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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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顧欲卿聽到林菘藍的請求, 原本舒展的眉頭又忍不住皺起來，理智告訴他需顧及病人的情緒，但一想到林菘藍的身體狀態，他還是下意識想婉拒她。
但顧欲卿也知道, 這明顯是林菘藍松口拋出臺階給他下的信號, 他若是直接拒絕……顧欲卿忽然背後一冷, 連忙打消這個念頭。
他沈吟片刻, 還是選擇如實回答：“我都給你帶回來了, 包括那些工具和材料。”
林菘藍聞言，眼睛瞬間亮了幾分, 但又立馬聽到顧欲卿接著說道：“不過你目前精神力還尚未穩定, 你還沒有徹底掌握如何開發以及使用自己的能力，我個人是不太建議你在這段時間裏進行任何的文物修覆工作。”
林菘藍眼裏的光隨著顧欲卿的話一起消散，她頗為哀怨地盯著顧欲卿，“所以……結果是？”
“你就說給還是不給？”
顧欲卿很是為難地看著林菘藍那副“你不給我我轉頭就去告狀”氣囊囊的表情，她這樣子，是允許他不給的模樣嗎？
他有選擇的權利嗎？
“……後天，後天我將它和工具一並帶給你。”顧欲卿低頭妥協, “但是你開始修覆的時候得同步視頻給我，如果一號檢測到你精神力波動太大, 你必須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去休息。”
林菘藍有些不耐地瞇起眼睛, 這家夥，蘇雲說讓他對她這段時間負責，他還真給她管上了是吧？
坐在她旁邊的顧欲卿怎麽會看不出林菘藍的不耐，不過人有軟肋的時候, 想要拿捏對方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你也不想因為修覆工作而導致你精神力恢覆的進度延緩吧？”
“恢覆得越慢，你回荒星的行程就得再拖後一段時間。”顧欲卿實事求是道, “你也不想最後的結果是這樣的，對吧？”
知道顧欲卿所言不假，但林菘藍還想掙紮一下，要讓她和以往身體極差的時候一樣每天縮在一個角落不動彈，她實在是難以忍受。
可能人就是這樣的賤骨頭，工作的時候想擺爛什麽都不幹，但當真的要你保持什麽都不幹的狀態時，又忍不住左翻騰右搗鼓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
“行。”林菘藍咬咬牙應下來，不就是給這位大爺時時監督著嘛，本來合同裏也指明了修覆的時候需要視頻或者錄像，以供甲方後續進行覆盤。
大家都是視頻，本質沒差。
“但我還有一件事，這裏哪裏有空閑的可以容納F級體質的全息艙？或者游戲頭盔也行。”林菘藍拿著自己舊的光腦查看她的備忘錄，“我已經鴿了三天游戲直播了！”
再這樣下去，別說觀眾會不會跑走吧，她湊不齊每月100小時的直播時長，她的全勤！！！她下個月的雙休！！！
都會化為渺渺飛煙，消散在空氣中，化為烏有。
顧欲卿一時間也被問到了，他只想著讓林菘藍安心休養，卻忘記了她還有個正在進行中的工作，四目相對，只剩無語和沈默。
最後顧欲卿還是點開光腦，選擇詢問蘇雲，“稍等一下，我問問。”
許是同輩的原因，亦或者是她和顧欲卿打交道更多一些，林菘藍有些要求敢和顧欲卿講，但卻不太方便開口和蘇雲直接說。
蘇雲作為顧欲卿的老師，與她本人非親非故，但不僅願意幫她治療精神體崩潰，還承諾會替她保守她精神力進階的事情，對於林菘藍來說，前者是救命之恩，後者更是想都不敢想的意外之喜。
至於她需要全息艙直播、還想繼續進行文物修覆等這種瑣事，她面對蘇雲時實在是說不出口。
相比之下，還是面對顧欲卿時她更敢也更好開口提訴求一點。
想到這裏，林菘藍看顧欲卿瞬間又順眼了很多，她的這位前合作商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意外的還是可以依靠一下的。
*
顧欲卿稍微措辭了一番，發給蘇雲，本以為可能不會那麽快有回覆，但沒想到蘇雲很快就給了答覆。
對著那一長串的答覆，顧欲卿神情微妙，久久無言。
一旁的林菘藍看到他點開信息查看的動作，但一直沒說話，有些納悶：“怎麽了？是這邊沒有嗎？那我在這邊買一個就好了……”
顧欲卿搖搖頭，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不是，老師說……算了，你自己看吧。”
說著他講光腦屏幕稍稍往林菘藍那邊推了一下，將防窺比例降低，讓林菘藍即使不挪動太大幅度，也可以看到懸浮屏的內容。
“老師說上次給你檢測的數據顯示出來，你精神力的整體狀態都在B級甚至開始往A級的高度去發展，但是你的身體素質卻還停留在F到E級的過渡。”
顧欲卿在一旁把蘇雲留言中的專業術語用一種比較通俗易懂的話講給林菘藍聽，t“所以她建議你，明天最好先去訓練場檢測一下你目前的身體素質，根據你的身體素質去選擇合適的全息艙。”
林菘藍有些不解，“不可以直接選擇一個可以接受F級的全息艙嗎？”
顧欲卿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措辭，“原則上確實可以，但是呢，因為你目前的狀態和那些剛覺醒精神力的人差不多，用能接納F級精神鏈接的全息艙固然是可以，但於你這種高階精神力的人來說，有些過於雞肋了。”
“為什麽這麽說？”這確實涉及到林菘藍的知識盲區，“我以前用著我那個全息艙沒覺得有哪裏不合適呀？”
“越高的精神力一般都需要與之差不多甚至更好的身體條件去配合。而全息艙在作為日常產品向全民普及之前，曾是作為軍事項目進行研發的。它的同胞兄弟，是目前軍部裏運用最為廣泛的精神與體能模擬倉。
模擬倉的特點就是當人通過精神鏈接進行活動時，身體也在接受同等程度強度的鍛煉。現在市面上的全息艙普遍都或多或少保留了這點設置，只不過是將強度系數調至一個普通大眾可以接受的範圍。”
聽著顧欲卿長長一串講了一堆，林菘藍敏銳地捕捉到重點，這是在變相說她身體素質太低了。
“大部分新兵在剛入軍校時，就被要求必須在鏈接內網的模擬倉裏打卡滿一定的時間，這樣有利於他們更快捷的了解和掌握自己的身體與精神力之間的配合。”顧欲卿將信息拉倒最底下，“F級能用的全息艙設置的參數一定是最低的，那反過來它對你的鍛煉效果自然也是最少的。”
懵懵懂懂間，林菘藍感覺自己似乎聽懂了顧欲卿的意思，“這麽說，我最好找一個和我精神力差不多匹配的全息艙？”
“是先確定你身體目前的承受閾值，再去決定要什麽等級的全息艙。”顧欲卿否定了林菘藍的猜想，她目前精神力等級一下子躥得太高，但實際上她的身體還遠沒到可以承受那麽高壓力的地步。
顧欲卿看了眼時間，確定時間還算有空餘，提議道：“你要是比較著急，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測一下，老師剛剛把訓練場的權限給我了。”
想到這幾天鴿掉的直播和損失的工資，林菘藍立馬同意他的這個提議，“現在去吧。明天你不是還要上班嗎？”
如果必須要在顧欲卿或者蘇雲在場的情況下確認，那豈不是又要浪費一整個白天？那還不如現在就去解決掉。
不意外林菘藍會同意現在就去，但聽到對方一本正經的模樣說出那般義正言辭的話，顧欲卿還是忍不住失笑，倒是真會找借口。
“走吧，我帶你去訓練室。”
*
“因為你沒有經過正規的體能訓練，所以我們采用另外一套模式，”顧欲卿打開地下一層的訓練室，走到一臺純白的機子前，“你等會直接躺進去，然後我會在外面實時監測，你進入場景裏後，需要盡量避開障礙，去拿到盡頭的小旗就好。”
“哦，還要提醒你一句，盡量不要讓自己受傷。”
本就有些緊張地林菘藍聽到顧欲卿這句，心中更加忐忑，躺進去不會是什麽星際大戰的場景吧？
要是真的是什麽一比一真實模擬作戰環境然後突然跳出來一個外星人，林菘藍心想，她可能直接狗帶。
事實上，還是想象力限制了她。
測試倉雖然沒有星際大戰的模擬場面，但是怎麽沒人告訴她是神廟逃亡模式的啊？？？
被身後那個神出鬼沒的巨大鉛球狂追猛趕，林菘藍感覺她這輩子都沒用力地奔跑過，中途還時不時有不知道哪裏探出來的枝丫絆一下她，或者是蓋著草垛子的坑讓她毫無防備地一腳踩下去，不是摔個狗啃屎就是腳崴一下。
精疲力盡渾渾噩噩全身上下青一塊紅一塊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拿到旗子的林菘藍：“。”
難怪顧欲卿會那麽說，在這裏摔一跤真就和外面摔一跤沒什麽區別，她玩藍星傳說被怪打的時候她都沒這麽痛過！
被彈出來的時候林菘藍甚至不敢挪動自己那條在測試裏斷了的腿，靠靠靠，真的是很痛啊！
“只是精神觸感的殘留，放心，你的腿沒斷。”
顧欲卿走過來，拿了支精神穩定劑和舒緩劑給林菘藍，“先喝舒緩劑，然後再喝穩定劑。剛剛測試了一趟，你的精神力又開始活躍起來了。”
林菘藍還維持著因為疼痛一臉猙獰的表情，專家所言不假，人果然是一個會被大腦欺騙的生物。
“怎麽會這麽痛……”接過藥劑，林菘藍忍不住嘟囔，這種測試，她實在是無力接受第二次。
剛想把林菘藍扶出艙，聽到這話後顧欲卿頓時收回手，借著對方現在坐在艙裏只有他半身高看不到他表情，顧欲卿心虛地站在一旁，不敢與林菘藍對視。
剛剛啟動機子時沒註意，直接保留了他和蘇雲以往的習慣設定，把痛感調成了120%，等他發現這點時林菘藍已經開啟測試了。
為了最真實的數據，這種測試一般不建議來第二次，因為精神力和體能的消耗就算再藥劑的幫助下，也依舊無法恢覆到最初100%飽滿的狀態。
這對於林菘藍這種狀態不穩定體質又差的人來說，更是如此，他們續航電池充滿電的時間可不多，電池電量基本是用一次少50%。
種種條件下，最後顧欲卿還是沒叫停，硬著頭皮讓林菘藍就這麽測了下去。
“滴滴，測試數據已分析完畢，請註意查收。”
中樞光腦傳來提示，林菘藍顧不上身體疼痛，攙著顧欲卿的胳膊，一瘸一拐地挪到光腦前。
【測試者：林菘藍
精神力等級：A- 體能素質等級：C-
兩組數據表明，測試者的身體素質和精神力之間差距過大，身體素質亟待提高。】
一臉忐忑地看向沈默的顧欲卿，林菘藍懸著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她這是好，還是差？
良久，顧欲卿幽幽道：“林菘藍，你是不是很能忍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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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沈吟片刻, 還是選擇如實回答：“我都給你帶回來了, 包括那些工具和材料。”
林菘藍聞言，眼睛瞬間亮了幾分, 但又立馬聽到顧欲卿接著說道：“不過你目前精神力還尚未穩定, 你還沒有徹底掌握如何開發以及使用自己的能力，我個人是不太建議你在這段時間裏進行任何的文物修覆工作。”
林菘藍眼裏的光隨著顧欲卿的話一起消散，她頗為哀怨地盯著顧欲卿，“所以……結果是？”
“你就說給還是不給？”
顧欲卿很是為難地看著林菘藍那副“你不給我我轉頭就去告狀”氣囊囊的表情，她這樣子，是允許他不給的模樣嗎？
他有選擇的權利嗎？
“……後天，後天我將它和工具一並帶給你。”顧欲卿低頭妥協, “但是你開始修覆的時候得同步視頻給我，如果一號檢測到你精神力波動太大, 你必須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去休息。”
林菘藍有些不耐地瞇起眼睛, 這家夥，蘇雲說讓他對她這段時間負責，他還真給她管上了是吧？
坐在她旁邊的顧欲卿怎麽會看不出林菘藍的不耐，不過人有軟肋的時候, 想要拿捏對方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你也不想因為修覆工作而導致你精神力恢覆的進度延緩吧？”
“恢覆得越慢，你回荒星的行程就得再拖後一段時間。”顧欲卿實事求是道, “你也不想最後的結果是這樣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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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人就是這樣的賤骨頭，工作的時候想擺爛什麽都不幹，但當真的要你保持什麽都不幹的狀態時，又忍不住左翻騰右搗鼓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
“行。”林菘藍咬咬牙應下來，不就是給這位大爺時時監督著嘛，本來合同裏也指明了修覆的時候需要視頻或者錄像，以供甲方後續進行覆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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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有一件事，這裏哪裏有空閑的可以容納F級體質的全息艙？或者游戲頭盔也行。”林菘藍拿著自己舊的光腦查看她的備忘錄，“我已經鴿了三天游戲直播了！”
再這樣下去，別說觀眾會不會跑走吧，她湊不齊每月100小時的直播時長，她的全勤！！！她下個月的雙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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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顧欲卿還是點開光腦，選擇詢問蘇雲，“稍等一下，我問問。”
許是同輩的原因，亦或者是她和顧欲卿打交道更多一些，林菘藍有些要求敢和顧欲卿講，但卻不太方便開口和蘇雲直接說。
蘇雲作為顧欲卿的老師，與她本人非親非故，但不僅願意幫她治療精神體崩潰，還承諾會替她保守她精神力進階的事情，對於林菘藍來說，前者是救命之恩，後者更是想都不敢想的意外之喜。
至於她需要全息艙直播、還想繼續進行文物修覆等這種瑣事，她面對蘇雲時實在是說不出口。
相比之下，還是面對顧欲卿時她更敢也更好開口提訴求一點。
想到這裏，林菘藍看顧欲卿瞬間又順眼了很多，她的這位前合作商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意外的還是可以依靠一下的。
*
顧欲卿稍微措辭了一番，發給蘇雲，本以為可能不會那麽快有回覆，但沒想到蘇雲很快就給了答覆。
對著那一長串的答覆，顧欲卿神情微妙，久久無言。
一旁的林菘藍看到他點開信息查看的動作，但一直沒說話，有些納悶：“怎麽了？是這邊沒有嗎？那我在這邊買一個就好了……”
顧欲卿搖搖頭，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不是，老師說……算了，你自己看吧。”
說著他講光腦屏幕稍稍往林菘藍那邊推了一下，將防窺比例降低，讓林菘藍即使不挪動太大幅度，也可以看到懸浮屏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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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欲卿在一旁把蘇雲留言中的專業術語用一種比較通俗易懂的話講給林菘藍聽，t“所以她建議你，明天最好先去訓練場檢測一下你目前的身體素質，根據你的身體素質去選擇合適的全息艙。”
林菘藍有些不解，“不可以直接選擇一個可以接受F級的全息艙嗎？”
顧欲卿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措辭，“原則上確實可以，但是呢，因為你目前的狀態和那些剛覺醒精神力的人差不多，用能接納F級精神鏈接的全息艙固然是可以，但於你這種高階精神力的人來說，有些過於雞肋了。”
“為什麽這麽說？”這確實涉及到林菘藍的知識盲區，“我以前用著我那個全息艙沒覺得有哪裏不合適呀？”
“越高的精神力一般都需要與之差不多甚至更好的身體條件去配合。而全息艙在作為日常產品向全民普及之前，曾是作為軍事項目進行研發的。它的同胞兄弟，是目前軍部裏運用最為廣泛的精神與體能模擬倉。
模擬倉的特點就是當人通過精神鏈接進行活動時，身體也在接受同等程度強度的鍛煉。現在市面上的全息艙普遍都或多或少保留了這點設置，只不過是將強度系數調至一個普通大眾可以接受的範圍。”
聽著顧欲卿長長一串講了一堆，林菘藍敏銳地捕捉到重點，這是在變相說她身體素質太低了。
“大部分新兵在剛入軍校時，就被要求必須在鏈接內網的模擬倉裏打卡滿一定的時間，這樣有利於他們更快捷的了解和掌握自己的身體與精神力之間的配合。”顧欲卿將信息拉倒最底下，“F級能用的全息艙設置的參數一定是最低的，那反過來它對你的鍛煉效果自然也是最少的。”
懵懵懂懂間，林菘藍感覺自己似乎聽懂了顧欲卿的意思，“這麽說，我最好找一個和我精神力差不多匹配的全息艙？”
“是先確定你身體目前的承受閾值，再去決定要什麽等級的全息艙。”顧欲卿否定了林菘藍的猜想，她目前精神力等級一下子躥得太高，但實際上她的身體還遠沒到可以承受那麽高壓力的地步。
顧欲卿看了眼時間，確定時間還算有空餘，提議道：“你要是比較著急，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測一下，老師剛剛把訓練場的權限給我了。”
想到這幾天鴿掉的直播和損失的工資，林菘藍立馬同意他的這個提議，“現在去吧。明天你不是還要上班嗎？”
如果必須要在顧欲卿或者蘇雲在場的情況下確認，那豈不是又要浪費一整個白天？那還不如現在就去解決掉。
不意外林菘藍會同意現在就去，但聽到對方一本正經的模樣說出那般義正言辭的話，顧欲卿還是忍不住失笑，倒是真會找借口。
“走吧，我帶你去訓練室。”
*
“因為你沒有經過正規的體能訓練，所以我們采用另外一套模式，”顧欲卿打開地下一層的訓練室，走到一臺純白的機子前，“你等會直接躺進去，然後我會在外面實時監測，你進入場景裏後，需要盡量避開障礙，去拿到盡頭的小旗就好。”
“哦，還要提醒你一句，盡量不要讓自己受傷。”
本就有些緊張地林菘藍聽到顧欲卿這句，心中更加忐忑，躺進去不會是什麽星際大戰的場景吧？
要是真的是什麽一比一真實模擬作戰環境然後突然跳出來一個外星人，林菘藍心想，她可能直接狗帶。
事實上，還是想象力限制了她。
測試倉雖然沒有星際大戰的模擬場面，但是怎麽沒人告訴她是神廟逃亡模式的啊？？？
被身後那個神出鬼沒的巨大鉛球狂追猛趕，林菘藍感覺她這輩子都沒用力地奔跑過，中途還時不時有不知道哪裏探出來的枝丫絆一下她，或者是蓋著草垛子的坑讓她毫無防備地一腳踩下去，不是摔個狗啃屎就是腳崴一下。
精疲力盡渾渾噩噩全身上下青一塊紅一塊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拿到旗子的林菘藍：“。”
難怪顧欲卿會那麽說，在這裏摔一跤真就和外面摔一跤沒什麽區別，她玩藍星傳說被怪打的時候她都沒這麽痛過！
被彈出來的時候林菘藍甚至不敢挪動自己那條在測試裏斷了的腿，靠靠靠，真的是很痛啊！
“只是精神觸感的殘留，放心，你的腿沒斷。”
顧欲卿走過來，拿了支精神穩定劑和舒緩劑給林菘藍，“先喝舒緩劑，然後再喝穩定劑。剛剛測試了一趟，你的精神力又開始活躍起來了。”
林菘藍還維持著因為疼痛一臉猙獰的表情，專家所言不假，人果然是一個會被大腦欺騙的生物。
“怎麽會這麽痛……”接過藥劑，林菘藍忍不住嘟囔，這種測試，她實在是無力接受第二次。
剛想把林菘藍扶出艙，聽到這話後顧欲卿頓時收回手，借著對方現在坐在艙裏只有他半身高看不到他表情，顧欲卿心虛地站在一旁，不敢與林菘藍對視。
剛剛啟動機子時沒註意，直接保留了他和蘇雲以往的習慣設定，把痛感調成了120%，等他發現這點時林菘藍已經開啟測試了。
為了最真實的數據，這種測試一般不建議來第二次，因為精神力和體能的消耗就算再藥劑的幫助下，也依舊無法恢覆到最初100%飽滿的狀態。
這對於林菘藍這種狀態不穩定體質又差的人來說，更是如此，他們續航電池充滿電的時間可不多，電池電量基本是用一次少50%。
種種條件下，最後顧欲卿還是沒叫停，硬著頭皮讓林菘藍就這麽測了下去。
“滴滴，測試數據已分析完畢，請註意查收。”
中樞光腦傳來提示，林菘藍顧不上身體疼痛，攙著顧欲卿的胳膊，一瘸一拐地挪到光腦前。
【測試者：林菘藍
精神力等級：A- 體能素質等級：C-
兩組數據表明，測試者的身體素質和精神力之間差距過大，身體素質亟待提高。】
一臉忐忑地看向沈默的顧欲卿，林菘藍懸著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她這是好，還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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