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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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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杳

250666鬼哭狼嚎,恨不得殺了阿杳取而代之,【早知道,我就不該被你在辦公室裏那副高冷女霸總的模樣給騙到。】,它嘰嘰喳喳試圖說服阿杳:【你這樣做,程斯霍只會愈發憎恨你,尤其是你拿這樣的把柄牽制他,他又怎麽會愛你?不殺了你算不錯了!】

阿杳的高跟鞋踩踏在幽靜無聲的走廊裏,‘噠噠噠’的,仿若一聲一聲踩在了小梅的心尖。

250666嘶吼:【你說話啊!!!】

柳計衡的動作很快,走路的時候就已經聯絡上了程斯霍的經紀人。

SH工作室位於啟程大廈的頂樓,這裏寸土寸金,能包攬頂樓,可見SH工作人的主人揮金如土。

一個穿著C家高定白襯衣的幹練女人都被氣笑了,“這就是你那好前任幹的事,程斯霍,你說怎麽辦吧。”她一席長卷發披散在後肩處,臉上只化了一層淡妝,黑色的眼鏡之下是一雙伶俐逼人的眼瞳。

她整個人瘦而高,踩著高跟鞋足足有一米七八,在工作室裏一站,氣勢壓倒了一眾人等。

男人剛從片場回來,方才洗過澡,冷如玉一般的臉龐上猶掛著水珠。輕輕擦掉之後,他凝神滑動手機屏幕看了幾眼熱搜,視頻之中白杳那張倉惶失措之中帶著幾分委屈的臉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的視線在白杳那半張腫的奇高的臉龐上停留了一陣子,隨後指尖輕輕一滑,退出視頻,聲線平和不夾帶一絲情感:“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經紀人也不說什麽,看向一邊的睜眼瞅著他們的人,“楞著幹嘛,幹活!”

這時,她手機忽的震動了一下,經紀人打開來看了一眼,是柳計衡的消息。她心頭嗤笑一聲,什麽東西,還發來了一條語音吶,不會是求饒的吧?

她白杳是什麽咖位?程斯霍又是什麽咖位?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根本也不般配!

點開語音條放到耳邊聽著,經紀人晃著高跟鞋,唇邊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然而,在語音開始讀條之後,她身上的松快以及玩味便逐漸消失了。

阿杳順著記憶中的模樣找到了會議室,她沒忘記是頂樓上司要見她,“消息發了嗎?”

柳計衡冷哼了一聲,“不發成麽?再晚一步那邊就要發公告澄清了,不打你臉麽?”

“怎麽回的?”阿杳又問。

柳計衡只說:“彈了個問號給我。”

過了會兒,柳計衡怪笑出聲,“我估計著…是在找專業鑒定的人鑒定音頻吧,也有點摸不清我們的意思,態度挺謹慎的。”他說,“李悅然那女人,吃這麽大一個跟頭,不得氣死。”

李悅然是程斯霍的經紀人,她帶出來的影後影帝不止一位,在娛樂圈名聲很大,是當之無愧的金牌經紀人。而柳計衡則是圈兒內老牌的人,一直被李悅然壓著走,這些年了,他能甘心才怪。

阿杳微不可察的提了提唇角,目光方向遠處。

到了地方,柳計衡忽的伸手擋在門前,他頓了片刻問:“那條語音條是真的吧。”

阿杳挑眉,微微一笑,“真的,諸如此類的錄音,我這裏還有。”

柳計衡舒心了,他眉頭一松,擺了擺手,“那你別進去了,”轉過頭他吩咐小梅,“你去把我辦公桌上放的那一摞劇本拿過來給她挑挑,你去休息室看吧。”

小梅懵懵的,只管聽話的點頭,拔腿就跑。

阿杳點頭,倒也沒說什麽,目視柳計衡進了上司的辦公室。

不多時,小梅抱來了厚厚的一摞劇本,她吃力的憋紅了小臉,小心的把劇本放好,才低聲疑問:“阿杳姐,咱們不怕嗎?”

阿杳隨意的翻開最上面的那個劇本,上書三個大字《晨昏線》,她移開目光看向小梅:“怕什麽?”

小梅猶豫了笑會兒,悄悄話似的握拳:“就是…那邊萬一告我們勒索。”

阿杳笑出了聲,那笑聲中的含義小梅聽不懂,她有些蒙圈,只聽她的聲音輕慢緩和:“法律,只是有錢人的工具而已。”

“我什麽時候勒索他了。”

“啊?”小梅有些傻。

“我只是給他發了一條錄音,然後又邀請他一起演戲,勒索在哪裏?”阿杳擡著眉眼看著小梅。

小梅噎住了,她想分辨,但仔細想來,好像他們是什麽也沒說吼。

“他去告吧,”阿杳往後靠在軟椅的椅子背上,漫不經心的翻開劇本一一巡視過去,“看看是他告得快,還是我錄音發得快,如今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沒什麽好怕的,他可還名利雙收呢。”

小梅打了個冷顫,悻悻然道:“阿杳姐,您是恨上他了嘛…”

阿杳一本正經的笑:“我愛他啊。”

小梅:不信.jpg

沒多久,柳計衡回來,他將西裝外套扔在椅子背上,喘了兩口氣才平息下來。

阿杳瞟了他一眼,“搞定了?”

柳計衡坐下來,平靜道:“搞定了,老板說今年你做不出水花來,公司就放棄你了。”頓了頓,他繼續說,“這些年來,公司的資源沒少往你身上傾斜…錄音的事情我沒說,他的意思是,如果你還想發展,不如跟他簽一紙協議。”

阿杳翻動劇本頁的指尖微微頓住,“對賭協議?”

柳計衡意外:“你還知道這個。”

柳計衡伸出一根手指,斟酌著說道:“一年,2.1億。”

阿杳毫不在意,點了點頭:“行,什麽時候簽約。”

“?”答應這麽快,把柳計衡整不會了,“一年2.1億,你知道是什麽概念嗎?”

阿杳頭也沒擡,繼續翻劇本,“一年賺不到兩億,把我自己賣給他,應該是這樣吧。”

“你瘋了。”柳計衡按捺住罵白杳的話,對賭協議的事情他並沒有替白杳答應下來,按照他的計劃,他是想自己單獨開一個工作室,到時候帶白杳自己發展,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個想法他前幾年就有了,只是到最近才想實施。

阿杳將選定的劇本推給柳計衡,“不孤註一擲,如何絕地反擊。”

柳計衡盯著阿杳看了會兒,翻開劇本,“晨昏線?”他定睛一看,“無男主,那程斯霍演什麽?”

阿杳:“男二。”

柳計衡加速翻了一遍劇本,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唯一一個男配角的戲份還沒有女主角三分之一多,程斯霍如何會答應來參演?”

站起身來,柳計衡把劇本來來回回的翻看,“導演是尚磊,一個名不見經的小導演,聽也沒聽過,他不會同意的。”

阿杳面色變也沒變,甚至饒有興致,“不同意只能去演男炮灰了。”

眼瞅著這女人臉上只寫著‘不識好歹’這四個字,柳計衡也不禁心說好狠心的女人,他說了個好好好,就低頭做事了。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出意外了。

李悅然簡直暴跳如雷,指著天把白杳和柳計衡罵了個狗血噴頭,上躥下跳詛咒他倆不得好死,發瘋把所有東西都砸了一通,面紅耳赤恨不得拿刀子捅人。

旁邊的助理小劉沈默了半天,問:“尚磊是誰啊?怎麽沒聽過。”

李悅然咆哮:“沒聽過!沒聽過!沒聽過不正常嗎!出道三年的小新人導演!我們程斯霍拍戲只拍大牌導演!就連影後都得給他作配!她白杳算什麽東西!什麽玩意兒?她配嗎!她配個雞——”

關鍵時刻,李悅然止住了話頭,氣喘籲籲,胸腹劇烈起伏,雙目瞪得渾圓。

就連程斯霍本人,都沒想過白杳會這麽狠,那些錄音是當年他跟她好的時候自大說的,正所謂初出牛犢不怕虎,他說過的大逆不道的話還不止這些,後來也是進圈子裏摔跟頭了才學會了收斂。

可圈裏才不講究什麽失言不失言這一說,一句不慎容易遭封殺,雖說程斯霍如今拿了獎,人稱一句影帝也當得,可他到底根基不穩,站的不穩就容易被人推下去。

白杳那女人算是拿捏他的命門了。

李悅然眼瞅著程斯霍也臉色鐵青,就知道這錄音真的不能更真了,說不定白杳哪兒還有更多他的黑料,否則他壓根兒不會如此忌憚。

罵也罵完了,李悅然還得彎得下腰當狗,她忍著怒火打字過去:再商量一下,男配不行。

程斯霍現在的地位,回頭去演小導演的戲本來就容易惹人非議,更別說不演男主去演一個男配,那他臉面往哪裏擱?以後還接不接戲了?簡直自跌身份。

那邊消息幾乎是秒回:不行?那只好去演三幕戲的炮灰了。

‘啪——’的一聲,李悅然把手機砸了出去,“柳計衡你這個賤人!欺人太甚!!!”

程斯霍睜開眼睛,頗為無奈,“答應了吧,再拒絕有什麽用。”

劉悅然猛地回頭看向他。

程斯霍輕哼了一聲,“是柳計衡出的主意吧,白杳那腦子想不出這樣陰狠的招數,而且她還愛我。”根本不可能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而且就她那個演技,就算他給她作配,她也根本演不出什麽名堂,到時候還不是他出盡了風頭,襯托的她演技差神態僵,說起來,她到底在掙紮什麽?

到時候工作室營銷一波,他不會有什麽大的影響。

“等我到了劇組見到白杳……”程斯霍後續的話沒有繼續說,只是淡了臉色。

收到劉悅然同意的回饋,柳計衡才真切的松了口氣,“那你趕緊收拾收拾回陳輝劇組吧,拍完回來公司給你請表演老師,你好好上課,這次別再偷懶了。”

阿杳動也沒動,“不回去了。”

柳計衡:“那你什麽時候回去。”

阿杳不甚在意:“陳輝什麽時候來道歉,我什麽時候回去。”她站起身,“表演課的老師在哪兒?我現在就去上課。”她回過頭疑惑的問。

柳計衡沒說話,在思考。

小梅沒聽懂,狐疑:“陳輝會來道歉嗎?”

“有程斯霍的名字在前,他一定會來的。”阿杳晃了晃手機,頁面顯示她已經把陳輝刪了好友,陳輝發起好友申請,附帶信息只有一句話:回來拍戲吧。

阿杳沒有通過。

“你多找一些媒體記者守在樓下,等陳輝過來,記得專門拍他的臉。”阿杳捏了捏小梅不谙世事的小臉,笑瞇瞇的碰了碰她的眉毛。

小梅問:“程先生會生氣的…吧。”

阿杳詫異:“他生不生氣,跟我有什麽關系。”說罷,她直起腰身,曼妙的身形在身後的墻上投出一道影子,“男人是用來用的,不能用來愛。”她意味深長的說,旋即轉身踩著高跟鞋往外走。

柳計衡:……身為男人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去找表演課的老師.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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