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赫連杳杳+阿杳

關燈
赫連杳杳+阿杳

杜皇後以為皇貴妃赫連杳杳瘋了, 可在瞧見她說出失心瘋一般的言辭之後,滿堂百官竟然無一人敢出聲否認,她被震懾的半個字都說不出。

女子為君?

何其荒誕?!

倒反天罡!天理不容!

杜海信如何能受的了這個落差, 方才杜皇後幾乎就要成功,這可是功虧一簣啊!若說扶持大皇子登基, 那也是成王敗寇,無話可說, 可——

“荒唐,有史以來也沒有女子登基稱帝, 妖女,赫連氏,你——”

話音未落, ‘哧——’的一聲。

年邁的杜海信人頭落地。

血液噴灑一地,飛濺的血沫子噴到了旁邊大臣的臉上,他嚇得一把跌坐在地上慘叫出聲,跪也跪不住了。

身後, 蒙面的戎甲軍長刀無情,利落的收刀,‘哢哢’兩聲繼續跪下。

赫連杳杳眉眼冷厲,側身回頭冷冷的環視全場, “誰還有異議?”

百官皆拜服,各個俯首帖耳狀, “臣等無異議, 恭請聖上登基。”

這句話被唱三次方才停下, 杜皇後終於回國了神, 她看赫連杳杳的目光宛若看怪物,畏懼又痛恨。

“你不願生育子嗣, 不是甘願受制於大皇子,原來是想自己取而代之。”

說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氣息微弱,是宣威帝蕭霽川的聲音,“還是你嗎?阿阮。”他的聲音有幾分發楞。

赫連杳杳微微偏頭,輕慢的打量他一陣,彎起唇角露出一個與溫幸阮無異的笑,“阿宿。”她擡手將鳳釵取下,一襲長發蕩漾落下,烏黑如上好的綢緞,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當然是我啊,你在說什麽?”

“蕭霽川,”她盯著他失神的模樣笑,話鋒一轉:“我不輕敵,也不自傲,你死了我才安心。”

她幾步靠近他,輕輕撫上他的面龐,溫柔且假意:“作為伴侶,你實在合格。可在江山面前,情愛不值一提,乖,先下去探探路,記得百年之後來接我,好麽?”

鮮血順著蕭霽川的嘴角往下,他的面色愈發蒼白,“罷罷罷…”本就是為她考量的,把江山給大皇子亦或者給她本人,又有什麽區別,只是,“這條路…不好走……”說完這句話,他的語氣格外艱難些,想要握赫連杳杳的手,最終也沒能擡起來胳膊。

松松的垂下,就此咽氣。

足量的寸腸散,蕭霽川能多過一刻鐘,都算他身子骨好。

腦海中的250666正在放禮炮慶祝,赫連杳杳站起身,笑意吟吟說道,“今日乃是國宴,有此一遭實在是掃興,闔宮上下早早為諸位愛卿備下了歇息的屋子,今夜便不走了,就在此住下,萬事明日再說。”

這話說的,諸位大臣心裏一個‘咯噔’,在宮裏頭住?還是這種時候?睡著了還能不能醒來都是個未知數。

許多人已經汗流浹背了,又不敢反抗,只好弓腰謝恩。

怕是怕,但是另一說,這位算計良多,連屋舍都提前準妥當了,可見是個心思縝密,提前謀劃布局的主兒。

等他們全都俯首稱臣謝恩,赫連杳杳臉龐上的笑消失了,她一一掃視眾人,“舒果。”

舒果手腳冰涼,猛地聽見主子叫喊,“奴婢在!”聲音沒防備大了些,這也完全是嚇的,她單知道自家主子謀取帝位,但沒想到是這麽個謀取的法啊。

往前走了一步才察覺自己腿軟,但她也不是沒見過大風大浪的,硬挺起來踱步過去。

赫連杳杳的的臉上甚至帶著笑,她看向一邊癱坐在地上的杜玉音,“著人送皇後回坤寧宮,暫且…無召不得出。”

她用的還是‘皇後’這個稱呼,廢除她皇後之位的是蕭霽川,可現在蕭霽川已然駕崩,在赫連杳杳這裏可統統不作數,然而赫連杳杳身為女子之身登基為帝,她的皇後怎麽也不能同樣是個女子。

這舉措,令全場浮想聯翩。

杜玉音哼笑了一聲,被眾奴婢們摻扶著、拖行著帶走。

內務府加點制鳳袍,超品皇後所擁有的鳳袍好說,但是現如今赫連杳杳該穿的可不是一般的鳳袍,而是集權與一身的女帝,如何是那種盤踞在後宮的鳳凰所能比肩的?

鳳袍要如何繡這是一個問題,然而新帝登基雷厲風行,後宮位分統統廢除,改其餘後妃稱號為太傅,繼續任職皇家學院太傅一職,當然,她們願意出宮的話,新帝自然也願意。

沈寂了三日,出乎預料的是後宮竟然無一人選擇出宮另嫁。

赫連杳杳說:“留下便要思慮妥當了,皇家學院正式開課之後,還會另行提拔一批太傅,每段考核倘若過不去,你們也會被卸職。”

這話大大的激發了一眾女太傅的那顆沈寂已久的心。

此後半月,新帝鏟除異己,手段狠辣冷厲,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類如對待前丈夫宣威帝,不光一杯毒藥毒死他,事後擔心他沒死透,美名其曰讓人為他凈身,實則自己親眼在旁邊看著,讓他的屍身在水底沈了兩個時辰才打撈起。

前朝後宮,只要對她有異議的人,全都抄家斬首,一分情都不留。

這種事情傳到了宮外百姓的耳中,也是議論紛紛。

女子稱帝本就駭人聽聞,是異端,如今她行事如此冷酷,自然名聲幾乎掃地了。

流雪端著托盤進來,行了禮被叫了起,“陛下,膳房花了五個時辰熬得牛羹湯,您是否要進些。”

如今身份不同,流雪也不敢放肆了,言辭間小心翼翼的,跪下將托盤舉起,等候上首的人發話。

赫連杳杳揉了揉太陽穴,舒果立馬招了招手,使人拿了驗毒的一桿器具,仔仔細細的一一驗過這才呈上。看著那青玉碗,赫連杳杳看了一眼流雪,“我很可怕麽?”

流雪忙說,“天子威儀如此,奴婢情不自禁。”

赫連杳杳笑了一聲,流雪心裏一緊,就聽她說,“少有見你這麽怕我的,起來吧,拍的什麽馬屁?”

流雪松了口氣,有些楞楞的,是聽到了舒果的取笑聲,她這才敢擡起頭看,果不其然對上赫連杳杳帶著笑意的面龐,她下意識埋怨:“主兒怎的笑話我?”

察覺到赫連杳杳還是從前那個她,流雪連忙聽話的起來,嘰嘰喳喳的說起近日後宮的眾多事情。什麽胡太傅一改往日的趁機,亢奮的連連問膳房要酒,每日都醉著,一連醉了七日,酒醒之後到練武場上苦練了數個時辰,竟有別於之前的的苦悶,開懷起來了。

什麽一日宮外有人求見,仔細一看竟然是已經被先帝賜死的姜聽容,她想回來當太傅。

什麽儀太傅深夜不在宮裏召三個眉眼舒朗的太監一同玩樂,晝夜笙歌,放飛自我。

別的暫且不論,“給儀太傅送些身強體壯容貌出色的侍衛去,讓她自行挑選幾個留下,一宮那麽大,沒有侍衛看守,夜晚入睡自然是不安的。”

“其他宮也是如此。”

舒果捂住嘴驚訝,流雪更是猛地臉色通紅,“陛下?”

“去吧。”赫連杳杳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沒聽懂朕的話?”

“聽懂了!”流雪把頭點成撥浪鼓,一股腦跑了出去。

她們不用為先皇守身!

沒多久,謝鈴音回京述職,時任驃騎大將軍,暫領戎甲軍首領。

高度集權的日子過了五年,第六年全國格局穩定,內無內亂,外無憂患。

赫連杳杳便開始大刀闊斧的展開改革,首先便是權利的半集中,半遣散,監察制度一級一級往上。

畢竟她可不希望自己過勞死。

把現代的水泥、玻璃、種痘等一切先進的技術和東西一點一點研發出來,赫連杳杳也開始厭倦了。

至於百姓,誰對他們好,誰便是明君。

新君開民智,辦學校,後世更有醫院的開展,紡織工廠、磚廠、棉布加工廠等等的出現,全國的競技水準大大得到提升,科技水平也得到邁進。

這些年,人才也遍地都是,女子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升,女帝的決策也是真的做到了,先後立了三位太子,一女兩男,但最後都沒能通過她的考驗正式冊封為太子,最後這位太女,乃是女帝從民間帶回,天賦異稟,性情溫和,手段卻直截了當,不拖泥帶水。

而為君為帝,能者勝任,不分男女。

這件事情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並不是接連多出兩三位女帝就能辦得到的事情,男子當政的時代還並沒有過去,它持續了千年歷史,並非百年光陰就可以顛覆。

這是,任重而道遠的事情。

而阿杳的堅持,便是下任君主,必須是女兒身,她也要盡力而為不是嗎?

不到二十年,阿杳便將這個世界交給了自己的一縷靈魂代為掌管。

自己則選擇了抽離世界。

250666:【把自己累的跟狗似的,寶寶你實在太辛苦了。】

阿杳任由自己放空,脫離世界:這皇帝誰愛當誰當吧,累了。

聽著系統結算完畢,卻並沒有立馬被投放進下個世界,阿杳不自覺擡起眉眼,“怎麽?”

250666出聲:“寶寶,你連續進行多個任務,受最後一個世界的影響過大,目前精神體已達到閾值,不宜再去下一個世界了,我的建議是你要休息一段時間。”

阿杳嘆了口氣,揉了揉腦袋,“嗯。”也沒有反駁。

就這樣,250666送阿杳去了度假世界。

一進去她就在一個女人的肚子裏,看樣子正在生產,要生的……正是她。

阿杳這一世出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中產家庭,家室書香門第,父母一個是大學教授,一個是外科醫生,

本世界沒有任務,也並不是小說世界,沒有男主角,也沒有女主角,什麽也沒有,無限制的接近穿越前的、阿杳本來的世界。

六歲這年,爺爺喊她進屋子吃在井水裏冰鎮好的西瓜,聽著紫藤花下的知了叫聲,阿杳才真切的意識到,她需要得到放松,這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世界。

不,與其說是世界,不如說,這就是現實裏,只不過系統使用手段讓她借腹出聲,重新活一世。

查了百度資料,甚至還有她之前生活的痕跡,只說星月集團總裁死於心梗,受其醫囑,她所有財產公證之後捐給了慈善機構,她一生無子,也沒結婚,有過一些情人,但都好聚好散,沒有一個人說她的不是。

就是…在養老院的外公受到刺激心臟病發作過世了。

受刺激,是因為她把家產全都捐了,一分錢不留,這才刺激的當場死了吧。

阿杳看到這新聞不自覺笑出聲。

關上新聞頁面,阿杳喊了句來了,扯了扯自己身上穿的小裙子,愜意的起身去吃西瓜。

任務?等她享受過這一輩子再說吧。

日子還長著,這一世,她要活的長長久久。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