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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廣恒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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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廣恒水利

等他們談完,時辰已經不早,天色也暗了下來,便索性用了晚膳才起身往回走。

走到樓下,想到回去就該歇息,江晚摸了摸肚子,低聲同他商量,“要不走回去吧。”

趙知行看了眼她的動作就知道在想什麽,輕笑,“你又不胖。”

江晚有些不滿,碎碎念道,“如今是不胖,可若一直吃了睡睡了吃,等發現胖了就控制不住了,左右閑著,我為何不將它扼殺在搖籃。”

趙知行也不知她是哪裏來的這麽多歪理,見她實在糾結,便給她披上披風擡步跟在身後,“走吧,累了就上馬車。”

江晚緩步往前走去,看著夜色間又開始飄落的雪花,突然說道,“其實這些日子我都沒怎麽在廣恒逛過,往常偶爾出門也是畏首畏尾行色匆匆,如今被你找到卻反而可以自在行事。”

趙知行看著她的後腦勺,輕聲問道,“那你為何?”

江晚沈默了下來,是啊,為什麽呢?

許是因為這本書裏林側妃與他才是恩愛夫妻,自己擔心若他真的移情,又該如何自處?可若他沒有如書中般愛上林側妃呢?

她垂目想著,暗笑自己天真,不喜林側妃,那日後的李側妃張側妃呢?自己可做不到其他女子那般賢德,二人起爭執也是遲早的事,與其將來兩看相厭,還不如早日分開。

見她沈默,趙知行也不催促,只是跟在她身後緩步走著。

淡薄月光下,隨著二人行路身影相互糾纏著,平白生了些許旖旎。

見她一路都情緒不高,趙知行終於心軟,進門前沈聲說道,“宋氏一家已經隨客山祭祀回了百越,宋氏乃客山族聖女,身份尊貴,不會有事。”

江晚有些驚訝宋媽媽的身份,旋即悵然,“那她是不是?”

話語未盡,趙知行卻能明白,應了下來,“是。”

江晚輕嘆,失落地回房。

趙知行神色晦暗不明,擡手摸了下空空如也的腕,恍惚聽到了金屬碰撞的細碎輕響。

王全見江晚離開,低聲說道,“王爺,事情已經辦妥。”

趙知行應了聲,旋即說道,“去準備筆墨。”

不多時,他裝好信封遞給一名親衛,“加急。”

“是。”

趙知行盯著江晚的背影眸色深沈,滿是壓抑,“為什麽?”

江晚攏著微亂衣衫,頭也不回地說道,“我不想,不過你若強來我也沒辦法不是嗎?”

語氣溫柔,只是說出的話頗為紮心,話音剛落就感覺他陰沈沈地壓了下來,旋即臉被捏了一把,“小沒良心的。”

隨後壓著她她搓圓揉扁許久,才饜足摟緊她,“明日可想去盧家?”

江晚抿著發麻的唇微喘,“不去。”

趙知行便不再多說,抵著她合眼睡去,江晚睜眼看著頭頂,思緒紛飛,過了許久才沈沈睡去。

次日。

江晚睡意朦朧時覺得身側清冷的松香遠去,不由皺眉。

不多時又傳來門開合的輕微聲響,想睜眼看看,卻又敵不過睡意。

等終於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秋心端來午膳輕聲說道,“姑娘,公子說午時後歸。”

江晚輕應,簡單吃了些便讓她撤了下去,找出還未看完的游記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趙知行卻是回來的比預計更早了些,捧在手中的游記只翻了兩三頁,見江晚疑惑看來,他隨意說道,“不過那些拿腔拿調的話,多聽也是無用,走吧。”

江晚起身,同他出門去了那個酒樓,簫潤生也是早已經等候,繼續同他商議著廣恒各縣的水利。

暮色四合。

簫潤生看著桌上的圖有些煩躁,“這般大的工程不知要投入多少人財物。”

趙知行也是說的口渴,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方才說道,“開河本就不是易事,前朝為了打通京城到三江的五裏河道,人力物力不說,光時間都用了三年,何況這般工程。”

蕭潤生撓了下頭,心知是在勸自己別再費功夫,可到底心有不甘,“只是河道頗費功夫,旁的倒是不算麻煩。”

趙知行見他不甘心,跟著看了起來,心中隱約有些思緒卻又推翻,“軍中倒是有個名叫黑火藥的東西,量大能開山碎石,不過開河道估計不行,威力差的太遠。”

蕭潤生輕嘆,軍中之物都搬出來了,顯然他也是真心想開,可惜耗費實在龐大,國庫就算豐盈也不可能撥這麽多銀錢給廣恒興修水利。

房中再次陷入了寂靜。

江晚垂目看著游記,卻已經許久沒翻頁了。

北地貧瘠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水利不通,莊稼得不到灌溉自然收成不豐。

廣恒的河道一開,不知能養活多少農家。

再往大些說,若開河沒那麽大耗費,整個北地的水利說不得都能通。

她緩緩捏緊書籍,看向趙知行的背影低聲說道,“黑火藥如今的配比遠非最大威力,可以改良。”

二人聞言,轉頭看向她。

蕭潤生眼中滿是異彩,趙知行卻滿眼深沈。

江晚迎著趙知行的眼神,緩慢地繼續說著,“挖個深洞把黑火藥放進去引燃,也遠比放在地表威力大。”

今日回家他們依舊是走著,路上的積雪卻是沒來得及清掃。

江晚脊背有些緊繃,眼神也躲閃的厲害。

趙知行看她僵硬背影實在累得慌,叫了聲,“江晚。”

眼見她猛地一顫僵在原地,不由笑了起來,“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麽?”

江晚惱羞成怒,自顧自地往前走去,不想理他。

趙知行跟在她身後,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東西?”

江晚頭也不回地隨意敷衍,“書上看的。”

趙知行便不在多問,一時只剩二人踩在雪地上吱呀作響的細響,還有遠遠墜在身後的車輪滾滾。

只是他這夜似乎格外癡纏,倒令江晚招架不住,不住輕喝,可惜對正在興頭的趙知行毫無用處。

不知過了多久,才肯放江晚昏昏睡去。

趙知行看她白皙的掌心都泛著紅,輕輕摩擦一番,垂目給她揉著手腕,直至睡沈才起身去收拾淩亂的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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