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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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不方便在節目組公布‘同居’，就跟節目組約好在野.地見面，對外解釋是兩人賦閑游玩，被空降節目組邀請插.入兩期旅程。
到合約地對接上節目組，野.地整理好妝造，工作人員再給兩人裝上麥，姜與朔接過李唯遞來行李箱然後準備開始錄制。
兩邊人重新上車，與節目組重新碰頭，營造種初次對接邀請。
兩邊假模假式寒暄挺好，周潯忽然招手喊人：“姜與朔，我袖子鉤麥上了。”
聽見叫喊，姜與朔輕手撥開工作人員：“不好意思，我先看下他。”
聲音沒落地，人已經到周潯身邊。
姜與朔佝肩去看：“是外套袖扣掛住線了嗎。”
低頭瞬間，攝像機也拍過來。他登時無言，嗓子噎哽好大口氣，迅速握住周潯腕子，在攝像鏡頭前擋住，內心戰戰地給他取袖扣掛得耳麥線。
怎麽飛機上強行把手從脖子上擰下來，一個輕輕動作都有了紅痕？他這麽不禁碰麽。
這被拍出去算什麽，算他愛玩那些不可描述內容？
紐扣繞線繞了三圈，這根本不是無意纏繞上，黑臉線取完，站直就看見周潯忍俊不禁的嘴角。
姜與朔嘆口氣，直覺兩眼一黑，完了，他又要搞事。剛開錄就故意來這麽一出，接下來八天怎麽過。
宋哥這通告到底是給誰接的！直接爽了周潯是吧。
周潯彎起眼睛，掙紮手腕，姜與朔怕他揮在鏡頭前，特意握緊不松。
回身擋住鏡頭，附耳悄聲，略微咬牙：“算我求你，收斂點？”
語言討求對周潯毫無作用，姜與朔無奈頹嗓，“乖乖錄制，晚點我給你再咬一口？”
周潯剛擡起準備擁他肩頭的手垂到身後，另一處紅痕放過他，悶著笑，分外津甜。
話不過腦子試探道：“那這次我能咬破，註入信息素麽？”
耳畔空氣凝滯。
想到上次，姜與朔五味雜陳，擡手撥撥周潯下顎：“以你性子還跟我商量？倒承蒙你願意體諒我。”
看他殷切求盼神色，話比腦子快地脫口：“不過分遂你的願讓你咬。”
一股無下限寵溺。
這話說得輕輕松松，激得周潯眼底渾濁一片，硬是沒明白姜與朔為什麽這樣縱著他。
“你願意啊。”周潯是真驚愕，一時忘了已經開始拍攝。
連親人都不能隨便觸碰的腺體，誰家Alpha願意讓Omega蹬鼻子上臉。
自來都是Alpha以這種註入信息素昭示人身份變更，還沒見過願意頭足倒置的Alpha。
談不上願不願意，姜與朔皮笑肉不笑：“你沒咬過？”
他攢眉，不解道：“那天你為什麽不咬破註入信息素呢。”
“... ...”周潯一時啞然。
帶入自己，他清楚知道Alpha接受不了，自然不想姜與朔那樣委屈。
只是現在姜與朔願意朝他伏頸，這實在令人難忍，周潯一下就覺得牙癢，舌尖抵抵牙根。
周潯兩眼欲氣遮不住，貼得近緣故，姜與朔一下嗅到輕微蘭香，敏銳神經讓他慣性擡手繞周潯頸後摁住。
低聲曳唇：“在錄制節目，你別聽一句話就上頭行不行，我們要去跟其它嘉賓匯合了。”
末尾嗤笑聲。
不知道周潯是年少血氣方剛還是腺體手術後遺癥，總不分場合的隨地發.情。
周潯聽著磁性輕笑倒‘嘶’口氣，捅他腰窩：“你明知道我對咬Alpha有執念，故意誘導勾.人，反倒還成我不是？姜與朔，好一手諉過於人。”
揚起下顎：“不吃你這套。”
推開姜與朔就往節目組車上走。
他這年紀的明媚太耀眼，姜與朔嗓子燒把火，眼睛一下就釘他身上了。
擡手嗅了嗅，指尖信息素味道很淡，淡到一縷風就能抹掉痕跡，可這味道卻直沖心底，攪得人五臟不好受。
姜與朔抿笑推著行李箱跟上，不等周潯示意，他先一步給人開車門。
斜目看人，周潯滿眼笑意，幾分得意嵌入眉宇，他半紮狼狽不羈造型染層眩目，隨卷集落在鎖骨處，隨著笑胸腔微微起伏。
吃顏的觀眾能被周潯這副洋洋自得模樣拿捏死。
姜與朔也瞧的挪不開眼，心裏貿然生出占有欲，這樣的周潯他不想讓其他人看。
擡手翻過他牛仔外套帽子狠狠扣頭上，遮住大半張臉。
尋著借口沈嗓：“一早起來困不困，剛才太吵，現在睡會兒？”
人直接摁腿上，攝像頭一下就拍不到人。
周潯正表示自己不太困，姜與朔食指隔著布料點點他腕子。
“現在六點五十，你昨晚才休息多久，今天不知道要錄哪些內容、要錄多久，趁現在趕緊休息會兒。”
腕子磨蹭觸感意在示警，知道姜與朔怕這裏不小心漏給攝像，也在提醒兩人已經‘談妥’。
仰頭，姜與朔心驚，看不得他眼底朦朦恣意，擡手捂住他眼睛。
溫厚掌心遮了光，眼睛一下得到緩適，想撥開的手懸停半空。
姜與朔看著袖口漸漏，另一只慌著握緊袖口，不動聲色握住。
周潯齜牙，切，他都不介意，不知道姜與朔介意什麽。
這種情況只要不是家暴，外人都會誇Alpha那方面厲害好不好，姜與朔不想這方面被全國網友誇？
眼睛捂了會兒不見光，加確實起得早，睡意襲來的毫無預兆。
周潯睡眠一向不錯，睡得快也沈。
四十分鐘路程結束，到一處景觀別墅外。
姜與朔正看腿上周潯犯難，前面司機加攝像直接懟臉拍陣，要開始錄節目第一場了。
接他們入組的戚元從節目別墅走近，老遠就開始沖姜與朔揮手。
前段時間初一半天的客串，戚元抱著曾經節目淵源跟姜與朔性子溫善，扒著學了不少東西。
現在再看見人，難免有種‘恩師’感覺。活絡與人打招呼：“姜哥，怎麽就你，不是還有周潯麽，他在後面要晚點匯合？”
走近順著車窗看到，周潯恬靜枕姜大影帝腿上睡覺，手環著人腰。
戚元嚇得捂住嘴。
難怪姜大影帝遲遲坐車上不動。
戚元放低聲音，生怕驚著人。
悄聲說到：“姜大影帝，我們八點早飯，按節目組規則，你們飛行嘉賓要準備早飯給MC驚喜，現在... ...”
示意姜與朔按照節目流程錄制。
姜與朔手掩住周潯耳朵：“剛好我能做點，我們房間在哪兒，讓他再去休整休整。他起得太早沒休息好，全員匯合前再重新喊他行嗎。”
戚元指指別墅。
以節目常駐嘉賓細心解釋道：“今天節目沒開始，你們沒房間，一會兒早飯過後我們要集體抽簽選下個旅行地、跟帶隊導游，然後由導游分配接下來住宿跟行程。這八天的錄制內容現在都是未知，我們沒劇本。”
知道是檔旅游節目，但沒想到旅得這麽有神秘感跟未知感，沒劇本周潯應該會喜歡。
他再次詢問：“那讓周潯在車上睡，一會兒你帶他進去？我先按節目給你們做早飯？”
姜與朔自認戚元好性情，幾次見面勉強算半分朋友，依他為人也是好商量的。
戚元果不其然點頭直接應下，有來有往道：“那請姜大影帝給我煮碗粥，作為你愛人的看顧費。”
餘光瞥向攝像機，姜與朔啞笑，倒會在節目裏找話題。
只是他作為Omega，在他有對象的人面前這樣，如果有觀眾過度解讀的話，可能部分黑子饒不了他。
姜與朔幫他圓場：“你們唱歌的嗓子都精貴，非要吃清淡的養嗓子？”
輕輕揉把周潯頭發，再把帽檐扯好，確定擋一會兒的光：“他也老喝粥，養的格外精細。”
戚元點頭：“我們不想聲帶損傷確實要比常人更註意嗓子狀態，一個小感冒咳嗽，時間多幾天嗓子都會容易扯傷、疲憊。別得也不是不能吃，就是看個人習慣。”
“姜大影帝去吧，節目要開始了，我看著他就好，你放心大展身手吧。”
姜與朔客氣抿唇，輕輕扣住環腰的手，慢慢挪出車外，下車前還對車內攝像示意聲音小些。
本來想把行李也拿到別墅去，免了周潯等會一頓操勞，可這車開後備箱有聲響，怕驚著周潯只好盤算一會兒再辛苦一趟。
一下車來了位姜與朔個人跟拍，全程錄制他小心翼翼進入別墅廚房，不打擾樓上再住嘉賓。
看見廚房有其它嘉賓已經開始做早飯，本能擡手要打招呼。
廚房的人聽見動靜也轉過身，是位穿了身休閑衛衣套裝清爽型的Omega，眉眼舒展溫闊，看上去是個很好相與的人。
他笑著很有禮貌點肩鞠躬：“你好，我叫溫向燭，是位歌手。”
姜與朔打招呼懸擡的手僵在半空，看著那張一如表格上的照片怔住。
溫向燭？
之前節目單上根本沒寫有這位飛行嘉賓，來得明明是位新晉愛豆，女Beta，跟另一位新晉演員，男Alpha。為什麽會有溫向燭？怎麽就突然換人了。
‘你好’一下噎姜與朔嗓子裏，上下吐咽不得，梗塞得心口於緊。
身後攝像師要捕捉姜與朔正面，繞到側前方時姜與朔沒預兆地擡手捂住鏡頭。
腦子除了周潯根本想不了其它，開口：“這段先不錄，我有事要跟這位聊聊，這決定我錄不錄這檔節目。”
攝影師一下慌了，沒搞懂情景，本能求助性看向窗外。
屋外看監視器節目導演聽到這話、跟看到這鏡也怔住，連忙拉過監制，劈頭蓋臉一頓吼：“這新人跟姜大影帝有矛盾？背調有矛盾為什麽要請，誰安排的人！誰！”
以姜與朔這咖位發話，按規矩斷然是錄不下去的，攝像師按照屋外指示闔上蓋，戰戰兢兢背著器材出門。
姜與朔鉤掉領口耳麥，擡手指指溫向燭腰間，強制讓他也摘下，而不是友善地提醒。
摘下瞬間溫向燭變了臉，不再笑、渾身也沒回眸那清爽勁。
他十分清楚地點名：“姜大影帝，我難得有通告能上節目，國內、乃至國外，除了一些密切好友，沒人知道我跟周潯是什麽關系，您能大發慈悲讓我錄完這兩期節目嗎？”
求得敷衍、還隱隱帶著姜與朔也無人可奈何的勁兒軟威脅。
姜與朔看的眉頭直蹙，上下打量好幾遭，周潯當初看中他什麽？怎麽就到了要訂婚結婚地步。
嗓子滾湧。
“你簽的多少錢，我三倍給你，違約金我也幫你出，通告我可以讓我經紀人給你接其它的。現在、立刻退出節目。”
他一向好脾氣耐心的人，此刻沒時間跟溫向燭商量，周潯指不定什麽時候就醒了。要知道溫向燭在，他怕是又會難過。
姜與朔心口隱痛，掐緊眉心，直接出口脅迫：“你不走，我走，看導演留誰吧。”
這樣咄咄逼人不留餘地，令溫向燭失笑。
陰陽怪氣道：“姜大影帝，不至於吧。因為我跟周潯很早以前的關系，這樣為難我一個新人？我才進圈半年，能混到這裏不容易，你爬了十年，也懂吧，互相體恤體恤？”
他說話的腔調讓姜與朔十分不適，而且這人對周潯一點情誼愧疚好像都沒有。
周潯所謂溫向燭對Alpha慕強，因為分化性別不和才分手。
他看著好像還有點別的原因？可周潯沒說過，他也無從得知兩人具體相處，節目裏也不好無禮的過度揣測。
姜與朔怕周潯醒，不自然壓狠腔：“他分化不過才一年，一年前分手就是你眼裏的很早以前？那你的時間觀念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致。”
至少對喜歡過的人來說。
論咖位他比不過姜與朔，論背景抵不及周潯。
知道這檔節目他可能要留不住，溫向燭掐了掐太陽穴。
“姜大影帝為了討好心上人這樣為難我，那必然是知道我們當初差點訂婚。一直聽聞姜大影帝為人雅善，你人設不該愛屋及烏接納我，從我這裏打聽打聽他的喜好，從而... ...更好的討好他、入贅到他家，分點甜頭麽？”
“在某個不同維度上，我們還能算作‘戰友’，不是嗎？”
這話裏每一個字都讓姜與朔心疼，整個胸腔內臟驟然擰成一團，攪得稀碎。
分析出溫向燭話下重點，他繃緊牙齦，赫然一口氣有些上不來：“所以你跟他交往就為了‘甜頭’？”
這和周潯嘴裏的溫向燭簡直天差地別。
他有些分不清周潯嘴裏、跟自己眼前這個是不是同一人，還是同名同姓的兩位。
溫向燭一時覺得他問出這話有些好笑、不可思議上下打量，像想看清姜與朔骨子下的東西。
“你不圖他家產？不圖他家權勢？”
溫向燭緩緩放下手中廚具，漫不經心說：“你知道他之前體檢報告一直是Alpha嗎？他這家世，這種長成歷程不可能願意屈居在Alpha身下。”
這是生存環境造就的人格、心理固化。
他目光生硬地看向姜與朔，如同認定姜與朔身為Alpha願意跟周潯這種骨子裏是Alpha的交往，必定是虛與委蛇、圖謀利益。
不然他想不明白Alpha臣服在Omega身邊為了什麽。
“我回國知道他跟Alpha交往時很意外，看你第二個影帝頭銜，以我對他了解程度，說沒他幫襯我都不信是你自己取得的。”
溫向燭每個字都斬釘截鐵下結論，甚至不打算聽姜與朔辯駁。
松松幾個字，就把姜與朔十年努力化為灰飛。這句殺傷力比知道周潯用他身體找Alpha，被官方點名力度還洶湧。
他沈色看著溫向燭。
而溫向燭像是仗著某種身份自傲在他面前，微微揚起下頜。
“他分化後直接休學，聯系上人也昏昏沈沈。周潯骨子裏還有Alpha對Omega的憐惜，你今天趕走我被他知道，會不會記你一筆？”
“都是捧著他吃飯的，咱們互不幹擾錄制節目，就八天而已，還請姜大影帝通融通融。”
“周潯未必不想見到他曾經的未婚夫，我記得他很喜歡我做的粥。”
溫向燭偏側下身子，指著爐子上的食物，“看我們交往過共同一位對象，和平共處下？”
要不是周潯這家世以後必定聯姻，他其實覺得撞性別也沒事。
可周潯是Omega，自己這性別一下就被周家容不下，以後就算分手也撈不著周潯是Alpha一半好，不然再陪周潯也沒什麽的。
哪怕是現在，時過境遷，周潯對他必定還是會有半分留念，他們可是當初差點要結婚的人。
溫向燭字字述著懇求井水不犯河水，卻絲毫沒有讓人容他的緣由。
他仗著所謂了解，肆無忌憚耍弄著小聰明、小見識，實在讓人惡心。
姜與朔皮笑肉不笑哼哼：“說完了？”
他聲音一沈，驚得溫向燭擡頸對視。
“要麽你自願離開，要麽我讓節目組導演扔你出去。我打拼十年混到現在地步有能力耍大牌，甚至業內軟封殺你，你老板許桉能奈我何？”
最後一絲紳士留給他，寒聲道：“好言相勸直至，長了腦子，就再多給你兩分鐘。”
姜與朔走到路子旁邊，看眼鍋內正熬煮的素粥，手輕輕一翻，一鍋素粥全掀一旁水池裏，潑得到處都是。
巨大哐當聲震了整棟別墅樓板。
樓上嘉賓隱約聽到樓下動靜要下樓，屋外導演看著監控器掐斷別墅內外所有攝像，並給幾位固定嘉賓發信息，提醒不要下樓。
溫向燭嚇得腳下顛顫。
姜與朔側眸：“你分手前有保持人設嗎，沒傷他心吧。他年紀小又嬌養著長大，怕是受不住你這些齷齪的世俗觀。”
餘光在見溫向燭，信息素此刻跟著脾性壓不住，一下盡數傾瀉。
溫向燭瞬間兩腿發軟站不穩，堪堪晃幾步撐住中央吧臺，眼下暈紅地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喘息。
“嗯？”姜與朔再次重音向他求問。
信息素壓迫更強，溫向燭脊梁直接浮層冷汗，胸口跟被人壓實了樣出不了氣。
他顫顫巍巍，勉強擡頸打量姜與朔：“你到底什麽意思。”
這閱讀理解是沒上過學麽。
“你聽不懂？我讓你滾節目，再待一分鐘，我能讓你滾出國再也回不來。”
“他喜歡你，不如喜歡條狗。”
還好周潯不知道溫向燭有這面，至少那晚剖白，姜與朔得到的信息是他喜歡慘了這個人。
喜歡到想跟這個人結婚，喜歡到再遇見直面都不敢，光聽個名字都落荒而逃。
姜與朔譏諷上下鄙夷瞧盼溫向燭，真是哪哪也沒看明白。
說臉吧，沒周潯長得好。說性格吧，沒周潯磊落。說眼色吧，那是周潯萬分之一也沒有。
這種鬼都不如的人，周潯喜歡什麽？
當初還特意強調他說有機會見見，溫向燭是個很好的人。
周潯從小到大體檢是只體檢性別，不體檢腦子？這叫好？好？
看人還要硬撐不打算退出節目，拖延時間等周潯救他。
姜與朔費解的冷聲問：“你做了什麽讓他喜歡你，爬床？”
他想不到周潯為什麽，是這方面格外契合？
“你不用堅持等他來，節目開始前我會先收拾掉你。”
姜與朔一向不恥Alpha用信息素壓迫弱勢的Omega，因為他覺得這種強迫人本身意願比肩犯罪。
但溫向燭明顯不屬於這列Omega。
他信息素在兇猛得精準壓向溫向燭，嫌臟地擰起人朝屋外走。
溫向燭被壓制的兩腿無力站立，涕泗橫流到狼狽，幾乎是毫無尊顏被拖著拎出門。
姜與朔將人扔導演面前。
信息素溢出屋子，在場Alpha一下就嗅準信息素的威脅感，直覺頭皮層發麻，胸口燒灼的火頂透五臟，壓迫感沈甸甸地堵住呼吸道。
在場Omega工作人員膝蓋一軟跪了好幾個，不受影響的Beta看情形急忙扯著人朝院子外撤，外勤聯合節目組醫療組趕緊給這些Omega打抑制劑，生怕受影響一會兒錄制不了。
“這人送走，所有誤工費我出。”
溫向燭蜷縮在草地上悶哭，竭聲喝：“姜大影帝公報私仇，你們不能趕我出節目，我簽過合同。”
他不敢提周潯半個字，那人他惹不起。
姜與朔神色凝滯，毫不在意溫向燭說什麽。
伸手：“他不走我走，違約金我自負，以後綜藝全體封殺我也無所謂，畢竟我不靠這吃飯。”
節目組是查過嘉賓喜好，一位Beta機敏遞上煙，湊近給點了。明明聞不到信息素，可他依舊覺得脊背生寒。
周潯在的時候他從不抽煙，怕嗆著他嗓子。
現在實在忍不住，不抽兩根緩不出胸腔裏壓抑的難受。姜與朔咬著煙蒂狠狠吞兩口，卻怎麽都吐不出胸口濁氣。
咬忍著最後脾氣：“快弄走，我不想對Omega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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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在節目組公布‘同居’，就跟節目組約好在野.地見面，對外解釋是兩人賦閑游玩，被空降節目組邀請插.入兩期旅程。
到合約地對接上節目組，野.地整理好妝造，工作人員再給兩人裝上麥，姜與朔接過李唯遞來行李箱然後準備開始錄制。
兩邊人重新上車，與節目組重新碰頭，營造種初次對接邀請。
兩邊假模假式寒暄挺好，周潯忽然招手喊人：“姜與朔，我袖子鉤麥上了。”
聽見叫喊，姜與朔輕手撥開工作人員：“不好意思，我先看下他。”
聲音沒落地，人已經到周潯身邊。
姜與朔佝肩去看：“是外套袖扣掛住線了嗎。”
低頭瞬間，攝像機也拍過來。他登時無言，嗓子噎哽好大口氣，迅速握住周潯腕子，在攝像鏡頭前擋住，內心戰戰地給他取袖扣掛得耳麥線。
怎麽飛機上強行把手從脖子上擰下來，一個輕輕動作都有了紅痕？他這麽不禁碰麽。
這被拍出去算什麽，算他愛玩那些不可描述內容？
紐扣繞線繞了三圈，這根本不是無意纏繞上，黑臉線取完，站直就看見周潯忍俊不禁的嘴角。
姜與朔嘆口氣，直覺兩眼一黑，完了，他又要搞事。剛開錄就故意來這麽一出，接下來八天怎麽過。
宋哥這通告到底是給誰接的！直接爽了周潯是吧。
周潯彎起眼睛，掙紮手腕，姜與朔怕他揮在鏡頭前，特意握緊不松。
回身擋住鏡頭，附耳悄聲，略微咬牙：“算我求你，收斂點？”
語言討求對周潯毫無作用，姜與朔無奈頹嗓，“乖乖錄制，晚點我給你再咬一口？”
周潯剛擡起準備擁他肩頭的手垂到身後，另一處紅痕放過他，悶著笑，分外津甜。
話不過腦子試探道：“那這次我能咬破，註入信息素麽？”
耳畔空氣凝滯。
想到上次，姜與朔五味雜陳，擡手撥撥周潯下顎：“以你性子還跟我商量？倒承蒙你願意體諒我。”
看他殷切求盼神色，話比腦子快地脫口：“不過分遂你的願讓你咬。”
一股無下限寵溺。
這話說得輕輕松松，激得周潯眼底渾濁一片，硬是沒明白姜與朔為什麽這樣縱著他。
“你願意啊。”周潯是真驚愕，一時忘了已經開始拍攝。
連親人都不能隨便觸碰的腺體，誰家Alpha願意讓Omega蹬鼻子上臉。
自來都是Alpha以這種註入信息素昭示人身份變更，還沒見過願意頭足倒置的Alpha。
談不上願不願意，姜與朔皮笑肉不笑：“你沒咬過？”
他攢眉，不解道：“那天你為什麽不咬破註入信息素呢。”
“... ...”周潯一時啞然。
帶入自己，他清楚知道Alpha接受不了，自然不想姜與朔那樣委屈。
只是現在姜與朔願意朝他伏頸，這實在令人難忍，周潯一下就覺得牙癢，舌尖抵抵牙根。
周潯兩眼欲氣遮不住，貼得近緣故，姜與朔一下嗅到輕微蘭香，敏銳神經讓他慣性擡手繞周潯頸後摁住。
低聲曳唇：“在錄制節目，你別聽一句話就上頭行不行，我們要去跟其它嘉賓匯合了。”
末尾嗤笑聲。
不知道周潯是年少血氣方剛還是腺體手術後遺癥，總不分場合的隨地發.情。
周潯聽著磁性輕笑倒‘嘶’口氣，捅他腰窩：“你明知道我對咬Alpha有執念，故意誘導勾.人，反倒還成我不是？姜與朔，好一手諉過於人。”
揚起下顎：“不吃你這套。”
推開姜與朔就往節目組車上走。
他這年紀的明媚太耀眼，姜與朔嗓子燒把火，眼睛一下就釘他身上了。
擡手嗅了嗅，指尖信息素味道很淡，淡到一縷風就能抹掉痕跡，可這味道卻直沖心底，攪得人五臟不好受。
姜與朔抿笑推著行李箱跟上，不等周潯示意，他先一步給人開車門。
斜目看人，周潯滿眼笑意，幾分得意嵌入眉宇，他半紮狼狽不羈造型染層眩目，隨卷集落在鎖骨處，隨著笑胸腔微微起伏。
吃顏的觀眾能被周潯這副洋洋自得模樣拿捏死。
姜與朔也瞧的挪不開眼，心裏貿然生出占有欲，這樣的周潯他不想讓其他人看。
擡手翻過他牛仔外套帽子狠狠扣頭上，遮住大半張臉。
尋著借口沈嗓：“一早起來困不困，剛才太吵，現在睡會兒？”
人直接摁腿上，攝像頭一下就拍不到人。
周潯正表示自己不太困，姜與朔食指隔著布料點點他腕子。
“現在六點五十，你昨晚才休息多久，今天不知道要錄哪些內容、要錄多久，趁現在趕緊休息會兒。”
腕子磨蹭觸感意在示警，知道姜與朔怕這裏不小心漏給攝像，也在提醒兩人已經‘談妥’。
仰頭，姜與朔心驚，看不得他眼底朦朦恣意，擡手捂住他眼睛。
溫厚掌心遮了光，眼睛一下得到緩適，想撥開的手懸停半空。
姜與朔看著袖口漸漏，另一只慌著握緊袖口，不動聲色握住。
周潯齜牙，切，他都不介意，不知道姜與朔介意什麽。
這種情況只要不是家暴，外人都會誇Alpha那方面厲害好不好，姜與朔不想這方面被全國網友誇？
眼睛捂了會兒不見光，加確實起得早，睡意襲來的毫無預兆。
周潯睡眠一向不錯，睡得快也沈。
四十分鐘路程結束，到一處景觀別墅外。
姜與朔正看腿上周潯犯難，前面司機加攝像直接懟臉拍陣，要開始錄節目第一場了。
接他們入組的戚元從節目別墅走近，老遠就開始沖姜與朔揮手。
前段時間初一半天的客串，戚元抱著曾經節目淵源跟姜與朔性子溫善，扒著學了不少東西。
現在再看見人，難免有種‘恩師’感覺。活絡與人打招呼：“姜哥，怎麽就你，不是還有周潯麽，他在後面要晚點匯合？”
走近順著車窗看到，周潯恬靜枕姜大影帝腿上睡覺，手環著人腰。
戚元嚇得捂住嘴。
難怪姜大影帝遲遲坐車上不動。
戚元放低聲音，生怕驚著人。
悄聲說到：“姜大影帝，我們八點早飯，按節目組規則，你們飛行嘉賓要準備早飯給MC驚喜，現在... ...”
示意姜與朔按照節目流程錄制。
姜與朔手掩住周潯耳朵：“剛好我能做點，我們房間在哪兒，讓他再去休整休整。他起得太早沒休息好，全員匯合前再重新喊他行嗎。”
戚元指指別墅。
以節目常駐嘉賓細心解釋道：“今天節目沒開始，你們沒房間，一會兒早飯過後我們要集體抽簽選下個旅行地、跟帶隊導游，然後由導游分配接下來住宿跟行程。這八天的錄制內容現在都是未知，我們沒劇本。”
知道是檔旅游節目，但沒想到旅得這麽有神秘感跟未知感，沒劇本周潯應該會喜歡。
他再次詢問：“那讓周潯在車上睡，一會兒你帶他進去？我先按節目給你們做早飯？”
姜與朔自認戚元好性情，幾次見面勉強算半分朋友，依他為人也是好商量的。
戚元果不其然點頭直接應下，有來有往道：“那請姜大影帝給我煮碗粥，作為你愛人的看顧費。”
餘光瞥向攝像機，姜與朔啞笑，倒會在節目裏找話題。
只是他作為Omega，在他有對象的人面前這樣，如果有觀眾過度解讀的話，可能部分黑子饒不了他。
姜與朔幫他圓場：“你們唱歌的嗓子都精貴，非要吃清淡的養嗓子？”
輕輕揉把周潯頭發，再把帽檐扯好，確定擋一會兒的光：“他也老喝粥，養的格外精細。”
戚元點頭：“我們不想聲帶損傷確實要比常人更註意嗓子狀態，一個小感冒咳嗽，時間多幾天嗓子都會容易扯傷、疲憊。別得也不是不能吃，就是看個人習慣。”
“姜大影帝去吧，節目要開始了，我看著他就好，你放心大展身手吧。”
姜與朔客氣抿唇，輕輕扣住環腰的手，慢慢挪出車外，下車前還對車內攝像示意聲音小些。
本來想把行李也拿到別墅去，免了周潯等會一頓操勞，可這車開後備箱有聲響，怕驚著周潯只好盤算一會兒再辛苦一趟。
一下車來了位姜與朔個人跟拍，全程錄制他小心翼翼進入別墅廚房，不打擾樓上再住嘉賓。
看見廚房有其它嘉賓已經開始做早飯，本能擡手要打招呼。
廚房的人聽見動靜也轉過身，是位穿了身休閑衛衣套裝清爽型的Omega，眉眼舒展溫闊，看上去是個很好相與的人。
他笑著很有禮貌點肩鞠躬：“你好，我叫溫向燭，是位歌手。”
姜與朔打招呼懸擡的手僵在半空，看著那張一如表格上的照片怔住。
溫向燭？
之前節目單上根本沒寫有這位飛行嘉賓，來得明明是位新晉愛豆，女Beta，跟另一位新晉演員，男Alpha。為什麽會有溫向燭？怎麽就突然換人了。
‘你好’一下噎姜與朔嗓子裏，上下吐咽不得，梗塞得心口於緊。
身後攝像師要捕捉姜與朔正面，繞到側前方時姜與朔沒預兆地擡手捂住鏡頭。
腦子除了周潯根本想不了其它，開口：“這段先不錄，我有事要跟這位聊聊，這決定我錄不錄這檔節目。”
攝影師一下慌了，沒搞懂情景，本能求助性看向窗外。
屋外看監視器節目導演聽到這話、跟看到這鏡也怔住，連忙拉過監制，劈頭蓋臉一頓吼：“這新人跟姜大影帝有矛盾？背調有矛盾為什麽要請，誰安排的人！誰！”
以姜與朔這咖位發話，按規矩斷然是錄不下去的，攝像師按照屋外指示闔上蓋，戰戰兢兢背著器材出門。
姜與朔鉤掉領口耳麥，擡手指指溫向燭腰間，強制讓他也摘下，而不是友善地提醒。
摘下瞬間溫向燭變了臉，不再笑、渾身也沒回眸那清爽勁。
他十分清楚地點名：“姜大影帝，我難得有通告能上節目，國內、乃至國外，除了一些密切好友，沒人知道我跟周潯是什麽關系，您能大發慈悲讓我錄完這兩期節目嗎？”
求得敷衍、還隱隱帶著姜與朔也無人可奈何的勁兒軟威脅。
姜與朔看的眉頭直蹙，上下打量好幾遭，周潯當初看中他什麽？怎麽就到了要訂婚結婚地步。
嗓子滾湧。
“你簽的多少錢，我三倍給你，違約金我也幫你出，通告我可以讓我經紀人給你接其它的。現在、立刻退出節目。”
他一向好脾氣耐心的人，此刻沒時間跟溫向燭商量，周潯指不定什麽時候就醒了。要知道溫向燭在，他怕是又會難過。
姜與朔心口隱痛，掐緊眉心，直接出口脅迫：“你不走，我走，看導演留誰吧。”
這樣咄咄逼人不留餘地，令溫向燭失笑。
陰陽怪氣道：“姜大影帝，不至於吧。因為我跟周潯很早以前的關系，這樣為難我一個新人？我才進圈半年，能混到這裏不容易，你爬了十年，也懂吧，互相體恤體恤？”
他說話的腔調讓姜與朔十分不適，而且這人對周潯一點情誼愧疚好像都沒有。
周潯所謂溫向燭對Alpha慕強，因為分化性別不和才分手。
他看著好像還有點別的原因？可周潯沒說過，他也無從得知兩人具體相處，節目裏也不好無禮的過度揣測。
姜與朔怕周潯醒，不自然壓狠腔：“他分化不過才一年，一年前分手就是你眼裏的很早以前？那你的時間觀念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致。”
至少對喜歡過的人來說。
論咖位他比不過姜與朔，論背景抵不及周潯。
知道這檔節目他可能要留不住，溫向燭掐了掐太陽穴。
“姜大影帝為了討好心上人這樣為難我，那必然是知道我們當初差點訂婚。一直聽聞姜大影帝為人雅善，你人設不該愛屋及烏接納我，從我這裏打聽打聽他的喜好，從而... ...更好的討好他、入贅到他家，分點甜頭麽？”
“在某個不同維度上，我們還能算作‘戰友’，不是嗎？”
這話裏每一個字都讓姜與朔心疼，整個胸腔內臟驟然擰成一團，攪得稀碎。
分析出溫向燭話下重點，他繃緊牙齦，赫然一口氣有些上不來：“所以你跟他交往就為了‘甜頭’？”
這和周潯嘴裏的溫向燭簡直天差地別。
他有些分不清周潯嘴裏、跟自己眼前這個是不是同一人，還是同名同姓的兩位。
溫向燭一時覺得他問出這話有些好笑、不可思議上下打量，像想看清姜與朔骨子下的東西。
“你不圖他家產？不圖他家權勢？”
溫向燭緩緩放下手中廚具，漫不經心說：“你知道他之前體檢報告一直是Alpha嗎？他這家世，這種長成歷程不可能願意屈居在Alpha身下。”
這是生存環境造就的人格、心理固化。
他目光生硬地看向姜與朔，如同認定姜與朔身為Alpha願意跟周潯這種骨子裏是Alpha的交往，必定是虛與委蛇、圖謀利益。
不然他想不明白Alpha臣服在Omega身邊為了什麽。
“我回國知道他跟Alpha交往時很意外，看你第二個影帝頭銜，以我對他了解程度，說沒他幫襯我都不信是你自己取得的。”
溫向燭每個字都斬釘截鐵下結論，甚至不打算聽姜與朔辯駁。
松松幾個字，就把姜與朔十年努力化為灰飛。這句殺傷力比知道周潯用他身體找Alpha，被官方點名力度還洶湧。
他沈色看著溫向燭。
而溫向燭像是仗著某種身份自傲在他面前，微微揚起下頜。
“他分化後直接休學，聯系上人也昏昏沈沈。周潯骨子裏還有Alpha對Omega的憐惜，你今天趕走我被他知道，會不會記你一筆？”
“都是捧著他吃飯的，咱們互不幹擾錄制節目，就八天而已，還請姜大影帝通融通融。”
“周潯未必不想見到他曾經的未婚夫，我記得他很喜歡我做的粥。”
溫向燭偏側下身子，指著爐子上的食物，“看我們交往過共同一位對象，和平共處下？”
要不是周潯這家世以後必定聯姻，他其實覺得撞性別也沒事。
可周潯是Omega，自己這性別一下就被周家容不下，以後就算分手也撈不著周潯是Alpha一半好，不然再陪周潯也沒什麽的。
哪怕是現在，時過境遷，周潯對他必定還是會有半分留念，他們可是當初差點要結婚的人。
溫向燭字字述著懇求井水不犯河水，卻絲毫沒有讓人容他的緣由。
他仗著所謂了解，肆無忌憚耍弄著小聰明、小見識，實在讓人惡心。
姜與朔皮笑肉不笑哼哼：“說完了？”
他聲音一沈，驚得溫向燭擡頸對視。
“要麽你自願離開，要麽我讓節目組導演扔你出去。我打拼十年混到現在地步有能力耍大牌，甚至業內軟封殺你，你老板許桉能奈我何？”
最後一絲紳士留給他，寒聲道：“好言相勸直至，長了腦子，就再多給你兩分鐘。”
姜與朔走到路子旁邊，看眼鍋內正熬煮的素粥，手輕輕一翻，一鍋素粥全掀一旁水池裏，潑得到處都是。
巨大哐當聲震了整棟別墅樓板。
樓上嘉賓隱約聽到樓下動靜要下樓，屋外導演看著監控器掐斷別墅內外所有攝像，並給幾位固定嘉賓發信息，提醒不要下樓。
溫向燭嚇得腳下顛顫。
姜與朔側眸：“你分手前有保持人設嗎，沒傷他心吧。他年紀小又嬌養著長大，怕是受不住你這些齷齪的世俗觀。”
餘光在見溫向燭，信息素此刻跟著脾性壓不住，一下盡數傾瀉。
溫向燭瞬間兩腿發軟站不穩，堪堪晃幾步撐住中央吧臺，眼下暈紅地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喘息。
“嗯？”姜與朔再次重音向他求問。
信息素壓迫更強，溫向燭脊梁直接浮層冷汗，胸口跟被人壓實了樣出不了氣。
他顫顫巍巍，勉強擡頸打量姜與朔：“你到底什麽意思。”
這閱讀理解是沒上過學麽。
“你聽不懂？我讓你滾節目，再待一分鐘，我能讓你滾出國再也回不來。”
“他喜歡你，不如喜歡條狗。”
還好周潯不知道溫向燭有這面，至少那晚剖白，姜與朔得到的信息是他喜歡慘了這個人。
喜歡到想跟這個人結婚，喜歡到再遇見直面都不敢，光聽個名字都落荒而逃。
姜與朔譏諷上下鄙夷瞧盼溫向燭，真是哪哪也沒看明白。
說臉吧，沒周潯長得好。說性格吧，沒周潯磊落。說眼色吧，那是周潯萬分之一也沒有。
這種鬼都不如的人，周潯喜歡什麽？
當初還特意強調他說有機會見見，溫向燭是個很好的人。
周潯從小到大體檢是只體檢性別，不體檢腦子？這叫好？好？
看人還要硬撐不打算退出節目，拖延時間等周潯救他。
姜與朔費解的冷聲問：“你做了什麽讓他喜歡你，爬床？”
他想不到周潯為什麽，是這方面格外契合？
“你不用堅持等他來，節目開始前我會先收拾掉你。”
姜與朔一向不恥Alpha用信息素壓迫弱勢的Omega，因為他覺得這種強迫人本身意願比肩犯罪。
但溫向燭明顯不屬於這列Omega。
他信息素在兇猛得精準壓向溫向燭，嫌臟地擰起人朝屋外走。
溫向燭被壓制的兩腿無力站立，涕泗橫流到狼狽，幾乎是毫無尊顏被拖著拎出門。
姜與朔將人扔導演面前。
信息素溢出屋子，在場Alpha一下就嗅準信息素的威脅感，直覺頭皮層發麻，胸口燒灼的火頂透五臟，壓迫感沈甸甸地堵住呼吸道。
在場Omega工作人員膝蓋一軟跪了好幾個，不受影響的Beta看情形急忙扯著人朝院子外撤，外勤聯合節目組醫療組趕緊給這些Omega打抑制劑，生怕受影響一會兒錄制不了。
“這人送走，所有誤工費我出。”
溫向燭蜷縮在草地上悶哭，竭聲喝：“姜大影帝公報私仇，你們不能趕我出節目，我簽過合同。”
他不敢提周潯半個字，那人他惹不起。
姜與朔神色凝滯，毫不在意溫向燭說什麽。
伸手：“他不走我走，違約金我自負，以後綜藝全體封殺我也無所謂，畢竟我不靠這吃飯。”
節目組是查過嘉賓喜好，一位Beta機敏遞上煙，湊近給點了。明明聞不到信息素，可他依舊覺得脊背生寒。
周潯在的時候他從不抽煙，怕嗆著他嗓子。
現在實在忍不住，不抽兩根緩不出胸腔裏壓抑的難受。姜與朔咬著煙蒂狠狠吞兩口，卻怎麽都吐不出胸口濁氣。
咬忍著最後脾氣：“快弄走，我不想對Omega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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