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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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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什麽?

先帝把那“賤婦”生的孩子給太後養, 而太後給那孩子下了毒……

這話一出,殿中所有人都如糟了雷劈一般。

大長公主看向眾人,試著道, “她說的是……哪個孩子?”

安樂公主已經率先回了神, 只道, “先帝還有別的孩子麽?”

眾人一頓。

是啊, 天下皆知,不論生出來的沒生出來的,先帝統共就只有當今陛下那一個孩子。

難道……魏太後這說得是當今陛下?

當今陛下, 竟不是魏太後所出???

然而正在此時, 卻見那承恩公繼室夫人道, “太醫已經說太後娘娘如今神志不清, 這話豈能當真?”

說著又朝那魏太後哭道,“娘娘, 您要醒醒啊!陛下分明是您十月懷胎所生的骨肉,怎麽能是別人生的呢……”

話音落下, 眾人又是一頓。

也對, 眼下這魏太後是已經瘋了, 瘋子的話,尤其能隨便相信?

然而正這麽想著,卻見那魏太後又對那承恩公繼室道, “你少在哀家跟前裝好人!當年若不是你,我娘也不會早死!你這個狐貍精,還不快給哀家滾!”

眾人又是一頓。

渤海王妃霍曉鳳不由道,“若說神志不清之人的話不可信, 太後又怎麽會還記t得這些?”

是啊,在場的眾人, 尤其年紀稍長的這幾位,如魏陽候夫人,廣武侯夫人等,皆都聽過當年關於承恩公府的這樁舊聞。

現如今這位承恩公繼室,從前乃是承恩公的妾室,因著模樣嬌媚,深得承恩公之心,當年承恩公的正室夫人,也就是魏太後的親生母親就是被這妾室給氣死的。

而正室夫人還沒死多久,承恩公就以一雙兒女年幼無人照料為名,又將這位妾室扶了正,之後接二連三又生了兩兒一女。

如此境況,若說這魏太後不恨這位繼母,想必無人會信,反正自打其嫁入宮中,便甚少見其與繼母往來,與其父承恩公見面的次數都要比這個繼母多。

……

而聽見渤海王妃這話,眾人心間又再度起了疑。

尤其安樂公主,立時對蕭衍道,“五哥,我看太後方才未必是瘋話,她說給那孩子下了毒……年前時,陛下不是正也中過那巴豆之毒?”

這話一出,眾人又紛紛想了起來,那時小皇帝被慈安宮的下人在房中下了巴豆汁,驚動的滿朝文武深夜入宮……

當時眾人還都奇怪,這好好地,慈安宮的人怎麽膽敢給當今陛下下藥,而太後居然渾然不知,甚至還替下藥的宮女求情來著。

現在隨著太後這樣一說,所有的事便終於能解釋的通了。

敢情當今陛下根本就不是她生的。

沒有骨肉之情,難怪會舍得下藥……

在場的女性除過趙拾夏,都是當過母親,以及正要要母親之人,對於這一點著實再清楚不過。

大長公主忙又道,“太後可是自那時起開始病的?”

蕭衍頷了頷首,道,“先是巴豆之毒,接著是宮中司苑處起火,再接著紅袖樓案嫌犯斬首,太後便病了。”

話音落下,眾人又都在心間咂摸——

娘家失勢,親弟被砍了腦袋,這魏太後心裏必然有巨大落差,再加上自己又幹了兩件見不得人的壞事……

若此時又有個風吹草動的,還真容易被嚇瘋……

思及此,那承恩公繼室又上前對蕭衍道,“難道果真有鬼魂作祟?不如請攝政王給太後娘娘挪個住處吧。”

聞言未等蕭衍說話,卻見安樂公主冷笑道,“方才夫人還說過瘋言不可信,現在又要挪什麽地方?堂堂太後,不住在慈安宮要住在何處?眼下不是還有人懷疑五哥軟禁太後?這要是再換了地方,還不知又要如何造謠?”

這話夾槍帶棒毫不客氣,擺明了就是說給對方聽的。

沒錯,誰還不曉得那造謠的就是承恩公府,如今眾人親眼目睹,這根本就是魏太後自己見不了人,攝政王著實無辜。

而眼見這魏太後的模樣,大長公主還是有些發毛,忙對眾人道,“咱們還是先走吧,叫太後好好歇歇。”

蕭衍便頷首道,“既如此,就請諸位先移步吧,太後的病情大家也都親眼目睹,而今之計,只能先叫太醫好好醫治。”

話音落下,眾人皆都應是,便又出了慈安宮。

眼瞧著大長公主,魏陽候夫人永安宮夫人及廣武侯夫人都離開了,安樂公主對蕭衍道,“五哥,依我之見,方才太後那番話恐怕不簡單,關於陛下的身世,恐怕要好好調查一下才是。”

渤海王妃卻道,“以太後的心機,若此事為真,那陛下真正的生母,只怕已經遭遇不測……只怕查也是不太好查吧。”

卻見安樂公主道,“可事關陛下身世,有朝一日陛下長大成人,總要該知道自己的來處吧。且就算我們不查,就憑太後這模樣,宮裏的人又不知該作何想?與其到時滿城風雨,還不如我們先弄清楚。”

這話一出,蕭衍頷首道,“不錯,是該查清楚才是。”

既然魏氏主動承認,就休怪他不留情面了。

~~

又送走了安樂公主與渤海王妃,新婚夫妻倆便又向乾明宮走去。

太後姑且算是拜過了,還有當今的天子要拜呢。

待到了地方,未等叫宮人通傳,卻見小皇帝一下來到二人近前,道,“叔王,嬸母,你們終於來了。”

這叫新婚的夫妻二人驚訝又驚喜,趙拾夏忍不住道,“陛下怎麽知道我們來?”

卻見小皇帝得意道,“朕聽到你們的腳步聲了!”

說著又朝二人伸手,道,“快進來說話。朕要吃喜糖,你們可帶了嗎?”

喜糖?

才邁進殿中的趙拾夏立時一頓,糟糕,她竟忘了這茬。

卻見身邊的蕭衍頷首道,“帶了。”

說著便從袖中拿出一只小盒子,遞給了侄兒,又笑道,“就是不知陛下喜不喜歡?”

便見小皇帝眼睛一亮,立時將小盒接了過來,打開之後立時兩眼放光,“橘子糖,冬瓜糖!喜歡喜歡,朕最喜歡了!”

——這些都是民間的糖果,宮中甚少見到,因而小家夥才會如此高興。

說著又看向阿蕪道,“朕能吃一顆麽?就一顆。”

阿蕪忙道,“啟稟陛下,太醫說您要少吃糖,沒有說完全不能吃,今日吃一顆應是可以的。”

“那就好。”

小家夥放心起來,立時拿了一棵橘子糖放入口中。

唔,真甜!

小皇帝十分高興,忽然又想起要事,趕忙又問趙拾夏道,“嬸母,你現在管的人多麽?”

啊?

趙拾夏一楞,小皇帝問她管多少人?

她只好想了想道,“啟稟陛下,攝政王府有上千人,臣婦應該都能管得了,算不少吧。”

卻見小皇帝又問她,“那你高興嗎?”

趙拾夏,“……高興啊。”

有一千多個人伺候她,這還能不高興。

就是不知小家夥怎麽忽然這樣問。

正奇怪著,卻見小皇帝頗為老成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朕就不算食言了。”

食言?

趙拾夏愈發不解起來,好在乾明宮總管康讓及時與她解釋道,“是年前那次,王妃治好了阿旺,陛下說要封您做官,後來又苦於沒有女子的官位。是阿蕪嬤嬤向陛下諫言,賜您與殿下婚約。”

話音落下,趙拾夏與蕭衍皆都恍然。

原來當初得那道賜婚旨,竟是阿蕪的功勞?

蕭衍立時向阿蕪道,“原來嬤嬤與本王有如此大恩,還要感謝嬤嬤才是。”

說著便向阿蕪作了個揖。

正所謂夫唱婦隨,趙拾夏也趕緊跟上,卻將阿蕪嚇了一跳,忙也朝二人行禮道,“二位貴人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受不起啊。”

蕭衍卻道,“嬤嬤日夜照顧陛下,乃我朝功臣,自然擔得起本王這一拜。”

見此情景,不知阿蕪作何感想,趙拾夏聞言心間卻是感慨萬千——

千辛萬苦的生下小皇帝,歷經生死之難後又回到宮中,不辭辛勞的照顧小皇帝長大,阿蕪的確稱得上功臣了。

只可惜小皇帝年幼,並不懂得這些,見蕭衍拜完,又到,“叔王與嬸母給了朕糖,朕也要送禮物給你們。你們想要什麽?”

趙拾夏靈機一動,忙道,“臣婦有個不情之請,聽說從前太後娘娘宮中的那只鸚鵡如今在司苑處,如若宮中用不到它,可否請陛下賞給臣婦?”

就見小皇帝爽快點頭,“沒問題,嬸母拿去好了。就是……嬸母已經很久沒教阿旺了,今日能否教阿旺一點新本領?”

趙拾夏忙應是,隨即吩咐正在一旁趴著的阿旺,道,“阿旺,起來給陛下轉個圈。”

邊說邊做手勢,就見小家夥果然就從地上爬起,一連轉了三個圈。

小皇帝立時驚喜起來,忙也上前照著趙拾夏的樣子做,就見小狗又轉了三個圈,十分聽話。

這下,小家夥別提多高興了。

只是沒等高興多久,卻見有一小太監來到殿中,對小皇帝道,“啟稟陛下,您該去書房上課了。”

除非朝廷休沐,小皇帝每天都有課。

盡管平素並不排斥太傅的課,但此時這等歡樂的時刻,聽到上課的消息,難免叫人生出抗拒。

這件小皇帝不太情願的看向蕭衍,道,“叔王,朕能不能今日不上課了,朕想同嬸母還有阿旺玩……”

趙拾夏,“……”

居然叫小皇帝都不想上課了,傳揚出去,豈不成了她的罪過?

好在蕭衍有辦法,忙道,“來日方長,只要陛下用功讀書,王妃會時常來教阿旺新本事。但若陛下今日因為同阿旺玩耍,不去上課,叫那些言官們知道,只怕不僅不叫王妃再踏入乾明宮,大抵連阿旺也要被攆出去。”

這話一出,小皇帝終於有些害怕,忙道,“那朕去上課便是了。”

蕭衍頷了頷首,又到t,“臣也有些日子沒聽陛下的課業了,不知今日可否隨陛下一起去書房聽一聽?”

小皇帝正想叫人陪呢,聞言立時點頭道,“好呀!叔王隨朕來便是。”

蕭衍便應是,只是走之前,朝趙拾夏道,“外頭冷,你就在這裏等我,不會耽擱太久的。”

趙拾夏瞬間動了他的意思,便點了點頭道,“殿下放心去便是。”

蕭衍也頷了頷首,便隨著小皇帝出了暖閣。

其餘宮人也都簇擁著小皇帝一同前去,一時間,殿中除了她與阿蕪,再無他人。

卻見阿蕪笑道,“殿下真是心疼王妃,怕您挨凍,又怕您等急。”

趙拾夏有些不好意思道,“他這人一貫如此,總叫人笑話。”

說著頓了頓,又對阿蕪道,“阿蕪你可知道,方才我同殿下去慈安宮,聽到了一個大秘密。”

就見阿蕪好奇起來,道,“什麽秘密?”

趙拾夏道,“太後說,陛下不是她生的。”

“什麽?”

就見阿蕪一怔。

那神色雖也是意外,卻並不似今日大長公主幾人一般震驚。

而似乎是,在訝異太後為何會說出此話。

趙拾夏看在眼中,便又道,“絕對沒有騙你,當時大長公主,安樂公主,渤海王妃還有幾位侯爵夫人都在,大家聽得清清楚楚,太後說,先帝把別人的孩子給她養,她卻給那孩子下了毒……眾所周知,先帝只有陛下一位子嗣,那太後說的除了陛下,還會有誰?”

話音落下,再看阿蕪,卻是臉色漸漸發白起來,嘴上卻道,“奴婢聽說,太後娘娘近來有些神志不清……大約是在胡言亂語吧?”

看來,她並不太想承認此事?

趙拾夏只好又道,“可承恩公那位繼室夫人去看她,她還一臉嫌棄的不叫對方接近,全京城都知道,她們關系不好,如此看來,關於陛下的事,未必不可信……”

說著悄悄看阿蕪,卻見其依舊臉色煞白,她於是又道,“反正聽了這話,大家都起了疑心。畢竟有哪個親媽會叫人給自己的孩子下藥?反正眼下太後已經是這個樣子,那承恩公府也失了勢,如果陛下的生母在世,也不用必再怕什麽,或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同陛下母子相認呢!”

話音落下,她再去瞧阿蕪,卻見對方只低垂著眼眸,道,“這麽大的事,若是真的,未準對方已經不在人世了。”全然並不抱希望的樣子。

趙拾夏忙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未準還能給她一線生機呢?就如同這個秘密,若太後不說,誰又會知道?可太後偏偏就說了……或許天意就是要成全這一對母子。”

然話音落下,阿蕪卻沒有再開口。

趙拾夏知道,她一路走來吃了這麽多苦,一直苦苦隱藏這個秘密,不會輕易說出,也屬正常。

今日只能先到此了。

她於是又道,“反正今日出了這檔子事,難免要調查一番,真相大白之前,你可先不要告訴旁人。”

就見阿蕪忙點頭,“王妃放心,奴婢不會亂說的。”

而話音落下,卻聽門外又響起腳步聲,是蕭衍回來了。

趙拾夏便與阿蕪告別,“我先回去了,過些日子再來看你同陛下。”

阿蕪點了點頭,起身將她送出殿外,同他人一道行禮道,“奴婢恭送殿下王妃。”

出了乾明宮,未等蕭衍問,趙拾夏先朝他搖了搖頭,道,“她不肯說。”

蕭衍便頷了頷首,道,“慢慢來吧。”

說著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今兒的任務完成,回家。”

咳,回家,做些想做的事……

哪知趙拾夏卻拽著他往另一方向走,十分興奮道,“走,咱們先去司苑處帶上小玄鳳,從今兒起,它可是我的啦!”

嘿嘿,又得了只小可愛,多開心!

蕭衍,“……”

就不能想想他這個大可愛麽!

~~

等從司苑處提上了那只玄鳳鸚鵡,蕭衍原以為這下終於可以回家了。

哪曉得媳婦又拉著他去了宮裏的涓潔處。

要知道,涓潔處就是宮裏負責打掃的地兒,既無美景也無動物,有的只是各式各樣的灑掃工具。

他不由奇怪道,“為何要去涓潔處?”

卻見趙拾夏道,“那時司苑處著火,不是曾有位好心人幫我將那歹徒打暈了嗎,上回我進宮時沒能向他當面道謝,卻打聽到他是涓潔處的,眼下你也在,就同我一起去道個謝嘛。”

蕭衍這才明白,只是又哦了一聲,故意道,“為何要我一起?”

趙拾夏挑眉,“那你不是我的夫君嗎?帶著夫君道謝,顯得正式啊!”

唔,這聲夫君著實叫人舒服。

沒錯,身為夫君,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何妨?

哪知緊接著,卻聽她在心間咳咳,【帶著冤大頭,等會兒謝銀可就不用我出了嘿!】

蕭衍,“……”

好吧,雖然已經成了夫妻,她倒是一直沒變。

眼看著,二人手拉著手,很快就到了涓潔處。

如蕭衍所料,此處並沒有任何好看的風景,只是擺放著許許多多各式各樣的灑掃工具,以及數十輛運垃圾的板車。

聽見二人的腳步聲,有管事上前來瞧,待認出他們,立時嚇得行禮,“參見攝政王殿下,參見王妃,不知二位貴人有何貴幹?”

蕭衍看向媳婦,卻見趙拾夏開口道,“我們來找一個人,身量很高大,但是不胖。”

說著還給對方比劃了一下。

卻見那管事立時道,“王妃要找的可是陳富才?這涓潔處就數他最高了。”

趙拾夏忙問,“他平素可是拉車的?”

管事忙點頭,“回王妃,他平時就是負責運送垃圾的。”

“那就是了。”

趙拾夏忙道,“煩勞你去請他出來,上回司苑處走水,他曾救過我,我與王爺是專程來道謝的。”

就見管事忙應是,道,“小的這就去給二位叫人。”

說著便去了,

哪知一陣過後,卻又回來與二人道,“啟稟殿下王妃,陳富才這陣子不在涓潔處,大抵又去哪兒收垃圾了。”

說著又賠笑道,“請二位恕罪,這人往常這會兒都在的,今兒貴人來找,他倒出去了。”

又沒見到?

趙拾夏不免有些失望,又試著問道,“那他多久能回來?”

卻見那管事道,“啟稟王妃,這可說不準了,有時快,有時慢起來,要一兩個時辰呢。”

趙拾夏,“……”

一兩個時辰,她可著實等不了。

無法,她只好看向蕭衍,哪知未等張口,卻見蕭衍主動對那管事道,“稍後本王叫人送五十兩白銀來,你替本王轉交給陳富才,要向其說明,是本王與王妃的謝禮。”

就見管事趕緊應是,“小的一定照辦。”

蕭衍頷了頷首,便與趙拾夏又往外走了。

一陣以後,兩人終於出了宮門,登上了自家的馬車。

趙拾夏好奇道,“你怎麽知道方才我打算給那位恩人送謝銀?”

卻見蕭衍挑眉道,“因為……我是你的夫君,當然曉得你的意思。”

說著卻又一把將她抱進懷中,對著櫻唇就要親上去。

趙拾夏嚇了一跳,忙伸手要擋,又提醒道,“這是車上……”

然而那人卻渾不在意道,“車上又怎麽?除了你我,又沒有外人。”

說著又要來親。

哪知話音才落,卻聽一旁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道,“此處除了你我,又沒有外人,就不必躲著朕了。”

趙拾夏,“……”

蕭衍,“……”

差點忘了,車廂裏頭還有一只鳥兒。

尤其此時這鳥兒用的還是先帝的聲音,著實叫人有些……

蕭衍道,“把它放在外頭成麽?”

趙拾夏卻一口否定,“不成,這鳥兒可名貴了,上完兩銀子一只呢,方才外頭讓風吹壞了怎麽成?”

說著又將那鳥兒提到跟前,輕輕撫摸著其身上的羽毛,又用十分溫柔的聲音道,“從今兒開始你就跟我回家了,咱家可安全了,還有許多小夥伴,往後不用再怕,知道了嗎?”

就見小玄鳳拍了拍翅膀,又渣渣叫了兩聲,就是表示同意的意思。

趙拾夏十分滿意,又輕輕將小家夥放到一旁。

卻聽蕭衍道,“先說好,回去了不要把它放在寢殿。”

否則每當要與媳婦親密時這鳥兒就學先帝說話,只怕日子要沒法過了。

好在趙拾夏也是這樣想的,便點了點頭。

反正如今天也不冷了,王府裏也有的是地方可以養鳥。

哪知緊接著,又被那人撈進了懷中。

大抵是怕小玄t鳳又說話,蕭衍用極低的聲音道,“先親一下。”

這麽好看的媳婦近在眼前,如何能不叫人心癢癢?

見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趙拾夏便打算先滿足他一回。

哪知唇還沒碰上,卻聽一旁又傳來一個聲音,“親朕一下好麽,就一下。”

蕭衍,“……”

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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