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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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20
李乾嬋告訴自己, 冷靜，雖然郁嘉木、唐秋和自己相熟，但是她現在可是在扮演萊文娜, 尤其是還有艾蘭如此逼真的面具, 不可能被認出來的。
那處角落裏，郁嘉木隨意地拿起一杯香檳，道：“沒想到在這裏也會遇上學長。”
唐秋：“受邀來此。我更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你不是最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而且，怎麽只有你來了，江慕星呢？”
“他在薩洛斯, ”郁嘉木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杯中的液體泛起圈圈漣漪, “至於我, 就想湊個熱鬧罷了。”
唐秋頷首, 不再多說什麽。
二公主霍卡：“姐姐要不要去見見多薇雅？她剛剛還在說想著姐姐呢。”
說著，上手親t昵地摟住李乾嬋的手臂, 霍卡又轉頭對艾蘭道：“艾蘭蒂斯，你就在這裏先坐一會兒，這可是我們女孩之間的小茶話會, 男生禁止參加。”
霍卡沒有給李乾嬋拒絕的空間，領著她一路走到三公主多薇雅的梳妝室。
坐在鏡子前的嬌俏少女回頭：“大姐, 你來了呀。”
她上前抓住了李乾嬋的手，“看到大姐, 我心裏也能安定些許了。”
李乾嬋：“成人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今日來此的都是父王的臣民，能來見證你人生中的重要時刻是他們的榮幸。不必緊張。”
多薇雅：“話雖如此, 但我總怕行差踏錯，有失皇室顏面。不過想來大姐應該也是不懂, 畢竟大姐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合嘛。”
說完，頂著一頭淺藍色頭發的多薇雅，俏皮地笑起來：“我的意思是，因為大姐一向自信，不像我明明都參加慣了這樣的場合，卻還是怕做錯事情。”
這位三公主的後半段話，一聽就是在欲蓋彌彰。
她最真實的想要表達的意思，明明就是在刺激萊文娜，因為對方是上大學時才被皇室發現是流落在外的大公主，自然不像她一般，成人之時舉辦了如此盛大的宴會，說是舉國歡慶都不為過。
李乾嬋的笑意不變，擡手撫過多薇雅的發絲：“是我剛剛說錯了，緊張是人之常情。多薇雅可以盡情地做一個可愛的小公主，因為父王、母後會包容你，日後，也會有我來作為你身後的護盾。你永遠都是伊洛溫的三公主，你有驕縱的資本。”
多薇雅眼睛裏的笑意淡了些許。
霍卡：“多薇雅也不一定永遠是三公主，若是父王百年之後，她——”
“霍卡，”李乾嬋的語氣中滿是不容抗拒的威嚴，“慎言。”
霍卡反應過來，閉上嘴。
李乾嬋悠悠道：“霍卡，你和多薇雅好好聊吧，我先走了。”
系統：“哦豁，宿主可以呀！非常有長公主的威嚴！——誒，是觀夏嗎？”
在走廊的盡頭，觀夏擡起淡淡的笑意：“又見面了，大殿下。”
“晚安，觀夏同學。”
觀夏：“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些時間，殿下又沒有興致和我聊聊天？”
李乾嬋：“可以。”
兩人走到宴會角落的一出陽臺上，俯瞰著城堡之外廣袤的花園，在花園的邊際，是護城河，再外就是首都的居民區。
觀夏：“伊洛溫古堡確實漂亮，不知大殿下每每俯視著這片景色之時，心中是否會有執政的滿腔熱血回蕩於胸口呢？”
李乾嬋的手指輕點陽臺的圍欄，決定不再跟著觀夏的節奏，開口問道：“觀夏同學，我最近聽別人寫了一個小說，不過故事一直沒有結尾，你不妨聽上一聽，和我來討論看看？”
觀夏一怔，還是應下：“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於是李乾嬋便把一周目觀夏對洛嘉書和自己做過的事情，以小說的形式覆述出來——自然，省去了真實的人名與地名。
觀夏微微蹙眉。
李乾嬋：“怎麽？”
觀夏：“大殿下，恕我直言，這個故事——好奇怪啊。尤其是裏面這個西婭，行事作風完全沒有邏輯。”
系統沒忍住在李乾嬋的腦內笑出了聲。
“你看，宿主，我不知道觀夏當時為什麽要那麽做也情有可原啊！你把她做過的事情編成小說人物，連她本人都覺得沒有邏輯呢。”
觀夏：“大殿下，不知這位西婭的角色人設具體是怎麽樣的？”
李乾嬋：“表面荒誕驕縱，實際內裏卻目的性明確，她應該是個，很冷靜，同時又很狡譎的野心家吧。”
觀夏擡起頭，忽然笑了出來：“差點就被騙到了。”
李乾嬋：“什麽？”
觀夏：“我想，這篇故事的作者怕是給這個角色蒙上了一層敘述性詭計。我原本覺得這位西婭會那麽針對故事中的那位名叫瑟琳的女孩，甚至不惜逼她離開家園，是因為單純的神經病——現在我想明白了，大約從一開始，我們就想錯了。西婭的目標不是瑟琳，而是她的好朋友克羅娜。”
“克羅娜？”
克羅娜代表的人物，正是李乾嬋自己。
“是呀。首先是可以看出，故事中西婭喜歡的男生對克羅娜有著不同尋常的關註，如果克羅娜做了一個膽怯的決定，也許那個男生就不會喜歡克羅娜了。”
“最重要的是，她應該也很想看看，克羅娜在好朋友瑟琳被逼到如此絕境之時，究竟能做到哪個地步吧。”
李乾嬋：“她很關註克羅娜的選擇？為什麽你覺得這是最重要的原因？”
“總覺得某種角度而言，我和西婭很像。我是一個做什麽事情，好事也罷，壞事也罷，最核心的目的只會與自己有關的人。所以在我看來，西婭想要的，絕對與她自己有關。如果大殿下無法理解的話，也許是——”
觀夏拿著紅酒，液體的顏色與她身上的深紅綢緞裙巧妙地融為一體。
“嫉妒，或者是羨慕吧。”
觀夏飲下一口紅酒，悠悠道：“大殿下，你想啊，在利益場裏廝殺久了，就算再得心應手的人，也難免感到疲憊與厭倦吧。這個時候，忽然闖入了一個閃著光的異類，那是多麽地引人住目啊，總是會有人想要做些什麽的。”
“看著她毀滅，亦或是——保持本心？”觀夏將紅酒喝盡，“我將剛剛說這個故事奇怪的評價收回，它一點也不奇怪，非常合邏輯，如果未來有天出版的話，煩請大殿下務必通知我。”
李乾嬋：“……好。”
觀夏拿起空酒杯，就要離開陽臺，轉過頭：“不過，在出版之前，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有個設定最好改掉。”
“什麽？”
“西婭喜歡那個男生的設定，”觀夏皺著眉，有些嫌棄，“這種角色怎麽可能會那麽正常，甚至可以說是卑微地追逐著不喜歡自己的人呢？要麽把西婭的追求手段再改得過激一些，要麽幹脆刪掉吧。”
李乾嬋沈吟片刻，道：“或許這也是敘述性詭計。”
“嗯？”
“可能那位西婭小姐，從始至終都不喜歡那個男生。對方不過是她邁向野心的一塊踏板罷了。”
觀夏仰起頭，片刻後，她看向李乾嬋，笑著說：“我深以為然。”
-
等觀夏走後，系統弱弱地發聲：“宿主……”
李乾嬋：“嗯？你這是怎麽了，你明明是AI啊，怎麽感覺像是遭受到了重大打擊一般。”
系統：“觀夏，觀夏怎麽會不喜歡江靜水呢？”
李乾嬋：“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我想起來了，你當初說的這個設定也不過是你從字裏行間整理出來的中心意思，並不是明明白白就寫在書裏的情節。你當時只不過是沒有想到，有時候，想要締結婚約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利益。”
系統：“有沒有可能是觀夏理解錯了？”
李乾嬋：“我覺得不像。她才是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書裏沒有完整設定過的角色，會依照著角色的人設，用最合理的方式填補上那些沒有被寫明的細節，這或許就是原因所在吧。”
系統發出一陣微弱的電流聲，就像是故障了一般。
李乾嬋沒有再管，而是踏入了會場。
三公主多薇雅沐浴著全場最聖潔的光芒，翩翩而至。
“姐姐，在想什麽？”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李乾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艾蘭。
李乾嬋：“你這樣和我說話，不會被人懷疑？”
艾蘭：“附近都沒有人，我們的說話聲音很小，不會被聽見的。所以，姐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李乾嬋：“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我只是在想，我是粉頭發紫眼睛，霍卡是綠頭發黃眼睛，多薇雅是藍頭發綠眼睛，你是黃頭發藍眼睛——奧維塔，真是一個五彩繽紛的家族啊。”
艾蘭沒忍住笑出了聲。
李乾嬋：“所以，我的問題來了：請問家父家母是什麽發色和瞳色？”
艾蘭：“這其實是奧維塔家族的基因了。至於你的問題，媽媽和我一樣，你和父親一樣。在你上大學之前，因為那一頭顯眼的粉頭發吃了不少虧，從小學時就染上了黑發，直到大學才將真實的發色顯於眾人面前。”
李乾嬋：“所以，‘我’才會被註意到。這麽顯眼的發色和瞳色，確實很好認。”
艾蘭微微頷首，“姐姐，你想不想——”
“姐姐、艾蘭蒂斯，”霍卡走了過來，“多薇雅要去邀請公爵的兒子跳舞，你們有想好今日t的舞伴嗎？”
霍卡看向李乾嬋，笑得輕柔：“尤其是姐姐，我們伊洛溫的長公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看呢。”
艾蘭腦筋微微一動，就知道了霍卡的意思，公爵的兒子算是他們這一輩裏最優秀的人才，萊文娜（李乾嬋）大概率不會再找到比對方更出色的舞伴，在她們的觀念裏，也就算是被比了下去。
艾蘭暗暗磨了磨牙，真是，完全沒把自己放自己眼裏啊。
什麽公爵的兒子，再來十個都比不上他。
艾蘭正想開口，繼續開口說自己剛剛被二公主霍卡打斷的邀請，就聽見一個清澈幹凈的男聲道：“大殿下，不知道唐某是否有榮幸，邀請您跳一支舞？”
身形清雋的唐秋，優雅地在驕傲尊貴的少女面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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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嬋告訴自己, 冷靜，雖然郁嘉木、唐秋和自己相熟，但是她現在可是在扮演萊文娜, 尤其是還有艾蘭如此逼真的面具, 不可能被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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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受邀來此。我更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你不是最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而且，怎麽只有你來了，江慕星呢？”
“他在薩洛斯, ”郁嘉木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杯中的液體泛起圈圈漣漪, “至於我, 就想湊個熱鬧罷了。”
唐秋頷首, 不再多說什麽。
二公主霍卡：“姐姐要不要去見見多薇雅？她剛剛還在說想著姐姐呢。”
說著，上手親t昵地摟住李乾嬋的手臂, 霍卡又轉頭對艾蘭道：“艾蘭蒂斯，你就在這裏先坐一會兒，這可是我們女孩之間的小茶話會, 男生禁止參加。”
霍卡沒有給李乾嬋拒絕的空間，領著她一路走到三公主多薇雅的梳妝室。
坐在鏡子前的嬌俏少女回頭：“大姐, 你來了呀。”
她上前抓住了李乾嬋的手，“看到大姐, 我心裏也能安定些許了。”
李乾嬋：“成人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今日來此的都是父王的臣民，能來見證你人生中的重要時刻是他們的榮幸。不必緊張。”
多薇雅：“話雖如此, 但我總怕行差踏錯，有失皇室顏面。不過想來大姐應該也是不懂, 畢竟大姐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合嘛。”
說完，頂著一頭淺藍色頭發的多薇雅，俏皮地笑起來：“我的意思是，因為大姐一向自信，不像我明明都參加慣了這樣的場合，卻還是怕做錯事情。”
這位三公主的後半段話，一聽就是在欲蓋彌彰。
她最真實的想要表達的意思，明明就是在刺激萊文娜，因為對方是上大學時才被皇室發現是流落在外的大公主，自然不像她一般，成人之時舉辦了如此盛大的宴會，說是舉國歡慶都不為過。
李乾嬋的笑意不變，擡手撫過多薇雅的發絲：“是我剛剛說錯了，緊張是人之常情。多薇雅可以盡情地做一個可愛的小公主，因為父王、母後會包容你，日後，也會有我來作為你身後的護盾。你永遠都是伊洛溫的三公主，你有驕縱的資本。”
多薇雅眼睛裏的笑意淡了些許。
霍卡：“多薇雅也不一定永遠是三公主，若是父王百年之後，她——”
“霍卡，”李乾嬋的語氣中滿是不容抗拒的威嚴，“慎言。”
霍卡反應過來，閉上嘴。
李乾嬋悠悠道：“霍卡，你和多薇雅好好聊吧，我先走了。”
系統：“哦豁，宿主可以呀！非常有長公主的威嚴！——誒，是觀夏嗎？”
在走廊的盡頭，觀夏擡起淡淡的笑意：“又見面了，大殿下。”
“晚安，觀夏同學。”
觀夏：“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些時間，殿下又沒有興致和我聊聊天？”
李乾嬋：“可以。”
兩人走到宴會角落的一出陽臺上，俯瞰著城堡之外廣袤的花園，在花園的邊際，是護城河，再外就是首都的居民區。
觀夏：“伊洛溫古堡確實漂亮，不知大殿下每每俯視著這片景色之時，心中是否會有執政的滿腔熱血回蕩於胸口呢？”
李乾嬋的手指輕點陽臺的圍欄，決定不再跟著觀夏的節奏，開口問道：“觀夏同學，我最近聽別人寫了一個小說，不過故事一直沒有結尾，你不妨聽上一聽，和我來討論看看？”
觀夏一怔，還是應下：“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於是李乾嬋便把一周目觀夏對洛嘉書和自己做過的事情，以小說的形式覆述出來——自然，省去了真實的人名與地名。
觀夏微微蹙眉。
李乾嬋：“怎麽？”
觀夏：“大殿下，恕我直言，這個故事——好奇怪啊。尤其是裏面這個西婭，行事作風完全沒有邏輯。”
系統沒忍住在李乾嬋的腦內笑出了聲。
“你看，宿主，我不知道觀夏當時為什麽要那麽做也情有可原啊！你把她做過的事情編成小說人物，連她本人都覺得沒有邏輯呢。”
觀夏：“大殿下，不知這位西婭的角色人設具體是怎麽樣的？”
李乾嬋：“表面荒誕驕縱，實際內裏卻目的性明確，她應該是個，很冷靜，同時又很狡譎的野心家吧。”
觀夏擡起頭，忽然笑了出來：“差點就被騙到了。”
李乾嬋：“什麽？”
觀夏：“我想，這篇故事的作者怕是給這個角色蒙上了一層敘述性詭計。我原本覺得這位西婭會那麽針對故事中的那位名叫瑟琳的女孩，甚至不惜逼她離開家園，是因為單純的神經病——現在我想明白了，大約從一開始，我們就想錯了。西婭的目標不是瑟琳，而是她的好朋友克羅娜。”
“克羅娜？”
克羅娜代表的人物，正是李乾嬋自己。
“是呀。首先是可以看出，故事中西婭喜歡的男生對克羅娜有著不同尋常的關註，如果克羅娜做了一個膽怯的決定，也許那個男生就不會喜歡克羅娜了。”
“最重要的是，她應該也很想看看，克羅娜在好朋友瑟琳被逼到如此絕境之時，究竟能做到哪個地步吧。”
李乾嬋：“她很關註克羅娜的選擇？為什麽你覺得這是最重要的原因？”
“總覺得某種角度而言，我和西婭很像。我是一個做什麽事情，好事也罷，壞事也罷，最核心的目的只會與自己有關的人。所以在我看來，西婭想要的，絕對與她自己有關。如果大殿下無法理解的話，也許是——”
觀夏拿著紅酒，液體的顏色與她身上的深紅綢緞裙巧妙地融為一體。
“嫉妒，或者是羨慕吧。”
觀夏飲下一口紅酒，悠悠道：“大殿下，你想啊，在利益場裏廝殺久了，就算再得心應手的人，也難免感到疲憊與厭倦吧。這個時候，忽然闖入了一個閃著光的異類，那是多麽地引人住目啊，總是會有人想要做些什麽的。”
“看著她毀滅，亦或是——保持本心？”觀夏將紅酒喝盡，“我將剛剛說這個故事奇怪的評價收回，它一點也不奇怪，非常合邏輯，如果未來有天出版的話，煩請大殿下務必通知我。”
李乾嬋：“……好。”
觀夏拿起空酒杯，就要離開陽臺，轉過頭：“不過，在出版之前，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有個設定最好改掉。”
“什麽？”
“西婭喜歡那個男生的設定，”觀夏皺著眉，有些嫌棄，“這種角色怎麽可能會那麽正常，甚至可以說是卑微地追逐著不喜歡自己的人呢？要麽把西婭的追求手段再改得過激一些，要麽幹脆刪掉吧。”
李乾嬋沈吟片刻，道：“或許這也是敘述性詭計。”
“嗯？”
“可能那位西婭小姐，從始至終都不喜歡那個男生。對方不過是她邁向野心的一塊踏板罷了。”
觀夏仰起頭，片刻後，她看向李乾嬋，笑著說：“我深以為然。”
-
等觀夏走後，系統弱弱地發聲：“宿主……”
李乾嬋：“嗯？你這是怎麽了，你明明是AI啊，怎麽感覺像是遭受到了重大打擊一般。”
系統：“觀夏，觀夏怎麽會不喜歡江靜水呢？”
李乾嬋：“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我想起來了，你當初說的這個設定也不過是你從字裏行間整理出來的中心意思，並不是明明白白就寫在書裏的情節。你當時只不過是沒有想到，有時候，想要締結婚約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利益。”
系統：“有沒有可能是觀夏理解錯了？”
李乾嬋：“我覺得不像。她才是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書裏沒有完整設定過的角色，會依照著角色的人設，用最合理的方式填補上那些沒有被寫明的細節，這或許就是原因所在吧。”
系統發出一陣微弱的電流聲，就像是故障了一般。
李乾嬋沒有再管，而是踏入了會場。
三公主多薇雅沐浴著全場最聖潔的光芒，翩翩而至。
“姐姐，在想什麽？”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李乾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艾蘭。
李乾嬋：“你這樣和我說話，不會被人懷疑？”
艾蘭：“附近都沒有人，我們的說話聲音很小，不會被聽見的。所以，姐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李乾嬋：“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我只是在想，我是粉頭發紫眼睛，霍卡是綠頭發黃眼睛，多薇雅是藍頭發綠眼睛，你是黃頭發藍眼睛——奧維塔，真是一個五彩繽紛的家族啊。”
艾蘭沒忍住笑出了聲。
李乾嬋：“所以，我的問題來了：請問家父家母是什麽發色和瞳色？”
艾蘭：“這其實是奧維塔家族的基因了。至於你的問題，媽媽和我一樣，你和父親一樣。在你上大學之前，因為那一頭顯眼的粉頭發吃了不少虧，從小學時就染上了黑發，直到大學才將真實的發色顯於眾人面前。”
李乾嬋：“所以，‘我’才會被註意到。這麽顯眼的發色和瞳色，確實很好認。”
艾蘭微微頷首，“姐姐，你想不想——”
“姐姐、艾蘭蒂斯，”霍卡走了過來，“多薇雅要去邀請公爵的兒子跳舞，你們有想好今日t的舞伴嗎？”
霍卡看向李乾嬋，笑得輕柔：“尤其是姐姐，我們伊洛溫的長公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看呢。”
艾蘭腦筋微微一動，就知道了霍卡的意思，公爵的兒子算是他們這一輩裏最優秀的人才，萊文娜（李乾嬋）大概率不會再找到比對方更出色的舞伴，在她們的觀念裏，也就算是被比了下去。
艾蘭暗暗磨了磨牙，真是，完全沒把自己放自己眼裏啊。
什麽公爵的兒子，再來十個都比不上他。
艾蘭正想開口，繼續開口說自己剛剛被二公主霍卡打斷的邀請，就聽見一個清澈幹凈的男聲道：“大殿下，不知道唐某是否有榮幸，邀請您跳一支舞？”
身形清雋的唐秋，優雅地在驕傲尊貴的少女面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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