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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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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杳

饒是頤上這個定力比較好的主兒, 聽見阿杳的回話都險些沒忍住破功,他忙回頭佯裝跟小蠶認真看手機的模樣,一手按著小蠶的腦袋, 雙雙趴在手機邊神態認真,“感覺這個好吃。”

小蠶配合的點頭, “嗯嗯,我也覺得。”

“怎麽了?”偏阿杳說罷, 見溫野臉色不大對勁,遲疑不解的又問了這麽一句。

“……沒事。”溫野耳朵裏時不時冒著頤上和小蠶討論美食的聲音, 他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到底還是沒展露出來,“挺好的。”

不過剛說完, 溫野又意識到了什麽,“你跟夏生這麽熟嗎?都互換住址了?”

“沒有。”阿杳搖頭,解釋說,“他並不知道我住在哪裏。”

那就怪了。

溫野心裏犯了嘀咕, 頤上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悄悄撞了一下小蠶的手臂,小蠶裝啞巴不回應。

小蠶其實也沒見過夏生,並不清楚這是什麽情況, 但就算她知道,她也會把阿杳的事情告訴別人。

四個人一起去吃了飯, 溫野添加了旬謙的聯系方式, 他三下五除二就整套租下了一個公寓。

幫忙布置了一下頤上和溫野新居住的地方, 弄好了設備, 幾個人一起打了幾局游戲,算是近距離的看了一下阿杳打游戲是什麽樣子的。

小蠶不看不知道, 一看嚇一跳,“原來你們玩游戲居然是這樣的?”

小蠶的游戲方式是很笨蛋的,只會走到目的地之後站定,開始按攻擊鍵,她並不會所謂的走A,也就是邊走路邊調整方向邊攻擊野怪或者小兵。

而阿杳做起來卻行雲流水,堪稱熟練。

這倒不讓人多驚訝,但是畢竟阿杳沒玩過幾次。

溫野的什麽旖旎心思盡數退去,他坐在阿杳身側,時不時看看她的神態以及手部動作,時不時看看屏幕中的游戲。

“你真的之前沒玩過聯盟嗎?”頤上也不自覺問。

“沒有。”阿杳頓了頓,“玩過差不多機制的算嗎?”

“什麽游戲?”溫野提起心問。

“王O榮O。”阿杳回答。

……那不是手游嗎?

手游的難度能跟端游比嗎?

頤上:“……”

溫野:“……機制有相似之處。”

“玩過那個多久啊?”

“五六個月吧。”

“後面為什麽不玩了呢?”

“不好玩。”

好家夥,這回答跟之前溫野問她為什麽不玩聯盟時她給出的一模一樣。

頤上笑了,他偏頭看向溫野,“師兄,若杳老師跟您之前還挺像的。”

不光是阿杳,小蠶也疑惑看之。

“之前有個記者問他是不是對聯盟有感情,很愛它。他說,一般吧。”頤上描述的時候,刻意板著臉,學了一下溫野當時的姿態,擡手輕輕遮掩了一下唇又放下,語氣平平無奇的。說完馬上恢覆往日的自己,指著溫野擠兌:“裝逼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溫野:“沒裝。”

頤上:“哈哈哈。”

溫野一本正經:“我天生如此,哥的冷酷零下八度。”

頤上:“……6”有的時候真想給他一腳。

小蠶在旁邊笑著,氣氛一片祥和。

安頓好一切後,小蠶送阿杳回住處,阿杳讓他們在公寓門外停車就好,小蠶不疑有他,分別後親親秘密的抱抱貼貼臉,越好次日一起去玩。

阿杳在原地立著朝他們擺手,直到車輛徹底消失在視野之內,她才緩緩擡起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窗口,邁開步子往裏走去。

她今日穿著顯得格外溫柔淑女,是阿杳素日裏不會特意打扮的類型。

淺粉色的長裙之上露出她的一對美好嬌小的雙肩,烏黑的發絲濃密柔軟,任誰看過來也挪不開眼。

門開了,又鎖上,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清脆動聽。

一件被鎖死的房間內,頹廢躺在床上的男人猛地彈坐起來,一股腦沖到了門口,“有人嗎?來人啊!是有人來了嗎!救命啊,救救我啊!誰能救我我把我的錢全給她,救命恩人救救我啊!”

隔音極好的墻壁和裝置,讓就算站在一墻之隔客廳裏的阿杳也聽的不真切,耳內鉆入一道道沈悶的聲響,這就是敲門的聲音了。

哢哢哢幾聲響起,簡知行往後退了半步,心頭一突,他不自覺靠近過去想看看外頭。

門上的小窗忽的被打開,一雙眼睛猝不及防的出現,陰冷無情、審視俯瞰、無一絲感情,仿佛在看一只渺小的蟲子一般。

簡知行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簡、簡杳…你這個不孝女!做什麽又來嚇你親爹?!!”簡知行惱羞成怒,黑著一張臉怒罵出口。

“爸爸,你胖了不少。”那雙眼睛的主人開口了,她似乎不避諱叫他一句爸爸,又仿佛這個稱呼對她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兩個字而已。

簡知行在這裏關了半個月了,吃好喝好睡好,除了不能聯系外界之外,他幾乎沒什麽煩惱。可他並不是個會安於現狀的人,他想出去,想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死這個婊子。

再看看簡杳如今這幅模樣,果然怎麽看都跟他不相似,就說當年他媽不正幹,都能挪用公款進去,出軌也不稀奇,是不是他的種都不一定!

這麽想著,簡知行眼中露出了幾分狠毒之色,他很快遮掩過去,“一日三餐吃著,又不運動,可不是胖了嗎?還不快放我出去,你要關我到什麽時候?”

說著,對上那女人的眼睛,她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仿佛這一刻他的所有小心思都無處遁形,簡知行心裏一緊,只好用嚷嚷的方式轉移話題,“你媽知道你這樣,不會輕饒了你!”

“我媽要出來了,爸爸你要不要跟我媽媽敘敘舊。”那雙眼睛的主人終於說話了,可這話實在不中聽。

簡知行臉色一變,“不、不用了吧。”

那女人睚眥必報,要是知道她進去之後,他卷跑了她所有的錢跑了沒給簡杳留一毛錢,她絕對會暴怒的拿刀砍他。她一慣是個狠人,膽子大野心大,否則也不能幹出那種違法的事情。

“那我就自己去澳洲接她了。”她也沒說什麽,輕輕點了點頭,正要關門,又想起了什麽似的,重新回過頭來。

簡知行簡直嚇得要死,覺得他這個女兒,詭異的不像個正常人,直覺告訴他,這女兒不比他老婆簡單。

她笑了一下,眉眼帶著歉意,“我在外面吃過了,不餓,所以晚飯就不準備了。”

簡知行眼睛頓時豎起來,可惜他話還沒說,小門就‘砰’的關上重新鎖死。

“老子一天沒吃飯了,你管過嗎!”簡知行指著門破口大罵,罵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可惜沒人搭理他。

簡杳到底要幹甚麽?

簡知行心裏沒底,也看不透她。

總不能關他一輩子吧?

從那天之後,簡杳一改往常一日三餐送的態度,開始一天只有兩餐,逐漸到一天只有一餐。

到她要出發去澳洲這一天,她兩天都沒給他吃東西,水倒是照常供應。走前,她送進來一套豪華雙人套餐的肯德基,關愛且溫柔的通過小窗看著簡知行狼吞虎咽。

“爸爸,我要去澳洲了,要走兩天。”她語氣微微一頓,“你現在吃的,是我給你這兩天準備的食物,沒想到你現在全吃了。”潛臺詞,你又得餓兩天了。

而且真的是兩天嗎?誰能保證呢?

澳洲那麽遠,光是坐飛機都得好久。

萬一她不回來了呢?

簡知行慌的要死,立馬爬過去,“阿杳,你是不是怨恨爸爸呢?當年爸爸走也是有苦衷的,你理解理解好不好?我一個人在澳洲呆著人生地不熟,要不是有你媽媽留的一點點錢,我早就客死他鄉了。”

簡杳看著他,微笑,“我也是。”

簡知行一呆楞,想起簡杳當年,身無分文待在澳洲……

他不自然的松開扒著窗戶的手,心虛的挪開目光,視線頓時落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粉色行李箱上:“可你不能這麽對我啊!”簡知行瞬間將剛才那一點點心虛拋擲腦後,急急地阻攔她。

“我不會拋棄你的,爸爸。”她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扒著窗口的簡知行的手背,“我存了不少錢,而錢生錢得的方法又實在簡單,一個不註意,就多到了花不完的地步。”

“可惜爸爸在媽媽身邊呆了那麽多年,沒學到分毫,除了花錢什麽也不會。”簡杳收回手。

這話,這話是女人用來指責男人的?

分明是男人用來罵女人的才對吧。

簡知行臉色醬紫,一股無名怒火竄上心頭。

不過他也不算笨,自然註意到簡杳的重點不在這裏,她說她的錢已經多到花不完了。

“女兒已經長大了,”簡杳露出一個略顯羞澀的笑,一如從前記憶中那個乖巧可愛的女兒,她大方的展現自己,“我把當年媽媽工作的那個公司買了下來。”

澳洲的那家大公司?

那可是跨國集團,非常非常大的一家公司,她怎麽辦到的?她到底有多少錢?

簡知行呆滯了。

“到時候,我讓媽媽做CEO總裁,爸爸還去動物保護協會做義工,每天都侍弄那些獅子、老虎、豹子之類的小動物們,您說好不好呀?”

簡知行回神,對上簡杳溫順無害的臉龐,心底驟然發毛。

他在想,今天這女人能這麽對他,來日又怎麽會真的讓他只是當個義工?

回到從前的美好生活?可能嗎?

背後不會是有個甜蜜的陷阱等著他跳呢吧?

他眼皮子一翻,當場暈了過去,地板‘砰’的一聲。

阿杳靠近兩分盯著他看了會兒,確定他是真的暈了而不是裝的,這才乏味的關上窗戶重新鎖好。

“嘖,真不驚嚇。”阿杳撇了撇嘴角,拉上行李箱就出了門。

250666問:【寶寶,真的不管他了嗎?剛餓了幾天,飽餐一頓繼續餓,他的身體會不會出問題。】

阿杳冷漠道:“關我什麽事,原主挨的餓比他多的多的多,這才哪兒到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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