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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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所以, 你是真挨打了？”
蘇染半信半疑，雖然換做是她也想打人，可總覺得不太能, 畢竟郡王爺不像個容易動怒的人。
晏璟塵點了點頭, 神色看著委委屈屈伸手, 手背上有一道通紅的印子, “我挨打了, 心疼不？”
嘶, 看著是又紅又腫的一條條, 估計是郡王爺生氣下狠手抽的吧。
紅痕看上去有些嚇人，已經腫起來了, 能看出郡王爺當時一定是氣狠了。
但她不同情，“換做誰都得抽你，這麽損的法子虧你想的出來。”
晏璟塵承認, 這招損是真損, 但效果確實立竿見影。
“真不心疼？”晏璟塵不死心地又問一遍。
蘇染心想, 除了有點慘, 他也算求仁得仁。
純純的找揍。
可讓她表現出心疼，她做不到。
再說就他現在這輕盈利落的步伐, 任誰也看不出很嚴重。
“你這能站能走，還能騎馬到京郊，想也不會多痛。”
“那是我跑得快，姨母都沒幫忙攔一下。”晏璟塵暗自揉了揉腰，這次下手狠著呢。可不止被抽了幾鞭子，之前踹到身上三四腳, 每一腳都是用了實力的。
蘇染：換我，我也不攔著。沒添油加醋煽風點火讓你疼上加疼, 都是看在你是親外甥的份上了。
“你真是膽子大，就不能提前和郡王爺溝通好了再散布消息？”
平時多麽胸有成竹的人呢，如今辦的這都什麽缺德事，不挨打才怪。
蘇染覺得這人膽子忒大，行伍出身的姨夫都敢惹，還是拿感情說事，這要是真出了差錯，估計得往殘了打。
“這事提早說了沒效果。”這招損得沒邊兒，但勝在出其不意。
“你收留我躲幾天，姨夫的氣消了我再回去。”
蘇染無語，瞅瞅他無所畏懼的樣子，一點悔意都沒有，就該再幾鞭子。
“你躲這裏也沒用，還不如回去認錯，不然只要郡王氣沒消，一樣會找來打你的。”
晏璟塵是不會回去的，打已經挨了，也已經派人告知姨母原委，自然不會追過來再打。
不過不能告訴她罷了。
畢竟苦肉計也許能讓小姑娘心疼心疼。
“你不是有自己的莊子麽，又大又寬敞，何必擠在我這裏呢。”放著比自己這裏大兩倍的地方不住，擠在她這小廟裏，真不理解。
再說了她這莊子裏裏外外人也不少，少不得有人向外面傳些不好聽的。她雖然不在意外界評論，但也不想落人口實，讓人說不檢點。
“我不回去，你收留一下我吧，反正我在這裏還可以幫忙籌備婚事。”他是打定主意留在這。
臨近婚期，晏璟塵自然想多和蘇染待在一起的，這姑娘哪裏都好就是太獨立了。
每個獨立的背後都有一段段心酸。
晏璟塵舌尖頂著上顎，“我也征求到老夫人的同意，你不能趕我走。”
蘇染是看出來了，說來說去他就是想躲這裏辦婚事，可誰家婚前男女見面商議這種事？
“咱們這婚事屬特事特辦，我認為婚禮不用隆重，簡單得體更好。”
畢竟那些人還在暗處盯著，低調一點總是安全的。
“婚期本就急切，過程再簡化些那就太委屈你了。”平心而論，誰家娶這種低調的媳婦都會很開心，但晏璟塵不會。他只會心疼。
別家姑娘有的體面，他家的也必須要有。
“我不在乎那些的。”蘇染實話實說，她以為的婚姻不過是權衡利弊後最好的選擇，但對方給她的遠比她以為的多得多，所以整件事中蘇染更多的是感激。
唉！
“傻姑娘，我向你保證未來一定不會讓你委屈。”
這是晏璟塵第一次花名正大觸碰她，小心且鄭重地握住她的手。
“晏璟塵，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晏璟塵一直在等她開口，他一直都知道她在琢磨一些事，只是不好主動開口詢問。之前確實著人查過一陣但臨近婚期又停止了，畢竟未來兩個人要生活一輩子，彼此坦誠才是最好的。他便把人撤回來了。
他想要的是真正的坦誠，心甘情願交心。所以只要是能力範圍內，他都盡量滿足她：“你說。”
“我的身份不太適合京城生活，性子也不喜虛與委蛇，所以婚後我想是不是可以不回來……”
蘇染做過很多次心裏建設，但總也沒說出口過，畢竟新婚還沒開始呢就想著和人家分居而住，所以她說這話時還是很忐忑的。
“想離開一陣，還是搬離京城？”他猜到過這種可能，只是沒想到會在婚前就提出來。這麽早就提這件事，難道後悔了？
“是不想這麽早成婚？”
一個小姑娘即便老成，在他眼裏也還是個孩子，晏璟塵不想給她壓力，但也不想錯過她。
在他眼裏小姑娘很優秀，他想捧在手心裏呵護。
蘇染搖頭，她並不是個墨跡的性子，但有些話真是不好開口，因為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我身份很尷尬，作為晏家的養女可能一直會被那些人盯著，作為我的夫婿，你的未來可能也會被影響。”
高位上坐著的人，不會放心讓蘇家壯大，連帶姻親家族也會有波及。
“就這些？”
晏璟塵懸起來的心落下，只要不是悔婚就好他早都有計劃了，她之前一直憋著不說，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替她做決定。如此說開也好，他之前的計劃可以實行了。
“另外我想把安安帶走，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既然話都說開了，蘇染好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那些不放心蘇家的人，控制不了她必然會換個對象，安安自然就首當其沖成了那個靶子。
“其實離開京城並沒你想的那麽麻煩，只說去拜見我父母。兩地山高水遠，帶上幾個娘家親人陪同，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
晏璟塵此時的身份是未來趕考的學子，京城有郡王府作保，上面衡量過後會放行的。
“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若是影響你的功名，你也不會後悔嗎？”
“你不遠千裏來到京城就這麽離開？”
蘇染不由得三連問。
晏璟塵搖頭，其實他很快也會離京去辦一些事，以此為借口，反而更好。
“這場婚事中，只要你不委屈不後悔，我自然會義無反顧。”
看著小姑娘氤氳的眸子，晏璟塵的心似乎又變軟了些，“我想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或感動，是兩個人真真正正地把對方融進生活，不需要擔心那些外在的，只要做自己想做的。”
“你真的不覺得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蘇染決定這是最後一次矯情，只要他不悔她便不再遲疑。
“傻，這種事明明是我占便宜，哪來的悔。”晏璟塵扶助她的肩，“安心，一切有我。”
“一切交給我處理，你只安心收拾行李，貴重的貼身的帶上，其餘的拾掇好，我會派人慢慢運出去。”
“兗州天氣怎樣，我該準備哪些衣物？你父母喜歡什麽，現在就得準備了。”
“我們不去兗州。”晏璟塵打斷蘇染，“我在揚州準備的宅子，院中種滿了青竹，十分幽靜，你會很喜歡那邊的。”
晏璟塵輕撫一下了她的頭頂，又覺得不甚合適收回了手，“山水宜人，有機會你可以接上老夫人同住。”那可是頤養天年的好地方，他選了很久的地方。
“那你父母那邊怎麽辦？他們同去？”
“他們最近不在兗州，書信和禮物已經送過來了，以後總有機會見面的。”
說著晏璟塵取出一枚栩栩如生的鳳凰玉佩，掛在蘇染頸上：“這是禮物之一。”
玉佩純白如凝脂一般，細膩溫潤，看著就是上等羊脂玉。
很貴重的樣子，蘇染怕磕碰想摘下，被晏璟塵按住了手，“這是我出生時就備下的，我爹娘專門給兒媳婦準備的，戴著別摘好嗎？”
禮重情義更重。當著晏璟塵的面，蘇染鄭重地把玉佩戴好，輕觸表面感到絲絲涼意，果然好玉。
不知道為什麽蘇染每次提到他父母時，總能感覺他周身些許悲傷，似乎並不想多提。
蘇染主動岔開話題，她有很多東西想帶走。除了已經請墨叔運出去的那些，還有些字畫古籍之類不方便運輸的需要他幫忙慢慢運出去。
與其說是慢慢送走，不如說是螞蟻搬家。晏璟塵的人神出鬼沒般的把蘇染著人打包的物品全囤積在京郊兩百裏外的小村莊。再由運送石材的鏢師一路送到了揚州郊外的山上。
甚至在兩人大婚前期，所有貴重物品包括嫁妝聘禮之類的，都悄無聲息地被轉移。
郡王府外甥娶妻，蘇將軍嫁女，兩家共同操辦了一場全程低調且隆重的大婚。
晏璟塵如了蘇染低調的願望，也滿足了姑娘家出嫁該有的體面。
所謂低調便是只邀請兩府好友，但與兩家交好的人著實不少，酒宴確實熱鬧非凡。
所謂隆重，大婚當天晏璟塵不僅親自抱著蘇染直接騎馬而行，甚至跨火盆那些習俗時都沒落地。
只有在拜天地時，蘇染才雙腳踩地，直到她坐在婚房的大床上，在耳邊的一聲聲“我在”、“我來”的安撫中，忘卻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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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你是真挨打了？”
蘇染半信半疑，雖然換做是她也想打人，可總覺得不太能, 畢竟郡王爺不像個容易動怒的人。
晏璟塵點了點頭, 神色看著委委屈屈伸手, 手背上有一道通紅的印子, “我挨打了, 心疼不？”
嘶, 看著是又紅又腫的一條條, 估計是郡王爺生氣下狠手抽的吧。
紅痕看上去有些嚇人，已經腫起來了, 能看出郡王爺當時一定是氣狠了。
但她不同情，“換做誰都得抽你，這麽損的法子虧你想的出來。”
晏璟塵承認, 這招損是真損, 但效果確實立竿見影。
“真不心疼？”晏璟塵不死心地又問一遍。
蘇染心想, 除了有點慘, 他也算求仁得仁。
純純的找揍。
可讓她表現出心疼，她做不到。
再說就他現在這輕盈利落的步伐, 任誰也看不出很嚴重。
“你這能站能走，還能騎馬到京郊，想也不會多痛。”
“那是我跑得快，姨母都沒幫忙攔一下。”晏璟塵暗自揉了揉腰，這次下手狠著呢。可不止被抽了幾鞭子，之前踹到身上三四腳, 每一腳都是用了實力的。
蘇染：換我，我也不攔著。沒添油加醋煽風點火讓你疼上加疼, 都是看在你是親外甥的份上了。
“你真是膽子大，就不能提前和郡王爺溝通好了再散布消息？”
平時多麽胸有成竹的人呢，如今辦的這都什麽缺德事，不挨打才怪。
蘇染覺得這人膽子忒大，行伍出身的姨夫都敢惹，還是拿感情說事，這要是真出了差錯，估計得往殘了打。
“這事提早說了沒效果。”這招損得沒邊兒，但勝在出其不意。
“你收留我躲幾天，姨夫的氣消了我再回去。”
蘇染無語，瞅瞅他無所畏懼的樣子，一點悔意都沒有，就該再幾鞭子。
“你躲這裏也沒用，還不如回去認錯，不然只要郡王氣沒消，一樣會找來打你的。”
晏璟塵是不會回去的，打已經挨了，也已經派人告知姨母原委，自然不會追過來再打。
不過不能告訴她罷了。
畢竟苦肉計也許能讓小姑娘心疼心疼。
“你不是有自己的莊子麽，又大又寬敞，何必擠在我這裏呢。”放著比自己這裏大兩倍的地方不住，擠在她這小廟裏，真不理解。
再說了她這莊子裏裏外外人也不少，少不得有人向外面傳些不好聽的。她雖然不在意外界評論，但也不想落人口實，讓人說不檢點。
“我不回去，你收留一下我吧，反正我在這裏還可以幫忙籌備婚事。”他是打定主意留在這。
臨近婚期，晏璟塵自然想多和蘇染待在一起的，這姑娘哪裏都好就是太獨立了。
每個獨立的背後都有一段段心酸。
晏璟塵舌尖頂著上顎，“我也征求到老夫人的同意，你不能趕我走。”
蘇染是看出來了，說來說去他就是想躲這裏辦婚事，可誰家婚前男女見面商議這種事？
“咱們這婚事屬特事特辦，我認為婚禮不用隆重，簡單得體更好。”
畢竟那些人還在暗處盯著，低調一點總是安全的。
“婚期本就急切，過程再簡化些那就太委屈你了。”平心而論，誰家娶這種低調的媳婦都會很開心，但晏璟塵不會。他只會心疼。
別家姑娘有的體面，他家的也必須要有。
“我不在乎那些的。”蘇染實話實說，她以為的婚姻不過是權衡利弊後最好的選擇，但對方給她的遠比她以為的多得多，所以整件事中蘇染更多的是感激。
唉！
“傻姑娘，我向你保證未來一定不會讓你委屈。”
這是晏璟塵第一次花名正大觸碰她，小心且鄭重地握住她的手。
“晏璟塵，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晏璟塵一直在等她開口，他一直都知道她在琢磨一些事，只是不好主動開口詢問。之前確實著人查過一陣但臨近婚期又停止了，畢竟未來兩個人要生活一輩子，彼此坦誠才是最好的。他便把人撤回來了。
他想要的是真正的坦誠，心甘情願交心。所以只要是能力範圍內，他都盡量滿足她：“你說。”
“我的身份不太適合京城生活，性子也不喜虛與委蛇，所以婚後我想是不是可以不回來……”
蘇染做過很多次心裏建設，但總也沒說出口過，畢竟新婚還沒開始呢就想著和人家分居而住，所以她說這話時還是很忐忑的。
“想離開一陣，還是搬離京城？”他猜到過這種可能，只是沒想到會在婚前就提出來。這麽早就提這件事，難道後悔了？
“是不想這麽早成婚？”
一個小姑娘即便老成，在他眼裏也還是個孩子，晏璟塵不想給她壓力，但也不想錯過她。
在他眼裏小姑娘很優秀，他想捧在手心裏呵護。
蘇染搖頭，她並不是個墨跡的性子，但有些話真是不好開口，因為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我身份很尷尬，作為晏家的養女可能一直會被那些人盯著，作為我的夫婿，你的未來可能也會被影響。”
高位上坐著的人，不會放心讓蘇家壯大，連帶姻親家族也會有波及。
“就這些？”
晏璟塵懸起來的心落下，只要不是悔婚就好他早都有計劃了，她之前一直憋著不說，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替她做決定。如此說開也好，他之前的計劃可以實行了。
“另外我想把安安帶走，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既然話都說開了，蘇染好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那些不放心蘇家的人，控制不了她必然會換個對象，安安自然就首當其沖成了那個靶子。
“其實離開京城並沒你想的那麽麻煩，只說去拜見我父母。兩地山高水遠，帶上幾個娘家親人陪同，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
晏璟塵此時的身份是未來趕考的學子，京城有郡王府作保，上面衡量過後會放行的。
“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若是影響你的功名，你也不會後悔嗎？”
“你不遠千裏來到京城就這麽離開？”
蘇染不由得三連問。
晏璟塵搖頭，其實他很快也會離京去辦一些事，以此為借口，反而更好。
“這場婚事中，只要你不委屈不後悔，我自然會義無反顧。”
看著小姑娘氤氳的眸子，晏璟塵的心似乎又變軟了些，“我想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或感動，是兩個人真真正正地把對方融進生活，不需要擔心那些外在的，只要做自己想做的。”
“你真的不覺得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蘇染決定這是最後一次矯情，只要他不悔她便不再遲疑。
“傻，這種事明明是我占便宜，哪來的悔。”晏璟塵扶助她的肩，“安心，一切有我。”
“一切交給我處理，你只安心收拾行李，貴重的貼身的帶上，其餘的拾掇好，我會派人慢慢運出去。”
“兗州天氣怎樣，我該準備哪些衣物？你父母喜歡什麽，現在就得準備了。”
“我們不去兗州。”晏璟塵打斷蘇染，“我在揚州準備的宅子，院中種滿了青竹，十分幽靜，你會很喜歡那邊的。”
晏璟塵輕撫一下了她的頭頂，又覺得不甚合適收回了手，“山水宜人，有機會你可以接上老夫人同住。”那可是頤養天年的好地方，他選了很久的地方。
“那你父母那邊怎麽辦？他們同去？”
“他們最近不在兗州，書信和禮物已經送過來了，以後總有機會見面的。”
說著晏璟塵取出一枚栩栩如生的鳳凰玉佩，掛在蘇染頸上：“這是禮物之一。”
玉佩純白如凝脂一般，細膩溫潤，看著就是上等羊脂玉。
很貴重的樣子，蘇染怕磕碰想摘下，被晏璟塵按住了手，“這是我出生時就備下的，我爹娘專門給兒媳婦準備的，戴著別摘好嗎？”
禮重情義更重。當著晏璟塵的面，蘇染鄭重地把玉佩戴好，輕觸表面感到絲絲涼意，果然好玉。
不知道為什麽蘇染每次提到他父母時，總能感覺他周身些許悲傷，似乎並不想多提。
蘇染主動岔開話題，她有很多東西想帶走。除了已經請墨叔運出去的那些，還有些字畫古籍之類不方便運輸的需要他幫忙慢慢運出去。
與其說是慢慢送走，不如說是螞蟻搬家。晏璟塵的人神出鬼沒般的把蘇染著人打包的物品全囤積在京郊兩百裏外的小村莊。再由運送石材的鏢師一路送到了揚州郊外的山上。
甚至在兩人大婚前期，所有貴重物品包括嫁妝聘禮之類的，都悄無聲息地被轉移。
郡王府外甥娶妻，蘇將軍嫁女，兩家共同操辦了一場全程低調且隆重的大婚。
晏璟塵如了蘇染低調的願望，也滿足了姑娘家出嫁該有的體面。
所謂低調便是只邀請兩府好友，但與兩家交好的人著實不少，酒宴確實熱鬧非凡。
所謂隆重，大婚當天晏璟塵不僅親自抱著蘇染直接騎馬而行，甚至跨火盆那些習俗時都沒落地。
只有在拜天地時，蘇染才雙腳踩地，直到她坐在婚房的大床上，在耳邊的一聲聲“我在”、“我來”的安撫中，忘卻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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