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山神的詛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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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山神的詛咒·5
“教堂裏都是我的朋友，一定是出什麽意外了，醫院很危險，請快點和我回去！”
姜遠陽他們剛跑進醫院，林森木就醒了，不出意外他掙紮起來，姜遠陽只得把他放下。
然後他說出了剛才的話。
“你看不見他們變成什麽樣了嗎？”姜遠陽反問，“他們哪裏像是正常人類了？”
“什麽？他們不是很正常嗎？”
“你沒有看見他們的眼睛已經……”
“小陽。”江城相阻止他繼續詢問，轉移話題道，“這裏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大家都變成怪物了？”
“因為女巫詛咒了我們所有人。”林森木拿出脖子上掛著的十字架，“嬤嬤說只有消滅女巫的靈魂我們才能擺脫這場災難。”
“女巫？你們這還有女巫？”
“是，嬤嬤說女巫是楊家最小的女兒。”
江城相見他神色不忍，語氣也沒有責怪之意，便問道，“你覺得她不是女巫？”
“不，我……不……”林森木低下頭。
“你認識她嗎？”江城相換個方向詢問。
“認識，她是我的朋友。”林森木的神情比剛才更加生動，“我認為她是個好女孩，可惜她受到了惡魔的蠱惑。”
姜遠陽不覺得這個地方會有惡魔，雖然這裏被外國人占領，多了一些外國建築，但也不至於出現被惡魔蠱惑的女巫。
“你們和我回去吧，教會一定會保護你們……”
“少廢話了，走吧。”姜遠陽卡住他的肩膀朝前走，在他眼裏林森木也是人類，把他送回教會無異於送羊入虎口。
這間醫院怨氣沖天，肯定不簡單。
林森木是個沒什麽主見又非常善良的人，從門口到急診室只有幾十米的距離，他就卸下心防把所有心裏話都一股腦說出來了。
“楊小妹是楊漁夫的女兒，鎮裏的大部分酒館和貴族人家都從他那進貨，也包括教會，所以我認識她，她……是個很好的人。”林森木有些底氣不足，“和教會說的不一樣。”
“這個村子是怎麽回事？大家為什麽會變成那樣？”江城相問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三個月前吧……村子裏出現了第一個被詛咒的不死者，啊，就是死而覆生的人，我記得他的模樣很嚇人，臉色很白，卻流著紅色的眼淚。”
姜遠陽和江城相對視一眼。
“後面村子裏的不死者越來越多，不過主教發現只要去海邊贖罪，經過海水凈化就能從不死者變成正常人，不過我一直不被允許進入大海。”林森木語氣失落。
“為什麽？你不能進入大海嗎？”江城相又問。
“嗯，我的腳無法接觸到海水，主教大人說我的心不夠虔誠，或許是吧，唉。”林森木突然轉身抓住姜遠陽的手臂，非常認真地說，“和我回去吧！你們現在還有希望！”
“你們這四面環山哪裏有湖？”姜遠陽反問。
“村子北面有一片湖，連著長江，那裏有個碼頭，這裏的外國人都是坐船過來的。”林森木語氣溫和。
姜遠陽轉過頭看江城相，說，“我們剛才在高處看過，四周都是山。”
“可是……！”
“先去看看吧，說不定醫院裏有幸存者。”江城相及時制止林森木。
既然這裏是戰爭前外國人聚居的地方就不可能四面環山，他們吃飽了撐得跑到深山老林建醫院建學校，裏面肯定有貓膩。
他觀察了林森木的臉色，又問：“剛才修女和你說了什麽？”
“他說你們兩個是不死者，要我離你們遠一點，但是你們又說他們是不死者，這……”林森木有些煩惱。
“你淋過雨嗎？”姜遠陽冷不丁地開口。
“淋雨？你說話好跳躍哦……淋過啊，遇見你們前兩刻鐘還下了場雨呢。”
這個年代的醫院還沒有電梯，而且醫院裏有一些已經變成不死者的醫生護士，他們在林森木眼裏竟然也是正常人。
並且在看見姜遠陽和江城相時不約而同發出漢江怪物似的吼叫然後沖上來攻擊，任憑林森木如何阻攔也毫無用處。
姜遠陽和江城相反擊的時候引來了林森木的尖叫，這下任憑他們如何拖拉也不肯跟著走，於是他們兩個只得先行離開。
慌慌張張地跑到盡頭拐彎、下樓、再拐彎，躲進最近的房間並反鎖。
他們靠在墻上喘氣，姜遠陽還找了把椅子緊緊抵住辦公室的門，他的夜視能力更好
，環視一圈，可以看見大大小小的器官解剖圖片貼在四面的墻壁，這裏應該是醫生的辦公室或者會診室。
“相哥，你怎麽看？”姜遠陽輕聲問道，坐在椅子上休息並拉開抽屜檢查，“遇見你之前我殺過一個不死者，他會覆活，手槍裏的子彈也會重新出現，這裏的時間可以一直輪回。”
“你有沒有註意不死者看見我們的樣子？驚恐、害怕、攻擊，在他們眼裏，我們才是怪物。”江城相微微嘆了口氣，“林森木說村子裏出現第一個不死者的時候，在大家眼裏他是怪物，後來不死者越來越多，不死者會攻擊他們眼中的‘怪物’。”
“然後死掉的人類覆活成為新的不死者，並繼續攻擊剩下的人類。”姜遠陽立馬想通其中的關竅，“為什麽林森木沒事？”
“因為他只是被雨淋了，沒有死過。”江城相回道，“報告裏說過‘詛咒都凝結在雨水中’，死去的靈魂會被山神帶走，然後跨過湖水回來，湖水浸透了雨水也被詛咒，泡在裏面只會加重詛咒，直到下一次死亡來臨。”
“為什麽我們看不見湖？”
“因為結界，”江城相直勾勾地盯著姜遠陽，“或者是我們還沒有淋過被詛咒的雨。”
“那我們要怎麽辦？”姜遠陽也直勾勾地看著他，“既然山神在湖的另一端，我們要怎麽過去？”
“先去村子的北面，湖的方向在那邊，親眼看看就能發現端倪了。”
姜遠陽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心裏有些虛，“你說我們可以打敗山神嗎？”
“誰知道，邊走邊看吧。”
“等一下，相哥，這裏有楊小妹的診斷記錄！”
江城相過來打開手電，是一本破舊的薄薄的本子，上面用紅色墨水寫著幾個‘診斷記錄’幾個大字，下面的姓名是‘楊小妹’。
抽屜裏面還有一張醫院的平面圖和一份筆記本，地圖上好幾個房間被畫上了紅色的叉，包括他們所在的這間診療室。
筆記本是黑色封皮，款式很老，紙張脆得仿佛一碰就碎。
姜遠陽先翻開診斷記錄：
姓名：楊小妹
性別：女
年齡：19
入院日期：1910年8月7日。
主訴：嘔吐、頭暈、發熱、情緒波動大。
1、起病情況：兩周前開始身體不適……
2、主要癥狀：嘔吐、頭暈……
3、伴隨癥狀：……
4、……
5、……
6、初步診斷：疑似妊娠。
姜遠陽的視線鎖定在‘疑似妊娠’上，“相哥，你說這個楊小妹會不會懷的就是山神的孩子？”
“……有可能，她不是漁夫的女兒嗎？為什麽有錢到醫院檢查？”
“而且報告中說村民們因為饑餓吃掉了山神的孩子，她在醫院總不可能有人吃吧？”姜遠陽翻開黑色筆記本，補充一句，“要吃也得吃胎盤，如果他們吃的是胎盤也不會得罪山神了。”
黑色的本子是一個年輕醫生的日記，純英文記錄，江城相看不懂只得讓姜遠陽幫忙翻譯。
“今天晚上又是我值班，就因為我的家族勢力不夠強大，又是新來的醫生，所以要做更多的事情嗎？一點都不公平！
除了我還有護士站的兩個護士，我剛剛從住院部巡視回來，只有楊小妹還醒著。
可憐的姑娘，十二點了還因為焦慮害怕而睡不著，聽說她是未婚先孕，她的父親因為這件事要打死她，被好心的史密斯太太救下並送到醫院。
史密斯太太只是面上好心，我知道她打的是什麽心思，楊小妹長得那麽漂亮，她的父親也不認她了，肚子裏的孩子生下或者死去都無所謂，因為楊小妹可以賣一個很好的價錢。
護士站的人說她被安排在303號床，看來這個孩子沒有機會生出來了。
唉，我要不要提醒一下她的父親呢？楊小妹是他的親女兒。
護士又讓我去巡視住院部，媽的，沒錢沒勢就是慘，護士都能欺負我！”
往後一頁字跡明顯亂很多——
“剛才是我的錯覺嗎？還是我真的看見了神？
按照慣例，住院部要從六樓開始巡視，一直到最後一層，六樓住得都是重病患者，為了方便搶救燈泡必須一直開著。
我舉著昏黃的接觸不良的手電筒慢慢向上爬，醫院為了控制成本剩下幾層都沒開燈，真滲人！
六樓的重癥病人都在熟睡，也可能是昏過去了，一直到燒傷科的病房門口，裏面唯一一個重度燒傷的老人抓住了我的手！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她全身三級燒傷，任何輕微的動作都會扯下她的皮膚，這個動作會要了她的命。
我不敢掙脫，只能輕聲詢問她需要什麽幫助，她卻緊緊抓住我的手，聲音分明是個年輕的男人！
‘告訴楊小妹，我三天後來接她’。
說完這句話她就失去了呼吸，我不得不為她進行急救，當然，結果失敗了，希望她能安息。
為什麽她會發出年輕男人的聲音？他是鬼嗎？或許我該把這件事告訴楊小妹，明天查房時和她說一聲吧，再請求她的父親來解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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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裏都是我的朋友，一定是出什麽意外了，醫院很危險，請快點和我回去！”
姜遠陽他們剛跑進醫院，林森木就醒了，不出意外他掙紮起來，姜遠陽只得把他放下。
然後他說出了剛才的話。
“你看不見他們變成什麽樣了嗎？”姜遠陽反問，“他們哪裏像是正常人類了？”
“什麽？他們不是很正常嗎？”
“你沒有看見他們的眼睛已經……”
“小陽。”江城相阻止他繼續詢問，轉移話題道，“這裏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大家都變成怪物了？”
“因為女巫詛咒了我們所有人。”林森木拿出脖子上掛著的十字架，“嬤嬤說只有消滅女巫的靈魂我們才能擺脫這場災難。”
“女巫？你們這還有女巫？”
“是，嬤嬤說女巫是楊家最小的女兒。”
江城相見他神色不忍，語氣也沒有責怪之意，便問道，“你覺得她不是女巫？”
“不，我……不……”林森木低下頭。
“你認識她嗎？”江城相換個方向詢問。
“認識，她是我的朋友。”林森木的神情比剛才更加生動，“我認為她是個好女孩，可惜她受到了惡魔的蠱惑。”
姜遠陽不覺得這個地方會有惡魔，雖然這裏被外國人占領，多了一些外國建築，但也不至於出現被惡魔蠱惑的女巫。
“你們和我回去吧，教會一定會保護你們……”
“少廢話了，走吧。”姜遠陽卡住他的肩膀朝前走，在他眼裏林森木也是人類，把他送回教會無異於送羊入虎口。
這間醫院怨氣沖天，肯定不簡單。
林森木是個沒什麽主見又非常善良的人，從門口到急診室只有幾十米的距離，他就卸下心防把所有心裏話都一股腦說出來了。
“楊小妹是楊漁夫的女兒，鎮裏的大部分酒館和貴族人家都從他那進貨，也包括教會，所以我認識她，她……是個很好的人。”林森木有些底氣不足，“和教會說的不一樣。”
“這個村子是怎麽回事？大家為什麽會變成那樣？”江城相問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三個月前吧……村子裏出現了第一個被詛咒的不死者，啊，就是死而覆生的人，我記得他的模樣很嚇人，臉色很白，卻流著紅色的眼淚。”
姜遠陽和江城相對視一眼。
“後面村子裏的不死者越來越多，不過主教發現只要去海邊贖罪，經過海水凈化就能從不死者變成正常人，不過我一直不被允許進入大海。”林森木語氣失落。
“為什麽？你不能進入大海嗎？”江城相又問。
“嗯，我的腳無法接觸到海水，主教大人說我的心不夠虔誠，或許是吧，唉。”林森木突然轉身抓住姜遠陽的手臂，非常認真地說，“和我回去吧！你們現在還有希望！”
“你們這四面環山哪裏有湖？”姜遠陽反問。
“村子北面有一片湖，連著長江，那裏有個碼頭，這裏的外國人都是坐船過來的。”林森木語氣溫和。
姜遠陽轉過頭看江城相，說，“我們剛才在高處看過，四周都是山。”
“可是……！”
“先去看看吧，說不定醫院裏有幸存者。”江城相及時制止林森木。
既然這裏是戰爭前外國人聚居的地方就不可能四面環山，他們吃飽了撐得跑到深山老林建醫院建學校，裏面肯定有貓膩。
他觀察了林森木的臉色，又問：“剛才修女和你說了什麽？”
“他說你們兩個是不死者，要我離你們遠一點，但是你們又說他們是不死者，這……”林森木有些煩惱。
“你淋過雨嗎？”姜遠陽冷不丁地開口。
“淋雨？你說話好跳躍哦……淋過啊，遇見你們前兩刻鐘還下了場雨呢。”
這個年代的醫院還沒有電梯，而且醫院裏有一些已經變成不死者的醫生護士，他們在林森木眼裏竟然也是正常人。
並且在看見姜遠陽和江城相時不約而同發出漢江怪物似的吼叫然後沖上來攻擊，任憑林森木如何阻攔也毫無用處。
姜遠陽和江城相反擊的時候引來了林森木的尖叫，這下任憑他們如何拖拉也不肯跟著走，於是他們兩個只得先行離開。
慌慌張張地跑到盡頭拐彎、下樓、再拐彎，躲進最近的房間並反鎖。
他們靠在墻上喘氣，姜遠陽還找了把椅子緊緊抵住辦公室的門，他的夜視能力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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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哥，你怎麽看？”姜遠陽輕聲問道，坐在椅子上休息並拉開抽屜檢查，“遇見你之前我殺過一個不死者，他會覆活，手槍裏的子彈也會重新出現，這裏的時間可以一直輪回。”
“你有沒有註意不死者看見我們的樣子？驚恐、害怕、攻擊，在他們眼裏，我們才是怪物。”江城相微微嘆了口氣，“林森木說村子裏出現第一個不死者的時候，在大家眼裏他是怪物，後來不死者越來越多，不死者會攻擊他們眼中的‘怪物’。”
“然後死掉的人類覆活成為新的不死者，並繼續攻擊剩下的人類。”姜遠陽立馬想通其中的關竅，“為什麽林森木沒事？”
“因為他只是被雨淋了，沒有死過。”江城相回道，“報告裏說過‘詛咒都凝結在雨水中’，死去的靈魂會被山神帶走，然後跨過湖水回來，湖水浸透了雨水也被詛咒，泡在裏面只會加重詛咒，直到下一次死亡來臨。”
“為什麽我們看不見湖？”
“因為結界，”江城相直勾勾地盯著姜遠陽，“或者是我們還沒有淋過被詛咒的雨。”
“那我們要怎麽辦？”姜遠陽也直勾勾地看著他，“既然山神在湖的另一端，我們要怎麽過去？”
“先去村子的北面，湖的方向在那邊，親眼看看就能發現端倪了。”
姜遠陽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心裏有些虛，“你說我們可以打敗山神嗎？”
“誰知道，邊走邊看吧。”
“等一下，相哥，這裏有楊小妹的診斷記錄！”
江城相過來打開手電，是一本破舊的薄薄的本子，上面用紅色墨水寫著幾個‘診斷記錄’幾個大字，下面的姓名是‘楊小妹’。
抽屜裏面還有一張醫院的平面圖和一份筆記本，地圖上好幾個房間被畫上了紅色的叉，包括他們所在的這間診療室。
筆記本是黑色封皮，款式很老，紙張脆得仿佛一碰就碎。
姜遠陽先翻開診斷記錄：
姓名：楊小妹
性別：女
年齡：19
入院日期：1910年8月7日。
主訴：嘔吐、頭暈、發熱、情緒波動大。
1、起病情況：兩周前開始身體不適……
2、主要癥狀：嘔吐、頭暈……
3、伴隨癥狀：……
4、……
5、……
6、初步診斷：疑似妊娠。
姜遠陽的視線鎖定在‘疑似妊娠’上，“相哥，你說這個楊小妹會不會懷的就是山神的孩子？”
“……有可能，她不是漁夫的女兒嗎？為什麽有錢到醫院檢查？”
“而且報告中說村民們因為饑餓吃掉了山神的孩子，她在醫院總不可能有人吃吧？”姜遠陽翻開黑色筆記本，補充一句，“要吃也得吃胎盤，如果他們吃的是胎盤也不會得罪山神了。”
黑色的本子是一個年輕醫生的日記，純英文記錄，江城相看不懂只得讓姜遠陽幫忙翻譯。
“今天晚上又是我值班，就因為我的家族勢力不夠強大，又是新來的醫生，所以要做更多的事情嗎？一點都不公平！
除了我還有護士站的兩個護士，我剛剛從住院部巡視回來，只有楊小妹還醒著。
可憐的姑娘，十二點了還因為焦慮害怕而睡不著，聽說她是未婚先孕，她的父親因為這件事要打死她，被好心的史密斯太太救下並送到醫院。
史密斯太太只是面上好心，我知道她打的是什麽心思，楊小妹長得那麽漂亮，她的父親也不認她了，肚子裏的孩子生下或者死去都無所謂，因為楊小妹可以賣一個很好的價錢。
護士站的人說她被安排在303號床，看來這個孩子沒有機會生出來了。
唉，我要不要提醒一下她的父親呢？楊小妹是他的親女兒。
護士又讓我去巡視住院部，媽的，沒錢沒勢就是慘，護士都能欺負我！”
往後一頁字跡明顯亂很多——
“剛才是我的錯覺嗎？還是我真的看見了神？
按照慣例，住院部要從六樓開始巡視，一直到最後一層，六樓住得都是重病患者，為了方便搶救燈泡必須一直開著。
我舉著昏黃的接觸不良的手電筒慢慢向上爬，醫院為了控制成本剩下幾層都沒開燈，真滲人！
六樓的重癥病人都在熟睡，也可能是昏過去了，一直到燒傷科的病房門口，裏面唯一一個重度燒傷的老人抓住了我的手！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她全身三級燒傷，任何輕微的動作都會扯下她的皮膚，這個動作會要了她的命。
我不敢掙脫，只能輕聲詢問她需要什麽幫助，她卻緊緊抓住我的手，聲音分明是個年輕的男人！
‘告訴楊小妹，我三天後來接她’。
說完這句話她就失去了呼吸，我不得不為她進行急救，當然，結果失敗了，希望她能安息。
為什麽她會發出年輕男人的聲音？他是鬼嗎？或許我該把這件事告訴楊小妹，明天查房時和她說一聲吧，再請求她的父親來解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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