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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縉哲無言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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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縉哲無言的憂傷

景芙背過身,掛斷了電話,從包中拿出紙巾擦了擦臉,然後拿出粉餅在臉上撲了幾下。

眼妝花了,景芙索性拿濕巾將眼妝卸了一個幹凈。簡單地整理過後,景芙回過頭,卻也沒有和林冉說話,徑直走開。

林冉看著故作鎮定走開的景芙,臉上的錯愕都要凝成固態了。

這個人收斂情緒的能力真的絕了!

不過,這也和她沒什麽關系,一個不熟的人,管她怎樣呢!

林冉搖了搖頭,轉身回到長巷,繼續去找許縉哲和段期。

許縉哲走進了酒吧,尚不算多的人都看向了入口處。

洗的發白的校服短袖,筆直卻略顯舊意的長褲,搭在一個容貌十分出色的男孩身上。

少一分成熟,多一分青澀,卻那麽地讓人驚艷。

無視旁人的註視,許縉哲走向了酒吧老板辦公室。

據說,酒吧老板是個美艷惑人的女人。

“這人誰呀?看著不像是第一次來?”

端著酒杯的男人手指無意識地拂過杯角,看著許縉哲的身影說道。

“不知道。”

男人們中間的女人說道,說完又繼續笑著和男人調侃別的事。

段期追著許縉哲過去,可是看上去稍顯大眾的他,沒有引起酒吧眾人的關註。

許縉哲看著緊閉的辦公室,擡手敲了一下。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門內的女人波瀾不驚地喊了一聲。

“請進。”

聲音清冷,對著門外的人沒有過多的好奇心,像是不在乎外面會出現誰一樣。

許縉哲推開門進去,然後鎖上了門。

“你來做什麽?”

許縉哲還沒說話,女人就直接開口了,看著像是知道了來人是誰。

“他要結婚了。”

許縉哲轉身後走向女人的辦公桌,看著近乎堆滿桌面的文件,拿起一個掃了一眼,然後又放下了。

“哦,關我什麽事?”

女人還是埋頭處理著手中的文件,一點都不帶慌地回答了許縉哲的話。

他要結婚了?結唄!關她什麽事!

女人嘴角扯出了一絲弧度,但是最後還是擺了擺頭,什麽表示都沒有。

“呵,景姨還是這樣無情。是我多管閑事了。”

許縉哲拉著辦公桌對面的輪滑椅,坐下。

許縉哲的話音落下,女人攥鋼筆的手更加用力了。

景姨,許縉哲叫她景姨!

景柒難得地放下了自己書中的文件,看著許縉哲,一如既往地正色。

“說吧!到底什麽事?”

許縉哲抓住了景柒的弱點,景柒雖然氣憤,卻又無話可說。

“不關你事,著什麽急?嗯?”

許縉哲淡定地靠在椅子上,一眼都不看已經被他惹得擡頭的景柒。

景柒,一個曾經對他爸有想法的女人。

“你過來就是特地告訴我你爸要結婚了?大可不必,這樣的事,你直接告訴你媽更好。”

景柒看著許縉哲,面上流露了一些掩飾不了的懷戀,但是理智又逼著她壓下自己強烈的情感。

她景柒,只是一個不會再被許縉哲承認的親人。

“比起我媽,你不是更喜歡老許嗎?”

許縉哲聽景柒提起自己的媽媽,呼吸有一瞬的滯緩,但是反應過來後,也是語言犀利地反駁了回去。

景柒,可是一個不顧一切,想要和老許扯上關系的人,比起那個逃離老許的媽媽。誰更加喜歡老許,是個人都會看出來。

“許縉哲!你不要太過分!”

景柒聽著許縉哲的話,臉上的表情突然就有些蒼白了,可是他的話,她真的想不到該怎樣去反駁,總讓她升起一股無力之感。

她喜歡老許?或許在許縉哲眼中,她就是個喜歡老許的瘋子吧!哪怕路人皆知她心不在此。

“過分嗎?一般般吧!”

許縉哲看著景柒被氣的有些難堪,心中還是沒有任何快感,頓生無趣感。

“你到底想說什麽?說完趕緊走。”

景柒見許縉哲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氣悶卻又不能怎麽樣,只能無奈地驅趕。

“沒想說什麽,但是我還是不想走。”

許縉哲惡劣地笑了一下,明知景柒不自在,卻還是要留在這看著景柒難堪。

“你這樣真的沒意思。”

景柒也看透了許縉哲單純看熱鬧的心思,可是某種獨屬於自己的小心思,總讓她無法對許縉哲說出什麽過度的話。

“可是我覺得有意思。看到你不自在,我就很自在。畢竟,曾經你也是這樣對我的。”

許縉哲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看著想要勸自己離開的景柒,笑得極其壞。

那時,他的媽媽剛剛離開許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景柒猛地插了進來,像個驕傲的孔雀,就那樣一點點抹去自己媽媽存在的痕跡。

他不願見到景柒,一眼都不願分給景柒,可是她還是那樣強勢地走進許家。

年少的他,第一次懂得恨的滋味,就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很不巧的事,景柒是他媽媽的親戚,算是一個遠的不能再遠的親人。

可是,哪怕再遠,也是親人……

“既然那麽討厭我,幹嘛和我說你父親的事,你不知道我一出現,肯定能毀了你父親的好事嗎?”

景柒被許縉哲氣笑了,說著說著就有些口不擇言了。

確實,她景柒別的不行,攪和正事第一名。尤其是許家的事,她想攪亂,輕輕松松就可以搞定了。

“這麽自信嗎?不過這麽多年,你也沒成我媽!”

許縉哲拿捏住景柒的痛處猛踩,哪怕這句話也會傷了自己。

他不想任何人去頂替他媽,但是他更不想讓老許在失去他媽之後平安順遂。

眼前的景柒很適合讓老許受傷,年過半百的人,受到情傷之後,大概再也沒有心思游戲人間了。

“你想我成為許太太?”

景柒突然意識到什麽,喊了出來。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許縉哲這話的意思,像是看不起自己這麽長時間也沒有成為許太太。

可是,那可是他媽媽的位置!他怎麽會覺得一個其他人沒成為許太太可惜!

“我想不想重要嗎?重點不是你努力這麽久還是沒有結果嗎?”

許縉哲沒有被景柒問住,很有想法地回覆了一句。

景柒呆住了,坐在椅子上,看著許縉哲陷入了深思。

許縉哲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拍了拍自己腿上莫須有的灰塵,站起身離開。

推開門,段期就站在門前焦灼地等待。一看到許縉哲出來,趕忙的上前。

“哥們,沒啥事吧!”

段期不放心地往許縉哲剛出來的辦公室裏面看,可是慢慢合上的門,沒有讓他捕捉到什麽有用的訊息。

“處理了一些蒼蠅,以後耳邊就清凈了。”

許縉哲說了一句段期聽不懂的話,可是段期像是習慣了許縉哲說話方式一般,也沒有說什麽了。

許縉哲走出辦公室後,繞進了酒吧右後方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卡座。

“服務員,上酒。”

許縉哲坐下後,解了自己脖子處的幾顆紐扣,然後松了松手腕處的紐扣,將袖子卷了上去。

“先生,你有什麽需要嗎?”

服務員波瀾不驚地看著許縉哲和段期,很熟練地問著話。

“上最烈的酒。”

“啤酒就行了!”

許縉哲像是不要命一樣亂點,段期有些後怕地截了許縉哲的話,只是讓服務員上了簡單的啤酒。

許縉哲看到段期的行動,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話,沒有再和服務員多說。

啤酒就啤酒吧,也不是不可以,都是酒。

“你瘋了吧,你一個沒喝過酒的,喝什麽最烈的酒啊!”

段期等服務員走了,很嚴肅地批評許縉哲,十分之恨鐵不成鋼。

最烈的酒,也就說的時候霸氣,喝起來簡直能去了一個人半條命。許縉哲神經病啊,搞什麽!

“隨便點的。”

許縉哲撇了段期一眼,也知道段期只是關心自己,語音淡淡地說道。

“許縉哲,你騙鬼啊!隨便點,你自己信嗎?算了,老子懶得管你了!”

段期說著說著就有些氣急了,擺了擺手不再說許縉哲了。

不多時,服務員就將酒送了過來,段期還在生氣。

在段期以為許縉哲會認輸的時候,許縉哲只是在角落裏喝起了酒,一杯接著一杯,什麽都沒說。

段期想起什麽轉頭的時候,面前的酒已經去了一小半了,一看就喝了不少。

“特麽的,許縉哲你真的瘋了啊!”

段期看著許縉哲跟不要命一樣的喝,恨不得起來揍許縉哲,可是看著他強打精神,裝作很好的樣子,突然就眼圈發酸了。

“段期,他要結婚了。”

許縉哲突然無力地說了一句話,段期搶許縉哲酒杯的手就突然頓了一下。

“又不是第一次傳出這樣的消息了,都沒戲的,你慌什麽!”

段期知道許縉哲的意思,只是癟癟地回了一句話。

“這次,他認真了。”

許縉哲突然就松了手,任由段期把酒杯搶走。

章芥的出現,真的讓他亂了。老許風花雪月那麽多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次卻樂意接受繼女,結婚,一看就和之前簡單玩玩不一樣了。

“不會的。”

“是真的,他不會等我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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