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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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30
唐秋：“有些日子沒見過你了, 你看上去似乎很累？”
李乾嬋瞪大一雙貓眼，顯得有幾分無辜：“啊，這都能看得出來嗎？我以為我的遮瑕把黑眼圈遮得很完美。”
“不, ”唐秋在她的身邊坐下, “是我看著你的眼睛，總覺得透露出一絲疲憊。這些天為了準備提案，很辛苦吧。”
李乾嬋：“嗯，誠實來講，確實很累, 但是我同時又有點興奮，畢竟是準備了這麽久的事情。”
唐秋：“怪不得, 你的眼睛裏, 除了那一絲疲憊之外, 剩下的都是滿滿的自信，就像會發光的太陽一般。祝你好運。”
“謝謝會長, 我一定會努力的。”
唐秋：“我等著你今天的發揮。以及，後面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希望我有能幫的上你的地方。”
“當然。這幾天純粹是太忙了，沒找到時間, 後面一定會來找會長的，先提前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
唐秋起身, 轉頭看向方才一直緊緊盯著他、都快要在他背後引燃外套的三道目光。
他只是雲淡風輕地一點頭, 臉上依然掛著完全挑不出錯的禮節性笑容，便款款離去。
江慕星皺著眉“嘖”了一聲, 看著很是不爽。
郁嘉木似笑非笑：“不愧是會長。”
艾蘭眼睛裏閃爍著躍躍欲試的火焰。
-
李乾嬋抽到的號碼還算不錯，中間靠前。
她自信登臺, 落落大方地為大家展示本次準備的提案。
提案的主要內容是四人一起合力做出來的賽車游戲，不同於市面上常見的同類型游戲，後者多主打PVP，競技元素濃厚，而李乾嬋等人做出來的游戲則偏向休閑娛樂，並且準備了幾種游戲模式，融合了不同的玉利國城市風貌。
這也是他們這款提案的核心元素，以游戲為載體，宣傳玉利國的文旅風貌，並上升到推廣多元文化的高度。
李乾嬋在講的間隙，坐在唐秋身邊的容赫悄聲道：“李潛學弟表現得不錯，不愧是你的徒弟啊。”
“確實，不愧是會長的徒弟。”這句話說的有幾分陰陽怪氣，出口的正是和李乾嬋有過齟齬的趙揚。
唐秋淡淡道：“我看重他這個後輩，是因為他本身的資質就很好。他的優秀也大概率不是因為我，而是他本身就是一顆會發光的璞玉。我不過是眼光好，將他挑選出來，僅此而已。”
等李乾嬋講完後，唐秋第一個鼓起掌。
容赫帶著笑意也隨之拊掌，趙揚則是不太情願地敷衍。
除開這三人之外，幾乎全員都送上了熱烈的掌聲。
這是對李乾嬋演講的肯定，更是對他們隊伍提案內容的讚賞。
——盡管在前者正式開講之前，還有許多人因為錄音事件的偏見，對對方不屑一顧，不過在聽過演講之後，態度就驟然轉變了。
李乾嬋從臺上向下望去，將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從前她都只是站在臺下，仰起頭看別人，為別人的成績送上衷心的祝賀；今日卻是輪到她來收獲別人誠摯的讚美。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她想。
在下臺之前，李乾嬋最後看了一眼坐在評審席中間的唐秋。
比起其他人，他的掌聲並不激昂，卻比任何人的都堅定有力。
等到所有人都展示完畢，接下來由評審匿名投票表決。
模擬議會大賽是規格非常高的全球級別的青少年賽事，幾乎對於各個國家的高校來說都是十分重要，薩洛斯也是如此，又因為賽事要求的提案範圍非常廣泛，幾乎可以說只要大方向沒問題，幾乎是沒有限制，故而參賽者眾多。
所以這次評審盡管只是面向隊長為學生會成員隊伍的內部性選拔，也依然競爭十分積累。
負責宣布票數的是唐秋，他一如往常，冷靜客觀地念出眾人的票數。
唯有念到最後，公布一年級名額歸屬之時，帶上了一點歡慰，語氣也變得些許柔軟，“恭喜一年A班，李潛，小組提案作品《漫游玉利》。”
他接著念出票數，眾人才發現不同於二、三年紀組的競爭激烈，第一名以微末優勢勝出，而這位李潛同學的得票數在一年級組是斷層第一，拿下一年級唯一的直通名額幾乎可以稱作是眾望所歸。
容赫顯得有些驚訝：“李學弟居然拿到了這麽多票。”
唐秋：“他表現得很好，值得這個票數。”
“我的意思是……我還以為趙揚會做出些什麽，還有任天賜，”容赫搖了搖頭，“他可是觀夏的人。不過他剛剛還給李學弟提了很多建議，比如說可以去找二年級的何栩同學約插畫，我記得那位何栩同學雖說是個平民，不過畫技確實非常出色，看得出來任天賜是想要讓李潛和何栩實現雙贏的。”
“但趙揚一定有所圖謀，畢竟他和李學弟之間是有過齟齬的。他沒做點什麽，真的奇怪啊。”說著，容赫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唐秋卻輕輕搖頭，不再回話。
等唐秋收拾完所有東西，走出會議廳，就看見三個身型修長、氣質突出的少年，圍著方才那一位在演講臺上閃閃發過的少年，他們四人向外走去，另外三人似乎還在後者看不見的地方，暗戳戳地做出些許散發敵意的小動作。
但即便如此，好像都被今天耀眼無比的太陽曬光了陰霾，看不出一點點負面的情緒。
那種撲面而來的，正是獨屬於青春的洋溢朝氣。
唐秋看著走在中間，仰起頭的橙發少年，似乎連光都偏愛他，把他圈出一層漂亮的金邊。
許久後，唐秋微微低下頭，退後一步，走到了陰影之中。
-
李乾嬋在圖書館根據唐秋的意見修改完演講稿，淺淺轉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後，發現SP有消息提示。
是她和郁嘉木等人的四人聊天群——關於這個聊天群，還是郁嘉木當時組建的，後來艾蘭頂著紀慈的身份加入隊伍後，也加入了進來。
當然，進群的時候還是淺淺經歷了一番波折，主要是江二狗同學差點又要開啟惡犬模式，但還是被老方法激將法給勸住了。
群聊裏，是郁嘉木在提議，為慶祝四人的隊伍拿到模擬議會大賽的直通資格，今晚去卡布特。
提議的消息是在半小時之前發出的，彼時李乾嬋還在認真改稿子，手機關了靜音。
群聊裏的消息不算多，三個人都發了幾句話，算是把這件事定下來。
——所以，沒人來問過她的意見，怎麽就擅自定下是四人活動了。
李乾嬋很心累，又發現自己對這種t事情習以為常，更加是累上加累。
她收拾好東西，路過研討間，正好見洛嘉書和蘇瑜一起出來。
她一怔。
洛嘉書見到她，輕輕點頭。
蘇瑜：“這是你們班的同學吧？你們聊，我先走了。”
李乾嬋努力裝作不經意地問起：“是之前E班的那位同學吧？你們成為好朋友們了嗎？真好。”
洛嘉書：“大約不算朋友，可能只是各取所需。她教我珠寶鑒賞這門選修課的知識點，我帶她補習數學。”
李乾嬋搖搖頭：“你們剛剛氛圍很好啊，還有說有笑的。”
洛嘉書有些疑惑：“真的嗎？可我們從來都沒對彼此說過，我們是朋友。”
“哎呀，朋友這種事情，有時候不需要特別去強調，就是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李乾嬋看向洛嘉書，忽而輕笑起來，“你不會對於朋友的評判標準，就是一定需要一句鄭重其事的約定，說出來我們是朋友，才算吧？”
洛嘉書一張頂配小白花的臉上，此刻就差在上面寫上“難道不是這樣嗎”這幾個大字。
呆呆的，像只小兔子，好可愛。
“你也太可愛了吧。”李乾嬋沒忍住把心理活動說了出來。
“很少有人這麽形容過我，”洛嘉書神情認真地思索起來，就像是鉆研一道深奧的題目，“不過，感覺倒也不壞。你真的覺得，我和蘇瑜算是朋友了嗎？”
“你也可以問問她嘛。”
“好，”洛嘉書鄭重點頭，“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我們算是朋友嗎？”
兩人已經走到了電梯旁。
李乾嬋沈默了一瞬，隨後語氣輕松道：“你知道前陣子，校園裏有很多我的傳言吧？”
“知道。”
“那你不害怕嗎？雖說後面有聲明澄清，但我的風評到底是一時半刻難以起來，最嚴重的時候甚至都快有成為校園公敵的架勢。你確定，要和這樣的我成為朋友？”
洛嘉書微微蹙起眉毛，卻是說起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李潛，我記得你開學考和上一次月考，考得都很好，一次第二，一次第四。我沒記錯吧。”
李乾嬋盡管疑惑，但依然點頭。
洛嘉書：“那就很奇怪了，按理來說，你的數學成績應該很優秀，你的邏輯也不至於差到這個地步——我只是在問你，我們是不是朋友，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至於你剛剛的問題，完全是答非所問，如果我來判卷，我會給你零分。”
“……”
電梯門開，兩人沈默地走進去。
洛嘉書按下了一樓的按鍵。
在電梯到達一樓，發出“叮”的同時，李乾嬋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希望是。”
洛嘉書看向她。李乾嬋不再猶豫，認真地看回去：“我希望和你是朋友。”
這個問題的答案，哪怕是再來一百次周目，都不會改變。
洛嘉書揚起淡淡的笑容：“那就是了。”
李乾嬋感覺的心像是被絨軟的絨毛輕輕摩挲了一下，“所以，你真的不會介意嗎？也許你因為我，受到白眼、欺負。”
“有什麽好介意的，”洛嘉書給了一個很酷的回答，“那種事情，沒有意義，比不上與你成朋友的價值。”
可是我不想連累你。
李乾嬋將這句話在心頭翻滾一圈，輕輕地咽下去：“嗯，說的也是。我確實是個很不錯的人，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
洛嘉書回頭看她：“剛剛沒有及時糾正你。”
晚風輕輕地吹過。
“你說的那個錄音，我一直覺得你是被冤枉的。倒不是因為覺得你會讚成薩洛斯的等級文化，而是覺得——你應該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不是指成績的好壞，而是指更加寬泛的方面。像你，就算不喜歡，也不會這樣直白地表露，而是會有更好的方法達成自己想要的一切。”
“除此之外，你說的很對。我很讚同，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和其他薩洛斯的學生都不一樣。”
“所以，”洛嘉書煙粉色的瞳孔裏流淌著笑意，比晚風更加溫柔，“不論是比賽，還是之後的月考，抑或其他的什麽，作為朋友，我會給你加油的。”
-
李乾嬋最終還是被江慕星和郁嘉木架到卡布特的，包廂裏，艾蘭早就已經在了。
江慕星：“你怎麽會在這裏？”
艾蘭：“因為我來參加聚會。”
江慕星：“可是我不是和你私發消息，說改時——”
話說到一半，江慕星才反應過來，止住話語。
艾蘭冷靜的假面上，沒有特別的神情，“怎麽不繼續說了。”
“嘖。”江慕星憤然將頭轉開。
可惡，明明都把錯誤的時間和地點發過去了，就是想要偏偏這個黑框眼鏡小子，沒想到居然被對方識破了。
李乾嬋沒有關註到艾蘭和江慕星之間發生的小沖突，而是有些出神地望著某處。
冰涼的感覺貼上臉頰。
她一怔，漂亮的橙色透過玻璃壁，映入眼簾。
“給你，”郁嘉木笑得恣意，“你喜歡喝的橙汁。”
“謝謝。”
郁嘉木：“哇哦，有進步，上次你來酒吧那次真的超級不開心的。這次卻不一樣，是遇到什麽好事情了嗎？”
“有嗎？可能就是因為拿到直通名額了。”
“是這樣啊，”郁嘉木仰起頭，不知道是相信還是沒有相信，“不過有我個問題一直很好奇。你當初建議我和江慕星創立一個賽車游戲俱樂部，說我喜歡賽車，慕星喜歡游戲和畫畫，到時候一起分工做出一個賽車游戲也不錯。”
“小橘子，你怎麽這麽了解我們兩個？”
“就好像，在我們不記得的時候，你就認識我們很久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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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唐秋在她的身邊坐下, “是我看著你的眼睛，總覺得透露出一絲疲憊。這些天為了準備提案，很辛苦吧。”
李乾嬋：“嗯，誠實來講，確實很累, 但是我同時又有點興奮，畢竟是準備了這麽久的事情。”
唐秋：“怪不得, 你的眼睛裏, 除了那一絲疲憊之外, 剩下的都是滿滿的自信，就像會發光的太陽一般。祝你好運。”
“謝謝會長, 我一定會努力的。”
唐秋：“我等著你今天的發揮。以及，後面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希望我有能幫的上你的地方。”
“當然。這幾天純粹是太忙了，沒找到時間, 後面一定會來找會長的，先提前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
唐秋起身, 轉頭看向方才一直緊緊盯著他、都快要在他背後引燃外套的三道目光。
他只是雲淡風輕地一點頭, 臉上依然掛著完全挑不出錯的禮節性笑容，便款款離去。
江慕星皺著眉“嘖”了一聲, 看著很是不爽。
郁嘉木似笑非笑：“不愧是會長。”
艾蘭眼睛裏閃爍著躍躍欲試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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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嬋抽到的號碼還算不錯，中間靠前。
她自信登臺, 落落大方地為大家展示本次準備的提案。
提案的主要內容是四人一起合力做出來的賽車游戲，不同於市面上常見的同類型游戲，後者多主打PVP，競技元素濃厚，而李乾嬋等人做出來的游戲則偏向休閑娛樂，並且準備了幾種游戲模式，融合了不同的玉利國城市風貌。
這也是他們這款提案的核心元素，以游戲為載體，宣傳玉利國的文旅風貌，並上升到推廣多元文化的高度。
李乾嬋在講的間隙，坐在唐秋身邊的容赫悄聲道：“李潛學弟表現得不錯，不愧是你的徒弟啊。”
“確實，不愧是會長的徒弟。”這句話說的有幾分陰陽怪氣，出口的正是和李乾嬋有過齟齬的趙揚。
唐秋淡淡道：“我看重他這個後輩，是因為他本身的資質就很好。他的優秀也大概率不是因為我，而是他本身就是一顆會發光的璞玉。我不過是眼光好，將他挑選出來，僅此而已。”
等李乾嬋講完後，唐秋第一個鼓起掌。
容赫帶著笑意也隨之拊掌，趙揚則是不太情願地敷衍。
除開這三人之外，幾乎全員都送上了熱烈的掌聲。
這是對李乾嬋演講的肯定，更是對他們隊伍提案內容的讚賞。
——盡管在前者正式開講之前，還有許多人因為錄音事件的偏見，對對方不屑一顧，不過在聽過演講之後，態度就驟然轉變了。
李乾嬋從臺上向下望去，將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從前她都只是站在臺下，仰起頭看別人，為別人的成績送上衷心的祝賀；今日卻是輪到她來收獲別人誠摯的讚美。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她想。
在下臺之前，李乾嬋最後看了一眼坐在評審席中間的唐秋。
比起其他人，他的掌聲並不激昂，卻比任何人的都堅定有力。
等到所有人都展示完畢，接下來由評審匿名投票表決。
模擬議會大賽是規格非常高的全球級別的青少年賽事，幾乎對於各個國家的高校來說都是十分重要，薩洛斯也是如此，又因為賽事要求的提案範圍非常廣泛，幾乎可以說只要大方向沒問題，幾乎是沒有限制，故而參賽者眾多。
所以這次評審盡管只是面向隊長為學生會成員隊伍的內部性選拔，也依然競爭十分積累。
負責宣布票數的是唐秋，他一如往常，冷靜客觀地念出眾人的票數。
唯有念到最後，公布一年級名額歸屬之時，帶上了一點歡慰，語氣也變得些許柔軟，“恭喜一年A班，李潛，小組提案作品《漫游玉利》。”
他接著念出票數，眾人才發現不同於二、三年紀組的競爭激烈，第一名以微末優勢勝出，而這位李潛同學的得票數在一年級組是斷層第一，拿下一年級唯一的直通名額幾乎可以稱作是眾望所歸。
容赫顯得有些驚訝：“李學弟居然拿到了這麽多票。”
唐秋：“他表現得很好，值得這個票數。”
“我的意思是……我還以為趙揚會做出些什麽，還有任天賜，”容赫搖了搖頭，“他可是觀夏的人。不過他剛剛還給李學弟提了很多建議，比如說可以去找二年級的何栩同學約插畫，我記得那位何栩同學雖說是個平民，不過畫技確實非常出色，看得出來任天賜是想要讓李潛和何栩實現雙贏的。”
“但趙揚一定有所圖謀，畢竟他和李學弟之間是有過齟齬的。他沒做點什麽，真的奇怪啊。”說著，容赫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唐秋卻輕輕搖頭，不再回話。
等唐秋收拾完所有東西，走出會議廳，就看見三個身型修長、氣質突出的少年，圍著方才那一位在演講臺上閃閃發過的少年，他們四人向外走去，另外三人似乎還在後者看不見的地方，暗戳戳地做出些許散發敵意的小動作。
但即便如此，好像都被今天耀眼無比的太陽曬光了陰霾，看不出一點點負面的情緒。
那種撲面而來的，正是獨屬於青春的洋溢朝氣。
唐秋看著走在中間，仰起頭的橙發少年，似乎連光都偏愛他，把他圈出一層漂亮的金邊。
許久後，唐秋微微低下頭，退後一步，走到了陰影之中。
-
李乾嬋在圖書館根據唐秋的意見修改完演講稿，淺淺轉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後，發現SP有消息提示。
是她和郁嘉木等人的四人聊天群——關於這個聊天群，還是郁嘉木當時組建的，後來艾蘭頂著紀慈的身份加入隊伍後，也加入了進來。
當然，進群的時候還是淺淺經歷了一番波折，主要是江二狗同學差點又要開啟惡犬模式，但還是被老方法激將法給勸住了。
群聊裏，是郁嘉木在提議，為慶祝四人的隊伍拿到模擬議會大賽的直通資格，今晚去卡布特。
提議的消息是在半小時之前發出的，彼時李乾嬋還在認真改稿子，手機關了靜音。
群聊裏的消息不算多，三個人都發了幾句話，算是把這件事定下來。
——所以，沒人來問過她的意見，怎麽就擅自定下是四人活動了。
李乾嬋很心累，又發現自己對這種t事情習以為常，更加是累上加累。
她收拾好東西，路過研討間，正好見洛嘉書和蘇瑜一起出來。
她一怔。
洛嘉書見到她，輕輕點頭。
蘇瑜：“這是你們班的同學吧？你們聊，我先走了。”
李乾嬋努力裝作不經意地問起：“是之前E班的那位同學吧？你們成為好朋友們了嗎？真好。”
洛嘉書：“大約不算朋友，可能只是各取所需。她教我珠寶鑒賞這門選修課的知識點，我帶她補習數學。”
李乾嬋搖搖頭：“你們剛剛氛圍很好啊，還有說有笑的。”
洛嘉書有些疑惑：“真的嗎？可我們從來都沒對彼此說過，我們是朋友。”
“哎呀，朋友這種事情，有時候不需要特別去強調，就是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李乾嬋看向洛嘉書，忽而輕笑起來，“你不會對於朋友的評判標準，就是一定需要一句鄭重其事的約定，說出來我們是朋友，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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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可愛了吧。”李乾嬋沒忍住把心理活動說了出來。
“很少有人這麽形容過我，”洛嘉書神情認真地思索起來，就像是鉆研一道深奧的題目，“不過，感覺倒也不壞。你真的覺得，我和蘇瑜算是朋友了嗎？”
“你也可以問問她嘛。”
“好，”洛嘉書鄭重點頭，“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我們算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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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嘉書微微蹙起眉毛，卻是說起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李潛，我記得你開學考和上一次月考，考得都很好，一次第二，一次第四。我沒記錯吧。”
李乾嬋盡管疑惑，但依然點頭。
洛嘉書：“那就很奇怪了，按理來說，你的數學成績應該很優秀，你的邏輯也不至於差到這個地步——我只是在問你，我們是不是朋友，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至於你剛剛的問題，完全是答非所問，如果我來判卷，我會給你零分。”
“……”
電梯門開，兩人沈默地走進去。
洛嘉書按下了一樓的按鍵。
在電梯到達一樓，發出“叮”的同時，李乾嬋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希望是。”
洛嘉書看向她。李乾嬋不再猶豫，認真地看回去：“我希望和你是朋友。”
這個問題的答案，哪怕是再來一百次周目，都不會改變。
洛嘉書揚起淡淡的笑容：“那就是了。”
李乾嬋感覺的心像是被絨軟的絨毛輕輕摩挲了一下，“所以，你真的不會介意嗎？也許你因為我，受到白眼、欺負。”
“有什麽好介意的，”洛嘉書給了一個很酷的回答，“那種事情，沒有意義，比不上與你成朋友的價值。”
可是我不想連累你。
李乾嬋將這句話在心頭翻滾一圈，輕輕地咽下去：“嗯，說的也是。我確實是個很不錯的人，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
洛嘉書回頭看她：“剛剛沒有及時糾正你。”
晚風輕輕地吹過。
“你說的那個錄音，我一直覺得你是被冤枉的。倒不是因為覺得你會讚成薩洛斯的等級文化，而是覺得——你應該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不是指成績的好壞，而是指更加寬泛的方面。像你，就算不喜歡，也不會這樣直白地表露，而是會有更好的方法達成自己想要的一切。”
“除此之外，你說的很對。我很讚同，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和其他薩洛斯的學生都不一樣。”
“所以，”洛嘉書煙粉色的瞳孔裏流淌著笑意，比晚風更加溫柔，“不論是比賽，還是之後的月考，抑或其他的什麽，作為朋友，我會給你加油的。”
-
李乾嬋最終還是被江慕星和郁嘉木架到卡布特的，包廂裏，艾蘭早就已經在了。
江慕星：“你怎麽會在這裏？”
艾蘭：“因為我來參加聚會。”
江慕星：“可是我不是和你私發消息，說改時——”
話說到一半，江慕星才反應過來，止住話語。
艾蘭冷靜的假面上，沒有特別的神情，“怎麽不繼續說了。”
“嘖。”江慕星憤然將頭轉開。
可惡，明明都把錯誤的時間和地點發過去了，就是想要偏偏這個黑框眼鏡小子，沒想到居然被對方識破了。
李乾嬋沒有關註到艾蘭和江慕星之間發生的小沖突，而是有些出神地望著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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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郁嘉木笑得恣意，“你喜歡喝的橙汁。”
“謝謝。”
郁嘉木：“哇哦，有進步，上次你來酒吧那次真的超級不開心的。這次卻不一樣，是遇到什麽好事情了嗎？”
“有嗎？可能就是因為拿到直通名額了。”
“是這樣啊，”郁嘉木仰起頭，不知道是相信還是沒有相信，“不過有我個問題一直很好奇。你當初建議我和江慕星創立一個賽車游戲俱樂部，說我喜歡賽車，慕星喜歡游戲和畫畫，到時候一起分工做出一個賽車游戲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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