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昀哥兒翻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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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昀哥兒翻盤啦
“好好。”聽到昀哥兒那張小臉上堅定的回覆，李覆高興得不行。除開之前中秋喝酒有點失態外，這還是李覆第二次這麽喜形於色。
“昀哥兒記性好，那接下來一些時日阿爹就開始正式替你開蒙。”
昀哥兒眉頭都皺了起來，趕緊拒絕，“太小了太小了，我太小了，不行。”
李覆壓根就沒聽他的。
老話說得好，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昀哥兒有這個天賦就不要荒廢了，省得他運用自己的才智不到正道上，將來反而泯然眾人了。
“要學，以後一天教你一個字，而且必須好好學。要是學不好，我就寫信給子明，告訴他你這個他未來的弟子真不聰明，一個字一天都認不全，是他之前所有學生裏面最差的。”
李覆笑著‘威脅’昀哥兒，他知道昀哥兒其實是個很好面子的小孩兒。這要是自己不聰明的名聲傳揚出去了，昀哥兒一定要急死了。
果然，昀哥兒立馬露出一副糾結的模樣，偶爾還扭頭看看李覆，大約是在抱怨自己阿爹也有點不地道，竟然這麽對付自己親兒子。
“那只能一個字。”最後昀哥兒妥協了。
一天一個的話，他那顆鮮嫩的小腦子應該是夠用的。
李覆笑了笑沒說話了，其實剛才昀哥兒要是跟翊哥兒一樣撒潑打滾起來，李覆也做好了讓昀哥兒三天一個字的準備。
畢竟昀哥兒還太小，他從出生到現在滿打滿算一年都沒到。
他雖然要卷，但不至於不顧自己親兒子死活。
只是現在看來，昀哥兒接受良好嘛，甚至跟他定下一天一個字的約定之後，臉上還有點竊喜。
這麽看來，以後還可以酌情給昀哥兒增加一點課業，不過還是得等昀哥兒正式學習以後再看看。
李覆腦子裏已經在想一堆的教學計劃了，他以前也沒帶過學生。好家夥，現在昀哥兒又是他兒子，又是他學生，李覆恨不得立馬大顯身手。回頭讓鄭子明看看，他這個老師也不差，教學水平哢哢厲害，直奔他們太學的那些老師們。
樂呵了會兒，李覆心情很好地又開口，“昀哥兒怎麽看這本《病經》？”
這《病經》語句比較晦澀，昀哥兒就算想驗證一下自己的‘記字’能力，也該找那些簡單的才是。
他這人看書雜，書架上甚至有不少配圖小作文——俗稱古代版漫畫書。按理說，應該是畫比較多字比較少的書，才更能吸引昀哥兒才是。
當然李覆也就這麽一問。
小孩兒有時候做事也沒什麽理由，就比如現在翊哥兒再咬那個小木馬，邊咬邊笑，口水塗的到處都是。
“有用。”
李覆沒怎麽指望昀哥兒回答出什麽來，卻聽到了昀哥兒有些糾結的聲音。
“怎麽有用，昀哥兒說說看。”
如果說辛娘跟布氏是單純對孩子溺愛的話，李覆是嚴肅中又帶著幾分理性，可他確實會認真去聽兩個小孩兒說什麽。
哪怕翊哥兒表達還沒什麽邏輯的，李覆都會認真去聽。
現在對昀哥兒也是。
李覆甚至把《病經》還有勸告書都在昀哥兒面前打開，然後鼓勵地看著他，讓他繼續開口。
昀哥兒性子比較大的，其實什麽都敢說，只是他還在組織語言，
好一會兒，他才伸出小手指向《病經》上寫著夢魘疾那三個字。
李覆下意識念了夢魘疾下面描述的一則病理，“土坑漏火氣而臭穢者，人受熏蒸、不覺自斃、其屍極軟，與夜臥夢魔不能覆覺者相似，故稱夢魘疾。”①
“阿爹，狗子告訴我他們的房子有很多破的地方，晚上漏風不暖和，不怕中夢魘疾。我們的房子很好，不漏風。”
李覆忽然哎呀一聲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才發現自己的勸告書確實遺漏了一點。
他只想著各鄉各村如果過冬的問題，忘記隴縣縣裏了。
這夢魘疾說白了就是一氧化碳中毒，中毒之後的人屍體綿軟，就像是在睡夢中死亡一樣，所以在這個時代被稱為夢魘疾。
因這玩意兒死的人不少見，不過這也是富貴病，只有富裕人家屋子的墻壘得厚實，晚上窗戶又關緊一點不漏風，加上炭火一整夜的烘著，一沒就沒全家。
李覆雖然沒親眼見過，可倒是聽到過。隴縣縣裏還是有一些殷實人家的，最怕就是這個夢魘疾了。
“昀哥兒將我的勸告書也看得七七八八了？”李覆驚喜道。
之前他以為昀哥兒記住一些字，沒想到記住了這麽多。只有記住得多，昀哥兒才能發現他的勸告書落下了一點內容沒寫。
昀哥兒瞪大了眼睛，緊張地開口，“一天一個字，答應的答應的，不能耍賴。”
這回昀哥兒真急了，感覺他阿爹像是要加大學習難度啊，這可不行，不行！
李覆點點頭，還是要點臉的，沒給昀哥兒表演一個現場反悔。
不過在內心，李覆是真激動。
他沒想到昀哥兒不僅是單純記性好，自己也思維敏捷，小小年紀就善於觀察。看他李覆這兒，真出了一位麒麟子。
李覆又看向翊哥兒，目光也熱切起來。道長說翊哥兒是武的路子，他這兒一文一武兩個兒子，真的是李氏氣運不絕啊。
看來祭祀先祖的事，需要提上日程了。
本來李覆不急，兩個小孩都還小。既然昀哥兒不同尋常，那還是早點讓先祖知道一下比較好。
“阿爹。”昀哥兒看李覆忽然沈思了起來，以為他真在計劃更改課程，頓時急地叫他。
李覆這才回神。
他壓下剛才的所思之事，繼續道：“那這個寒疾呢？昀哥兒為什麽圈了它？”
這寒疾是冬季大疫，李覆不僅在勸告書中寫了，甚至還列出細則讓各鄉備一些藥材，以便救濟。
昀哥兒思索著開口，“寒疾會過病，得了的人要註意衛生，最好在好之前單獨住。如果要人照顧，一定要找一塊布用熱水泡過後曬幹再覆蓋住臉，防止飛沫病毒傳播，多少有點用。”
“飛沫病毒？”李覆對昀哥兒提出的新詞匯很感興趣。
昀哥兒卻一下傻了。
他在說什麽？
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詞匯是它自己一下就從腦子裏冒出來的，昀哥兒壓根沒考慮就脫口而出了。
現在讓昀哥兒去想這詞匯怎麽來的，昀哥兒真的想不起來。
唉。
他的腦子自己冒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詞匯跟其他東西，昀哥兒真的把握不住它們。
“不記得了，可能哪裏看到過。”昀哥兒糾結地開口。
李覆看他真想得臉都擰巴起來了，估計是昀哥兒字認不全，自己亂七八糟組合出了什麽奇怪的詞匯。
當下李覆也不再多想。
雖然聽不懂昀哥兒奇怪詞匯的意思，可昀哥兒整體話的意思李覆卻明白了。那就是寒疾會傳染，一人得了之後，其他人要用布蓋住鼻子跟嘴巴，防止對方的病傳染過來。
這方法李覆倒是沒怎麽聽過，不過聊勝於無，到時候也加入到勸告書中好了。
畢竟李覆也知道，大部分人得了寒疾是吃不起藥的，他讓三老跟縣秩買藥也不會備多少，也就是走個儀式。
忙完了公務，李覆決定誇誇昀哥兒，畢竟昀哥兒最喜歡聽誇誇話了。
一通誇，把昀哥兒逗得值樂呵，差點就答應李覆從今天開始學寫字了。幸好昀哥兒沒被誇誇話沖昏了頭腦，最後誇誇話聽了，認字的事死活沒答應。
李覆搖著頭，心說昀哥兒是個雞賊的。再一看翊哥兒，他竟然不玩兒小木馬了，而是跌跌撞撞站起來再咬桌腿。
這把李覆急的。
趕緊沖過去把翊哥兒撈了起來，然後仔仔細細看了下了翊哥兒的牙齒，這可別給咬壞了。
查看完了，李覆今天打算抱著翊哥兒開始讀書，進行每日的知識熏陶。
昀哥兒給了李覆一個大大的驚喜，雖然從之前的表現看，翊哥兒確實是個普通孩子。可昀哥兒都翻盤了，翊哥兒為啥不行。
抱著隱晦的望子成龍，今天李覆打算著重給翊哥兒讀。
平常翊哥兒坐得遠聽聽李覆讀就算了，今天在自己耳邊叭叭叭讀，翊哥兒先是蒙圈了下，然後就徹底不幹了。
那一天，翊哥兒反抗雞娃的哭聲響遍整個李府，徹底向李覆證明翊哥兒不是讀書的料，他是真不要讀啊，連聽都不要聽。
最終，昀哥兒跟翊哥兒被丫鬟抱了回去，徒留一個徹底對翊哥不愛讀書有一個清醒認知的李覆在書房。
傍晚，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現在的天色比夏季暗得很快了，另外雖然還沒下雪，可是早上起來外面已經有一些冰霜了。
因此到了傍晚的時候，屋子就算關著門窗，只要不在被窩裏面，房間也是冷冰冰的。
為了取暖，昀哥兒這兒也已經擺進了好幾盆的炭火。
這是上好的炭木，燃燒起來的時候會發出細微的劈啪劈啪的聲音，但是煙嗆感卻很少。應昀哥兒的要求，屋子的窗那兒用一小根木頭支撐著，必須留出兩指寬的縫隙。
有了炭火的加持，這個不大不小的房間終於也顯得有些暖烘烘的了。
這會兒昀哥兒也沒睡，而是在狗子的陪伴下溜溜達達地在自己房間坐著玩兒，同時思考著明天學習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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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聽到昀哥兒那張小臉上堅定的回覆，李覆高興得不行。除開之前中秋喝酒有點失態外，這還是李覆第二次這麽喜形於色。
“昀哥兒記性好，那接下來一些時日阿爹就開始正式替你開蒙。”
昀哥兒眉頭都皺了起來，趕緊拒絕，“太小了太小了，我太小了，不行。”
李覆壓根就沒聽他的。
老話說得好，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昀哥兒有這個天賦就不要荒廢了，省得他運用自己的才智不到正道上，將來反而泯然眾人了。
“要學，以後一天教你一個字，而且必須好好學。要是學不好，我就寫信給子明，告訴他你這個他未來的弟子真不聰明，一個字一天都認不全，是他之前所有學生裏面最差的。”
李覆笑著‘威脅’昀哥兒，他知道昀哥兒其實是個很好面子的小孩兒。這要是自己不聰明的名聲傳揚出去了，昀哥兒一定要急死了。
果然，昀哥兒立馬露出一副糾結的模樣，偶爾還扭頭看看李覆，大約是在抱怨自己阿爹也有點不地道，竟然這麽對付自己親兒子。
“那只能一個字。”最後昀哥兒妥協了。
一天一個的話，他那顆鮮嫩的小腦子應該是夠用的。
李覆笑了笑沒說話了，其實剛才昀哥兒要是跟翊哥兒一樣撒潑打滾起來，李覆也做好了讓昀哥兒三天一個字的準備。
畢竟昀哥兒還太小，他從出生到現在滿打滿算一年都沒到。
他雖然要卷，但不至於不顧自己親兒子死活。
只是現在看來，昀哥兒接受良好嘛，甚至跟他定下一天一個字的約定之後，臉上還有點竊喜。
這麽看來，以後還可以酌情給昀哥兒增加一點課業，不過還是得等昀哥兒正式學習以後再看看。
李覆腦子裏已經在想一堆的教學計劃了，他以前也沒帶過學生。好家夥，現在昀哥兒又是他兒子，又是他學生，李覆恨不得立馬大顯身手。回頭讓鄭子明看看，他這個老師也不差，教學水平哢哢厲害，直奔他們太學的那些老師們。
樂呵了會兒，李覆心情很好地又開口，“昀哥兒怎麽看這本《病經》？”
這《病經》語句比較晦澀，昀哥兒就算想驗證一下自己的‘記字’能力，也該找那些簡單的才是。
他這人看書雜，書架上甚至有不少配圖小作文——俗稱古代版漫畫書。按理說，應該是畫比較多字比較少的書，才更能吸引昀哥兒才是。
當然李覆也就這麽一問。
小孩兒有時候做事也沒什麽理由，就比如現在翊哥兒再咬那個小木馬，邊咬邊笑，口水塗的到處都是。
“有用。”
李覆沒怎麽指望昀哥兒回答出什麽來，卻聽到了昀哥兒有些糾結的聲音。
“怎麽有用，昀哥兒說說看。”
如果說辛娘跟布氏是單純對孩子溺愛的話，李覆是嚴肅中又帶著幾分理性，可他確實會認真去聽兩個小孩兒說什麽。
哪怕翊哥兒表達還沒什麽邏輯的，李覆都會認真去聽。
現在對昀哥兒也是。
李覆甚至把《病經》還有勸告書都在昀哥兒面前打開，然後鼓勵地看著他，讓他繼續開口。
昀哥兒性子比較大的，其實什麽都敢說，只是他還在組織語言，
好一會兒，他才伸出小手指向《病經》上寫著夢魘疾那三個字。
李覆下意識念了夢魘疾下面描述的一則病理，“土坑漏火氣而臭穢者，人受熏蒸、不覺自斃、其屍極軟，與夜臥夢魔不能覆覺者相似，故稱夢魘疾。”①
“阿爹，狗子告訴我他們的房子有很多破的地方，晚上漏風不暖和，不怕中夢魘疾。我們的房子很好，不漏風。”
李覆忽然哎呀一聲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才發現自己的勸告書確實遺漏了一點。
他只想著各鄉各村如果過冬的問題，忘記隴縣縣裏了。
這夢魘疾說白了就是一氧化碳中毒，中毒之後的人屍體綿軟，就像是在睡夢中死亡一樣，所以在這個時代被稱為夢魘疾。
因這玩意兒死的人不少見，不過這也是富貴病，只有富裕人家屋子的墻壘得厚實，晚上窗戶又關緊一點不漏風，加上炭火一整夜的烘著，一沒就沒全家。
李覆雖然沒親眼見過，可倒是聽到過。隴縣縣裏還是有一些殷實人家的，最怕就是這個夢魘疾了。
“昀哥兒將我的勸告書也看得七七八八了？”李覆驚喜道。
之前他以為昀哥兒記住一些字，沒想到記住了這麽多。只有記住得多，昀哥兒才能發現他的勸告書落下了一點內容沒寫。
昀哥兒瞪大了眼睛，緊張地開口，“一天一個字，答應的答應的，不能耍賴。”
這回昀哥兒真急了，感覺他阿爹像是要加大學習難度啊，這可不行，不行！
李覆點點頭，還是要點臉的，沒給昀哥兒表演一個現場反悔。
不過在內心，李覆是真激動。
他沒想到昀哥兒不僅是單純記性好，自己也思維敏捷，小小年紀就善於觀察。看他李覆這兒，真出了一位麒麟子。
李覆又看向翊哥兒，目光也熱切起來。道長說翊哥兒是武的路子，他這兒一文一武兩個兒子，真的是李氏氣運不絕啊。
看來祭祀先祖的事，需要提上日程了。
本來李覆不急，兩個小孩都還小。既然昀哥兒不同尋常，那還是早點讓先祖知道一下比較好。
“阿爹。”昀哥兒看李覆忽然沈思了起來，以為他真在計劃更改課程，頓時急地叫他。
李覆這才回神。
他壓下剛才的所思之事，繼續道：“那這個寒疾呢？昀哥兒為什麽圈了它？”
這寒疾是冬季大疫，李覆不僅在勸告書中寫了，甚至還列出細則讓各鄉備一些藥材，以便救濟。
昀哥兒思索著開口，“寒疾會過病，得了的人要註意衛生，最好在好之前單獨住。如果要人照顧，一定要找一塊布用熱水泡過後曬幹再覆蓋住臉，防止飛沫病毒傳播，多少有點用。”
“飛沫病毒？”李覆對昀哥兒提出的新詞匯很感興趣。
昀哥兒卻一下傻了。
他在說什麽？
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詞匯是它自己一下就從腦子裏冒出來的，昀哥兒壓根沒考慮就脫口而出了。
現在讓昀哥兒去想這詞匯怎麽來的，昀哥兒真的想不起來。
唉。
他的腦子自己冒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詞匯跟其他東西，昀哥兒真的把握不住它們。
“不記得了，可能哪裏看到過。”昀哥兒糾結地開口。
李覆看他真想得臉都擰巴起來了，估計是昀哥兒字認不全，自己亂七八糟組合出了什麽奇怪的詞匯。
當下李覆也不再多想。
雖然聽不懂昀哥兒奇怪詞匯的意思，可昀哥兒整體話的意思李覆卻明白了。那就是寒疾會傳染，一人得了之後，其他人要用布蓋住鼻子跟嘴巴，防止對方的病傳染過來。
這方法李覆倒是沒怎麽聽過，不過聊勝於無，到時候也加入到勸告書中好了。
畢竟李覆也知道，大部分人得了寒疾是吃不起藥的，他讓三老跟縣秩買藥也不會備多少，也就是走個儀式。
忙完了公務，李覆決定誇誇昀哥兒，畢竟昀哥兒最喜歡聽誇誇話了。
一通誇，把昀哥兒逗得值樂呵，差點就答應李覆從今天開始學寫字了。幸好昀哥兒沒被誇誇話沖昏了頭腦，最後誇誇話聽了，認字的事死活沒答應。
李覆搖著頭，心說昀哥兒是個雞賊的。再一看翊哥兒，他竟然不玩兒小木馬了，而是跌跌撞撞站起來再咬桌腿。
這把李覆急的。
趕緊沖過去把翊哥兒撈了起來，然後仔仔細細看了下了翊哥兒的牙齒，這可別給咬壞了。
查看完了，李覆今天打算抱著翊哥兒開始讀書，進行每日的知識熏陶。
昀哥兒給了李覆一個大大的驚喜，雖然從之前的表現看，翊哥兒確實是個普通孩子。可昀哥兒都翻盤了，翊哥兒為啥不行。
抱著隱晦的望子成龍，今天李覆打算著重給翊哥兒讀。
平常翊哥兒坐得遠聽聽李覆讀就算了，今天在自己耳邊叭叭叭讀，翊哥兒先是蒙圈了下，然後就徹底不幹了。
那一天，翊哥兒反抗雞娃的哭聲響遍整個李府，徹底向李覆證明翊哥兒不是讀書的料，他是真不要讀啊，連聽都不要聽。
最終，昀哥兒跟翊哥兒被丫鬟抱了回去，徒留一個徹底對翊哥不愛讀書有一個清醒認知的李覆在書房。
傍晚，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現在的天色比夏季暗得很快了，另外雖然還沒下雪，可是早上起來外面已經有一些冰霜了。
因此到了傍晚的時候，屋子就算關著門窗，只要不在被窩裏面，房間也是冷冰冰的。
為了取暖，昀哥兒這兒也已經擺進了好幾盆的炭火。
這是上好的炭木，燃燒起來的時候會發出細微的劈啪劈啪的聲音，但是煙嗆感卻很少。應昀哥兒的要求，屋子的窗那兒用一小根木頭支撐著，必須留出兩指寬的縫隙。
有了炭火的加持，這個不大不小的房間終於也顯得有些暖烘烘的了。
這會兒昀哥兒也沒睡，而是在狗子的陪伴下溜溜達達地在自己房間坐著玩兒，同時思考著明天學習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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