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殺之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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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殺之島
“為什麽你非要執著跨物種的實現呢？”她一下子想不通。
是因為他如今的身份是修羅島這方面的研究人員嗎？
她眼中透著異常的疑惑，想要從他那裏得到答案，可惜環境不允許。
地下實驗室一下子闖入了陌生的人。紀十嶼連忙拉著她，從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離開。
來不及多問，她就已經從實驗室出來。
想了想，這次見面雖然時間不夠，但好歹他們也說上了話，還有一些問題，就留著她下次見他的時候再問吧。
吃過晚飯，又到了為雙兒指點的時間，她如約來到這裏，卻遲遲不見雙兒來到。
今晚的風呼嘯在耳邊，掠起虞飛甍不少發絲飛揚。
月亮從一開始彎曲發亮的狀態，到逐漸隱藏在雲層中，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深夜。
見她遲遲不來，虞飛甍正要走。回頭一看，雙兒驀的出現在她視野中。
虞飛甍一喜，眼尾染上笑意，“怎麽才來？”
“我太累了，睡了一覺，忘記了時間。”雙兒朝她微笑。
近日，她也聽說了雙兒已經接下任務的事，想來應該是很辛苦地在練習，她不由好奇，“你的考核任務是什麽？”
虞飛甍邊走邊問，她走在前面，沒有聽見雙兒回答，不由轉過頭去，看見她逆著半遮雲層而透過來的月光，神情模糊。
“很簡單的，我的能力要超過你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仿佛聽見雙兒一聲嘆息，有些無奈。
虞飛甍想了想，這不是很容易？“從你受傷之後我們一段時間沒見了吧？讓我瞧瞧你現在的水平。”
她朝她彎彎手，今晚虞飛甍要和她切磋切磋。
雙兒見此，抿唇一笑，直接上前和她對打，一段時間不見，她出手竟然帶風，每一招都有咻咻的風聲。
虞飛甍也說不上來是什麽變化，就是覺得她的招式變了，像是一個人突然開竅，或者說是“眼界”大了。
從出手進攻到收手防守，她都相比之前游刃有餘了，虞飛甍眼睛裏逐漸發亮，可以啊，雙兒可以和她對上三十多招了。
這比之前進步可太多了。
就是此時，對面一掌如風化雨，突然就“劈裏啪啦”起來，讓她措手不及。
好在虞飛甍反應迅速，雙手擒拿住她，像敲擊竹杠那樣對著雙兒手肘關節一擊，同時右手向內推去，讓她不得不彎曲手臂。
同時，她迅速把手插過她手臂，用力勾住她向背後一拉，雙兒也就不得不彎伏下上半身來。
她不由驚呼出聲，看來自己現在的水平還是不如她技高一籌，嘴角的肌肉一抽，乖乖認輸，“教官，我輸了。”
虞飛甍會心一笑，把她松開。“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裏了嗎？”
雙兒搖頭，她如果知道，怎麽會被她擒拿住呢？
額頭突然一痛，雙兒瞪大眼睛，剛剛是玖彈了她額頭一下。
“你的問題說大不大，說簡單不簡單。”
“不過，說改也很好改。”
虞飛甍指著她肩膀，“你一直習慣性地用右手格擋，卻不知道防禦之時也可以進行反擊，如果可以改掉這個毛病，接下來你會突飛猛進。”
“就只這樣？”雙兒不禁吃驚。
她不敢相信，就只是改掉右手只顧著格擋的毛病，自己能力就能顯著提高。
虞飛甍確認是這樣，“你的其他問題並不大，關鍵就在這裏，”她看向她肩膀。
“如果改掉了一味防禦的習慣，隨時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去進攻，那麽，一些再生疏的招式，你見到時也不在話下。”
聽完，雙兒面色喜悅，“真的？那我該怎麽做才行？”
她想盡快改掉這個毛病，越快越好。
虞飛甍想了想，看見頭頂月色涼薄，“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明天繼續吧，今晚你先休息。”
雙兒這才意識到，原來剛剛她們對練已經過去了近半個小時。
夜風吹過草地，一片瑟瑟。
喜悅感一瞬間過去，雙兒隨之感受到的是無盡的壓力。
“怎麽？你下不了手嗎？”薇安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有些好笑。
誰知女孩兒立刻搖頭，這個夜晚誰也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只有一道月光下的身影靜靜向前走去。
她要走的路，似乎很長很遙遠，又很近很短暫。
·
距離雙兒期中考核的時間越來越近，虞飛甍每天都認真給她指點，只希望雙兒能夠趕快通過考核，想辦法離開這座修羅島。
“用右手攻擊我。”
“對，沈肩！”
起初雙兒的右肩還不夠流暢熟練，但經過幾次加訓後，已經好了許多，既可以格擋又可以進攻，她的身體反應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頭腦。
虞飛甍眼中真心為她開心，但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訓練，雙兒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減少，她的心事早已經像一團泥巴一樣糊在了心口，一直註視她的人自然也發現了端倪。
再有幾天，就是期中考核了。
心中有事的不單只是雙兒一人，還有虞飛甍，她最近幾天其實都有偷偷去地下實驗室尋找過紀十嶼。
但無奈不知是他故意躲著自己還是怎麽，她沒有找到他，更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重要線索，每次都是空手而歸。
紀十嶼……他在想什麽？
這些沒有見面的日子裏，他經歷了什麽？
不想想這些事，月亮在頭頂上又大又圓，虞飛甍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雙兒，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別擔心，你一定會順利通過考核的。”虞飛甍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她的話順著風聲，傳入雙兒耳中，是溫柔的，帶著溫度。
知道玖是在替自己擔心，雙兒連忙搖搖頭，“不，我是在想以後。”
“以後？”
雙兒點頭，神色失落，“以後的我，何去何從呢？”
見她似乎是在擔憂未來，虞飛甍連忙安慰，“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人活在過去，會被困住，人活在未來，會很焦慮。”
雙兒不由擡頭看她。
“所以，我們要活在當下。”虞飛甍朝她彎起嘴角。
活在當下，就是不去想過去和未來嗎？
雙兒又生出一個疑惑。
“那倘若已經知道未來的結果是好或是壞了呢？”她問出聲。
這樣，還要活在當下嗎？
虞飛甍想了想，忍不住拍拍她手背：“倘若已經知道結果，那你又怎麽能確定，現在導向的結果會和那時一樣呢？”
萬事萬物都在變化，人永遠不可能準確得知自己的未來是何模樣。
雙兒的指甲在食指中指之間不斷滑動，一道道白線在皮膚上閃現，她強壓住內心的恐慌，在臉上憋出一個笑。
“教官你說的對。”
虞飛甍看見她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只是扯了扯唇角，向天邊的圓月望去。
兩人都沈默了一會兒，雙兒突然開口，眼睛卻垂得低低的，不去看她，“再過兩天就是期中考核的日子了。”
“我想……這幾天晚上都休息，不過來了。”
她想清楚了，就這樣吧，她需要時間做好一場心理準備。
虞飛甍看向她，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還是被咽了下去，匯成一句，“好。以你現在的實力足夠了，我也沒有什麽好再指導你的。”
她看著她從草地上站了起來，而那抹身影只是沖她點了點頭，便很快離開。
寬闊的視野外一片虛無，除了草和黑夜，就只剩下空。
虞飛甍環抱著雙腿，在她眼前的月亮又大又圓，像是假的一樣，但又無比的真。
這一夜如同睜眼閉眼，匆匆就到了第二天。
早上的訓練如舊，格鬥擦傷和刀口如家常便飯一樣，野草在這塊狹隘地方肆意生長，掩蓋了無人見到過的殘酷。
少女像是只知道進攻和防禦的機器一樣，在一對一野鬥，她不屈於殘忍，她要讓自己成為殘忍本身。
大風掩蓋了尖銳的聲音，鹹鹹甜甜的液體濺到臉上，眼睛被染的通紅。
而那雙眼睛，早已不覆是從前的模樣，取而代之的只有冷漠狠厲。
不敢相信時間過得竟然這麽快，就像呼吸和眨眼一樣簡單，聽說次日，島上會舉辦一處擂臺一樣的地方，留給期中考核。
雙兒知道，明天也是自己最後的期限。
經過一天戰鬥後的手不知為何開始顫抖，是啊，她真的緊張，但她不得不面對明天。
雙兒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希望能夠遏制住這種顫抖。
通紅的掌心上布滿了繭子，她看著這雙手，一邊感受麻和痛，一邊出神。
不知何時，薇安附在耳邊，“期待你明天的表現。不要讓我們失望。”
她眼睛裏狡詐，散發著詭異的光。
雙兒看著她背影遠去，欲言又止，餘光不知捕捉到什麽，她移目過去，灰鶴也噙笑，張開嘴，無聲道：“蒼狗還在我手上。”
心被猛的桎梏了一下，痛到了極致。
雙兒親眼看見他們一個個的身影逐漸遠去，雙腿不由乏力，“咵”的一下跪倒在地上。
她痛哭，磨出繭子的手掌捂住了面龐，脆弱化作哭聲。
同一晚，一張執行名單呈到紀十嶼面前。
他指節收緊，面容嚴肅得厲害，“備船，我現在就要上島！”
心腹為難，“可是，……”
他現在去備船，怎麽也要次日傍晚才能上島，而且，這邊正在進行關鍵實驗呢，需要有人監督。
“現在去辦！”紀十嶼眼中泛起緊張，沒有她，他費勁心力證明這些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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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你非要執著跨物種的實現呢？”她一下子想不通。
是因為他如今的身份是修羅島這方面的研究人員嗎？
她眼中透著異常的疑惑，想要從他那裏得到答案，可惜環境不允許。
地下實驗室一下子闖入了陌生的人。紀十嶼連忙拉著她，從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離開。
來不及多問，她就已經從實驗室出來。
想了想，這次見面雖然時間不夠，但好歹他們也說上了話，還有一些問題，就留著她下次見他的時候再問吧。
吃過晚飯，又到了為雙兒指點的時間，她如約來到這裏，卻遲遲不見雙兒來到。
今晚的風呼嘯在耳邊，掠起虞飛甍不少發絲飛揚。
月亮從一開始彎曲發亮的狀態，到逐漸隱藏在雲層中，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深夜。
見她遲遲不來，虞飛甍正要走。回頭一看，雙兒驀的出現在她視野中。
虞飛甍一喜，眼尾染上笑意，“怎麽才來？”
“我太累了，睡了一覺，忘記了時間。”雙兒朝她微笑。
近日，她也聽說了雙兒已經接下任務的事，想來應該是很辛苦地在練習，她不由好奇，“你的考核任務是什麽？”
虞飛甍邊走邊問，她走在前面，沒有聽見雙兒回答，不由轉過頭去，看見她逆著半遮雲層而透過來的月光，神情模糊。
“很簡單的，我的能力要超過你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仿佛聽見雙兒一聲嘆息，有些無奈。
虞飛甍想了想，這不是很容易？“從你受傷之後我們一段時間沒見了吧？讓我瞧瞧你現在的水平。”
她朝她彎彎手，今晚虞飛甍要和她切磋切磋。
雙兒見此，抿唇一笑，直接上前和她對打，一段時間不見，她出手竟然帶風，每一招都有咻咻的風聲。
虞飛甍也說不上來是什麽變化，就是覺得她的招式變了，像是一個人突然開竅，或者說是“眼界”大了。
從出手進攻到收手防守，她都相比之前游刃有餘了，虞飛甍眼睛裏逐漸發亮，可以啊，雙兒可以和她對上三十多招了。
這比之前進步可太多了。
就是此時，對面一掌如風化雨，突然就“劈裏啪啦”起來，讓她措手不及。
好在虞飛甍反應迅速，雙手擒拿住她，像敲擊竹杠那樣對著雙兒手肘關節一擊，同時右手向內推去，讓她不得不彎曲手臂。
同時，她迅速把手插過她手臂，用力勾住她向背後一拉，雙兒也就不得不彎伏下上半身來。
她不由驚呼出聲，看來自己現在的水平還是不如她技高一籌，嘴角的肌肉一抽，乖乖認輸，“教官，我輸了。”
虞飛甍會心一笑，把她松開。“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裏了嗎？”
雙兒搖頭，她如果知道，怎麽會被她擒拿住呢？
額頭突然一痛，雙兒瞪大眼睛，剛剛是玖彈了她額頭一下。
“你的問題說大不大，說簡單不簡單。”
“不過，說改也很好改。”
虞飛甍指著她肩膀，“你一直習慣性地用右手格擋，卻不知道防禦之時也可以進行反擊，如果可以改掉這個毛病，接下來你會突飛猛進。”
“就只這樣？”雙兒不禁吃驚。
她不敢相信，就只是改掉右手只顧著格擋的毛病，自己能力就能顯著提高。
虞飛甍確認是這樣，“你的其他問題並不大，關鍵就在這裏，”她看向她肩膀。
“如果改掉了一味防禦的習慣，隨時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去進攻，那麽，一些再生疏的招式，你見到時也不在話下。”
聽完，雙兒面色喜悅，“真的？那我該怎麽做才行？”
她想盡快改掉這個毛病，越快越好。
虞飛甍想了想，看見頭頂月色涼薄，“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明天繼續吧，今晚你先休息。”
雙兒這才意識到，原來剛剛她們對練已經過去了近半個小時。
夜風吹過草地，一片瑟瑟。
喜悅感一瞬間過去，雙兒隨之感受到的是無盡的壓力。
“怎麽？你下不了手嗎？”薇安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有些好笑。
誰知女孩兒立刻搖頭，這個夜晚誰也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只有一道月光下的身影靜靜向前走去。
她要走的路，似乎很長很遙遠，又很近很短暫。
·
距離雙兒期中考核的時間越來越近，虞飛甍每天都認真給她指點，只希望雙兒能夠趕快通過考核，想辦法離開這座修羅島。
“用右手攻擊我。”
“對，沈肩！”
起初雙兒的右肩還不夠流暢熟練，但經過幾次加訓後，已經好了許多，既可以格擋又可以進攻，她的身體反應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頭腦。
虞飛甍眼中真心為她開心，但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訓練，雙兒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減少，她的心事早已經像一團泥巴一樣糊在了心口，一直註視她的人自然也發現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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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事的不單只是雙兒一人，還有虞飛甍，她最近幾天其實都有偷偷去地下實驗室尋找過紀十嶼。
但無奈不知是他故意躲著自己還是怎麽，她沒有找到他，更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重要線索，每次都是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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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沒有見面的日子裏，他經歷了什麽？
不想想這些事，月亮在頭頂上又大又圓，虞飛甍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雙兒，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別擔心，你一定會順利通過考核的。”虞飛甍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她的話順著風聲，傳入雙兒耳中，是溫柔的，帶著溫度。
知道玖是在替自己擔心，雙兒連忙搖搖頭，“不，我是在想以後。”
“以後？”
雙兒點頭，神色失落，“以後的我，何去何從呢？”
見她似乎是在擔憂未來，虞飛甍連忙安慰，“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人活在過去，會被困住，人活在未來，會很焦慮。”
雙兒不由擡頭看她。
“所以，我們要活在當下。”虞飛甍朝她彎起嘴角。
活在當下，就是不去想過去和未來嗎？
雙兒又生出一個疑惑。
“那倘若已經知道未來的結果是好或是壞了呢？”她問出聲。
這樣，還要活在當下嗎？
虞飛甍想了想，忍不住拍拍她手背：“倘若已經知道結果，那你又怎麽能確定，現在導向的結果會和那時一樣呢？”
萬事萬物都在變化，人永遠不可能準確得知自己的未來是何模樣。
雙兒的指甲在食指中指之間不斷滑動，一道道白線在皮膚上閃現，她強壓住內心的恐慌，在臉上憋出一個笑。
“教官你說的對。”
虞飛甍看見她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只是扯了扯唇角，向天邊的圓月望去。
兩人都沈默了一會兒，雙兒突然開口，眼睛卻垂得低低的，不去看她，“再過兩天就是期中考核的日子了。”
“我想……這幾天晚上都休息，不過來了。”
她想清楚了，就這樣吧，她需要時間做好一場心理準備。
虞飛甍看向她，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還是被咽了下去，匯成一句，“好。以你現在的實力足夠了，我也沒有什麽好再指導你的。”
她看著她從草地上站了起來，而那抹身影只是沖她點了點頭，便很快離開。
寬闊的視野外一片虛無，除了草和黑夜，就只剩下空。
虞飛甍環抱著雙腿，在她眼前的月亮又大又圓，像是假的一樣，但又無比的真。
這一夜如同睜眼閉眼，匆匆就到了第二天。
早上的訓練如舊，格鬥擦傷和刀口如家常便飯一樣，野草在這塊狹隘地方肆意生長，掩蓋了無人見到過的殘酷。
少女像是只知道進攻和防禦的機器一樣，在一對一野鬥，她不屈於殘忍，她要讓自己成為殘忍本身。
大風掩蓋了尖銳的聲音，鹹鹹甜甜的液體濺到臉上，眼睛被染的通紅。
而那雙眼睛，早已不覆是從前的模樣，取而代之的只有冷漠狠厲。
不敢相信時間過得竟然這麽快，就像呼吸和眨眼一樣簡單，聽說次日，島上會舉辦一處擂臺一樣的地方，留給期中考核。
雙兒知道，明天也是自己最後的期限。
經過一天戰鬥後的手不知為何開始顫抖，是啊，她真的緊張，但她不得不面對明天。
雙兒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希望能夠遏制住這種顫抖。
通紅的掌心上布滿了繭子，她看著這雙手，一邊感受麻和痛，一邊出神。
不知何時，薇安附在耳邊，“期待你明天的表現。不要讓我們失望。”
她眼睛裏狡詐，散發著詭異的光。
雙兒看著她背影遠去，欲言又止，餘光不知捕捉到什麽，她移目過去，灰鶴也噙笑，張開嘴，無聲道：“蒼狗還在我手上。”
心被猛的桎梏了一下，痛到了極致。
雙兒親眼看見他們一個個的身影逐漸遠去，雙腿不由乏力，“咵”的一下跪倒在地上。
她痛哭，磨出繭子的手掌捂住了面龐，脆弱化作哭聲。
同一晚，一張執行名單呈到紀十嶼面前。
他指節收緊，面容嚴肅得厲害，“備船，我現在就要上島！”
心腹為難，“可是，……”
他現在去備船，怎麽也要次日傍晚才能上島，而且，這邊正在進行關鍵實驗呢，需要有人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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