噴人！”木夏之不幹了，伸手要捏他的鼻子，“我可不認！”
只不過還沒捏上，付信年就笑著抓住了她的手，一用力，將她拉進了懷裏：“怎麽那麽不禁逗呀。”
木夏之又被他身上木質調的淡香撲了一臉，臉上隱隱發熱，被他抱住了。
付信年低聲道：“那夏之打算什麽時候能把我介紹給朋友們呢？”
木夏之故意道：“什麽介紹？他們都認識你呀？”
付信年這下感覺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唉，你明明知道我需要換個身份出現在你的朋友們面前的。”
木夏之依舊逗他：“嗯？什麽身份？還有其他的身份嗎？”
付信年認真道：“有的，‘木夏之的男朋友’。”
原本木夏之只是逗逗他，但是這話一出口，她又害臊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道：“還是先緩緩吧，我怕小讓接受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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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夏之也不知道莫小讓又整什麽幺蛾子，回到家卻看見方清清也在家，不僅如此，莫承也在。
木夏之在門口看到這幾人氛圍奇怪，不由動作遲緩，開了句玩笑：“敢情今天就我一個要早八啊？你們都沒課，莫大哥也不上班？”
聽到她的聲音，坐在沙發上的方清清猛地扭頭來看她，臉上如獲大赦，望著她的眼神裏充滿著懇求，凝結成了三個大字——“救救我！”
木夏之摸不著頭腦，她看方清清還穿著睡衣，沖她擠擠眼：“哎，莫大哥還在這，你進去把衣服換了吧。”
聽她說到莫承，莫小讓大聲冷笑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麽好換的！”
木夏之蹙眉，斥道：“你又發什麽神經，說的什麽話。”
挨了罵莫小讓沒說話了，木夏之走過去，讓方清清和莫承先散了，又拉著莫小讓回了房間。她看出來今天的事兒應該是跟方清清有關，兩人昨天都還好好的，怎麽就吵架了？
莫小讓沒有什麽舉動，任由木夏之把他帶回房間。木夏之看了他一眼，將房門關上，嘆了口氣道：“把我叫回來就是給你當梯子啊。”
莫小讓輕飄飄哼了一聲。
他一貫如此，發起火來不管不顧，但上頭快下頭也快，有時候口不擇言，生完了氣自己心裏也不好受，又不肯服軟，最後下不來臺，每每都得要木夏之從中調解。
剛剛一看那情形，她心裏就有數了，估計莫小讓已經發完了脾氣，這會兒不知道該怎麽收場了才把她叫回來的。
“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了？你和清清吵架了？”
莫小讓面色鐵青：“清清她，和我哥在一起了。”
木夏之頓了頓，下意識道：“在一起？什麽在一起？”
莫小讓咬牙切齒：“木夏之你是腦子有包嗎，你說什麽在一起！男女朋友那樣的在一起，談戀愛的在一起！”
木夏之一下就不吭聲了，她直楞楞地和莫小讓對視，腦子裏早就掀起了波濤駭浪。
莫承？方清清？這兩人？
在木夏之的認知裏，莫承和方清清根本就是八杠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麽會突然在一起談戀愛了？
“呃，”木夏之一時語塞，“那個，你是怎麽知道的？”
莫小讓便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原來他和方清清昨晚都喝多了，回來後兩人各自回房間睡覺，早上莫小讓也不知道自己是幾點醒的，只是迷迷糊糊的聽見客廳有點動靜，他還以為木夏之還沒去上課，怕她晚了，就出了房門想提醒她，結果卻看到了莫承摟住方清清在哄她喝水。
莫小讓當時的想法就和此時的木夏之一樣，兩個從來沒什麽交集的人怎麽可能會摟在一起呢？
莫小讓以為自己沒睡醒。
“我說呢，怎麽莫承非要來京市還非得租這裏的房子，敢情兩人早就在我眼皮底下暗度陳倉了！”
莫小讓氣得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木夏之此時也消化了這個重磅消息。
在最初的沖擊過後，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的毫無跡象，只不過他們一直不曾想過這件事，所以乍一聽還是挺離譜的。
木夏之沈吟著：“那你為什麽生氣？他們不能夠在一起？”
莫小讓被問得噎了一下，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道：“也不是，就……他們怎麽能在一起呢？”
“這有什麽不能的？就因為一個是你哥哥一個是你好朋友？”
莫小讓的眉頭皺起來，最後像認輸般的嘆口氣：“夏之，你知道的，我怕和親人親近，我怕……清清和我哥在一起了，我和我哥就得見更勤了，而且清清也知道我……久而久之……”
他一生唯一的弱點就是自己的性取向，又怕家人因為他這個弱點而生氣傷心，不由瞻前顧後，即便是方清清和莫承能夠在一起也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莫承這混蛋，窩邊草吃老娘頭上了。”莫小讓再一次齜牙咧嘴。
木夏之不知該怎麽開口勸他，她想說莫承很可能已經知道他的秘密了，又怕他更加恐慌，只能道：“你想想，這也許是件好事呢？如果真有什麽，清清還能幫你從中調解，她一定幫你的啦。”說完她又笑了起來，“就是你以後得叫清清嫂子了，她這，身份水漲船高啊。”
“我才不叫！”莫小讓頓了一下，大約實在還是氣不過，捶了下床，“可惡！”
木夏之抿著嘴又笑了一陣，最後又勸了幾句，看莫小讓似乎已經發洩完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讓，別被一些事情困住你的生活，其實清清能和莫大哥在一起你也是開心的不是嗎？他們都是你最親的人，你也是為他們高興的。”
被說中的莫小讓帶了點惱羞成怒，沖著木夏之揮手：“走走走，你就會幫清清說話，快走！”
木夏之笑著退出了他房間，門剛關上，就看見對面房間的方清清探頭探腦的。木夏之也想嘆氣了，勸完這個說那個，這個家沒她得散！
她進了方清清房間，問：“莫大哥回去了？”
方清清點頭：“嗯，他怕留在這裏小讓更生氣。”
見方清清已經把睡衣換好了，還化了個淡妝，木夏之壞笑著：“待會要和莫大哥去約會？”
方清清臉紅起來，她拍了下木夏之，道：“別取笑我。”
兩人躺倒在床上，開始聊天。
“好家夥，”木夏之回想起來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你連我都瞞住了。”
“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方清清說，“就是不知道要怎麽說。”
“我說呢，怎麽總覺得看見莫大哥的頻率變高了，之前那麽多年攏共也沒見過幾面，原來你是源頭啊。說吧，什麽時候看對眼的？”
“就是，去年期末的時候，莫大哥來京市看小讓那次。”
木夏之瞪大眼睛，頓了頓：“就那次啊？這個莫大哥真沒閑著啊，就這樣把我們清清拐跑了呢。”
“哎，”方清清再一次抗議，“又取笑我！”
她的臉紅撲撲的，眼睛裏也閃著光，是真正的笑靨如花，木夏之不由看晃了神，她伸手摸了摸方清清的發絲，她問：“清清，你開不開心？”
方清清知道她的意有所指，她點點頭：“開心的。”
她是被愛滋養長大的女孩兒，有的時候木夏之不由會想，方清清像是另一個自己。她們從小就認識，那個時候雙方家庭情況也都差不多，父母們也都認識，要是沒有那麽多變數，她本來也有機會像方清清這樣長大的。但“可能”終究也只是“可能”。
只不過她看著方清清時，她臉上帶著被愛時的美滿笑容時，木夏之也從心底為她開心。
“清清，只要你開心，就去選擇，好好享受。”她想了想，又說，“其實小讓也不是不想你們在一起，只是他……你也知道，他總是擔心家裏人知道他喜歡男生的事情。”
方清清認真地點點頭，她小聲對木夏之說：“夏之，我和你說，莫大哥知道小讓的事情的，他只是表面上不說，其實他很關心小讓。”
“嗯，我知道，”木夏之點點頭，“沒事，再多給他一些時間吧。”
不過話雖這樣說，莫小讓依舊沒理方清清和莫承。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什麽德行，這會兒不過是拿喬，等過段時間再哄哄，他也就不生氣了。
木夏之把這事兒說給付信年聽，最後總結：“他就是怪清清沒告訴他，用他的話是說，談戀愛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幹嘛還瞞著他呢。”
付信年點點頭。
木夏之下了課到他景福苑的公寓裏。他也忙過一個段落，終於有時間陪她吃頓飯。兩人剛在一起，但因為付信年的一時沖動離開酒會，有一大堆人需要安撫，也有一些項目上的事情也需要補救，居然也有好幾天沒能見上面。
他幫她把點好的檸檬茶戳開遞給她，問：“那你有沒有告訴他們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啊？”
木夏之頓了頓，望向他。
她就說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那天她是想和莫小讓方清清說這件事情的，結果一個打岔，就忘得幹幹凈凈！
見她這副表情，付信年了然地點點頭：“那應該是沒有了。”他裝模作樣地嘆口氣，“還是我不太見得人，不然夏之不會忘記。”
“你血口噴人！”木夏之不幹了，伸手要捏他的鼻子，“我可不認！”
只不過還沒捏上，付信年就笑著抓住了她的手，一用力，將她拉進了懷裏：“怎麽那麽不禁逗呀。”
木夏之又被他身上木質調的淡香撲了一臉，臉上隱隱發熱，被他抱住了。
付信年低聲道：“那夏之打算什麽時候能把我介紹給朋友們呢？”
木夏之故意道：“什麽介紹？他們都認識你呀？”
付信年這下感覺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唉，你明明知道我需要換個身份出現在你的朋友們面前的。”
木夏之依舊逗他：“嗯？什麽身份？還有其他的身份嗎？”
付信年認真道：“有的，‘木夏之的男朋友’。”
原本木夏之只是逗逗他，但是這話一出口，她又害臊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道：“還是先緩緩吧，我怕小讓接受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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