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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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
程陸遙擡頭看大佛。
佛祖應該挺忙，又是財神爺，又是送子觀音的。
右側一頭發花白的老丈誠心誠意：“佛祖保佑，保佑我兒高中！光宗耀祖——”
瞧瞧，父母愛子之深也，都這把年紀了還千裏迢迢來求神拜佛。
“——保佑老夫九姨太今年肚子爭點氣。”
什麽？
程陸遙、菱湖、小蝶齊刷刷側首，眼睛瞪得像銅鈴。
老丈顫顫巍巍起身，沖離他最近的小蝶咧嘴一笑。
一口黃牙缺了倆門牙。
“嘿嘿，姑娘生得像極了老夫那未過門的十姨太。”
“嘿，你這個老不羞……”小蝶擼起袖子，對身旁菱湖一使眼色。
菱湖當即上前，雙手交握，骨節間發出‘喀拉、喀拉’的響聲。
“老丈的眼睛要是不好使，就不要用了吧。”
“對！打你個老眼昏花。”
“你知道老夫是何人——”
對方的話被他的老管家打斷：“老爺的老毛病又犯了，老爺老爺，門在那邊！”
老管家連連告罪，扶著老丈向外走去。
小蝶在後頭摩拳擦掌：“個老不羞，幸虧他跑得快！”
程陸遙蹙眉，這老頭一句‘九姨太’，讓她不由想到了奎山村三妞所說的大姐姐。
菱湖:“夫人，回頭讓人查查這人是誰，看看他府上有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小蝶義憤填膺：“對，到時候讓大人把他下大獄！”
程陸遙：“好，回頭讓人查查，來來，你們都來拜拜。”
說著她摒棄雜念，重新叩首。
心中默念：【佛祖，我不貪心，願望只有一個，就是保佑我溪州快運開遍全天楚!】
就在她們在虔誠叩拜時，殿外恰巧經過一行主仆三人。
“小姐，那女子好生惡毒，老太爺不過說了她丫鬟兩句，她就要使計讓老太爺下大獄!”紅衣丫鬟憤憤不平。
她面前的女子瞥了殿中跪拜的程陸遙一眼：“有其仆就有其主！”
紫衣丫鬟道：“她想跟老太爺過不去，那不如讓她給老太爺當這個十姨太吧。”
女子冷瞥一眼：“嬋兒，你是越發沒有規矩了，連我祖父也敢拿來開玩笑！”
“嬋兒知錯，小姐恕罪！”嬋兒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回府自行領罰。”
片刻，女子入內，在程陸遙身邊的蒲團跪下。
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程陸遙重重的打了個噴嚏，揚起蒲團下一片塵土飛揚。
她快速起身，一邊連著又打了幾個噴嚏。
突然，身旁女子尖叫一聲，“你做什麽！”
程陸遙定眼一看，一個梳著雙丫髻的紅衣女子近在咫尺，她的手高高舉起，手腕卻被菱湖扣在手中。
菱湖冷然道：“你方才想打我們夫人！”
“是她朝我們家小姐打噴嚏，還弄臟了我家小姐的衣裙！”紅衣女子高喊道。
程陸遙朝她身後望去，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站在後方的女子身穿茶花紅繡花襦裙，外罩淺粉紗裙，露出一截精致雪白的鎖骨，身材婀娜，妝容精致。
是這青山寺廟中唯一一抹艷色。
她一言不發的看著程陸遙，眼中並無怒色，只是一片冷漠。
程陸遙：“菱湖，放開她。”
菱湖松開手，站到程陸遙身側。
“方才我打噴嚏，實是聞不得香味，並非有意為之，我向姑娘道歉。”程陸遙一禮。
“至於弄臟了你家姑娘衣裙……”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知是何處有了臟汙？”
“這灰塵飛濺，我家小姐離得近，這衣裙自然被弄臟了！”紅衣丫鬟高擡下巴：“你還不快賠我家小姐！”
碰瓷啊？
程陸遙：“哦？那你先說說打算要多少銀子？”
紅衣丫鬟冷笑：“銀子？哼，你算個什麽東西，你以為有銀子就能買得到？”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我家夫人說話！”小蝶雙手叉腰，氣勢淩人。
她上前圍著女子繞了一圈:“這件衣服到底是哪裏臟了？吹了點灰塵就大呼小叫，真這麽寶貝就藏在家裏別出門啊！”
“弄臟我家小姐的衣裙還有理了！”
“不是有理，是沒見過這麽無理的！你這麽大的口氣不如留著給你家小姐吹吹！””
“你！”
“你什麽你，你家小姐都沒說什麽，你，你個什麽勁！”小蝶如一只鬥勝的公雞，冷哼一聲，氣得對面紅衣丫鬟直翻白眼。
程陸遙看得目瞪口呆，平時遇到個聲音大點的，小蝶雙腿都得打哆嗦，沒想到吵起架來這般生猛。
莫非，這才是小蝶正確的打開方式？
“好了，妙兒！”女子終於開口，聲音如鶯歌婉轉。
“這衣裙是淩雲閣所出，千金難求，整個溪州僅此一件。不過既然這位夫人不是有意的，便只當是誤會一場，本小姐不與計較，也免得讓這位夫人為難。”
妙兒:還是小姐厲害，一般人聽了這話，定要羞愧，說什麽都要賠她們了！
對面的程陸遙‘哦’了一聲：“小姐既然如此說，那便就此揭過吧。”
就此揭過？
對面三人：“……”
妙兒憤憤然:“我家小姐大人有大量，你們還不謝過？”
“謝謝啊，你人怪好咧。”程陸遙沖主仆三人揮揮手:“你們繼續吧，小蝶，我們走吧，這空氣不大好。”
她轉身頭也不回地跨出寺廟的門。
“小姐，她——”妙兒只覺踢到了一團棉花，讓她這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閉嘴！”女子輕叱，人跟著走了出去。
“這位夫人，請留步。”
程陸遙回頭：“小姐還有事？”
“夫人今日可也是留在此地？”
程陸遙挑眉。
見程陸遙沈默不語，女子繼續道：“家父李戴，小女子閨名嬌倩，今日也留宿寺中。見夫人與小女子年紀相仿，就想與夫人交個朋友。寺中清冷，不如你我今夜一同作個伴？”
方才還一副冷臉，現在便盛情相邀，程陸遙直覺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戴？原來是李員外千金啊，幸會幸會。”程陸遙眼眸微轉：“可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休息。”
李嬌倩面上依舊帶笑:“那夫人保重身體。”
待程陸遙一行離去，身後的紫衣丫鬟目光陰冷：“小姐，她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要奴婢給她點教訓？”
李嬌倩叱道：“跟你說了多少回，凡是莫要沖動。先給本小姐查查她是哪家的夫人。溪州這麽多夫人，還沒幾個是本小姐沒見過的。”
“是，小姐。”
妙兒：“小姐，老太爺他們還在等著呢。”
“告訴管家讓他們先回，你再去讓寺裏安排香房，記住，要在她們邊上！”
“是，小姐。”
……
風門寺內環境清幽，清風瀑布，鳥語花香，沿途所見皆是美景。
青苔石階依山環繞而上，程陸遙行至一涼亭，隨風飄來兩人說話聲。
“大哥，兄弟們都混進去了，就等著您一聲令下——”
“佛門聖地，這些事出去再說。”
“咳咳，大哥，有人來了。”
與此同時，程陸遙踏上了山階的最後一階。
擡眼間，與涼亭裏的兩人看了個正著。
是他們！
程陸遙眉頭一跳。
她對那個馬背上眼神如鷹眼般銳利的男人記憶深刻，此刻他大馬金刀坐在她正對面的方向。
他的身邊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好奇的大量她們。
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程陸遙，眼裏沒什麽起伏，卻叫程陸遙心驚不已。
程陸遙別過眼去，打消了準備在涼亭休息下的主意，轉而繼續朝一側山道走去。
等程陸遙安然走完最後一段山階，停留在身後的視線才消失不見。
她回頭忘了一眼，底下的涼亭已然空空如也。
“夫人，他們下山了。”菱湖道。
小蝶拍了拍胸口:“真是太可怕了，方才奴婢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程陸遙卻在想背刀客，刀不離身，可方才那兩人身上都沒有背著刀。
她瞥了一眼眼前的寺院。
佛門聖地……
……
“幾位施主，香房已經準備好了。夜裏寺內寒涼，夜裏請多穿些衣服。”小和尚道。
程陸遙雙手合十:“多謝小師傅，對了，請問近來這寺中可太平？”
小和尚有些不解，撓撓頭:“風門寺一向太平，施主安心住下，寺中有武僧把守，尋常小賊不敢來犯。”
“好，多謝小師傅。”
等小和尚離去，程陸遙才打量起這處院落來，院子裏種的是一棵梧桐樹，枝葉繁茂，底下有幾張藤椅，專供人小憩。
小蝶取了香艾去熏房間。
“你們幾個也去休息吧。”程陸遙讓三個侍衛各自回了香房，才在院子藤椅上躺下。
“小姐，這地方也太寒磣了。早知道就該讓府裏準備些東西過來。”程陸遙隔壁的香房突然有人開門而出，看到她們幾人也是一楞。
“哼，晦氣。”
接著紅衣丫鬟將一盆臟水潑了出來，扭頭轉身回房。
程陸遙仰頭望天，這寺廟這麽空，怎麽就偏偏讓她又遇上了這些人？
不多時，隔壁的門又開了。
這會出來的是紫衣丫鬟，她徑直朝程陸遙走來:“這位夫人，我們小姐有請。”
程陸遙正閉目凝神，聞言也沒有睜開眼。
“我們夫人累了，請回吧。”菱湖道。
紫衣丫鬟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不稍片刻，隔壁的房門又開了。
還有完沒完？程陸遙蹙眉。
腳步聲傳來，片刻，距離程陸遙幾米之距的地方，有人落座。
“這位夫人，這院中寒涼，你合該主意身體才是。”
程陸遙睜開眼。
“多謝小姐關心。”
“還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姓程。”
“那我喚你一聲程姐姐，可好？”
程陸遙看向她:“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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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陸遙、菱湖、小蝶齊刷刷側首，眼睛瞪得像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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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的眼睛要是不好使，就不要用了吧。”
“對！打你個老眼昏花。”
“你知道老夫是何人——”
對方的話被他的老管家打斷：“老爺的老毛病又犯了，老爺老爺，門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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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陸遙蹙眉，這老頭一句‘九姨太’，讓她不由想到了奎山村三妞所說的大姐姐。
菱湖:“夫人，回頭讓人查查這人是誰，看看他府上有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小蝶義憤填膺：“對，到時候讓大人把他下大獄！”
程陸遙：“好，回頭讓人查查，來來，你們都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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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們在虔誠叩拜時，殿外恰巧經過一行主仆三人。
“小姐，那女子好生惡毒，老太爺不過說了她丫鬟兩句，她就要使計讓老太爺下大獄!”紅衣丫鬟憤憤不平。
她面前的女子瞥了殿中跪拜的程陸遙一眼：“有其仆就有其主！”
紫衣丫鬟道：“她想跟老太爺過不去，那不如讓她給老太爺當這個十姨太吧。”
女子冷瞥一眼：“嬋兒，你是越發沒有規矩了，連我祖父也敢拿來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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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起身，一邊連著又打了幾個噴嚏。
突然，身旁女子尖叫一聲，“你做什麽！”
程陸遙定眼一看，一個梳著雙丫髻的紅衣女子近在咫尺，她的手高高舉起，手腕卻被菱湖扣在手中。
菱湖冷然道：“你方才想打我們夫人！”
“是她朝我們家小姐打噴嚏，還弄臟了我家小姐的衣裙！”紅衣女子高喊道。
程陸遙朝她身後望去，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站在後方的女子身穿茶花紅繡花襦裙，外罩淺粉紗裙，露出一截精致雪白的鎖骨，身材婀娜，妝容精致。
是這青山寺廟中唯一一抹艷色。
她一言不發的看著程陸遙，眼中並無怒色，只是一片冷漠。
程陸遙：“菱湖，放開她。”
菱湖松開手，站到程陸遙身側。
“方才我打噴嚏，實是聞不得香味，並非有意為之，我向姑娘道歉。”程陸遙一禮。
“至於弄臟了你家姑娘衣裙……”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知是何處有了臟汙？”
“這灰塵飛濺，我家小姐離得近，這衣裙自然被弄臟了！”紅衣丫鬟高擡下巴：“你還不快賠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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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陸遙：“哦？那你先說說打算要多少銀子？”
紅衣丫鬟冷笑：“銀子？哼，你算個什麽東西，你以為有銀子就能買得到？”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我家夫人說話！”小蝶雙手叉腰，氣勢淩人。
她上前圍著女子繞了一圈:“這件衣服到底是哪裏臟了？吹了點灰塵就大呼小叫，真這麽寶貝就藏在家裏別出門啊！”
“弄臟我家小姐的衣裙還有理了！”
“不是有理，是沒見過這麽無理的！你這麽大的口氣不如留著給你家小姐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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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三人：“……”
妙兒憤憤然:“我家小姐大人有大量，你們還不謝過？”
“謝謝啊，你人怪好咧。”程陸遙沖主仆三人揮揮手:“你們繼續吧，小蝶，我們走吧，這空氣不大好。”
她轉身頭也不回地跨出寺廟的門。
“小姐，她——”妙兒只覺踢到了一團棉花，讓她這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閉嘴！”女子輕叱，人跟著走了出去。
“這位夫人，請留步。”
程陸遙回頭：“小姐還有事？”
“夫人今日可也是留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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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程陸遙沈默不語，女子繼續道：“家父李戴，小女子閨名嬌倩，今日也留宿寺中。見夫人與小女子年紀相仿，就想與夫人交個朋友。寺中清冷，不如你我今夜一同作個伴？”
方才還一副冷臉，現在便盛情相邀，程陸遙直覺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戴？原來是李員外千金啊，幸會幸會。”程陸遙眼眸微轉：“可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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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程陸遙一行離去，身後的紫衣丫鬟目光陰冷：“小姐，她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要奴婢給她點教訓？”
李嬌倩叱道：“跟你說了多少回，凡是莫要沖動。先給本小姐查查她是哪家的夫人。溪州這麽多夫人，還沒幾個是本小姐沒見過的。”
“是，小姐。”
妙兒：“小姐，老太爺他們還在等著呢。”
“告訴管家讓他們先回，你再去讓寺裏安排香房，記住，要在她們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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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兄弟們都混進去了，就等著您一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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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程陸遙踏上了山階的最後一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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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
程陸遙眉頭一跳。
她對那個馬背上眼神如鷹眼般銳利的男人記憶深刻，此刻他大馬金刀坐在她正對面的方向。
他的身邊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好奇的大量她們。
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程陸遙，眼裏沒什麽起伏，卻叫程陸遙心驚不已。
程陸遙別過眼去，打消了準備在涼亭休息下的主意，轉而繼續朝一側山道走去。
等程陸遙安然走完最後一段山階，停留在身後的視線才消失不見。
她回頭忘了一眼，底下的涼亭已然空空如也。
“夫人，他們下山了。”菱湖道。
小蝶拍了拍胸口:“真是太可怕了，方才奴婢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程陸遙卻在想背刀客，刀不離身，可方才那兩人身上都沒有背著刀。
她瞥了一眼眼前的寺院。
佛門聖地……
……
“幾位施主，香房已經準備好了。夜裏寺內寒涼，夜裏請多穿些衣服。”小和尚道。
程陸遙雙手合十:“多謝小師傅，對了，請問近來這寺中可太平？”
小和尚有些不解，撓撓頭:“風門寺一向太平，施主安心住下，寺中有武僧把守，尋常小賊不敢來犯。”
“好，多謝小師傅。”
等小和尚離去，程陸遙才打量起這處院落來，院子裏種的是一棵梧桐樹，枝葉繁茂，底下有幾張藤椅，專供人小憩。
小蝶取了香艾去熏房間。
“你們幾個也去休息吧。”程陸遙讓三個侍衛各自回了香房，才在院子藤椅上躺下。
“小姐，這地方也太寒磣了。早知道就該讓府裏準備些東西過來。”程陸遙隔壁的香房突然有人開門而出，看到她們幾人也是一楞。
“哼，晦氣。”
接著紅衣丫鬟將一盆臟水潑了出來，扭頭轉身回房。
程陸遙仰頭望天，這寺廟這麽空，怎麽就偏偏讓她又遇上了這些人？
不多時，隔壁的門又開了。
這會出來的是紫衣丫鬟，她徑直朝程陸遙走來:“這位夫人，我們小姐有請。”
程陸遙正閉目凝神，聞言也沒有睜開眼。
“我們夫人累了，請回吧。”菱湖道。
紫衣丫鬟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不稍片刻，隔壁的房門又開了。
還有完沒完？程陸遙蹙眉。
腳步聲傳來，片刻，距離程陸遙幾米之距的地方，有人落座。
“這位夫人，這院中寒涼，你合該主意身體才是。”
程陸遙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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