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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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莫小讓和方清清沒敢讓木夏之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麽，畢竟季少雖然長得高，但都還沒滿16歲，要讓木夏之知道，非要罵他們禽獸不可。
況且，他們倆作為她的好朋友，心裏當然清楚這麽多年木夏之心裏惦記的人是誰，只不過用莫小讓的話來說“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鬼知道那個人還記不記得夏之。要我說，夏之就是死腦筋，弟弟多香啊！”
當然，最後他還是被方清清捂住了嘴。
木夏之喝完一杯熱水才緩過來，叫囂著要和莫小讓一決高下。他們打的黑8，兩人你來我往的，菜得十分均衡。
終於木夏之把自己的最後一顆球打進袋後，正準備進攻黑球。這時，突然走過來一個女生，她一頭大波浪，紅唇更添風情，木夏之一時看不出她的年齡。
她走到木夏之跟她搭話：“你好呀小妹妹。”
木夏之楞了一下，回應道：“你好。”
“我問你件事哦，”女生比木夏之高，她笑著湊近她，身上是清甜的香味兒，“那個高個兒的男孩子，是你男朋友嗎？”
登時，莫小讓和方清清像貓貓警覺似的，立刻伸長了脖子。
木夏之下意識往季淩生坐的位置看過去，發現他不在沙發上，卻看到他從衛生間的方向正走過來。女生還在笑盈盈地望著她，木夏之搖搖頭：“不是的。”
女生的笑容更加真誠了：“那太好了。”
此時季淩生已經走回來了，女生大方地迎上去，笑瞇瞇道：“弟弟，能加個好友嗎？”
目睹了全程的莫小讓和方清清一臉吃瓜神情，倒也是十分同步。只是木夏之有些擔憂，看著季淩生的反應。
而少年面對著大美女毫無波瀾，他微微垂下眼睛，道：“哦，你手表什麽牌子的，不是同一種加不了。”說罷，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塊小天才兒童手表。
那女生眼睛瞪大，笑容立刻僵硬起來：“……啊這……我還是……不用了……”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因為女生和她朋友們的桌子就在不遠處，方清清死死掐住了莫小讓的手臂，好歹沒讓他笑出聲。
木夏之有些無奈，看著季淩生走過來，道：“你什麽時候買了個兒童手表？”
季淩生鎮定自若，把手表又收進口袋。木夏之眼尖地看到手表一直黑屏，她疑惑：“還是沒電的？”
季淩生答道：“假的。她要真說兒童手表也能加好友，我就會說沒電了。”
木夏之沒想到還有後招，驚訝於他的圓滑。大約是她面上驚詫太明顯，季淩生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說：“你之前不是老說我太直接了容易挨打嗎。”
木夏之想起來了。
季淩生身形挺拔，在同齡人裏條件優越，免不了會有些桃花運。只是他一貫打架鬥狠，他們學校的人都認識他，還有他家裏背景的影響，學校的女生們都對他敬而遠之。但是出了學校就不一樣了，他容貌俊秀，雖然冷著臉，可現在流行反差萌不是，來搭訕的女孩子不要太多。
季淩生這樣的性子，只要煩著他了，他哪裏會顧及女孩子的臉面，黑臉都是輕的，開口諷刺也不少。有一次木夏之在旁邊慢了一步，就眼睜睜看著季淩生一句：“太醜。”把女生刺得當場滿臉漲紅流了一滴淚跑了。
當時木夏之就對季淩生十分一言難盡。她苦口婆心：“……不喜歡可以不給，好歹婉轉點。你老這麽直接會挨打的。”
季淩生還挺淡定：“她們打不過我。”
氣得木夏之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下午沒理他。
沒想到，他都記得，還自己琢磨出了一套拒絕人的辦法。
木夏之頗感欣慰，讚同地點點頭：“還真是長大了，知道含蓄了。”
季淩生嘴角動了動，卻還是沒把那句“其他的無所謂，就怕你再不理我”說出口。
他想，再等等吧，他還要再努力一點，才能站在她身邊。他神色隱晦地低頭望著木夏之，他不想讓她等太久。
幾個人玩了一下午。不過季淩生沒參與，他還是如往常那般，只在一旁陪著，當個背景板。每次莫小讓都要感嘆，有個大帥哥陪玩，這得是什麽待遇啊。
不過這話也就只敢跟方清清木夏之小聲說，被季大少聽到了又得黑臉。
到了傍晚，莫小讓看了眼手表，道：“我今天得回家吃飯，我哥回來了。”
說罷，望向她們，以目光詢問她們有什麽安排。
莫小讓有親哥這回事，當初木夏之和他剛做同桌的時候就知道了，當時她捧著臉，羨慕道：“啊！我也想要giegie！”
莫小讓倒十分嫌棄：“能給就給你得了。”他哥莫承比他大了三歲，從小古板，管束他管束得很厲害，莫小讓煩不厭煩，幸好他哥已經畢業，去外地上大學了。
木夏之笑瞇瞇地聽完莫小讓的訴苦，面不改色，開口道：“我才不要搶你的哥哥。”
她還有半句話沒說，她也有過哥哥的，可惜哥哥不要她了。
方清清聞言也略帶抱歉地看著木夏之：“我今天也要回家吃飯。我爺爺奶奶特意從老家過來，我爸媽的意思是要我去京市前多陪陪他們。”
木夏之點點頭：“嗯嗯嗯，好的好的。”
莫小讓皺皺眉：“那你呢？”
季淩生默默在她身後，剛想說他來安排。木夏之想了想，道：“我也回去吧。”
莫小讓和方清清對視了一眼，卻還是沒把疑問問出口。
木夏之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道：“你們都買到票了嗎？”
說到這個莫小讓就興奮了：“買了買了！25號的對吧。”
方清清點頭：“我也是買的25號的。到時候一塊兒去高鐵站？”
木夏之頓了一下，才淡淡道：“忘記跟你們說了，我換成15號的票了。”
氣氛靜了一瞬，但多年默契沒人會問為什麽。莫小讓道：“那行，你先過去摸摸底，到時候我們去了你就帶我們玩兒。”
方清清又問：“那你過去住哪兒啊？”
木夏之說：“我打算在學校附近租個短租，再熟悉熟悉，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勤工儉學的工作。”
方清清沒吭聲，莫小讓大手一揮：“行！15號我們來送你！你開先路！”
木夏之跟他擊了個掌：“我等你們來找我。”
短暫地聊完，幾人在桌球室樓下分開。
午後的那場暴雨此時已經沒了痕跡——下午太曬，水分一下子就被曬蒸發了，只留下路邊綠化帶的灌木叢裏散發著一點泥土濕潤的氣息。
木夏之往車站慢慢晃過去，季淩生照顧她的步伐，步子邁得很悠閑。他看了眼她，道：“我送你過去吧。”
木夏之驚訝地眨眨眼：“不用。現在也買不著票了。”
季淩生堅持：“15號的應該還有。”
“誒，你去幹嘛呀。”
“沒去過首都。”季淩生道，“長長見識，爭取做個眼界寬廣的霸總。”
木夏之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萬萬沒想到季淩生還有開口開玩笑的一天，偏偏還一臉淡漠，像是在說什麽正經話。
“哎，別折騰了。”木夏之還是拒絕。
這次季淩生沒說話了，但是木夏之知道他並沒有放棄。小崽子性格倔強，雖然平時看著挺乖的，實際上遇到他要做的事情就必須要做上。
木夏之沒再勸，這時，她要乘坐的公交車駛來了，她沖季淩生揮手：“我走了啊。”
“不用我陪你回去嗎？”
木夏之擺擺手，頭也沒回，三兩下跳上了車。
夏日日長夜短，已經將近五點半了，太陽還在天邊遙遙墜著。這會兒正是晚高峰，木夏之乘坐的這趟公交車她上車的站靠近始發站，所以一開始車上也沒幾個人，越往市區人越多。
等到站的時候，木夏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下車。
景泰香園經過這麽些年的歲月洗禮，顯得更為老舊，連大門口的雕漆也斑駁，不過植物們倒是因為野蠻生長顯得生機勃勃。雖說如此，可這個地段是老城區，人口密度大，也繁華，交通便利，還是重點學校的學區，所以這些年房價也是逐年上漲。
小區裏有老人不在了，也有新人買下二手房，送走一些人，又迎來一些人。木夏之在這裏長到了十八歲，周圍的鄰居也換了一大半，不似當年，整個小區的人都認識她，來來回回的，見著她都會憐愛地打聲招呼。
公交車站離得不遠，木夏之滿頭大汗從公交車上下來，不由有些享受此時的悠閑。
她慢慢踱步，拐進小區後，看到一些小朋友在亂跑，後面有奶奶追著餵飯。這些年老人少了，孩子又多了起來。人生是個輪回。她不由笑了一下，真熱鬧呀，要是她小的時候有這麽多玩伴兒應該會更開心了。
不知想到了什麽，她的笑意斂起，眉間莫名留下一絲清冷。
爬了五樓，到了家門口，木夏之掏出要是來開了門。屋裏的人聽到動靜後紛紛轉過身看過來。趙芹笑道：“好好回來啦？我們也才剛進門呢。快去洗洗手，今天吃披薩。”
木夏之邊換鞋邊應了一聲。
等她洗了手到了餐廳，看到了她的弟弟木冬至已經吃上了。
趙芹一邊給木冬至倒牛奶，一邊招呼木夏之：“快來吃吧，你爸也快回來了，你們姐弟倆先吃。”
木夏之已經聞到了異樣的氣味，她看著木冬至大快朵頤的樣子，眉間微微蹙起。
趙芹看了眼她的臉色，連忙起身，邊去廚房邊笑道：“沒忘了你，知道你不吃榴蓮，特意給你和你爸買了土豆牛肉味的。”
也是巧，木嚴正是這會兒開門進屋的。
一進來就“謔”了一聲，話裏帶著笑音：“這榴蓮味兒，哪個小貪吃鬼又在吃榴蓮呀？”
木冬至咯咯笑：“爸爸！這不是榴蓮，是榴蓮味的披薩！”
木嚴走過玄關，終於來到了餐廳看了眼餐桌，道：“喲，今天吃披薩大餐呀。”
木冬至舉著手裏啃了一口的披薩，大大的眼睛笑得彎彎的：“爸爸快來吃呀！”
“好嘞！乖兒子，等爸爸去洗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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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後他還是被方清清捂住了嘴。
木夏之喝完一杯熱水才緩過來，叫囂著要和莫小讓一決高下。他們打的黑8，兩人你來我往的，菜得十分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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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木夏之跟她搭話：“你好呀小妹妹。”
木夏之楞了一下，回應道：“你好。”
“我問你件事哦，”女生比木夏之高，她笑著湊近她，身上是清甜的香味兒，“那個高個兒的男孩子，是你男朋友嗎？”
登時，莫小讓和方清清像貓貓警覺似的，立刻伸長了脖子。
木夏之下意識往季淩生坐的位置看過去，發現他不在沙發上，卻看到他從衛生間的方向正走過來。女生還在笑盈盈地望著她，木夏之搖搖頭：“不是的。”
女生的笑容更加真誠了：“那太好了。”
此時季淩生已經走回來了，女生大方地迎上去，笑瞇瞇道：“弟弟，能加個好友嗎？”
目睹了全程的莫小讓和方清清一臉吃瓜神情，倒也是十分同步。只是木夏之有些擔憂，看著季淩生的反應。
而少年面對著大美女毫無波瀾，他微微垂下眼睛，道：“哦，你手表什麽牌子的，不是同一種加不了。”說罷，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塊小天才兒童手表。
那女生眼睛瞪大，笑容立刻僵硬起來：“……啊這……我還是……不用了……”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因為女生和她朋友們的桌子就在不遠處，方清清死死掐住了莫小讓的手臂，好歹沒讓他笑出聲。
木夏之有些無奈，看著季淩生走過來，道：“你什麽時候買了個兒童手表？”
季淩生鎮定自若，把手表又收進口袋。木夏之眼尖地看到手表一直黑屏，她疑惑：“還是沒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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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夏之沒想到還有後招，驚訝於他的圓滑。大約是她面上驚詫太明顯，季淩生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說：“你之前不是老說我太直接了容易挨打嗎。”
木夏之想起來了。
季淩生身形挺拔，在同齡人裏條件優越，免不了會有些桃花運。只是他一貫打架鬥狠，他們學校的人都認識他，還有他家裏背景的影響，學校的女生們都對他敬而遠之。但是出了學校就不一樣了，他容貌俊秀，雖然冷著臉，可現在流行反差萌不是，來搭訕的女孩子不要太多。
季淩生這樣的性子，只要煩著他了，他哪裏會顧及女孩子的臉面，黑臉都是輕的，開口諷刺也不少。有一次木夏之在旁邊慢了一步，就眼睜睜看著季淩生一句：“太醜。”把女生刺得當場滿臉漲紅流了一滴淚跑了。
當時木夏之就對季淩生十分一言難盡。她苦口婆心：“……不喜歡可以不給，好歹婉轉點。你老這麽直接會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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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都記得，還自己琢磨出了一套拒絕人的辦法。
木夏之頗感欣慰，讚同地點點頭：“還真是長大了，知道含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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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再等等吧，他還要再努力一點，才能站在她身邊。他神色隱晦地低頭望著木夏之，他不想讓她等太久。
幾個人玩了一下午。不過季淩生沒參與，他還是如往常那般，只在一旁陪著，當個背景板。每次莫小讓都要感嘆，有個大帥哥陪玩，這得是什麽待遇啊。
不過這話也就只敢跟方清清木夏之小聲說，被季大少聽到了又得黑臉。
到了傍晚，莫小讓看了眼手表，道：“我今天得回家吃飯，我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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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夏之笑瞇瞇地聽完莫小讓的訴苦，面不改色，開口道：“我才不要搶你的哥哥。”
她還有半句話沒說，她也有過哥哥的，可惜哥哥不要她了。
方清清聞言也略帶抱歉地看著木夏之：“我今天也要回家吃飯。我爺爺奶奶特意從老家過來，我爸媽的意思是要我去京市前多陪陪他們。”
木夏之點點頭：“嗯嗯嗯，好的好的。”
莫小讓皺皺眉：“那你呢？”
季淩生默默在她身後，剛想說他來安排。木夏之想了想，道：“我也回去吧。”
莫小讓和方清清對視了一眼，卻還是沒把疑問問出口。
木夏之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道：“你們都買到票了嗎？”
說到這個莫小讓就興奮了：“買了買了！25號的對吧。”
方清清點頭：“我也是買的25號的。到時候一塊兒去高鐵站？”
木夏之頓了一下，才淡淡道：“忘記跟你們說了，我換成15號的票了。”
氣氛靜了一瞬，但多年默契沒人會問為什麽。莫小讓道：“那行，你先過去摸摸底，到時候我們去了你就帶我們玩兒。”
方清清又問：“那你過去住哪兒啊？”
木夏之說：“我打算在學校附近租個短租，再熟悉熟悉，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勤工儉學的工作。”
方清清沒吭聲，莫小讓大手一揮：“行！15號我們來送你！你開先路！”
木夏之跟他擊了個掌：“我等你們來找我。”
短暫地聊完，幾人在桌球室樓下分開。
午後的那場暴雨此時已經沒了痕跡——下午太曬，水分一下子就被曬蒸發了，只留下路邊綠化帶的灌木叢裏散發著一點泥土濕潤的氣息。
木夏之往車站慢慢晃過去，季淩生照顧她的步伐，步子邁得很悠閑。他看了眼她，道：“我送你過去吧。”
木夏之驚訝地眨眨眼：“不用。現在也買不著票了。”
季淩生堅持：“15號的應該還有。”
“誒，你去幹嘛呀。”
“沒去過首都。”季淩生道，“長長見識，爭取做個眼界寬廣的霸總。”
木夏之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萬萬沒想到季淩生還有開口開玩笑的一天，偏偏還一臉淡漠，像是在說什麽正經話。
“哎，別折騰了。”木夏之還是拒絕。
這次季淩生沒說話了，但是木夏之知道他並沒有放棄。小崽子性格倔強，雖然平時看著挺乖的，實際上遇到他要做的事情就必須要做上。
木夏之沒再勸，這時，她要乘坐的公交車駛來了，她沖季淩生揮手：“我走了啊。”
“不用我陪你回去嗎？”
木夏之擺擺手，頭也沒回，三兩下跳上了車。
夏日日長夜短，已經將近五點半了，太陽還在天邊遙遙墜著。這會兒正是晚高峰，木夏之乘坐的這趟公交車她上車的站靠近始發站，所以一開始車上也沒幾個人，越往市區人越多。
等到站的時候，木夏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下車。
景泰香園經過這麽些年的歲月洗禮，顯得更為老舊，連大門口的雕漆也斑駁，不過植物們倒是因為野蠻生長顯得生機勃勃。雖說如此，可這個地段是老城區，人口密度大，也繁華，交通便利，還是重點學校的學區，所以這些年房價也是逐年上漲。
小區裏有老人不在了，也有新人買下二手房，送走一些人，又迎來一些人。木夏之在這裏長到了十八歲，周圍的鄰居也換了一大半，不似當年，整個小區的人都認識她，來來回回的，見著她都會憐愛地打聲招呼。
公交車站離得不遠，木夏之滿頭大汗從公交車上下來，不由有些享受此時的悠閑。
她慢慢踱步，拐進小區後，看到一些小朋友在亂跑，後面有奶奶追著餵飯。這些年老人少了，孩子又多了起來。人生是個輪回。她不由笑了一下，真熱鬧呀，要是她小的時候有這麽多玩伴兒應該會更開心了。
不知想到了什麽，她的笑意斂起，眉間莫名留下一絲清冷。
爬了五樓，到了家門口，木夏之掏出要是來開了門。屋裏的人聽到動靜後紛紛轉過身看過來。趙芹笑道：“好好回來啦？我們也才剛進門呢。快去洗洗手，今天吃披薩。”
木夏之邊換鞋邊應了一聲。
等她洗了手到了餐廳，看到了她的弟弟木冬至已經吃上了。
趙芹一邊給木冬至倒牛奶，一邊招呼木夏之：“快來吃吧，你爸也快回來了，你們姐弟倆先吃。”
木夏之已經聞到了異樣的氣味，她看著木冬至大快朵頤的樣子，眉間微微蹙起。
趙芹看了眼她的臉色，連忙起身，邊去廚房邊笑道：“沒忘了你，知道你不吃榴蓮，特意給你和你爸買了土豆牛肉味的。”
也是巧，木嚴正是這會兒開門進屋的。
一進來就“謔”了一聲，話裏帶著笑音：“這榴蓮味兒，哪個小貪吃鬼又在吃榴蓮呀？”
木冬至咯咯笑：“爸爸！這不是榴蓮，是榴蓮味的披薩！”
木嚴走過玄關，終於來到了餐廳看了眼餐桌，道：“喲，今天吃披薩大餐呀。”
木冬至舉著手裏啃了一口的披薩，大大的眼睛笑得彎彎的：“爸爸快來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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