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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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身而過
山谷深處，濃霧密布，四周皆是一片陰暗之色。
地面布滿了青苔雜草，腐朽落葉，還有一個從山崖上摔下來，被毒霧腐蝕了皮肉的男人。
喉嚨，眼睛，耳朵，鼻腔也受到毒霧的影響，失去了它們的作用。
渾身上下只剩下了痛覺。
徐行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融化。
身邊好像有人經過，求生的本能讓他開口求救。
“救……救救我……”
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自然也聽不到聲帶被腐蝕後發出的不是求救，而是意義不明的怪聲。
就在他意識模糊，以為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一股莫名的暖流流入口中，然後充盈著全身，頓時感覺身體好像重新換發了生機。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霧彌漫中，徐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坐起身子，茫然的環顧四周。
原本他是跟著黑爺來倒鬥，然後出師未捷身先死，一不小心摔進毒霧。
但自己竟然沒有死？！
徐行感受著胸口的心跳，口鼻處的呼吸，心中既疑惑又有種‘竟然還活著’的興奮。
“你醒得真慢。”軟糯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人類身體的承受力太差了。”另一道女生稚嫩又平靜。
徐行臉上大難不死的喜悅被定格，他僵硬地轉過頭。
身後坐著兩個人。
男的高高瘦瘦的，一張娃娃臉看著單純中帶著呆萌，儼然一副稚氣未脫，涉世未深的模樣，讓徐行拿不準他的年齡。
他的旁邊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手裏抱著一只銀灰色的小貓。
鵝蛋臉，眉眼如畫，小小年紀就流露著一種與世無爭的清冷。
尤其是她宛如白雪的肌膚，再加上這縹緲的霧氣當背景，讓人直觀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不食人間煙火。
如果不是穿在兩個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他當真以為自己來到了什麽世外仙境。
兩個流浪小乞丐無害的樣子和這危機四伏的地方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不對！
徐行很快發生了華點，這兩個人，才是最危險的存在！
只覺後背瞬間汗毛一豎，徐行臉上多了幾分惶恐和懼意，手忙腳亂地爬起身來就跑。
幼年時期聽的什麽黃大仙之類的民間靈異故事填滿了他的腦子。
哪成想還沒跑幾步，他的腿和腰腹就感覺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
徐行低頭看去，束縛住他的是幾條藤蔓。
他試圖扯掉著藤蔓，但這藤蔓結實得出奇，不僅扯不掉，而且還猛地向後一拽。
任他如何掙紮，強勢地把他拖到了剛才的兩人面前。
看著若無其事擼貓的女孩和蹲在他面前打量他的娃娃臉青年。
他算是知道了，他根本就逃不了。
實錘了，這兩位真的不是人，是妖怪啊啊啊啊——
要被妖怪吃了啊啊啊啊——
想想自己的這淒苦的一生，幼年喪父，少年喪母，好不容易磕磕絆絆活到現在，只是想找個活命的生計，沒想到出師未捷，第一次倒鬥就死的如此淒慘，不禁悲從中來。
一個大男人，哭得梨花帶雨。
然後兩人一貓也不說話，圍觀他哭。
娃娃臉青年甚至還伸手放在他臉上，用手指抹了一把他的眼淚。
徐行內心的恐懼被放大，眼中的驚恐也更加明顯。
他不幹凈了，也不知道這個變態會怎麽折磨他。
徐行吞了口唾液。
不敢動，也不敢產生任何的不滿，也不敢再哭出聲來。
只見那娃娃臉一臉驚訝興奮地說：“他竟然還能流眼淚！”
小女孩白了娃娃臉一眼沒有說話。
徐行一楞：什麽叫做‘他竟然還能流淚’？
腦海裏像是有一道閃電劃過，他瞪大眼張大嘴，四處查看，這四周仍舊霧氣彌漫，剛才分明被霧氣腐蝕的他，怎麽還完好無損？
難道剛才那些都是幻覺嗎？
還是說，現在自己已經死了，現在這是他的靈魂？
正想著，娃娃臉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行一個激靈，僵硬地扭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你餓嗎？”
徐行：……“不……不不不……不餓……”
“我餓了。”
徐行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這是要吃他的意思嗎？
他閉上眼睛，準備坦然地迎接死亡。
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
徐行悄悄睜開一只眼睛。
女孩還在擼貓，娃娃臉青年正在懸崖邊……摘毒菌子……
這魔幻的一幕，這奇怪的兩個人，讓徐行有點看不懂了。
娃娃臉青年捧著一堆五顏六色的菌子扔在地上，問：“來點嗎？”
徐行：……“不……不不不……不餓……”
娃娃臉青年又轉頭問小女孩：“你吃嗎？”
“你自己吃吧。”小女孩嫌棄地說。
然後徐行就看到娃娃臉青年往嘴裏丟了個菌子嚼啊嚼，眼睛忽然亮了。
“好好吃！一會我們采點回去吧！給二師姐帶點特產回去。”
“你是想找二師姐蹭飯吧。”
娃娃臉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又看了看他說道：“哦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徐行……”
“我叫魘堯，那是我小師妹吳漾。”魘堯又指著趴在吳漾懷裏的小貓：“它叫讙讙。”
“是你們救了我嗎？”徐行猶猶豫豫地問出了口。
“嗯。”吳漾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本來我們是不想搭理你的，但看你生命力過於頑強，是個可造之材。”魘堯說：“再想想我們初來乍到，不太懂這裏的規矩，尋思著收個原住民當小弟也成，就順手救了你。”
徐行呆呆的看著兩人。
“知道我們怎麽救你的不？”
徐行當然不可能知道。
“是我們家小師妹……嘶……”魘堯被他的小師妹踢了一腳。
魘堯揉著腿，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是我們家小師妹用了密藥將你救活的，那密藥吃了活死人藥白骨。
不過，因為某些原因，這藥吧，有點副作用。
雖然你看起來像是活人，但又不是一個完全的活人。”
徐行眼睛瞪大。
“你們人類，管這種叫做‘活死人’。”
徐行的臉漸漸白了。
剛才他因為害怕沒有深思，只覺得他們不怕毒霧不是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從醒來之後，也一直在毒霧彌漫中待著，身體也沒有不適應的感覺。
“你現在身份特殊，估摸著人類已經容不下你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們吧！
也好對我們以身相許，報恩吧。”
“以身相許不是這麽用的。”吳漾淡淡地糾正魘堯的用詞不當。
“怎麽不是，書上寫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魘堯還嘴道。
吳漾瞟了一眼魘堯：“回去別在看安然送的那些言情小說了，多看看舅舅舅媽挑的書吧。”
徐行正消化著自己已經變成活死人這個噩耗。
鬥嘴的兩個人忽然停了下來，同時擡頭往上看了一眼。
……
“老板，這活我-幹不了。這他媽太嚇人了。我答應我舅媽今年談個女朋友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
“你幹的比我好，女朋友我給你介紹。”另一道渾厚帶著些沙啞的聲音聽起來要比前一道聲音年長一些。
“老板你騙誰啊，你自己都還打著光棍。”
“胡說，你老板我可是有媳婦的，我媳婦又漂亮又能打。”
“沒見過等於沒有。”
……
魘堯：“好像有人下來了。”
吳漾：“谷底也有人在向我們靠近，菌子下次再采，先回去吧。”
魘堯：“幸好先畫了陣法。”
吳漾一雙好看的眼睛，泛起了詭異的異色。
而魘堯的身軀陡然拔高，肌肉膨脹，那張看起來毫無攻擊力，軟萌又無害的的娃娃臉瞬間也逐漸變了樣，生出了如野獸般的尖牙利嘴，成了一個全身覆蓋著鱗甲的巨人怪物。
徐行畏懼的往後縮了好一段距離。
瑟瑟發抖的看著小女孩在地面劃出一道口子。
吳漾的眸光向徐行轉了過來。
一瞬間，徐行的心咯噔一沈，充滿驚恐地看著吳漾。
“你要幹嘛！”
話音剛落，他就被魘堯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帶著他縱身跳下了裂縫。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啊——”
徐行撕心裂肺的叫聲無人可聞。
……
隨著吳恙的離開，睡了大半個月的樓安然也從沈睡中睜眼。
樓安然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今天的午飯。
自她醒來之後，一連幾天，頓頓補湯。
“哥~我能不能不喝了~”雖然家裏的廚師頓的湯都挺好喝的，但也架不住天天喝頓頓喝啊。
“不行！”樓興義嚴詞拒絕：“爸媽出差之前特地交代了讓我一定要好好監督你吃飯，你這一躺就是大半個月，你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多補一補沒壞處。”
樓星宇說著，盛了一碗湯放在妹妹面前。
樓安然一臉的不情願，但也只能認命的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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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眼睛，耳朵，鼻腔也受到毒霧的影響，失去了它們的作用。
渾身上下只剩下了痛覺。
徐行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融化。
身邊好像有人經過，求生的本能讓他開口求救。
“救……救救我……”
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自然也聽不到聲帶被腐蝕後發出的不是求救，而是意義不明的怪聲。
就在他意識模糊，以為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一股莫名的暖流流入口中，然後充盈著全身，頓時感覺身體好像重新換發了生機。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霧彌漫中，徐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坐起身子，茫然的環顧四周。
原本他是跟著黑爺來倒鬥，然後出師未捷身先死，一不小心摔進毒霧。
但自己竟然沒有死？！
徐行感受著胸口的心跳，口鼻處的呼吸，心中既疑惑又有種‘竟然還活著’的興奮。
“你醒得真慢。”軟糯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人類身體的承受力太差了。”另一道女生稚嫩又平靜。
徐行臉上大難不死的喜悅被定格，他僵硬地轉過頭。
身後坐著兩個人。
男的高高瘦瘦的，一張娃娃臉看著單純中帶著呆萌，儼然一副稚氣未脫，涉世未深的模樣，讓徐行拿不準他的年齡。
他的旁邊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手裏抱著一只銀灰色的小貓。
鵝蛋臉，眉眼如畫，小小年紀就流露著一種與世無爭的清冷。
尤其是她宛如白雪的肌膚，再加上這縹緲的霧氣當背景，讓人直觀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不食人間煙火。
如果不是穿在兩個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他當真以為自己來到了什麽世外仙境。
兩個流浪小乞丐無害的樣子和這危機四伏的地方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不對！
徐行很快發生了華點，這兩個人，才是最危險的存在！
只覺後背瞬間汗毛一豎，徐行臉上多了幾分惶恐和懼意，手忙腳亂地爬起身來就跑。
幼年時期聽的什麽黃大仙之類的民間靈異故事填滿了他的腦子。
哪成想還沒跑幾步，他的腿和腰腹就感覺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
徐行低頭看去，束縛住他的是幾條藤蔓。
他試圖扯掉著藤蔓，但這藤蔓結實得出奇，不僅扯不掉，而且還猛地向後一拽。
任他如何掙紮，強勢地把他拖到了剛才的兩人面前。
看著若無其事擼貓的女孩和蹲在他面前打量他的娃娃臉青年。
他算是知道了，他根本就逃不了。
實錘了，這兩位真的不是人，是妖怪啊啊啊啊——
要被妖怪吃了啊啊啊啊——
想想自己的這淒苦的一生，幼年喪父，少年喪母，好不容易磕磕絆絆活到現在，只是想找個活命的生計，沒想到出師未捷，第一次倒鬥就死的如此淒慘，不禁悲從中來。
一個大男人，哭得梨花帶雨。
然後兩人一貓也不說話，圍觀他哭。
娃娃臉青年甚至還伸手放在他臉上，用手指抹了一把他的眼淚。
徐行內心的恐懼被放大，眼中的驚恐也更加明顯。
他不幹凈了，也不知道這個變態會怎麽折磨他。
徐行吞了口唾液。
不敢動，也不敢產生任何的不滿，也不敢再哭出聲來。
只見那娃娃臉一臉驚訝興奮地說：“他竟然還能流眼淚！”
小女孩白了娃娃臉一眼沒有說話。
徐行一楞：什麽叫做‘他竟然還能流淚’？
腦海裏像是有一道閃電劃過，他瞪大眼張大嘴，四處查看，這四周仍舊霧氣彌漫，剛才分明被霧氣腐蝕的他，怎麽還完好無損？
難道剛才那些都是幻覺嗎？
還是說，現在自己已經死了，現在這是他的靈魂？
正想著，娃娃臉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行一個激靈，僵硬地扭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你餓嗎？”
徐行：……“不……不不不……不餓……”
“我餓了。”
徐行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這是要吃他的意思嗎？
他閉上眼睛，準備坦然地迎接死亡。
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
徐行悄悄睜開一只眼睛。
女孩還在擼貓，娃娃臉青年正在懸崖邊……摘毒菌子……
這魔幻的一幕，這奇怪的兩個人，讓徐行有點看不懂了。
娃娃臉青年捧著一堆五顏六色的菌子扔在地上，問：“來點嗎？”
徐行：……“不……不不不……不餓……”
娃娃臉青年又轉頭問小女孩：“你吃嗎？”
“你自己吃吧。”小女孩嫌棄地說。
然後徐行就看到娃娃臉青年往嘴裏丟了個菌子嚼啊嚼，眼睛忽然亮了。
“好好吃！一會我們采點回去吧！給二師姐帶點特產回去。”
“你是想找二師姐蹭飯吧。”
娃娃臉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又看了看他說道：“哦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徐行……”
“我叫魘堯，那是我小師妹吳漾。”魘堯又指著趴在吳漾懷裏的小貓：“它叫讙讙。”
“是你們救了我嗎？”徐行猶猶豫豫地問出了口。
“嗯。”吳漾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本來我們是不想搭理你的，但看你生命力過於頑強，是個可造之材。”魘堯說：“再想想我們初來乍到，不太懂這裏的規矩，尋思著收個原住民當小弟也成，就順手救了你。”
徐行呆呆的看著兩人。
“知道我們怎麽救你的不？”
徐行當然不可能知道。
“是我們家小師妹……嘶……”魘堯被他的小師妹踢了一腳。
魘堯揉著腿，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是我們家小師妹用了密藥將你救活的，那密藥吃了活死人藥白骨。
不過，因為某些原因，這藥吧，有點副作用。
雖然你看起來像是活人，但又不是一個完全的活人。”
徐行眼睛瞪大。
“你們人類，管這種叫做‘活死人’。”
徐行的臉漸漸白了。
剛才他因為害怕沒有深思，只覺得他們不怕毒霧不是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從醒來之後，也一直在毒霧彌漫中待著，身體也沒有不適應的感覺。
“你現在身份特殊，估摸著人類已經容不下你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們吧！
也好對我們以身相許，報恩吧。”
“以身相許不是這麽用的。”吳漾淡淡地糾正魘堯的用詞不當。
“怎麽不是，書上寫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魘堯還嘴道。
吳漾瞟了一眼魘堯：“回去別在看安然送的那些言情小說了，多看看舅舅舅媽挑的書吧。”
徐行正消化著自己已經變成活死人這個噩耗。
鬥嘴的兩個人忽然停了下來，同時擡頭往上看了一眼。
……
“老板，這活我-幹不了。這他媽太嚇人了。我答應我舅媽今年談個女朋友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
“你幹的比我好，女朋友我給你介紹。”另一道渾厚帶著些沙啞的聲音聽起來要比前一道聲音年長一些。
“老板你騙誰啊，你自己都還打著光棍。”
“胡說，你老板我可是有媳婦的，我媳婦又漂亮又能打。”
“沒見過等於沒有。”
……
魘堯：“好像有人下來了。”
吳漾：“谷底也有人在向我們靠近，菌子下次再采，先回去吧。”
魘堯：“幸好先畫了陣法。”
吳漾一雙好看的眼睛，泛起了詭異的異色。
而魘堯的身軀陡然拔高，肌肉膨脹，那張看起來毫無攻擊力，軟萌又無害的的娃娃臉瞬間也逐漸變了樣，生出了如野獸般的尖牙利嘴，成了一個全身覆蓋著鱗甲的巨人怪物。
徐行畏懼的往後縮了好一段距離。
瑟瑟發抖的看著小女孩在地面劃出一道口子。
吳漾的眸光向徐行轉了過來。
一瞬間，徐行的心咯噔一沈，充滿驚恐地看著吳漾。
“你要幹嘛！”
話音剛落，他就被魘堯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帶著他縱身跳下了裂縫。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啊——”
徐行撕心裂肺的叫聲無人可聞。
……
隨著吳恙的離開，睡了大半個月的樓安然也從沈睡中睜眼。
樓安然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今天的午飯。
自她醒來之後，一連幾天，頓頓補湯。
“哥~我能不能不喝了~”雖然家裏的廚師頓的湯都挺好喝的，但也架不住天天喝頓頓喝啊。
“不行！”樓興義嚴詞拒絕：“爸媽出差之前特地交代了讓我一定要好好監督你吃飯，你這一躺就是大半個月，你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多補一補沒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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