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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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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不想聽

墨跡發洩完情緒就起身離開,在快要走出這片無人的地方時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否則我有一萬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待到再也看不到墨跡的身影,墨靜言才敢哭出聲來。她脫力跌坐在這空無一人的角落,雙手抱膝將自己縮成一團,淚水順著眼角緩緩滑落。她的肩膀抖得厲害,哭聲壓抑克制。

可在這安靜的地方卻顯得格外清晰。那是帶著恨意的哭泣,每一聲都充滿了無盡的絕望。淚水打濕了她的衣襟,卻沒有幾滴掉在地上。全被她幹燥的嘴唇吸收了去。

***********

另一邊。

傅寒舟等顧瑤回房後,就深吸一口氣。擡手輕輕敲響了秦雨蘭的房門。等待回應的幾秒裏傅寒舟緊張地心快從衣襟中跳出來。

他怕敲得太響讓顧瑤聽見,又怕敲得不夠響秦雨蘭聽不見。

好在秦雨蘭聽到細微的動靜就出來開門了。見到是傅寒舟,她平靜的臉上隱隱透露出不耐。一雙冷淡的眸子盯著傅寒舟。

傅寒舟訕笑一聲,無聲地指了指外面的院子。又做了個求求的手勢。

秦雨蘭:........

院子裏。

“大師兄,你有什麽事?”秦雨蘭到地方就開口問道。

傅寒舟嘴唇張張合合猶豫著不知該從何說起,可在秦雨蘭越來越危險的視線中他終於出聲。

“之前讓二師妹幫我打探小師妹態度的事,不用再打探了。”

“嗯。”

秦雨蘭不意外傅寒舟會說出這句話,她早就說過了小師妹對他就是普通師兄妹的態度。

而傅寒舟還在等著秦雨蘭的下文,“二師妹,你沒有別的想問的嗎?”

秦雨蘭搖搖頭,“還有別的事嗎?”

她可不想聽大師兄跟她訴說少男心事。

傅寒舟楞楞的回道,“沒有別的事了。”

“好,那我就回去修煉了。日後有事你可以用傳訊符告訴我,”秦雨蘭指了指腰間的傳訊符,言外之意就是別老把她找出來。然後就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傅寒舟一個人站在冷風中看著秦雨蘭無情轉身的背影。

嗚嗚嗚,他的心態轉變歷程還沒說出來呢。

秦·冷漠·雨蘭:不想聽。

***********

空間內。

顧瑤一進空間就見到宴時歸站在傳送點等著她,她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撲進宴時歸懷裏。即便知曉宴時歸可能已經在空間看過今日發生的事了。

她還是嘰嘰喳喳的把那些事對著宴時歸說了一遍。

宴時歸將顧瑤抱起,一邊聽著她講話一邊往小屋那邊走。

圍觀的宇文麟:“嘖嘖嘖,有宴姐夫在瑤姐都不用下地走路了。”

丁香:“你羨慕?我也可以讓你不用下地走路。”

宇文麟:“.......”

確實不用下地走路,只是他的肚子會被燒焦而已。

小屋內,宴時歸已然變成了虎身。虎爪在顧瑤的肩膀上揉捏著,尖銳鋒利的爪子藏在毛發裏不見蹤影。

“小師妹,你想做什麽事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師兄和師尊們都是你堅實的護盾。”

顧瑤趴在床上,舒服的狐貍眼都瞇起來了。聽到宴時歸這麽說,她笑意盈盈的回頭過去,“聽大師兄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顧瑤狡黠的笑著,一臉調皮。乍一看還真像一只初入人世間的小狐貍。

宴時歸眸子暗了暗,身隨心動。立馬就變回人形欺身上去,虔誠地吻上顧瑤微張的紅唇,輕觸即分。

見顧瑤對這突如其來的吻沒有抗拒之意,他便再度靠近。一雙大手將顧瑤翻了過來躺在床榻上。

滾燙的雙手扣著顧瑤的腰,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撬開顧瑤的牙關掠奪著她口中的甜美,侵略著每一個角落逐漸攻略城池。

顧瑤配合地抱住宴時歸的勁腰,回應著宴時歸炙熱滾燙的吻。

兩人氣氛上頭一發不可收拾,差點就行至最後一步。好在宴時歸及時剎車變回小白虎跑掉了。

顧瑤:“........”

一個時辰後,坐在床上打坐運轉周天的顧瑤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泛著清泉涼意的人。她勾唇一笑當作回應後,便繼續沈浸在自己的修煉裏。

次日。

墨靜言昨日被打的傷勢已然恢覆如初,可她還是覺得身上似乎有很多傷痕在纏繞著她。

她壓下心中的不適,努力將註意力集中在案桌上的符紙上。直到她眼角餘光瞥到進門的顧瑤,發冷的四肢才漸漸回暖。

不知為何,從見到顧瑤的第一眼起。墨靜言就直覺顧瑤能帶給她轉機。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不顧墨跡的阻攔和顧瑤搭上話。就算只有這一個月能過的自由些,她也認了。顧瑤進來就看到墨靜言對著符紙發呆,遲遲不落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繼續練基礎嗎?”顧瑤挑眉問道。

墨靜言被顧瑤的聲音拉回神,她擡頭對上顧瑤調侃的目光。不自覺的小臉一紅,趕忙解釋道:“練,我馬上練。”

說罷她便拿起筆認真臨帖。

見狀顧瑤輕笑一聲便放過了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臨帖。

今日的課程是繪制高階符箓。明遠長老講的很痛快,底下的弟子們很痛苦。

高階符箓的基礎知識相對於基礎符箓來說難了不止一個檔次。除了顧瑤這一個早早接觸到高階符箓的人以外,就只剩幾個修為高些的人能完整的繪制出來。

其他弟子們都叫苦不疊,握筆的手寸步難行。更別提墨靜言了,她完全是聽天書一般,一臉懵。

見狀明遠長老倒是早有心理準備,在演示完高階符箓的繪制之法後便叫所有人自行繪符。

而他便開始在學堂內游走,為弟子們指點迷津。一路皺眉走到顧瑤身邊後,他才滿意的笑了笑,“很不錯,之前有接觸過高階符箓?”

顧瑤頷首,謙遜的回道:“回長老,弟子之前確實接觸過高階符箓。如今畫的好也是沾了先知的光,算不上一二。”

明遠長老越來越滿意顧瑤的表現,為人謙虛天賦又好還很努力。這樣的弟子他是真想留在墨隱門啊。

嘶...不如他去和宗主提提?

萬一能成呢。

想到這,他的內心就火熱起來。看向顧瑤的眼神愈發慈愛,“既然此符對你已沒有難度,那就繪制這張吧。”

明遠長老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張九階符箓。直接放在顧瑤的桌上讓她照著畫。

顧瑤有些受寵若驚,她看著桌上的符箓有些楞神。這和她平日裏接觸的符箓有所不同,這張符箓上刻畫的符文更加覆雜和深奧。而且這符箓散發著淡淡的威壓,顯然不是現在的她能掌控的。

“長老,我……”顧瑤遲疑地開口。九階符箓不是街上的大白菜隨處可見,而是極其珍貴。更別說這上面透露出古老氣息的符文,顧瑤從沒在歸星宗的符書裏見到過。

“不用擔心,這符我還有。你就放心大膽的拿去用吧,”明遠長老豪氣沖天的說道。

見狀顧瑤也不再猶豫,對著明遠長老揚起一個乖巧的笑容,“多謝長老贈符。弟子定會仔細研習符文,不讓長老失望。”

聞言明遠長老大笑著連說三個好,對著剩下那些需要他指點的弟子們臉色都好了不少。

排在顧瑤前面被明遠長老狂噴的弟子們:我恨我座位這麽前。

墨跡將這一幕收進眼裏,他緊咬著後槽牙。這個賤人一來墨隱門就把他的風頭全搶了,別讓他找到她落單的時候。

不然他定然要叫顧瑤好看。

顧瑤對墨跡的想法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了她也會嗤笑一聲。她空間裏那麽多智慧生命,可能會落單嗎?

就算落單又如何,她多道齊修還會怕一個只修符道還不精的人嗎?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顧瑤對那張九階符箓的研究只進行了一半就聽到了下晚習的鐘聲。

她暗道可惜的將九階符箓放回空間,轉而起身去找對逛墨隱門期待已久的墨靜言。

光看兩人的表情,說是顧瑤帶墨靜言逛都不會有人懷疑。但很快墨靜言就從那股興奮裏脫離出來,臉上的表情又開始唯唯諾諾起來。

“顧瑤走吧,我帶你去逛逛。”

察覺到墨靜言的神色變化,顧瑤幹脆挽起了她的手臂,“好,今日可要陪我逛個盡興。”

然後兩人就並排離開了學堂,由夕陽的餘暉陪伴著兩人在小路上行走。

似乎是太久沒與除墨跡以外的人親近,墨靜言顯得很不自在,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可她一看顧瑤精致的臉蛋就歇了抽回手臂的心思。

被這樣的一位大美人挽著手,她居然還想著撒手。真是被墨跡關久得失心瘋了。

調整好心態後,墨靜言便開始為顧瑤一一介紹墨隱門的方方面面。仿佛她今日真的是來做導游的。

顧瑤見她如此認真的介紹墨隱門,沈吟片刻對統一道:“統一,把周圍掃一遍。看有沒有人藏在我們附近跟蹤我們。”

“是。”

接到命令,統一便馬不停蹄開幹。結果正好如顧瑤所料,距離她們三百米處的地方竟真的有人跟蹤。

還是她們的老熟人—墨跡。

這回他學乖了,沒有那種殺人的目光偷窺她倆。不然他早就被識破了。

得到消息後就,顧瑤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手指輕動。便快速的拉著墨靜言離開原地。

突然的飛奔讓墨靜言心生疑問,但很快她就來不及思考這些。雙腳陡然離地,下一瞬她就站在了騰空的蝕日劍上。她嘴角漏出一聲驚呼。

顧瑤站在前方察覺到身後人的害怕,回首說道:“別怕,抓著我的衣服就不會掉下去。也別看下面,一會就好。”

墨靜言聞言乖巧地點頭,緊緊地抓著顧瑤的後衣擺。

顧瑤見狀便專心地操縱蝕日劍遠離下方林子裏墨跡的監視。狂風被顧瑤的避風咒隔絕在外,墨靜言的耳邊只有顧瑤清淺的呼吸聲。

她小心翼翼的睜開一只眼,只見顧瑤清冷淡然的側臉在夕陽的餘暉下鍍上了一層金邊光暈,光彩奪目。

墨靜言悄悄地收回視線,心裏有什麽東西在暗暗萌芽生根。

顧瑤帶著墨靜言在墨隱門的半空逛了好大一圈,最後在無人的後山把人放下。

而跟丟兩人的墨跡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顧瑤,顧瑤,又是顧瑤!

他倆肯定是前世有仇,不然怎會他遇見她就會做不成事,連兩個女子都能跟丟。

墨跡眼神狠戾,墨靜言那個蠢貨最好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

不然......

“顧瑤,求求你救救我!我家有很多錢,都可以給你!”

墨靜言知曉顧瑤帶她來後山的舉動是為了擺脫潛伏在暗中的墨跡。那也就是說,顧瑤從頭到尾都知道她接近她的目的不純。

她也沒必要遮遮掩掩浪費時間了,直截了當的求起了顧瑤。

顧瑤看著一只腳站在劍下,一只腳站在劍上雙眼通紅的墨靜言。她憋住笑聲調侃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現在先別急。可否先到劍下來,我們再詳談救你一事。”

墨靜言順著顧瑤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快劈叉的兩條大腿,羞意倏地湧上心頭在她的脖頸和臉蛋上爆發出來。

她剛剛居然用這樣的姿勢去求人。暫時想換個宗門生活了.......

墨靜言忍著羞恥將另一條腿從劍上放下來,垂下腦袋不敢看顧瑤,“現、現在可以詳談了嗎?”

顧瑤點點頭拉著墨靜言到一處幹凈的大石頭上坐下。她收起揶揄的笑容,正色道:“可以告訴我你是因為什麽想要求救嗎?以及我該怎麽救你?”

談到這個,墨靜言漲紅的臉頰褪去紅暈。她雙手抱膝,將小小的腦袋搭在膝蓋上,嘴角擠出一抹苦笑。

“當然可以。”

說出這四個字時,墨靜言感覺自己早已消失愈合的那些傷痕又在作祟了。不可忽視的痛意從胸口跳脫到四肢百骸,叫她說話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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