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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恥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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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恥辱的烙印

承衍洲有點惱怒地迅速拿起手機,因為他怕會把身邊的女人吵醒。

是哪個不開眼的,這麽早發消息過來?

他打開手機,是一條匿名消息,號碼被隱藏了。

點開一看——

承衍洲的眼神瞬間從溫柔如清風拂面,到黑雲壓城城欲摧。

他再看向身邊的這女人,只覺恨意陡然升起……

言聽本來正做著一個美夢,突然被一個堅硬的物體砸醒。

她驚得一個激靈彈起來,看到始作俑者是承衍洲。

此時他的眼中淬著冰,而“兇器”是他的手機。

“你幹嘛啊?”言聽嗔怒。

一大早用暴力擾人清夢,抽什麽西北風?

“我是想問,你想幹嘛,言聽?”承衍洲的聲音透著森然的冷意,和昨晚的深情貴公子判若兩人。

之前明明好好的,怎麽這人如此陰晴不定?

難道又覺得他對自己太好了,思忖了二人的恩怨之後,決定要“收一收”?

有時候言聽真的搞不懂他,也搞不懂自己,更搞不懂他們兩個人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我能想幹嘛?我睡覺睡得好好的。”她一臉迷惑和無奈。

“自己看!”承衍洲把手機解鎖,丟到她身上。

言聽拿起,然後心下一驚……

這是她上次和楊錦華在夜店的“親密照”,攝影師的角度很刁鉆,拍出了比當時更出位的親昵感。

“言聽,我真看不出來你這麽騷啊。”他話說的很難聽。

“你解釋解釋你的病,是不是裝病出去鬼混了?我之前都不知道你這麽耐不住寂寞。”

他很下力氣地拍打著她的臉:“是我出差在外,滿足不了你,所以你空虛了?”

“說,你們到哪種程度了?”承衍洲狠狠捏著她的下巴,大手也不規矩地在她身上的隱秘部位到處揉捏。

“痛……”她真的快疼出眼淚了。

大腦有一瞬間空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是誰在暗處拍了這樣的照片還發給了承衍洲?到底是什麽居心?

“他碰你哪兒了?這裏嗎?”承衍洲暴怒地問。

“沒有…沒有!”言聽瘋狂地搖頭,嗚咽著說道。

“這男人什麽貨色?嗯?你饑渴到這種程度了?你是怎麽想的?給我如實說!”

面對承衍洲的出離憤怒,言聽的大腦飛速運轉。

之前和承覲運的合作,她已經答應對方不洩露出去,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只能打破牙齒活血吞,暫時全部攬到自己頭上。

就是不知道自己拙劣的語言能不能騙過他了。

“我就是憋悶,想出去透透氣,開始是在咖啡廳見過的,他來搭訕,邀請我晚上喝一杯,我沒去過夜店,抱著獵奇的心理想去看看。”

“而我也沒接觸過別的男人……”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呢?”

“然後我就好奇他們搭訕的心理,就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我跟他真沒什麽,我的品味還不至於這麽差,畢竟我的第一個男人,是你。這是有人惡意取角度,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畢竟我的第一個男人是你”這句話竟然莫名地戳中了他,火氣直降50%。

她仍然其心可誅。

他靜下來之後也覺得言聽不可能真地和那個男人有什麽逾矩的接觸。

但承衍洲本能地覺得事情並非這麽簡單,她一定隱瞞了自己什麽。

可承衍洲並不想現在就“打草驚蛇”,他倒想看看她想幹什麽,如果真有事兒,以後肯定還會露出馬腳的。

他露出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情緒倒是沒有之前那麽激動,可還是很震怒的。

言聽也知道,他不是將信將疑,而是很懷疑。

接下來承衍洲沒準兒真要查她了。

言聽自己內心在搖擺。

到底是在他徹查之前全部招認,把現有的自己掌握的信息和承衍洲共享,與之結成戰略同盟?

還是不動聲色,找機會給承覲運遞個信兒,讓他攔截承衍洲的調查。

她內心的天平,其實是偏向承衍洲的。

不論怎麽說,本來好好的山頂露營,就這麽搞砸了。

言聽被承衍洲禁足了。

每天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直到晚上才讓她出來,去他的房間,接受他瘋狂的掠奪。

他們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言聽知道,承衍洲在熬鷹。

他們這段時間唯一的“波瀾”就是承衍洲某日甩到她身上一個盒子。

他冷聲譏笑:“這是陳定祈補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想不到你魅力還挺大,男人好像都很容易傾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一個陳定祈,一個Alex,都對你想入非非,你對他們也有意思嗎?想不想換換口味?”

言聽連禮盒都沒有打開,直接推回到他面前。“我不要。”

“現在開始裝貞潔烈女了?當時出去撩男人那副賤樣呢?”

聽著承衍洲的羞辱,言聽古井無波。

一切到底為了什麽呢?活著這件事都變得虛無起來。

當承衍洲對她肆無忌憚發洩的時候,她神游其外,在想著哲學層面的事了。

為了懲罰言聽的不專心,承衍洲從頭到尾都沒有留情,結束之後她遍身都是他留下的印記,顯得觸目驚心又se情。

她反倒能笑出來。

-

當一個女紋身師帶著專業工具出現在言聽面前的時候,她對劉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承衍洲此刻並不在家,她自然也沒辦法問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劉媽有點猶豫:“少爺讓師傅來幫你紋個身。”

“紋什麽?”她戒備地問。

“承先生讓您接受就好。”紋身師平靜地回答。

言聽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什麽,異常配合地說道:“好,紋哪裏?”

其實她心裏有答案了。

畢竟在山頂那夜,他們談到過這個問題。

言聽按照紋身師的要求,露出了那片勝雪的肌膚,上面傷痕累累。

她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紋身師的自由發揮。

過程很長,很痛。

但言聽楞是沒吭一聲,這點疼相比於以前經受的那些,只能算九牛一毛。

“好了。”許久之後,紋身師輕輕說道,然後又囑咐了一些註意事項便離開了。

言聽安靜地說了一聲“好”,便合攏了衣裳。

她沒有任何興趣看到底是紋了些什麽,不過是恥辱的烙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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