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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 130男女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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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130男女主番外

◎只要與你一起,怎樣都成的◎

一直到九月初十, 成親了三四日之後,顧憐才記起來自己忘了什麽。

似乎……是忘了自己還有個兒子。

午飯前,在祖父書房裏正抱著一本祖父珍藏的手稿要咬的小蕭忱在窗邊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楞了楞, 邁著小步子走過去。

正在緊張的蕭遠大大松了一口氣,立刻將自己珍藏的手稿放的高高的,確保這小子再也找不到。

小蕭忱走到門檻處,仰起小臉來, 看面前這個高大的, 將太陽都盡數遮住的人,咬著小手想了半晌,想不起來是誰,似乎沒見過, 卻又見這怪人動了一下,於是立刻哭著轉身向祖父跑去。

因為跑的太急了的緣故,再加上走的也不是太穩, 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 像個球一樣, 爬不起來。

蕭遲硯有些疑惑,跨進門來,“怎麽還走不穩?”

蕭遠心疼地抱起小蕭忱在懷裏哄著,聞言瞪他一眼, “有你這麽當父親的嗎?他才一歲兩個月,會走都是天縱奇才!你這實在是不像話!”

不是蕭遲硯的錯覺,蕭遠對小蕭忱這個唯一的寶貝孫子可謂是有些溺愛, 又是文曲星又是未來武狀元的, 寄予厚望。

對於小蕭忱不認爹這件事蕭遲硯倒是不在乎, 他看了眼在父親懷裏咧著幾顆小牙哭的小胖墩,沈默了一下,覺得如此甚好,今日顧憐叫他來接孩子,他其實有兩分不情願,想再與她單獨過一段時間,不要什麽拖油瓶大粘豆包跟著。

見蕭遲硯轉身又要走,蕭遠忍不住開口了,“餵,你不是來接孩子的嗎?”

“剛才是,”蕭遲硯貼心地要將書房門合上,“現在不是了。”

蕭遠連忙追上去,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壓低了聲音道:“夠了,你快把孩子帶回去,再不帶回去我藏起來的幾幅名畫全都要被找出來了!”

“還有!”他左右看了一圈,沒看見沈氏,才把孩子一把塞進蕭遲硯懷裏,“不許告訴你母親!”

孫兒是什麽時候都可以抱,不打緊,但他的書畫再不藏起來就沒了!天知道他的心都要碎了!偏生是自家孫兒,舍不得打還舍不得罵,只能忍著!

將在自己懷裏掙紮的小蕭忱屁股打了幾下,見他安靜了,蕭遲硯才抱著他回了院子。

院裏正在擺飯,有夫妻倆愛吃的菜,並一碗特意為小蕭忱準備的珍珠魚丸。

小蕭忱不記得父親,但是卻記得顧憐,一見到母親的身影就哼著哭出來,撒嬌要讓母親抱,一幅在父親懷裏一個呼吸時間也待不下去的模樣。

顧憐將他抱到懷裏來,往他的臉頰上重重親了兩口,“好久不見忱兒,想死娘了。”

小蕭忱抱著母親的脖子黏黏糊糊,糊了母親一臉的口水。

這邊母子倆母慈子孝的,蕭遲硯默默坐著準備吃飯,一整個午飯時間,他都沒再引起顧憐的半分註意。

好不容易等到小蕭忱午睡了,夫妻倆能單獨相處,蕭遲硯還沒摟上顧憐的腰,就發現床上原該獨屬於他的位置已經被占據了。

顧憐朝他眨了眨眼,指了指被丟到床內側他石青色的枕頭,示意他睡那兒去。

蕭遲硯脫掉外衣,從床腳繞到她身後去,將她擁在懷裏,顧憐的左肩貼著他左心口處之前受傷的地方。

見孩子睡熟了,顧憐轉過身來,輕輕點了點他的傷口處,問道:“還疼嗎?”

那日裏,有她兩根手指粗的肩頭被取出來,蕭遲硯的傷口處那個紅到發黑的血洞至今讓她記憶尤深,就連到了現在,半夜醒來時,她都在想會不會如今的一切都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美夢。

蕭遲硯伸手撫平她眉宇間的愁緒,笑道:“都過去那麽久了,怎麽還記得?”

顧憐沒脾氣地瞪他一眼,光是想起來就要落淚的事情,他還這麽風輕雲淡,好像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般。

“傷口雖好了,但還是疼吶,”顧憐環住他勁瘦的腰,將眼眶裏的那一丁點兒的淚擦在他衣襟上,“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在想,若你真的沒了,我也隨你去了更好,但我又舍不得孩子,我們若是都……”

話沒說完,她就被輕輕捂住了嘴,蕭遲硯揉了揉她的唇瓣,不忍心看她再落淚,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用其它事情轉移她的註意力道:“下午帶你去游船,去不去?”

顧憐有些期待,眸裏還氤氳著水汽,問道:“我們倆人嗎?”

蕭遲硯點點頭,“對,我們倆。”

話落,被父母說話聲音吵醒的小蕭忱也從被子裏探出個頭來,和母親一樣的眸子也帶著水汽盯著父親。

母子倆就連神情都如出一轍。

蕭遲硯私心不想帶小蕭忱去,於是閉了眼睛抱著顧憐裝睡。

小蕭忱一會兒看裝睡的父親,一會兒看裝睡的母親,似乎不太能明白,於是往被窩裏又拱了拱,貼著母親後背繼續午睡。

蕭遲硯感受到顧憐的呼吸灑在自己的心口,只隔著薄薄的中衣傳來,然後懷裏人動了動,在他的傷口處落下個羽毛般輕的吻來。

蕭遲硯掀開被子,被抓包了的顧憐紅著臉繼續裝睡,就當一切沒發生過。

過了會兒她睜開眼來,與蕭遲硯那雙黑湛的眸對上,心跳漏了一拍,含糊道:“我不小心碰到的。”

“小憐,”蕭遲硯親了親她溫熱的耳垂,“想不想看看我的傷口?”

除了那次以外,顧憐再沒有機會見他的傷口,成親之前兩人分別待在顧家與蕭家,沒有見面的機會,成親後晚上都是拉著帳子,光線昏昏沈沈的,顧憐也沒心思去註意他的傷。

聞言,顧憐道:“還嚇人嗎?”

“不嚇人了,”蕭遲硯將中衣揭開,那塊圓形的傷疤便露了出來,底下藏著心跳的聲音,“只是我以後不能再守邊疆,只能在京城衛所裏替皇上練兵。”

顧憐仔細端詳著這個傷口,指尖輕碰了碰,口不對心道:“日後若是養好,再去不成嗎?”

其實她不想要蕭遲硯去守邊疆,一丁點兒都不想。

蕭遲硯輕嘆了口氣,沒答話。

晚飯後,夫妻二人將孩子交給乳母,便悄悄出了門。

蕭遲硯本想騎馬,但現在天漸冷了下來,若是騎馬,顧憐怕是受不住風吹。

到湖邊時,半邊天都是昏黃的,月色朦朧,綴著幾顆明亮星子,湖面映著微光,幾只小船慢悠悠晃蕩。

船早就準備好了,蕭遲硯先扶著顧憐進去。

船內有一張不算小的榻,還有桌子和煮茶的小爐子,桌上擺著顧憐愛吃的糕點,以及一盤水洗過,只比指甲蓋大一點兒的小櫻桃。

顧憐坐到榻上,見船兩頭都有擋風的帳子,莫說要游湖賞景,就連點水光都看不見。

蕭遲硯上船時,船身跟著輕輕晃蕩了一下,顧憐扶著桌子坐穩,倒了杯已經煮好的牛乳花茶出來暖手,指了指對面的帳子,問道:“不系起來嗎?”

說是游湖,但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蕭遲硯坐到她身邊,坐穩後船只便開始往湖中心劃去。

“待會兒再賞景,”蕭遲硯道:“現在有風,仔細受涼。”

船艙內的空間不大,還擺了這麽多的東西,兩人幾乎緊貼著,雖說已經成親,但顧憐還是有些不自在。

琉璃燈的光也隨著船身晃晃悠悠,被摟住的時候,顧憐瑟縮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外面有人呢。”

蕭遲硯的目光落在她塗了唇脂嫣紅的唇瓣上,聲音微微啞,“所以你不能出聲。”

他的吻落下時,顧憐只能發出低低地嗚咽聲,也只敢發出嗚咽聲,她的雙手抵著船壁,被他親的喘不過氣來。

待到一吻結束,顧憐細細喘著氣,指尖沒力氣地掐著他的手臂,訴道:“你凈欺負我了!”

蕭遲硯揉了揉她的腰肢,附在她耳邊道:“不算欺負,夫妻之間,這叫——天經地義。”

他忽然之間想起來第一次與顧憐乘船時候的香艷,他的視線在懷中人身上穿巡了一圈,正色提議道:“不如你像之前一樣脫了衣服到我懷裏來。”

顧憐:“……”

提及往事,她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那還不是因為你把我推進水裏。”

蕭遲硯笑了笑,見她耳垂都紅透,不再逗她,而是敲了敲船身,床頭有些輕微地動靜傳來,簾子被掀開一角,露出高懸在天際如玉盤般的月來。

船夫在掀開簾子後就上了另外的一艘小船,遠遠跟著兩人。

繁星如瀑,銀月如盤,水天一色,遠處幾盞漁火藏在如被輕煙攏著似的湖面。

顧憐起身往船頭的方向走去,夜風有些涼,蕭遲硯為她披上披風,靜靜站在她的身側。

畫舫之上歌女的歌聲傳來,聽不清,但柔和婉轉的腔調定然是在訴說著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

顧憐垂在一旁的手被握住,她側首,往蕭遲硯高大的身軀貼近了些,頭靠到他的肩上,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幸福’兩個字。

在船頭坐了一刻鐘,便有些冷的受不了了,顧憐進了船艙,蕭遲硯緊隨其後將簾子拉下。

爐子上的茶冒著熱氣,顧憐吃了顆櫻桃,甜滋滋的,也餵了一顆到蕭遲硯嘴邊。

蕭遲硯將櫻桃含住,莫名的,有些暧昧。

不是顧憐容易多想什麽,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往一個方面去想。

現在的蕭遲硯可不像之前一樣青澀,有時候蔫壞的,悶不做聲,叫人連連求饒。

好像猜到她在想什麽,蕭遲硯道:“若是在船上似乎太放浪了一些。”

顧憐立刻轉過頭去,辯駁道:“我可沒想!”

蕭遲硯的臉卻突然放大,將她壓倒在榻上,“但是我不介意與你放浪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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