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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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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所以慕家先找到程博偉的話,程博偉說的話,已經不足為信。

陸青城這一局扳得漂亮,慕清歡有點洩氣,她跟陸青城就像在打啞謎,陸青城知道慕清歡在懷疑江妤……

慕清歡也知道陸青城決定將江妤袒護到底!

兩人都不說破,彼此較勁,而陸青城的堅定,令慕清歡又驚又怒,又有些無能為力的恐慌。

“算了,我還活著,不是嗎?!青城,這次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如何?!”

慕清歡不想令陸青城感到不愉快,說到底,男女之間,誰更在乎對方誰便輸了,慕清歡決定以放棄這件事的追查為代價,讓陸青城欠她一個人情,來日方長,她還有很多機會。

陸青城的神情和緩下來,慕清歡沒頭沒腦地要人情,這個人情陸青城也認!

“清歡,你幸好沒事,我內心十分不安,你放心,以後只要你還在海城,我會好好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到傷害。”

以慕清歡對陸青城的了解,陸青城這番話出自肺腑,慕清歡連害自己的人都放棄追責,這個人情,陸青城是心甘情願地欠下了。

江妤一夜睡得昏沈,最近她總是昏昏沈沈地,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體質偏寒,到了冬天便打不起精神,等她穿戴整齊來到客廳以後,發現陸青城和慕清歡有說有笑說著話,心中的不快擴大,剛剛起床時的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

而慕清歡卻似乎心情很好,看到江妤時主動打招呼:“江妤,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的過敏好多了,腰上紅腫的皮膚也都好多了。”

慕清歡看上去帶著心無城府的歡快,好像想跟任何人分享你這死裏逃生的經歷,陸青城也不知慕清歡是真高興還是試探江妤,眼睛也向江妤看去……

江妤微微一笑,笑容很輕,聲音也很輕:“那就好,可以放心了。其實,雖然你番茄過敏得很厲害,可是畢竟沒有口服,送醫及時的話是沒事的,那天幸虧何沁在你身邊,邵寧跟傅宗的動作又快,我一直覺得你吉人天相,定會沒事,也沒有太擔心你。”

慕清歡說她沒事了,江妤也是高興的,她不喜歡慕清歡,可也不希望她有個好歹,江妤從來不是那樣惡毒的人。

可是當著陸青城的面兒,要去討好自己不喜歡的人,進而討好陸青城,江妤也做不到。

這番話她說得坦蕩,慕清歡聽後有些訕訕地,也挑不出江妤的話有什麼毛病。

陸青城聽後朝慕清歡笑笑:“女孩子愛惜身體,你又生得美,格外在意容貌,這回放心了吧?!”

又轉頭看向江妤:“原來你之所以比我們所有人都冷靜,是因為心中有數,外敷的番茄不會引起過敏者的性命之憂?!”

江妤點點頭:“我知道慕小姐沒事的。”

江妤只是想跟陸青城解釋自己的想法,慕清歡卻追問她:“你知道我會沒事?!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知道是外用的藥膏裏參入了我的過敏源?!”

慕清歡一連串的問話令江妤楞住,失笑道:“清歡難道以為,這番茄醬是我放的?!外用藥膏是何沁幫你塗的,所以是她說的,我學過一點醫,知道一些醫理,所以認為你會沒事,有什麼問題?!”

江妤跟慕清歡互相看著,眼神清冷,陸青城見兩個女生真地鬧了起來,他怕鬧大收不住場,趕緊說道:“清歡也是傷好了特別開心,說話就急了些,她本來語速就快,小暖,你誤會了,她怎麼會懷疑是你,是吧,清歡?!”

一向冷峻的陸青城當起了和事佬,慕清歡看在陸青城的面子上,勉強應了聲,江妤便也不再說什麼,偌大的客廳裏只有三個人,卻多了幾分不歡而散的意味。

錢叔過來悄悄告訴陸青城,去廟裏祈福的事情已經辦妥,到時出發便可以了。

“總裁,您猜我在寺廟那邊看到誰了?看到陸家的二太太葉蘊了,後來我打聽了一下,原來陸子睿馬上十八歲,二太太來替陸子睿求個簽,說要佑他一生一世安康。”

陸青城點點頭,眼睛裏若有所思,想了想告訴錢叔,下午把顧小北叫過來,他有事情問顧小北。

陸子睿十八歲了,陸青城等這一天,等得也很久了。

白靳東回家洗了澡,換了套衣服,趕到漫麗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神色淡然、瀟灑出塵的溫柔暖男!

他走過的地方,仿若有和煦春風,叫人心生愉悅。

江楠蕎帶著許靜走向白靳東,向許靜介紹:“許靜,這是我的男朋友白靳東。”

性格活潑的許靜“哇”地一聲喊了出來,又捂住嘴巴害羞地看了江楠蕎一眼,小聲說道:“我是不是太不矜持,給你丟臉了?!”

江楠蕎苦笑著搖頭,她了解許靜這人來瘋的個性……

若是以前,許靜被白靳東震到,表現得這麼誇張,江楠蕎會非常開心,虛榮心也得到滿足!

而現在,她覺得生活裏處處都是假象,沒有一樣是真的,連現在這個正朝著老同學微笑的自己,都只是一個掩藏了喜怒哀樂、戴了面具的道具而已。

“許靜你好,久聞大名,是楠蕎在大學最好的同學是吧?!歡迎你特意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這次所有的費用,都由我來出。”

白靳東在江楠蕎的同學與朋友面前,表現得永遠是風度翩翩、無可挑剔的未婚夫形象!

許靜聽老同學們說過,江楠蕎的未婚夫非常出色,風神俊朗,脾氣又十分溫和,她一直在海外,並沒有完全相信別人的傳言,如今親眼看到白靳東,不得不承認,高傲而難以接近的江楠蕎,找男人的眼光確實一流。

“靳東你好,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是我的榮幸,楠蕎是我最好的同學與朋友,雖然你很優秀,可我是絕對的閨蜜黨,將來,你可不許欺負我們楠蕎。”

許靜很鄭重地跟白靳東握了手,又很鄭重地說了這番話,忽然自己先繃不住笑了……

她輕輕捶打了江楠蕎一下:“楠蕎,怎麼還介紹是男朋友,不應該是未婚夫嗎?!再過幾天,可就是正宗嫡嫡親的老公了!”

江楠蕎神情有些不自然:“都一樣啦,叫你說得這麼肉麻。”

江楠蕎心裏有多愛白靳東,早晨受到的震驚就有多深,她強撐著昏昏沈沈的頭腦,如行屍走肉般陪在許靜身邊!

有時候許靜說的話她都沒聽清,控制不住的恍惚。

她也沒註意到自己剛才說的是“男朋友”而不是“未婚夫”,也許在潛意識裏,她的怨,她的恨,她的難過,使得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未婚夫竟然劈腿!

竟然堂而皇之地和別的女人過夜,送別的女人去機場。

江楠蕎甚至都不敢直視白靳東的眼睛,淚水像一股洪流,全部堵在眼簾深處,一不小心,就要傾湧而出。

“我們家楠蕎,覺得喊’男朋友’比較浪漫。”

白靳東替江楠蕎解圍,向許靜解釋道,同時輕輕攬住江楠蕎的腰,江楠蕎在微微發抖,身體有些僵硬。

白靳東奇怪地看了江楠蕎一眼,江楠蕎扭過頭去主動跟許靜說話,避開了白靳東的眼神。白靳東覺得今天的江楠蕎有些奇怪,不由地對她多留意了幾分。

白靳東細心,知道海城是許靜的故鄉,而許靜又好幾年沒有回來過,所以選了一家做地道海城美食的飯店。

坐到包間裏,許靜很感動,一進到飯店,聞到的都是家鄉美食的味道,勾起了她許多少年時的回憶。

“靳東,謝謝你這麼細心,事實上今天我挺抱歉的,本來是我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可這一路竟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結婚前有許多事情要做,一早楠蕎就來機場接我,現在又要麻煩你照顧我的口味,請我吃飯。”

許靜真心向白靳東表示感激,白靳東心中一動,不露聲色地問許靜:“一早飛過來很辛苦吧?!你那邊過來的航班,似乎到的很早?!”

許靜只當白靳東是跟她閑聊,立刻吐槽到:“可不是嗎,八點一刻就到這裏,實在太早了,飛機上提供的早餐我都吃不上,又餓又沒胃口的感覺。”

許靜說話的時候,白靳東一直在看著江楠蕎的表情,並沒有掩藏自己的目光,反倒是江楠蕎一直低頭看著眼前的食物,卻並不動筷子……

而是隨著許靜的聲音,江楠蕎的臉色越來越白,到最後竟然面無血色,緊緊抿著嘴唇,好像要暈倒的樣子。

白靳東心裏什麼都明白了,他送曲雅琳到機場時,江楠蕎恰巧在機場接許靜,一定是看到了他跟曲雅琳在一起。

白靳東回想了一下,自己跟曲雅琳在機場很克制,擁抱吻別什麼的都沒有,就算江楠蕎看到了,他若想掩飾,也是能找個理由說過去的。

至於這理由江楠蕎會不會信,就要看她是想跟白靳東鬧掰,還是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稀裏糊塗地過去算了。

白靳東給江楠蕎夾了一筷子菜:“我們楠蕎對朋友最熱心,許靜你不要放在心上。來,楠蕎,多吃點,一早起來,也沒有好好吃東西吧?!”

白靳東的聲音越發地意味深長,江楠蕎腦中混亂,許靜跟白靳東說的話好像都離她很遙遠,明明是白靳東劈腿,她才是被傷害的那個人……

可當許靜說出早晨她也在機場的時候,江楠蕎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在機場沒有當面揭穿白靳東的時候,就已經選擇了想要逃避,如今一旦被白靳東知道了,她看到了他們,江楠蕎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這一刻江楠蕎的心是荒涼而無助的,沒有任何人能幫她。

當初賭氣把白靳東搶了過來,他對她時冷時熱,她卻真正愛他至深。

許靜說,“楠蕎你以前多難追啊,多少男孩子知道咱倆關系好,托我給你送紙條,結果你冷冰冰地拒絕人家,這白靳東我一定要見見,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許靜說得對,江楠蕎如此美貌,追求她的男人不是沒有,變著花樣討她歡心的不在少數,可她的心裏只有白靳東……

醒了是他,夢裏是他,笑的時候是他,心傷的時候,還是因為他。

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關系便不平等,誰愛得更深,誰就要妥協,江楠蕎很清楚,在她跟白靳東之間,妥協的那個人,肯定不會是白靳東。

江楠蕎不是一個城府深、會掩飾的女孩子,更何況白靳東對她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白靳東心中有數,決定跟江楠蕎攤牌,他沒有什麼可失去了,這世上的女人,除了江妤,他跟誰都一樣。

江楠蕎能接受他的這一次,他們就繼續做一對恩愛夫妻,白頭到老也說不定!

江楠蕎如果不能接受,那就毀掉婚約好了,白靳東自認一表人才,不會缺女人……

比如現在,他其實挺想曲雅琳!

雖然他很清楚,曲雅琳與他也只能是一夜傾情的露水姻緣。

荒唐的事偶爾做做調劑一下生活,若真地跟江楠蕎結了婚,白靳東也會收心,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事業上。

陸青城比他多得到了一個江妤,他若能在事業上趕超陸青城,也算是一種安慰。

飯桌上,白靳東跟許靜談笑風生,江楠蕎勉強笑著迎合他們,頭昏昏沈沈,這一切對她來說越來越難以忍受,窒息得要昏過去一樣。

終於,白靳東見許靜吃得也差不多了,主動說道:“許靜,不如你回去早點休息?!楠蕎那樣子我看她都快睡著了,也讓她回去休息下,明天陪你到處走走。”

許靜點頭,打趣白靳東:“你其實不是關心我應該休息,而是心疼未婚妻,我懂。海城是我的家鄉,雖然變了模樣,我自己到處看看也不會迷路,你們結婚前事情多,就不用照顧我了。”

白靳東擔心跟江楠蕎攤牌以後,江楠蕎確實無心陪許靜,便順水推舟,說會安排一輛車子,配一個司機,隨便聽從許靜的調遣。

離開飯店,白靳東和江楠蕎送許靜回酒店。

許靜下車以後,江楠蕎再回到車上,和白靳東兩個人單獨待在小小的車廂裏,那種窒息的感覺又回來了!

江楠蕎覺得透不過氣,忍不住把車窗開了一道縫,她這才發現,車子的方向,不是往自己家走去,而是駛向白靳東的家。

“靳東,我……想回家。”

白靳東一言不發,江楠蕎只得主動開了口,艱難地說道。

“去我家吧,你不覺得,我們倆應該單獨談談嗎?”

白靳東的聲音非常冷靜,幾乎是冷靜到可怕,江楠蕎忽然有點怕。

這個未婚夫,從孿生姐姐那裏搶來的未婚夫,相處了六年多的未婚夫,竟然有著她所不知的另一面……

陌生,而又令人慌張。白靳東說他們需要談談,顯然有所指,江楠蕎隱約已經猜到,許靜的話令白靳東產生了聯想!

他是那樣聰明的人,自己又不是演技派,估計白靳東已經猜到了,她看見了他跟曲雅琳在一起。

江楠蕎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倚在靠背上。既然他們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江楠蕎想,該來的總要來,她也沒有必要再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

白靳東主動要說這件事,難道是想跟她分手嗎?如果一般的男人,不應該在未婚妻的面前盡力掩飾嗎?!

江楠蕎的難過越發冰冷,白靳東是有多討厭她,甚至連出軌這種事兒,都明目張膽地不避諱她,並不以為恥,反比她這個受害者更鎮定。

到了白靳東的家裏,江楠蕎進了門,習慣性地去換家居服,熟門熟路的地方,生命中最親近的人,此刻他們之間,卻橫著一道溝壑。

江楠蕎換好衣服回到客廳,白靳東把一只白瓷碗放到她的面前:“剛才看你都沒怎麼吃東西,給你沖了一袋麥當粥,多少吃一點,不然你又會胃疼了。”

這一早晨江楠蕎所受的煎熬已經將她逼到了極限,那根緊繃的神經在白靳東這如常般的溫柔中“啪”的一聲繃斷了。

江楠蕎從來不是隱忍到自吞苦果的性格,否則當年還不到二十歲的她,怎麼可能做出逼走親姐姐,搶走姐姐男朋友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

白靳東已經是她生命中的異數,她為了他連睜眼瞎這種事兒都要認了,他卻一再挑戰她的底限,就像貓捉到老鼠以後,變著花樣兒地玩,讓對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嘩啦”!江楠蕎伸手,把白瓷碗摔了下去,碎了一地。

白靳東並不惱,似乎已經料到了江楠蕎會狂怒,反而坐在沙發上,身體向後仰,冷冷地說了一句:“你這是何必?!”

江楠蕎站起來,渾身顫抖地盯著白靳東:“白靳東,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明明昨天晚上睡在別的女人的床上,你明明知道我看到了你,你卻又給我沖麥片粥,一副二十孝未婚夫的模樣,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少面具,到底哪一刻才是真正的你,我所認識的白靳東,到底是人還是鬼!”

江楠蕎憋了一上午的話連珠炮似地說出來,質問白靳東過後,江楠蕎感覺自己身體都已經被掏空了,身體晃了晃,倔強地沒有倒下。

白靳東並沒有看江楠蕎,而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說道:“芳姐,我不小心打碎了粥碗,麻煩您下午三點過來收拾一下,順便收拾收拾屋子,謝謝。今天外面有些冷,臨時找您過來幹活不好意思,多穿點。”

白靳東的語氣跟平常沒什麼不同,他對一個鍾點工都是如此地客氣關心……

江楠蕎失笑,白靳東,如果這一切都是你裝出來的,你可真是生活的演技派,演技純熟到,也許連你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白靳東打完電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好好的一碗粥,你不喝也不要毀了它。”

江楠蕎更加抓狂:“白靳東,你別再裝了!你越這樣若無其中,我越知道你心裏有鬼!”

白靳東終於直視著江楠蕎的眼睛,眼神冷漠,聲音也同樣的冷漠:“江楠蕎,我心裏有什麼鬼?!我其實就是那只白瓷碗,當年你明明不想要,卻非得把我搶過來,逼得江妤那個大傻瓜以為犧牲掉我一個人,可以挽回她的整個家庭,所以江妤跟我分手,而我,賭氣成了你的男朋友。”

“在我賭氣的那一刻,我就像這只白瓷碗,碎在了地上,被你毀掉了。”

江楠蕎索性把積攢在心裏的話全部說出來,她跟白靳東兩個人多年來別別扭扭,總要有赤膊相見的時候……

“白靳東,是,我當時年少無知,因為以前過得太慘太糟糕了,完全無法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惡毒的家人,他們過著富足的人上人生活,把我當作一個去滿足他們良心安寧的工具送了人,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樣?!”

“說不定你報覆得比我更狠!我當時時拆散了你和江妤,但腿在你的身上,我可從來沒有囚禁過你,你跟我訂婚的時候我問了你三遍你願不願意,你說你願意,你不會連這個也肯承認吧?!”

白靳東當初也是賭氣跟江楠蕎好,後來為了氣江妤,甚至一沖動跟江楠蕎訂了婚,他總覺得他跟江妤不可能結束,這樣鬧來鬧去,就會把江妤給鬧回來了。

一晃六年,他已經做習慣了江家的準女婿,江楠蕎的未婚夫,江妤再回來時,物是人非,她對他的那些好感全部都不見了,只剩下回憶裏偶爾濺起的,傷感的水花。

白靳東這才知道,自己一錯再錯,而這錯的根源,便是江楠蕎。

聽到江楠蕎質問他,白靳東實在懶得跟她說太多,他不想再兜圈子,索性直說道:“江楠蕎,不說以前的事了,沒意思。我昨晚跟曲雅琳睡了,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後一次,因為她出國定居後,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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