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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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高考過後很快就到了中考，這回老天爺倒是遲鈍的下了雨，可惜氣溫沒降，又濕又熱，比暴曬還難受。
木夏之一邊喝著冰可樂一邊使勁搖扇子，熱得劉海兒都濕了。趙芹看她那樣，又心疼又埋怨，沒忍住說道：“讓你別來，呆在家多舒服。”
木夏之把黏在身上的T恤抓了抓，道：“我擔心嘛，而且媽媽你也來了呀，我怎麽能一個人在家裏呢。”
趙芹嘆了口氣：“我也是怕信年那孩子怕麻煩我們，不回去吃飯，自己在外面對付。這要緊的關口，萬一在外面吃壞了肚子怎麽辦，可得不償失了。”
木夏之讚同的點點頭，和她媽挨在一塊兒。雨還在下，考點附近建築物的屋檐下都站著陪考的家長們，人一多木夏之覺得更熱了，但是沒辦法，她也只能等著。
果然上午考完，付信年隨著人流出來，看到趙芹和木夏之驚訝地眨了眨眼：“趙阿姨，好好？你們怎麽來了？”
趙芹神機妙算，他真的是打算在外面隨便吃點。
不過最後還是被接回了木家。
中午木嚴也回來了，他跟付信年說讓他吃完午飯好好休息一下，下午他送他去考場。這一家人嚴陣以待的態度讓付信年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知道，這都是他們的心意，他們是真的拿他當家人看待。
三天很快過去，考試結束，所有人也都跟著松了口氣。
作為這種大型考生的家長，考前不敢問怕給考生壓力，考後也不敢問怕影響考生的心情，趙芹和木嚴當然也這樣。木夏之倒是沒那麽小心翼翼，她一貫來對付信年都有盲目的自信，覺得他無所不能。
趙芹覺得得慶祝一下，已經合計買些什麽菜了，結果木嚴大手一揮，說去外面吃，還叫上了趙齊和元苑一塊兒。正好趙齊新投資了一家西餐廳，便決定了一家人去那家西餐廳慶祝。
考完第二天木夏之的學校就已經恢覆了上課，考生們考完放假了，但離暑假還有大半個月。
她已經不用放學就去一中門口等付信年了，想想還怪惆悵的。但是現在她一回家就能看到哥哥，一想到這點木夏之又打起了精神，歸心似箭！
結果一出校門，就看到了付信年。木夏之眼睛一亮，一蹦一跳過去：“哥哥！你來接我放學嗎？”
付信年和她身旁的方清清打了個招呼，又對木夏之道：“木叔叔說晚上出去吃，車停路邊，怕放學人多看漏你，就讓我過來接你。”
“哇！”木夏之也很久沒在外面吃飯了，怪只怪她媽手藝太好，一般她想吃什麽，她媽都能覆刻出來，所以她一聽可以去外面吃，要吃的還是西餐就更高興了。
和方清清告別後，木夏之跟著付信年去找自己家的車。一上車看到元苑，木夏之開心得就去蹭她，她好久沒見到小舅媽了，在車上就拉著元苑說東說西。元苑還給她帶了小零食，兩個人湊在一塊兒邊吃零食邊聊天，儼然跟一對兒小姐妹似的。
見她們倆這麽要好，趙芹不由笑了起來，道：“小苑一直都很喜歡好好呢。”
木嚴從後視鏡瞧了一眼，也笑了，打趣道：“小苑這麽喜歡孩子就該自己抓緊生一個。”
“哎，”趙芹臉色一變，下意識轉頭看了眼元苑，埋怨木嚴，“好好的，說這些幹嘛。”
木嚴不明所以，還依舊樂呵呵道：“也到年齡了，生個孩子還能跟好好一塊兒玩，對不對好好？”
木夏之皺了皺鼻子：“我現在有哥哥，不用小朋友陪我啦！”
聽她這麽說，木嚴和趙芹對視了一眼，木嚴接著說：“孩子話。有個小弟弟多好，跟你是血親，以後你長大了，有個什麽事都能幫襯一下。”
木夏之並不能理解，道：“可是有了弟弟後，你們就不會只喜歡我了。”
“怎麽會，”聽她這麽說，趙芹覺得好笑，“你還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啊，怎麽會不喜歡你。”
木夏之這下沒吭聲了，她說的是“只喜歡她”。從她出生起，她就被所有人都寵愛著，雖然這麽說來有些自私，可如果真有了個弟弟或者妹妹，那就會來瓜分她得到的愛了。
她知道她這些想法要是說出來一定會被大人們教訓，於是索性閉上了嘴。
木嚴夫婦兩人見她沒再說話，以為她妥協了，便也沒再說這個話題。
聽到自己爸媽已經說起別的事情，木夏之才偷偷對元苑道：“小舅媽，你晚點生孩子吧。”
元苑知道她的小心思，只覺得有點好笑，她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好，就聽好好的。小舅媽最喜歡你了。”
木夏之聞言眼睛笑得彎彎的，她又扭過頭問付信年：“那哥哥呢？”
付信年聽到了她和元苑的對話，也跟著點點頭：“哥哥也最喜歡好好了。”
木夏之一下就高興了：“耶！”
到了地方後趙齊已經到了，特意安排了一個卡座。西餐廳是新開的，環境幽靜，顯得十分高檔。
木夏之東摸摸西看看，她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餐廳中央有人彈鋼琴，她正想跟元苑說些什麽，卻後知後覺發現元苑有些情緒低落。她左右看看，決定先不煩小舅媽了。
很快菜肴就按照順序一一上桌了。西餐這玩意兒也是稀罕，他們不常吃，木夏之就是吃了個新鮮，說不出好吃不好吃，只是覺得還不如吃頓火鍋。
幾人碰了杯，都在祝賀付信年順利考完了。
木夏之吃完了牛排，有些沒滋沒味兒的，便下了桌去衛生間。她從衛生間出來時，卻看到了趙齊和元苑在拐角處小聲爭論些什麽。
餐廳裏只有輕微的餐具碰撞的聲音，大家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所以趙齊和元苑除了肢體動作激烈了一些，聲音也刻意壓低了。
木夏之很奇怪，怎麽小舅和小舅媽會吵起來，只不過她離得遠，實在聽不太清。
等她走近了，那兩人都察覺到了，看到她的時候，臉上的怒意一時間沒能轉換過來，顯得兩人神情有些擰巴。
“舅舅？怎麽了嘛？”木夏之上前去拉住元苑的手。
趙齊打了個哈哈：“沒什麽。好好，你和舅媽回座位上去吧，舅舅去抽根煙，別告訴你媽。”
木夏之看著趙齊往衛生間走去，又擡頭看了眼元苑。她臉色稍霽，眼眶卻是紅的。
木夏之輕輕晃了晃她的手：“小舅媽，是和舅舅吵架了嗎？”
元苑吸了吸鼻子，對她勉力一笑：“沒事兒，就是拌了兩句嘴。別跟你媽媽說哦，這是我和你的小秘密，好不好？”
木夏之乖乖地點了點頭，心裏卻有些奇怪的感覺。
這是她頭一次接觸大人的心口不一，就比如，明明舅媽和舅舅剛吵完架，卻能在別人面前裝得還是很友好。她不太明白，可又認為大人們這麽做也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一頓飯在一些隱秘的情緒和木夏之的疑問裏結束了。
她如約沒告訴自己爸媽小舅和小舅媽的摩擦，但是她也小瞧了大人們察言觀色的能力，因為回到家裏，她就聽見趙芹和木嚴小聲討論。
“……看著臉色不太對。”
“應該是又吵了……”
“還是因為沒有孩子……”
木夏之好奇道：“什麽孩子？”
趙芹和木嚴這才發現她在偷聽，忙擺擺手：“小孩子家家的，別操心大人的事。”
木夏之被小瞧了，也不太開心，撅起嘴：“我才不想知道呢，哼。我上樓去找哥哥去。”
說罷就出門了。
付信年在家裏看書，木夏之看著也很服氣，她奇怪道：“哥哥不是都考完試了嗎？幹嘛還要看書？”
付信年笑了笑：“沒，看的是小說。”
木夏之瞅了一眼，是一本外國名著，她沒興趣地轉過了頭，然後跟付信年說起了相冊的事情。
付信年聞言楞了一下，然後笑道：“我們沒有合影嗎？”
“沒有！”木夏之斬釘截鐵道。
付信年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了，居然也沒有一張單獨的合影。
木夏之又道：“我們就沒怎麽拍過照片。”
大約是在一起久了，所以也根本不會想著拍照。在木夏之的心裏，她每天都能和哥哥在一塊兒，開心過好每一天就行了，還需要留下影像嘛。也就是方清清的相冊才讓她突然意識到，留下影像不僅僅是“記錄”那麽簡單，還是一段回憶的定格。
付信年點點頭：“那聽你的。”
於是，暑假一起出去游玩的計劃就這麽定下來了。
只不過在放假前木夏之還有期末考試這座“大山”需要翻越，而正好付信年又考完試了，趙芹便請他給木夏之考前好好補習數學。用趙芹的話來說：“你小學數學就跟不上了，以後該怎麽辦喲！”
木夏之倒是不在乎，反正有付信年在，她學不懂的，哥哥都會教她。
暑假如期而至。
木夏之的期末成績單在付信年的監督下完成得非常漂亮，還進步到了班級前十名。這也代表著木夏之的這個暑假會非常舒坦。
假期一開始，木夏之的暑假作業一個字沒寫就惦記著那個出游計劃，一天能有五次提起來。
趙芹被煩的不行，讓木嚴去應付他女兒。對木夏之，只要她不提出太過分的要求，木嚴一般都會滿足。
木嚴同事們都知道他是個女兒奴，家裏有個小棉襖，寵愛得不行。
木嚴請了年假，又做好了計劃。木夏之說想去看海，所以這次選擇的城市是瓊市，滿足木夏之的願望。
趙齊知道了他們要出門旅行，便讓他們帶上元苑。元苑工作的幼兒園也放假了。
能和小舅媽一塊兒木夏之當然很高興，只不過她細心地發現元苑的心情似乎並不像她表露出來的那樣愉快。
趙齊沒空，於是原本的四人行便加上了元苑。做好了一切準備，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他們出門趕飛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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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過後很快就到了中考，這回老天爺倒是遲鈍的下了雨，可惜氣溫沒降，又濕又熱，比暴曬還難受。
木夏之一邊喝著冰可樂一邊使勁搖扇子，熱得劉海兒都濕了。趙芹看她那樣，又心疼又埋怨，沒忍住說道：“讓你別來，呆在家多舒服。”
木夏之把黏在身上的T恤抓了抓，道：“我擔心嘛，而且媽媽你也來了呀，我怎麽能一個人在家裏呢。”
趙芹嘆了口氣：“我也是怕信年那孩子怕麻煩我們，不回去吃飯，自己在外面對付。這要緊的關口，萬一在外面吃壞了肚子怎麽辦，可得不償失了。”
木夏之讚同的點點頭，和她媽挨在一塊兒。雨還在下，考點附近建築物的屋檐下都站著陪考的家長們，人一多木夏之覺得更熱了，但是沒辦法，她也只能等著。
果然上午考完，付信年隨著人流出來，看到趙芹和木夏之驚訝地眨了眨眼：“趙阿姨，好好？你們怎麽來了？”
趙芹神機妙算，他真的是打算在外面隨便吃點。
不過最後還是被接回了木家。
中午木嚴也回來了，他跟付信年說讓他吃完午飯好好休息一下，下午他送他去考場。這一家人嚴陣以待的態度讓付信年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知道，這都是他們的心意，他們是真的拿他當家人看待。
三天很快過去，考試結束，所有人也都跟著松了口氣。
作為這種大型考生的家長，考前不敢問怕給考生壓力，考後也不敢問怕影響考生的心情，趙芹和木嚴當然也這樣。木夏之倒是沒那麽小心翼翼，她一貫來對付信年都有盲目的自信，覺得他無所不能。
趙芹覺得得慶祝一下，已經合計買些什麽菜了，結果木嚴大手一揮，說去外面吃，還叫上了趙齊和元苑一塊兒。正好趙齊新投資了一家西餐廳，便決定了一家人去那家西餐廳慶祝。
考完第二天木夏之的學校就已經恢覆了上課，考生們考完放假了，但離暑假還有大半個月。
她已經不用放學就去一中門口等付信年了，想想還怪惆悵的。但是現在她一回家就能看到哥哥，一想到這點木夏之又打起了精神，歸心似箭！
結果一出校門，就看到了付信年。木夏之眼睛一亮，一蹦一跳過去：“哥哥！你來接我放學嗎？”
付信年和她身旁的方清清打了個招呼，又對木夏之道：“木叔叔說晚上出去吃，車停路邊，怕放學人多看漏你，就讓我過來接你。”
“哇！”木夏之也很久沒在外面吃飯了，怪只怪她媽手藝太好，一般她想吃什麽，她媽都能覆刻出來，所以她一聽可以去外面吃，要吃的還是西餐就更高興了。
和方清清告別後，木夏之跟著付信年去找自己家的車。一上車看到元苑，木夏之開心得就去蹭她，她好久沒見到小舅媽了，在車上就拉著元苑說東說西。元苑還給她帶了小零食，兩個人湊在一塊兒邊吃零食邊聊天，儼然跟一對兒小姐妹似的。
見她們倆這麽要好，趙芹不由笑了起來，道：“小苑一直都很喜歡好好呢。”
木嚴從後視鏡瞧了一眼，也笑了，打趣道：“小苑這麽喜歡孩子就該自己抓緊生一個。”
“哎，”趙芹臉色一變，下意識轉頭看了眼元苑，埋怨木嚴，“好好的，說這些幹嘛。”
木嚴不明所以，還依舊樂呵呵道：“也到年齡了，生個孩子還能跟好好一塊兒玩，對不對好好？”
木夏之皺了皺鼻子：“我現在有哥哥，不用小朋友陪我啦！”
聽她這麽說，木嚴和趙芹對視了一眼，木嚴接著說：“孩子話。有個小弟弟多好，跟你是血親，以後你長大了，有個什麽事都能幫襯一下。”
木夏之並不能理解，道：“可是有了弟弟後，你們就不會只喜歡我了。”
“怎麽會，”聽她這麽說，趙芹覺得好笑，“你還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啊，怎麽會不喜歡你。”
木夏之這下沒吭聲了，她說的是“只喜歡她”。從她出生起，她就被所有人都寵愛著，雖然這麽說來有些自私，可如果真有了個弟弟或者妹妹，那就會來瓜分她得到的愛了。
她知道她這些想法要是說出來一定會被大人們教訓，於是索性閉上了嘴。
木嚴夫婦兩人見她沒再說話，以為她妥協了，便也沒再說這個話題。
聽到自己爸媽已經說起別的事情，木夏之才偷偷對元苑道：“小舅媽，你晚點生孩子吧。”
元苑知道她的小心思，只覺得有點好笑，她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好，就聽好好的。小舅媽最喜歡你了。”
木夏之聞言眼睛笑得彎彎的，她又扭過頭問付信年：“那哥哥呢？”
付信年聽到了她和元苑的對話，也跟著點點頭：“哥哥也最喜歡好好了。”
木夏之一下就高興了：“耶！”
到了地方後趙齊已經到了，特意安排了一個卡座。西餐廳是新開的，環境幽靜，顯得十分高檔。
木夏之東摸摸西看看，她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餐廳中央有人彈鋼琴，她正想跟元苑說些什麽，卻後知後覺發現元苑有些情緒低落。她左右看看，決定先不煩小舅媽了。
很快菜肴就按照順序一一上桌了。西餐這玩意兒也是稀罕，他們不常吃，木夏之就是吃了個新鮮，說不出好吃不好吃，只是覺得還不如吃頓火鍋。
幾人碰了杯，都在祝賀付信年順利考完了。
木夏之吃完了牛排，有些沒滋沒味兒的，便下了桌去衛生間。她從衛生間出來時，卻看到了趙齊和元苑在拐角處小聲爭論些什麽。
餐廳裏只有輕微的餐具碰撞的聲音，大家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所以趙齊和元苑除了肢體動作激烈了一些，聲音也刻意壓低了。
木夏之很奇怪，怎麽小舅和小舅媽會吵起來，只不過她離得遠，實在聽不太清。
等她走近了，那兩人都察覺到了，看到她的時候，臉上的怒意一時間沒能轉換過來，顯得兩人神情有些擰巴。
“舅舅？怎麽了嘛？”木夏之上前去拉住元苑的手。
趙齊打了個哈哈：“沒什麽。好好，你和舅媽回座位上去吧，舅舅去抽根煙，別告訴你媽。”
木夏之看著趙齊往衛生間走去，又擡頭看了眼元苑。她臉色稍霽，眼眶卻是紅的。
木夏之輕輕晃了晃她的手：“小舅媽，是和舅舅吵架了嗎？”
元苑吸了吸鼻子，對她勉力一笑：“沒事兒，就是拌了兩句嘴。別跟你媽媽說哦，這是我和你的小秘密，好不好？”
木夏之乖乖地點了點頭，心裏卻有些奇怪的感覺。
這是她頭一次接觸大人的心口不一，就比如，明明舅媽和舅舅剛吵完架，卻能在別人面前裝得還是很友好。她不太明白，可又認為大人們這麽做也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一頓飯在一些隱秘的情緒和木夏之的疑問裏結束了。
她如約沒告訴自己爸媽小舅和小舅媽的摩擦，但是她也小瞧了大人們察言觀色的能力，因為回到家裏，她就聽見趙芹和木嚴小聲討論。
“……看著臉色不太對。”
“應該是又吵了……”
“還是因為沒有孩子……”
木夏之好奇道：“什麽孩子？”
趙芹和木嚴這才發現她在偷聽，忙擺擺手：“小孩子家家的，別操心大人的事。”
木夏之被小瞧了，也不太開心，撅起嘴：“我才不想知道呢，哼。我上樓去找哥哥去。”
說罷就出門了。
付信年在家裏看書，木夏之看著也很服氣，她奇怪道：“哥哥不是都考完試了嗎？幹嘛還要看書？”
付信年笑了笑：“沒，看的是小說。”
木夏之瞅了一眼，是一本外國名著，她沒興趣地轉過了頭，然後跟付信年說起了相冊的事情。
付信年聞言楞了一下，然後笑道：“我們沒有合影嗎？”
“沒有！”木夏之斬釘截鐵道。
付信年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了，居然也沒有一張單獨的合影。
木夏之又道：“我們就沒怎麽拍過照片。”
大約是在一起久了，所以也根本不會想著拍照。在木夏之的心裏，她每天都能和哥哥在一塊兒，開心過好每一天就行了，還需要留下影像嘛。也就是方清清的相冊才讓她突然意識到，留下影像不僅僅是“記錄”那麽簡單，還是一段回憶的定格。
付信年點點頭：“那聽你的。”
於是，暑假一起出去游玩的計劃就這麽定下來了。
只不過在放假前木夏之還有期末考試這座“大山”需要翻越，而正好付信年又考完試了，趙芹便請他給木夏之考前好好補習數學。用趙芹的話來說：“你小學數學就跟不上了，以後該怎麽辦喲！”
木夏之倒是不在乎，反正有付信年在，她學不懂的，哥哥都會教她。
暑假如期而至。
木夏之的期末成績單在付信年的監督下完成得非常漂亮，還進步到了班級前十名。這也代表著木夏之的這個暑假會非常舒坦。
假期一開始，木夏之的暑假作業一個字沒寫就惦記著那個出游計劃，一天能有五次提起來。
趙芹被煩的不行，讓木嚴去應付他女兒。對木夏之，只要她不提出太過分的要求，木嚴一般都會滿足。
木嚴同事們都知道他是個女兒奴，家裏有個小棉襖，寵愛得不行。
木嚴請了年假，又做好了計劃。木夏之說想去看海，所以這次選擇的城市是瓊市，滿足木夏之的願望。
趙齊知道了他們要出門旅行，便讓他們帶上元苑。元苑工作的幼兒園也放假了。
能和小舅媽一塊兒木夏之當然很高興，只不過她細心地發現元苑的心情似乎並不像她表露出來的那樣愉快。
趙齊沒空，於是原本的四人行便加上了元苑。做好了一切準備，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他們出門趕飛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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