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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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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釀酒?

次日醒來,二人磨蹭到午時才起身出門,沿著長街隨意采買了些東西,感覺餓了便往不遠處的酒樓走去。

這酒樓看似尋常,炙羊肉卻很是美味,旁的吃食也不算差,倒令江晚格外滿足。

趙知行看她吃飽了還盯著羊肉蠢蠢欲動,輕笑著讓人端走,免得她眼饞,“吃多了積食,你若喜歡,我們在南安多留幾日。”

江晚撇了下嘴,收起戀戀不舍的眼神,端起茶盞輕抿,“不是還要去梅南?”

趙知行輕笑,“本就是帶你出來逛逛,喜歡我們多留幾日就是。”

江晚心頭微動,擡眼見他盯著自己,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就多留幾日吧。”

趙知行看她裝得滿臉不在乎,忍住笑意點頭應下,“那我們明日再來。”

江晚便高興起來,唇角忍不住上揚。

剛出酒樓,就見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年敲著鑼跑來,順著長街從二人面前經過,跑到遠處張貼告示的地方才停下。

他收起銅鑼,從袖中取出紙張貼在那處,揚聲喊道,“楊大善人,捐一千銀,馮家米鋪,捐五百銀,助南安興修水利。”

距離太遠,他們聽不清圍過去的眾人說了什麽,等人群散去,二人才對視一眼往那裏走去。

卻見紙張上頭記載的捐獻者寥寥,銀錢也至多兩千,對比廣恒那張密密麻麻的丈許紅布,顯得格外可憐。

江晚輕嘆一聲,似是喃喃自語般低聲說道,“南安未免太過窮苦。”

趙知行也微微擰眉,垂目沈思了起來,這南安屬實太過窮困,先前給南安知府的那些東西,也不知道能起多大用處,看來還得再想想別的法子才是。

沈默許久,趙知行才拉起她的手輕聲說道,“先回吧,你今日出來很久了,回去再說。”

江晚點頭應下,早些回去翻翻南安附近有什麽能利用起來也好。

臨近宅子,趙知行察覺她越走越慢,笑著反手將人抱起,“累了?”

江晚面上登時紅了,顧不上瞪他,扒在他肩頭看向身後,卻見王全和墨竹已經不知去了哪裏。

趙知行看她松了口氣,唇角微揚,“放心,他們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下次累了跟我說。”

江晚這才放心窩到他懷裏,打了個呵欠,小聲說道,“倒也不是累,是有些困。”

趙知行笑著應下,穩穩往前走去,“那就睡吧,旁的醒了再說。”

江晚悶悶應了聲,沒等他踏進宅子就睡沈了。

趙知行垂目看了她一眼,眉宇間有些不安,輕聲將人安頓下,又出門去找劉太醫了。

劉太醫聽他說完,摸著胡須說道,“有些孕婦是會嗜睡,何況晨起請脈,也並無問題。”

頓了頓,看他面色依舊不大好,輕聲說道,“王妃雖身形偏瘦,可身子骨並不弱,還請王爺安心,莫要草木皆兵,自己嚇自己才是。”

趙知行擡手揉了揉眉心,“本王實在擔心,要不再找幾位民間神醫備著?”

劉太醫無奈,只能厚著臉皮說道,“可民間這麽多年,也就出了一個周太醫,再者,非是下官自誇,如今太醫院除了劉院正,就屬下官醫術穩健,旁的太醫醫術也是頂好,下官們定會全力保王妃皇孫無恙,還王爺安心才是。”

看他依舊擰著眉油鹽不進,只能搬出江晚,“王妃如今在孕期,心思很是敏感,王爺若一直焦慮不安,恐怕會引得王妃也憂心啊。”

趙知行深吸口氣,轉身離開,“勞煩給本王開個清心方子。”

劉太醫見他終於離開,不禁松了口氣,隨意寫下清心方子,交給王全讓他去抓藥。

趙知行回來看江晚依舊睡得香,輕嘆著上床摟住她,眸色深沈地盯著頭頂看了陣,才輕聲拿起床側放著的卷宗翻看。

如今白日漸漸長了,橘紅光芒順著敞開的窗落到床上,江晚才緩緩醒來。

嗅到身側熟悉的冷香,她啞著嗓子問道,“什麽時辰了?”

趙知行看了眼更漏,低聲說道,“酉時。”

江晚揉著眼皮坐起,神色憂慮,“我如今這麽能睡,是不是不大好。”

趙知行笑了笑,掩去眼底的不安,“大多孕婦都嗜睡,不用放在心上,餓不餓?”

江晚搖頭拒絕,“不大餓,弄點果子來吃就好。”

趙知行便喊來王全吩咐一番,又拉著她在房中繞了幾圈才讓落座,“感覺如何,可清醒了?”

江晚勾唇,捧起他的臉在唇上啄了下,“好多了。”

正說著,聽到外頭細碎的腳步,笑吟吟地松開他看向外頭,便見墨竹端了兩盤果子走進,放下後又安靜地退了出去。

不等江晚回頭,就被冷香包裹著抵在桌上糾纏起來,許久才歇。

江晚摸著微腫的唇低聲抱怨,“你就不能輕點嗎。”

趙知行殷勤地想給她餵果子,“我下次註意。”

卻被江晚微紅著臉瞪了一眼,拿起果叉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不多時王全也端了一葷一素一碗飯前來,笑瞇瞇地放下離開。

二人安靜吃過,又倚在榻上翻看起了卷宗。

江晚看他翻了陣卷宗眉頭擰的更緊,不禁低聲問道,“南安什麽也做不成嗎?”

趙知行輕嘆著放下,將人摟在懷裏悶聲說道,“倒也不是,南安似乎什麽也能做些,下屬縣有的養蠶,有的織布,有的種田,可就是什麽也做不好,只能勉強過活。”

江晚心頭微動,側目看向他,“南安可有人釀酒?”

趙知行略一猶豫,到底還是低聲反駁了,“酒得用糧,南安如今的糧剛夠他們正常生活,不大適合釀酒。”

江晚這才想到如今還未試過自己給的方子,不由擡手揉了揉眉心,“我竟都忘了今年還未收成。”

趙知行笑著在她頸間蹭了蹭,“你是睡迷糊了。”

江晚頸間微癢,笑著避開,“可我還是覺得南安適合釀酒,如今世面大多都是清酒、濁酒,花酒、果酒基本都是自釀,失敗者眾多,若南安能把這花果酒的名頭傳遍大盛,應當能帶動不少。”

趙知行聽她的意思是另辟蹊徑,不由垂目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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