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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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陳應淮拉住了那抹細膩溫軟的肌膚, 柔弱無骨，跟捏著一捧雲似的，生怕一用點力, 那抹雲就在自己指尖碎掉。
他不自覺送了點力道，斂眉望向眼前的女生, 目光在觸及到她微濕的睫毛時，楞了一下。
真的哭了？
他第一次有了點無措, 語氣裏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怎麽哭了？”
陳羨好抿緊唇瓣，明明剛開始眼淚還忍得好好的, 這下被他用這樣溫和的語氣一問, 反倒有了要洶湧而出的傾向。
她垂著腦袋看著地上的小石頭，驀的，眼底一輕, 一滴眼淚掉了下來, 打濕了地上的鵝卵石，留下一小灘水漬。
陳應淮沈沈舒了口氣, 難得第一次開始自我反省：“怪我早上沒和你提前知會一聲就出門了？我那是去接機, 淩晨五點就要出發，你不是喜歡睡懶覺嗎？就沒喊你。”
杜宇南這人辦事不靠譜, 那副蘇繡辦托運的時候出了點差錯, 導致時間提前了, 又非要他去接人。
他只得去接他。當時晨光微熹, 他就沒有打擾她。想著機場離這裏並不遠，能在早餐前趕回來。
陳羨好聽到他的話，眼睫顫了顫, 他是在跟她解釋嗎？
陳應淮見她垂著腦袋不吭聲，低眸, 輕聲道：“難不成是因為和人打架落了下風？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也行才沒過來幫忙。”
小姑娘板著一張小臉，看著清冷又驕矜，讓那個矯揉造作的女人好一通生氣，看得讓他心底莫名掠過一抹笑意。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那副模樣，威風凜凜得像是個驕傲的孔雀，也終於能從她身上看出點江家小公主的影子。
陳羨好：“……”
她頓時沒了惱怒的心情了，她倏地擡起臉，那張白凈精致的小臉上有很淡的淚痕，眼眸蘊著水霧，濕漉漉的，又多了絲讓人憐惜的柔軟。
她懷著懷疑打量了他幾分，見他的確對她沒有厭惡，心裏瞬間生出一股隱秘的歡喜。
他相信她。
這個念頭就跟一汪清泉似的，劃過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渾身酸軟發燙。
她咬住一點下唇，又不死心地試探道：“你不認為是我欺負她？”
陳應淮挑了下眉，註意到她眸底的忐忑和期盼，小可憐一樣。他被這個目光刺了一下，莫名對陳家的人有了不喜。
他現在的身份，她家的事情放在以前入不得他的耳朵，可聽可不聽。但架不住有個杜宇南在一旁嘰裏呱啦一通講，又有了他的默認，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她家裏的情況。
滬市陳家是當地有名的書香門第，祖上曾做過二品大員，後人也爭氣，出過幾個進士，因此陳家一躍成為世家大族，開始“以書傳家”。但後來，陳家人漸漸也沒了能讀書的，勉強靠著祖蔭度日。因為家族原因，有著文人的清高風骨，一向看不起商人，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到陳雅泉這一代，早已經被踢出了豪門之列。只不過後來陳雅泉娶了江家大小姐江韻，也就是陳羨好的親生母親後，陳家迫不得已便開始做生意。因為有岳家的幫忙，陳雅泉的生意可謂是一帆風順。
在商場上，因著江家的原因，滬市這些豪門大族也賣陳家一個面子，陳雅泉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漸漸地又重新擠進了上層圈子。
江韻在五年前去世的，那個時候江家已有頹勢，江老爺子年紀大了，先後經歷了喪妻喪女之痛，一病不起。
被對家鉆了空子，最後給了致命一擊，於是大廈傾塌，江家從此退出了上層社會。
沒了強大岳家的壓制，陳雅泉在妻子死後不到一年就娶了現在的妻子餘青青，現在的陳家大小姐陳嘉瑜是她繼姐，原叫吳嘉瑜，跟著她母親改嫁後，就改了姓氏。
陳雅泉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偌大的公司在他手裏不到三年，就縮減了不小的規模。
現在也是苦苦支撐著，快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大概過不了多久，這家公司就會破產了。
“我眼睛沒瞎。”陳應淮眉梢淡淡一挑，眉眼間帶著股不悅，覺得她的懷疑讓自己顯得很無腦。
陳嘉瑜那雙眼睛有太多的野心和嫉妒，跟他父親那些沒腦子的私生子一樣讓人不喜。
他在商場沈浮這麽多年，一雙眼睛不至於連這點淺薄的偽裝都看不透，那他不如把自己洗洗幹凈讓對手吃得骨頭都不剩好了。
陳羨好彎了彎唇，眼底漾開清淺的笑意。
陳應淮見她又哭又笑的，一句略顯生硬的話都能讓她笑起來，看似難哄，實則最是心軟。
陳應淮目光定定地看著這張淚痕未幹的臉，眸色溫沈而深邃，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不會以為我相信了她演的那出拙劣的戲才哭的吧？”
他頓了頓，突然半彎下腰背，漆色眸子深深望進她水潤的眼眸，語調低沈：“這麽重視我對你的看法啊？”
他一靠近，身上的那股烏木香氣就纏上她的氣息，鉆進她的胸腔，游走在她的四肢，莫名有種讓人迷亂的眩暈。
陳羨好的心臟狠狠錯亂了一拍，往後縮了縮，想要避開這股擾人心智的香氣。
但陳應淮的身高極具壓迫感，她被牢牢地釘在了原地，躲也躲不開。
她心頭慌亂，胡亂扯理由：“當然重視了，要是你看我不爽單方面撕毀合同怎麽辦？”
兩人那張“雇傭合同”又被提及。
陳應淮唇角微彎，第一次覺得能站著真好，這個角度看人格外好。
她白凈細膩的臉上慌亂無處遁形，像是一只無處可藏的小奶貓，逼得急了，就會露出還沒長尖利的貓爪撓人。
*
不遠處的陳嘉瑜看著那個矜貴的男人下了車，徑直追上了陳羨好，兩人態度親密地說了些什麽，她眼底滿是震驚。
陳羨好什麽時候和陳應淮關系這麽好了？
“你的腿好了？”陳羨好這才註意到陳應淮是用腿走路。
陳應淮瞥了她一眼：“不好哪能追得上你？”
剛才她悶著頭走路，喊都不聽，他也是一時心急，就下地走路了。
陳羨好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自責道：“對不起。”
她也沒想到他會來追她。
陳應淮見她一副自責到恨不能把自己埋進土裏的樣子，心下一軟，“沒什麽事，拆了線，只要不是走路時間太長，都沒事。”
陳羨好一聽，立馬催促他上車。
陳應淮站在原地不動，掀著薄白的眼皮斜睨著她。陳羨好茫然地眨了眨眼，不解其意。
“腿有點疼。”陳應淮淡聲道。
“……”陳羨好蹙了下眉，剛不還說沒事嗎？怎麽又疼了？
她剛想要蹲下來去檢查他的腳踝，他躲了躲腳不給她看，只擡了擡下巴：“扶我過去就行。”
陳羨好：“……”
她懷疑剛才那個語調溫柔的陳應淮是她的錯覺，眼前這個使喚人的才是真正的他。
但他下地走路是因她而起，她不好意思推脫，伸出手扶住了他的小臂，給他往車的方向送。
陳應淮走路慢悠悠的，陳羨好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地面，生怕有什麽石頭絆倒了他。
她一路謹慎，就聽到頭頂落下一道嗓音，陳應淮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句：“你坐車出門是要去幹什麽嗎？”
陳羨好一楞，下意識答道：“我今天有個演出，我不是提前跟你說過嗎？”
陳應淮隨意道：“忘了。”
陳羨好抿了抿唇，倒也沒生氣，畢竟她知道陳應淮工作有多忙，總不能連她這點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吧。
她想了想，隨口問了句：“你今天工作多嗎？”
“不多，我今天沒有任何工作安排。”
不知為何，陳羨好覺得他似乎有點過於強調他今天休息。不過想想也是，大忙人驟然無事，肯定很開心。
“哦，挺好的。”陳羨好由衷地說了句。
陳應淮垂眸，目光沈沈地落在她臉上，“那我的午餐怎麽辦？”
陳羨好楞了一下，她最初以為他出門辦事了，午餐應該不用她準備，現在知道他一整天都在家，她也不好意思不幹活。
但她又不確定演出要多長時間……
“要不我幫你點外賣？”
“沒營養。”陳應淮寡聲道。
“那你去餐廳吃？我請客。”
“沒想法。”陳應淮瞥她一眼。
陳羨好：“……”
陳羨好猶豫了兩秒，演出廳旁邊有一家新開的餐廳很有名，她最初的想法是，要是陳應淮在家吃午餐，她來不及做，就去那家餐廳打包一份回去。
但鮮吃比打包好，陳應淮有些時候怪挑剔的。
她試探著提議道：“那你要不要等我演出完一起吃飯？不過你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順便看一下我的演出。”
這次陳應淮沒有立刻拒絕，沈吟了片刻，才道：“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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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應淮拉住了那抹細膩溫軟的肌膚, 柔弱無骨，跟捏著一捧雲似的，生怕一用點力, 那抹雲就在自己指尖碎掉。
他不自覺送了點力道，斂眉望向眼前的女生, 目光在觸及到她微濕的睫毛時，楞了一下。
真的哭了？
他第一次有了點無措, 語氣裏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怎麽哭了？”
陳羨好抿緊唇瓣，明明剛開始眼淚還忍得好好的, 這下被他用這樣溫和的語氣一問, 反倒有了要洶湧而出的傾向。
她垂著腦袋看著地上的小石頭，驀的，眼底一輕, 一滴眼淚掉了下來, 打濕了地上的鵝卵石，留下一小灘水漬。
陳應淮沈沈舒了口氣, 難得第一次開始自我反省：“怪我早上沒和你提前知會一聲就出門了？我那是去接機, 淩晨五點就要出發，你不是喜歡睡懶覺嗎？就沒喊你。”
杜宇南這人辦事不靠譜, 那副蘇繡辦托運的時候出了點差錯, 導致時間提前了, 又非要他去接人。
他只得去接他。當時晨光微熹, 他就沒有打擾她。想著機場離這裏並不遠，能在早餐前趕回來。
陳羨好聽到他的話，眼睫顫了顫, 他是在跟她解釋嗎？
陳應淮見她垂著腦袋不吭聲，低眸, 輕聲道：“難不成是因為和人打架落了下風？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也行才沒過來幫忙。”
小姑娘板著一張小臉，看著清冷又驕矜，讓那個矯揉造作的女人好一通生氣，看得讓他心底莫名掠過一抹笑意。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那副模樣，威風凜凜得像是個驕傲的孔雀，也終於能從她身上看出點江家小公主的影子。
陳羨好：“……”
她頓時沒了惱怒的心情了，她倏地擡起臉，那張白凈精致的小臉上有很淡的淚痕，眼眸蘊著水霧，濕漉漉的，又多了絲讓人憐惜的柔軟。
她懷著懷疑打量了他幾分，見他的確對她沒有厭惡，心裏瞬間生出一股隱秘的歡喜。
他相信她。
這個念頭就跟一汪清泉似的，劃過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渾身酸軟發燙。
她咬住一點下唇，又不死心地試探道：“你不認為是我欺負她？”
陳應淮挑了下眉，註意到她眸底的忐忑和期盼，小可憐一樣。他被這個目光刺了一下，莫名對陳家的人有了不喜。
他現在的身份，她家的事情放在以前入不得他的耳朵，可聽可不聽。但架不住有個杜宇南在一旁嘰裏呱啦一通講，又有了他的默認，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她家裏的情況。
滬市陳家是當地有名的書香門第，祖上曾做過二品大員，後人也爭氣，出過幾個進士，因此陳家一躍成為世家大族，開始“以書傳家”。但後來，陳家人漸漸也沒了能讀書的，勉強靠著祖蔭度日。因為家族原因，有著文人的清高風骨，一向看不起商人，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到陳雅泉這一代，早已經被踢出了豪門之列。只不過後來陳雅泉娶了江家大小姐江韻，也就是陳羨好的親生母親後，陳家迫不得已便開始做生意。因為有岳家的幫忙，陳雅泉的生意可謂是一帆風順。
在商場上，因著江家的原因，滬市這些豪門大族也賣陳家一個面子，陳雅泉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漸漸地又重新擠進了上層圈子。
江韻在五年前去世的，那個時候江家已有頹勢，江老爺子年紀大了，先後經歷了喪妻喪女之痛，一病不起。
被對家鉆了空子，最後給了致命一擊，於是大廈傾塌，江家從此退出了上層社會。
沒了強大岳家的壓制，陳雅泉在妻子死後不到一年就娶了現在的妻子餘青青，現在的陳家大小姐陳嘉瑜是她繼姐，原叫吳嘉瑜，跟著她母親改嫁後，就改了姓氏。
陳雅泉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偌大的公司在他手裏不到三年，就縮減了不小的規模。
現在也是苦苦支撐著，快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大概過不了多久，這家公司就會破產了。
“我眼睛沒瞎。”陳應淮眉梢淡淡一挑，眉眼間帶著股不悅，覺得她的懷疑讓自己顯得很無腦。
陳嘉瑜那雙眼睛有太多的野心和嫉妒，跟他父親那些沒腦子的私生子一樣讓人不喜。
他在商場沈浮這麽多年，一雙眼睛不至於連這點淺薄的偽裝都看不透，那他不如把自己洗洗幹凈讓對手吃得骨頭都不剩好了。
陳羨好彎了彎唇，眼底漾開清淺的笑意。
陳應淮見她又哭又笑的，一句略顯生硬的話都能讓她笑起來，看似難哄，實則最是心軟。
陳應淮目光定定地看著這張淚痕未幹的臉，眸色溫沈而深邃，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不會以為我相信了她演的那出拙劣的戲才哭的吧？”
他頓了頓，突然半彎下腰背，漆色眸子深深望進她水潤的眼眸，語調低沈：“這麽重視我對你的看法啊？”
他一靠近，身上的那股烏木香氣就纏上她的氣息，鉆進她的胸腔，游走在她的四肢，莫名有種讓人迷亂的眩暈。
陳羨好的心臟狠狠錯亂了一拍，往後縮了縮，想要避開這股擾人心智的香氣。
但陳應淮的身高極具壓迫感，她被牢牢地釘在了原地，躲也躲不開。
她心頭慌亂，胡亂扯理由：“當然重視了，要是你看我不爽單方面撕毀合同怎麽辦？”
兩人那張“雇傭合同”又被提及。
陳應淮唇角微彎，第一次覺得能站著真好，這個角度看人格外好。
她白凈細膩的臉上慌亂無處遁形，像是一只無處可藏的小奶貓，逼得急了，就會露出還沒長尖利的貓爪撓人。
*
不遠處的陳嘉瑜看著那個矜貴的男人下了車，徑直追上了陳羨好，兩人態度親密地說了些什麽，她眼底滿是震驚。
陳羨好什麽時候和陳應淮關系這麽好了？
“你的腿好了？”陳羨好這才註意到陳應淮是用腿走路。
陳應淮瞥了她一眼：“不好哪能追得上你？”
剛才她悶著頭走路，喊都不聽，他也是一時心急，就下地走路了。
陳羨好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自責道：“對不起。”
她也沒想到他會來追她。
陳應淮見她一副自責到恨不能把自己埋進土裏的樣子，心下一軟，“沒什麽事，拆了線，只要不是走路時間太長，都沒事。”
陳羨好一聽，立馬催促他上車。
陳應淮站在原地不動，掀著薄白的眼皮斜睨著她。陳羨好茫然地眨了眨眼，不解其意。
“腿有點疼。”陳應淮淡聲道。
“……”陳羨好蹙了下眉，剛不還說沒事嗎？怎麽又疼了？
她剛想要蹲下來去檢查他的腳踝，他躲了躲腳不給她看，只擡了擡下巴：“扶我過去就行。”
陳羨好：“……”
她懷疑剛才那個語調溫柔的陳應淮是她的錯覺，眼前這個使喚人的才是真正的他。
但他下地走路是因她而起，她不好意思推脫，伸出手扶住了他的小臂，給他往車的方向送。
陳應淮走路慢悠悠的，陳羨好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地面，生怕有什麽石頭絆倒了他。
她一路謹慎，就聽到頭頂落下一道嗓音，陳應淮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句：“你坐車出門是要去幹什麽嗎？”
陳羨好一楞，下意識答道：“我今天有個演出，我不是提前跟你說過嗎？”
陳應淮隨意道：“忘了。”
陳羨好抿了抿唇，倒也沒生氣，畢竟她知道陳應淮工作有多忙，總不能連她這點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吧。
她想了想，隨口問了句：“你今天工作多嗎？”
“不多，我今天沒有任何工作安排。”
不知為何，陳羨好覺得他似乎有點過於強調他今天休息。不過想想也是，大忙人驟然無事，肯定很開心。
“哦，挺好的。”陳羨好由衷地說了句。
陳應淮垂眸，目光沈沈地落在她臉上，“那我的午餐怎麽辦？”
陳羨好楞了一下，她最初以為他出門辦事了，午餐應該不用她準備，現在知道他一整天都在家，她也不好意思不幹活。
但她又不確定演出要多長時間……
“要不我幫你點外賣？”
“沒營養。”陳應淮寡聲道。
“那你去餐廳吃？我請客。”
“沒想法。”陳應淮瞥她一眼。
陳羨好：“……”
陳羨好猶豫了兩秒，演出廳旁邊有一家新開的餐廳很有名，她最初的想法是，要是陳應淮在家吃午餐，她來不及做，就去那家餐廳打包一份回去。
但鮮吃比打包好，陳應淮有些時候怪挑剔的。
她試探著提議道：“那你要不要等我演出完一起吃飯？不過你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順便看一下我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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