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這躁動的暧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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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這躁動的暧昧啊
趙澍第二天一大早便開著趙滔的舊車回了嵩林鎮，暗夜藍跑車當然是落入了趙滔的虎口，趙滔說他一晚上沒睡好，笑醒了兩次。
趙澍到了鎮上直接開到清溪居工地，但因為不了解裏面什麽情況，怕同時遇到張隊長和林隊長不好說話，他又原路返回了糧倉。到家後給文伊白發微信，“張隊長來了嗎？怎麽跟林隊長說的？”
過了好久文伊白才回覆，“張隊長一早就到了，讓我告訴你別接林隊長的電話，我現在忙，下午晚點再跟你細說。”
“我回來了，你抽空來糧倉一趟。”
趙澍又等了很久才收到一個好字。
那天文伊白一直忙到傍晚才想起要去糧倉的事，只好把沒完成的工作交代給靜波，回去匆匆洗去一天的灰塵，換了衣服騎上自行車直奔糧倉。
她一進院子就看到趙滔的車和一輛嶄新的自行車，想起那天半夜跑得滿頭大汗的趙澍在她門口敲門的樣子，不禁會心一笑，以後再也不用給他蹭車了。
趙澍一身煙火氣地給文伊白開門，兩人不過兩天沒有見面，對視時卻同時有一種被什麽撞擊到的感覺。敏感如文伊白，她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之前那種純粹的工作關系，不過如今連清溪居都到手了，她也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
“趙滔也在嗎？我看他的車在那兒。” 文伊白搶先打破對視的尷尬。
“不在，他把車借給我了，進來吧。”
“你做了什麽這麽香”
文伊白簡直快被屋子裏彌漫的烤肉味兒讒瘋了。
趙澍看了眼手表，“這麽早你沒吃晚飯吧？” 又靠近她聞了聞，“沒有泡面味兒。”
“哼，就算吃了我也能再吃一頓夜宵。”
趙澍暗笑，“等五分鐘就好。”
文伊白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沙拉和紅酒，不用他請，自己先坐過去了。
沙拉盤裏綠色蔬菜和橙色三文魚中間臥著兩個圓鼓鼓的布拉塔奶酪，她一下就想起了趙澍畫的那張菜單，因為買不到食材而沒有做成的那頓大餐。
果然陸續端上桌的香煎鱈魚蛤蜊海鮮意面、酸奶油蘑菇湯和嫩烤羅勒小羊排，都與那張菜單上的內容嚴絲合縫地對上了。
“你這是……”
“彌補上次沒讓你吃到的遺憾。”
文伊白喜滋滋地看著一桌美食。
“是我上次買的小羊排和鱈魚嗎？”
“呃，是我剛從上海帶回來的，羊排和鱈魚最好用新鮮的，做出來才好……吃……”
趙澍說著說著發現文伊白的臉色迅速由晴轉陰，不敢再說下去了。
“你是不是嫌我買的不好？那是我翻遍了農貿市場找到的最貴的一家店，你怎麽知道不新鮮？”
“我沒說你買的不新鮮。”
“那你怎麽不用？”
“因為要用我剛從上海帶來的沒有冷凍過的鮮魚鮮肉，你買的……”
“我買的……不會也被你送到淩姐家的狗盆兒裏去了吧？”
“文伊白你怎麽……好！”
趙澍氣的站起來去開冰箱，在裏面翻了好久才把文伊白買的那一箱東西湊齊，指給她，“你要不要過來數一數。”
文伊白也氣，走過去一看包裝就知道都是她買的，不過她在心裏默數了一遍之後，自尊心再次受到打擊，竟然一袋兒都沒少，這說明他從來沒吃過，雖然沒有被送去餵狗，結果還不是一樣，不就是瞧不上她買的東西嗎。
趙澍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似的，“我是真沒有時間做，今天也是因為要做給你吃，才特意在回來的路上買了鮮的，你買的那些我會一點兒不剩地全吃掉，絕不會送到狗盆兒裏去，我保證。”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文伊白也不好再擺臉色，但一時又找不到臺階下。
這時趙澍的肚子“咕嚕”一聲，文伊白忍著沒有笑出來。
“我餓了，可以一起吃了嗎？文工。”
文伊白趕忙順著臺階坐到了桌前，一邊吃一邊把張隊長如何勸退林隊長的經過給趙澍說了一遍。
“林隊長今天給你打過電話嗎？” 文伊白問。
“還沒有。”
“如果他打給你，你就推給張隊長好了，別的一句也別多說，這是張隊長讓我轉告你的，他們是同鄉自有辦法和氣地解決這件事。我們萬一說錯了哪句話，反倒會讓他們結梁子。”
“好。”
“嗯，好吃，你這手藝可以在清溪居酒店開個西式私房菜館兒了，估計張路遠吃了也會豎大拇指。”
“我只會做這幾樣，怎麽敢跟三星主廚比，對了上次他爸說他年底回來？”
“過年的時候鎮上的年輕人幾乎都會回來。”
“到時候你要是見到他第一時間通知我。”
“你要為清溪居物色主廚？”
“嗯。”
“你要是能把張路遠留在嵩林鎮，他爸媽就能把半個魚塘的魚都送你。”
“能把他留住的不是我，只有好的工作機會和好的報酬才能留住人才。”
“嗯，你說得對，鄉村雕敝的源頭不就是因為沒有產業嗎，嵩林鎮未來的產業就是文旅，你要加油哦趙總。”
趙澍嘴角一翹，抽了張紙巾遞給她，“下巴上有醬汁。”
文伊白趕緊擦掉，“不過你知道嗎，張路遠是葉海瀅的初戀，如果他留下來，葉海瀅估計就不會回來了。”
趙澍有點吃驚，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而這兩個人他都想留下來為清溪居所用，難道為了葉海瀅他還得動用趙滔？
兩人就這樣邊吃邊聊，終於開開心心地一起喝到了微醺。
文伊白伸手去拿最後一瓶沒開的酒，被趙澍擋開。
文伊白不滿，“你好不禮貌啊，為什麽不讓我喝？”
“你上次喝多了都出現了幻覺，今天就適可而止吧。”
“出現了什麽幻覺？”
“你說在上海火車站對我一見鐘情。”
文伊白的臉一陣火辣，“我……上次喝醉跟你說的？”
“嗯。”
“那我還……對你做什麽了嗎？有出格的行為嗎？”
“那倒沒有，畢竟我沒醉。” 他忽略了她揪著他的衣領子在他臉上狂噴酒氣的行為。
“哦，那就好。” 文伊白放心了，“其實那不是幻覺，那就是在上海火車站……話說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我了？”
趙澍一時懵住，“什麽意思？那不是你的臆想嗎？難道我們以前真在那兒見過？認識？什麽時候？”
“你在同濟讀大三的時候，去上海火車站接過新生嗎？”
趙澍想他讀大三的時候，那可是十二年前，去火車站接新生？似乎有那麽一點點印象。
他點了點頭，“嗯，去過。”
“你半夜接到的最後一個新生就是我，後來到了學校你又把我送到宿舍樓下，還給了我電話號。”
“我？給你電話號？我從來不給陌生人留電話。”
“學工辦的電話，怪不得不記得我，原來一直當我是陌生人。”
趙澍雖然在努力回憶那晚到底有沒有見過文伊白，但文伊白一看就知道他啥也沒想起來，還是滿失落的。
趙澍因為實在想不起來也放棄了，“那一見鐘情是怎麽回事？”
“就是一見鐘情啊，我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的意思。”
微醺似乎一剎那消散，兩人突然變得異常清醒，文伊白說完尷尬地想跑，趙澍聽完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索性開了那瓶酒，鬼使神差地給兩人的杯子都倒了酒。
“你不怕我出現幻覺了？”
趙澍尷尬一笑，一飲而盡。
文伊白卻不敢再喝了，她曾經對他的渴慕正在借著酒勁兒一點點覆蘇，她怕待會兒喝大了真的會把他撲倒。
“我想回去了，困得不行。”
“我送你。”
“嗯。”
出了門來到院子裏，趙澍看著並排而立的兩輛自行車。
“想不想試試我的新車？”
文伊白心想不就是換著騎嗎？走到他的自行車跟前握住了車把。
趙澍卻一把把她拉過來，一只手扶住車把，一只手攬過她的腰，把她按在車後座上。
文伊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盛夏夜裏讓人躁動的暧昧哦。
趙澍帶著後座上的文伊白慢悠悠地騎出院子，慢到文伊白一度以為他要停下來了。
“你不是說你騎車不會帶人嗎？”
“買了車就先學了怎麽帶人。”
“既然學會了怎麽騎這麽慢。”
趙澍沒吭聲，但車速終於是上來了。
“鄭師傅有沒有難為你？”
“目前還沒有，我提的要求他都配合。”
“他要是找你麻煩，你要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嗯，不過你也不用太多慮，他畢竟是鄭書記的爸爸。”
“不就因為是鄭砌玉他爸嗎？”他小聲嘟囔。
“你說什麽？”
“沒什麽，說到鄭書記，他對你……”
文伊白似乎能猜到他要說什麽，但趙澍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已經騎進了居委會小院，鄭書記正迎面朝他們走過來。
趙澍長腿一支，停了下來，文伊白猝不及防，條件反射地雙手抱在他腰上。
“鄭書記，剛下班嗎？”
文伊白聽到趙澍說話，從他背後探出頭，正好與鄭砌玉四目相對，趕緊松了手，又縮回到趙澍背後。
趙澍突然被她抱緊又突然被她松開，內心剛好經歷一次大起大落。
鄭砌玉看到他倆這樣心都要碎了，根本無心搭理趙澍，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文伊白從車後座上下來，只看到了鄭砌玉的背影。趙澍也一腳從車上邁下來，十分不爽地看著文伊白，“你們不是都結束了嗎？”
“是結束了。”
但在趙澍眼裏，這倆明明就是餘情未了，他終於明白為啥自打第一次見面鄭書記就視他為眼中釘了。
“你回去吧，我上樓了，路上小心。”
趙澍看著文伊白走上樓梯，郁郁寡歡地騎上車出了小院。
文伊白回頭看他走遠了，直接上了樓頂露臺，她需要安靜地整理一下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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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進院子就看到趙滔的車和一輛嶄新的自行車，想起那天半夜跑得滿頭大汗的趙澍在她門口敲門的樣子，不禁會心一笑，以後再也不用給他蹭車了。
趙澍一身煙火氣地給文伊白開門，兩人不過兩天沒有見面，對視時卻同時有一種被什麽撞擊到的感覺。敏感如文伊白，她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之前那種純粹的工作關系，不過如今連清溪居都到手了，她也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
“趙滔也在嗎？我看他的車在那兒。” 文伊白搶先打破對視的尷尬。
“不在，他把車借給我了，進來吧。”
“你做了什麽這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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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吃了我也能再吃一頓夜宵。”
趙澍暗笑，“等五分鐘就好。”
文伊白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沙拉和紅酒，不用他請，自己先坐過去了。
沙拉盤裏綠色蔬菜和橙色三文魚中間臥著兩個圓鼓鼓的布拉塔奶酪，她一下就想起了趙澍畫的那張菜單，因為買不到食材而沒有做成的那頓大餐。
果然陸續端上桌的香煎鱈魚蛤蜊海鮮意面、酸奶油蘑菇湯和嫩烤羅勒小羊排，都與那張菜單上的內容嚴絲合縫地對上了。
“你這是……”
“彌補上次沒讓你吃到的遺憾。”
文伊白喜滋滋地看著一桌美食。
“是我上次買的小羊排和鱈魚嗎？”
“呃，是我剛從上海帶回來的，羊排和鱈魚最好用新鮮的，做出來才好……吃……”
趙澍說著說著發現文伊白的臉色迅速由晴轉陰，不敢再說下去了。
“你是不是嫌我買的不好？那是我翻遍了農貿市場找到的最貴的一家店，你怎麽知道不新鮮？”
“我沒說你買的不新鮮。”
“那你怎麽不用？”
“因為要用我剛從上海帶來的沒有冷凍過的鮮魚鮮肉，你買的……”
“我買的……不會也被你送到淩姐家的狗盆兒裏去了吧？”
“文伊白你怎麽……好！”
趙澍氣的站起來去開冰箱，在裏面翻了好久才把文伊白買的那一箱東西湊齊，指給她，“你要不要過來數一數。”
文伊白也氣，走過去一看包裝就知道都是她買的，不過她在心裏默數了一遍之後，自尊心再次受到打擊，竟然一袋兒都沒少，這說明他從來沒吃過，雖然沒有被送去餵狗，結果還不是一樣，不就是瞧不上她買的東西嗎。
趙澍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似的，“我是真沒有時間做，今天也是因為要做給你吃，才特意在回來的路上買了鮮的，你買的那些我會一點兒不剩地全吃掉，絕不會送到狗盆兒裏去，我保證。”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文伊白也不好再擺臉色，但一時又找不到臺階下。
這時趙澍的肚子“咕嚕”一聲，文伊白忍著沒有笑出來。
“我餓了，可以一起吃了嗎？文工。”
文伊白趕忙順著臺階坐到了桌前，一邊吃一邊把張隊長如何勸退林隊長的經過給趙澍說了一遍。
“林隊長今天給你打過電話嗎？” 文伊白問。
“還沒有。”
“如果他打給你，你就推給張隊長好了，別的一句也別多說，這是張隊長讓我轉告你的，他們是同鄉自有辦法和氣地解決這件事。我們萬一說錯了哪句話，反倒會讓他們結梁子。”
“好。”
“嗯，好吃，你這手藝可以在清溪居酒店開個西式私房菜館兒了，估計張路遠吃了也會豎大拇指。”
“我只會做這幾樣，怎麽敢跟三星主廚比，對了上次他爸說他年底回來？”
“過年的時候鎮上的年輕人幾乎都會回來。”
“到時候你要是見到他第一時間通知我。”
“你要為清溪居物色主廚？”
“嗯。”
“你要是能把張路遠留在嵩林鎮，他爸媽就能把半個魚塘的魚都送你。”
“能把他留住的不是我，只有好的工作機會和好的報酬才能留住人才。”
“嗯，你說得對，鄉村雕敝的源頭不就是因為沒有產業嗎，嵩林鎮未來的產業就是文旅，你要加油哦趙總。”
趙澍嘴角一翹，抽了張紙巾遞給她，“下巴上有醬汁。”
文伊白趕緊擦掉，“不過你知道嗎，張路遠是葉海瀅的初戀，如果他留下來，葉海瀅估計就不會回來了。”
趙澍有點吃驚，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而這兩個人他都想留下來為清溪居所用，難道為了葉海瀅他還得動用趙滔？
兩人就這樣邊吃邊聊，終於開開心心地一起喝到了微醺。
文伊白伸手去拿最後一瓶沒開的酒，被趙澍擋開。
文伊白不滿，“你好不禮貌啊，為什麽不讓我喝？”
“你上次喝多了都出現了幻覺，今天就適可而止吧。”
“出現了什麽幻覺？”
“你說在上海火車站對我一見鐘情。”
文伊白的臉一陣火辣，“我……上次喝醉跟你說的？”
“嗯。”
“那我還……對你做什麽了嗎？有出格的行為嗎？”
“那倒沒有，畢竟我沒醉。” 他忽略了她揪著他的衣領子在他臉上狂噴酒氣的行為。
“哦，那就好。” 文伊白放心了，“其實那不是幻覺，那就是在上海火車站……話說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我了？”
趙澍一時懵住，“什麽意思？那不是你的臆想嗎？難道我們以前真在那兒見過？認識？什麽時候？”
“你在同濟讀大三的時候，去上海火車站接過新生嗎？”
趙澍想他讀大三的時候，那可是十二年前，去火車站接新生？似乎有那麽一點點印象。
他點了點頭，“嗯，去過。”
“你半夜接到的最後一個新生就是我，後來到了學校你又把我送到宿舍樓下，還給了我電話號。”
“我？給你電話號？我從來不給陌生人留電話。”
“學工辦的電話，怪不得不記得我，原來一直當我是陌生人。”
趙澍雖然在努力回憶那晚到底有沒有見過文伊白，但文伊白一看就知道他啥也沒想起來，還是滿失落的。
趙澍因為實在想不起來也放棄了，“那一見鐘情是怎麽回事？”
“就是一見鐘情啊，我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的意思。”
微醺似乎一剎那消散，兩人突然變得異常清醒，文伊白說完尷尬地想跑，趙澍聽完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索性開了那瓶酒，鬼使神差地給兩人的杯子都倒了酒。
“你不怕我出現幻覺了？”
趙澍尷尬一笑，一飲而盡。
文伊白卻不敢再喝了，她曾經對他的渴慕正在借著酒勁兒一點點覆蘇，她怕待會兒喝大了真的會把他撲倒。
“我想回去了，困得不行。”
“我送你。”
“嗯。”
出了門來到院子裏，趙澍看著並排而立的兩輛自行車。
“想不想試試我的新車？”
文伊白心想不就是換著騎嗎？走到他的自行車跟前握住了車把。
趙澍卻一把把她拉過來，一只手扶住車把，一只手攬過她的腰，把她按在車後座上。
文伊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盛夏夜裏讓人躁動的暧昧哦。
趙澍帶著後座上的文伊白慢悠悠地騎出院子，慢到文伊白一度以為他要停下來了。
“你不是說你騎車不會帶人嗎？”
“買了車就先學了怎麽帶人。”
“既然學會了怎麽騎這麽慢。”
趙澍沒吭聲，但車速終於是上來了。
“鄭師傅有沒有難為你？”
“目前還沒有，我提的要求他都配合。”
“他要是找你麻煩，你要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嗯，不過你也不用太多慮，他畢竟是鄭書記的爸爸。”
“不就因為是鄭砌玉他爸嗎？”他小聲嘟囔。
“你說什麽？”
“沒什麽，說到鄭書記，他對你……”
文伊白似乎能猜到他要說什麽，但趙澍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已經騎進了居委會小院，鄭書記正迎面朝他們走過來。
趙澍長腿一支，停了下來，文伊白猝不及防，條件反射地雙手抱在他腰上。
“鄭書記，剛下班嗎？”
文伊白聽到趙澍說話，從他背後探出頭，正好與鄭砌玉四目相對，趕緊松了手，又縮回到趙澍背後。
趙澍突然被她抱緊又突然被她松開，內心剛好經歷一次大起大落。
鄭砌玉看到他倆這樣心都要碎了，根本無心搭理趙澍，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文伊白從車後座上下來，只看到了鄭砌玉的背影。趙澍也一腳從車上邁下來，十分不爽地看著文伊白，“你們不是都結束了嗎？”
“是結束了。”
但在趙澍眼裏，這倆明明就是餘情未了，他終於明白為啥自打第一次見面鄭書記就視他為眼中釘了。
“你回去吧，我上樓了，路上小心。”
趙澍看著文伊白走上樓梯，郁郁寡歡地騎上車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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