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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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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

溫馨又充滿打鬧的生活很快就過去。

一轉眼,又到了一年的除夕,大街小巷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從早上開始,大人們就忙著張羅吃食,餵年夜飯做準備。

以往十幾年,吳邪幾乎都不著家,年過的也冷冷清清的。

今年有了新成員,大家都很開心。

新成員吳漾和安然兩姐妹也換上了一套紅色的不對稱設計的旗袍lo,頭發紮成兩個花苞丸子頭,戴著毛絨絨的流蘇發飾。

吃過年夜飯,太奶奶和爺爺奶奶還有二爺爺拿出紅包,塞到了吳漾和安然的手裏。

看春晚的時候,安然和吳漾都看了眼手機。

安然那邊,樓晟陽和林月挽給她發了兩個紅包,有一個是給吳漾的,讓她轉一下。

吳漾那邊,是徐行拍的照片,一大盆的餃子,“小師妹,東北的餃子和酸菜血腸可好吃了,你改天得來嘗嘗!

其實也不用來,等我學好了手藝,回來給你做!”

“漾漾,然然,快來吃湯圓和年糕。”吳母喊道。

姐妹倆各自端了一碗湯圓,一邊吃湯圓,一邊夾著炸年糕。

“好吃嗎?”吳母期待地問。

“好吃!”兩姐妹點頭。

距離午夜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吳邪帶著兩個閨女出門逛逛,順便去放煙火。

街道上燈火通明,掛在樹上的彩燈閃爍著好看的光。

街上很熱鬧,有很多小吃攤和一些套圈之類的小游戲,入眼之處皆是一片喜氣洋洋。

安然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吳漾乖巧地拉著吳邪的手,緊跟在他身邊。

兩姐妹除了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大多時候比起同歲的小朋友好帶很多。

不用擔心她們過於淘氣,也不用操心她們的學習情況。

平心而論,養大兩個孩子的人,其實已經把兩個孩子帶的很好了。

距離零點還有十分鐘的時候,陸陸續續的已經有不少煙花騰空而起。

前面的焰火開始暗淡,隨即又有新的煙花炸開。

一直到零點,細碎閃光奢侈地在深邃的夜幕上鋪展開,漫天華彩,熠熠生輝。

……

新的一天,兩姐妹穿上一套白底紅色繡花的襯衫和紅底金邊刺繡的馬面,腳上是一雙可愛小獅子的紅色繡花鞋。

吳母給兩姐妹紮了兩個蝴蝶雙髻的發型,蝴蝶翅膀垂下的流蘇隨著兩條辮子一起垂下。

大廳的桌子上擺滿了花生瓜子,各種糖果果脯,還有各種新鮮水果。

安然夾著一塊炸的酥脆的春卷小口地咀嚼。

吳邪和吳漾在下圍棋。

吳邪覺得和吳漾一起下圍棋好沒有成就感。

分明是他贏了,卻從吳漾眼中看不到崇拜。

直到吳漾看了一眼安然,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誇道:“爸爸好厲害。”

吳邪:……不僅沒有成就感,反而還有一種挫敗感。

“然然,來,和爸爸下圍棋。”

“我不會。”安然拒絕。

“爸爸教你。”

安然想了想,勉為其難地說:“好吧,但是你得讓讓我。”

吳邪沒過多久就把新手安然殺的片甲不留。

安然嚴重懷疑吳邪根本就沒有對她放水。

“爸爸一點也沒有讓你。”吳漾確定了安然的想法。

安然勝負欲上頭了,說什麽也得再來一局。

但吳邪依舊沒有放水,安然還是輸的很慘。

“爸爸,你真壞,為什麽要故意欺負姐姐。”

吳邪瞪大了眼睛看著用最無辜的表情說著引戰話語的吳漾。

嚴重懷疑吳漾在報覆自己剛才在棋局裏一點沒留情面。

安然果然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我不和你下了!你欺負小孩!你說話不算數,你說要讓我的!”

一看到孫女哭,吳一窮和吳二白兩兄弟都把吳邪罵了一頓。

“這麽大個人了還和小孩分勝負!下個棋你讓讓小孩怎麽了!”

“大過年的,把人小姑娘弄得哭哭啼啼地怎麽回事!”

吳邪:……

一轉頭,兩個已過花甲的大漢聲音都夾了起來:“然然乖,別哭了,爺爺已經教訓過你爸爸了,咱們不要和你爸爸玩,等下族親兄弟到了,你和他們玩。”

吳二白掏出幾張紅色鈔票,塞到安然手裏。“一會你們想吃什麽,想玩什麽自己買,不夠再來找爺爺要。”

吳邪正打算看二叔的好戲,就看到吳二白給了安然零花錢後,立馬又抽出了相同張數的鈔票給了吳漾。

吳邪:……小醜竟是我自己……誰都知道給雙胞胎的東西必須要一模一樣,但就是沒有人提醒他……

……

上門拜年的族親陸陸續續到了,有的一起打牌打麻將,有的圍坐在一起聊天。

一群小孩在園子裏玩耍,最大的十五歲,最小的五六歲,都正是貪玩的年紀。

小孩們有的隔三差五都能見一面,有點一年到頭也能見個兩三面,只有吳漾和安然是新來的,以前完全沒有見過面。

架不住安然本身就和吳邪一樣健談,加上樓家專門的培養,接人待物方面面面俱到,跟著養父母參加過不少酒會年會,處理人際關系方面駕輕就熟。

更何況只是籠絡幾個小孩,很快,安然便和小孩們打做一團,甚至還混上了孩子王。

吳漾則不愛和幼稚的小朋友玩幼稚的游戲,獨自安靜地坐在秋千上啃蘋果。

屋子裏某位吳邪的阿姨看了一眼吳漾,對吳母說道:“漾漾這孩子真像小邪,以前小邪就像她這樣,就是喜歡這樣一個人待著,非要有人去喊他才肯去玩。”

屋內的話題又扯到了關於養育孩子的方面上。

屋外年紀比安然大的小孩對安然受歡迎感到憤憤不平。

便提議要比賽,誰贏了誰當老大。

“可以啊,你說,怎麽比。”安然應戰。

幾個男孩合計了一番,覺得女孩子膽子小,便提議去附近荒廢的老屋探險。

順便還編了一個恐怖故事來恐嚇女孩子們。

“怎麽樣,怕了吧!”大男孩囂張的說,眼神裏充滿了輕蔑。

“沒問題啊。”安然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我倒是怕某些人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給嚇哭了。”

“誰哭誰是小狗!”男孩說道:“一會去那廢棄宅子裏誰先出來誰就輸了。”

也有人不敢去,不同意。

大家舉手表決,同意去廢棄老宅的占多數。

安然失笑,轉頭看向專心致實吃蘋果的吳漾;“漾漾,一起?”

吳漾啃完最後一口蘋果,把蘋果核往垃圾桶的方向一扔,蘋果核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後,剛好落在了垃圾桶裏。

“走吧。”吳漾咽下果肉,從秋千上站起身來。

幾個小孩趁著大人們都沒註意的時候,跑了出去。

早就有那種好動的小孩想要扯一扯安然的一甩一甩的辮子,但安然看起來實在不好欺負。

而作為和安然長得一模一樣的吳漾從一開始就獨自一人游離在外,加上她的外形,很像那種很內向,很好欺負,容易被孤立的孩子。

走在最後的小胖墩面前看著輕輕甩動的辮子,忍不住伸出邪惡的小胖手拉扯了兩下吳漾的辮子。

吳漾的臉瞬間陰沈了下來,轉過頭來,目光冰冷的盯著小胖墩:“你要幹嘛。”

小胖墩汗如雨下:“我……我……我就是覺得你的辮子好看……”

“別碰我。”吳漾把頭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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