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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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6
淡淡的酥麻與癢意, 順著骨骼，驚顫了李乾嬋的全身。
但她很快就平覆了下來，轉過頭, 看著郁嘉木那張熟悉的臉龐隱匿在黑色陰影之中, “郁嘉木。”
郁嘉木哼了一聲，對李乾嬋認識他毫不意外。
“果然你是在這裏，那個人一點都沒說錯，”李乾嬋抿了下唇，“我剛剛聽到有人叫出了你的名字, 還說沒想到今天出來喝個酒都能遇到意外之財，一定要多多拍你幾張照片, 賣出個好價錢, 還說什麽要不要聯系私生飯之類的。”
郁嘉木的臉色冷淡下來。
“郁嘉木, 雖然你現在從退圈了，但人氣還在, 我看你還是快點走吧，等會兒要是那些私生飯真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郁嘉木卻笑起來, “我說，那你是什麽人, 這麽關心我做什麽？”
“我是你的粉絲。別在這裏說話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郁嘉木站在原地, 任李乾嬋怎麽拉都不動, 笑瞇瞇地說：“既然是我的粉絲，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性子吧？哪有都快給人欺負到頭上, 我還逃跑的道理。你知道那家夥在哪裏嗎？”
李乾嬋眨眨眼：“C08。”
“好，你帶路。”
兩人一推開包廂的門, 就見一個男人踩在沙發上，憤怒不已地吼叫著，似乎是受了什麽巨大的刺激。
李乾嬋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當初為難洛嘉書的客人，只不過他這次的樣子卻和上次完全不相同，最重要的是，包廂裏只有他一人，完全不見洛嘉書的身影。
一道破空聲突然傳來，幾乎同時伴隨著一個聲音。
“小心。”
李乾嬋只感覺眼前一黑，又聽到一聲碎裂的聲音。
等她反應過來，立馬拽過方才瞬間擋在自己身前的郁嘉木，讓他面朝自己。他漂亮而俊朗的的臉上，左額角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和紅酒混著一起往下流淌，邊上還有著不少玻璃碎渣。
居然顯出了幾分妖冶魅惑的感覺。
只剩下上半部分的玻璃酒瓶在地上滾動著，滾到李乾嬋的腳邊。
“你這是什麽表情？”郁嘉木頂著一個慘烈的傷口，反而笑吟吟的，“這點傷算什麽，哪有讓粉絲在我面前受傷的道理呢？”
“再者說，打架之前總要熱熱身的嘛。”
他轉過身，銳利的眼睛帶著危險的笑意，直直地鎖定住那個方才扔出酒瓶的男人。
男人下意識地一哆嗦，感覺就像被一頭兇殘嗜血的猛獸盯上了。
下一刻，那少年就像一頭擊殺獵物的狼一般躍身而上。
邊上的李乾嬋幾乎看不清郁嘉木出手的動作，只能聽到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和悶悶的痛呼——這全都是郁嘉木的傑作。
門外響起了些許喧鬧的聲音，似乎在說打人了、報警之類的話。
郁嘉木一腳踩在男人的身上，轉過頭來，隨性地抹掉了臉上的點點紅漬。
只留下眼尾一點紅酒滴沒被擦拭而去。
“你看，一點事都沒有。”
他笑起來，那點紅酒滴就像眼尾的紅痣，妖冶危險。
腳下的男人幾乎就要痛暈過去了。
-
坐在警察局中，李乾嬋捧著一杯熱茶，神緒有些恍惚。
誰能想到，她不過是想要讓郁嘉木提前趕到，救下洛嘉書，居然能把自己折騰進警察局？
她揉了揉頭發，她知道郁嘉木性子比較瘋，但瘋子模式開啟也是需要外界刺激的。這個刺激也就是她今晚唯一沒有考慮到的變數：那個男人突然發瘋。
一周目的時候他也不這樣啊，難道是她的改變引發的蝴蝶效應？
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這是皮鞋落在地上的聲音。
入目確實的是一雙做工考究的精致皮鞋。
“請問——”李乾嬋一擡頭，對上了說話者溫柔的淺棕色眼睛，“是你？李潛，你怎麽也在這裏？”
李乾嬋也沒想到在這裏能遇見唐秋，點頭：“說來話長，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唐秋嘆了口氣，臉色有些無奈：“撈學弟。”
“會長。”
郁嘉木從做筆錄的房間出來，看見唐秋，招手說話，如果忽略他頭上那一圈白紗布，看上去確實像個熱情單純的學弟。
唐秋走上前，和郁嘉木身旁穿著警服的工作人員道：“您好，我是薩洛斯的學生會長，我來領兩個學生回去。”
警察示意他看過去：“就是那兩人嗎？”
唐秋轉過頭，再次和李乾嬋的視線對上，這次的眼神卻不全然是方才的溫柔了。
還摻雜了些許的痛心疾首，就像在說“你居然也和那家夥同流合汙”。
李乾嬋：“……”
莫名有些心虛。
唐秋轉回頭，語氣很平靜：“是的。”
“那你跟我來簽個字吧。”
郁嘉木大咧咧地攤開雙手，兩只手分別搭在兩側椅子的椅背上，其中一個正屬於李乾嬋。
李乾嬋想要站起來換到旁邊的坐位，卻被郁嘉木一手掌摁著她的肩膀，又讓她坐了回來。
借著力道，她的上半身還被迫往郁嘉木的方向靠近。
這家夥的力氣太大，她實在掙脫不了。
“噗嗤。”
笑聲爆發，郁嘉木以嘴手掩唇，帶著些興味地說：“你怎麽動來動去的，好傻啊。”
“只要是人活著，就會動的。”李乾嬋想要掰開郁嘉木搭在自己右肩膀上的手，結果這簡直像焊上去的一般，幾乎是紋絲不動。
“別忙活啦，你來和我說說話。”李乾嬋看向郁嘉木頭頂那一圈纏繞得嚴嚴實實的紗布，終究是停下了動作。
“你想說什麽？”
郁嘉木歪頭：“你之前認識那個發瘋的男人嗎？”
“不認識。”
“確定嗎？”他笑嘻嘻的，吐出的內容卻帶著些威脅的意味：“如果被我發現是你們提前商量好，要來對我不利的話，你不會想要知道後果是什麽的。”
李乾嬋心頭一跳，誠懇道：“我確實不認識他。今天的事情完全超出我的預料之外，我不知道那家夥會突然丟個酒瓶子過來，抱歉，害你受傷了。”
“你那麽正經幹嘛啊，我隨口問問的。畢竟，怎麽想都想不通你們兩個聯合起來做計劃的用意是什麽啊。”
李乾嬋垂眸，郁嘉木說話隨性，有時你也不知道他說出的話究竟是真的開玩笑，還是借著隨意的口吻，說出真心話。
郁嘉木t以手托著下巴，手指在臉上輕點，“最重要的是，我有聽到那個男人剛剛和警察的談話，說什麽KTV裏突然傳出鬼的聲音，鏡子裏也有很奇怪的畫像，所以他才會疑神疑鬼，看到有人進來就下意識地把酒瓶丟了過來。”
李乾嬋蹙眉，古早貴族學院小說秒變靈異志怪文學？
她的蝴蝶效應還沒有離譜成這個樣子吧？
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是郁嘉木在說話：“我說，你還真覺得那個男人在說真話？太假啦，有可能是嗑了，或者本來就精神不太正常吧。啊，你看，我們的學生會長出來了。”
他特意咬重了“我們”這兩個字。
唐秋：“結束了，走吧。”
郁嘉木嬉笑著站起身，走在中間，兩只手分別攬住一人，“可算是結束了。”
唐秋把郁嘉木的手撇下來，“我答應來幫你，你要記得對我的承諾。”
“知道啦知道啦，”郁嘉木擺擺手，“不就是新學期安安分分的嗎？會長你不用反覆和我確認這一點的，我很信守承諾的。”
李乾嬋腹誹：完全不否認，如果沒有這個保證，新學期他一定會搞事情這個事實啊。
“對了，你是叫李潛，對吧？”郁嘉木搭在李乾嬋的手一直沒有放下去，這次還幹脆將頭湊過來，距離更加拉近，“我拉著我們學校的會長把你一起撈出來，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李乾嬋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開，“太近了。”
“誒，都是男生有什麽好介意的啦，你怎麽像個女孩子一樣扭扭捏捏的。再說，我們今天很有緣分，交個朋友嘛。”
“我不喜歡和離人這麽近。”
“那來加個SP。”
李乾嬋點頭，加了SP，聽到郁嘉木又說：“你還沒有感謝我呢？”
“抱歉，是應該要說的。非常謝謝你你在酒吧裏救了我。”
“這有什麽好謝的啦，都說了總不能看著你這個粉絲被我打啊，”郁嘉木說到這裏，李乾嬋發現唐秋看著自己，像是在說你的眼光是不是有些問題，“我說的是叫會長一起把你撈出來。”
唐秋：“如果要謝的話，不應該謝我？”
郁嘉木：“可是如果不是我的話，會長你怎麽會管李潛啊？”
“郁嘉木，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你的自信，”李乾嬋都能聽出唐秋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疲憊，“再說，你們都是薩洛斯的學生，保證你們的安全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哎，會長你就是這點不好，明明年紀不大，說話卻這麽老成——等等？”郁嘉木轉過頭，有些驚訝，“你，也是薩洛斯的？”
李乾嬋：“呃，是的，新生。”
“哇，那我們就是同學了，”郁嘉木摩挲下巴，“看來我們確實有緣。既然你是我的粉絲，之後如果在校園裏碰見，我會關照你的。”
唐秋：“你能管好自己就很不錯了。”
吵吵嚷嚷幾句，郁嘉木：“我的司機到了，要不要我順路捎你一程？”
李乾嬋：“不用了，我坐公交車回學校，我住宿。”
“這樣啊，那開學再見了。”
“嗯，再見。”
李乾嬋回頭看向唐秋：“今天也真是謝謝你了。”
“我說過了，職責所在，不必介懷，”唐秋揚起淡淡的笑意，“真該記住我這份恩情的人是郁嘉木。”
“你和郁嘉木很熟嗎？”
“都是一個圈子裏的，從小到大都幾乎是同校，而且他的性格比較高調，想和他不認識也難吧。”
“聽上去你好像因為他吃了很多苦頭的樣子。”
唐秋捏了捏架著眼鏡的鼻梁，“這麽明顯？畢竟我一直都會在學校裏進入學生組織，所以——”
他笑了一聲：“那個人真是罄竹難書。”
兩人正好走到公交車站，李乾嬋就聽見唐秋說：“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那倒還好。偏偏他身邊還有個一樣和他喜歡搗蛋的江慕星，殺傷力真是指數級增長。”
李乾嬋咽下了一句“我懂”，“看來你也真的很辛苦。其實我一直都對學生會的事情比較感興趣。”
“是嗎？”遠處閃起了一個大燈，照在唐秋的鏡片上，反射出刺目的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等到反光退去，李乾嬋看見唐秋溫柔地說道：“車來了。”
“啊，好的，今晚真是謝謝你了。”李乾嬋正要說再見，卻發現唐秋和自己一起上了車。
他說：“我送你。”
綿軟的氣息散落稀薄的黑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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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就平覆了下來，轉過頭, 看著郁嘉木那張熟悉的臉龐隱匿在黑色陰影之中, “郁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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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是在這裏，那個人一點都沒說錯，”李乾嬋抿了下唇，“我剛剛聽到有人叫出了你的名字, 還說沒想到今天出來喝個酒都能遇到意外之財，一定要多多拍你幾張照片, 賣出個好價錢, 還說什麽要不要聯系私生飯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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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粉絲。別在這裏說話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郁嘉木站在原地, 任李乾嬋怎麽拉都不動, 笑瞇瞇地說：“既然是我的粉絲，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性子吧？哪有都快給人欺負到頭上, 我還逃跑的道理。你知道那家夥在哪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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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推開包廂的門, 就見一個男人踩在沙發上，憤怒不已地吼叫著，似乎是受了什麽巨大的刺激。
李乾嬋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當初為難洛嘉書的客人，只不過他這次的樣子卻和上次完全不相同，最重要的是，包廂裏只有他一人，完全不見洛嘉書的身影。
一道破空聲突然傳來，幾乎同時伴隨著一個聲音。
“小心。”
李乾嬋只感覺眼前一黑，又聽到一聲碎裂的聲音。
等她反應過來，立馬拽過方才瞬間擋在自己身前的郁嘉木，讓他面朝自己。他漂亮而俊朗的的臉上，左額角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和紅酒混著一起往下流淌，邊上還有著不少玻璃碎渣。
居然顯出了幾分妖冶魅惑的感覺。
只剩下上半部分的玻璃酒瓶在地上滾動著，滾到李乾嬋的腳邊。
“你這是什麽表情？”郁嘉木頂著一個慘烈的傷口，反而笑吟吟的，“這點傷算什麽，哪有讓粉絲在我面前受傷的道理呢？”
“再者說，打架之前總要熱熱身的嘛。”
他轉過身，銳利的眼睛帶著危險的笑意，直直地鎖定住那個方才扔出酒瓶的男人。
男人下意識地一哆嗦，感覺就像被一頭兇殘嗜血的猛獸盯上了。
下一刻，那少年就像一頭擊殺獵物的狼一般躍身而上。
邊上的李乾嬋幾乎看不清郁嘉木出手的動作，只能聽到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和悶悶的痛呼——這全都是郁嘉木的傑作。
門外響起了些許喧鬧的聲音，似乎在說打人了、報警之類的話。
郁嘉木一腳踩在男人的身上，轉過頭來，隨性地抹掉了臉上的點點紅漬。
只留下眼尾一點紅酒滴沒被擦拭而去。
“你看，一點事都沒有。”
他笑起來，那點紅酒滴就像眼尾的紅痣，妖冶危險。
腳下的男人幾乎就要痛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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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警察局中，李乾嬋捧著一杯熱茶，神緒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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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頭發，她知道郁嘉木性子比較瘋，但瘋子模式開啟也是需要外界刺激的。這個刺激也就是她今晚唯一沒有考慮到的變數：那個男人突然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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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嬋也沒想到在這裏能遇見唐秋，點頭：“說來話長，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唐秋嘆了口氣，臉色有些無奈：“撈學弟。”
“會長。”
郁嘉木從做筆錄的房間出來，看見唐秋，招手說話，如果忽略他頭上那一圈白紗布，看上去確實像個熱情單純的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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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摻雜了些許的痛心疾首，就像在說“你居然也和那家夥同流合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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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嬋想要站起來換到旁邊的坐位，卻被郁嘉木一手掌摁著她的肩膀，又讓她坐了回來。
借著力道，她的上半身還被迫往郁嘉木的方向靠近。
這家夥的力氣太大，她實在掙脫不了。
“噗嗤。”
笑聲爆發，郁嘉木以嘴手掩唇，帶著些興味地說：“你怎麽動來動去的，好傻啊。”
“只要是人活著，就會動的。”李乾嬋想要掰開郁嘉木搭在自己右肩膀上的手，結果這簡直像焊上去的一般，幾乎是紋絲不動。
“別忙活啦，你來和我說說話。”李乾嬋看向郁嘉木頭頂那一圈纏繞得嚴嚴實實的紗布，終究是停下了動作。
“你想說什麽？”
郁嘉木歪頭：“你之前認識那個發瘋的男人嗎？”
“不認識。”
“確定嗎？”他笑嘻嘻的，吐出的內容卻帶著些威脅的意味：“如果被我發現是你們提前商量好，要來對我不利的話，你不會想要知道後果是什麽的。”
李乾嬋心頭一跳，誠懇道：“我確實不認識他。今天的事情完全超出我的預料之外，我不知道那家夥會突然丟個酒瓶子過來，抱歉，害你受傷了。”
“你那麽正經幹嘛啊，我隨口問問的。畢竟，怎麽想都想不通你們兩個聯合起來做計劃的用意是什麽啊。”
李乾嬋垂眸，郁嘉木說話隨性，有時你也不知道他說出的話究竟是真的開玩笑，還是借著隨意的口吻，說出真心話。
郁嘉木t以手托著下巴，手指在臉上輕點，“最重要的是，我有聽到那個男人剛剛和警察的談話，說什麽KTV裏突然傳出鬼的聲音，鏡子裏也有很奇怪的畫像，所以他才會疑神疑鬼，看到有人進來就下意識地把酒瓶丟了過來。”
李乾嬋蹙眉，古早貴族學院小說秒變靈異志怪文學？
她的蝴蝶效應還沒有離譜成這個樣子吧？
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是郁嘉木在說話：“我說，你還真覺得那個男人在說真話？太假啦，有可能是嗑了，或者本來就精神不太正常吧。啊，你看，我們的學生會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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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嘉木嬉笑著站起身，走在中間，兩只手分別攬住一人，“可算是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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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是叫李潛，對吧？”郁嘉木搭在李乾嬋的手一直沒有放下去，這次還幹脆將頭湊過來，距離更加拉近，“我拉著我們學校的會長把你一起撈出來，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李乾嬋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開，“太近了。”
“誒，都是男生有什麽好介意的啦，你怎麽像個女孩子一樣扭扭捏捏的。再說，我們今天很有緣分，交個朋友嘛。”
“我不喜歡和離人這麽近。”
“那來加個SP。”
李乾嬋點頭，加了SP，聽到郁嘉木又說：“你還沒有感謝我呢？”
“抱歉，是應該要說的。非常謝謝你你在酒吧裏救了我。”
“這有什麽好謝的啦，都說了總不能看著你這個粉絲被我打啊，”郁嘉木說到這裏，李乾嬋發現唐秋看著自己，像是在說你的眼光是不是有些問題，“我說的是叫會長一起把你撈出來。”
唐秋：“如果要謝的話，不應該謝我？”
郁嘉木：“可是如果不是我的話，會長你怎麽會管李潛啊？”
“郁嘉木，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你的自信，”李乾嬋都能聽出唐秋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疲憊，“再說，你們都是薩洛斯的學生，保證你們的安全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哎，會長你就是這點不好，明明年紀不大，說話卻這麽老成——等等？”郁嘉木轉過頭，有些驚訝，“你，也是薩洛斯的？”
李乾嬋：“呃，是的，新生。”
“哇，那我們就是同學了，”郁嘉木摩挲下巴，“看來我們確實有緣。既然你是我的粉絲，之後如果在校園裏碰見，我會關照你的。”
唐秋：“你能管好自己就很不錯了。”
吵吵嚷嚷幾句，郁嘉木：“我的司機到了，要不要我順路捎你一程？”
李乾嬋：“不用了，我坐公交車回學校，我住宿。”
“這樣啊，那開學再見了。”
“嗯，再見。”
李乾嬋回頭看向唐秋：“今天也真是謝謝你了。”
“我說過了，職責所在，不必介懷，”唐秋揚起淡淡的笑意，“真該記住我這份恩情的人是郁嘉木。”
“你和郁嘉木很熟嗎？”
“都是一個圈子裏的，從小到大都幾乎是同校，而且他的性格比較高調，想和他不認識也難吧。”
“聽上去你好像因為他吃了很多苦頭的樣子。”
唐秋捏了捏架著眼鏡的鼻梁，“這麽明顯？畢竟我一直都會在學校裏進入學生組織，所以——”
他笑了一聲：“那個人真是罄竹難書。”
兩人正好走到公交車站，李乾嬋就聽見唐秋說：“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那倒還好。偏偏他身邊還有個一樣和他喜歡搗蛋的江慕星，殺傷力真是指數級增長。”
李乾嬋咽下了一句“我懂”，“看來你也真的很辛苦。其實我一直都對學生會的事情比較感興趣。”
“是嗎？”遠處閃起了一個大燈，照在唐秋的鏡片上，反射出刺目的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等到反光退去，李乾嬋看見唐秋溫柔地說道：“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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