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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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鎮國公府, 世子傅雲章剛從府外回來就覺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他母親身邊的鄧嬤嬤匆匆地上前行禮，請他到正院去，神色間似是他的母親出了事。
傅雲章當即加快了腳步, 雖說有些事上他和母親卞氏存在極大的分歧, 但母親終歸是生他養他的人, 他仍然尊敬她孝順她。
“母親，出了何事？您臉色看起來不好。”一進去正房，傅雲章就看到了滿地的瓷器碎片，而他的母親又怒又怨地坐著，恨不得將手腕上的鐲子也摔了。
“我兒, 你母親我今日可謂是受了奇恥大辱！叫那名不正言不順的壓了一頭！”卞氏氣憤不已, 陰沈難看的面容哪裏還像是從前那個養尊處優的國公夫人。
傅雲章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鄧嬤嬤, 不等他問起, 鄧嬤嬤就一五一十地將今日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皇後誕下小公主，陛下下旨讓三日後舉辦小公主的滿月禮，世家貴族和王公大臣都要進宮參加。
鎮國公府也不例外, 可是建章宮額外流出了只言片語, 說是傅家女眷只四夫人方氏進宮即可, 竟是赫然將名正言順的國公夫人卞氏撇到了一邊。
旨意傳到鎮國公府, 方氏當即開懷大笑，順便又將鎮國公夫人陰陽怪氣地諷刺了一番。
方氏是這麽說的，“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家，建章宮的殿下果然身有大福才能讓那有眼無珠的人看差了去, 聽說陛下特別喜歡小公主, 已經將最富饒的郡縣劃給她做了封地。”
聽了這番話，鎮國公夫人卞氏自然氣個倒仰, 若不是老夫人淡聲提醒卞氏之前的算計極有可能已經被皇後殿下知曉，她絕對會和方氏針鋒相對。
回到正房，卞氏是又悔又恨，同時心中還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恐慌，這些情緒交雜在一起，她直接把桌子上的一整套茶器給砸了。
她身邊的老嬤嬤見狀不好，急忙去府門口，等了傅雲章回來。
這個時候，能勸慰夫人的只有世子了，若是讓國公爺知曉，免不得還會引得夫妻爭吵。
國公爺最近的脾氣可不怎麽好，臉上的神色叫人看上一眼就後背發涼。
“母親私下派兩個婆子接她回京，既要讓她退婚又不想讓人挑剔我們的過錯，她不喜母親是人之常情，母親進了宮也會不自在，如此不正好？”傅雲章語氣冷淡，快要一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反應過來，十有八九武衛軍郎將找上他就是為了讓他退婚。
或許在更早的時候，他的阿窈妹妹已經被人盯上了。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陛下借口稱病，可是並未在京城露一次面。
然而他的母親算計在先，加上那個人又是天子，傅雲章縱然猜到了自己處在局中，最終也只得將這件事埋在心底，
任何人都沒有提起。
“你也覺得……她知道了？她知道了，真的知道了。”卞氏猛地站了起來，差一點就踩到碎瓷上，“可我也算是她的長輩，曾經也對她好過。”
傅雲章冷聲吩咐下人將地面的碎瓷片清出去，聽他的母親一直在自言自語地念叨，眼中閃過一抹暗色。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已至此，說什麽也沒用。
“她現在是皇後，不是那個乖巧溫順的阿窈妹妹，任人算計不還手。嫡親的伯父伯母對她苛刻，她都能親手射殺，母親又算是哪門子的長輩？”傅雲章不願再聽，轉身便走。
她讓四嬸方氏替代母親估計也有那次退婚時四嬸幫她說話的緣故。
“雲章！我們已經得罪了她，你還是盡快和宣氏女成婚，有了宣家這門姻親，母親的心才能安！”卞氏病急亂投醫，立刻顯露出她的另一個意圖。
她要兒子盡快娶到宣連秋。
“母親，拖遲成婚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宣丞相也想讓孫女在家中再留段時間。”傅雲章冷靜地回頭，耐心將要告罄，當初他的母親可以嫌棄阿窈妹妹，今日宣丞相也同樣品出了陛下對他家的不滿而嫌棄他們。
或者說，宣丞相在等待一個契機。
“陛下賜婚，宣丞相難道還想反悔不成？”卞氏失聲尖叫，傅雲章收回目光，什麽都沒再說，直接走了出去。
三日後，鎮國公府的四房夫人方氏盛裝打扮，在大嫂鎮國公夫人的憤恨中出了府門往皇宮而去。
得有許多許多年了，宮裏開始誕生新的生命。
各家不約而同地拿出了最珍貴的寶貝，企圖在小公主的滿月宴上給帝後留下一個好印象。
無他，當今陛下性子陰晴不定實在太難討好了，皇後殿下雖然脾氣溫和可她也幾乎從不召人覲見，今天小公主的滿月宴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方氏作為女眷可以先一步見到皇後和小公主，可她在踏入建章宮後和其他人都在一瞬間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她們看到小公主躺在陛下的臂彎裏面，那個被人私下冠上暴虐之君的帝王正在親自哄著粉雕玉琢的小女嬰，眼神和語氣是罕見地溫柔。
………
“郎君，小公主果然還是最喜歡讓你哄她了，她被你抱著的時候總是能很快睡著。”
餘窈的眼神帶著一分羨慕，她抱小公主，小公主喜歡在她懷裏拱來拱去，兩只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睜開，滴溜溜地轉，怎麽都不肯入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公主覺得母親的懷抱太過單薄，讓她沒有安全感，她就秉持著小嬰兒的本能，老是睜著眼睛，警惕地註意著身旁的動向。
餘窈抱的累了，將她放在床上或者交給綠枝等人來抱，只要超過一刻鐘的時間，小公主就會癟起粉粉的嘴唇，發出貓叫一樣的哭聲。
這個時候呢，就必須要她的父親親自去抱她才能將人哄住。
滿月宴當天也是如此，蕭焱不過是離開了兩刻鐘，她哪怕困的打哈欠了，也不肯在母親的懷中入睡。
一雙和母親極為相似的大眼睛聰明地打量著人，一個，兩個，三個，接連都是自己陌生的氣息，小女嬰可能是察覺到此時此刻母親的弱小不僅護不住她還反過來需要她幫助，她哭的很大聲。
這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哭的如此可憐，餘窈都能看到她稚嫩的喉嚨，心疼不已。
可接下來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她作為一個母親，用盡了渾身解數都哄不好自己生下的女兒，心中又湧現出幾絲窘迫。
好在很快，本該在前殿的帝王如同一道利刃突兀地出現在一群世家女眷的面前，面無表情地接過了哭泣不止的小女嬰。
方氏來的稍晚一步，看到的就是小公主已經被哄好在父親的臂彎中安然入睡的畫面。
上首的帝後在竊竊私語，方氏敏銳地聽到一些“血”“感應”“氣味”等詞匯，接著就垂下眼眸恭敬地感受帝王從她的席位之前經過，似是抱著小公主去了前殿。
“今日滿月宴，諸位不必拘謹，宮裏的禦廚做了一些江南口味的點心，諸位可以嘗一嘗。還有桌上的甜釀，孤讓人在裏面放了一些藥草，別有一番風味。”小公主被抱走了，餘窈掩飾住一點失落，開始同殿中的世家女眷們說話。
被她們看到了小公主哭泣而她居然哄不好，餘窈自覺無措。
她們不會以為她是個失職無能的母親吧？可她這段時間需要修養身體，小公主確實更多的時間被郎君照顧著……
餘窈興致很低，做出表率飲了一些甜釀後，就不停地往前殿的方向望去。
方氏看出些端倪，眉眼微動。
她和餘窈想的無能失職截然不同，方氏是篤定皇後和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前所未有的重要。
沒有一個帝王，甚至很少有男子會主動帶孩子，而陛下抱著小公主離開的時候也不忘交代一句，酒糟餅只準皇後吃一塊。
這麽細，這麽尋常的囑咐，方氏嫁給自己的表兄二十多年了也從來沒有聽到過一句。
可皇後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方氏正在心中感慨的時候，只見帝王去而覆返，懷中的小女嬰也不再是安靜入睡的模樣，委屈巴巴地哭的落淚，小臉也通紅。
“郎君，小公主怎麽又哭起來了？”餘窈急急忙忙地去給女兒擦拭淚痕，她以為郎君就足夠將人哄好了。
可是，小公主比方才哭的還要慘烈，還要大聲。
“十有八九是那些老匹夫的一身臭味熏到了她！”蕭焱冷冰冰地皺眉，一臉陰郁，那些老東西參加他寶貝女兒的滿月宴，居然還敢帶著一身臭味。
“吉時還未到呢，外祖父和舅母七爺爺他們都還沒……咦？小公主又不哭了。”
對上一雙濕漉漉的天真眼眸，餘窈忍不住輕輕親了親女兒的臉頰，讓她抓著自己的手指。
也就是這時，小公主不僅不哭反而笑了起來，靈動的模樣仿若天上的小仙童。
“小促狹。”餘窈看著她笑，也跟著翹起了唇，嘀嘀咕咕和身邊的郎君說他們的女兒哭起來也好看，笑起來更好看。
“興許，小殿下需要殿下和陛下都在她的身邊才能安穩。”方氏本就不是一個畏頭畏尾的性子，她瞅準了機會突然出聲。
她也是第一個主動與帝後搭話的人。
天子的目光迅速地落在她的身上，辨不出喜怒，方氏手心捏著一把汗。
氣氛一時靜寂，詭異。
這時，餘窈一臉驚喜地蹭了蹭身邊的男子，似是恍然大悟小公主為什麽會哭了，“呀，郎君，傅四夫人說的有道理，我以前也是要父母親都在睡的最沈。”
父母二人的氣息缺一不可。
“人不大，要求不少。”蕭焱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點了點小女嬰的眼尾，又讓人賜了方氏一些絹帛。
方氏頓時長松一口氣，又聽到小公主更歡喜的笑聲，她的一顆心徹底安定。
“陛下和殿下的感情好，小殿下才會笑得如此開心。”
餘窈搖了搖被女兒抓著的手指，笑的更開心。
原來小公主還這麽多講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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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 世子傅雲章剛從府外回來就覺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他母親身邊的鄧嬤嬤匆匆地上前行禮，請他到正院去，神色間似是他的母親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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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出了何事？您臉色看起來不好。”一進去正房，傅雲章就看到了滿地的瓷器碎片，而他的母親又怒又怨地坐著，恨不得將手腕上的鐲子也摔了。
“我兒, 你母親我今日可謂是受了奇恥大辱！叫那名不正言不順的壓了一頭！”卞氏氣憤不已, 陰沈難看的面容哪裏還像是從前那個養尊處優的國公夫人。
傅雲章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鄧嬤嬤, 不等他問起, 鄧嬤嬤就一五一十地將今日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皇後誕下小公主，陛下下旨讓三日後舉辦小公主的滿月禮，世家貴族和王公大臣都要進宮參加。
鎮國公府也不例外, 可是建章宮額外流出了只言片語, 說是傅家女眷只四夫人方氏進宮即可, 竟是赫然將名正言順的國公夫人卞氏撇到了一邊。
旨意傳到鎮國公府, 方氏當即開懷大笑，順便又將鎮國公夫人陰陽怪氣地諷刺了一番。
方氏是這麽說的，“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家，建章宮的殿下果然身有大福才能讓那有眼無珠的人看差了去, 聽說陛下特別喜歡小公主, 已經將最富饒的郡縣劃給她做了封地。”
聽了這番話，鎮國公夫人卞氏自然氣個倒仰, 若不是老夫人淡聲提醒卞氏之前的算計極有可能已經被皇後殿下知曉，她絕對會和方氏針鋒相對。
回到正房，卞氏是又悔又恨，同時心中還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恐慌，這些情緒交雜在一起，她直接把桌子上的一整套茶器給砸了。
她身邊的老嬤嬤見狀不好，急忙去府門口，等了傅雲章回來。
這個時候，能勸慰夫人的只有世子了，若是讓國公爺知曉，免不得還會引得夫妻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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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更早的時候，他的阿窈妹妹已經被人盯上了。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陛下借口稱病，可是並未在京城露一次面。
然而他的母親算計在先，加上那個人又是天子，傅雲章縱然猜到了自己處在局中，最終也只得將這件事埋在心底，
任何人都沒有提起。
“你也覺得……她知道了？她知道了，真的知道了。”卞氏猛地站了起來，差一點就踩到碎瓷上，“可我也算是她的長輩，曾經也對她好過。”
傅雲章冷聲吩咐下人將地面的碎瓷片清出去，聽他的母親一直在自言自語地念叨，眼中閃過一抹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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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章！我們已經得罪了她，你還是盡快和宣氏女成婚，有了宣家這門姻親，母親的心才能安！”卞氏病急亂投醫，立刻顯露出她的另一個意圖。
她要兒子盡快娶到宣連秋。
“母親，拖遲成婚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宣丞相也想讓孫女在家中再留段時間。”傅雲章冷靜地回頭，耐心將要告罄，當初他的母親可以嫌棄阿窈妹妹，今日宣丞相也同樣品出了陛下對他家的不滿而嫌棄他們。
或者說，宣丞相在等待一個契機。
“陛下賜婚，宣丞相難道還想反悔不成？”卞氏失聲尖叫，傅雲章收回目光，什麽都沒再說，直接走了出去。
三日後，鎮國公府的四房夫人方氏盛裝打扮，在大嫂鎮國公夫人的憤恨中出了府門往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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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當今陛下性子陰晴不定實在太難討好了，皇後殿下雖然脾氣溫和可她也幾乎從不召人覲見，今天小公主的滿月宴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方氏作為女眷可以先一步見到皇後和小公主，可她在踏入建章宮後和其他人都在一瞬間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她們看到小公主躺在陛下的臂彎裏面，那個被人私下冠上暴虐之君的帝王正在親自哄著粉雕玉琢的小女嬰，眼神和語氣是罕見地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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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呢，就必須要她的父親親自去抱她才能將人哄住。
滿月宴當天也是如此，蕭焱不過是離開了兩刻鐘，她哪怕困的打哈欠了，也不肯在母親的懷中入睡。
一雙和母親極為相似的大眼睛聰明地打量著人，一個，兩個，三個，接連都是自己陌生的氣息，小女嬰可能是察覺到此時此刻母親的弱小不僅護不住她還反過來需要她幫助，她哭的很大聲。
這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哭的如此可憐，餘窈都能看到她稚嫩的喉嚨，心疼不已。
可接下來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她作為一個母親，用盡了渾身解數都哄不好自己生下的女兒，心中又湧現出幾絲窘迫。
好在很快，本該在前殿的帝王如同一道利刃突兀地出現在一群世家女眷的面前，面無表情地接過了哭泣不止的小女嬰。
方氏來的稍晚一步，看到的就是小公主已經被哄好在父親的臂彎中安然入睡的畫面。
上首的帝後在竊竊私語，方氏敏銳地聽到一些“血”“感應”“氣味”等詞匯，接著就垂下眼眸恭敬地感受帝王從她的席位之前經過，似是抱著小公主去了前殿。
“今日滿月宴，諸位不必拘謹，宮裏的禦廚做了一些江南口味的點心，諸位可以嘗一嘗。還有桌上的甜釀，孤讓人在裏面放了一些藥草，別有一番風味。”小公主被抱走了，餘窈掩飾住一點失落，開始同殿中的世家女眷們說話。
被她們看到了小公主哭泣而她居然哄不好，餘窈自覺無措。
她們不會以為她是個失職無能的母親吧？可她這段時間需要修養身體，小公主確實更多的時間被郎君照顧著……
餘窈興致很低，做出表率飲了一些甜釀後，就不停地往前殿的方向望去。
方氏看出些端倪，眉眼微動。
她和餘窈想的無能失職截然不同，方氏是篤定皇後和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前所未有的重要。
沒有一個帝王，甚至很少有男子會主動帶孩子，而陛下抱著小公主離開的時候也不忘交代一句，酒糟餅只準皇後吃一塊。
這麽細，這麽尋常的囑咐，方氏嫁給自己的表兄二十多年了也從來沒有聽到過一句。
可皇後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方氏正在心中感慨的時候，只見帝王去而覆返，懷中的小女嬰也不再是安靜入睡的模樣，委屈巴巴地哭的落淚，小臉也通紅。
“郎君，小公主怎麽又哭起來了？”餘窈急急忙忙地去給女兒擦拭淚痕，她以為郎君就足夠將人哄好了。
可是，小公主比方才哭的還要慘烈，還要大聲。
“十有八九是那些老匹夫的一身臭味熏到了她！”蕭焱冷冰冰地皺眉，一臉陰郁，那些老東西參加他寶貝女兒的滿月宴，居然還敢帶著一身臭味。
“吉時還未到呢，外祖父和舅母七爺爺他們都還沒……咦？小公主又不哭了。”
對上一雙濕漉漉的天真眼眸，餘窈忍不住輕輕親了親女兒的臉頰，讓她抓著自己的手指。
也就是這時，小公主不僅不哭反而笑了起來，靈動的模樣仿若天上的小仙童。
“小促狹。”餘窈看著她笑，也跟著翹起了唇，嘀嘀咕咕和身邊的郎君說他們的女兒哭起來也好看，笑起來更好看。
“興許，小殿下需要殿下和陛下都在她的身邊才能安穩。”方氏本就不是一個畏頭畏尾的性子，她瞅準了機會突然出聲。
她也是第一個主動與帝後搭話的人。
天子的目光迅速地落在她的身上，辨不出喜怒，方氏手心捏著一把汗。
氣氛一時靜寂，詭異。
這時，餘窈一臉驚喜地蹭了蹭身邊的男子，似是恍然大悟小公主為什麽會哭了，“呀，郎君，傅四夫人說的有道理，我以前也是要父母親都在睡的最沈。”
父母二人的氣息缺一不可。
“人不大，要求不少。”蕭焱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點了點小女嬰的眼尾，又讓人賜了方氏一些絹帛。
方氏頓時長松一口氣，又聽到小公主更歡喜的笑聲，她的一顆心徹底安定。
“陛下和殿下的感情好，小殿下才會笑得如此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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