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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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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一切之後的幾天就是休整期,霍秀秀對幾個人很感興趣,天天都過來暗中觀察。

不是跟著胖子吳邪打牌下棋,就是跟樓朝朝吃喝聊天,待在這裏的日子倒也沒有那麽枯燥。

黎秭慕越發的疲倦,給人一種老是沒有睡好的,軟綿綿的感覺。

吃飯的時候,乖巧等著樓朝朝投餵的樣子有點可愛,和之前在新月飯店大殺四方的樣子反差到了極點。

而樓朝朝的一言一行,舉手投足都透露著大家教養的風範,就連在這樣的環境下吃飯,吃相也有一種優雅感。

張起靈另說,胖子和吳邪幾乎都是知根知底的了,只有樓朝朝和黎秭慕,不管怎麽打探,都查不到她們的來歷。

和胖子吳邪一起打牌的時候,她也曾旁敲側擊地打聽兩人的信息,但每次說到她們來歷的時候,兩人要麽轉移話題,要麽就左右言他。

新月飯店當天,解雨臣也派人去調查了兩人的來歷,仍舊一無所獲,比張起靈更詭異的是,她們是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好歹張起靈還有過去的蛛絲馬跡,而她們的過去,幹幹凈凈。

黎秭慕除了吃飯的時候,其他大多時候都在睡覺,根本說不上幾句話。

畢竟是一個人的能量養著兩個人,且有一個吸收能量宛若饕鬄,只能靠著沈睡減少自身的消耗。

霍秀秀也曾直接問過樓朝朝,她倒是很坦然的回答了。

不過不是外星人就是下凡歷劫的上神,編故事一套一套的,表情眼神都顯得特別的誠懇。

說得好像真的有那麽回事一樣。

張起靈在院子裏適應新刀,耍著招式。

樹葉晃動,沙沙作響。

樓朝朝愜意地坐在院子裏,手掌撐著下巴欣賞男色。

她穿著一條修身的長裙,一頭柔順的長發編成辮子,垂落在左胸。

霍秀秀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坐在了樓朝朝的旁邊。

“朝朝姐,你們能不能給我講講吳邪哥哥和慕慕姐姐認識的故事啊。”

“那時候我和慕慕還是在山中修煉多年的板藍根,剛剛化形之時,差點被拐,幸得上上上輩子的吳邪相救,為報當年救命之恩,了結因果,所以特來以身相許。”

“你說的這個故事我聽過,《白蛇傳》……”霍秀秀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就是小青。”樓朝朝看著霍秀秀的眼睛,堅定的點頭,然後指了指張起靈,繼續胡扯:“姓張。”

霍秀秀:“……”

兩人聊得火熱,張起靈擡眸看了過來。

心裏竟生出微不可察的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信念,才能讓樓朝朝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前兩天隱約聽到的對話蹦入他的腦海,或許,她說的話並不全是胡說八道……

……

一切都準備妥當過後,去往巴乃的胖子,張起靈,樓朝朝準備出發了。

至於吳邪和黎秭慕則等著兩天後和解雨臣一起前往四川。

上車之前,樓朝朝突然轉身一把抱住黎秭慕:“慕慕,保重。”

胖子把頭伸出車窗:“別整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啊!不吉利!”

“哼!要你管!”樓朝朝放開黎秭慕,傲嬌地上車。

站在大門口目送他們遠去之後,黎秭慕很快又重新陷入沈睡。

午後的溫暖的陽光照進房間,卻因為無人而顯得寂寥。

吳邪看了一眼已經睡著了的黎秭慕,為她蓋上被子,簡單收拾了下屋子之後。

他就一個人坐在院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太陽落下,夜色悄然覆蓋天空。

借著微弱的天光,快速的洗漱完,吳邪回到了房間。

整座大宅都陷入深邃的黑暗之中,外面沒有半點燈火,周圍一片死寂,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有一種死一樣的寂靜,讓這個地方如同透著陰森詭異氣息的孤城。

月光如水,淒涼的夜風從打開的窗戶吹在吳邪的身上,竟然他的心裏有種毛毛的感覺。

吳邪把門窗關好,躺到了床上。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在地面鋪陳了一片潔白。

睜著眼睛卻什麽也睡不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怖感吞沒著他,總覺得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在他的耳邊喘氣。

吳邪看著天花板,仔細甄別著耳邊的聲音,是真實的還是他自己的臆想,腦海裏想著各種恐怖靈異的故事,自己把自己嚇得夠嗆。

恐怖片裏的場景和現在的情形也差不了多少了:廢棄的老宅,安靜到窒息的環境,昏暗的房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現一張鬼臉,或者是一只蒼白幹枯的手……

一陣細細碎碎的響動聲清晰的傳入吳邪的耳中,讓吳邪心裏一陣緊張。

“慕慕?”吳邪輕聲試探道。

“是我。”

簾子被掀開,一股好聞的花草香縈繞在鼻尖,借著窗外的微弱月光,吳邪看到黎秭慕一套白色睡衣,黑發披肩地向他走來。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給她渡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吳邪的思緒被拉回現實,黎秭慕挨著他躺下。

床不大,吳邪側身往裏面挪了挪,黎秭慕鉆進吳邪的懷裏,他們的身體緊貼著對方。

吳邪將手心輕輕覆在黎秭慕的背上,她的發香,是花叢搖曳的味道。

可能是有人陪伴,心中的恐懼被驅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安心。

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算長,但一起經歷了這麽多,也是時候給她一個交代和承諾了。

在這些事情結束以後,也該是給自己安置一個家了。

“慕慕,等把這一切都了結了,我們就結婚吧,好不好?”

“嗯……”

黎秭慕的心像是一下子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攥住,無法呼吸。

察覺到黎秭慕的興致並不高,吳邪解釋道:“不是因為嫁妝……”

“我知道。”黎秭慕打斷了吳邪的解釋。“我只是覺得有點高興。

一想到以後我們能夠一起在一起生活,就很開心。”

不管這是不是吳邪的一時興起,或因為某些原因沖動許下的誓言,但她是真的很高興。

黎秭慕將頭顱埋進吳邪的胸膛,靜靜地聆聽著吳邪對未來的規劃。

來日方長……

是一個很好的詞,她很喜歡。

可是,她已經沒有未來了。

聽著窗外隱隱的風聲,黎秭慕眼皮變得有些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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