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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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剛才爹跟我說，帶我去縣城。”
甜丫眼睛彎了彎，整個人喜氣洋洋的，顯然是因為能去逛集市，心裏異常的高興。
“什麽時候去啊？”提起去縣城，沈德福也來了興趣，他眨巴著眼睛，一臉好奇的問道。
“臘月二十五。”甜丫喜滋滋的沖著沈德福說道。
“那豈不是快要過年了。”沈德福聞言，便有些驚訝的問道，“難道咱們家過年還缺什麽東西不成？”
往常過年的時候，家裏的幾個女人早早的就把年貨預備了出來，這回還特意去縣城買東西，所以沈德福才會有些驚訝。
“哦，不是這樣的。”甜丫說著從沈昊沈德宗兩人那裏聽過來的消息，回道：
“是二哥，他不是要下場考試了嘛，聽說今天要多準備一份厚禮給為他作保的稟生。爹爹就是因為這個，才會去縣城的，要不然一般情況下，咱們都是在集市上買東西的嘛！”
“稟生作保是什麽意思？”沈德福眨巴了一下眼睛，一頭霧水的問道。
“我來解釋吧。”甜丫剛要開口回話，那頭就傳來一個少年清朗的聲音。
兩個人回頭望去，見說話的人是沈德宗。
“二哥，你出來了。”沈德福隨口招呼了一聲，便湊到對方身邊，神情滿是好奇的問道，“對了，你快給我說說這稟生作保的事情？”
沈德福上輩子只知道考科舉的幾個階段，秀才、舉人、進士，但是具體考試時的過程，他卻是一點兒也不懂。
如今來了古代，自己將來也是要參加科舉考試的選手，於是便不得不關心起這個問題來。
“那好，我就來仔細和你說一下，這考試的流程，這關乎到咱們的前途，以後你也要心裏有數才行。”沈德宗一臉語重心長的對著弟弟叮囑。
見沈德福真聽進去了，這才滿意的點頭，繼續解釋道，“考秀才，一共有三場，分別是縣試、府試和院試。縣試的考期一般是在二月，考試之前一個月，縣衙會張榜公示，到時候我們這個考生就可以到縣衙報名了。”
“報名要提供考生姓名籍貫等信息，還要填寫祖上三代的資料，因為朝廷規定，倡優皂隸的子孫不能考科舉。同時同考五人需相互作保，並有本鄉稟生作保的證明文書，作保是為了避免冒籍、匿喪、頂替、家世不清白等。”
“哦，原來是這樣啊。”沈德福聞言，便了然的點了點頭，這作保就是為了證明這個考生有資格考試唄。
“這其中，要讓本鄉稟生作保，一般都是要給些錢財的，因為孫夫子正好認識一位稟生，所以他讓我們買些禮物、準備好錢財，等到報名的時候，一起給那位稟生送過去。”沈德宗接著又道。
沈德福沒說話，倒是一旁的甜丫好奇的問道，“二哥二哥，那稟生是什麽人啊？為什麽要讓他作保呢？”
“稟生，其實也是秀才。”沈德宗望著好奇的妹妹，嘴角微微揚起，語氣溫和回道。
“那孫夫子不就是秀才嗎？為什麽還要另外找別人呢？”甜丫滿臉不解的問道。
“這不一樣，我和你詳細說一下你就知道了。”沈德宗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隨即才又開口說道，“因為這秀才也是分等級的，決定秀才等級的因素，就是這個歲考了。”
“歲考一般是三年兩次，由當地的學政大人主持，按照考試成績，第一等就是稟生，每年可以額外領取四兩銀子，如果考試成績不好的話，連參加舉人考試的資格都沒有。”
“哇，原來是這樣啊！”甜丫聽得津津有味，感覺自己真是漲了見識。
這邊沈德福也同樣很驚訝，他是頭一次知道原來考中秀才之後，不是你想要繼續考舉人就可以的，還得參加這個歲考！
甜丫點點頭，一臉我明白，我聽懂了的表情，語氣帶著幾分感慨的說道，“這歲考三年兩次，豈不是差不多相當於每年都要考試了，怪不得叫做歲考呢！”
沈德福聽到這話，心裏沒帶怕的，畢竟在現代的時候，學生們每個學期都要考試的。對於考試，他還是很有自信的，很有把握的。
嗯，只要這智力繼續加點。
“二哥，那找稟生作保，需要花費多少呢？”沈德福有些好奇的問道。
“少的幾百文，多的幾兩銀子。”沈德宗回道，“一般只要不是太少，稟生那裏過得去就可以了。畢竟有些考生的家境實在不好，每次考試都要找人作保，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聊天過了會兒就結束了，沈德宗回屋繼續讀書寫文章，沈德福則是回去練字，甜丫一個人無聊，跑回去逗弄剛出生的小弟弟了。
時間在甜丫的期待中，很快就到了臘月二十五，這一天，沈德宗難得的出了趟家門，跟著親爹沈昊去了縣城，而兩人的身邊，不僅有甜丫，就連沈德福也跟在身後。
一行四人，早早的就從家裏出來了。
大冬天的，前兩天剛剛下了雪，今兒個陽光倒不錯，人的腳踩上去，鞋底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甜丫仍舊是活潑的性子，此時走路便蹦蹦跶跶的，時不時的還回過頭，朝著幾個男人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
“甜丫，你都是大姑娘了，走路要穩重一點。”沈昊看著自己過於活潑的姑娘，不由得搖搖頭，無奈的說了一句，“要是讓你娘知道，又該訓斥你了。”
“爹啊，我的爹爹啊，你千萬不要告訴娘啊！”甜丫聽見這話，頓時心裏一激靈，她可不想娘總是念叨自己不文靜。
於是連忙收起不安穩的腳步，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沈穩了許多。
沈德福見到自己這個假小子一般的小姐姐，裝的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暗地裏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笑容正巧被鼓著臉頰的甜丫看了一個正著，於是甜丫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同時舉起小拳頭以作威脅。
沈德福見狀，連忙放下嘴角的手，笑容止住，臉上重新變得平靜的樣子。
不過此時他心裏卻想著，和甜丫相處五年時間，他還是覺得對方原本活潑的性子就很好，如果像宋氏那般，故意板著甜丫的性子，那往後的甜丫也許就會失去明媚的笑臉，變成一個一舉一動都十分刻板的古代女子。
而那樣子的甜丫，是沈德福十分不想見到的。
與此同時，沈德福雖然逐漸的融入到了這個古代，但他在心裏也時時提醒著自己，他是一個穿越過來的現代人，他心中有著平等自由個性的思想，一定不能變成隨意踐踏生命的封建腐朽。
路上，沈家人十分好運的碰到了牛車，花了幾個銅板打了順風車，省的在這冰天雪地裏挨凍。
到了縣城，人逐漸的多了起來。
話說回來，這還是沈德福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來到城鎮。雖然，這個縣城，和後世那種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沒法比。
不過這縣城，還是比鄉下的人多，人們的精神狀態比農民們好，一看生活水平就還不錯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快要到過年的原因，縣城的鋪子裏人流湧動，尤其是一些買吃食布匹的鋪子，生意非常的紅火。
“咱們先去繡坊，把阿福娘的刺繡賣了，再買些她常用的絲線，然後去文坊齋，買些讀書人用得著的禮品，最後看看你們要買些什麽，咱們再去哪裏逛逛。”沈昊對著接下來的行程，心中早已經有了腹稿，於是此時便對著眾人安排道。
其餘幾個孩子當然沒有意見，全都點頭。
一行人去了繡坊，那裏的掌櫃是個女的，也是沈家的老熟人，因為這十多年來楚秀秀在這裏賣了許多的作品，給家裏還回來很多錢。
女掌櫃笑吟吟的招待著沈昊，沈德福好奇的跟在後邊聽兩人交談，甜丫則是站在那裏來回的看，見到精美的刺繡，眼睛裏充滿了羨慕的目光。
沈德宗獨自坐在門口處，似乎是對繡坊裏的一切都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因為是老顧客，沈昊沒費力，就從女掌櫃那裏拿到了錢，隨後又按照楚秀秀的要求買了她需要的絲線以及綢緞，最後確認無誤之後，才帶著幾個孩子走出了店鋪。
一行人接著轉身去了文坊齋，文坊齋就是專門買書本、筆墨紙硯之類讀書人專業的東西。
沈德宗自從啟蒙之後，就來這裏很多回了，大多數都是為了買寫字用的宣紙，一刀最便宜的紙也要幾十文，每次沈德宗過來，也只是買一刀而已。
“沈公子來了，今天要什麽？還是要一刀紙嗎？”那個穿著上好綢緞衫的胖老板，見到沈德宗之後，臉上立馬露出客氣的微笑，十分和氣的招呼道。
雖然沈德宗每次來他這裏消費不多，但是一刀紙也能賺錢，這細水長流的生意也很穩定，胖老板當然很高興了。
再說了，這些讀書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考中功名，如果他做生意踩高捧低，萬一對方日後真發達了，那自己一個做生意的小商人，豈不是就要遭殃了。
所以，胖老板對於任何上門的顧客，態度都十分的和藹，就像此時笑瞇瞇的招待沈家人，似乎看不見沈昊身上那件帶著補丁的衣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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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爹跟我說，帶我去縣城。”
甜丫眼睛彎了彎，整個人喜氣洋洋的，顯然是因為能去逛集市，心裏異常的高興。
“什麽時候去啊？”提起去縣城，沈德福也來了興趣，他眨巴著眼睛，一臉好奇的問道。
“臘月二十五。”甜丫喜滋滋的沖著沈德福說道。
“那豈不是快要過年了。”沈德福聞言，便有些驚訝的問道，“難道咱們家過年還缺什麽東西不成？”
往常過年的時候，家裏的幾個女人早早的就把年貨預備了出來，這回還特意去縣城買東西，所以沈德福才會有些驚訝。
“哦，不是這樣的。”甜丫說著從沈昊沈德宗兩人那裏聽過來的消息，回道：
“是二哥，他不是要下場考試了嘛，聽說今天要多準備一份厚禮給為他作保的稟生。爹爹就是因為這個，才會去縣城的，要不然一般情況下，咱們都是在集市上買東西的嘛！”
“稟生作保是什麽意思？”沈德福眨巴了一下眼睛，一頭霧水的問道。
“我來解釋吧。”甜丫剛要開口回話，那頭就傳來一個少年清朗的聲音。
兩個人回頭望去，見說話的人是沈德宗。
“二哥，你出來了。”沈德福隨口招呼了一聲，便湊到對方身邊，神情滿是好奇的問道，“對了，你快給我說說這稟生作保的事情？”
沈德福上輩子只知道考科舉的幾個階段，秀才、舉人、進士，但是具體考試時的過程，他卻是一點兒也不懂。
如今來了古代，自己將來也是要參加科舉考試的選手，於是便不得不關心起這個問題來。
“那好，我就來仔細和你說一下，這考試的流程，這關乎到咱們的前途，以後你也要心裏有數才行。”沈德宗一臉語重心長的對著弟弟叮囑。
見沈德福真聽進去了，這才滿意的點頭，繼續解釋道，“考秀才，一共有三場，分別是縣試、府試和院試。縣試的考期一般是在二月，考試之前一個月，縣衙會張榜公示，到時候我們這個考生就可以到縣衙報名了。”
“報名要提供考生姓名籍貫等信息，還要填寫祖上三代的資料，因為朝廷規定，倡優皂隸的子孫不能考科舉。同時同考五人需相互作保，並有本鄉稟生作保的證明文書，作保是為了避免冒籍、匿喪、頂替、家世不清白等。”
“哦，原來是這樣啊。”沈德福聞言，便了然的點了點頭，這作保就是為了證明這個考生有資格考試唄。
“這其中，要讓本鄉稟生作保，一般都是要給些錢財的，因為孫夫子正好認識一位稟生，所以他讓我們買些禮物、準備好錢財，等到報名的時候，一起給那位稟生送過去。”沈德宗接著又道。
沈德福沒說話，倒是一旁的甜丫好奇的問道，“二哥二哥，那稟生是什麽人啊？為什麽要讓他作保呢？”
“稟生，其實也是秀才。”沈德宗望著好奇的妹妹，嘴角微微揚起，語氣溫和回道。
“那孫夫子不就是秀才嗎？為什麽還要另外找別人呢？”甜丫滿臉不解的問道。
“這不一樣，我和你詳細說一下你就知道了。”沈德宗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隨即才又開口說道，“因為這秀才也是分等級的，決定秀才等級的因素，就是這個歲考了。”
“歲考一般是三年兩次，由當地的學政大人主持，按照考試成績，第一等就是稟生，每年可以額外領取四兩銀子，如果考試成績不好的話，連參加舉人考試的資格都沒有。”
“哇，原來是這樣啊！”甜丫聽得津津有味，感覺自己真是漲了見識。
這邊沈德福也同樣很驚訝，他是頭一次知道原來考中秀才之後，不是你想要繼續考舉人就可以的，還得參加這個歲考！
甜丫點點頭，一臉我明白，我聽懂了的表情，語氣帶著幾分感慨的說道，“這歲考三年兩次，豈不是差不多相當於每年都要考試了，怪不得叫做歲考呢！”
沈德福聽到這話，心裏沒帶怕的，畢竟在現代的時候，學生們每個學期都要考試的。對於考試，他還是很有自信的，很有把握的。
嗯，只要這智力繼續加點。
“二哥，那找稟生作保，需要花費多少呢？”沈德福有些好奇的問道。
“少的幾百文，多的幾兩銀子。”沈德宗回道，“一般只要不是太少，稟生那裏過得去就可以了。畢竟有些考生的家境實在不好，每次考試都要找人作保，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聊天過了會兒就結束了，沈德宗回屋繼續讀書寫文章，沈德福則是回去練字，甜丫一個人無聊，跑回去逗弄剛出生的小弟弟了。
時間在甜丫的期待中，很快就到了臘月二十五，這一天，沈德宗難得的出了趟家門，跟著親爹沈昊去了縣城，而兩人的身邊，不僅有甜丫，就連沈德福也跟在身後。
一行四人，早早的就從家裏出來了。
大冬天的，前兩天剛剛下了雪，今兒個陽光倒不錯，人的腳踩上去，鞋底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甜丫仍舊是活潑的性子，此時走路便蹦蹦跶跶的，時不時的還回過頭，朝著幾個男人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
“甜丫，你都是大姑娘了，走路要穩重一點。”沈昊看著自己過於活潑的姑娘，不由得搖搖頭，無奈的說了一句，“要是讓你娘知道，又該訓斥你了。”
“爹啊，我的爹爹啊，你千萬不要告訴娘啊！”甜丫聽見這話，頓時心裏一激靈，她可不想娘總是念叨自己不文靜。
於是連忙收起不安穩的腳步，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沈穩了許多。
沈德福見到自己這個假小子一般的小姐姐，裝的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暗地裏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笑容正巧被鼓著臉頰的甜丫看了一個正著，於是甜丫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同時舉起小拳頭以作威脅。
沈德福見狀，連忙放下嘴角的手，笑容止住，臉上重新變得平靜的樣子。
不過此時他心裏卻想著，和甜丫相處五年時間，他還是覺得對方原本活潑的性子就很好，如果像宋氏那般，故意板著甜丫的性子，那往後的甜丫也許就會失去明媚的笑臉，變成一個一舉一動都十分刻板的古代女子。
而那樣子的甜丫，是沈德福十分不想見到的。
與此同時，沈德福雖然逐漸的融入到了這個古代，但他在心裏也時時提醒著自己，他是一個穿越過來的現代人，他心中有著平等自由個性的思想，一定不能變成隨意踐踏生命的封建腐朽。
路上，沈家人十分好運的碰到了牛車，花了幾個銅板打了順風車，省的在這冰天雪地裏挨凍。
到了縣城，人逐漸的多了起來。
話說回來，這還是沈德福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來到城鎮。雖然，這個縣城，和後世那種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沒法比。
不過這縣城，還是比鄉下的人多，人們的精神狀態比農民們好，一看生活水平就還不錯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快要到過年的原因，縣城的鋪子裏人流湧動，尤其是一些買吃食布匹的鋪子，生意非常的紅火。
“咱們先去繡坊，把阿福娘的刺繡賣了，再買些她常用的絲線，然後去文坊齋，買些讀書人用得著的禮品，最後看看你們要買些什麽，咱們再去哪裏逛逛。”沈昊對著接下來的行程，心中早已經有了腹稿，於是此時便對著眾人安排道。
其餘幾個孩子當然沒有意見，全都點頭。
一行人去了繡坊，那裏的掌櫃是個女的，也是沈家的老熟人，因為這十多年來楚秀秀在這裏賣了許多的作品，給家裏還回來很多錢。
女掌櫃笑吟吟的招待著沈昊，沈德福好奇的跟在後邊聽兩人交談，甜丫則是站在那裏來回的看，見到精美的刺繡，眼睛裏充滿了羨慕的目光。
沈德宗獨自坐在門口處，似乎是對繡坊裏的一切都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因為是老顧客，沈昊沒費力，就從女掌櫃那裏拿到了錢，隨後又按照楚秀秀的要求買了她需要的絲線以及綢緞，最後確認無誤之後，才帶著幾個孩子走出了店鋪。
一行人接著轉身去了文坊齋，文坊齋就是專門買書本、筆墨紙硯之類讀書人專業的東西。
沈德宗自從啟蒙之後，就來這裏很多回了，大多數都是為了買寫字用的宣紙，一刀最便宜的紙也要幾十文，每次沈德宗過來，也只是買一刀而已。
“沈公子來了，今天要什麽？還是要一刀紙嗎？”那個穿著上好綢緞衫的胖老板，見到沈德宗之後，臉上立馬露出客氣的微笑，十分和氣的招呼道。
雖然沈德宗每次來他這裏消費不多，但是一刀紙也能賺錢，這細水長流的生意也很穩定，胖老板當然很高興了。
再說了，這些讀書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考中功名，如果他做生意踩高捧低，萬一對方日後真發達了，那自己一個做生意的小商人，豈不是就要遭殃了。
所以，胖老板對於任何上門的顧客，態度都十分的和藹，就像此時笑瞇瞇的招待沈家人，似乎看不見沈昊身上那件帶著補丁的衣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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