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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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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周瑾行作為頂頭上?司, 又事關?皇室聲譽,還是挺給力的,忙命黃內侍差人去把王駙馬帶過來。

楊老夫人年紀大, 怕再受刺激吃不消, 周天子一行人轉移到了另一個院子處理此事。

與此同時?,在秋香院跟貴婦們?玩葉子牌的玉陽長公主聽到自家男人拿麻繩上?吊, 被?氣得肝兒疼。

玉陽四十出頭的年紀,身段豐腴,保養得極佳。

她一襲褐色大袖紗羅衫, 梳著時?下流行t?的單刀半翻髻。

發髻上?一朵嬌艷的牡丹真絲燙花,兩支珊瑚釵奪人眼目,頸脖上?一串紅瑪瑙項鏈, 訶子裙上?鑲嵌著華麗金絲, 端的是雍容華貴。

聽到外頭的鬧劇,飽滿的銀盤臉上?寫滿了慍惱, 再好的教養都被?拋之腦後, 破口大罵道:“王之煥那老小子不幹人事, 這是要?逼老娘寫休書!”

旁邊的婦人連忙勸道:“長公主且消氣,你這會兒出去,只會讓人看熱鬧。”

玉陽壞脾氣問:“七郎呢, 王之煥要?面聖喊冤, 他也不出面管管!”

婢女趕緊應道:“方才黃內侍已經差人去府門口了。”

玉陽這才消停了,她牌癮大,又重新?坐了回去, 說道:“接著來, 再接著打兩局。”

牌桌上?的貴婦們?你看我我看你,一人小心翼翼道:“王駙馬……”

玉陽沒?好氣道:“他若吊死了, 我立馬去給他收屍,買頂好的棺材厚葬了。”

眾人:“……”

玉陽:“趕緊的,莫要?耽誤了時?辰,我輸的還沒?撈回來呢。”

眾人:“……”

這心理素質,也沒?誰了。

牌桌上?的女人一門心思想把輸掉的錢銀撈回來,縱是天大的事情壓下來,也不能耽擱她玩牌。

反正有老七給她收拾爛攤子。

扶雲軒這邊的院子裏一片寂靜,楊忠懷像木頭似的杵在門口,臉上?不知?是什麽表情。

周瑾行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指了指他,“玉陽是什麽性子,你楊二郎今日才知?道麽?”

楊忠懷垂首不語。

周瑾行綠著臉道:“你啞巴了,朕問你話呢!”

楊忠懷忽地?撩袍跪地?,肅穆道:“臣對?玉陽長公主赤誠一片,還請陛下成全。”

此話一出,周瑾行徹底炸了,猛地?站起身道:“荒唐!她是有夫之婦!有夫之婦!”

楊忠懷辯解道:“長公主曾與臣說過,厭煩王駙馬已久,會與他和離。”

這話把周瑾行氣得半死,額上?青筋畢露,恨不得掰開?他的腦子晃晃裏頭的水。

“朕諒你早年喪妻不易,京中這麽多女人,你挑誰不好,偏要?挑玉陽!

“她是出了名的風流種,府裏養著兩個面首還不夠,成日裏拈花惹草沒?個正經,三言兩語就哄得你找不著北。

“楊二郎你腦子呢,戰場上?的所向披靡,算無遺策呢,跑哪兒去了?!”

楊忠懷窩囊的沒?有吭聲。

論起兵法戰略,周瑾行是比不上?他的。

可是這麽一個聰明穩重的人,居然栽在了女人的裙下,委實不可思議。

那麽多年的人設經營,算是徹底崩塌了。

周瑾行血壓飆升,活像自己被?綠了似的,恨鐵不成鋼。

裏屋的溫顏手握團扇,內心嘖嘖。

戀愛腦果?然不分時?代,哪個年齡段都有。

“黃文勝!”

門外的黃內侍進屋來。

周瑾行叉腰來回走動,說道:“去把玉陽叫來,朕有話要?問。”

黃內侍欲言又止。

周瑾行皺眉,“杵著作甚?”

黃內侍為難道:“這會兒玉陽長公主在秋香院玩葉子牌,走不開?。”

此話一出,周瑾行徹底炸鍋。

“她自個兒搞出一堆爛攤子,合著還得朕替她收拾不成?!”

黃內侍像鵪鶉似的縮了縮脖子。

【看吧,我就說了,肯定要?被?當出氣筒!】

【哎喲,這差事真不是人幹的,聖上?吼我作甚,我就一閹人。】

【欸?還瞪我呢,又不是我去戴的綠帽!】

聽著他的腹誹,周瑾行差點憋出內傷。

緊接著楊忠懷的心聲傳來: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這禍事是我惹出來的,跟玉陽沒?有關?系,斷不能讓她受到譴責。】

【她一介弱女子,豈受得了這等風言風語,我定要?娶她!】

“你閉嘴!”

周瑾行壞脾氣吼了一句。

兩人被?嚇著了,黃內侍慌忙跪到地?上?。

周瑾行意識到自己失態,沒?好氣回到椅子上?端坐,斂容道:“去把玉陽叫來,跟她說朕要?駕崩了。”

這話把跪地?的二人唬住了。

黃內侍忙道:“陛下,龍體要?緊!龍體要?緊!”

周瑾行鐵青著臉,“朕嗓子幹,去讓錢嬤嬤給朕制盞茶來,朕要?枸、杞、養、生、茶!”

黃內侍立馬下去辦差,獨留楊忠懷一人在室內。

周瑾行盯著他看了許久,試圖把迷途的羔羊哄回來,苦口婆心道:“你莫要?執迷不悟,京中女郎多得是,若是相中了誰,朕替你做主賜婚。”

楊忠懷嘴唇嚅動,想說什麽,終是忍下了。

君臣在私底下關?系算得上?不錯,人家王駙馬都嚷嚷著面聖喊冤了,甭管他如何,只要?兩人沒?有和離,楊忠懷就是第三者。

周瑾行知?曉他的為人,素來剛正不阿,端方雅重,行得正坐得端,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這麽一個傳統古板的男人,哪裏見識過玉陽勾人的手段?

不一會兒王駙馬被?帶了過來,周瑾行怕二人起沖突,讓楊忠懷到隔壁回避。

王之煥一見天子就跪地?喊冤,傾訴楊忠懷不講武德欺負人,壞他與長公主的婚姻。

周瑾行聽得腦殼痛。

他頭大地?揉了揉額角,耐著性子道:“王駙馬且起來,等會兒玉陽過來,朕替你問一問她。”

王之煥激動道:“陛下定要?替臣做主,討回公道。”

周瑾行好一番安撫。

在他費心了解前因?後果?時?,黃內侍親自把玉陽請了過來。

玉陽心裏頭還是有點慫,邊走邊問:“七郎當真氣得七竅生煙?”

黃內侍謹慎應答道:“這會兒陛下在扶雲軒問寧國公的話,是有些懊惱。”

玉陽撇嘴。

二人途徑長廊時?,見有外臣窺探,玉陽柳眉一橫,潑辣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吶?!”

被?她這一嗓門懟過去,男人們?連忙回避,不敢觀熱鬧。

玉陽臉皮子賊厚,若是拿禮教那一套來約束她,那才叫笑話。

因?為自古以來,禮教都是權勢者約束下級的工具。

她身為皇室公主,受天子供養,男人玩的花樣?統統不在話下。

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至於?這個“嫖”,則比男人們?要?玩得更高?端些。

府裏除了王駙馬外,還養著兩個精壯小夥,也就是面首。

不僅如此,有時?候心血來潮還會招惹京中的良家男人。

但她也是有底線的,有婦之夫不惹,不挖女人的墻角,不得勁。

這回招惹楊忠懷翻車令她極為不爽。

一是嫌棄那古板男人當了真,二是嫌棄自家男人撒潑不想過了。

她有財又有貌,且還是天子長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豈會因?著兩個男人就放棄了大片森林?

簡直天真!

更何況他們?都四十多啦,哪裏比得上?十八歲的精壯小夥子?

行至扶雲軒,屋裏只有周天子一人。

隔壁屋的楊忠懷和王之煥綠著臉盯著對?方,不敢發一語。

周瑾行故意把他倆湊一塊兒,讓他們?好好瞧瞧玉陽的真面目。

玉陽款款進屋,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朝周瑾行行福身禮。

周瑾行受不了她的惺惺作態,開?門見山道:“方才王駙馬在外頭大鬧,吵著要?面聖,阿姐可知?內情?”

玉陽翻了個小白眼兒,拿手帕掩嘴道:“七郎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小氣得很。”

周瑾行抽了抽嘴角,“你招惹誰不好,偏去招惹楊忠懷?”

玉陽沒?有吭聲。

周瑾行指著自己的老臉,“今日你夫妻在楊家大鬧,皇室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玉陽受不了他管閑事,無語地?掏了掏耳朵,瞥見方幾上?的枸杞養生茶,冷不防道:“欸,七郎年紀輕輕就要?用枸杞了,是不是腎虛?”

此話一出,裏屋正在飲茶水的溫顏“噗”的一聲,差點嗆咳出聲。

周瑾行沒?好氣道:“跟你說正經的,別不當回事。”

玉陽撇嘴,上?下打量他,陰陽怪氣道:“我又不是給你戴綠帽,肝火這般旺作甚?”

周瑾行氣得臉青面黑,“你當朕想管你們?的破事不成?

“王駙馬在府門口叫囂著讓朕給做主,今日國公府壽宴,你們?這一鬧,還讓不讓人好過了?”

玉陽自顧坐到椅子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周瑾行不耐道:“楊忠懷早年喪妻,孤家寡人已是不易,阿姐你招惹誰朕不管,唯獨楊忠懷不行。”

玉陽:“行了行了,以後不招惹他就是了。”

周瑾行毛躁道:“可是現在楊忠懷鐵了心要?娶你,非你不娶!”

這話聽得玉陽炸毛,脫口道:“那老瘋子,我可是有夫之婦!”

隔壁的楊忠懷跟著炸裂,差點就要?沖出來質問,卻被?王之煥死死拽住,露出同情的眼神。

兩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的表情跟染缸似的,別提有多覆雜。

周瑾行幹咳一聲,讓“奸t?夫”和現任湊一塊兒,就是要?讓楊忠懷醒悟。

“阿姐現在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婦了?

“當初去招惹楊忠懷時?,怎麽就忘了公主府還養著駙馬呢?”

這話玉陽不愛聽,叫板道:“七郎是指責我不守婦道麽?”

周瑾行不客氣道:“楊忠懷是什麽樣?的人,阿姐心裏頭清楚,人家好端端的名聲被?你敗壞,你說楊家冤不冤?”

玉陽狡辯道:“誰叫他把持不住,輕輕一哄就哄到床上?去了?”

周瑾行:“……”

楊忠懷:“!!!”

玉陽渣得理直氣壯,“一大老爺們?,我又不能強了他。”

隔壁的楊忠懷握緊了拳頭,額上?青筋暴跳。

裏屋的溫顏聽得興奮,實在對?這個生猛女郎好奇不已,隔著門簾偷偷探頭打量。

只見坐在椅子上?的女郎通身都是風流大氣,銀盤臉明媚風情,透著貴族女性的雍容,神態宛若熟透的水蜜桃,一下子就把她吸引了。

【媽呀,長得真好看!】

【這麽漂亮的女郎,我他媽都願意被?她睡啊!】

周瑾行:“???”

三觀跟著五官走,不成體統!

玉陽實在太渣,周瑾行原想訓她幾句,結果?反被?挖苦。

“七郎你別光顧著訓我,我玉陽可沒?跟楊忠懷許諾要?嫁給他,是他自個兒自作多情。”

“無端去招惹人家,你還有理了?!”

“他見色起意,我想嘗嘗鮮,你情我願的,誰都不吃虧。”

“……”

“真是奇了,我給王之煥戴綠帽,又不是給你戴,你著急作甚?”頓了頓,“你還有臉訓斥我呢,自個兒也老不正經的,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埋汰誰。”

這話把周瑾行氣煞了,懊惱道:“誰跟你半斤八兩了?”

玉陽不怕死道:“你自詡正人君子,還不是腦子發昏,強把溫家女納進宮來,算什麽男人?”

周瑾行:“……”

玉陽:“老七你臭不要?臉,人家姑娘小了你近一輪,老牛吃嫩草,你還好意思訓我?”

周瑾行:“……”

玉陽:“咱們?周家人甭管老小,沒?一個好東西?,你也別在我跟前裝正經,花花腸子指不定比我還多。”

周瑾行被?氣得臉綠,隔壁的楊忠懷和王之煥一臉不可描述。

裏屋的溫顏暗叫痛快,玉陽簡直是她的嘴替!

這不,周瑾行被?懟得無語,別扭道:“說你的事,莫要?扯上?朕。”

玉陽擡了擡下巴,“你是不是混賬東西?,自個兒心裏頭清楚。

“聽說今日你還把那丫頭帶了來?

“真是有趣,永福宮的鄭惠妃教養著太子,日後太子承了你的大統,鄭惠妃的位份總得扶正。

“今日你卻把溫淑妃帶來出風頭,你說你像話嗎?”

周瑾行沈下臉,不痛快道:“阿姐管得寬。”

玉陽懟他道:“你才管得寬!

“我招惹楊忠懷是我的家務事,你卻處處為他喊冤。

“我就奇了,我周惠娥也是姓周,跟你是同父異母的長姐,你怎能偏袒得如此理直氣壯?”

周瑾行辯解道:“可是你這般行徑實在叫人不恥。”

玉陽挺起胸膛,“我怎麽就不恥了?

“你們?男人妻妾成群,在外逛窯子難道不叫丟人?”

周瑾行頭大如鬥,愈發跟她扯不清。

他倒巴不得她去逛窯子消遣,也比招惹良家郎君好!

“你莫要?跟朕掰扯,朕就問你,今日這事,你要?如何處理?”

玉陽沒?有吭聲。

周瑾行逼問道:“王駙馬鬧出這般大的陣仗來,國公府聲名盡毀,你又當如何收場?”

玉陽不耐道:“那老小子不想混了,他若繼續鬧騰,我立馬休了他!”

周瑾行:“……”

隔壁屋的王之煥聽到她要?休自己,再也坐不住了,沖動地?跑了出來,著急道:“玉陽你欺人太甚!”

緊接著楊忠懷也出來了,嚴肅道:“臣願求娶公主。”

猝不及防見到兩個老男人,玉陽怒目圓瞪,懊惱道:“好你個老七,竟這般坑我?!”

周瑾行擺爛道:“你那破事朕不想管,你自個兒跟他們?掰扯清楚。”

楊忠懷還不死心,著急道:“臣對?公主一片赤誠,只要?公主與王之煥和離,臣立馬求娶!”

王之煥急得跳腳,“老匹夫,你不講武德!”

玉陽也受不了戀愛腦,沒?好氣道:“楊二郎你是不是腦子有坑,誰要?跟你做伉儷情深了?

“你寧國公府配得上?我周惠娥麽?

“你家老娘還活著呢,合著讓我這個長公主來侍奉公婆,管束孩子,做你家的老媽子不成?”

楊忠懷被?噎了噎,訥訥道:“孩子們?已經長大成人,不需要?公主管束,阿娘也無需公主侍奉。”

玉陽嫌棄道:“我呸!

“你楊家這般重視家風,我玉陽聲名狼藉,若與你結親,楊家宗族背地?裏指不定怎麽戳脊梁骨。

“你家老娘受得了我這個兒媳婦?

“她受得了我養面首?受得了我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你省省吧,人老太太七十大壽活得好好的,非得讓她糟心,這是不孝!”

聽到這些話,周瑾行跟太陽打西?邊出來似的,合著她還知?道自己不是個東西?吶!

楊忠懷一腔熱血被?澆了個透心涼。

玉陽堪稱人間?清醒,埋汰道:“我堂堂一國公主,有財有貌,要?什麽男人沒?有,非得跟你楊二郎相好?

“你也老大不小了,床上?那些話聽聽就好,還當真了。

“我就想嘗嘗鮮,瞧著一本正經的,在床上?還是一本正經,無趣得緊。”

楊忠懷漲紅了臉,被?她劈裏啪啦一番教訓,噎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旁邊的王之煥被?當成隱形人,看著楊忠懷悲憤交加的眼神,王之煥居然對?他生出了同情心。

畢竟像玉陽這樣?的女人,真的沒?幾人能降得住。

人家貴為公主,且又得天子供養,呼風喚雨的人物,男人在她眼裏不過就是個玩意兒。

楊忠懷被?傷透了心,悶著頭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周瑾行還以為他醒悟了,不曾想王之煥忽然道:“陛下趕緊差人去盯著他,寧國公怕是想不開?……”

周瑾行不可思議道:“都四十多的人了,還情情愛愛的想不開??”

王之煥經驗豐富,埋怨道:“以前為公主上?吊的男人可不止臣一人。”頓了頓,“現如今寧國公聲譽盡毀,又被?公主奚落一番,多半受不住。”

經他這一說,周瑾行連忙命人去盯著,真怕楊忠懷也上?吊了。

想想一個四十多的男人,居然被?騙失身,也是不容易!

周瑾行恨恨地?剜了玉陽一眼,還想訓她幾句,結果?那不省油的女人忽地?朝裏屋走去,一把掀開?簾子。

裏屋的溫顏被?嚇了一跳。

玉陽陰陽怪氣地?看著她,皮笑肉不笑道:“小丫頭,這鬧劇好不好看呀?”

溫顏:“……”

默默地?站起身。

【媽呀,大型社死現場,陛下快救我!】

外頭的周瑾行痛苦地?捏了捏鼻梁,伸出援手,“阿姐朝溫淑妃撒氣作甚?”

玉陽挑眉,嘖嘖道:“怎麽,七郎心疼了?”

周瑾行有些無語,耐著性子道:“朕知?道你心裏頭不痛快,有氣就朝朕撒,莫要?無端找茬兒。”

玉陽上?下打量溫顏,小姑娘年輕貌美,雖是婦人裝扮,卻難掩少女的青春靈動。

她鄙視道:“瞧你這護崽的樣?兒,我還沒?把她怎麽樣?呢。”

周瑾行給溫顏找臺階下,說道:“淑妃且出去。”

得了他的話,溫顏趕緊開?溜,結果?玉陽擋了她的去路。

“這小姑娘模樣?生得可愛,我甚是喜歡,等會兒七郎要?跟一幫大老爺們?應酬周旋,總不能一直把她帶在身邊。

“不如就讓我帶著淑妃,讓她多見見人也是好的,七郎以為如何?”

周瑾行緊繃著面皮,沒?有答話。

玉陽撇嘴道:“我又不會吃了她,七郎何故這般看我?”

周瑾行沒?好氣道:“溫淑妃年紀尚小,你莫要?帶壞了。”

玉陽被?氣笑了,“還真是護崽,可見這小丫頭是上?了你的心的。

“我倒是奇了,能讓七郎鐵樹開?花,多半有幾分本事。”

說罷看向溫顏,問道:“等會兒姐姐帶你去漲漲世?面,多結識些女郎,淑妃可願意?”

溫顏沒?有答話,只看向周瑾行。

周瑾行拒絕道:“她膽子小,你莫要?嚇著她。”

玉陽掩嘴笑了,“她膽子小?

“當初領著六宮宮婢請命,把腦袋別到褲腰上?作死,那般排場,我玉陽借十個膽子都不敢造事。

“你盡管放心,我只是有些話想問問她,沒?別的心思。”

當時?她看溫顏的眼神充滿著八卦的探索欲。

溫顏敏銳地?嗅到了她的心思,也不由得對?她生出幾分窺探。

這女郎是她穿越過來後遇到t?的第一個猛女,生猛得無視禮儀教條,渣得明明白白理直氣壯,算是徹底把叢林法則玩透了的。

值得她學習!

“陛下,妾跟長公主……一道去見見世?面也挺好的。”

此話一出,周瑾行用警告的眼神盯她。

他知?道溫淑妃是個不靠譜的,玉陽同樣?不靠譜。

把這麽兩個不靠譜的女人湊到一塊兒,不知?會搞出什麽名堂來,危險系數委實太高?。

“你沒?來過國公府,自個兒好好呆著,跟玉陽瞎轉悠什麽?”

玉陽撇嘴道:“我就跟淑妃嘮嘮家常,待筵席開?席就送過來,不耽擱事兒。”

【這女娃長得真可愛,難怪老七粘著不丟手。】

【等會兒定要?問問她,老七在床上?到底行不行。】

聽到她心聲的周瑾行:“……”

溫顏:“……”

果?然,沒?有人能拒絕得了八卦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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