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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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林嬌看著眼前的脆杏楞了一下，隨後眨眨眼看向張一揚，他怎麽突然這麽好心了？這裏面不會有毒吧。
“怎麽，看傻了？”張一揚坐在凳子上看著傻乎乎的林嬌說道，不就是幾個脆杏嘛，一到了秋天，滿山都是，酸的很，不過他想林嬌應該沒吃過。
“這個……能吃嗎？”聞到飄過來的酸味，林嬌下意識的吞咽一下，不過礙於對張一揚人品的懷疑，一直強忍著。
“當然。”說著，張一揚拿起一顆放到了嘴裏，下一秒整個五官就皺成了一團，他最不愛吃的就是酸的。
沒毒！林嬌放下心來，也拿了一顆放進嘴裏，酸澀的味道傳進味蕾，刺激著她的神經，酸酸甜甜的，竟然意外的好吃。
一顆，兩顆……林嬌像是上癮了一樣。
“快燒火，這就算是你燒火的報酬了。”張一揚擡起眉有些詫異，沒想到林嬌這麽能吃酸。
“知道了。”林嬌撇了撇嘴，添了一把火，就看在酸杏的份上，放過他一回。
等水燒開後，張一揚遞過來一個茶壺，裏面已經放好了茶葉，茶壺是個瓷的，感覺像上個世紀的東西，上面畫著一副小小的山水畫，重量倒不輕。
“嘶！”林嬌拿起茶壺，胳膊一使勁，扯的她兩根筋疼了起來。
“胳膊疼？”張一揚提溜著茶杯望向她，難怪今天扭扭捏捏的。
“你拿杯子。”緊接著，不等林嬌說話，張一揚放下杯子拿起茶壺朝著屋子走去。
林嬌跟在後面，她發現今天張一揚好像真的良心發現了？
周言聽見動靜連動都沒動一下，依舊專心致志的看著書，這才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就已經看了四十多頁。
幾人都沒有說話，張一揚默默的倒了三杯茶，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旁邊的圖紙，林嬌也拿起剛才看到一半的書看了起來。
一時間屋子裏格外的安靜，只能聽見翻頁的聲音和鉛筆摩擦圖紙的聲音，難得的和諧。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露出了夕陽，水壺裏的水也只剩下一滴時，周言起了身。
“這書我可以拿回知青點嗎？”周言看著張一揚說道，看了一下午也才看了一半，白天還要幹活，只有回知青點的時候才能看了。
“可以，線路的問題我想盡快解決，必須在月末前按好。”張一揚點頭，接著又道：“至於你們明天就不用上工了，我會跟我爹說，這件事完成了，不比搬石頭的工分少。”
按上了電線，那就意味著許多電器可以使用，這是大家所期待的，大隊不缺人力，缺的是頭腦，是人才。
“好，明天來找你。”周言敏銳的註意到，張一揚說的是必須而不是盡快，月末後他難道還有別的計劃？
兩人視線交錯，心中各自打著算盤。
周言的目光看向一旁睡的正熟的林嬌，起身將她拍醒。
“周言，我好餓。”林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語氣呢喃的說道，她剛才夢見了好多好吃的啊，可是怎麽吃都吃不飽。
“走吧，回去吃飯。”周言眉眼一笑，擡手將林嬌雜亂的發絲攏在後面，聲音低沈又溫柔。
“你是豬嗎？不是吃就是睡？”莫名的，張一揚覺得這樣的畫面有些刺眼，忍不住出聲道。
“什麽！”可惡的男人聲音傳來，一下子將林嬌從夢境拉回現實，看著周圍的環境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還在張一揚的房間。
“什麽豬，一下午都沒吃飯了。”林嬌忍不住反駁道，她又不是神，怎麽可能不會餓。
“走吧，回家吃飯。”周言看著兩人拌嘴的畫面，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
黑夜裏，林嬌的肚子不停的叫，顯然是餓得不行了，周言無奈，兩人加快了步伐朝著知青點走去。
“好餓，好餓啊蘭英姐。”隔著老遠，林嬌實在忍受不了饑餓，見了於蘭英的身影就朝著她跑過去撒嬌道，她的肚子也跟著十分爭氣的叫了起來。
“鍋裏給你們倆留著呢，快去吃吧，這麽晚才回來，進展的怎麽樣？”於蘭英好奇的問道，這可是全村人都關註的點。
林嬌撓了撓頭有些心虛，她睡著了，也不知道什麽進展，只好轉過頭朝著周言發射求救信號。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月月底應該就可以了。”周言上前解圍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為什麽在看張一揚的圖紙時有些熟悉？
“那太好了，咱麽這批知青過的總算好點了。”於蘭英一聽自然是高興，前幾批那可都是實打實的苦，沒想到他們還能過上有電線的生活。
兩人又聊了幾句，林嬌兩人直奔廚房吃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時候林嬌就被周言叫了起來。
“現在才幾點啊。”林嬌穿好衣服耷拉著眼睛問道，旁邊的幾戶人家的煙囪還沒有冒煙呢。
“大約五點吧。”知青點沒有鬧鐘，周言只好估摸著說道。
“五點？起那麽早幹什麽！”林嬌瞪大了眼睛看周言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麽早就起來。
“張一揚說月底要完成，去掉安裝電線的t功夫，時間已經不多了。”周言認真的想了想又說道：“起的確實是早了點，要不你去跟著壘石頭？”
想到昨天林嬌無聊的睡著了，周言好心給了林嬌兩個選擇，不過一切盡在掌握中，林嬌當然不會選搬石頭。
“不了，不了，起都起了。”說著，林嬌就帶頭朝著書記家走去，沒想到張一揚也起來了，等她們到的時候，他已經墻頭上看起書了。
林嬌：真能裝！
“呦，來的可真早。”張一揚嘴上說著，臉上卻沒有一絲驚訝，仿佛早就知道他們會來這麽早一樣。
“你起的也挺早的。”因為早起，林嬌的語氣算不上好。
“我一直都是這個時候起的，進去吧。”張一揚挑了一下眉隨口說道。
接下來的兩天，周言都在研究那本書，時不時的拿出張一揚的圖紙看一看，誰知越看越心驚，這每一張圖紙，十處竟然有六出都跟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廠子裏的布局十分相似。
周言心中實在疑惑，按理說，張一揚從來沒去過北京，不可能知道，難道是上個知青說過？可廠子裏的知青根本沒有來紅星大隊的人。
排除一個個不可能的設想，那麽最後就只剩下一個理由，張一揚天賦異稟！不過卻又實在詭異。
“或許我們可以這麽設計。”周言看著圖紙拿起了鉛筆改動起來，遞給對面的張一揚問道。
“不行，這個房子旁邊是村裏的水池，不能從這裏穿過去。”張一揚只看了一眼就否決道，這個線路他試過，根本行不通。
“那就從池塘邊的路上繞過去吧。”說著，周言又畫了一條線，這條線很長，不過是最穩妥的辦法。
“不行，我們的電線不夠。”張一揚又否決道：“我計算過，這裏的不可以超過九十米。”
這些電線是上邊批過來的，數量有限，如果不夠的話，只能大隊的人自己湊錢買，可是紅星大隊實在是貧窮。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這就是事實。
聞言，周言沈默起來，說到底，還是得從池塘那裏想辦法才行。
可是電線過水的確有很大的隱患，怎麽才能解決呢？
周言忽然想到，北京的廠子後面也是有一座溪流，那裏好像也有電線通過，他們是怎麽做的呢……
周言的思緒陷進回憶裏，那好像是白色的，是陶瓷！
“可以用陶瓷。”周言一口說道，他想起來了，那條溪流中間用的是結結實實的陶瓷。
“可是陶瓷似乎……花費有些大。”張一揚的眉心剛舒展開，又立馬擰起來，紅星大隊並沒有那麽多的錢。
“那就用塑料！”周言像是想到了什麽，手中的書頁不斷翻動，“我們用融化的塑料將電線包裹一圈，它們都屬於絕緣體，進了水也不會導電。”
現在家家戶戶的許多東西都是塑料的，他們只需要將不用的塑料收集起來，熬化了包裹住電線，就算掉進水裏也不會導電。
“好辦法。”當周言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張一揚茅塞頓開，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起來，不過，這確實是一種省錢又實用的方法。
“呵，白白浪費我一整個月的時間啊~”張一揚輕嘆著呢喃道，聲音低到根本聽不清，他幸幸苦苦鉆研一個月都沒解決，可周言僅僅只用了三天。
他突然想起那女人來，周言那麽聰明，不知道她用了什麽辦法，將他耍了那麽久？
“就照你說的辦吧，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方法，這兩天辛苦了。”張一揚收起苦澀的笑容，拍拍周言的肩膀道。
見張一揚這麽肯定的口吻，周言依舊不理解為什麽張一揚對他的謎之信任，相信他一定能想出辦法來，他們明明也才認識幾天而已。
“明天我們就挨家挨戶的征集一下，算算時間，月末一定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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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看著眼前的脆杏楞了一下，隨後眨眨眼看向張一揚，他怎麽突然這麽好心了？這裏面不會有毒吧。
“怎麽，看傻了？”張一揚坐在凳子上看著傻乎乎的林嬌說道，不就是幾個脆杏嘛，一到了秋天，滿山都是，酸的很，不過他想林嬌應該沒吃過。
“這個……能吃嗎？”聞到飄過來的酸味，林嬌下意識的吞咽一下，不過礙於對張一揚人品的懷疑，一直強忍著。
“當然。”說著，張一揚拿起一顆放到了嘴裏，下一秒整個五官就皺成了一團，他最不愛吃的就是酸的。
沒毒！林嬌放下心來，也拿了一顆放進嘴裏，酸澀的味道傳進味蕾，刺激著她的神經，酸酸甜甜的，竟然意外的好吃。
一顆，兩顆……林嬌像是上癮了一樣。
“快燒火，這就算是你燒火的報酬了。”張一揚擡起眉有些詫異，沒想到林嬌這麽能吃酸。
“知道了。”林嬌撇了撇嘴，添了一把火，就看在酸杏的份上，放過他一回。
等水燒開後，張一揚遞過來一個茶壺，裏面已經放好了茶葉，茶壺是個瓷的，感覺像上個世紀的東西，上面畫著一副小小的山水畫，重量倒不輕。
“嘶！”林嬌拿起茶壺，胳膊一使勁，扯的她兩根筋疼了起來。
“胳膊疼？”張一揚提溜著茶杯望向她，難怪今天扭扭捏捏的。
“你拿杯子。”緊接著，不等林嬌說話，張一揚放下杯子拿起茶壺朝著屋子走去。
林嬌跟在後面，她發現今天張一揚好像真的良心發現了？
周言聽見動靜連動都沒動一下，依舊專心致志的看著書，這才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就已經看了四十多頁。
幾人都沒有說話，張一揚默默的倒了三杯茶，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旁邊的圖紙，林嬌也拿起剛才看到一半的書看了起來。
一時間屋子裏格外的安靜，只能聽見翻頁的聲音和鉛筆摩擦圖紙的聲音，難得的和諧。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露出了夕陽，水壺裏的水也只剩下一滴時，周言起了身。
“這書我可以拿回知青點嗎？”周言看著張一揚說道，看了一下午也才看了一半，白天還要幹活，只有回知青點的時候才能看了。
“可以，線路的問題我想盡快解決，必須在月末前按好。”張一揚點頭，接著又道：“至於你們明天就不用上工了，我會跟我爹說，這件事完成了，不比搬石頭的工分少。”
按上了電線，那就意味著許多電器可以使用，這是大家所期待的，大隊不缺人力，缺的是頭腦，是人才。
“好，明天來找你。”周言敏銳的註意到，張一揚說的是必須而不是盡快，月末後他難道還有別的計劃？
兩人視線交錯，心中各自打著算盤。
周言的目光看向一旁睡的正熟的林嬌，起身將她拍醒。
“周言，我好餓。”林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語氣呢喃的說道，她剛才夢見了好多好吃的啊，可是怎麽吃都吃不飽。
“走吧，回去吃飯。”周言眉眼一笑，擡手將林嬌雜亂的發絲攏在後面，聲音低沈又溫柔。
“你是豬嗎？不是吃就是睡？”莫名的，張一揚覺得這樣的畫面有些刺眼，忍不住出聲道。
“什麽！”可惡的男人聲音傳來，一下子將林嬌從夢境拉回現實，看著周圍的環境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還在張一揚的房間。
“什麽豬，一下午都沒吃飯了。”林嬌忍不住反駁道，她又不是神，怎麽可能不會餓。
“走吧，回家吃飯。”周言看著兩人拌嘴的畫面，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
黑夜裏，林嬌的肚子不停的叫，顯然是餓得不行了，周言無奈，兩人加快了步伐朝著知青點走去。
“好餓，好餓啊蘭英姐。”隔著老遠，林嬌實在忍受不了饑餓，見了於蘭英的身影就朝著她跑過去撒嬌道，她的肚子也跟著十分爭氣的叫了起來。
“鍋裏給你們倆留著呢，快去吃吧，這麽晚才回來，進展的怎麽樣？”於蘭英好奇的問道，這可是全村人都關註的點。
林嬌撓了撓頭有些心虛，她睡著了，也不知道什麽進展，只好轉過頭朝著周言發射求救信號。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月月底應該就可以了。”周言上前解圍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為什麽在看張一揚的圖紙時有些熟悉？
“那太好了，咱麽這批知青過的總算好點了。”於蘭英一聽自然是高興，前幾批那可都是實打實的苦，沒想到他們還能過上有電線的生活。
兩人又聊了幾句，林嬌兩人直奔廚房吃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時候林嬌就被周言叫了起來。
“現在才幾點啊。”林嬌穿好衣服耷拉著眼睛問道，旁邊的幾戶人家的煙囪還沒有冒煙呢。
“大約五點吧。”知青點沒有鬧鐘，周言只好估摸著說道。
“五點？起那麽早幹什麽！”林嬌瞪大了眼睛看周言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麽早就起來。
“張一揚說月底要完成，去掉安裝電線的t功夫，時間已經不多了。”周言認真的想了想又說道：“起的確實是早了點，要不你去跟著壘石頭？”
想到昨天林嬌無聊的睡著了，周言好心給了林嬌兩個選擇，不過一切盡在掌握中，林嬌當然不會選搬石頭。
“不了，不了，起都起了。”說著，林嬌就帶頭朝著書記家走去，沒想到張一揚也起來了，等她們到的時候，他已經墻頭上看起書了。
林嬌：真能裝！
“呦，來的可真早。”張一揚嘴上說著，臉上卻沒有一絲驚訝，仿佛早就知道他們會來這麽早一樣。
“你起的也挺早的。”因為早起，林嬌的語氣算不上好。
“我一直都是這個時候起的，進去吧。”張一揚挑了一下眉隨口說道。
接下來的兩天，周言都在研究那本書，時不時的拿出張一揚的圖紙看一看，誰知越看越心驚，這每一張圖紙，十處竟然有六出都跟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廠子裏的布局十分相似。
周言心中實在疑惑，按理說，張一揚從來沒去過北京，不可能知道，難道是上個知青說過？可廠子裏的知青根本沒有來紅星大隊的人。
排除一個個不可能的設想，那麽最後就只剩下一個理由，張一揚天賦異稟！不過卻又實在詭異。
“或許我們可以這麽設計。”周言看著圖紙拿起了鉛筆改動起來，遞給對面的張一揚問道。
“不行，這個房子旁邊是村裏的水池，不能從這裏穿過去。”張一揚只看了一眼就否決道，這個線路他試過，根本行不通。
“那就從池塘邊的路上繞過去吧。”說著，周言又畫了一條線，這條線很長，不過是最穩妥的辦法。
“不行，我們的電線不夠。”張一揚又否決道：“我計算過，這裏的不可以超過九十米。”
這些電線是上邊批過來的，數量有限，如果不夠的話，只能大隊的人自己湊錢買，可是紅星大隊實在是貧窮。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這就是事實。
聞言，周言沈默起來，說到底，還是得從池塘那裏想辦法才行。
可是電線過水的確有很大的隱患，怎麽才能解決呢？
周言忽然想到，北京的廠子後面也是有一座溪流，那裏好像也有電線通過，他們是怎麽做的呢……
周言的思緒陷進回憶裏，那好像是白色的，是陶瓷！
“可以用陶瓷。”周言一口說道，他想起來了，那條溪流中間用的是結結實實的陶瓷。
“可是陶瓷似乎……花費有些大。”張一揚的眉心剛舒展開，又立馬擰起來，紅星大隊並沒有那麽多的錢。
“那就用塑料！”周言像是想到了什麽，手中的書頁不斷翻動，“我們用融化的塑料將電線包裹一圈，它們都屬於絕緣體，進了水也不會導電。”
現在家家戶戶的許多東西都是塑料的，他們只需要將不用的塑料收集起來，熬化了包裹住電線，就算掉進水裏也不會導電。
“好辦法。”當周言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張一揚茅塞頓開，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起來，不過，這確實是一種省錢又實用的方法。
“呵，白白浪費我一整個月的時間啊~”張一揚輕嘆著呢喃道，聲音低到根本聽不清，他幸幸苦苦鉆研一個月都沒解決，可周言僅僅只用了三天。
他突然想起那女人來，周言那麽聰明，不知道她用了什麽辦法，將他耍了那麽久？
“就照你說的辦吧，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方法，這兩天辛苦了。”張一揚收起苦澀的笑容，拍拍周言的肩膀道。
見張一揚這麽肯定的口吻，周言依舊不理解為什麽張一揚對他的謎之信任，相信他一定能想出辦法來，他們明明也才認識幾天而已。
“明天我們就挨家挨戶的征集一下，算算時間，月末一定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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