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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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鄉
屋內的所有人頓時松了一口，喬虹芍把自己掩得嚴嚴實實的，推著她的箱子，挽著韓寧遠就要走。林月朗上前一步，“你打算怎麽辦？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喬虹芍和韓寧遠對視一眼說，“有，請幫我和這裏民俗館的老板談談，他館裏的手帕怎麽賣？”
“什麽手帕？”林月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塊從亂葬崗裏挖出來的手帕。上面有個模糊不清的三角形，還有一棵樹，但是我估計被血給弄臟了，看不出來了，所以去幫我問問他從亂葬崗裏挖出來的手帕怎麽賣。如果你能幫我談好價格買回來，我會非常感謝。不管成不成功我兩天後回來，這兩天裏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趁著林月朗疑惑發楞的時候，喬虹芍走了，並丟下一句話，“幫我把門關一下，謝謝！”
莉莉也跟在他們後面離開了。
“民俗館？”林月朗打開手機，撥通電話，隨手關上了門，“老秦，知不知道我們這裏的民俗館在哪裏？好，你現在就帶我去。”
接完電話林月朗就匆匆上車離開了。
路上，韓寧遠對喬虹芍說，“你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林月朗做，靠譜嗎？”
“靠譜。如果我不知道他是張萇，這件事我是不會讓他去做的，但是現在我知道他是，那麽我就可以放心交給他。據我所知，張萇的好名聲不是吹出來的，是實打實的，所以林月朗即使再不堪他還是有底線的，何況他自己也說了，他這是欠我的，如果這件事成功了的話，他也算是解脫了，我們之間恩怨也了解了，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喬虹芍懶洋洋地躺在韓寧遠的懷裏慢悠悠地說。
“我們之前為什麽不直接找館長讓他出價賣給我們？還想著去換去偷？”韓寧遠想想都好笑，之前為什麽不直接簡單粗暴點，一步到位呢？
“你傻呀，人家收藏的東西能隨便賣給你嗎？你有那麽多錢嗎？再說了他這些東西來源不正，人家肯定不承認是從墓裏挖出來的，承認了不就是等於非法買賣，給自己挖坑嗎？”喬虹芍一臉恨鐵不成鋼。
“哦——我還真沒那麽多錢。不過你說林月朗去了能成功嗎？”韓寧遠看上去一臉清澈的愚蠢。
“這個，我也不好說，這要看看林月朗社會影響大不大，有沒有真本事了，不過，現在事態緊急，怎麽樣都要讓他去試試。”
“事態緊急？那你還有時間跟我回老家？”韓寧遠聽了有些不解，帶點著急。
“既然跟你父母說好了就去一趟，待個一天，也算沒有對道長撒謊，再說了我現在除了等待也只能幹著急。還不如等等看，放松一下，等著林月朗的好消息。”喬虹芍則看上去很放松，“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享受當下這難得的一刻，我還從來沒有過見家長的體驗呢，這種感覺好奇妙，我今天好看嗎？你爹娘會喜歡我嗎？”
當林月朗來到民俗館的時候，天已經有點黑了。民俗館的人看著四下冷清，打算要早點關門，卻被林月朗攔住，“等等，我要進去參觀一下。”
“對不起，明天再來吧，我們就要關門了。”工作人員禮貌地說。
“我就進去一會兒，有點事兒找你們館長，他在嗎？我有個重要的合作找他。”林月朗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呃——在的。”工作人員接過錢把門票遞給他，猶豫了一會兒答道，“我帶你進去，你是今天最後一名游客了。”
隨後工作人員把賣票窗口一關，出來迎接說，“跟我進去吧。”
工作人員領著林月朗進了展覽大廳，一進門就喊道，“老羅，老羅，有人找。”
羅館長從樓上匆匆跑下來，“誰？誰找？”那工作人員隨手指了一下林月朗，“他。”隨後又湊到羅館長耳朵邊低聲說道，“說有重要合作找你，我覺得他很眼熟。”
林月朗大步上前，伸手說道，“你好，我是林氏集團的林月朗，我找這裏的館長。”
老羅心裏有些警惕，什麽林氏集團，別是個騙子，但還是伸手握住他遞過來的手說，“你好，我就是這裏的館長，姓羅，人家都叫我老羅，請問林總您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林月朗提議道。
“好，好，林總，樓上請。”
兩人坐定了以後，林月朗便開門見山，“羅館長，我聽說你這裏有從亂葬崗裏挖出來的手帕，能給我看看嗎？要不你出個價，我全部買下。”
羅館長聽到林月朗這麽說很是奇怪，“怎麽又是手帕？林總，您買這個手帕幹什麽用？”
“我這個有私人用途，希望你能割愛。當然了，我知道這些都是你的寶貝，價格都好說，絕對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林月朗表現得很有誠意。
“林總，我這裏是有手帕，但是沒有從亂葬崗裏挖出來的手帕，我這裏的東西都是從民間正常渠道買過來的。”羅館長不肯松口。
“哦？那可以給我看看嗎？”林月朗知道羅館長不會隨意承認他的東西的來源，也不想在這種細節上糾纏，直奔主題。
“可以。我給您去拿，您稍等一會兒。”羅館長說完就進了裏屋。過了一會兒，他抱了一堆手帕出來，“喏，全在這裏了，你自己好好看看，看重哪塊，我好開價。”
林月朗翻了翻，每一塊都有時代氣息，大多數都是鴛鴦戲水，各種花卉，或者是仙鶴之類的，就是沒有喬虹芍說的三角形和樹，最後林月朗洩氣地問，“你確定館裏所有的手帕都在這裏了？”
“都在這裏。”羅館長認真地點頭。
“包括從亂葬崗裏挖的？”
“林總，您別說笑了，我真的沒有什麽是從亂葬崗挖的，那種缺德事我能幹嗎？真的全都在這裏了。”
林月朗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開個價吧，我全部要了。”
“林總，你要這個幹什麽？”羅館長驚訝地說，“這我不能全部賣給你，這些都是我下鄉一家一家收回來的，花了很多心血，你要是全收走了，我就沒法展出了。”
“你別管這麽多，盡管開價。一萬！”
“不賣。”羅館長堅決。
“五萬！”
羅館長態度有些松動，“您不要這樣，這樣我真的沒法……”
“十萬！”
“您這樣我的館就……”
“二十萬！”
羅館長眼睛都瞪大了，“給我留一塊？”
“三十萬！”
“成交，林總大氣，您全拿走，我有時間再去鄉下看看。”羅館長眼睛發紅，面對這筆飛來橫財，整個人都禁不住激動了。
“給我打包帶走，一塊不剩。明天派人給我送到位於XX路的公司，然後到公司財務領支票。”林月朗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完就心滿意足地走了。
羅館長卻樂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傻子，花錢這麽爽快。”
天完全黑透的時候，韓寧遠和喬虹芍坐的汽車才到達目的地，兩人再打了個出租車來到了韓寧遠所在的小村莊。
當喬虹芍跳下車的時候，月亮已經升得很高了，散發聖潔的光芒，村莊在它的籠罩下，早已經睡熟了。
韓寧遠摸著黑敲響了一座二層小洋樓，隨後聽見屋裏傳來沙啞的聲音，“誰呀？”屋裏的燈也隨之亮了起來。
“是我，媽。”韓寧遠歪頭對喬虹芍說，“你第一次來這種鄉下習慣嗎？”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在我們那個年代，這種房子地主老財都住不上，張萇家的房子可能都沒你家好。”喬虹芍勾了他一下鼻子。
門吱呀地一聲打開了，“寧寧，你回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
“嗯，媽。”韓寧遠說著話握了握喬虹芍有些冰涼的手示意她進屋，提著箱子打算隨時往屋裏走。
韓寧遠媽媽這時看到喬虹芍，再一次驚訝地問，“這是你朋友？”問完後瞥見兩只握住的手松開了，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嗯，媽，進屋再說，外面太冷了。”韓寧遠沒顧得上韓母異樣的眼神，只管推著喬虹芍進門，自己手裏提著箱子進了屋。
韓母在觀察到他們兩人更多的暧昧動作之後頓時困意全無，變得喜笑顏開，她十分肯定地湊到韓寧遠的身邊悄悄地問，“兒子，你女朋友？”韓寧遠笑著點點頭。
“她哪裏人啊？做什麽工作的？父母是幹什麽的？……”
“媽——，夜深了，我們也要休息，有事明天說好嗎？虹芍都累了。”韓寧遠打了一個哈欠。喬虹芍則沒有任何不耐煩的表情，耐心地一一回答，“阿姨，你好，我叫喬虹芍，是韓寧遠的——”她轉頭看看韓寧遠的意思，得到鼓勵的信息後，才抿著嘴笑著說，“女朋友。”
韓母則擦擦自己的手，笑意盎然地說，“你好，你好。你在這裏當自己家，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我，哦不，跟寧寧提。”
“媽，我們累了，我們的床都鋪好了嗎？”
韓母很熱情地拉著喬虹芍來到一個房間，“你看，喬——”韓母一時記不起喬虹芍叫什麽名字，喬虹芍看出來了，馬上接口說，“阿姨，你可以叫我阿離，這是我的小名。”
“哦，阿離，你看看還有什麽缺的，跟我說。”
韓寧遠跟在後面說，“媽，再拿一床被子，晚上太冷了，虹芍很怕冷。”
“哎哎哎，馬上就來。”韓母美滋滋地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過一會兒又出現了，手上抱著一床大紅色的被子。
“媽，你這是？”韓寧遠一臉尷尬。
“哦，這本來是寧寧奶奶給寧寧結婚時準備的被子，今晚先拿出來用一用吧，阿離，你別介意。”韓母沒有理會他，只是一臉笑意地看著喬虹芍。
“媽，如果沒什麽事，你就去睡覺吧，我們也要睡了。”韓寧遠看著沒事站在那裏幹笑，絲毫沒想離開的媽媽，提出了逐客令。
“好好好，你們好好休息。”韓母邊笑邊退出房間，順帶還關了房門。
“那個你不要介意，上了年紀的人都這樣。”韓寧遠小心翼翼地看著喬虹芍的臉色。
“沒事，那我們先睡下吧，哦，對了，記得幫我買後天回程的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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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手帕？”林月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塊從亂葬崗裏挖出來的手帕。上面有個模糊不清的三角形，還有一棵樹，但是我估計被血給弄臟了，看不出來了，所以去幫我問問他從亂葬崗裏挖出來的手帕怎麽賣。如果你能幫我談好價格買回來，我會非常感謝。不管成不成功我兩天後回來，這兩天裏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趁著林月朗疑惑發楞的時候，喬虹芍走了，並丟下一句話，“幫我把門關一下，謝謝！”
莉莉也跟在他們後面離開了。
“民俗館？”林月朗打開手機，撥通電話，隨手關上了門，“老秦，知不知道我們這裏的民俗館在哪裏？好，你現在就帶我去。”
接完電話林月朗就匆匆上車離開了。
路上，韓寧遠對喬虹芍說，“你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林月朗做，靠譜嗎？”
“靠譜。如果我不知道他是張萇，這件事我是不會讓他去做的，但是現在我知道他是，那麽我就可以放心交給他。據我所知，張萇的好名聲不是吹出來的，是實打實的，所以林月朗即使再不堪他還是有底線的，何況他自己也說了，他這是欠我的，如果這件事成功了的話，他也算是解脫了，我們之間恩怨也了解了，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喬虹芍懶洋洋地躺在韓寧遠的懷裏慢悠悠地說。
“我們之前為什麽不直接找館長讓他出價賣給我們？還想著去換去偷？”韓寧遠想想都好笑，之前為什麽不直接簡單粗暴點，一步到位呢？
“你傻呀，人家收藏的東西能隨便賣給你嗎？你有那麽多錢嗎？再說了他這些東西來源不正，人家肯定不承認是從墓裏挖出來的，承認了不就是等於非法買賣，給自己挖坑嗎？”喬虹芍一臉恨鐵不成鋼。
“哦——我還真沒那麽多錢。不過你說林月朗去了能成功嗎？”韓寧遠看上去一臉清澈的愚蠢。
“這個，我也不好說，這要看看林月朗社會影響大不大，有沒有真本事了，不過，現在事態緊急，怎麽樣都要讓他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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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跟你父母說好了就去一趟，待個一天，也算沒有對道長撒謊，再說了我現在除了等待也只能幹著急。還不如等等看，放松一下，等著林月朗的好消息。”喬虹芍則看上去很放松，“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享受當下這難得的一刻，我還從來沒有過見家長的體驗呢，這種感覺好奇妙，我今天好看嗎？你爹娘會喜歡我嗎？”
當林月朗來到民俗館的時候，天已經有點黑了。民俗館的人看著四下冷清，打算要早點關門，卻被林月朗攔住，“等等，我要進去參觀一下。”
“對不起，明天再來吧，我們就要關門了。”工作人員禮貌地說。
“我就進去一會兒，有點事兒找你們館長，他在嗎？我有個重要的合作找他。”林月朗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呃——在的。”工作人員接過錢把門票遞給他，猶豫了一會兒答道，“我帶你進去，你是今天最後一名游客了。”
隨後工作人員把賣票窗口一關，出來迎接說，“跟我進去吧。”
工作人員領著林月朗進了展覽大廳，一進門就喊道，“老羅，老羅，有人找。”
羅館長從樓上匆匆跑下來，“誰？誰找？”那工作人員隨手指了一下林月朗，“他。”隨後又湊到羅館長耳朵邊低聲說道，“說有重要合作找你，我覺得他很眼熟。”
林月朗大步上前，伸手說道，“你好，我是林氏集團的林月朗，我找這裏的館長。”
老羅心裏有些警惕，什麽林氏集團，別是個騙子，但還是伸手握住他遞過來的手說，“你好，我就是這裏的館長，姓羅，人家都叫我老羅，請問林總您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林月朗提議道。
“好，好，林總，樓上請。”
兩人坐定了以後，林月朗便開門見山，“羅館長，我聽說你這裏有從亂葬崗裏挖出來的手帕，能給我看看嗎？要不你出個價，我全部買下。”
羅館長聽到林月朗這麽說很是奇怪，“怎麽又是手帕？林總，您買這個手帕幹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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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總，我這裏是有手帕，但是沒有從亂葬崗裏挖出來的手帕，我這裏的東西都是從民間正常渠道買過來的。”羅館長不肯松口。
“哦？那可以給我看看嗎？”林月朗知道羅館長不會隨意承認他的東西的來源，也不想在這種細節上糾纏，直奔主題。
“可以。我給您去拿，您稍等一會兒。”羅館長說完就進了裏屋。過了一會兒，他抱了一堆手帕出來，“喏，全在這裏了，你自己好好看看，看重哪塊，我好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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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這裏。”羅館長認真地點頭。
“包括從亂葬崗裏挖的？”
“林總，您別說笑了，我真的沒有什麽是從亂葬崗挖的，那種缺德事我能幹嗎？真的全都在這裏了。”
林月朗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開個價吧，我全部要了。”
“林總，你要這個幹什麽？”羅館長驚訝地說，“這我不能全部賣給你，這些都是我下鄉一家一家收回來的，花了很多心血，你要是全收走了，我就沒法展出了。”
“你別管這麽多，盡管開價。一萬！”
“不賣。”羅館長堅決。
“五萬！”
羅館長態度有些松動，“您不要這樣，這樣我真的沒法……”
“十萬！”
“您這樣我的館就……”
“二十萬！”
羅館長眼睛都瞪大了，“給我留一塊？”
“三十萬！”
“成交，林總大氣，您全拿走，我有時間再去鄉下看看。”羅館長眼睛發紅，面對這筆飛來橫財，整個人都禁不住激動了。
“給我打包帶走，一塊不剩。明天派人給我送到位於XX路的公司，然後到公司財務領支票。”林月朗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完就心滿意足地走了。
羅館長卻樂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傻子，花錢這麽爽快。”
天完全黑透的時候，韓寧遠和喬虹芍坐的汽車才到達目的地，兩人再打了個出租車來到了韓寧遠所在的小村莊。
當喬虹芍跳下車的時候，月亮已經升得很高了，散發聖潔的光芒，村莊在它的籠罩下，早已經睡熟了。
韓寧遠摸著黑敲響了一座二層小洋樓，隨後聽見屋裏傳來沙啞的聲音，“誰呀？”屋裏的燈也隨之亮了起來。
“是我，媽。”韓寧遠歪頭對喬虹芍說，“你第一次來這種鄉下習慣嗎？”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在我們那個年代，這種房子地主老財都住不上，張萇家的房子可能都沒你家好。”喬虹芍勾了他一下鼻子。
門吱呀地一聲打開了，“寧寧，你回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
“嗯，媽。”韓寧遠說著話握了握喬虹芍有些冰涼的手示意她進屋，提著箱子打算隨時往屋裏走。
韓寧遠媽媽這時看到喬虹芍，再一次驚訝地問，“這是你朋友？”問完後瞥見兩只握住的手松開了，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嗯，媽，進屋再說，外面太冷了。”韓寧遠沒顧得上韓母異樣的眼神，只管推著喬虹芍進門，自己手裏提著箱子進了屋。
韓母在觀察到他們兩人更多的暧昧動作之後頓時困意全無，變得喜笑顏開，她十分肯定地湊到韓寧遠的身邊悄悄地問，“兒子，你女朋友？”韓寧遠笑著點點頭。
“她哪裏人啊？做什麽工作的？父母是幹什麽的？……”
“媽——，夜深了，我們也要休息，有事明天說好嗎？虹芍都累了。”韓寧遠打了一個哈欠。喬虹芍則沒有任何不耐煩的表情，耐心地一一回答，“阿姨，你好，我叫喬虹芍，是韓寧遠的——”她轉頭看看韓寧遠的意思，得到鼓勵的信息後，才抿著嘴笑著說，“女朋友。”
韓母則擦擦自己的手，笑意盎然地說，“你好，你好。你在這裏當自己家，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我，哦不，跟寧寧提。”
“媽，我們累了，我們的床都鋪好了嗎？”
韓母很熱情地拉著喬虹芍來到一個房間，“你看，喬——”韓母一時記不起喬虹芍叫什麽名字，喬虹芍看出來了，馬上接口說，“阿姨，你可以叫我阿離，這是我的小名。”
“哦，阿離，你看看還有什麽缺的，跟我說。”
韓寧遠跟在後面說，“媽，再拿一床被子，晚上太冷了，虹芍很怕冷。”
“哎哎哎，馬上就來。”韓母美滋滋地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過一會兒又出現了，手上抱著一床大紅色的被子。
“媽，你這是？”韓寧遠一臉尷尬。
“哦，這本來是寧寧奶奶給寧寧結婚時準備的被子，今晚先拿出來用一用吧，阿離，你別介意。”韓母沒有理會他，只是一臉笑意地看著喬虹芍。
“媽，如果沒什麽事，你就去睡覺吧，我們也要睡了。”韓寧遠看著沒事站在那裏幹笑，絲毫沒想離開的媽媽，提出了逐客令。
“好好好，你們好好休息。”韓母邊笑邊退出房間，順帶還關了房門。
“那個你不要介意，上了年紀的人都這樣。”韓寧遠小心翼翼地看著喬虹芍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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