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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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站在大堂前，盛斜陽回頭問：“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沒必要用人數騙我們。”晏春深看看周圍，“但想要我們死應該也是真的。你看這地角，前用槐樹鋪陰陽道，後用壓棺石滋生陰氣。是兇的不能再兇的鬼蜮地方，怎麽都不適合供奉神像，用來鎮邪還差不多。”
盛斜陽彎唇笑道：“龍潭虎穴，進還是不進。”
“不進去，恐怕不用多久，就會和‘其他人’一樣。”
晏春深看看死氣沈沈的寺廟，率先進了澄明堂。
裏面擺設和普通的寺廟沒什麽區別，正中一座金身，旁邊也掛著張倒扣的畫。左右分列蒲團，長明燈幽幽吐著火舌，滿室青煙裊裊。
盛斜陽查看四下，並沒發現什麽異狀，也沒找到粉發卡說的人，擡頭卻見神像金身被層層疊疊的帷幔輕紗遮住。
“這麽做是為什麽？”
晏春深跟著掃了眼：“是用來遮住陰氣的，玩家裏肯定也有精通玄學的人，要是剛進來就看到沖天的陰氣，估計馬上就跑了。”
所以像兩人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真不多。
盛斜陽從包裏拿出一顆糖，剝了糖紙塞進嘴裏道：“既然來都來了，索性見識見識。”
話音落下，她扯掉帷幔，陰氣猶如實質般轟然炸開。
那神像巨大又邪性，人身蛇尾，頭生兩角，偏偏尖耳猴腮，一副讓人頭皮發麻的怪相。
晏春深：“還以為是哪方的大能，原來是五通神。”
五通神，又叫五猖神，本是一種邪神。它確實可以給予數不盡的財物，但同時也向活人索取報酬，需要用血肉祭祀。
盛斜陽凝神看著這座神像，忽覺有些不對。
“剛剛這個神像好像離的還很遠吧？”她垂眼看看如今縮短的一半距離，心底警鈴大作。
“桀桀——”五通神不再偽裝，蛇尾一甩，露出腥臭的獠牙，“小丫頭還防範心還挺重。”
盛斜陽直視著，聲音平淡道：“你不能因為寺廟平時沒人來，就長得這麽隨便吧。”
“咳。”晏春深五指成拳，抵在唇邊，可還是不走心的溢出聲笑。
五通神眼神陰毒：“你們兩個，好得很！本座早就餓了，正好用你們來祭祭五臟廟！”
盛斜陽踹翻香案，低吟數句，幾張符篆騰空而起，與五通神糾纏起來！
五通神嘴中蛇信一吐，卷了符篆咽下：“區區小把戲也敢獻醜，看來世上玄門一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沒落了啊。”
“有你評價的份嗎。”晏春深匕首迎上，滿面森然，“一個連人形都還化不好的廢物。”
五通神被這話激的長尾亂甩，澄明堂搖搖晃晃，甚至有傾倒的架勢。
晏春深見狀，立刻把它往外引。
盛斜陽緊隨其後，少女咬破手指，用血繪在符篆上增強效力。
果不其然，五通神在面對符篆時如法炮制，張嘴欲吞。可剛一碰到，就發出劇烈慘叫。
五通神急忙收勢：“你他麽的暗算我？！”
這話說的可夠無恥的。
盛斜陽多擠出點血珠道：“說的好像你沒指使粉發卡，騙我們似的。你雖然沒腳但有手啊，天天讓個小姑娘辛辛苦苦虎口奪食回來餵你，心裏都不虧的慌？”
五通神被說的發懵，短暫的停頓間，晏春深的匕首再次襲上來。
這匕首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它一身鱗甲水火不懼，但只要稍微碰上刃邊，馬上就褪去一層皮！
五通神在兩人壓制下，漸漸顯出頹勢。
它猛地往後一退，發出尖嘯，剎那間潤水堂有四個人走出。幾人臉色泛青，瞳孔渾濁，顯然已死了很久。
四人直沖晏春深而去，眼看是不死不休。
五通神得以喘息，直勾勾盯上了盛斜陽，比起旁邊那個難纏的，還是皮肉細嫩的少女更得它心。蛇信猛地吐出，直襲面門。
少女反手兩張符篆拍上，沒成想五通神不閃不避，忍著劇痛用蛇信纏上盛斜陽的脖頸！
“哪怕今天死在這，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稀薄的氧氣從肺部擠出，整個胸腔宛如炸開。先前抵抗五通神的符篆燃盡，要想驅策新的，需要先念咒。
晏春深此刻被四人阻擋，眼看少女遇險，匕首在掌上劃出深口。
“你再敢亂動一下，我保證這位小美人的脖子會先斷掉。”它說著收緊蛇信，盛斜陽脖頸上露出一條血痕，深陷肉裏。
這只五通神享受供奉，被血肉滋養，陰狠毒辣，根本不擔心多背上一筆孽債。
盛斜陽感覺自己視物模糊，區區一個五通神，再兇殘的邪祟也見過，怎麽能折在這裏！
她後槽牙緊咬，臉色泛起薄紅，意識居然空前清晰起來。
少女一身玄學本事，都是師承盛媽媽，但要真比起來，她只能算學藝不精，粗略懂些皮毛罷了。
盛媽媽總說，萬物皆可為人驅使，重要的是在誰的手裏。他們這些在玄門裏的人，說到底，是為修心。
冥冥中像是有團光火湧動，盛斜陽眉心一展。此刻雖被蛇信掐住咽喉，無法發聲，但並非是不可挽回的死地！
她睜開眼，竟能看到五通神吞入腹內的符篆，上有清冽正氣，始終不肯與邪神融為整體。
盛斜陽心念一動，其中符篆忽然騰起，湧起火光。
五通神驟然吃痛，偏生來自體內，根本無法抵抗。於是痛極哀嚎，蛇信一松，不得不把人放出來。
雖只是數秒，盛斜陽仍覺好似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少女劇烈的咳起來，氧氣進入肺底，這才發掘自己脊背上盡是汗水。
晏春深在少女自救成功後，沒了牽制。他神色暴戾，手上更是毫不留情，四人皆被一刀斃命。
五通神這下是徹底慌了，長尾一甩就想逃走。
盛斜陽玄門一道有所進益，此刻看天地愈發清明，就連最細微的聲音都逃不過耳畔。
於是它剛有動作，腹內又一張符篆燃起。
“別別別，有話好商量啊姑奶奶！”五通神齜牙咧嘴，本就長得邪性怪異的臉，越發恐怖。
晏春深看著少女頸上的紅痕，臉寒如冰。手上的鮮血未曾止住，只需片刻就能將這邪神挫骨揚灰。
盛斜陽知曉他要做什麽，輕輕拽了下對方的衣袖。
“我沒事。”她唇角彎彎，捧起晏春深的手掌念過止血咒，“你的血又不是無限量供應的，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
少女的手指還是泛著涼意，可晏春深滿心都是差點失去她的後怕。
他當然知道，眼前人不是嬌弱的菟絲花，她有潛力和諸多可能，行事幹脆，又有強悍的能力。
可那種突如其來的恐懼，還是深深扼住了他。
“對不起。”晏春深視線垂著。
盛斜陽驀然楞住，只能看到碎發遮住對方的眼睛，而後頸窩一沈，就被晏春深抱住。
她一向和人相處有分寸，但此刻卻沒有推開這人，甚至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沒事，不用自責。”盛斜陽口氣溫和，“畢竟我們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晏春深原本心頭酸澀，被這麽一貧，才意識到有多逾距。還好旁邊的五通神嗷嗷亂叫，吸引了少女的註意力。
晏春深抿唇站在旁邊，不自在的摸了下喉結。
盛斜陽太陽穴突突直跳，利落的踹了腳道：“別作死，先把把黑T恤的一魂一魄放回去。”
“哎，這就放！”五通神游進澄明堂裏，張嘴銜下那副畫，獻寶似的遞上。
晏春深恨不得直接割下它的腦袋，如今是因為少女才強壓著火氣。
五通神也不敢觸黴頭，低首哈腰的站在盛斜陽身邊，含混道：“雖然有些人我直接吃掉了，但是寺廟裏要都是些空殼子，那也太假了，所以就暫時拘了那對兄妹和這個人的魂。”
“那對兄妹的魂也放在畫裏？”
“是、是啊。不過他們兄妹現在也不能算是人了，那副畫混進去了精魅，挑唆他們食人，反從他們身上吸食穢氣。”
怪不得，她並未察覺對方有任何不對勁。原是粉發卡和短發青年本就不能算是厲鬼，頂多算兩具活屍。
盛斜陽擡指一點，薄影從畫中出現。
五通神很上道的把黑T恤召來，對方不明所以，甚至有些戒備。
“我們不會害你的。”盛斜陽玄學更上一層，這會能明晰的看出黑T恤生魂不穩，她擡手一拍，那薄影就沒入影中。
黑T恤忽覺身體發疼，眩暈作嘔，等熬過去後，才記起好多事。
比如他是如何進的寺廟，又比如他如幫著兄妹倆欺騙剛進來的新人，說這裏是個正常的世外桃源……
內疚和自責一瞬間將黑T恤淹沒。
“本身又不是你的錯。”盛斜陽把那副畫扔過去，看著五通神笑笑，“始作俑者在這呢。”
五通神遍體冰涼，哭喪著臉：“那小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盛斜陽感應著留在休息區的兩張符篆，數秒後指了指方向：“從這挖上去，敢挖歪了，馬上烤熟你。”
五通神：您不覺得自己有點叛逆嗎，我他媽的又不是挖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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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用人數騙我們。”晏春深看看周圍，“但想要我們死應該也是真的。你看這地角，前用槐樹鋪陰陽道，後用壓棺石滋生陰氣。是兇的不能再兇的鬼蜮地方，怎麽都不適合供奉神像，用來鎮邪還差不多。”
盛斜陽彎唇笑道：“龍潭虎穴，進還是不進。”
“不進去，恐怕不用多久，就會和‘其他人’一樣。”
晏春深看看死氣沈沈的寺廟，率先進了澄明堂。
裏面擺設和普通的寺廟沒什麽區別，正中一座金身，旁邊也掛著張倒扣的畫。左右分列蒲團，長明燈幽幽吐著火舌，滿室青煙裊裊。
盛斜陽查看四下，並沒發現什麽異狀，也沒找到粉發卡說的人，擡頭卻見神像金身被層層疊疊的帷幔輕紗遮住。
“這麽做是為什麽？”
晏春深跟著掃了眼：“是用來遮住陰氣的，玩家裏肯定也有精通玄學的人，要是剛進來就看到沖天的陰氣，估計馬上就跑了。”
所以像兩人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真不多。
盛斜陽從包裏拿出一顆糖，剝了糖紙塞進嘴裏道：“既然來都來了，索性見識見識。”
話音落下，她扯掉帷幔，陰氣猶如實質般轟然炸開。
那神像巨大又邪性，人身蛇尾，頭生兩角，偏偏尖耳猴腮，一副讓人頭皮發麻的怪相。
晏春深：“還以為是哪方的大能，原來是五通神。”
五通神，又叫五猖神，本是一種邪神。它確實可以給予數不盡的財物，但同時也向活人索取報酬，需要用血肉祭祀。
盛斜陽凝神看著這座神像，忽覺有些不對。
“剛剛這個神像好像離的還很遠吧？”她垂眼看看如今縮短的一半距離，心底警鈴大作。
“桀桀——”五通神不再偽裝，蛇尾一甩，露出腥臭的獠牙，“小丫頭還防範心還挺重。”
盛斜陽直視著，聲音平淡道：“你不能因為寺廟平時沒人來，就長得這麽隨便吧。”
“咳。”晏春深五指成拳，抵在唇邊，可還是不走心的溢出聲笑。
五通神眼神陰毒：“你們兩個，好得很！本座早就餓了，正好用你們來祭祭五臟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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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通神嘴中蛇信一吐，卷了符篆咽下：“區區小把戲也敢獻醜，看來世上玄門一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沒落了啊。”
“有你評價的份嗎。”晏春深匕首迎上，滿面森然，“一個連人形都還化不好的廢物。”
五通神被這話激的長尾亂甩，澄明堂搖搖晃晃，甚至有傾倒的架勢。
晏春深見狀，立刻把它往外引。
盛斜陽緊隨其後，少女咬破手指，用血繪在符篆上增強效力。
果不其然，五通神在面對符篆時如法炮制，張嘴欲吞。可剛一碰到，就發出劇烈慘叫。
五通神急忙收勢：“你他麽的暗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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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通神被說的發懵，短暫的停頓間，晏春深的匕首再次襲上來。
這匕首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它一身鱗甲水火不懼，但只要稍微碰上刃邊，馬上就褪去一層皮！
五通神在兩人壓制下，漸漸顯出頹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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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直沖晏春深而去，眼看是不死不休。
五通神得以喘息，直勾勾盯上了盛斜陽，比起旁邊那個難纏的，還是皮肉細嫩的少女更得它心。蛇信猛地吐出，直襲面門。
少女反手兩張符篆拍上，沒成想五通神不閃不避，忍著劇痛用蛇信纏上盛斜陽的脖頸！
“哪怕今天死在這，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稀薄的氧氣從肺部擠出，整個胸腔宛如炸開。先前抵抗五通神的符篆燃盡，要想驅策新的，需要先念咒。
晏春深此刻被四人阻擋，眼看少女遇險，匕首在掌上劃出深口。
“你再敢亂動一下，我保證這位小美人的脖子會先斷掉。”它說著收緊蛇信，盛斜陽脖頸上露出一條血痕，深陷肉裏。
這只五通神享受供奉，被血肉滋養，陰狠毒辣，根本不擔心多背上一筆孽債。
盛斜陽感覺自己視物模糊，區區一個五通神，再兇殘的邪祟也見過，怎麽能折在這裏！
她後槽牙緊咬，臉色泛起薄紅，意識居然空前清晰起來。
少女一身玄學本事，都是師承盛媽媽，但要真比起來，她只能算學藝不精，粗略懂些皮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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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像是有團光火湧動，盛斜陽眉心一展。此刻雖被蛇信掐住咽喉，無法發聲，但並非是不可挽回的死地！
她睜開眼，竟能看到五通神吞入腹內的符篆，上有清冽正氣，始終不肯與邪神融為整體。
盛斜陽心念一動，其中符篆忽然騰起，湧起火光。
五通神驟然吃痛，偏生來自體內，根本無法抵抗。於是痛極哀嚎，蛇信一松，不得不把人放出來。
雖只是數秒，盛斜陽仍覺好似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少女劇烈的咳起來，氧氣進入肺底，這才發掘自己脊背上盡是汗水。
晏春深在少女自救成功後，沒了牽制。他神色暴戾，手上更是毫不留情，四人皆被一刀斃命。
五通神這下是徹底慌了，長尾一甩就想逃走。
盛斜陽玄門一道有所進益，此刻看天地愈發清明，就連最細微的聲音都逃不過耳畔。
於是它剛有動作，腹內又一張符篆燃起。
“別別別，有話好商量啊姑奶奶！”五通神齜牙咧嘴，本就長得邪性怪異的臉，越發恐怖。
晏春深看著少女頸上的紅痕，臉寒如冰。手上的鮮血未曾止住，只需片刻就能將這邪神挫骨揚灰。
盛斜陽知曉他要做什麽，輕輕拽了下對方的衣袖。
“我沒事。”她唇角彎彎，捧起晏春深的手掌念過止血咒，“你的血又不是無限量供應的，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
少女的手指還是泛著涼意，可晏春深滿心都是差點失去她的後怕。
他當然知道，眼前人不是嬌弱的菟絲花，她有潛力和諸多可能，行事幹脆，又有強悍的能力。
可那種突如其來的恐懼，還是深深扼住了他。
“對不起。”晏春深視線垂著。
盛斜陽驀然楞住，只能看到碎發遮住對方的眼睛，而後頸窩一沈，就被晏春深抱住。
她一向和人相處有分寸，但此刻卻沒有推開這人，甚至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沒事，不用自責。”盛斜陽口氣溫和，“畢竟我們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晏春深原本心頭酸澀，被這麽一貧，才意識到有多逾距。還好旁邊的五通神嗷嗷亂叫，吸引了少女的註意力。
晏春深抿唇站在旁邊，不自在的摸了下喉結。
盛斜陽太陽穴突突直跳，利落的踹了腳道：“別作死，先把把黑T恤的一魂一魄放回去。”
“哎，這就放！”五通神游進澄明堂裏，張嘴銜下那副畫，獻寶似的遞上。
晏春深恨不得直接割下它的腦袋，如今是因為少女才強壓著火氣。
五通神也不敢觸黴頭，低首哈腰的站在盛斜陽身邊，含混道：“雖然有些人我直接吃掉了，但是寺廟裏要都是些空殼子，那也太假了，所以就暫時拘了那對兄妹和這個人的魂。”
“那對兄妹的魂也放在畫裏？”
“是、是啊。不過他們兄妹現在也不能算是人了，那副畫混進去了精魅，挑唆他們食人，反從他們身上吸食穢氣。”
怪不得，她並未察覺對方有任何不對勁。原是粉發卡和短發青年本就不能算是厲鬼，頂多算兩具活屍。
盛斜陽擡指一點，薄影從畫中出現。
五通神很上道的把黑T恤召來，對方不明所以，甚至有些戒備。
“我們不會害你的。”盛斜陽玄學更上一層，這會能明晰的看出黑T恤生魂不穩，她擡手一拍，那薄影就沒入影中。
黑T恤忽覺身體發疼，眩暈作嘔，等熬過去後，才記起好多事。
比如他是如何進的寺廟，又比如他如幫著兄妹倆欺騙剛進來的新人，說這裏是個正常的世外桃源……
內疚和自責一瞬間將黑T恤淹沒。
“本身又不是你的錯。”盛斜陽把那副畫扔過去，看著五通神笑笑，“始作俑者在這呢。”
五通神遍體冰涼，哭喪著臉：“那小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盛斜陽感應著留在休息區的兩張符篆，數秒後指了指方向：“從這挖上去，敢挖歪了，馬上烤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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