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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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為難她嗎？
每次被拉出來對比的時候是很痛苦沒錯, 但要說是親戚家為難她，似乎也沒有。
聞槿手扶著車門，倒是很認真地思考。
其實小姨一家從來都沒有刻意地比較過, 很多時候都是聞槿的父母忍不住比較。
他們是那種覺得“誇獎會讓小孩變飄”“驕傲使人退步”的人, 所以就算聞槿考年級第一, 也不怎麽存在鼓勵, 聞槿都已經習慣了。
表姐對聞槿很好，雖然在兩個國家, 但偶爾也會聊天。
她本身就是個很自信的人, 一直都大大方方的, 與聞槿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
聞槿說：“只是想到了一點以前的事情。”
她已經從剛才風馳電掣的感覺脫離出來，除了心跳還有點快以外, 沒什麽其餘反應。
成懷瑾側頭看她：“不說嗎？小爺今天心情好, 勉強做你的樹洞。”
他的站姿很放松, 月光落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那西裝是什麽布料——看上去亮亮的, 像把月色披在了身上。
聞槿忽然有點好奇：“如果你從小到大都被與外人作比較……”
成懷瑾往後一仰, 微微一挑眉：“你覺得誰能比過我？”
說得也是。
聞槿收聲，不和叛逆的天之驕子傾訴自己的小心思了。
說了這些小孩也不懂。
少年敏銳地察覺到，聞槿的這種重壓似乎並不來自於這個世界。
聞槿爺爺奶奶那一輩, 自從她的父母去世後就把她捧在手心, 顯然不會拿她和外人比較。
造物主以前, 在什麽樣的環境下成長？
“……小時候, 偶爾會把我和成嘉言放一起比較。”
成懷瑾想到自己現在是做樹洞，一下子把話頭堵死, 聞槿就沒話說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聲線中也有了些許嘲意：“後來那群家夥發現我和成嘉言幾乎沒有太大差別, 只是偶爾行事有輕微的偏差。”
而不論什麽，雙子都能完成的很完美，二選一實在選不出來，最後不了了之。
聞槿：“你們之間也會這樣？”
成懷瑾：“大家族總要有個繼承人，也就我和他情況特殊。”
聞槿：“真好啊。”
她側身靠在車門上，又想到了表姐，忍不住嘆了口氣。
成懷瑾撐起身，忽然問她：“開不開車？”
話題太跳躍，聞槿擡手指了下自己：“我？”
成懷瑾揚起唇角：“不然？這裏有我看不見的幽靈？”
整條賽場燈光設施都亮著，今天附近別墅有晚宴，少爺小姐們晚上有很大可能來玩，所以工作人員都在場。
工資給的高，加班意願倒是很充足。
現在這裏只有成懷瑾這一輛車，場地很空，開車要是速度不快，幾乎不會有什麽壓力。
成懷瑾又問了一次：“你要不要開？”
聞槿：“……你敢坐我的副駕駛？”
普通的車就算了，看成懷瑾的意思是要讓聞槿跑賽道，猛踩油門飆車的那種。
成懷瑾：“怎麽不敢？”
聞槿：“要是出事故我可賠不起。”
成懷瑾挑眉：“你做事怎麽總是要想這麽多？”
聞槿：“因為要考慮我能不能承擔得起後果。”
成懷瑾：“所以你才這樣一直皺著眉？聞槿，從看見你那些親戚到現在，你就沒笑過。”
他的語氣很隨性，其中並不帶著關切意味，更像是闡述一個事實，不會讓人覺得心事被戳穿，感到難堪。
聞槿下意識擡手碰了碰自己的唇邊。
……確實有點笑不動的感覺。
“說不定油門踩下去心情就好了，”成懷瑾往前走了兩步，繞到另外一邊，“走吧，死不了。”
叛逆的大少爺一副不在意自己死活的樣子，他坐上了副駕駛，系上了安全帶。
聞槿沒開過這種豪車。
她在駕駛座旁邊站了幾秒，和成懷瑾四目相對，最後坐進了駕駛座。
成懷瑾沒問聞槿有沒有考駕照。
他不動聲色地註視著聞槿熟練系上安全帶的動作，慢悠悠地往後一靠，等著聞槿發車。
聞槿：“其餘人不來嗎？”
成懷瑾：“你忘了旁邊在幹什麽了？盛家的宴會比較少見，也就我會陪你出來玩。”
聞槿噢了一聲。
成懷瑾：“開吧。”
儀表盤上的時速迅速飆升，聞槿不敢開太快，開過一百三就開始謹慎了起來。
風從耳邊掠過。
有種自己隨時都能被帶走的感覺，聞槿看見前面有個彎道，原本打算減速，成懷瑾忽然叫住了她。
“聞槿，聽我指揮。”
他大概並不覺得這個速度有多刺激，語氣冷靜。
成懷瑾是真的不怕撞死。
他天性裏追求刺激的那一部分在不斷的循環中放大，逐漸趨於病態，以至於不在乎生死。
“三、二、一，給大油門，”成懷瑾的聲音輕飄飄的，被風托著送到聞槿耳中，“回盤。”
周圍的一切都在視網膜中飛快掠過，腎上腺素急劇飆升，她死死握住車把手——力氣大到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在這種時候，聞槿沒有松油門。
價格昂貴的跑車像是離弦的箭，在直道上沖了出去。
聞槿聽見成懷瑾的聲音：“哈哈，這不是很厲害嗎？”
……
成嘉言站在父母身邊。
相比起以往，今天在面對這些豪門的時候，成嘉言有些心不在焉。
母親姜女士困惑：“懷瑾那孩子去哪裏了？”
自己的兩個孩子平時都形影不離，今天成懷瑾剛入場不久就不見了蹤影，剩下成嘉言一個。
圈子裏那麽多人認識他們，都在好奇地詢問成懷瑾去了哪裏。
他們就只能先說成懷瑾有事，要晚些到場。
成嘉言收回四處觀望的視線，平靜道：“我不清楚。”
姜女士：“估計是看見認識的人了，我們不等他，先去和盛珣打個招呼。”
姜女士對兒子還是很放心的，成懷瑾和成嘉言不會在這種場合鬧出什麽動靜。
成嘉言點頭。
姜女士帶著成嘉言穿過觥籌交錯的人群，來到了花園靠近別墅正門的那一片。
主人家正在那裏會客。
盛珣的母親一身華貴的禮裙，她看上去和幾年前沒什麽不同。
身邊的男士身材高大、樣貌英俊，看向她的目光含情脈脈。
江家的掌權者和他的夫人似乎在與男人談話。
而盛夫人身邊是位面生的女士，她們看上去已經聊了一會兒。
年輕人裏，江闕和沈斯南在這裏。
盛珣站在兩人面前，笑起來時眼眸微微瞇起，看著倒是游刃有餘。
姜女士腳步微頓：“那是聞家的？”
在聽見“聞家”這個詞的時候，原本心不在焉的成嘉言瞬間擡起頭。
姜女士被自己兒子的反應嚇了一跳。
成嘉言沒在那裏看見聞槿。
剛才產生的那點微妙的感覺得到了驗證。
……雙胞胎的共感有時候也不是那麽好用。
成嘉言垂眸：“先去打個招呼吧。”
走進之後，姜女士很自然地融入了社交場合。
“最近江澈那孩子的身體怎麽樣？”
畢竟成家雙子和江澈的接觸比較多，姜女士關切般問了一句。
江澈母親有些牽強地勾了勾唇，微笑著回答：“已經比之前好些了，過段時間就能回克裏斯托上學了。”
江澈父親心疼地摟住了妻子的肩膀。
姜女士笑意未改，視線往另一邊的江闕身上望去。
……可惜了，自己的兒子和江闕玩不來，否則那孩子更有潛力些。
那邊盛女士問聞槿的奶奶：“小槿去哪裏了？今天怎麽沒見到她？”
奶奶回答：“她說馬上回來，被朋友拉去玩了。”
這很正常。
這種宴會本來就是為了社交誕生的，一個勁埋頭苦吃才奇怪。
“已經好一會兒了吧？”
“啊……來了。”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沒人註意到幾個年輕男生瞬間就扭過了頭。
動作一致得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一樣。聞槿和成懷瑾一起回來的。
踩油門的時候多用力，下車的時候腿就多軟。
成懷瑾手上扶著聞槿，嘴上帶著笑意嘲諷：“怎麽這就不行了？”
聞槿：“體諒一下……”
成懷瑾的好感度直接到了55，加了一個大數值。
現在聞槿倒是沒有心情不好了，就是腳步虛浮。
他們兩個同時登場，吸引了在場不少目光。
江澈母親看向聞槿的目光慈愛：“那孩子跟我們家孩子關系還不錯。”
站在姜女士身邊的成嘉言在心中輕嘖了一聲。
是挺好的，不過是已經分手了的關系。
哪一對前男女友能和和睦睦的？
盛女士彎眸：“是嗎？那孩子和我們家盛珣是青梅竹馬，還頗有緣分呢。”
成懷瑾在旁邊，兩人先是朝著成嘉言和姜女士的方向走。
盛女士飛快給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神。
這麽多人，光是看視線，大家都虎視眈眈。
聞槿奶奶看江闕的神色最為欣賞，盛女士趕緊讓盛珣表現一下自己。
盛珣很自然地走到了在聞槿身邊。
他微微彎腰，做足了紳士的姿態：“晚上會有點冷，我讓人拿了件外套過來。”
他只穿了襯衫，沒辦法脫下給聞槿，盛珣對此似乎還有些抱歉。
聞槿下意識地回了句好的，謝謝。
他這麽一說，外面花園裏的溫度好像確實比較低。
聞槿搓了搓手臂。
盛珣狀似隨口提及：“剛才去哪裏玩了？”
聞槿剛想回答，成懷瑾搶先道：“秘密。”
他頓了頓，笑意不善：“我和她的秘密。”
江闕和沈斯南也走了過來，江闕臂彎間掛著他的西裝外套，黑發少年順勢將外套披在了聞槿肩上。
“先穿我的。”他說。
成嘉言原本打算脫下外套的手停在半空中。趁著沒人註意，張開的手收握成拳。
又一次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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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槿手扶著車門，倒是很認真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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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那種覺得“誇獎會讓小孩變飄”“驕傲使人退步”的人, 所以就算聞槿考年級第一, 也不怎麽存在鼓勵, 聞槿都已經習慣了。
表姐對聞槿很好，雖然在兩個國家, 但偶爾也會聊天。
她本身就是個很自信的人, 一直都大大方方的, 與聞槿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
聞槿說：“只是想到了一點以前的事情。”
她已經從剛才風馳電掣的感覺脫離出來，除了心跳還有點快以外, 沒什麽其餘反應。
成懷瑾側頭看她：“不說嗎？小爺今天心情好, 勉強做你的樹洞。”
他的站姿很放松, 月光落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那西裝是什麽布料——看上去亮亮的, 像把月色披在了身上。
聞槿忽然有點好奇：“如果你從小到大都被與外人作比較……”
成懷瑾往後一仰, 微微一挑眉：“你覺得誰能比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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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槿收聲，不和叛逆的天之驕子傾訴自己的小心思了。
說了這些小孩也不懂。
少年敏銳地察覺到，聞槿的這種重壓似乎並不來自於這個世界。
聞槿爺爺奶奶那一輩, 自從她的父母去世後就把她捧在手心, 顯然不會拿她和外人比較。
造物主以前, 在什麽樣的環境下成長？
“……小時候, 偶爾會把我和成嘉言放一起比較。”
成懷瑾想到自己現在是做樹洞，一下子把話頭堵死, 聞槿就沒話說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聲線中也有了些許嘲意：“後來那群家夥發現我和成嘉言幾乎沒有太大差別, 只是偶爾行事有輕微的偏差。”
而不論什麽，雙子都能完成的很完美，二選一實在選不出來，最後不了了之。
聞槿：“你們之間也會這樣？”
成懷瑾：“大家族總要有個繼承人，也就我和他情況特殊。”
聞槿：“真好啊。”
她側身靠在車門上，又想到了表姐，忍不住嘆了口氣。
成懷瑾撐起身，忽然問她：“開不開車？”
話題太跳躍，聞槿擡手指了下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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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懷瑾又問了一次：“你要不要開？”
聞槿：“……你敢坐我的副駕駛？”
普通的車就算了，看成懷瑾的意思是要讓聞槿跑賽道，猛踩油門飆車的那種。
成懷瑾：“怎麽不敢？”
聞槿：“要是出事故我可賠不起。”
成懷瑾挑眉：“你做事怎麽總是要想這麽多？”
聞槿：“因為要考慮我能不能承擔得起後果。”
成懷瑾：“所以你才這樣一直皺著眉？聞槿，從看見你那些親戚到現在，你就沒笑過。”
他的語氣很隨性，其中並不帶著關切意味，更像是闡述一個事實，不會讓人覺得心事被戳穿，感到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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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油門踩下去心情就好了，”成懷瑾往前走了兩步，繞到另外一邊，“走吧，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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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駕駛座旁邊站了幾秒，和成懷瑾四目相對，最後坐進了駕駛座。
成懷瑾沒問聞槿有沒有考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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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槿：“其餘人不來嗎？”
成懷瑾：“你忘了旁邊在幹什麽了？盛家的宴會比較少見，也就我會陪你出來玩。”
聞槿噢了一聲。
成懷瑾：“開吧。”
儀表盤上的時速迅速飆升，聞槿不敢開太快，開過一百三就開始謹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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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自己隨時都能被帶走的感覺，聞槿看見前面有個彎道，原本打算減速，成懷瑾忽然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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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懷瑾是真的不怕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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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給大油門，”成懷瑾的聲音輕飄飄的，被風托著送到聞槿耳中，“回盤。”
周圍的一切都在視網膜中飛快掠過，腎上腺素急劇飆升，她死死握住車把手——力氣大到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在這種時候，聞槿沒有松油門。
價格昂貴的跑車像是離弦的箭，在直道上沖了出去。
聞槿聽見成懷瑾的聲音：“哈哈，這不是很厲害嗎？”
……
成嘉言站在父母身邊。
相比起以往，今天在面對這些豪門的時候，成嘉言有些心不在焉。
母親姜女士困惑：“懷瑾那孩子去哪裏了？”
自己的兩個孩子平時都形影不離，今天成懷瑾剛入場不久就不見了蹤影，剩下成嘉言一個。
圈子裏那麽多人認識他們，都在好奇地詢問成懷瑾去了哪裏。
他們就只能先說成懷瑾有事，要晚些到場。
成嘉言收回四處觀望的視線，平靜道：“我不清楚。”
姜女士：“估計是看見認識的人了，我們不等他，先去和盛珣打個招呼。”
姜女士對兒子還是很放心的，成懷瑾和成嘉言不會在這種場合鬧出什麽動靜。
成嘉言點頭。
姜女士帶著成嘉言穿過觥籌交錯的人群，來到了花園靠近別墅正門的那一片。
主人家正在那裏會客。
盛珣的母親一身華貴的禮裙，她看上去和幾年前沒什麽不同。
身邊的男士身材高大、樣貌英俊，看向她的目光含情脈脈。
江家的掌權者和他的夫人似乎在與男人談話。
而盛夫人身邊是位面生的女士，她們看上去已經聊了一會兒。
年輕人裏，江闕和沈斯南在這裏。
盛珣站在兩人面前，笑起來時眼眸微微瞇起，看著倒是游刃有餘。
姜女士腳步微頓：“那是聞家的？”
在聽見“聞家”這個詞的時候，原本心不在焉的成嘉言瞬間擡起頭。
姜女士被自己兒子的反應嚇了一跳。
成嘉言沒在那裏看見聞槿。
剛才產生的那點微妙的感覺得到了驗證。
……雙胞胎的共感有時候也不是那麽好用。
成嘉言垂眸：“先去打個招呼吧。”
走進之後，姜女士很自然地融入了社交場合。
“最近江澈那孩子的身體怎麽樣？”
畢竟成家雙子和江澈的接觸比較多，姜女士關切般問了一句。
江澈母親有些牽強地勾了勾唇，微笑著回答：“已經比之前好些了，過段時間就能回克裏斯托上學了。”
江澈父親心疼地摟住了妻子的肩膀。
姜女士笑意未改，視線往另一邊的江闕身上望去。
……可惜了，自己的兒子和江闕玩不來，否則那孩子更有潛力些。
那邊盛女士問聞槿的奶奶：“小槿去哪裏了？今天怎麽沒見到她？”
奶奶回答：“她說馬上回來，被朋友拉去玩了。”
這很正常。
這種宴會本來就是為了社交誕生的，一個勁埋頭苦吃才奇怪。
“已經好一會兒了吧？”
“啊……來了。”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沒人註意到幾個年輕男生瞬間就扭過了頭。
動作一致得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一樣。聞槿和成懷瑾一起回來的。
踩油門的時候多用力，下車的時候腿就多軟。
成懷瑾手上扶著聞槿，嘴上帶著笑意嘲諷：“怎麽這就不行了？”
聞槿：“體諒一下……”
成懷瑾的好感度直接到了55，加了一個大數值。
現在聞槿倒是沒有心情不好了，就是腳步虛浮。
他們兩個同時登場，吸引了在場不少目光。
江澈母親看向聞槿的目光慈愛：“那孩子跟我們家孩子關系還不錯。”
站在姜女士身邊的成嘉言在心中輕嘖了一聲。
是挺好的，不過是已經分手了的關系。
哪一對前男女友能和和睦睦的？
盛女士彎眸：“是嗎？那孩子和我們家盛珣是青梅竹馬，還頗有緣分呢。”
成懷瑾在旁邊，兩人先是朝著成嘉言和姜女士的方向走。
盛女士飛快給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神。
這麽多人，光是看視線，大家都虎視眈眈。
聞槿奶奶看江闕的神色最為欣賞，盛女士趕緊讓盛珣表現一下自己。
盛珣很自然地走到了在聞槿身邊。
他微微彎腰，做足了紳士的姿態：“晚上會有點冷，我讓人拿了件外套過來。”
他只穿了襯衫，沒辦法脫下給聞槿，盛珣對此似乎還有些抱歉。
聞槿下意識地回了句好的，謝謝。
他這麽一說，外面花園裏的溫度好像確實比較低。
聞槿搓了搓手臂。
盛珣狀似隨口提及：“剛才去哪裏玩了？”
聞槿剛想回答，成懷瑾搶先道：“秘密。”
他頓了頓，笑意不善：“我和她的秘密。”
江闕和沈斯南也走了過來，江闕臂彎間掛著他的西裝外套，黑發少年順勢將外套披在了聞槿肩上。
“先穿我的。”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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