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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這是想逼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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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這是想逼死我!

今日,甄氏突然發威,當街攔住她逼問毆打,一定是得了什麽人撐腰。

為她撐腰的人是誰,任妙月想想也能猜得到。

文信伯府的宅子距離皇城不遠,平時裏,五城兵馬司以及京兆府的衙役巡視這裏巡視得非常勤,隔一會兒有一隊人。今日,這裏竟然沒有看見官差巡視。

可見有人事先打了招呼。

想到這裏,任妙月感覺如墜冰窟,她怎麽都沒有想到,文信伯府會這麽狠。

她奉上親生女兒給康家做妾,康家居然恨她至此?!

怎麽會這樣?!

甄氏一個眼色,丫鬟婆子們上前,你一下我一下,或擰或掐,弄得任妙月狼狽不堪。

文信伯府門房的人都冷眼看著,誰也不幫忙。

任妙月真的怕了,審時度勢,她順著墻滑了下去,假裝暈倒。

甄氏多年的恨意實在難消,冷冷吩咐:“用針把她紮醒。今日,她若不應承歸還財物,就別想離開!”

丫鬟媽媽們一起動手,任妙月臉上、脖子、手上被紮了許多下,她疼得難忍,又憂心腹中的孩子,只得硬著頭皮醒轉了過來。

甄氏直挺挺地背光站著,她的影子投射下來,籠罩了任妙月。

任妙月跪在地上,哭泣道:“夫人,我腹中還有國公爺的孩子。孩子若有個三長兩短,國公爺勢必不會與你善罷甘休。你背後的人,未必願意為了你把鎮國公府得罪狠了。求夫人手下留情。”

甄氏聞言,冷聲道:“任妙月,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腹中孩子的命。即便這樣,我也有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若不想受罪,就想想該怎麽做!我只要財物——原本就屬於我的財物!”

任妙月抽泣:“爺當初真沒有給過我那麽多銀子,偶爾貼補一些,也都花盡了。”

甄氏踹了任妙月一腳,正要罵她,她忙搶先說:“然而,當年的事,雖非我本意,到底傷害了夫人。我回國公府以後,一定籌措銀兩,盡力彌補夫人,這樣可好?”

甄氏冷笑:“你還不老實,當我好欺哄?!京郊良田五百畝、如意街鋪面六間、三萬兩白銀,還有游良翰為你購置的那處宅子,外加金銀首飾,少一點都不行!”

任妙月見甄氏知道得清楚,心底暗惱,眼下卻只能認下,她抹抹眼淚道:“夫人,銀錢花出去不少,沒有那麽多了。但夫人既然要,我就是到處轉借,也給您湊齊就是了。”

甄氏掏出紙筆,扔在地上,漠然說:“你先簽字畫押,等下我就去國公府找你討要。”

任氏訕笑:“這就不必了吧?”

甄氏俯身,長長的護甲猛地在任氏臉上劃了又長又深的一道,任氏痛呼出聲。

甄氏拍著任妙月的臉,聲音低沈地說:“你知道嗎?在夢裏,我無數次劃爛了你這張臉,還在上面刻了淫婦二字。今日,我總算得了機會。你老老實實歸還財物也就罷了,若是不然,哼哼,你這張臉可就再也見不得人了!”

任妙月擡頭,看到了甄氏充滿怨恨的眼神,心頭一凜。

她嚇得趕緊撿起筆來,寫下了欠條。

甄氏又說:“寫上,十日內,把這些財物全部歸還。若晚一個時辰,我就只能再找你聊一聊了。”

任妙月咬牙寫了上去,然後,她咬破手指,在紙上面按了手印。

甄氏拿過紙張,讀了一遍,然後收了起來,吩咐:“搜她的身,但凡值錢的東西,全都取了。”

丫鬟婆子們上來搜任妙月的身,趁機在她身上亂扣亂掐,任妙月感覺屈辱無比!

婆子將她耳朵上戴著的珍珠墜子都扯了去,她耳垂被扯破,出了不少血。

簪子被取走,任妙月頭發散開了,披散在肩頭,淩亂不堪。

她身上揣著的銀票自然留不住。

看著任妙月狼狽的樣子,甄氏心頭痛快了幾分。她讓人將任妙月架上她的馬車,然後,馬車駛向鎮國公府。

馬車停在了府門口,任妙月含羞忍恥,賠笑道:“夫人,您進府裏喝盞熱茶吧。”

甄氏輕哂:“你當我傻不成?我一進去,你吩咐你們府裏的人把我拿下,我怎麽辦?!我不進去,我就在你們府門口坐著,你有本事就讓你們府裏的丫鬟、婆子、小廝都出來,把我拿下!”

任妙月環顧四周,發覺有不少穿著便衣的習武之人在盯著這邊。

任妙月想,康向梁是禦前侍衛,屬於錦衣衛,此刻不遠處的人,應該都是康向梁派來的。

她動不了甄氏。

只要她一動,那些人就會沖過來,抓她個當街行兇的現行。

雖說她挨打在先,但沒有人能為她作證。

任妙月咬了咬嘴唇,低眉斂目,笑著說:“夫人,您想多了,我沒有那個意思。那就辛苦夫人在馬車裏等著了,我進去籌錢。”

甄氏“嗯”了一聲。

任妙月想了想,用帕子遮住了臉。

甄氏冷笑:“遮什麽?你也知道要臉?不許遮,就這樣出去!”

任氏只得放開帕子,忍住眼淚,低著頭,在門房驚訝的目光中,快步進了府。

一個小廝有心討好,上前低聲問:“夫人,您這是怎麽了?”

任氏眼一橫,怒罵:“滾!”

小廝圓潤地滾了,邊滾邊暗罵任氏活該!

薛承宗正在萱草院喝茶,見任氏狼狽兮兮地走進來,不由得嚇了一跳。

任氏撲到薛承宗懷裏,嚎啕大哭。

薛承宗心疼極了,忙問是怎麽回事。

任氏哭訴:“甄端靜罵我、打我、辱我,敲詐勒索,逼我給她巨額銀兩!她這是想逼死我啊!國公爺,我是活不成了!我不如吊死算了!”

薛承宗心頭火冒三丈,拍了拍桌子:“好啊!我看甄端靜是不想活了!月兒,你別哭,我這就帶人去把那賤婦綁來給你出氣!”

薛承宗拂袖往外走,任妙月忙拉住他:“甄端靜裝賢良淑德裝這麽多年,突然跑來欺負我,一定是文信伯府在暗地裏攛掇。國公爺,您不要管我了,您鬥不過文信伯府,鬥不過……”

任妙月泣不成聲。

薛承宗憐惜任妙月,頓時生出許多豪氣來,他拍拍胸脯,憤慨地說:“文信伯府又怎樣?!我是鎮國公!文信伯見了我,也得行禮!”

任妙月抽泣:“文信伯的女兒是皇後……”

薛承宗捋了捋胡子:“那又怎樣?!我女兒是皇太貴妃!皇後見了我女兒也得行禮!你等著,我這就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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