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塊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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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雖然周圍人不多, 但也有路人偶爾經過。
貝書瑜往周邊打量了一眼，不太確定的說道：
“這樣不太好吧。”
程西澤睫毛垂下，“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晚了？”
貝書瑜掙紮了下, “不行，我不同意, 程西澤，你不能強迫我, 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
程西澤被她氣笑：
“那你一開始經過我同意了嗎。 ”
貝書瑜：“……”
他低下身子，越發靠近她臉龐, “我還以為你很有膽量，怎麽這樣就害怕了？”
貝書瑜：“我可不想明天上娛樂新聞頭條，而且你別忘了, 你是之前上過熱搜的人，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老板級人物，萬一被人偷拍下來, 你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程西澤輕笑, 呼吸滾燙。
“我不在乎, 萬一被拍下來了，你就跟我捆一輩子得了。”
他身子壓在胸膛前, 貝書瑜感覺自己有點不能呼吸了。
她推了推程西澤肩膀，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那……那我幫你。”
程西澤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會兒。
很快。
他兇猛而又滾燙的吻落了下來。
貝書瑜感覺這個狀態下的程西澤有點像野獸，咬的人嘴唇生疼，卻又能感覺到一些暴虐的快.感。
酒精能夠刺激神經，讓人比理智狀態下動作更粗魯一些。
可即使如此, 程西澤吻了一會兒, 還是坐回原位了。
貝書瑜還沒反應過來，茫然的轉頭看過去一眼。
“你……”
程西澤清淡地系好扣子, 平穩好呼吸，回她：
“不需要。”
貝書瑜疑惑問他：“你不難受？”
程西澤閉上眼睛，大有一副不需要你管的模樣。
貝書瑜清了清嗓子，“要是沒什麽問題的話，那我開車了。”
程西澤淺淡的應了下。
“嗯。”
開車的時候，貝書瑜不自覺有點分心。
程西澤這個歲數雖然很容易躁動，可這人也很講究自己的感覺。
要是讓他不爽了，箭在弦上他也能憋回去。
貝書瑜分神的時候，二人也沒說話。
後來還是程西澤主動開口。
“貝書瑜。”
“嗯？”她註意力被拉了回來。
“剛才那問題，我還沒回答你。 ”
她看了眼身旁人。
“我只回答這一次，以後也就這一個答案。”
“我沒睡過其他人，也沒時間睡，這點你放心，我既然一開始答應你了，就肯定不會食言。”程西澤這一刻像是酒醒了，分外認真。
貝書瑜配合的點頭，手掌在方向盤上轉了圈。
“那我明白了。”
程西澤輕嗤一聲。
“明白什麽了。”
貝書瑜：“你的意思是，你還是守身如玉的。”
程西澤：“其實我也沒想到你能問出來這種問題。”
貝書瑜專註開車，“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怎麽還生氣了。”
程西澤覺得這事兒還挺重要的。
關於尊嚴和人品問題，他不能不解釋。
程西澤：“就是跟你交代一聲，讓你別多想。”
貝書瑜笑了下，“現在我相信了。”
程西澤安靜兩秒，然後輕描淡寫道：
“而且我也不是十六七歲了，精力有限，除了工作時間，其他時間都交代在你身上了，被你榨幹的狀態下，也沒空找別人。”
貝書瑜噎住，然後底氣不足的開口：
“……我榨幹你？”
程西澤：“不然呢。”
貝書瑜：“這是詆毀。”
程西澤從胸膛中悶出幾聲笑。
“是誰每次都勾著我腰不讓走的？”
“……”貝書瑜安靜一陣，然後提醒道，“我開車呢，你別在這說些汙言穢語打擾我思路，把你安全送到家是我的使命，別讓我分心。”
程西澤之後還真的就不說話了。
他靠在窗邊閉著眼睛，呼吸沈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貝書瑜也沒敢打擾他，她把程西澤送到他小區那邊，然後叫醒了他。
“用不用我送你上樓？”她問程西澤。
“不用。”程西澤解開安全帶，然後打開車門。
臨下車之前，他回頭看貝書瑜，“以後這麽晚就別出來了，你一個人不安全，到家給我消息。”
貝書瑜：“好。”
……
……
本來貝書瑜也沒覺得送程西澤一趟是什麽大事，過了幾天她都快把這件事情忘了。
程西澤忽然打電話給她，說是有東西給她。
正好當時他的車停在她公司門口，貝書瑜一下班就看見他了。
她上了程西澤的車，松了口氣，問道：
“給我什麽東西？”
程西澤從車後座拿過來兩個盒子放到她膝蓋上。
“打開看看。”
貝書瑜一眼看到上面的logo。
之後她打開了盒子，看著裏面的東西。
“包？”
程西澤：“嗯。”
貝書瑜：“送給我的？”
程西澤：“路過商場，隨手買的，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貝書瑜把兩個盒子都打開看了看。
程西澤買了兩款包，價格都不便宜，算是愛馬仕的熱門款。
貝書瑜：“為什麽給我買這個。”
程西澤：“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子的，所以買的這兩個包也是SA推薦的，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再去挑別的。”
貝書瑜：“我的意思是，為什麽要給我送這麽貴的東西？”
程西澤倒是沒太多想法。
他下意識的概念就是不願意虧待跟著自己的女人，縱使他在貝書瑜那也沒什麽名分。
可他還是不願意占女孩兒便宜，而且貝書瑜平時工作也挺辛苦的，他就是想犒勞下她，也沒有什麽目的。
他淡道：“還好，也不是很貴。”
貝書瑜：“那是對你而言，對我來說，已經是很貴的消費了。”
程西澤：“算是那天你送我回家的報酬。”
貝書瑜：“給你當司機，這麽貴的嗎。”
程西澤輕笑：“你要是現在考慮轉行也可以，正好我可以招一個司機。”
貝書瑜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收他的禮物。
“不行，這太貴重了，而且要是回禮的話，我也回不起。”
程西澤挑眉看她，“確定不要？”
貝書瑜：“不要。”
“行。”程西澤點了下頭，準備發動車子，“扔後邊吧。”
貝書瑜狐疑看他，“你打算怎麽處理？”
程西澤：“不要就扔了。”
貝書瑜倒吸一口氣，“這麽貴的東西，你說扔就扔了？”
程西澤：“留著沒什麽用，我不是女人，不背包。”
貝書瑜：“你可以送給薇薇，或者你母親。”
程西澤：“我買的東西，能隨便轉送人嗎。”
貝書瑜：“……？”
程西澤：“送你的也就是你的了，我要是想給她們買，之後自然會買，要是準備買給你的，再送給別人，這心意也說不上心意了。”
貝書瑜蹙眉：“你怎麽道理這麽多。”
程西澤：“沒辦法，送你的禮物你也看不上，要是之後誰有緣就讓誰撿走吧。”
貝書瑜顯然猶豫了。
程西澤勾唇看她，“到底要不要？”
貝書瑜想了想，之後嘟囔道：
“送我這裏，總比送給垃圾桶強。”
程西澤：“早收下不就得了，本來就是給你買的。”
貝書瑜打開又仔細的看了眼。
中途，她又拿起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見程西澤視線看過來，她說道：
“事先說好，我不是拜金，只是記錄下。”
“記錄什麽？”程西澤邊開車邊問她。
“一個不算是男朋友的人，給我送來的禮物，而且挑禮物的眼光還很好。”
程西澤挑唇笑道：“那看來你以後找男朋友很難了。”
貝書瑜：“為什麽？”
程西澤：“萬一遇到一個還不如我的怎麽辦。”
貝書瑜：“不會吧……”
程西澤：“對自己那麽自信？”
貝書瑜瞪過去一眼，“我很差嗎？”
程西澤：“就拿譚維來說，看起來是很精致的中年精英裝逼男，早期創建的人設應該是溫柔周到體貼，可要是真的跟他談了，你倆的代溝也就出現了，畢竟年齡在那擺著，之後你還要應付他的家裏面人，跟他的戀愛體驗未必很好。”
程西澤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都沒察覺出來帶著股酸味，和不自覺對譚維的敵意。
貝書瑜嘆氣：“那你說怎麽辦，不然你給我介紹一個吧。”
程西澤：“我給你介紹？”
貝書瑜：“你也知道現在談戀愛有多困難，我又沒什麽交際，圈子也就是工作範圍認識的人，找對象當然難了。”
程西澤：“你不是經常玩sugar嗎。”
貝書瑜：“哪有經常玩，上線就是跟你聊天的。”
程西澤頓了幾秒鐘，然後特別突兀的說了句：
“不然你跟我談。”
貝書瑜楞住，然後脖頸僵硬的轉過去，“……你說什麽？”
車子正好停在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
程西澤踩了剎車，視線看過去一眼，然後他伸出手，拿起旁邊的礦泉水，漫不經心道：
“沒事，開玩笑的。”
他喝水的時候，視線放在車窗上。
那一瞬間，他說不上是沖動還是什麽情緒，下意識的就把那話說出來了。
貝書瑜感覺喉嚨有點幹澀。
她想著程西澤應該也是開玩笑的。
她點點頭，不自然的說道：“……瞎開什麽玩笑。”
程西澤晚上還有應酬，把她放到小區樓下之後就開車走了。
貝書瑜拿著手裏面的兩個包，感覺分量沈甸甸的，卻又有點開心。
被人送禮物，總是開心的。
只不過要回送給程西澤什麽禮物，她暫時還未想好。
第二天貝書瑜背著包就準備出去吃飯。
今天是公司項目慶功酒，大家心情都好，貝書瑜便在鏡子前面挑選了很久衣服，都沒想好要穿什麽搭配自己的新包。
她想了想，在鏡子前面拍下一張自拍給程西澤發了過去。
貝殼魚：【看著怎麽樣。】
CXZ：【什麽意思。】
貝殼魚：【好不好看。】
程西澤放大照片。
買的包的確挺適合她的，就是這衣服貌似有點露，杏仁色長裙，領口是V領，一大片雪白肌膚暴露在外面。
CXZ：【還行，換衣服做什麽去。】
貝殼魚：【出去吃飯。】
CXZ：【跟誰。】
貝殼魚：【很多人。】
CXZ：【有男人？】
貝殼魚：【有啊。】
CXZ：【約會？】
貝殼魚：【……保密。】
貝書瑜是故意逗他。
但很顯然，程西澤並不經逗。
程西澤不怒反笑了下：【背著我送你的包出去釣凱子，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下我，貝書瑜。】
最重要的是，她還把照片給他發過來。
貝殼魚：【誰說我是出去釣凱子。】
CXZ：【上面你自己說的。】
貝殼魚：【逗你罷了，今天是慶功酒，當然有男有女了。】
CXZ：【換一身，這身不合適。】
貝殼魚：【哪裏不合適了。】
CXZ：【有點暴露，不適合跟同事吃飯的時候穿，萬一喝多了被人占便宜別打電話跟我哭。】
貝殼魚：【……】
貝殼魚：【我什麽時候哭過。】
CXZ：【隨便你，不過你給我發照片不就是讓我提建議的嗎。】
貝殼魚：【道理是這個道理。】
見他這麽說，貝書瑜也覺得自己應該換件衣服。
她又換了件領口稍微沒那麽大的裙子，這才滿意的出門。
到了慶功宴地點的時候，貝書瑜又煞有其事的給程西澤拍過去一張照片。
貝殼魚：【這套怎麽樣？】
兩分鐘後。
CXZ：【好看。】
貝殼魚：【真的？】
CXZ：【嗯，你已經到了？】
貝殼魚：【到了。】
CXZ：【記得少喝酒。】
CXZ：【酒量那麽差，還總是喜歡逞能。】
貝殼魚：【我一般喝的也不是很多，只是有時候容易醉。】
CXZ：【看來你對於自己酒量不好這事兒也是知道的。】
貝殼魚：【……】
CXZ：【喝多了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貝殼魚：【知道了。】
貝書瑜換了新包，有個女同事一眼就搭上了，過來就誇她包好看，順便問了問價格。
貝書瑜一怔，然後隨口說是假的。
女同事更加興奮，問她從哪買的，順便給她推個聯系方式。
貝書瑜無奈之下只得答應，敷衍著說改天再給。
晚上喝酒的時候，貝書瑜一開始還矜持著，後來忍不住小杯茅臺喝了好幾杯，喝的時候入口雖辣，口感卻純潤回甘。
譚維是中途來的，他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貝書瑜喝了一小杯酒。
他主動端起酒杯，說是要自罰一杯。
貝書瑜在旁邊看他。
譚維打量她一眼，問道：“喝多了？”
貝書瑜擺手：“不至於。”
後來有人過來敬酒，譚維主動幫她攔了一杯。
貝書瑜看他一陣，然後托腮嘆氣道：
“譚總，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事啊。”
譚維聽著她語氣有點飄，就知道她可能是微醺了。
他輕笑道：“怎麽，讓你為難了嗎。”
貝書瑜：“你要知道，談戀愛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如果你對我很好，可是我給不了你相等的回饋，就會變成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你對我的心意，我沒有辦法同等的去回報你，我就會很苦惱，就連看到你都會覺得不太開心了。”
譚維沈默兩秒，“所以你現在看到我會很不開心？”
貝書瑜：“我倒不是對你這個人有什麽意見，我知道你很優秀，你也非常好，從跟你的相處就能知道你是個紳士，可是……”
她說到最後也有點詞窮了，只得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
譚維有點明白她的意思，然後直接的問她：
“讓你這麽苦惱的原因之一裏面有程西澤嗎？”
貝書瑜怔楞住。
譚維：“你也喜歡他？”
貝書瑜這一刻沒反駁，因為她根本不討厭程西澤。
就算一開始靠近他，覺得他這個人悶騷兩面派，也是基於有興趣的前提下。
譚維這麽問了，貝書瑜也就自然的回道：
“可能是吧。”
“可能喜歡他。”
如果把程西澤搬出來能讓譚維退出的話，那她只能借程西澤一用了。
譚維聽到她的回答之後，也沒意外。
他心裏面其實有很大的落差感，但在這一刻，成年人的體面只能迫使他做出一個理智的回答：
“正常，你們兩個年紀差距不大，而且他家世也不錯，如果跟他在一起，你應該也會幸福。”
譚維得到了她的答案，跟她碰了下酒杯。
“那書瑜，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幸福。”
這個答案，是言不由衷，但譚維在她說出這話之後沒辦法再糾纏不休，這也是他的尊嚴。
之前幾次跟程西澤碰面的時候，都能感覺他狀態不太對勁。
男人在遇到情敵的時候，一般都會格外敏銳。
譚維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但那次在街邊偶遇之後，他就斷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貝書瑜不說自己有喜歡的人，或許自己還能繼續。
可是她都這麽說了，譚維只得退後。
他雖然可惜，但不至於為了一次心動要死要活。
他這個歲數，已經可以很清醒的決定感情了。
如果實在不能在一起，那麽他也會適時地放手。
貝書瑜跟他喝了杯酒之後，又忍不住心虛的跟程西澤聊天。
貝殼魚：【不好意思，用你的名字做了點不好的事情……】
程西澤今晚大概很閑，所以回覆的也快。
CXZ：【？】
CXZ：【喝醉了，胡言亂語？】
貝殼魚：【沒有。】
CXZ：【什麽意思。】
貝書瑜沒繼續說，她總不能說自己利用他擊退追求者吧。
而且程西澤跟譚維還是認識的關系，說出來總是不太好的。
所以貝書瑜也就沒回他。
貝書瑜沒回覆消息的時候，程西澤就在遛狗。
他牽著Kimi走了很遠的路。
這個年紀的狗總是有很多無處消耗的精力，就算是程西澤已經帶它在外面走了一個小時，他也照樣是活力滿滿。
程西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溜到貝書瑜小區樓下的。
也許是Kimi已經認路了，自動的就把他指引到樓下。
他在小區樓下站了會兒，抽了幾根煙，百無聊賴的數著地上的煙頭。
過了一會兒。
門口出現一輛出租車。
程西澤下意識的擡頭去看。
貝書瑜背著包從車裏面走下來。
大概是門口一人一狗太過於顯眼，她一眼就看到了程西澤。
她微蹙眉頭，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問道：
“你怎麽在這？”
程西澤帶著Kimi上前一步，“遛狗，路過。”
Kimi已經認識了貝書瑜，見她出現，興奮的要往她身上撲。
貝書瑜抱著Kimi稀罕了一陣，又躲著它往臉上舔過來的舌頭，“好了，Kimi，好了，你過分熱情了，可以停下了。”
程西澤扯了下牽著Kimi的繩子，“Kimi，打住。”
貝書瑜起身，用手擦了擦臉頰，“你的狗怎麽跟你一樣。”
程西澤挑眉：“說什麽呢。”
貝書瑜：“一樣喜歡咬人。”
程西澤低笑：“我也是第一次發現，Kimi竟然還喜歡酒鬼。”
貝書瑜幽怨地看過去一眼，“你說誰是酒鬼？”
程西澤：“本來還以為你今晚不會喝多，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平時工作壓力太大，所以偶爾也會想借酒消愁嗎。”
貝書瑜點頭：“這話說的很對，這一行真的太難了，我都想早點退休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有個暴富的機會，要是哪天能暴富，我就適當的讓自己休息休息，不過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有錢人總是有錢的，這麽貴的包你說買就買……”
程西澤摟住她的腰，帶她往樓上走去。
“行了，別碎碎念了，你該回家睡覺休息了。”
貝書瑜被他半摟半抱著進電梯。
Kimi又一次來了這地方，看起來更加興奮。
等到了貝書瑜家裏面，Kimi熟門熟路的就走進去了。
程西澤單手握住貝書瑜的手腕，禁止她到處亂動。
他打開燈，垂眸看她，提醒道：“換鞋。”
貝書瑜腳步有點虛浮，換鞋的動作都慢吞吞。
程西澤看了一會兒看不下去了。
他半蹲下身子，示意貝書瑜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貝書瑜坐在他的腿上，看著程西澤動作耐心的給她解著鞋帶。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有條不紊的給她脫完一只鞋，然後又去脫另一只。
“腳過來。”他淡聲道。
貝書瑜又聽話的把腳伸過去。
程西澤一只手動作溫柔的給她脫著鞋，另一只手搭在她腰上。
“貝書瑜。”
“嗯？”她茫然的看過去一眼。
程西澤忽然擡頭，漆黑深邃的眼眸對視著她。
“你有沒有考慮過，找個男朋友。”
“……男朋友？”
“我的意思是——”
“我，你考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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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雖然周圍人不多, 但也有路人偶爾經過。
貝書瑜往周邊打量了一眼，不太確定的說道：
“這樣不太好吧。”
程西澤睫毛垂下，“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晚了？”
貝書瑜掙紮了下, “不行，我不同意, 程西澤，你不能強迫我, 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
程西澤被她氣笑：
“那你一開始經過我同意了嗎。 ”
貝書瑜：“……”
他低下身子，越發靠近她臉龐, “我還以為你很有膽量，怎麽這樣就害怕了？”
貝書瑜：“我可不想明天上娛樂新聞頭條，而且你別忘了, 你是之前上過熱搜的人，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老板級人物，萬一被人偷拍下來, 你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程西澤輕笑, 呼吸滾燙。
“我不在乎, 萬一被拍下來了，你就跟我捆一輩子得了。”
他身子壓在胸膛前, 貝書瑜感覺自己有點不能呼吸了。
她推了推程西澤肩膀，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那……那我幫你。”
程西澤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會兒。
很快。
他兇猛而又滾燙的吻落了下來。
貝書瑜感覺這個狀態下的程西澤有點像野獸，咬的人嘴唇生疼，卻又能感覺到一些暴虐的快.感。
酒精能夠刺激神經，讓人比理智狀態下動作更粗魯一些。
可即使如此, 程西澤吻了一會兒, 還是坐回原位了。
貝書瑜還沒反應過來，茫然的轉頭看過去一眼。
“你……”
程西澤清淡地系好扣子, 平穩好呼吸，回她：
“不需要。”
貝書瑜疑惑問他：“你不難受？”
程西澤閉上眼睛，大有一副不需要你管的模樣。
貝書瑜清了清嗓子，“要是沒什麽問題的話，那我開車了。”
程西澤淺淡的應了下。
“嗯。”
開車的時候，貝書瑜不自覺有點分心。
程西澤這個歲數雖然很容易躁動，可這人也很講究自己的感覺。
要是讓他不爽了，箭在弦上他也能憋回去。
貝書瑜分神的時候，二人也沒說話。
後來還是程西澤主動開口。
“貝書瑜。”
“嗯？”她註意力被拉了回來。
“剛才那問題，我還沒回答你。 ”
她看了眼身旁人。
“我只回答這一次，以後也就這一個答案。”
“我沒睡過其他人，也沒時間睡，這點你放心，我既然一開始答應你了，就肯定不會食言。”程西澤這一刻像是酒醒了，分外認真。
貝書瑜配合的點頭，手掌在方向盤上轉了圈。
“那我明白了。”
程西澤輕嗤一聲。
“明白什麽了。”
貝書瑜：“你的意思是，你還是守身如玉的。”
程西澤：“其實我也沒想到你能問出來這種問題。”
貝書瑜專註開車，“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怎麽還生氣了。”
程西澤覺得這事兒還挺重要的。
關於尊嚴和人品問題，他不能不解釋。
程西澤：“就是跟你交代一聲，讓你別多想。”
貝書瑜笑了下，“現在我相信了。”
程西澤安靜兩秒，然後輕描淡寫道：
“而且我也不是十六七歲了，精力有限，除了工作時間，其他時間都交代在你身上了，被你榨幹的狀態下，也沒空找別人。”
貝書瑜噎住，然後底氣不足的開口：
“……我榨幹你？”
程西澤：“不然呢。”
貝書瑜：“這是詆毀。”
程西澤從胸膛中悶出幾聲笑。
“是誰每次都勾著我腰不讓走的？”
“……”貝書瑜安靜一陣，然後提醒道，“我開車呢，你別在這說些汙言穢語打擾我思路，把你安全送到家是我的使命，別讓我分心。”
程西澤之後還真的就不說話了。
他靠在窗邊閉著眼睛，呼吸沈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貝書瑜也沒敢打擾他，她把程西澤送到他小區那邊，然後叫醒了他。
“用不用我送你上樓？”她問程西澤。
“不用。”程西澤解開安全帶，然後打開車門。
臨下車之前，他回頭看貝書瑜，“以後這麽晚就別出來了，你一個人不安全，到家給我消息。”
貝書瑜：“好。”
……
……
本來貝書瑜也沒覺得送程西澤一趟是什麽大事，過了幾天她都快把這件事情忘了。
程西澤忽然打電話給她，說是有東西給她。
正好當時他的車停在她公司門口，貝書瑜一下班就看見他了。
她上了程西澤的車，松了口氣，問道：
“給我什麽東西？”
程西澤從車後座拿過來兩個盒子放到她膝蓋上。
“打開看看。”
貝書瑜一眼看到上面的logo。
之後她打開了盒子，看著裏面的東西。
“包？”
程西澤：“嗯。”
貝書瑜：“送給我的？”
程西澤：“路過商場，隨手買的，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貝書瑜把兩個盒子都打開看了看。
程西澤買了兩款包，價格都不便宜，算是愛馬仕的熱門款。
貝書瑜：“為什麽給我買這個。”
程西澤：“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子的，所以買的這兩個包也是SA推薦的，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再去挑別的。”
貝書瑜：“我的意思是，為什麽要給我送這麽貴的東西？”
程西澤倒是沒太多想法。
他下意識的概念就是不願意虧待跟著自己的女人，縱使他在貝書瑜那也沒什麽名分。
可他還是不願意占女孩兒便宜，而且貝書瑜平時工作也挺辛苦的，他就是想犒勞下她，也沒有什麽目的。
他淡道：“還好，也不是很貴。”
貝書瑜：“那是對你而言，對我來說，已經是很貴的消費了。”
程西澤：“算是那天你送我回家的報酬。”
貝書瑜：“給你當司機，這麽貴的嗎。”
程西澤輕笑：“你要是現在考慮轉行也可以，正好我可以招一個司機。”
貝書瑜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收他的禮物。
“不行，這太貴重了，而且要是回禮的話，我也回不起。”
程西澤挑眉看她，“確定不要？”
貝書瑜：“不要。”
“行。”程西澤點了下頭，準備發動車子，“扔後邊吧。”
貝書瑜狐疑看他，“你打算怎麽處理？”
程西澤：“不要就扔了。”
貝書瑜倒吸一口氣，“這麽貴的東西，你說扔就扔了？”
程西澤：“留著沒什麽用，我不是女人，不背包。”
貝書瑜：“你可以送給薇薇，或者你母親。”
程西澤：“我買的東西，能隨便轉送人嗎。”
貝書瑜：“……？”
程西澤：“送你的也就是你的了，我要是想給她們買，之後自然會買，要是準備買給你的，再送給別人，這心意也說不上心意了。”
貝書瑜蹙眉：“你怎麽道理這麽多。”
程西澤：“沒辦法，送你的禮物你也看不上，要是之後誰有緣就讓誰撿走吧。”
貝書瑜顯然猶豫了。
程西澤勾唇看她，“到底要不要？”
貝書瑜想了想，之後嘟囔道：
“送我這裏，總比送給垃圾桶強。”
程西澤：“早收下不就得了，本來就是給你買的。”
貝書瑜打開又仔細的看了眼。
中途，她又拿起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見程西澤視線看過來，她說道：
“事先說好，我不是拜金，只是記錄下。”
“記錄什麽？”程西澤邊開車邊問她。
“一個不算是男朋友的人，給我送來的禮物，而且挑禮物的眼光還很好。”
程西澤挑唇笑道：“那看來你以後找男朋友很難了。”
貝書瑜：“為什麽？”
程西澤：“萬一遇到一個還不如我的怎麽辦。”
貝書瑜：“不會吧……”
程西澤：“對自己那麽自信？”
貝書瑜瞪過去一眼，“我很差嗎？”
程西澤：“就拿譚維來說，看起來是很精致的中年精英裝逼男，早期創建的人設應該是溫柔周到體貼，可要是真的跟他談了，你倆的代溝也就出現了，畢竟年齡在那擺著，之後你還要應付他的家裏面人，跟他的戀愛體驗未必很好。”
程西澤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都沒察覺出來帶著股酸味，和不自覺對譚維的敵意。
貝書瑜嘆氣：“那你說怎麽辦，不然你給我介紹一個吧。”
程西澤：“我給你介紹？”
貝書瑜：“你也知道現在談戀愛有多困難，我又沒什麽交際，圈子也就是工作範圍認識的人，找對象當然難了。”
程西澤：“你不是經常玩sugar嗎。”
貝書瑜：“哪有經常玩，上線就是跟你聊天的。”
程西澤頓了幾秒鐘，然後特別突兀的說了句：
“不然你跟我談。”
貝書瑜楞住，然後脖頸僵硬的轉過去，“……你說什麽？”
車子正好停在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
程西澤踩了剎車，視線看過去一眼，然後他伸出手，拿起旁邊的礦泉水，漫不經心道：
“沒事，開玩笑的。”
他喝水的時候，視線放在車窗上。
那一瞬間，他說不上是沖動還是什麽情緒，下意識的就把那話說出來了。
貝書瑜感覺喉嚨有點幹澀。
她想著程西澤應該也是開玩笑的。
她點點頭，不自然的說道：“……瞎開什麽玩笑。”
程西澤晚上還有應酬，把她放到小區樓下之後就開車走了。
貝書瑜拿著手裏面的兩個包，感覺分量沈甸甸的，卻又有點開心。
被人送禮物，總是開心的。
只不過要回送給程西澤什麽禮物，她暫時還未想好。
第二天貝書瑜背著包就準備出去吃飯。
今天是公司項目慶功酒，大家心情都好，貝書瑜便在鏡子前面挑選了很久衣服，都沒想好要穿什麽搭配自己的新包。
她想了想，在鏡子前面拍下一張自拍給程西澤發了過去。
貝殼魚：【看著怎麽樣。】
CXZ：【什麽意思。】
貝殼魚：【好不好看。】
程西澤放大照片。
買的包的確挺適合她的，就是這衣服貌似有點露，杏仁色長裙，領口是V領，一大片雪白肌膚暴露在外面。
CXZ：【還行，換衣服做什麽去。】
貝殼魚：【出去吃飯。】
CXZ：【跟誰。】
貝殼魚：【很多人。】
CXZ：【有男人？】
貝殼魚：【有啊。】
CXZ：【約會？】
貝殼魚：【……保密。】
貝書瑜是故意逗他。
但很顯然，程西澤並不經逗。
程西澤不怒反笑了下：【背著我送你的包出去釣凱子，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下我，貝書瑜。】
最重要的是，她還把照片給他發過來。
貝殼魚：【誰說我是出去釣凱子。】
CXZ：【上面你自己說的。】
貝殼魚：【逗你罷了，今天是慶功酒，當然有男有女了。】
CXZ：【換一身，這身不合適。】
貝殼魚：【哪裏不合適了。】
CXZ：【有點暴露，不適合跟同事吃飯的時候穿，萬一喝多了被人占便宜別打電話跟我哭。】
貝殼魚：【……】
貝殼魚：【我什麽時候哭過。】
CXZ：【隨便你，不過你給我發照片不就是讓我提建議的嗎。】
貝殼魚：【道理是這個道理。】
見他這麽說，貝書瑜也覺得自己應該換件衣服。
她又換了件領口稍微沒那麽大的裙子，這才滿意的出門。
到了慶功宴地點的時候，貝書瑜又煞有其事的給程西澤拍過去一張照片。
貝殼魚：【這套怎麽樣？】
兩分鐘後。
CXZ：【好看。】
貝殼魚：【真的？】
CXZ：【嗯，你已經到了？】
貝殼魚：【到了。】
CXZ：【記得少喝酒。】
CXZ：【酒量那麽差，還總是喜歡逞能。】
貝殼魚：【我一般喝的也不是很多，只是有時候容易醉。】
CXZ：【看來你對於自己酒量不好這事兒也是知道的。】
貝殼魚：【……】
CXZ：【喝多了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貝殼魚：【知道了。】
貝書瑜換了新包，有個女同事一眼就搭上了，過來就誇她包好看，順便問了問價格。
貝書瑜一怔，然後隨口說是假的。
女同事更加興奮，問她從哪買的，順便給她推個聯系方式。
貝書瑜無奈之下只得答應，敷衍著說改天再給。
晚上喝酒的時候，貝書瑜一開始還矜持著，後來忍不住小杯茅臺喝了好幾杯，喝的時候入口雖辣，口感卻純潤回甘。
譚維是中途來的，他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貝書瑜喝了一小杯酒。
他主動端起酒杯，說是要自罰一杯。
貝書瑜在旁邊看他。
譚維打量她一眼，問道：“喝多了？”
貝書瑜擺手：“不至於。”
後來有人過來敬酒，譚維主動幫她攔了一杯。
貝書瑜看他一陣，然後托腮嘆氣道：
“譚總，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事啊。”
譚維聽著她語氣有點飄，就知道她可能是微醺了。
他輕笑道：“怎麽，讓你為難了嗎。”
貝書瑜：“你要知道，談戀愛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如果你對我很好，可是我給不了你相等的回饋，就會變成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你對我的心意，我沒有辦法同等的去回報你，我就會很苦惱，就連看到你都會覺得不太開心了。”
譚維沈默兩秒，“所以你現在看到我會很不開心？”
貝書瑜：“我倒不是對你這個人有什麽意見，我知道你很優秀，你也非常好，從跟你的相處就能知道你是個紳士，可是……”
她說到最後也有點詞窮了，只得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
譚維有點明白她的意思，然後直接的問她：
“讓你這麽苦惱的原因之一裏面有程西澤嗎？”
貝書瑜怔楞住。
譚維：“你也喜歡他？”
貝書瑜這一刻沒反駁，因為她根本不討厭程西澤。
就算一開始靠近他，覺得他這個人悶騷兩面派，也是基於有興趣的前提下。
譚維這麽問了，貝書瑜也就自然的回道：
“可能是吧。”
“可能喜歡他。”
如果把程西澤搬出來能讓譚維退出的話，那她只能借程西澤一用了。
譚維聽到她的回答之後，也沒意外。
他心裏面其實有很大的落差感，但在這一刻，成年人的體面只能迫使他做出一個理智的回答：
“正常，你們兩個年紀差距不大，而且他家世也不錯，如果跟他在一起，你應該也會幸福。”
譚維得到了她的答案，跟她碰了下酒杯。
“那書瑜，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幸福。”
這個答案，是言不由衷，但譚維在她說出這話之後沒辦法再糾纏不休，這也是他的尊嚴。
之前幾次跟程西澤碰面的時候，都能感覺他狀態不太對勁。
男人在遇到情敵的時候，一般都會格外敏銳。
譚維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但那次在街邊偶遇之後，他就斷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貝書瑜不說自己有喜歡的人，或許自己還能繼續。
可是她都這麽說了，譚維只得退後。
他雖然可惜，但不至於為了一次心動要死要活。
他這個歲數，已經可以很清醒的決定感情了。
如果實在不能在一起，那麽他也會適時地放手。
貝書瑜跟他喝了杯酒之後，又忍不住心虛的跟程西澤聊天。
貝殼魚：【不好意思，用你的名字做了點不好的事情……】
程西澤今晚大概很閑，所以回覆的也快。
CXZ：【？】
CXZ：【喝醉了，胡言亂語？】
貝殼魚：【沒有。】
CXZ：【什麽意思。】
貝書瑜沒繼續說，她總不能說自己利用他擊退追求者吧。
而且程西澤跟譚維還是認識的關系，說出來總是不太好的。
所以貝書瑜也就沒回他。
貝書瑜沒回覆消息的時候，程西澤就在遛狗。
他牽著Kimi走了很遠的路。
這個年紀的狗總是有很多無處消耗的精力，就算是程西澤已經帶它在外面走了一個小時，他也照樣是活力滿滿。
程西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溜到貝書瑜小區樓下的。
也許是Kimi已經認路了，自動的就把他指引到樓下。
他在小區樓下站了會兒，抽了幾根煙，百無聊賴的數著地上的煙頭。
過了一會兒。
門口出現一輛出租車。
程西澤下意識的擡頭去看。
貝書瑜背著包從車裏面走下來。
大概是門口一人一狗太過於顯眼，她一眼就看到了程西澤。
她微蹙眉頭，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問道：
“你怎麽在這？”
程西澤帶著Kimi上前一步，“遛狗，路過。”
Kimi已經認識了貝書瑜，見她出現，興奮的要往她身上撲。
貝書瑜抱著Kimi稀罕了一陣，又躲著它往臉上舔過來的舌頭，“好了，Kimi，好了，你過分熱情了，可以停下了。”
程西澤扯了下牽著Kimi的繩子，“Kimi，打住。”
貝書瑜起身，用手擦了擦臉頰，“你的狗怎麽跟你一樣。”
程西澤挑眉：“說什麽呢。”
貝書瑜：“一樣喜歡咬人。”
程西澤低笑：“我也是第一次發現，Kimi竟然還喜歡酒鬼。”
貝書瑜幽怨地看過去一眼，“你說誰是酒鬼？”
程西澤：“本來還以為你今晚不會喝多，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平時工作壓力太大，所以偶爾也會想借酒消愁嗎。”
貝書瑜點頭：“這話說的很對，這一行真的太難了，我都想早點退休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有個暴富的機會，要是哪天能暴富，我就適當的讓自己休息休息，不過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有錢人總是有錢的，這麽貴的包你說買就買……”
程西澤摟住她的腰，帶她往樓上走去。
“行了，別碎碎念了，你該回家睡覺休息了。”
貝書瑜被他半摟半抱著進電梯。
Kimi又一次來了這地方，看起來更加興奮。
等到了貝書瑜家裏面，Kimi熟門熟路的就走進去了。
程西澤單手握住貝書瑜的手腕，禁止她到處亂動。
他打開燈，垂眸看她，提醒道：“換鞋。”
貝書瑜腳步有點虛浮，換鞋的動作都慢吞吞。
程西澤看了一會兒看不下去了。
他半蹲下身子，示意貝書瑜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貝書瑜坐在他的腿上，看著程西澤動作耐心的給她解著鞋帶。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有條不紊的給她脫完一只鞋，然後又去脫另一只。
“腳過來。”他淡聲道。
貝書瑜又聽話的把腳伸過去。
程西澤一只手動作溫柔的給她脫著鞋，另一只手搭在她腰上。
“貝書瑜。”
“嗯？”她茫然的看過去一眼。
程西澤忽然擡頭，漆黑深邃的眼眸對視著她。
“你有沒有考慮過，找個男朋友。”
“……男朋友？”
“我的意思是——”
“我，你考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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