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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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沈雅雲？她現在怎麽在這？
沈雅雲顯然沒有註意到這裏的動靜, 像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直直的朝著反方向跑，而那邊的方向是村口。
她去村口那邊幹什麽？張一揚眉心一擰, 看著沈雅雲的身影直至消失。
而前邊周言已經和支飛光聊上, 竟然談到了北京的生活。
“你是在鋼鐵廠長大的？那肯定對這些有一定了解吧。”支飛光一聽接著問道。
“談不上了解, 只是略懂些皮毛。”周言回道, 緊接著支飛光又問了些關於鋼廠的建設，周言也都對答如流, 可以看出不只是皮毛。
“你們紅星大隊真是不可小覷啊, 我想著咱們縣也建一個小鋼鐵廠, 滿足平原縣的生產需求呢。”支飛光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張震感慨道，意思不言而喻。
“咱們紅星大隊一定支持的。”張震哪能不明白？從剛才的對話就能看出對周言的讚賞，這是縣長想要這技術型人才啊，若是成了, 他們紅星大隊自然也是乘風而起了, 再加上剛才說的項目……
這邊沈雅雲奮力的跑著, 直到村口的接待室才停住腳步, 喘著粗氣問道：“有沒有我家的信？”
“雅雲啊，我找找啊, 應該是有，早晨的時候我看見了。”平日裏坐在接待室裏的是關博秀，可她今天跟著接見縣長, 今天接待室裏的是負責整理資料的馬初珍。
馬初珍比沈雅雲大上幾歲，都是在一個村長大的, 平日裏對沈雅雲很是照顧。
“珍姐？你怎麽在這？”沈雅雲驚訝的擡頭問道, 她一路上連氣都不敢喘急忙的跑過來，聲音都粗了幾分。
“啊, 今天說是有大領導過來，關主任就跟著了，就今天我來幫一下忙，找著了，我就說今天看到了，剛送來的。”馬初珍說著就拿出一封信出來遞給沈雅雲。
"你姐也是惦念著家的，以後你也算是有個依靠不是。"馬初珍看著沈雅雲說道，心裏有些憐惜，她姐算是熬出來了，也能幫襯著一下妹妹。
“……是，是啊。”聽到這句話沈雅雲臉色不自然的接過信，雙眼死死盯著信封，恨不得直接打開看看裏面寫的什麽才好。
“珍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沈雅雲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扭曲，聲音卻是帶著些懇求的意味說道。
"你跟我還客氣什麽，有什麽直接說就是了。"馬初珍看著沈雅雲心裏就一陣心疼，那麽個爹生了兩個好閨女，怎麽就不懂珍惜呢？真是可憐見的。
她們都是一處長大的，那裏不知道他們一家什麽樣子？
“我姐寄信這件事能不能不告訴我爹？”沈雅雲聲音有些抽泣，單薄的身影看起來無助極了，“要是我爹直到我姐回信的話，肯定會想辦法去北京找我姐，他是個無底洞，有點錢就喝酒，我怕……我怕……”
沈雅雲沒有繼續往下說，可後半句別人都知道她想表達什麽，無非是怕無理取鬧直接鬧到婆家去，別人可能幹不出來，可沈從山是幹的出來的。
"放心吧雅雲，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心裏有數，苦了你這個孩子了。"馬初珍憐惜的看著她，這孩子從小就命苦，說是吃糠咽菜長大的也不為過，這幾年長大了才好了寫，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要是讓沈從山知道了，暴脾氣的不得打她們母女倆？
“謝謝珍姐，那我就先走了。”沈雅雲露出一個牽強的笑，這才松了口氣，快步消失在視線中。
直到走沒有人的地方，臉色才好了起來，只一瞬間，剛才的可憐全部化成了晦暗，幽幽的盯著手上的信封。
她拿著信封抵在陽光下，想要看清裏面的字跡，從她摸著信的厚度就能猜到裏面應該是錢。
“那女人還敢往家裏寄錢？被沈從山拿到除了買酒還能幹什麽？”
沈雅雲撕開信封，果然幾張薄薄的票子出現在面前，她數了一下，有五塊錢，她突然覺得諷刺，似乎明白了這五塊錢的意思，當初沈從山想要把沈嬌雲以五塊錢的價格賣了，如今這是恩斷義絕還是什麽？
紙幣裏面夾雜著一封信，還未打開就知道，裏面只有了了的幾行字跡。
向來也是，本就沒什麽感情又有什麽可說的呢？
沈雅雲嘴角勾出譏諷的弧度，不枉費自己天天都去接待處問有沒有信，只有握在了手裏她才能徹底放下心來，就算沈從山拿不到沈嬌雲的信也不會心生疑惑就是了。
沈從山合該著沒有兒子，他不配做一個父親。
還好在那裏的是馬初珍，不然她還得費一凡功夫騙關主任呢，畢竟信是沈從山寄出去的，他怎麽會不知道沈嬌雲的地址呢/
沈雅雲長舒一口濁氣，緩緩打開書信，嘴角的嘲諷瞬間凝固，臉色陰沈的可怕，轉化為風雨般的憤怒。
她竟然敢將這件事寫到信了，沈嬌雲非要置她於死地嗎？
她可是她的親妹妹，怎麽可以這麽對她？
沈雅雲的胸腔劇烈的起伏，拿著信紙的手顫抖著，指甲陷進紙張裏撕出了幾道裂痕。
她不敢想要是這封信被沈從山拿到手後果會怎麽樣。
非要做到這一步嗎？
沈雅雲閉上眼睛想要平覆自己的心情，她努力壓下那股抑制不住的憤怒和恐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信已經到了她手上，就註定了沈從山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沈嬌雲不會回來，這件事會徹底的從她這裏終結，鐘有一天，她一定要把她踩到腳下！
想到這，沈雅雲拿起手上的信就要撕碎，誰知轉角一個白衣服的身影走了過來。
只需要一眼，沈雅雲就認了出來，解語竹！那個只要看著就覺得低了一頭的人，仿佛她輕輕的掃她一眼，就能看出她骨子裏的卑劣，和周言照耀自己不一樣，她的目光是審視，是洞悉！仿佛無所遁形！
沈雅雲的動作僵住，原本猙獰的面容僵在了臉上將白凈的面容多了一絲邪惡，她不自在的放下即將要撕碎的信打算離開。
“你沒事吧。”解語竹看著沈雅雲，剛才的表情……
“沒事。”沈雅雲不想跟解語竹有過多的接觸，聲音冷淡的說道，一接近她，她就覺得自己渾身的自卑都冒出來一樣。
解語竹的視線落到了沈雅雲的手上，可惜不到一秒，就被沈雅雲藏在了身後，她轉了個彎，快速從解語竹身旁走過。
解語竹不解，她的感覺沒有錯，沈雅雲真的不怎麽喜歡她啊。
她身上散發著的氣味和她的幾個妹妹一樣，陰狠和狡詐，像是暗夜裏的老鼠一樣，同樣讓她覺得惡心。
沈雅雲又走了一段，整個人心情煩躁極了，怎麽走到哪裏都能碰見她？
她走進一條河邊，不再猶豫，伸出手直接將信撕碎，扔進了河裏，忽然一股風吹來吹散了她額頭的碎發，剛才扔像河裏的信紙也被風卷了出來，只有零星的幾片掉進了河裏，隨著水流飄去。
連今天的風一樣討厭。
沈雅雲心道，臉上的神情看起來陰森可怖。
她得趕緊找周言才行，正如張一揚所言，她上次太沖動了，急需一個正當的解決方法。
得想個借口才行啊！
她又站了一會，才緩緩離開，一邊的墻頭上一個人影走了出來看著沈雅t雲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起來。
片刻後，她走進草叢裏，撿起一片碎片，想到沈雅雲剛才的表情就覺得奇怪。
沈雅雲撕的很碎，零零撒散的散落在各處，她一片片尋找著，雖然缺了幾片，大致還能看清的。
她將所有能找到的紙片拼湊到一起，看到上面的字跡時瞳孔瞬間睜大。
——
“我家閨女來信了沒有？”傍晚，忙碌了一天的沈從山扛著鋤頭來到接待室，粗礦的嗓門混著極淡的酒氣朝著裏面的人說道。
關博秀一聽聲音眉頭就蹙了起來，長期以來嚴肅的臉看起來有幾分氣勢，這幾天天天來，看的她都心煩，不過今天好像有沈嬌雲寄過來的信。
關博秀從裏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心下疑惑，她記得明明是有的啊，難道她看錯了？
“初珍啊，今天沒有沈嬌雲寄過來的信嗎？”關博秀轉頭朝著馬初珍喊道。
“沒有啊主任。”馬初珍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又指著一疊信封說道：“來的都在那呢，一封沒動。”
"那就是沒有，明天再過來看看吧。"關博秀面無表情的對著沈從山說道。
沈從山的臉驟然一冷，整張臉瞬間就兇惡起來，嚇得馬初珍一哆嗦，他轉過身走著，邊走嘴裏還不忘嘟囔道：“這都多少天了連封信都這麽慢？死丫崽子看你回來我怎麽收拾你。”
似乎說著還不解氣，大腳一伸就朝著堆起來的土堆踢去，下一秒整個人都嚎叫起來。
“她娘的，誰往裏頭放的磚塊！”
見沒人理他，沈從山又罵罵咧咧幾句，這才扛著鋤頭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噗，主任，你剛才看到了沒有？”馬初珍直接笑了出來，她怎麽瞧著心裏這麽舒坦呢。
“也是不老實。”關博秀沒有擡頭只是說了一句，不知道說的是她還是沈從山。
馬初珍坐回了位置上，得虧沒把信給他，不然豈不是害了沈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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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雅雲？她現在怎麽在這？
沈雅雲顯然沒有註意到這裏的動靜, 像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直直的朝著反方向跑，而那邊的方向是村口。
她去村口那邊幹什麽？張一揚眉心一擰, 看著沈雅雲的身影直至消失。
而前邊周言已經和支飛光聊上, 竟然談到了北京的生活。
“你是在鋼鐵廠長大的？那肯定對這些有一定了解吧。”支飛光一聽接著問道。
“談不上了解, 只是略懂些皮毛。”周言回道, 緊接著支飛光又問了些關於鋼廠的建設，周言也都對答如流, 可以看出不只是皮毛。
“你們紅星大隊真是不可小覷啊, 我想著咱們縣也建一個小鋼鐵廠, 滿足平原縣的生產需求呢。”支飛光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張震感慨道，意思不言而喻。
“咱們紅星大隊一定支持的。”張震哪能不明白？從剛才的對話就能看出對周言的讚賞，這是縣長想要這技術型人才啊，若是成了, 他們紅星大隊自然也是乘風而起了, 再加上剛才說的項目……
這邊沈雅雲奮力的跑著, 直到村口的接待室才停住腳步, 喘著粗氣問道：“有沒有我家的信？”
“雅雲啊，我找找啊, 應該是有，早晨的時候我看見了。”平日裏坐在接待室裏的是關博秀，可她今天跟著接見縣長, 今天接待室裏的是負責整理資料的馬初珍。
馬初珍比沈雅雲大上幾歲，都是在一個村長大的, 平日裏對沈雅雲很是照顧。
“珍姐？你怎麽在這？”沈雅雲驚訝的擡頭問道, 她一路上連氣都不敢喘急忙的跑過來，聲音都粗了幾分。
“啊, 今天說是有大領導過來，關主任就跟著了，就今天我來幫一下忙，找著了，我就說今天看到了，剛送來的。”馬初珍說著就拿出一封信出來遞給沈雅雲。
"你姐也是惦念著家的，以後你也算是有個依靠不是。"馬初珍看著沈雅雲說道，心裏有些憐惜，她姐算是熬出來了，也能幫襯著一下妹妹。
“……是，是啊。”聽到這句話沈雅雲臉色不自然的接過信，雙眼死死盯著信封，恨不得直接打開看看裏面寫的什麽才好。
“珍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沈雅雲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扭曲，聲音卻是帶著些懇求的意味說道。
"你跟我還客氣什麽，有什麽直接說就是了。"馬初珍看著沈雅雲心裏就一陣心疼，那麽個爹生了兩個好閨女，怎麽就不懂珍惜呢？真是可憐見的。
她們都是一處長大的，那裏不知道他們一家什麽樣子？
“我姐寄信這件事能不能不告訴我爹？”沈雅雲聲音有些抽泣，單薄的身影看起來無助極了，“要是我爹直到我姐回信的話，肯定會想辦法去北京找我姐，他是個無底洞，有點錢就喝酒，我怕……我怕……”
沈雅雲沒有繼續往下說，可後半句別人都知道她想表達什麽，無非是怕無理取鬧直接鬧到婆家去，別人可能幹不出來，可沈從山是幹的出來的。
"放心吧雅雲，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心裏有數，苦了你這個孩子了。"馬初珍憐惜的看著她，這孩子從小就命苦，說是吃糠咽菜長大的也不為過，這幾年長大了才好了寫，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要是讓沈從山知道了，暴脾氣的不得打她們母女倆？
“謝謝珍姐，那我就先走了。”沈雅雲露出一個牽強的笑，這才松了口氣，快步消失在視線中。
直到走沒有人的地方，臉色才好了起來，只一瞬間，剛才的可憐全部化成了晦暗，幽幽的盯著手上的信封。
她拿著信封抵在陽光下，想要看清裏面的字跡，從她摸著信的厚度就能猜到裏面應該是錢。
“那女人還敢往家裏寄錢？被沈從山拿到除了買酒還能幹什麽？”
沈雅雲撕開信封，果然幾張薄薄的票子出現在面前，她數了一下，有五塊錢，她突然覺得諷刺，似乎明白了這五塊錢的意思，當初沈從山想要把沈嬌雲以五塊錢的價格賣了，如今這是恩斷義絕還是什麽？
紙幣裏面夾雜著一封信，還未打開就知道，裏面只有了了的幾行字跡。
向來也是，本就沒什麽感情又有什麽可說的呢？
沈雅雲嘴角勾出譏諷的弧度，不枉費自己天天都去接待處問有沒有信，只有握在了手裏她才能徹底放下心來，就算沈從山拿不到沈嬌雲的信也不會心生疑惑就是了。
沈從山合該著沒有兒子，他不配做一個父親。
還好在那裏的是馬初珍，不然她還得費一凡功夫騙關主任呢，畢竟信是沈從山寄出去的，他怎麽會不知道沈嬌雲的地址呢/
沈雅雲長舒一口濁氣，緩緩打開書信，嘴角的嘲諷瞬間凝固，臉色陰沈的可怕，轉化為風雨般的憤怒。
她竟然敢將這件事寫到信了，沈嬌雲非要置她於死地嗎？
她可是她的親妹妹，怎麽可以這麽對她？
沈雅雲的胸腔劇烈的起伏，拿著信紙的手顫抖著，指甲陷進紙張裏撕出了幾道裂痕。
她不敢想要是這封信被沈從山拿到手後果會怎麽樣。
非要做到這一步嗎？
沈雅雲閉上眼睛想要平覆自己的心情，她努力壓下那股抑制不住的憤怒和恐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信已經到了她手上，就註定了沈從山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沈嬌雲不會回來，這件事會徹底的從她這裏終結，鐘有一天，她一定要把她踩到腳下！
想到這，沈雅雲拿起手上的信就要撕碎，誰知轉角一個白衣服的身影走了過來。
只需要一眼，沈雅雲就認了出來，解語竹！那個只要看著就覺得低了一頭的人，仿佛她輕輕的掃她一眼，就能看出她骨子裏的卑劣，和周言照耀自己不一樣，她的目光是審視，是洞悉！仿佛無所遁形！
沈雅雲的動作僵住，原本猙獰的面容僵在了臉上將白凈的面容多了一絲邪惡，她不自在的放下即將要撕碎的信打算離開。
“你沒事吧。”解語竹看著沈雅雲，剛才的表情……
“沒事。”沈雅雲不想跟解語竹有過多的接觸，聲音冷淡的說道，一接近她，她就覺得自己渾身的自卑都冒出來一樣。
解語竹的視線落到了沈雅雲的手上，可惜不到一秒，就被沈雅雲藏在了身後，她轉了個彎，快速從解語竹身旁走過。
解語竹不解，她的感覺沒有錯，沈雅雲真的不怎麽喜歡她啊。
她身上散發著的氣味和她的幾個妹妹一樣，陰狠和狡詐，像是暗夜裏的老鼠一樣，同樣讓她覺得惡心。
沈雅雲又走了一段，整個人心情煩躁極了，怎麽走到哪裏都能碰見她？
她走進一條河邊，不再猶豫，伸出手直接將信撕碎，扔進了河裏，忽然一股風吹來吹散了她額頭的碎發，剛才扔像河裏的信紙也被風卷了出來，只有零星的幾片掉進了河裏，隨著水流飄去。
連今天的風一樣討厭。
沈雅雲心道，臉上的神情看起來陰森可怖。
她得趕緊找周言才行，正如張一揚所言，她上次太沖動了，急需一個正當的解決方法。
得想個借口才行啊！
她又站了一會，才緩緩離開，一邊的墻頭上一個人影走了出來看著沈雅t雲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起來。
片刻後，她走進草叢裏，撿起一片碎片，想到沈雅雲剛才的表情就覺得奇怪。
沈雅雲撕的很碎，零零撒散的散落在各處，她一片片尋找著，雖然缺了幾片，大致還能看清的。
她將所有能找到的紙片拼湊到一起，看到上面的字跡時瞳孔瞬間睜大。
——
“我家閨女來信了沒有？”傍晚，忙碌了一天的沈從山扛著鋤頭來到接待室，粗礦的嗓門混著極淡的酒氣朝著裏面的人說道。
關博秀一聽聲音眉頭就蹙了起來，長期以來嚴肅的臉看起來有幾分氣勢，這幾天天天來，看的她都心煩，不過今天好像有沈嬌雲寄過來的信。
關博秀從裏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心下疑惑，她記得明明是有的啊，難道她看錯了？
“初珍啊，今天沒有沈嬌雲寄過來的信嗎？”關博秀轉頭朝著馬初珍喊道。
“沒有啊主任。”馬初珍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又指著一疊信封說道：“來的都在那呢，一封沒動。”
"那就是沒有，明天再過來看看吧。"關博秀面無表情的對著沈從山說道。
沈從山的臉驟然一冷，整張臉瞬間就兇惡起來，嚇得馬初珍一哆嗦，他轉過身走著，邊走嘴裏還不忘嘟囔道：“這都多少天了連封信都這麽慢？死丫崽子看你回來我怎麽收拾你。”
似乎說著還不解氣，大腳一伸就朝著堆起來的土堆踢去，下一秒整個人都嚎叫起來。
“她娘的，誰往裏頭放的磚塊！”
見沒人理他，沈從山又罵罵咧咧幾句，這才扛著鋤頭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噗，主任，你剛才看到了沒有？”馬初珍直接笑了出來，她怎麽瞧著心裏這麽舒坦呢。
“也是不老實。”關博秀沒有擡頭只是說了一句，不知道說的是她還是沈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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