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

“松井前輩，望月雲間手裏的聯絡機已經帶回來了，技術部的人正在破譯。”

望月雲間聽到之後，仍然沒有什麽反應地靠在椅子上。

兩人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十五分鐘後，電話再次響起，“結果是什麽，說吧，”兩人都已經準備好唾手可得的勝利果實，接電話的那人大驚失色：“怎麽可能？！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他擡起頭，惡狠狠地盯著望月雲間：“一定是你，你提前準備好了，換掉了那部手機！”

“哦？那就當我這麽做了吧，你們還可以調查我長官那部手機。”

“你明知道那部已經被打碎……”

“東條閉嘴！！！”

望月雲間露出自信的笑容，攻守之勢異也：“你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另一部已經被打碎了。”

“除非是那個組織裏傳出來的消息。”一名黑發藍瞳的男子推門而入，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卻仍掩蓋不住身上的意氣風發。來人相貌堂堂，仔細觀察下他的眉眼和望月雲間十分相似，一米八的個子，身材很好，完全不像已經接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望月雲間去警校報道時，看著她的錄取通知書微笑的迎新老師。

望月雲間看到他進來，並沒有太多意外，恭敬地起身向他行禮：“北川長官。”

松井水和此時失去了一貫的風度，緊攥著雙拳，不甘心地開口：“北川，你究竟醒來多久了？”

北川浩軒故作思考，隨即眼神銳利地看向松井水和：“已經將近有一個月了，松井。”

東條和松井聽到這話，完全放棄抵抗了，他們被徹徹底底地騙過了。北川浩軒從一開始就沒有中毒，之前傳出他重傷住院就是為了做局從警察廳抓出潛藏在高層的內奸。

門外的警察早已準備好，得到北川浩軒的指示後，立刻進屋把這兩個叛徒拷走。

隔音的審訊室內此刻只剩下兩人，北川浩軒親自上前解開了束縛了望月雲間一整個上午的手銬，望月雲間垂著眼，並沒有看自己的大領導。除了對方剛進屋的一句寒暄，望月雲間完全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

北川浩軒也有些愧疚，他早就知道警察廳高層有組織的臥底，但諸伏景光險些丟了性命這件事確實在他意料之外。望月雲間會埋怨他也是正常的。

他剛剛只是趁松井水和情緒激動，在詐他而已，他是真的中了毒。毒藥不在食物裏，而是在空氣中，畢竟人可以不吃飯不喝水，總不能不呼吸吧。

兩人在這小小的審訊室中沈默了，北川浩軒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他的身體不算很好，年輕當臥底時太過拼命，留下了很多舊傷。松井水和約他見面提前吃了解藥，北川浩軒在開車回去路上因中毒受了重傷，雖然很早就醒過來了，但此時仍然很虛弱。更何況現在年齡大了，就算外表不顯，身體恢覆能力也比不上年輕人。

望月雲間在他進來時就註意到他的臉色不好，即使心裏在和他鬧別扭，還是忍不住擔憂地看向他，猶豫再三還是問道：“您沒事吧。”

北川浩軒嘆了口氣：“我沒事，只是有點心痛。”

望月雲間十分慌亂，怎麽會心痛，車禍傷到臟器了嗎，還是因為中毒，“我去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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