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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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葉沐塵自然知道宋仙玉在說什麽。
按理來說，被無緣無故地羞辱，該葉沐塵應該生氣的。
可是，宋仙玉明明說著狠話，看上去像個危險的瘋子，葉沐塵卻在目光觸及那雙濕紅的眸子時，全然放下了不容撼動的尊嚴。
莫名的，葉沐塵覺得宋仙玉就跟個碎掉又重新拼回去的白瓷娃娃一樣，好看，可裂痕依舊，讓人疼得心頭一顫。
他突然間想起，就是自己把宋仙玉丟下懸崖，承受毒蟲啃咬。
可是為什麽呢......既然白團子就是宋仙玉，他為什麽後來又會跟宋妙雲在一起？
不，不一定，現在的記憶不一定全然是真，難不成他的記憶被篡改過了......
這世間上有很多篡改記憶的方法。
洗魂術，一些名貴的靈丹妙藥，還有蠱蟲......
......
怎麽感覺，身體有些難受？
葉沐塵想著想著呼吸有些沈重，他突然間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起來，有點喘不過氣。
“你又在想別人嗎？”糾結雜亂的情緒讓宋仙玉十分煩躁，他的動作有些粗魯，他拽過葉沐塵的頭發，他將葉沐塵壓倒在被單上，禁錮在自己的範圍裏。
“是哪一個？葉沐塵我哪裏不好了，我哪裏比不過他們了？”宋仙玉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每一個字不經思考，下意識地飛速往外蹦，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學院掌勺的那個，你每周都對他笑個三次，為了你那蠢豬隊友，你甚至把聯賽好不容易贏下的靈器給了他，而我呢，路過了你也裝不認識，怎麽？是我把你伺候得不舒服嗎？”
“葉沐塵，你就別裝了，裝什麽清高......”心中魔鬼的驅使下，宋仙玉心中的恨意越來越深，腦中的記憶被斷章取義，成了葉沐塵的累累罪證，“你記不記得在鐘樓上，你是什麽樣子的......”
“貪心的要死......”
“鐘樓的看守還問我窗簾怎麽濕透了......當時我就應該告訴他......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擁有你，弄死你......”
宋仙玉不留情了，手中的力道愈發大，幹脆把葉沐塵身上那些可憐的殘片撕了個幹凈。
宋仙玉捏了個靈決，右手上原本平整圓潤的指甲長了出來，尖銳，像是能掏空負心漢的心臟。
尖長的指甲在小孔上撩撥，配合著荊棘上的毒素，葉沐塵很快就拿起了武器，身上的汗水與熱度相伴，瘋狂地上升。
骨節分明的手抓上被單，結實的腿條件反射地弓起，帶起撫不平的褶皺，葉沐塵咬著下唇，摒住呼吸，直到窒息的感覺讓他重新清醒。
“什麽......什麽鐘樓......宋仙玉，你到底在說什麽，當時在靈和學院，我跟你本來就不怎麽熟識，不對，你......你怎麽會突然有了靈和學院的記憶......”葉沐塵的聲音染上了慌亂，因為被緊緊握著，他說得極其艱難，生怕自己洩出什麽不屬於男子漢該有的聲響。
可宋仙玉根本就像聽不見葉沐塵說話一樣，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呢喃著，像惡鬼念咒一般，話語的內容讓葉沐塵根本聽不清楚。
好燙。
葉沐塵來不及細聽宋仙玉的呢喃，就被小宋仙玉給嚇了一跳，他的臉色變得覆雜起來。
不行！
葉沐塵唯獨不能接受這一點。
他掙紮起來，宋仙玉險些壓不住。
然而，心軟的人永遠容易占下風。
就算在這種時候，再怎麽神智不清，宋仙玉也記得怎樣的神情能讓葉沐塵不舍得下手，也能精準地觸碰到最重要的地方，而那些地方，早就在之前的一次又一次的交融種，被宋仙玉埋下暗雷，只等著宋仙玉觸發，也只能由宋仙玉觸發。
“宋仙玉，你冷靜一下！現在不是時......”
宋仙玉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握住那沁滿汗水的腿窩，一個用力......
心臟劇烈地跳動，血液飛速流動，葉沐塵可以反抗，但是他卻忘記了反抗，貪婪地吞噬，在玉飾上塗上粘膩濕潤，迎來不受控制的翕張。
宋仙玉只管埋頭幹活，葉沐塵咬著下唇，臉上一本正經，他一手護著肚子裏的孩子，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宋仙玉的動作，甚至還想要更多......
......
“不行！不行！”葉沐塵感覺包裹著胎兒的殼轉了個圈，整個人都抖起來了。
“葉沐塵，你也不過如此。”宋仙玉低低地笑了，喘著粗氣，“難怪姜燕會悔婚......”
宋仙玉的話成功揭開了葉沐塵心中隱秘傷口處的疤痕。
先前欠下草藥庫系統的話得到抵消，親密值和反派值，與葉沐塵一起迎來了一個高峰......
......
“唔......嗯......”
“咳咳咳咳......”
葉沐塵根本就來不及說話，宋仙玉就啃了上來，他們不容避免地交換著氣息，一點一點融入對方，就像他們的命運，他們的人生，他們的生生世世。
宋仙玉的力氣終究比不過葉沐塵。
葉沐塵推開宋仙玉，劇烈地咳嗽著，嘴角掛著的全是宋仙玉的唾液。
葉沐塵倍感難堪，他用力地抹了一下嘴角，思緒十分混亂，但是無法否認，他好久都沒有體會到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了......
沒有人會像宋仙玉這般對他，沒有對他的感情如此激烈，沒有人能開發出他的另一面......
而只有宋仙玉......
葉沐塵擡眼看向宋仙玉，他再次看到了那個耳洞。
宋仙玉口口聲聲地說著要他，卻把自己也獻給了他......
是的......
仿佛久久埋藏在地底的種子沖破塵封的泥土，被魜族藥物弄丟的記憶蘇醒，他想起了在東南拍賣行，在幻境，在龍川島岸上的經歷。
是的，他跟宋仙玉肌膚相親，他肚子裏的孩子，是宋仙玉的種......
魜族給他灌了藥物，當時宋妙雲就在旁邊，魜族長老和宋妙雲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
宋仙玉偏過頭，看向別處，發絲垂下，擋住了他的表情。
在葉沐塵看不叫的角落，宋仙玉的指尖塗上了致命的毒藥。
【恨他。】
【恨他，可笑的愛，他擁有的已經夠多了......】
【殺了他。】
【殺了他吧，結束這一切......死人就不會到處勾搭，死人最為聽話......讓他乖乖的，大不了留下他的魂魄，再為他編織一個永遠出不去的幻境......】
宋仙玉控制不住地擡起手，然而----
結實地臂膀勾住了他的脖子，溫暖的手按住了他的頭，身下的人吻著他，動作有些不熟練，可是飽含的情感並不少於宋仙玉。
宋仙玉楞住了，他都忘記回應了。
如同暖陽透過陰霾，又如溫泉流淌心尖，宋仙玉連眼睛都沒有眨。
葉沐塵激動，宋仙玉也很激動，他們的呼吸一同顫抖，拋卻天地，只剩彼此。
到最後葉沐塵都比不過宋仙玉了，宋仙玉就像是不會疲憊一樣
半晌後，兩人終於分開，溫熱的淚水從宋仙玉眼中流下，“啪嗒”“啪嗒”滴落在葉沐塵的下頜線，滴落在葉沐塵的肩胛骨，滴落在葉沐塵的鎖骨。
剩餘的淚水點綴在撲閃的睫毛上，像是碎鉆一般閃爍，襯得宋仙玉純潔得不像話，就像是純潔的精靈。
“葉沐塵......”宋仙玉不知怎得，控制不住地掉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葉沐塵欺負宋仙玉。
“你......你哭什麽......”葉沐塵艱難地睜開眼，他想不明白，明明該哭的應該是他才對。
宋仙玉不回答，他與葉沐塵抱在一起，久久不分開。
葉沐塵看不得美人垂淚，他沒有忍住輕輕撫平了宋仙玉臉上的淚水。
也不知怎麽了，葉沐塵像是被蠱惑了一樣，他抵著宋仙玉的額頭，一字一句地說道：“宋仙玉......仙玉......阿玉......”
“喜歡......我也喜歡你......最喜歡你......”
聞言，宋仙玉再次發起了進攻......
......
仿佛只剩下最後一天，仿佛從今往後都不再擁有彼此，葉沐塵迎接著宋仙玉，而宋仙玉肆意擁抱著葉沐塵。
準確來說，並不是仿佛，就是最後----
愛意蓋過恨意，宋仙玉的內臟開始腐壞，他很疼，疼得受不了，但是卻不舍得放開。
挺好的。
他這可笑的炮灰一生，從葉沐塵這裏開始，也從葉沐塵這裏結束。
有始有終。
宋仙玉的意識逐漸變得迷離，草藥庫系統試圖控制著他的意識，讓他掏空葉沐塵的心臟。
然而，像是激發了自毀的程序，宋仙玉體內的靈力運轉，想要在傷害葉沐塵之前了結自己。
“葉沐塵......怎麽辦，我好喜歡你......不知道為什麽......”血液從宋仙玉的眼中流出，他的五臟六腑率先壞掉了，可是他仍然在笑。
本來應該是外表，但是他卻怕葉沐塵害怕，怕葉沐塵擔心。
葉沐塵閉著眼睛，他枕在宋仙玉脖子間，頭腦昏沈，並沒有察覺到宋仙玉的異常。
“宋仙玉，快幫我......”葉沐塵不輕易求人，但是宋仙玉先前松開縛靈鎖時動的手腳，讓他遲遲不能嘗到最終的甜頭，再高傲的人也在此時服了軟。
靠著最後一絲力氣，宋仙玉解開了束縛......
熱浪湧上大腦，葉沐塵呆滯了片刻，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流了下來。
餘韻讓他顫抖，帶著極度歡愉的眼淚滴落在宋仙玉的身上。
葉沐塵感到有些難堪，他環住宋仙玉的脖子，於此同時，用寬大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臉。
然而，這沒有用，葉沐塵戰栗著，他從未流過這麽多眼淚，像是這輩子的眼淚都落在宋仙玉身上了。
感受到葉沐塵的哭泣，宋仙玉溫柔地撐起葉沐塵的肩膀，一點一點，舔掉了葉沐塵臉上的淚水。
葉沐塵怔怔地看著宋仙玉，宋仙玉的左臉已經有了腐壞的痕跡，就算原先再美也讓害怕，可是，葉沐塵不害怕，他心疼。
宋仙玉哭，美人垂淚，葉沐塵也哭，鐵漢柔情。
正當宋仙玉想要開幾句玩笑，好好跟葉沐塵道個別。
一陣金光閃過，原本腐爛的左臉長了回來，甚至比原先更為光滑。
五臟六腑重新長了出來。
草藥庫系統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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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沐塵自然知道宋仙玉在說什麽。
按理來說，被無緣無故地羞辱，該葉沐塵應該生氣的。
可是，宋仙玉明明說著狠話，看上去像個危險的瘋子，葉沐塵卻在目光觸及那雙濕紅的眸子時，全然放下了不容撼動的尊嚴。
莫名的，葉沐塵覺得宋仙玉就跟個碎掉又重新拼回去的白瓷娃娃一樣，好看，可裂痕依舊，讓人疼得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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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麽呢......既然白團子就是宋仙玉，他為什麽後來又會跟宋妙雲在一起？
不，不一定，現在的記憶不一定全然是真，難不成他的記憶被篡改過了......
這世間上有很多篡改記憶的方法。
洗魂術，一些名貴的靈丹妙藥，還有蠱蟲......
......
怎麽感覺，身體有些難受？
葉沐塵想著想著呼吸有些沈重，他突然間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起來，有點喘不過氣。
“你又在想別人嗎？”糾結雜亂的情緒讓宋仙玉十分煩躁，他的動作有些粗魯，他拽過葉沐塵的頭發，他將葉沐塵壓倒在被單上，禁錮在自己的範圍裏。
“是哪一個？葉沐塵我哪裏不好了，我哪裏比不過他們了？”宋仙玉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每一個字不經思考，下意識地飛速往外蹦，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學院掌勺的那個，你每周都對他笑個三次，為了你那蠢豬隊友，你甚至把聯賽好不容易贏下的靈器給了他，而我呢，路過了你也裝不認識，怎麽？是我把你伺候得不舒服嗎？”
“葉沐塵，你就別裝了，裝什麽清高......”心中魔鬼的驅使下，宋仙玉心中的恨意越來越深，腦中的記憶被斷章取義，成了葉沐塵的累累罪證，“你記不記得在鐘樓上，你是什麽樣子的......”
“貪心的要死......”
“鐘樓的看守還問我窗簾怎麽濕透了......當時我就應該告訴他......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擁有你，弄死你......”
宋仙玉不留情了，手中的力道愈發大，幹脆把葉沐塵身上那些可憐的殘片撕了個幹凈。
宋仙玉捏了個靈決，右手上原本平整圓潤的指甲長了出來，尖銳，像是能掏空負心漢的心臟。
尖長的指甲在小孔上撩撥，配合著荊棘上的毒素，葉沐塵很快就拿起了武器，身上的汗水與熱度相伴，瘋狂地上升。
骨節分明的手抓上被單，結實的腿條件反射地弓起，帶起撫不平的褶皺，葉沐塵咬著下唇，摒住呼吸，直到窒息的感覺讓他重新清醒。
“什麽......什麽鐘樓......宋仙玉，你到底在說什麽，當時在靈和學院，我跟你本來就不怎麽熟識，不對，你......你怎麽會突然有了靈和學院的記憶......”葉沐塵的聲音染上了慌亂，因為被緊緊握著，他說得極其艱難，生怕自己洩出什麽不屬於男子漢該有的聲響。
可宋仙玉根本就像聽不見葉沐塵說話一樣，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呢喃著，像惡鬼念咒一般，話語的內容讓葉沐塵根本聽不清楚。
好燙。
葉沐塵來不及細聽宋仙玉的呢喃，就被小宋仙玉給嚇了一跳，他的臉色變得覆雜起來。
不行！
葉沐塵唯獨不能接受這一點。
他掙紮起來，宋仙玉險些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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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這種時候，再怎麽神智不清，宋仙玉也記得怎樣的神情能讓葉沐塵不舍得下手，也能精準地觸碰到最重要的地方，而那些地方，早就在之前的一次又一次的交融種，被宋仙玉埋下暗雷，只等著宋仙玉觸發，也只能由宋仙玉觸發。
“宋仙玉，你冷靜一下！現在不是時......”
宋仙玉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握住那沁滿汗水的腿窩，一個用力......
心臟劇烈地跳動，血液飛速流動，葉沐塵可以反抗，但是他卻忘記了反抗，貪婪地吞噬，在玉飾上塗上粘膩濕潤，迎來不受控制的翕張。
宋仙玉只管埋頭幹活，葉沐塵咬著下唇，臉上一本正經，他一手護著肚子裏的孩子，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宋仙玉的動作，甚至還想要更多......
......
“不行！不行！”葉沐塵感覺包裹著胎兒的殼轉了個圈，整個人都抖起來了。
“葉沐塵，你也不過如此。”宋仙玉低低地笑了，喘著粗氣，“難怪姜燕會悔婚......”
宋仙玉的話成功揭開了葉沐塵心中隱秘傷口處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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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咳咳咳咳......”
葉沐塵根本就來不及說話，宋仙玉就啃了上來，他們不容避免地交換著氣息，一點一點融入對方，就像他們的命運，他們的人生，他們的生生世世。
宋仙玉的力氣終究比不過葉沐塵。
葉沐塵推開宋仙玉，劇烈地咳嗽著，嘴角掛著的全是宋仙玉的唾液。
葉沐塵倍感難堪，他用力地抹了一下嘴角，思緒十分混亂，但是無法否認，他好久都沒有體會到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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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有宋仙玉......
葉沐塵擡眼看向宋仙玉，他再次看到了那個耳洞。
宋仙玉口口聲聲地說著要他，卻把自己也獻給了他......
是的......
仿佛久久埋藏在地底的種子沖破塵封的泥土，被魜族藥物弄丟的記憶蘇醒，他想起了在東南拍賣行，在幻境，在龍川島岸上的經歷。
是的，他跟宋仙玉肌膚相親，他肚子裏的孩子，是宋仙玉的種......
魜族給他灌了藥物，當時宋妙雲就在旁邊，魜族長老和宋妙雲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
宋仙玉偏過頭，看向別處，發絲垂下，擋住了他的表情。
在葉沐塵看不叫的角落，宋仙玉的指尖塗上了致命的毒藥。
【恨他。】
【恨他，可笑的愛，他擁有的已經夠多了......】
【殺了他。】
【殺了他吧，結束這一切......死人就不會到處勾搭，死人最為聽話......讓他乖乖的，大不了留下他的魂魄，再為他編織一個永遠出不去的幻境......】
宋仙玉控制不住地擡起手，然而----
結實地臂膀勾住了他的脖子，溫暖的手按住了他的頭，身下的人吻著他，動作有些不熟練，可是飽含的情感並不少於宋仙玉。
宋仙玉楞住了，他都忘記回應了。
如同暖陽透過陰霾，又如溫泉流淌心尖，宋仙玉連眼睛都沒有眨。
葉沐塵激動，宋仙玉也很激動，他們的呼吸一同顫抖，拋卻天地，只剩彼此。
到最後葉沐塵都比不過宋仙玉了，宋仙玉就像是不會疲憊一樣
半晌後，兩人終於分開，溫熱的淚水從宋仙玉眼中流下，“啪嗒”“啪嗒”滴落在葉沐塵的下頜線，滴落在葉沐塵的肩胛骨，滴落在葉沐塵的鎖骨。
剩餘的淚水點綴在撲閃的睫毛上，像是碎鉆一般閃爍，襯得宋仙玉純潔得不像話，就像是純潔的精靈。
“葉沐塵......”宋仙玉不知怎得，控制不住地掉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葉沐塵欺負宋仙玉。
“你......你哭什麽......”葉沐塵艱難地睜開眼，他想不明白，明明該哭的應該是他才對。
宋仙玉不回答，他與葉沐塵抱在一起，久久不分開。
葉沐塵看不得美人垂淚，他沒有忍住輕輕撫平了宋仙玉臉上的淚水。
也不知怎麽了，葉沐塵像是被蠱惑了一樣，他抵著宋仙玉的額頭，一字一句地說道：“宋仙玉......仙玉......阿玉......”
“喜歡......我也喜歡你......最喜歡你......”
聞言，宋仙玉再次發起了進攻......
......
仿佛只剩下最後一天，仿佛從今往後都不再擁有彼此，葉沐塵迎接著宋仙玉，而宋仙玉肆意擁抱著葉沐塵。
準確來說，並不是仿佛，就是最後----
愛意蓋過恨意，宋仙玉的內臟開始腐壞，他很疼，疼得受不了，但是卻不舍得放開。
挺好的。
他這可笑的炮灰一生，從葉沐塵這裏開始，也從葉沐塵這裏結束。
有始有終。
宋仙玉的意識逐漸變得迷離，草藥庫系統試圖控制著他的意識，讓他掏空葉沐塵的心臟。
然而，像是激發了自毀的程序，宋仙玉體內的靈力運轉，想要在傷害葉沐塵之前了結自己。
“葉沐塵......怎麽辦，我好喜歡你......不知道為什麽......”血液從宋仙玉的眼中流出，他的五臟六腑率先壞掉了，可是他仍然在笑。
本來應該是外表，但是他卻怕葉沐塵害怕，怕葉沐塵擔心。
葉沐塵閉著眼睛，他枕在宋仙玉脖子間，頭腦昏沈，並沒有察覺到宋仙玉的異常。
“宋仙玉，快幫我......”葉沐塵不輕易求人，但是宋仙玉先前松開縛靈鎖時動的手腳，讓他遲遲不能嘗到最終的甜頭，再高傲的人也在此時服了軟。
靠著最後一絲力氣，宋仙玉解開了束縛......
熱浪湧上大腦，葉沐塵呆滯了片刻，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流了下來。
餘韻讓他顫抖，帶著極度歡愉的眼淚滴落在宋仙玉的身上。
葉沐塵感到有些難堪，他環住宋仙玉的脖子，於此同時，用寬大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臉。
然而，這沒有用，葉沐塵戰栗著，他從未流過這麽多眼淚，像是這輩子的眼淚都落在宋仙玉身上了。
感受到葉沐塵的哭泣，宋仙玉溫柔地撐起葉沐塵的肩膀，一點一點，舔掉了葉沐塵臉上的淚水。
葉沐塵怔怔地看著宋仙玉，宋仙玉的左臉已經有了腐壞的痕跡，就算原先再美也讓害怕，可是，葉沐塵不害怕，他心疼。
宋仙玉哭，美人垂淚，葉沐塵也哭，鐵漢柔情。
正當宋仙玉想要開幾句玩笑，好好跟葉沐塵道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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