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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杳+宋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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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杳+宋杳

白杳短暫的一年戀愛之後, 維持了長達三年的空窗期,這三年之中說她以工作為重的話,就不如說她其實一直都是最愛工作。

事業正值上升期, 她也無暇情愛,但是中間倒是跟愛慕她的人約會過幾次, 前提自然是拿到過對方的身體報告。

拿到最佳女主角的那個頒獎宴上,全場的氣氛空前高漲, 但對於最佳女主角的得主時白杳來說,其實是眾望所歸的, 臺下的眾位演員們也都是祝福以及欣慰的態度居多。

白杳的情商高,鮮少有仇敵,就算有一開始討厭她的, 也很快就會折服在她的魅力之下,化敵為友輕輕松松。

頒獎嘉賓身穿一襲珍珠白的禮服長裙,含笑的問:“哎,最佳女主角先別走啊…”臺下傳來陣陣笑聲, 頒獎嘉賓也跟著笑,眉骨的高光很細膩,仿佛她的肌膚天生就會發光,她促狹的望著信任最佳女主角得獎者, 提出問題,“我代表你的粉絲們, 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問您啊, 白老師。”

白杳個頭比尋常女性略高一些, 凈身高一米七, 她平時並不會經常穿那種恨天高的高跟鞋為自己增加氣勢和魅力,只是這樣靜靜的立著, 就讓人不由自主的放輕柔了聲音.

她的手指很漂亮,隨意地拿著獎杯在手心把玩,俯身靠近話筒時眉眼帶著從容不迫的笑意,“什麽問題呢?”

頒獎嘉賓看了看手中的題卡,依言重覆:“第一個問題,有幾年沒聽到您戀愛方面的訊息了,是否有私下戀愛?雖然您說做粉絲的應該背對您的生活,可真正關心的人做不到一句也不問…是這個了。”

白杳點了點頭,笑答:“沒有戀愛,一直都在忙工作,未來休假的話會考慮談一段戀愛。”

“那麽,第二個問題。”

“您的擇偶標準是什麽呢?”

白杳答道:“通常情況下,擇偶標準和真的能打動人內心的並不是同一種。我的話合眼緣就好,我沒有擇偶標準。”

頒獎嘉賓有些誇張的笑,“好隨意的回答,這麽說您是顏控嗎!”

白杳則揚起眉毛笑,“你不喜歡長得好看的麽?”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白杳的回答引起一片哄笑。

拿到最佳女主角之後,白杳休假了三個月,她的確正經的談了一段戀愛,對方是剛剛拿到了世界冠軍、退役歸來的國際電競賽手,今年剛滿二十六歲,對白杳來說是一個弟弟。

他好像有著無限的活力,每天都在張羅著創辦工作室,有些地方說的頭頭是道,他總說‘阿杳,這個絕對在國內有前景!我投資這個!’、‘阿杳這個真的很不錯,國內的某些領域資源嚴重匱乏。’

以白杳的心理狀態來說,這個男人可真活力四射,驚艷到她這具平靜的屍體了。

活力四射有活力四射的好處,精力旺盛,當然這個詞不單單指的是白天,還有晚上。

活力四射也有活力四射的壞處,他話多,非常多,曾經從事過一段時間電競主播,所以是個話嘮,整天絮叨個不停。

他給白杳切的水果如果她忘記吃了,他能念叨上好久,除非她以吻堵住他的嘴巴。

不過他也有非常可愛的一面,他說他擔心自己被其他男人比下去,每天都堅持鍛煉健身,維持自己最好的體態,為此早睡早起,健康飲食。

他喜歡玩cosplay,有一段時間白杳在研究劇本,常常過分入戲,一回家就看到他穿著狐妖服飾,靠在墻壁上沖她勾手。

……導致白杳正式開拍之後,看到飾演男主角的演員,總能想到家裏小男朋友的那張臉。

這段戀愛也並沒有持續非常久的時間,不到兩年宣告分手。

原因是他想要結婚,家裏也多次催婚,白杳卻無結婚的打算,兩人好聚好散。

到底誰能讓一直往前行走的白杳停下腳步,不只是那些男人們想知道,她的粉絲們也都很想知道。不過白杳的生活過的很開心,非常開心!

在她四十五歲這一年,憑借《仰望》電影的女主角一角,白杳斬獲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她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華夏影後,那一整個月,華夏影民們都宛如過年。

沈寂已久的250666系統上線時,白杳正在自己的儲藏室裏,她穿著居家的吊帶長裙,微卷的烏發搭在肩頭,歲月仿佛格外憐愛她,她的臉龐並沒有多少皺紋,看起來仍舊很年輕。

她望著展櫃中數不清的獎杯,端起旁邊的紅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滿意的露出一抹微笑:“小八。”

250666一驚:【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系統上線時會有一道電波,在這樣靜謐的房間裏是很顯眼的,白杳問:“你猜。”

白杳的心情似乎很好。

250666也很高興:【我不猜,我來帶你離開!】

白杳問:“這個世界的我怎麽辦?”

250666在白杳看不到的地方擺了擺手,歡快回答:【會留下一個你的覆制體噠,哦覆制體就是從你的萬縷魂魄之中抽取一縷投放,它會自動延伸長成一個全新的你!】

白杳十分懷疑:“……我不會有被抽幹的一天吧?”

250666不斷保證:【不會的不會的,你隸屬於系統空間,你的靈魂不斷被滋養,每抽出一縷,就會長出新的。而你分離出去的那一縷魂魄在走完一生之後就會消失在天地之間,並不會轉世投胎。】

白杳聽完250666的話放心了,點了點頭同意離開本世界。

250666簡直激動,白杳不由得感到好笑:“這麽興奮?”

250666:【我太開心了,我上一個宿主留在了任務世界!】

白杳表示理解,跟著笑了兩聲不再說話。

250666的通報聲都透著喜滋滋的甜。

【恭喜宿主完成《娛樂圈名聲掃地的女配》世界任務,人物評價SSS!】

【宿主正在脫離世界,請不要移動身體……】

周圍仿若沈寂了下來,耳畔好似有水滴聲,‘滴答、滴答’的落在白杳的眉心,瞬間融入她的身體……一股無形的溫暖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謝謝。”

忽然,一道聲音忽遠忽近的出現,阿杳募然睜開雙眼,發覺自己在一處漆黑的空間,一眼望不到盡頭。那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白杳,快去投胎吧!我的宿主用你的身體做了很多福利活動,為你攢了許多功德,你下輩子會投個好胎的!】

白杳看見一團白色的光團探出一只手用力搖擺著,空氣中的那道聲音笑出了聲音,轉瞬即逝。

下一刻,白杳快速往下沈去,狂風裹挾著她的發絲與身體,她只好閉上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體感溫度仿佛一下子提升了許多,就像是猛地從冬季跨越到了夏季。白杳的皮膚收緊,她緩緩睜開眼睛。

“餵,你不會臨陣逃脫吧,宋杳。”

“不行就認輸,承認你是個廉價又可笑的假貨好了。”

周圍有一陣嬉笑聲,語氣鄙夷嘲諷。

【世界《即將被揭穿的假名媛》世界已載入!】

耳畔的系統音歡快不少,阿杳視野之內第一看到的,是自己黑色筒襪與褐色百褶裙之間的那一截白皙的雙腿,腳上穿的是一雙漆黑的小皮鞋,鞋帶是蝴蝶結的形狀。

她緩慢地收握了一下手指,移動視線到說話的人身上。

這裏大約是一處休息室,擺設頗有一股華貴氣息。門口立著兩個女生,她們跟阿杳身上穿的衣服一樣,正一個個環著手臂頤指氣使:“嚇的變啞巴了是不是。”

說著,這人往前走了兩步,端起笑意盈盈的臉龐,姿態高高在上,但態度施舍一般:“不如你現在給我下跪道歉,我就出去跟大家說你今天狀態不好,就不用上臺表演了。”

宋杳極其緩慢的眨動了一下眼睛,“我該表演什麽呢?”她問。

“琴姐,她肯定在拖延時間!”門口的女生哼了一聲,靠在門框上。

叫琴姐的女生撇了撇唇角,得意無比,仿佛抓到了宋杳的大把柄一般:“你拖延時間也沒用,宋杳,你其實也沒想到學校裏竟有一把收藏多年的月琴吧,你吹牛你是名門世家,如果連月琴都不會,那你就是在撒謊!”

琴姐又重新帶起笑意:“不過不求饒也好,就讓大家都看看你的真面目,我只給你十分鐘,你不出來的話就默認認輸。”說罷她帶著自己的小跟班離開了休息室,走前那個小跟班還惡狠狠的剜了一眼宋杳,看好戲一般把門用力關上。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等人一走掉250666就火速把劇情傳輸了進來。

宋杳審視鏡子中的自己,這具身體的容貌偏向於寡淡,臉上沒有什麽神態的時候頗為冷情,她的眼尾微微上揚,眼瞳大但眼角並沒有很寬,鼻梁左側長著一顆黑色的痣,眉毛接近鼻骨的地方根根分明,天然又野性。

唇瓣的形狀是天然的純欲風,仔細看上了好幾層顏色,因此呈現出來的色澤自然卻又好看,好像天生就是這般模樣。

眼睫毛低垂,沒有卷過,還貼了一部分假睫毛,半垂著眼眸時遮蔽下來一層淺淺的陰影。

這是一幅亦正亦邪的觀音像。

宋杳第一次見到這種長相,寡淡卻又端莊。

有一句話說得好,美貌單出無活路。

原主出生在一個貧困家庭,父親殘廢,母親務農,一家依靠鄉鎮的低保補貼生活。她的成績好,常年吃不到有營養的東西導致身段偏瘦,穿寬大的校服有一股清冷感。

出於自我保護、不讓別人欺負她,也有本人虛榮心爆棚的緣故,原主從懂事之後便有意無意的給自己構建人設。

她的假身份是名門之後,家世神秘,家裏有權有錢。

讀小學初中的時候學校要求穿校服,不許染發燙發帶首飾,所以原主的身份一直沒有被揭穿過。

升入高中,她在親戚的介紹之下給一戶有錢人家的小姐當家教,原主嘴巴甜,會說話,哄得小姑娘心花怒放對她毫不設防。

原主在小姑娘家偷拍照片,穿她的衣服、戴她的首飾自拍傳到社交平臺上。

那些價值不菲的飾品、名貴不凡的裝修,令許多人折服,紛紛對原主名媛的身份信以為真。

這讓她逐漸大膽了起來,言行舉止更加張揚,然而這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墻。一次吹牛吹大發,她並不會彈月琴,鬧得當眾下不來臺,雖然當時她巧舌如簧搪塞了過去,但也引起了許多人的懷疑。

霍琴就是其中一個,她開始調查原主的身份,沒多久就查出她在網上炫耀的東西竟然都是別人的,她不僅不是名媛,甚至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放假回家也根本不是去各個國家度假,而是在家裏餵豬插秧之類的農活。

真實身份得以曝光,鋪天蓋地的嘲諷和漫罵將原主淹沒,她從高樓上一躍而下,如短暫的煙花,綻放過就什麽都沒有了,沒在任何人心裏留下值得珍藏的回憶。

250666出聲:【任務還是那個任務,我是女配洗白系統,請牢記!不過因為本世界的角色們都在讀書,感情線也都很隱晦,男角色很多,但並沒有正統男主角。】

宋杳微微頷首,“女主角那邊的主線故事是平民進入貴族學院,努力學習賺取人脈資源實現階級跨越,感情線自然不是重點。”不是重點,但不代表沒有,女主的人格魅力很強,自然裙下之臣是許許多多的。

假名媛啊。

宋杳緩緩嘆息,正視鏡子中的自己,隨即微微一笑。

她就喜歡打這種逆風局。

京燕學院是一所名副其實的貴族學院,但它並不獨獨只面向有錢人招生,只是因為昂貴的學費尋常人家不太能支付得起,學院的管理層為了表示親民,每年都會給出五十個特困生名額,當然這每年多出來的這五十個人都藏在新生中,學院並不會公開他們的身份。

宋杳,正是這五十分之一。

不過現在為止還沒人知道。

可容納千人的會場外,此時此刻坐滿了人。會場的冷氣開得很足,但許是因為人多,眾人沒感覺有多涼爽。

第一排座位中心周圍圍了一圈人,霍琴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手裏捏著一個小小的金色茶匙攪動法式茶杯,裏面湯色純正的紅茶被她攪出了一個小小的旋渦,險些灑出來。

她旁邊安然落座的人伸出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腕,托起紅茶輕抿一口。他端坐的筆直,身姿挺拔,面如光輝的銀月,舉手投足間傾瀉淡淡的隨意,卻讓人覺得他才是那個名門之後,矜貴又優越。

有人嘀嘀咕咕出聲:“宋杳還彈不彈了,霍琴你把我們全都叫過來就是在這兒坐著嗎?我們沒事能等得起,裴述可沒那麽多時間啊。”說罷,他小心看了一眼正在喝紅茶的男生的神情,又補了一句,“他的時間很寶貴,在這兒被你壓著胡鬧。”

“她就不會彈月琴,等著吧,不出十分鐘就要出來跟我們道歉了。”霍琴擡起下巴,不屑一顧。

不過她到底還顧忌裴述的心情,“裴述,你今天可千萬不能走,你得當這個見證人。”

宋杳喜歡裴述,這是全校皆知的事情,上個月宋杳當眾對他表白。

裴述婉言拒絕,提醒她當下最要緊的是學習和功課。

裴述此刻有幾分心煩意亂,可他不能不給霍琴這個面子,他父親跟霍琴的父親有幾分淵源,家中長輩也有項目正在對接。而且,他也很好奇宋杳到底會不會彈月琴。

這麽想著,裴述將目光投向舞臺中央擺放著的那把月琴,燈柱自上而下投影,月琴在光之中熠熠生輝,散發著古老而又名貴的味道。

他唇角略微動了動,往後靠了一下背部,將後脊背貼在柔軟的絲絨椅背上。

宋杳是假的麽?

裴述在腦海中回憶了一圈,可實在對她沒什麽印象。

倒是她名頭最近挺大的,學校裏常說她是校花、女神。

——有夠無聊和庸俗的。

“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頓時周圍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集體落在舞臺的一角。

名字叫宋杳的女生出現在舞臺一角,尋常的校服在她身上十分妥帖,及腰的長發也被打理的一絲不茍,就連胸前的褐色蝴蝶結都角度很正。

是的,名媛的身上,沒有一處不精致。

預想之中的道歉和狼狽沒有發生。

霍琴註視著宋杳,直到看到她邁開腳步,踏上舞臺,朝著那把月琴走去。

她唇角的笑意逐漸消失,微微蹙起眉,心裏嘀咕:搞什麽?難不成她真的會?

裴述有些失望,不是個假的,不過也只是一個稀松平常的女生而已,他自小到大身邊出現的都是這類女生,看起來溫文爾雅、高雅從容,就像是按著模子印刷出來的玩偶。

周遭寂靜無聲,宋杳欣然落座,姿勢規範的抱著月琴,素手撥弄,一陣悅耳的琴聲流水一般淌進大家的耳朵。

不多時,有人聽出了曲子,“是月琴最為出名的《春江夜曲》。”

臺上唯一一束燈柱將宋杳籠在中心,周圍是昏暗一片,而她就連頭發絲也在發光,發旋的一圈弧形金色光芒就像是她的光環,她微微合著雙眸,眼睫濃密纖長,鼻梁上的那顆痣格外顯眼。

此時此刻的她,聖潔高雅如不可侵犯的遙遠之人。

一曲終了,千人的會場,也好像才回神一般,逐漸想起互相討論說話的聲音。

有人帶頭鼓掌,霍琴的臉色在眾人的鼓掌之中愈發難看。

她不是在氣宋杳居然是真的,而是難堪自己猜錯了,感覺好丟臉。

宋杳捏著月琴的親把站起身來,“當眾為難一人,強逼他人為你們演奏樂器,這就是京燕學院學生的風度啊。”

霍琴咬著唇,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慌亂又倔強,“只是讓你證明你自己而已,哪有什麽逼迫你?”

宋杳站在臺上,霍琴站在臺下,這一次居高臨下的變成送藥了。

她主動低頭看向霍琴,那雙冷淡的眼眸帶上了一股奇特的色彩。

“噌——”的一聲,琴弦發出尖銳的鳴叫,接著是破損的清脆聲。

霍琴登時放大眼睛,直接屏住了呼吸,她差點尖叫出聲:“你在幹什麽——!”

宋杳緩緩手起手,一把名貴的月琴碎裂成兩半,琴弦扭曲。她用的是巧力,借著舞臺堅硬的臺階將月琴摔得稀巴爛。

全場人都被她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

宋杳走下舞臺,筆直的走向裴述,朝他伸出白皙的掌心。裴述短暫的怔楞一瞬,隨後將自己的絲質手帕遞給她,她並沒有看他一眼,朝他走來也不過是周圍的人沒一個穿校服外套,只有他穿了,不僅穿了,連最上方的扣子也系的一絲不茍,自然那塊手帕他也沒用過。

隨意地擦了兩下手,宋杳扯起唇角冷而囂張的望著霍琴:“85年唐家制的月琴,價值一百九十八萬。”她擡起眼睛冷冷看向斜上方的監控,“賬單請盡快送到我手中,我會雙倍賠償。”

她揚起下巴瞥視霍琴,仿佛再說‘區區一把月琴,摔了就摔了,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

“至於你?”宋杳盯著霍琴看了幾秒,忽然假笑了一下,將手中的帕子隨意的拋開。它就這樣落回了裴述的面前。

不怒則已,一怒便徹底展現了名門之後的不容侵犯。

霍琴心裏沒底極了,正在不安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看起來好像不太好得罪,如果回家被爸爸知道,說不定會被罵死。

直到宋杳離開會場,才逐漸有‘臥槽太酷了’的聲音此起彼伏。

霍琴連忙去看那把月琴,哭喪著臉。回過頭求助,卻見裴述盯著那張帕子,眼睛一錯不錯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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