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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杳(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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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杳(微修)

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 旬謙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完全清醒了過來。

旬謙的心態出奇的平和,首先看到的是從前的隊長,多年沒見過他, 感覺他好像滄桑了不少,也老了不少, 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呆楞楞的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子。

隊長錘了一把他的胸膛, 沒好氣問:“怎麽,不認識我了?”

旬謙下意識擡起手臂就要行禮, 隊長楞是把他的手壓了下來,“你小子,規矩是最多的, 人也是最軸的。”說到最後一個字,隊長的聲音顫了一下。

很快,他低了一下頭,掩飾似的擦了一下鼻尖, 再擡頭去看旬謙時,又是若無其事打趣的模樣。

“當年一聲不吭就跑了,我們怎麽找都找不到你,你竟然就在魔都。”隊長說著又錘了一把旬謙, “還找了個那麽漂亮的對象,合著偷跑享福去了是吧你小子。”

旬謙心裏亂的很, 也不太想探討‘一聲不吭跑掉’的事情, 只好問:“什麽對象?”

“就是——”隊長正要說話, 病房的門被推開,

一個容貌優秀漂亮的女人出現在門口,她手裏抱著兩本厚厚的書, 另一只手環著一束白色的康乃馨花束,跟清純美麗的花朵比起來,她的那張臉也絲毫不落於下乘,人比花嬌大抵說的就是這樣了。

尤其是她今天穿的也是白色的衣服,到腳踝處的白色長裙,純凈又溫柔,面龐上也帶著一分淺淺的笑意。她美好的仿佛不該出現在醫院,而是坐在教室裏聽課,微風拂來,窗口經過暗戀她的男孩子們。

一個詞形容的好:白月光臉。

此刻這個女人的目光落在旬謙臉上,霎時間綻放出一抹笑,“你醒啦。”她不無驚喜的說道。

旬謙疑惑不解了一陣子,看著眼前的女人,好一會兒才遲疑著叫人:“……若杳?”

隊長在旁邊樂呵,“名兒叫若杳是吧,哪個若哪個杳啊?姑娘您姓什麽呢?”

叫若杳的姑娘仿佛有些怕生,微微收起笑禮貌的回答,“我姓簡,簡單的簡,我叫簡杳。叔叔。”

隊長樂呵的臉頓時凝頓住,被口水嗆到了咳了好一陣子,接住這姑娘遞過來的水杯順了一口,他才正經的打量她,“我以為你只是長得年輕,你……”

這姑娘糾正,輕聲輕語的:“我是很年輕呀,我今年22歲生日還沒過呢。”

此話一出,隊長直接把水噴了出來,噴了一病床都是。

旬謙:“……”臉色有點發黑。

旁邊的姑娘疑惑不解,腦袋冒問號。

“你……”隊長語塞,指著旬謙說不出話來。

旬謙無語凝噎,“隊長,她不是我女朋友。”

“噢噢噢。”隊長連忙起來,擦了擦嘴巴,尷尬的撓了撓頭。

這隊長一下子正經起來了,阿杳要是旬謙女朋友他是要打趣一下的,但要是後輩得要正經起來,不能在孩子跟前樹立壞榜樣。

算一下旬謙39,隊長自己已經45了,那人小姑娘喊一句叔叔是正當的。

“叔叔長得很帥…會誤會也正常。”她垂下頭說著,拿紙巾給他擦了一下被隊長噴到臉上的水珠。

旬謙錯開她的目光,板著一張臉:“別鬧。”儼然一副從前他喜歡對她的說教腔調,嚴肅的很。

“噢。”阿杳老實的噢了一聲,把手裏的紙巾捏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聊語音時,只能聽見旬謙一絲不茍冷漠的聲音,沒想到他說話時表情是這樣的。

隊長看了看阿杳,又看了看旬謙,露出一絲玩味的神情,隨後幹咳一聲收回目光,正經起來,“你現在的情況我們都了解到了,藥給你配了,記得按時吃藥,日後啊你可不能這樣消極了。”

“小簡啊,小簡姑娘對你挺好,在這兒照顧你半個多月了,每天都來。”

“啊,因為他是我害的。”阿杳有些不好意思一般,伸出一根手指尷尬的撓了撓臉頰,面龐泛起嫣紅。

“啊?”

“不關你的事。”

隊長和旬謙的聲音同時響起。

旬謙沈默片刻,“你回去休息吧。”

阿杳眨了眨眼睛,噢了一聲,“那、那我先走啦?”

旬謙點頭。

阿杳把東西收拾好,真的就走了。

隊長瞠目結舌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直到門被關好,腳步聲也逐漸遠離,他才問話:“什麽情況,嘿,不說你這怎麽個事兒,我看人小姑娘對你上心的很,你就沒點想法?”

旬謙臉色龜裂一瞬,他忍無可忍一般,“隊長,我又不是畜生,我比她大17歲。”

“你們倆都成年了,17歲怎麽了。”隊長雖然理不直氣不壯,他也是純關心則亂,目的不是為了撮合簡杳和旬謙,而是想讓旬謙生出結婚娶妻的想法,這個叫簡杳的姑娘只是個契機而已。

“她爹媽能把我另一條腿也打斷。”旬謙冷笑頂他。

“……”隊長深吸了一口氣,遮掩似的擡手抹了一把臉,裝深沈,“你瞧你,這種時候就別這麽幽默了吧。”

旬謙松了口氣。

“是另外兩條腿。”

旬謙二話沒說,擡起自己還能動的那條腿沖他招呼過去。

“不敬隊長!不敬隊長!我警告你旬謙——唉疼疼疼疼——”

“死小子勁兒還挺大。”

不過,看旬謙拒絕的說辭,他並沒有說他對人家沒意思,而是說她父母怎麽樣,年齡差怎麽樣。要說男人還是了解男人,這小子絕對不是他表現的那張決絕。

隨後的日子,隊長檢查了旬謙的住所,多方安排,讓他住的更舒服,藥也一次性配了好幾瓶,給他分批放好,“隊裏還有一堆事兒,我得走了,藥放好了。”

旬謙坐在輪椅上,望著忙忙碌碌收拾東西的隊長,嗯了一聲。

隊長扭過頭來,語態放緩了些許,“旬謙,配合治療,按時吃藥,你會好的。”

旬謙的臉龐沒什麽表情變化,“好。”一如既往的板著臉,什麽情緒也不顯。

這小子從進隊到離隊,唯一情緒波動大的,就是戰後在醫院。

此後被迫退役,他亦一臉平靜的接受了,坐在輪椅上佩戴大紅花,胸前掛著一堆獎牌。

拍照時他不悲不喜,仿佛退役的是別人,不是他。

提著行李要走,隊長終究還是站定在旬謙身邊,他屏住了呼吸半蹲下身來,跟旬謙維持平視的距離。

“旬謙啊,你得過去。”

旬謙稍稍偏頭看他,“我沒什麽過不去的。”

午後的日光西斜,一半落在旬謙的面龐上,另一半落在棕色的地板上。

隊長欲言又止,只笑了笑,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空了來找你。”

阿杳接到隊長的電話時,她正在跟小蠶下本,麥裏傳來頤上的鬼哭狼嚎,“又全滅了!怎麽回事,躲技能不會啊!那個法師!就你死得多,還有那個坦克,你嘛呢,你躲奶媽後面幹什麽,你社恐啊?”

“再死一次我把我自己踢出去,我不配帶你們!”

麥裏被點名的畏畏縮縮,愧疚的出聲道歉。

阿杳去一邊接了電話,“林隊長?”

隊長有個很普通的名字 ,叫做林東,這讓阿杳想起來這些人一般執行任務都會有個代號,林隊長的名字諧音剛好是‘凜冬’,很有感覺和寓意的名字。

“簡小姐,旬謙在魔都沒什麽認識的人,除了你。我要回帝都了,所以這次給你打電話啊,也是有點麻煩你了,希望你能在閑暇之餘照看一下他。”

“好,當然好啊。”阿杳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就是吧,旬謙自尊心不是一般的高,這話你可別跟他說。”

“我又不是傻子。”阿杳軟著聲音小小的抗議,說話帶著恰到好處的親近。

可她此刻的表情眺望著遠處,卻很平靜。

“哎好,那旬謙每個月的錢我就直接打你卡裏吧,待會兒你把你卡號發我哈。”

“啊?”

“你要花時間照看旬謙的話,你男朋友那邊不會有什麽問題吧?要不行我就找個保姆呢。”

“叔叔,我沒有男朋友呢。”

要說是能當隊長的人呢,說話心眼子就是多,幾句話就拉近了阿杳和旬謙的距離,把旬謙每個月按時發的錢都打給她,又刺探到了她的感情狀況。

這不純純制造暧昧感麽?她又不是他的什麽,憑什麽替他保管錢呢?

250666大氣不敢喘,總以為自家宿主下一秒就要罵到這隊長臉上去了。

但等了好一陣子,卻見她當真給這什麽凜冬隊長發去了卡號。

“線下見面會還有多久來著。”阿杳自言自語。

250666連忙接話:【阿杳,還有四個個多月,今年夏季末,八月二十五。】

“是要開始工作了。”阿杳收回目光,語氣也終於不再飄忽不定。

250666追問:【寶寶,這次你要做什麽工作呀?】

阿杳將長發紮起來,望著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樣,“讓這張臉物盡其用。”

是什麽工作才能用臉騙錢,騙源源不斷的錢?

同時還能跟幾個目標產生聯系。

阿杳思考了一下其他兩個任務目標。

原主是翻車了,但她必不可能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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