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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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淩暮色轉向導演，先觀察一眼對方表情。
她與溫如緋剛才就是在導演身邊對出的暗號，對方必然也聽見了她們兩個人的對話，可惜對方表情管理得實在太好，絲毫瞧不出個究竟來。
她只好試探性地問道：“明月照相思對嗎？”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心中升起一種極為強烈的預感——這次肯定對了。
她看到導演神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平平常常地說出那句“正確”。
反觀淩暮色自己，臉上是根本藏也藏不住的欣喜若狂。
沒了導演組的阻攔，兩個人一同走進小屋，在空無一人的小屋裏逛了一圈又出來。
與想象中不同，這個小房子內部並沒有帶給她們多少驚喜，裏面陳設簡單，老舊的桌椅，老舊的床櫃，老舊的化妝鏡臺與縫紉機。
這棟小房子盡管該有的家具應有盡有，但似乎並沒有被居住過的痕跡。
不過淩暮色逛得依然起勁，而其中最吸引她註意的是那臺靠墻處的風琴。
琴身幾乎一塵不染，與這屋中的一切家具相同，明顯有人特意打掃清理過。
這種琴她只在兒時見過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時隔多年再次一見，沒想到是在節目上。
她問了followPD是否可以使用，得到同意後才打開琴蓋拉出琴凳，坐了下來。
溫如緋站於一側，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關於淩暮色究竟是否會彈琴這件事，她自認算再清楚不過，但看淩暮色此番卯足了勁兒的架勢，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莫非，淩暮色悄悄去學了一陣？
又或者，淩暮色年少時就曾學過一段時間，只是始終不曾在眾人面前展露過，就連她也不知道。
無論哪一種可能，溫如緋都對淩暮色接下來的表現存有不少期待，期待著看到她展現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淩暮色擡起雙手，指尖立於琴鍵上，姿勢還算標準。
在場大部分人都屏息凝神，準備靜靜欣賞她的演奏，甚至有幾人都已聯想起了她指尖在琴鍵上悠悠彈奏的畫面，深感那畫面一定很美。
只可惜，關於彈琴，淩暮色也僅限於架勢足而已。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畫風猝不及防一轉，淩暮色突然放下左手，腳下踩著踏板，右手五指笨拙地按壓著琴鍵，同時跟著輕聲哼唱。
“哆——哆——”
“嗦——嗦——”
“啦——啦——嗦——”
一曲磕磕絆絆的《小星星》只完成了七個音，隨後，全場鴉雀無聲。
這個水平……果然。
溫如緋看似無奈地輕嘆一口氣，已意識到這是眼前這個人特意呈現出的節目效果。
老實說，效果還不錯。
很快，淩暮色右手也落回腿上，不自然地搓揉幾下褲子布料。
溫如緋視線下移，將她的一舉一動統統看在眼裏，心想她剛才裝得倒是挺像，自信心滿滿，現在彈完知道緊張與尷尬了是嗎？
目光從淩暮色小動作頗多的手上移開時，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相遇。
“獻醜了。”淩暮色嘿嘿笑著，笑容僵硬，又含幾分羞澀。
“挺好的。”這誇獎源自溫如緋的真心實意，並不是刻意揶揄淩暮色。
的確，今日這樣特意娛樂大眾的淩暮色她幾乎從未見過，演戲之外，其實她一向比較顧忌自己在大眾眼裏的形象。
於是淩暮色方才的做法到了她眼裏，自然就有了另一番味道，讓她看到了暮小懶不同以往的另一種勇敢。
這樣的“反話”，淩暮色起初以為溫如緋是在開自己玩笑，好在自己氣量大，不會與她一般計較。
可當對上溫如緋那雙裹含認真的眼睛時，不知為何她心中湧上一個異常堅定的念頭，無端去深信那雙眼不會說假話。
淩暮色不禁自問，所以……溫如緋這是在真心鼓勵自己嗎？
她忽然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懷疑溫如緋的用心。
哪怕只是在演戲，她也不可能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說自己一句不好，那對她也會產生一定影響，沒必要自己拉自己下水。
那麽無論如何，淩暮色權當這是溫如緋對自己最誠摯的鼓勵了。
“想聽什麽？”
“啊？”
溫如緋毫無預兆的發問讓淩暮色微楞，所幸她反應速度也不慢，想起溫如緋的資料裏顯示她曾學過鋼琴，那麽這話是何用意也就昭然若揭。
時間緊迫，淩暮色一時也沒能想起來還有什麽曲子，索性便回答：“那就我剛才彈的這首《小星星變奏曲》吧，彈一小段就好。”
溫如緋笑意又生，幾乎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問問她，她剛才彈的那能稱之為《小星星變奏曲》嘛……
淩暮色正欲起身讓位，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輕輕一拽，動作戛然而止。
她看過去，看見那只抓在自己手腕處的手，又沿著手臂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坐我旁邊。”
四字簡短，卻也有力，淩暮色沒有再選擇起身，乖乖挪了挪琴凳，也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坐在了左側。
琴凳長度有限，她剛好留出另一半給溫如緋，溫如緋坐下時，兩個人大腿、手臂緊緊相貼。
對於淩暮色而言稍有些擠，對於溫如緋來說卻恰好合適，她喜歡，也習慣彈琴時有淩暮色相伴，與自己親密緊挨，讓自己感覺到她的溫度。
那時候，淩暮色也很愛聽溫如緋彈琴，常常坐在溫如緋左側，連續點起一首又一首她自己愛聽的曲子，其中有早已非常知名的鋼琴曲，也有當下熱門的流行曲。
大部分琴音裏，淩暮色總是端坐著認真聽她演奏，偶爾卻也會趁著她不方便，親吻她左側臉頰，親吻她左側唇角。
從今年春天開始，兩個人都比去年忙碌了不止一點，能夠聚在一起的時間也因此少了很多。
此時此刻，這是又一次，淩暮色坐在了她的左側。
仿佛時空穿梭，帶她回到了其中一個她伴她彈琴的時刻，那是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那股被壓下去的火，又在溫如緋心間重新燃燒了起來，火光呈熱烈艷麗的赤紅。
溫如緋擡起手，白鍵上的十指纖細修長、骨節分明，是讓人忍不住驚嘆漂亮的一雙手。
淩暮色也不由默默感嘆了一句，但不給她更多時間繼續感嘆，下一秒琴聲響起，白皙手指幹脆利落地飛舞起來。
她只在鋼琴上彈奏過曲子，這也是她第一次在風琴上彈奏，踏板的用法她相對生疏，好在很快適應了起來。
迅速舞動著的手顯然讓淩暮色的眼睛已看不過來，她索性閉起眼睛專註去聽旋律。
不知為何，這曲調分明並不憂傷，輕快得足以感染人舞動起來，淩暮色胸腔內卻隱隱傳來一種偏向酸澀的不適感。
再一次，找不到源頭，也無法止息，她只好任由那種不適感肆意蔓延。
那一段曲子結束時，淩暮色也因此不由自主地長出一口氣，如同溺水的人終於浮出水面，得到解脫般。
這顯而易見異常的情況被她用掌聲蓋過，她突然鼓起掌來，臉上也揚起愉悅笑意，眼裏投出帶著愛意的光。
不僅如此，她還試圖誇讚溫如緋一句，誇她彈得真好，但仔細想想，那樣絕對就用力過猛了，還是什麽也不說，保持安靜為好。
掌聲散去，淩暮色先起了身，提議道：“如緋，我們再去逛逛其他地方吧。”
溫如緋順著她的意思點點頭，輕輕蓋上琴蓋，也站起身來，又將琴凳推進去。
兩個人站在風琴前，所有事與物恢覆如初，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無意回頭時淩暮色又看見了那幾位工作人員，她立刻又牽起溫如緋的手，表現親密，帶她向外走。
盧雲與簡一寧不知何時又來到小房子外，正站在那位導演身前與她說著什麽。
餘光瞥見淩暮色與溫如緋跨過門檻走出，盧雲又激動了起來，朝她們用力揮揮手，“嗨，小淩，溫老師，你們解出來啦！”
淩暮色步伐加快，和溫如緋幾步走到盧雲身前，“對啊，已經解出來了，在裏面逛了一圈。”
“剛才我好像聽到從裏面傳來的琴聲，是誰在彈啊？”盧雲總是如此，對一切未知都充滿好奇的樣子。
淩暮色食指俏皮地指了指身旁人，滿臉洋溢著自豪，“是如緋。”
“知道溫老師厲害了，但你倆好膩歪哦。”盧雲學著淩暮色的模樣做著動作說著話，“還‘是如緋’呢，嘖嘖嘖，你看看你那副傲嬌的小模樣，真是的……”
盧雲言下之意淩暮色很清楚，那無非就是在說自己與溫如緋秀恩愛，她對此也沒什麽好反駁的，任由盧雲調侃著，心中卻堵得慌。
實際只有她與溫如緋心知肚明，真要論起“秀恩愛”的程度，那千百個她與溫如緋都及不上一對盧雲簡一寧。
更何況，盧雲和簡一寧是貨真價實的恩愛，根本不需要“秀”出來，而她與溫如緋不過就是演出來的“親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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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暮色轉向導演，先觀察一眼對方表情。
她與溫如緋剛才就是在導演身邊對出的暗號，對方必然也聽見了她們兩個人的對話，可惜對方表情管理得實在太好，絲毫瞧不出個究竟來。
她只好試探性地問道：“明月照相思對嗎？”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心中升起一種極為強烈的預感——這次肯定對了。
她看到導演神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平平常常地說出那句“正確”。
反觀淩暮色自己，臉上是根本藏也藏不住的欣喜若狂。
沒了導演組的阻攔，兩個人一同走進小屋，在空無一人的小屋裏逛了一圈又出來。
與想象中不同，這個小房子內部並沒有帶給她們多少驚喜，裏面陳設簡單，老舊的桌椅，老舊的床櫃，老舊的化妝鏡臺與縫紉機。
這棟小房子盡管該有的家具應有盡有，但似乎並沒有被居住過的痕跡。
不過淩暮色逛得依然起勁，而其中最吸引她註意的是那臺靠墻處的風琴。
琴身幾乎一塵不染，與這屋中的一切家具相同，明顯有人特意打掃清理過。
這種琴她只在兒時見過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時隔多年再次一見，沒想到是在節目上。
她問了followPD是否可以使用，得到同意後才打開琴蓋拉出琴凳，坐了下來。
溫如緋站於一側，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關於淩暮色究竟是否會彈琴這件事，她自認算再清楚不過，但看淩暮色此番卯足了勁兒的架勢，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莫非，淩暮色悄悄去學了一陣？
又或者，淩暮色年少時就曾學過一段時間，只是始終不曾在眾人面前展露過，就連她也不知道。
無論哪一種可能，溫如緋都對淩暮色接下來的表現存有不少期待，期待著看到她展現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淩暮色擡起雙手，指尖立於琴鍵上，姿勢還算標準。
在場大部分人都屏息凝神，準備靜靜欣賞她的演奏，甚至有幾人都已聯想起了她指尖在琴鍵上悠悠彈奏的畫面，深感那畫面一定很美。
只可惜，關於彈琴，淩暮色也僅限於架勢足而已。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畫風猝不及防一轉，淩暮色突然放下左手，腳下踩著踏板，右手五指笨拙地按壓著琴鍵，同時跟著輕聲哼唱。
“哆——哆——”
“嗦——嗦——”
“啦——啦——嗦——”
一曲磕磕絆絆的《小星星》只完成了七個音，隨後，全場鴉雀無聲。
這個水平……果然。
溫如緋看似無奈地輕嘆一口氣，已意識到這是眼前這個人特意呈現出的節目效果。
老實說，效果還不錯。
很快，淩暮色右手也落回腿上，不自然地搓揉幾下褲子布料。
溫如緋視線下移，將她的一舉一動統統看在眼裏，心想她剛才裝得倒是挺像，自信心滿滿，現在彈完知道緊張與尷尬了是嗎？
目光從淩暮色小動作頗多的手上移開時，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相遇。
“獻醜了。”淩暮色嘿嘿笑著，笑容僵硬，又含幾分羞澀。
“挺好的。”這誇獎源自溫如緋的真心實意，並不是刻意揶揄淩暮色。
的確，今日這樣特意娛樂大眾的淩暮色她幾乎從未見過，演戲之外，其實她一向比較顧忌自己在大眾眼裏的形象。
於是淩暮色方才的做法到了她眼裏，自然就有了另一番味道，讓她看到了暮小懶不同以往的另一種勇敢。
這樣的“反話”，淩暮色起初以為溫如緋是在開自己玩笑，好在自己氣量大，不會與她一般計較。
可當對上溫如緋那雙裹含認真的眼睛時，不知為何她心中湧上一個異常堅定的念頭，無端去深信那雙眼不會說假話。
淩暮色不禁自問，所以……溫如緋這是在真心鼓勵自己嗎？
她忽然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懷疑溫如緋的用心。
哪怕只是在演戲，她也不可能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說自己一句不好，那對她也會產生一定影響，沒必要自己拉自己下水。
那麽無論如何，淩暮色權當這是溫如緋對自己最誠摯的鼓勵了。
“想聽什麽？”
“啊？”
溫如緋毫無預兆的發問讓淩暮色微楞，所幸她反應速度也不慢，想起溫如緋的資料裏顯示她曾學過鋼琴，那麽這話是何用意也就昭然若揭。
時間緊迫，淩暮色一時也沒能想起來還有什麽曲子，索性便回答：“那就我剛才彈的這首《小星星變奏曲》吧，彈一小段就好。”
溫如緋笑意又生，幾乎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問問她，她剛才彈的那能稱之為《小星星變奏曲》嘛……
淩暮色正欲起身讓位，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輕輕一拽，動作戛然而止。
她看過去，看見那只抓在自己手腕處的手，又沿著手臂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坐我旁邊。”
四字簡短，卻也有力，淩暮色沒有再選擇起身，乖乖挪了挪琴凳，也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坐在了左側。
琴凳長度有限，她剛好留出另一半給溫如緋，溫如緋坐下時，兩個人大腿、手臂緊緊相貼。
對於淩暮色而言稍有些擠，對於溫如緋來說卻恰好合適，她喜歡，也習慣彈琴時有淩暮色相伴，與自己親密緊挨，讓自己感覺到她的溫度。
那時候，淩暮色也很愛聽溫如緋彈琴，常常坐在溫如緋左側，連續點起一首又一首她自己愛聽的曲子，其中有早已非常知名的鋼琴曲，也有當下熱門的流行曲。
大部分琴音裏，淩暮色總是端坐著認真聽她演奏，偶爾卻也會趁著她不方便，親吻她左側臉頰，親吻她左側唇角。
從今年春天開始，兩個人都比去年忙碌了不止一點，能夠聚在一起的時間也因此少了很多。
此時此刻，這是又一次，淩暮色坐在了她的左側。
仿佛時空穿梭，帶她回到了其中一個她伴她彈琴的時刻，那是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那股被壓下去的火，又在溫如緋心間重新燃燒了起來，火光呈熱烈艷麗的赤紅。
溫如緋擡起手，白鍵上的十指纖細修長、骨節分明，是讓人忍不住驚嘆漂亮的一雙手。
淩暮色也不由默默感嘆了一句，但不給她更多時間繼續感嘆，下一秒琴聲響起，白皙手指幹脆利落地飛舞起來。
她只在鋼琴上彈奏過曲子，這也是她第一次在風琴上彈奏，踏板的用法她相對生疏，好在很快適應了起來。
迅速舞動著的手顯然讓淩暮色的眼睛已看不過來，她索性閉起眼睛專註去聽旋律。
不知為何，這曲調分明並不憂傷，輕快得足以感染人舞動起來，淩暮色胸腔內卻隱隱傳來一種偏向酸澀的不適感。
再一次，找不到源頭，也無法止息，她只好任由那種不適感肆意蔓延。
那一段曲子結束時，淩暮色也因此不由自主地長出一口氣，如同溺水的人終於浮出水面，得到解脫般。
這顯而易見異常的情況被她用掌聲蓋過，她突然鼓起掌來，臉上也揚起愉悅笑意，眼裏投出帶著愛意的光。
不僅如此，她還試圖誇讚溫如緋一句，誇她彈得真好，但仔細想想，那樣絕對就用力過猛了，還是什麽也不說，保持安靜為好。
掌聲散去，淩暮色先起了身，提議道：“如緋，我們再去逛逛其他地方吧。”
溫如緋順著她的意思點點頭，輕輕蓋上琴蓋，也站起身來，又將琴凳推進去。
兩個人站在風琴前，所有事與物恢覆如初，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無意回頭時淩暮色又看見了那幾位工作人員，她立刻又牽起溫如緋的手，表現親密，帶她向外走。
盧雲與簡一寧不知何時又來到小房子外，正站在那位導演身前與她說著什麽。
餘光瞥見淩暮色與溫如緋跨過門檻走出，盧雲又激動了起來，朝她們用力揮揮手，“嗨，小淩，溫老師，你們解出來啦！”
淩暮色步伐加快，和溫如緋幾步走到盧雲身前，“對啊，已經解出來了，在裏面逛了一圈。”
“剛才我好像聽到從裏面傳來的琴聲，是誰在彈啊？”盧雲總是如此，對一切未知都充滿好奇的樣子。
淩暮色食指俏皮地指了指身旁人，滿臉洋溢著自豪，“是如緋。”
“知道溫老師厲害了，但你倆好膩歪哦。”盧雲學著淩暮色的模樣做著動作說著話，“還‘是如緋’呢，嘖嘖嘖，你看看你那副傲嬌的小模樣，真是的……”
盧雲言下之意淩暮色很清楚，那無非就是在說自己與溫如緋秀恩愛，她對此也沒什麽好反駁的，任由盧雲調侃著，心中卻堵得慌。
實際只有她與溫如緋心知肚明，真要論起“秀恩愛”的程度，那千百個她與溫如緋都及不上一對盧雲簡一寧。
更何況，盧雲和簡一寧是貨真價實的恩愛，根本不需要“秀”出來，而她與溫如緋不過就是演出來的“親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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