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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個消息，虞是齊簡直如五雷轟頂，他不是答應他了嗎？不會讓甍甍去外省上學，為什麽他總是言而無信呢？
“爸我真的不懂，我明明已經答應你報考金融，為什麽你還要把甍甍送到外省上學呢？”虞是齊眼神受傷，他對他真的太失望了！
說起這個，虞建林就來氣。“虞是齊，你是我的兒子！她呢？她不過是我收養的！你對她的好是不是有些過界了？！……”
“好了，你現在，就去給我去寧大報名！”他不想多說，指著門讓他現在就去。
虞是齊聽明白他這個意思了，他對甍甍不過是哥哥對妹妹的好。這好的程度超過了一般兄妹，是沒錯，但誰又規定了，兄妹之情就不能到他這個程度。
抿了抿唇，虞是齊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奪門而去，他現在就要去追火車，問清楚甍甍是怎麽回事。
他記得十天前，她還告訴他說自己是被二中錄取。
現在她要去Z城，說明她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她和爸一起瞞著他，只有他不知道！
老火車站人聲嘈雜，時不時還能聽見火車經過的嗚嗚聲。
檢票員拿著大喇叭，在站檢臺鍥而不舍的管理這裏的秩序。
虞飛甍一早的火車還有半個小時啟程，此時她坐在候車廳，壓低了頭，黑色貝雷帽遮住無聲的落淚。
她一身短款的紅色格子風衣，安靜坐在那裏。
他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要啟程去Z城了吧，她心想。
其實一開始她也不想去的，可是虞父說服了她。
他說她留在這裏也不會開心，還不如去一個新的環境認識新的人。
想到這些，她從包裏拿出來了一本書。
那是她那天在書店給哥哥挑的畢業禮物，只不過沒有來得及送出去，她也不打算送了。
這本書是一本關於星體的圖解，裏面有宇宙中所有星體的知識，她想他應該會感興趣。
隨手打開一頁，那一頁是關於白矮星的詳細描述，終有一日，白矮星會冷卻下來，直至暗淡無光。
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著白矮星的圖片，看那小小的，只有幾十億年壽命的恒星，竟然有些惋惜。
《星體序言》上記載了大大小小的星體約有兩百個，她大致翻了一遍後，時間也過去了大半。
虞飛甍聽見檢票員拿著喇叭提醒檢票的聲音，也就合上了書，準備檢票離開。
可正當進站的時候，一個聲音喊住了她——
“甍甍！……”
虞是齊氣喘籲籲，他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出現在檢票口。
“哥？”
虞飛甍楞在原地，此時開始檢票，她要進站了。周遭的行人陸陸續續越過她，往前方去，他們著急登上火車，去往行程目的地。
虞是齊連忙上前攔住她：“留下來…我都知道了……”
都是他爸讓她前往Z城的，“你還沒有說，為什麽你會答應他？”
虞是齊白皙的臉龐因為著急來攔她，變得紅潤，虞飛甍這才看清，他不知何時，已經褪去了青澀，成為一個真正的青年。
耳邊再次響起檢票的催促，虞飛甍眼眶濕潤，連忙握住他手心，“哥，我想去Z城看一看。”
“是爸逼你的，對不對？”他忙抓住她，不肯放手。
可虞飛甍搖頭，“我是真的想去。”
她本來就孤身一人，如果某處沒有給她圓滿的歡迎，那她寧願去主動找尋一個地方，來容納自己的靈魂。
虞飛甍糾正貝雷帽，把那本《星體序言》交給了他，“給你的，就當入學禮物。”
她說罷，眼睛亮瑩瑩，這本書她起初是想作為畢業禮物送他的，可是因為要去Z城的緣故，她幾次沒有送出去，現在，竟然就成了她走之前送他的入學禮物。
虞是齊接住那本厚重得不能再厚重的書，一擡眸，她已經拖著行李，向著檢票口去了。
“甍甍……”虞是齊無奈地紅了眼眶，造成現在這種境況都是因為他，可他卻束手無策。
虞飛甍順利檢票，就沒有再回頭，那道背影就這樣轉身消失在通道盡頭，他不知道，隨著廣播提示，一道淚痕剔透地掛在她臉上。
人來人往，他捧著那本書，在原地站了好久。
虞建林此刻正在按照巷子口大爺的說法，試著做一道啤酒鴨。他已經在市集買了一只宰好的老鴨子，聽大爺說，啤酒鴨就要老的才好吃。
把鴨子洗幹凈，沒了血水，他在鍋裏卯過，才開始燉。
慢慢的，滿廚房都是熱氣和肉香，他又依次放入自己喜歡的大料，這才心滿意足地蓋上了鍋蓋。
等差不多了，他就可以倒入啤酒。刺啦一聲，罐裝啤酒被他拉開，擱在了臺面上，屋子裏滿是熱氣，虞建林打開了吊扇，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聽見動靜，一轉頭，竟然是虞是齊回來，他詫異：“怎麽，報道資料忘記拿啦？”
可虞是齊卻一臉垂頭喪氣，把書放在壁櫃上，鼓起勇氣，“我不去了。”
“不去？什麽意思？”虞父放下手上的報紙，起身湊了上來。
“我說，我不去寧大了。”虞是齊目光坦誠，他不去上大學，但他可以進廠打工啊。
誰知虞建林一聽，一把把報紙扔掉，眼中充斥著怒氣：“混賬！你不去上大學你想幹什麽？”
“就因為她？啊？”
“不，是我自己。”虞是齊解釋道，“我不想去學金融。”
如果最開始他守信，把甍甍留下來，不送她去外省，那他去學金融也沒什麽，可是他都已經按照他的想法來了，他卻仍然固執己見，瞞著他偷偷幹這樣的事情，那麽，他根本不用滿足他的期待。
“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大學都考上了你說你不想去？！”
虞建林很難理解他的想法，眼前已經有大好的機會，他為什麽不要呢？
“如果，你能尊重我的想法，尊重甍甍，事情不會到現在這樣。”虞是齊滿眼悲痛，他的確是一個不能夠容忍別人替他做主的人。
“啪！”
一個巴掌狠狠落在虞是齊臉上，虞父怒不可遏，“你敢不去試試？我是平時太縱著你了！”
父子倆氣得夠嗆，氣氛劍拔弩張，而廚房的細微聲音也被那一巴掌掩蓋下來。
虞是齊臉上疼痛，他的身高已經將近一米八了，而虞父僅僅一七三，他俯視著他，眼中似乎冰面破冰，無聲而劇烈。
喉結狠狠一動，虞是齊咽下去要說的話，轉身進了房間。無論如何，他是不會依照他的想法去寧大報名的。
房門緊閉，虞父氣得幾乎暴跳如雷，他拼命地砸著門，讓他快去報道。
“你敢不聽我的話？”
“翅膀硬了是不是？！”
木門並不隔音，房間裏的人把自己埋進被子裏，任由外面敲砸聲不斷。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安靜下來……
虞家，除了前往外省的虞飛甍，都因為煤氣洩露中毒，而同時，煤氣與酒精引發了火災，虞父和虞是齊都葬身在了這場意外中。
哭累了的虞飛甍漸漸沈沈睡去。
第二天醒來，窗邊小鳥的叫聲吵醒了她，惺忪的睡眼撲閃，今天……
是個美好的周末啊。
虞飛甍呆呆坐起身，仿佛記憶錯亂，她還聞到一股飯香味，下一秒，房門就被敲響——
“甍甍，做好早飯了。”
是虞是齊的聲音，虞飛甍眼睛瞬間紅了……太好了，哥哥還沒離開她，重來一次，她要改變這一切。
早上，虞是齊準備了煎蛋還有牛奶面包，他特意把煎蛋加了多一點的油，這樣吃著才香。
“哥，爸呢？”
聽見這話，虞是齊無奈聳聳肩：“一早就走了。”他早上遇見他，他倒像是個沒事人。
把鍋裏剩下的雞蛋盛了出來，他想到什麽，“對了，你周一月考，是不是？”
虞飛甍大口咬著他做的煎蛋，似乎好久沒吃過一樣，虞是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手掌撐著桌面，伏下身來，悄聲說道:“怎麽樣？今天是打算覆習還是放松一天？”
他眼神裏是久違的默契暗示，虞飛甍這才想起，以前每每有考試的時候，他都會給自己放水，讓她去玩。
她一絲懷念閃過，用手背擦了擦唇角，若有所思似的狡黠一笑:“我想先玩。”
虞是齊直起身子，打個響指，“好。那哥去書店看看，幫你押題。”
按照兩人的默契以往，那就是她在家裏看電視或者動漫，而他去書店看當年的熱題，給她押題。
虞飛甍開心的像個孩子，只有這個時候，她才不是一個用疏遠來待人的人，而是敞開心扉，感受著自己唯一的親情。
臺式電腦上播放著動漫，虞是齊換好衣服，準時出門。
他要去的，就是萬安路的藍天書店，那裏書籍題庫多，範圍也廣，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遇上妹妹的朋友。
就是那次他遇見的那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給他一支雪糕的女孩。
“是你啊！”他驚訝中不乏欣喜，真巧，她也來這裏買書？
胡箏月眼中透著些許驚艷，他比上次的時候還要高了點，渾身都透著陽光明媚，是女孩看見了都會心神一蕩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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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個消息，虞是齊簡直如五雷轟頂，他不是答應他了嗎？不會讓甍甍去外省上學，為什麽他總是言而無信呢？
“爸我真的不懂，我明明已經答應你報考金融，為什麽你還要把甍甍送到外省上學呢？”虞是齊眼神受傷，他對他真的太失望了！
說起這個，虞建林就來氣。“虞是齊，你是我的兒子！她呢？她不過是我收養的！你對她的好是不是有些過界了？！……”
“好了，你現在，就去給我去寧大報名！”他不想多說，指著門讓他現在就去。
虞是齊聽明白他這個意思了，他對甍甍不過是哥哥對妹妹的好。這好的程度超過了一般兄妹，是沒錯，但誰又規定了，兄妹之情就不能到他這個程度。
抿了抿唇，虞是齊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奪門而去，他現在就要去追火車，問清楚甍甍是怎麽回事。
他記得十天前，她還告訴他說自己是被二中錄取。
現在她要去Z城，說明她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她和爸一起瞞著他，只有他不知道！
老火車站人聲嘈雜，時不時還能聽見火車經過的嗚嗚聲。
檢票員拿著大喇叭，在站檢臺鍥而不舍的管理這裏的秩序。
虞飛甍一早的火車還有半個小時啟程，此時她坐在候車廳，壓低了頭，黑色貝雷帽遮住無聲的落淚。
她一身短款的紅色格子風衣，安靜坐在那裏。
他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要啟程去Z城了吧，她心想。
其實一開始她也不想去的，可是虞父說服了她。
他說她留在這裏也不會開心，還不如去一個新的環境認識新的人。
想到這些，她從包裏拿出來了一本書。
那是她那天在書店給哥哥挑的畢業禮物，只不過沒有來得及送出去，她也不打算送了。
這本書是一本關於星體的圖解，裏面有宇宙中所有星體的知識，她想他應該會感興趣。
隨手打開一頁，那一頁是關於白矮星的詳細描述，終有一日，白矮星會冷卻下來，直至暗淡無光。
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著白矮星的圖片，看那小小的，只有幾十億年壽命的恒星，竟然有些惋惜。
《星體序言》上記載了大大小小的星體約有兩百個，她大致翻了一遍後，時間也過去了大半。
虞飛甍聽見檢票員拿著喇叭提醒檢票的聲音，也就合上了書，準備檢票離開。
可正當進站的時候，一個聲音喊住了她——
“甍甍！……”
虞是齊氣喘籲籲，他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出現在檢票口。
“哥？”
虞飛甍楞在原地，此時開始檢票，她要進站了。周遭的行人陸陸續續越過她，往前方去，他們著急登上火車，去往行程目的地。
虞是齊連忙上前攔住她：“留下來…我都知道了……”
都是他爸讓她前往Z城的，“你還沒有說，為什麽你會答應他？”
虞是齊白皙的臉龐因為著急來攔她，變得紅潤，虞飛甍這才看清，他不知何時，已經褪去了青澀，成為一個真正的青年。
耳邊再次響起檢票的催促，虞飛甍眼眶濕潤，連忙握住他手心，“哥，我想去Z城看一看。”
“是爸逼你的，對不對？”他忙抓住她，不肯放手。
可虞飛甍搖頭，“我是真的想去。”
她本來就孤身一人，如果某處沒有給她圓滿的歡迎，那她寧願去主動找尋一個地方，來容納自己的靈魂。
虞飛甍糾正貝雷帽，把那本《星體序言》交給了他，“給你的，就當入學禮物。”
她說罷，眼睛亮瑩瑩，這本書她起初是想作為畢業禮物送他的，可是因為要去Z城的緣故，她幾次沒有送出去，現在，竟然就成了她走之前送他的入學禮物。
虞是齊接住那本厚重得不能再厚重的書，一擡眸，她已經拖著行李，向著檢票口去了。
“甍甍……”虞是齊無奈地紅了眼眶，造成現在這種境況都是因為他，可他卻束手無策。
虞飛甍順利檢票，就沒有再回頭，那道背影就這樣轉身消失在通道盡頭，他不知道，隨著廣播提示，一道淚痕剔透地掛在她臉上。
人來人往，他捧著那本書，在原地站了好久。
虞建林此刻正在按照巷子口大爺的說法，試著做一道啤酒鴨。他已經在市集買了一只宰好的老鴨子，聽大爺說，啤酒鴨就要老的才好吃。
把鴨子洗幹凈，沒了血水，他在鍋裏卯過，才開始燉。
慢慢的，滿廚房都是熱氣和肉香，他又依次放入自己喜歡的大料，這才心滿意足地蓋上了鍋蓋。
等差不多了，他就可以倒入啤酒。刺啦一聲，罐裝啤酒被他拉開，擱在了臺面上，屋子裏滿是熱氣，虞建林打開了吊扇，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聽見動靜，一轉頭，竟然是虞是齊回來，他詫異：“怎麽，報道資料忘記拿啦？”
可虞是齊卻一臉垂頭喪氣，把書放在壁櫃上，鼓起勇氣，“我不去了。”
“不去？什麽意思？”虞父放下手上的報紙，起身湊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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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她？啊？”
“不，是我自己。”虞是齊解釋道，“我不想去學金融。”
如果最開始他守信，把甍甍留下來，不送她去外省，那他去學金融也沒什麽，可是他都已經按照他的想法來了，他卻仍然固執己見，瞞著他偷偷幹這樣的事情，那麽，他根本不用滿足他的期待。
“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大學都考上了你說你不想去？！”
虞建林很難理解他的想法，眼前已經有大好的機會，他為什麽不要呢？
“如果，你能尊重我的想法，尊重甍甍，事情不會到現在這樣。”虞是齊滿眼悲痛，他的確是一個不能夠容忍別人替他做主的人。
“啪！”
一個巴掌狠狠落在虞是齊臉上，虞父怒不可遏，“你敢不去試試？我是平時太縱著你了！”
父子倆氣得夠嗆，氣氛劍拔弩張，而廚房的細微聲音也被那一巴掌掩蓋下來。
虞是齊臉上疼痛，他的身高已經將近一米八了，而虞父僅僅一七三，他俯視著他，眼中似乎冰面破冰，無聲而劇烈。
喉結狠狠一動，虞是齊咽下去要說的話，轉身進了房間。無論如何，他是不會依照他的想法去寧大報名的。
房門緊閉，虞父氣得幾乎暴跳如雷，他拼命地砸著門，讓他快去報道。
“你敢不聽我的話？”
“翅膀硬了是不是？！”
木門並不隔音，房間裏的人把自己埋進被子裏，任由外面敲砸聲不斷。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安靜下來……
虞家，除了前往外省的虞飛甍，都因為煤氣洩露中毒，而同時，煤氣與酒精引發了火災，虞父和虞是齊都葬身在了這場意外中。
哭累了的虞飛甍漸漸沈沈睡去。
第二天醒來，窗邊小鳥的叫聲吵醒了她，惺忪的睡眼撲閃，今天……
是個美好的周末啊。
虞飛甍呆呆坐起身，仿佛記憶錯亂，她還聞到一股飯香味，下一秒，房門就被敲響——
“甍甍，做好早飯了。”
是虞是齊的聲音，虞飛甍眼睛瞬間紅了……太好了，哥哥還沒離開她，重來一次，她要改變這一切。
早上，虞是齊準備了煎蛋還有牛奶面包，他特意把煎蛋加了多一點的油，這樣吃著才香。
“哥，爸呢？”
聽見這話，虞是齊無奈聳聳肩：“一早就走了。”他早上遇見他，他倒像是個沒事人。
把鍋裏剩下的雞蛋盛了出來，他想到什麽，“對了，你周一月考，是不是？”
虞飛甍大口咬著他做的煎蛋，似乎好久沒吃過一樣，虞是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手掌撐著桌面，伏下身來，悄聲說道:“怎麽樣？今天是打算覆習還是放松一天？”
他眼神裏是久違的默契暗示，虞飛甍這才想起，以前每每有考試的時候，他都會給自己放水，讓她去玩。
她一絲懷念閃過，用手背擦了擦唇角，若有所思似的狡黠一笑:“我想先玩。”
虞是齊直起身子，打個響指，“好。那哥去書店看看，幫你押題。”
按照兩人的默契以往，那就是她在家裏看電視或者動漫，而他去書店看當年的熱題，給她押題。
虞飛甍開心的像個孩子，只有這個時候，她才不是一個用疏遠來待人的人，而是敞開心扉，感受著自己唯一的親情。
臺式電腦上播放著動漫，虞是齊換好衣服，準時出門。
他要去的，就是萬安路的藍天書店，那裏書籍題庫多，範圍也廣，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遇上妹妹的朋友。
就是那次他遇見的那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給他一支雪糕的女孩。
“是你啊！”他驚訝中不乏欣喜，真巧，她也來這裏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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