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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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這是？林嬌拿起那張信封，黃色的看起來像是新的，上面沒有署名，信口被黏住了，應該是從來沒有打開過。
張一揚把信夾在這裏幹嘛？
林嬌才沒有心思好奇別人的信，她重新將信封放回了第一頁，想著把書還回去的時候再告訴他。
仔細看了一下目錄這知道，原來這是一本講各種花草的書，上面還有前幾天吃的苦麻子在裏面，難怪還有圖片。
這場雨又下了許久，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原本陰沈的天這才撥開雲霧顯出藍天。
“天氣可真好，下了兩天可算是停了。”林嬌開心的走出門傻跑了幾步，懶洋洋的在太陽下伸了個懶腰，可見這兩天在屋裏待的有多難受。
“回知青點看看吧。”於蘭英也走了出來，遠處的山還能看見霧氣，兩人朝著知青點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碰見了好幾個人出來遛彎，大隊裏沒有秘密，即便是下了大雨，也依舊知道知青點的房子塌了。
“那可危險了，不僅知青點塌了，村頭王家的墻也塌了。”
“好幾年沒下過這樣的大雨了……”
“沒受傷就好，過幾天再重建一個新房子，怎麽住怎麽舒坦，那房子實在是有些年頭了。”
等兩人走到知青點的門口,正巧看到他們三個站在塌了的房子前，拿著鐵鍬吭哧吭哧的幹著，雨下了這麽久，泥墻早已經泥濘不堪，現在是鏟走的最佳時機，等幹了就硬了。
“你們兩個的心太狠了，一走就是兩天，蘭英姐，我都想你做的飯了。”黃宗正站在最外面，餘光一掃就看見林嬌兩人，扔下鏟鍬就朝著兩人跑過去。
“你這小子，是覺得他們做的飯不好吃？”於蘭英忍不住摸了摸黃宗正的腦瓜親昵打趣道，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像是一家人了一樣。
“才不是，只是差了那麽一點味道而已。”黃宗正也是精的不上套，搖頭晃腦的說道。
周言聽到了聲音，立馬就停留下手上的動作，上下打量著林嬌，只需要一眼，他的目光就定在林嬌穿的鞋上，那不是她的鞋。
“書記怎麽說了？”劉玉青也停下手上的動作，杵著鐵鍬，怕被泥染了褲子，還把褲腳也卷了起來。
“說是等過幾天幹了再蓋，咱們還是先清理出來吧。”於蘭英回答著，人已經走向擺放的工具那裏，拿起了一個鐵鍬。
幾人就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就像找寶藏一樣，時不時的從泥堆裏找到找到一些物品，不多時的功夫，林嬌就挖到了自己的放在床頭的衣服。
“這真是土裏埋的了。”衣服拿出來時，上面混著泥土，泥濘不堪，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旁邊再挖，就挖到了於蘭英的衣服，顯然以經不能穿了。
因著這房子一塌，連帶著那個老舊的櫃子也變被粉碎了。
“這可真是個大工程！”林嬌將挖出來的東西都放在一堆，看來等找個水勢小一點的時候清洗一下，有幾件還是她娘臨走時特意給她做的，她都不舍得穿，竟然就這樣了。
幾人忙碌了一上午，總算是將屋子徹底清理幹凈，於蘭英洗了把手，就和劉玉青準備起了中午的飯。
林嬌沒有地方去，只能坐在椅子上發呆，她剛才去門口的河邊看了，水漲的很高，要是靠近的話她都被沖走了，河裏的魚一定會很快樂吧。
“昨天住的書記家？”周言默不作聲的做到林嬌身旁的凳子上，她的眼底有兩個黑眼圈，應該是沒有睡好。
“對啊，那個床我和蘭英姐睡有點擠，昨晚上我直接滾到地上了。”林嬌的聲音不自然的帶上撒嬌的聲音，盡管已經做了遠離周言的決定，可長久以來的習慣哪裏是說就改的。
就像上次的地震時，身體做出的第一反應就是靠近周言。
至於為什麽滾到了地上……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林嬌晚上睡覺不老實，恨不得轉圈睡，不過，林嬌才不會說是自己睡覺不老實惹的禍。
“你還有這雙鞋子嗎，我怎麽沒見過？”他心裏清楚的跟明鏡一樣，這不是林嬌的鞋子，周言像是不經意的隨口說了一句，心裏卻是誘導小綿羊進套的大尾巴狼。
從小到大，林嬌只要得到了好東西，都會迫不及待的向他炫耀，無論是鞋子，衣服，還是好看的發夾，第二天準定穿出去臭美一圈，他想不記住都難。
“不是啊 ，這是張一揚姐姐的鞋子，我的鞋子在路上濕透了，上面還有惡心的泥巴，張一揚說我要是穿著濕鞋子的話會爛掉的。”林嬌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最後歪了歪頭又道：“他的心還是蠻好的。”
“他倒是觀察細致，所以他說了你就聽了？”周言的目光再次鎖定林嬌的臉，眸光有些深沈，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一口一個張一揚怎麽有些礙眼？
“當然了，我可不想腳丫爛掉。”林嬌撇著嘴，下意識的動了下自己的腳趾。
“你倒是跟他很合得來。”周言嘟囔了一句，想起了那天她跟張一揚聊天的畫面，笑的像朵花一樣，還有後來張一揚針對他，一時間，周言如噎在喉，起身不去看林嬌，直接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你說什麽？”林嬌坐在椅子眨了眨眼，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周言剛才好像說了什麽，不過她沒聽清。
總感覺，周言好像生氣了。
吃飯的時候，周言又像鋸了嘴的葫蘆一樣開始不說話，悶聲的幹著活，力道大的像是在發洩一樣，林嬌想了想還是決定沒有過去。
不過晚上林嬌去書記家時身上披了一件外套，那是周言怕她著涼，臨走時給她的。
——
幾天後，河道上的水勢小了起來，連著幾天的大晴天，地上的土也幹了，紅星大隊又開始了春耕。
不過因為房子的事，幾個知青則是負責蓋房子，並沒有下地。
書記考慮到知青點沒有人會蓋房子，特意讓隊裏的一個老人過來指導。
“那房子還是我小時候蓋的呢，這麽多年也是夠久的了。”王大爺來到知青點，就看著消失的房子嘆息道：“蓋房子可是個大工程，不是一天兩天能幹完的，今天天好，就做泥磚吧。”
王大爺叫王輝，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今年七十二歲，他佝僂著身子，臉上掛著一排排的皺紋，陽光晃眼，他微瞇著眼睛對幾個知青說道：“你們三個人去公社取蓋房子的工具，另外兩個去搬稻草來，在東頭的柴火垛那。”
很快，林嬌就和周言朝著東頭的方向走去。
兩人走在路上，林嬌時不時的用眼睛偷瞄他，周言繃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朝前面走著，連句話也不說。
雖然平時周言話也很少，不過林嬌就是察覺到他不開心，似乎……是從前幾天就開始了。
人多的時候林嬌倒是可以不跟周言太接近，可眼下只有他們兩人，再不說話多少就有些奇怪了。
“周言，你不開心嗎？”林嬌偏過頭看著周言，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這麽沈默的話，心裏有些悶悶的。
“沒有。”周言語氣淡淡的說道，他控制著自己呼吸的速度，拳頭緊握，看向林嬌的眼神裏卻是有些細碎的光芒，他在期待，期待林嬌的繼續。
林嬌：“……”她又不是傻子，每次周言一不開心都這樣，就像……小狗的眼睛一樣，濕漉漉的。
林嬌不知道怎麽形容，周言這樣生悶氣的樣子是有些可愛的，和當年一樣，周言媽媽去世時，他躲在外面，當她好不容易找到他時，他也是那樣的眼神，對著她說，他沒有媽媽了……後來他人就變得很少說話，像是一夜變成大人了一樣。
“為什麽生氣。”林嬌嘆了一口氣，記憶回籠，心中的柔軟被觸及，生出了些許的惆悵，真是的，這麽大個人t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沒有。”周言用餘光飛快的撇了一眼林嬌，嘴角生出一抹弧度，像個在偷笑一樣，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只有在和林嬌接觸的時候，自己才像個十八歲，會有情緒的少年。
“還狡辯，你每次不開心都死鴨子嘴硬，幼稚。”林嬌皺起好看的眉毛，不滿的看著周言說叫道。
“你昨天的鞋子還給人家了嗎？”周言抿了抿唇，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林嬌的鞋子，今天，她穿的是自己的鞋。
“沒有呢，我昨天給刷了晾在墻頭上了，等幹了在還。”林嬌隨口回道，張一揚給她是好心，她也不能穿臟了就還回去啊，這點道理她還是懂得。
說到這，其實很多人情世故都是周言交給她的呢，他只是不愛說話，人還是怪聰明的，聰明，能幹，老師都喜歡他。
“你覺得張一揚他人怎麽樣？”周言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隱瞞，問出了憋在心裏整整兩天的問題，上一次，林嬌還在誇他，她都沒誇過自己，想到這周言的心又沈重了。
“他上回不是說了嗎？他是一個……”
林嬌剛要誇張一揚，腦子突然蹦出來了一個想法，夢裏的女人顯然和張一揚的關系很好，而她又是周言的人，所以，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張一揚作為男二也是女主忠誠的愛慕者？
那既然著這樣的話，兩人豈不是情敵了？
雖然現在兩人才認識，按照劇情發展的話，兩人一定互看對方不爽的，就像人的磁場是不一樣的，有些人見了第一面就註定是敵人！
所以周言問出這話的意思是……林嬌看向周言，覺得自己真相了。
“是一個什麽？”周言見林嬌停下來追問道，有些急促的呼吸暴露了自己此時的心情。
“是一個小氣吧啦的人，你不知道上次我待著無聊他竟然連一本書都不借給我，真是個小肚雞腸的人……跟你簡直沒法比，你溫柔，善良……”林嬌一邊看著周言一邊說著，看著他抑制不住的上揚，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所以，那個女主到底是誰，到底什麽時候出現啊！讓她這個女配怎麽活？
“過幾天帶你買幾件新衣服。”聽了林嬌巴巴了一堆，周言心情好到飛起，只是一瞬間，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瞇著眼睛說道。
“真……真的嗎？”林嬌一聽差點激動的跳起來，衣服，她正好需要新衣服！
“當然！”周言傲嬌的點點頭，林嬌的衣服都被泥汙染了，當然得買點新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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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才沒有心思好奇別人的信，她重新將信封放回了第一頁，想著把書還回去的時候再告訴他。
仔細看了一下目錄這知道，原來這是一本講各種花草的書，上面還有前幾天吃的苦麻子在裏面，難怪還有圖片。
這場雨又下了許久，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原本陰沈的天這才撥開雲霧顯出藍天。
“天氣可真好，下了兩天可算是停了。”林嬌開心的走出門傻跑了幾步，懶洋洋的在太陽下伸了個懶腰，可見這兩天在屋裏待的有多難受。
“回知青點看看吧。”於蘭英也走了出來，遠處的山還能看見霧氣，兩人朝著知青點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碰見了好幾個人出來遛彎，大隊裏沒有秘密，即便是下了大雨，也依舊知道知青點的房子塌了。
“那可危險了，不僅知青點塌了，村頭王家的墻也塌了。”
“好幾年沒下過這樣的大雨了……”
“沒受傷就好，過幾天再重建一個新房子，怎麽住怎麽舒坦，那房子實在是有些年頭了。”
等兩人走到知青點的門口,正巧看到他們三個站在塌了的房子前，拿著鐵鍬吭哧吭哧的幹著，雨下了這麽久，泥墻早已經泥濘不堪，現在是鏟走的最佳時機，等幹了就硬了。
“你們兩個的心太狠了，一走就是兩天，蘭英姐，我都想你做的飯了。”黃宗正站在最外面，餘光一掃就看見林嬌兩人，扔下鏟鍬就朝著兩人跑過去。
“你這小子，是覺得他們做的飯不好吃？”於蘭英忍不住摸了摸黃宗正的腦瓜親昵打趣道，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像是一家人了一樣。
“才不是，只是差了那麽一點味道而已。”黃宗正也是精的不上套，搖頭晃腦的說道。
周言聽到了聲音，立馬就停留下手上的動作，上下打量著林嬌，只需要一眼，他的目光就定在林嬌穿的鞋上，那不是她的鞋。
“書記怎麽說了？”劉玉青也停下手上的動作，杵著鐵鍬，怕被泥染了褲子，還把褲腳也卷了起來。
“說是等過幾天幹了再蓋，咱們還是先清理出來吧。”於蘭英回答著，人已經走向擺放的工具那裏，拿起了一個鐵鍬。
幾人就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就像找寶藏一樣，時不時的從泥堆裏找到找到一些物品，不多時的功夫，林嬌就挖到了自己的放在床頭的衣服。
“這真是土裏埋的了。”衣服拿出來時，上面混著泥土，泥濘不堪，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旁邊再挖，就挖到了於蘭英的衣服，顯然以經不能穿了。
因著這房子一塌，連帶著那個老舊的櫃子也變被粉碎了。
“這可真是個大工程！”林嬌將挖出來的東西都放在一堆，看來等找個水勢小一點的時候清洗一下，有幾件還是她娘臨走時特意給她做的，她都不舍得穿，竟然就這樣了。
幾人忙碌了一上午，總算是將屋子徹底清理幹凈，於蘭英洗了把手，就和劉玉青準備起了中午的飯。
林嬌沒有地方去，只能坐在椅子上發呆，她剛才去門口的河邊看了，水漲的很高，要是靠近的話她都被沖走了，河裏的魚一定會很快樂吧。
“昨天住的書記家？”周言默不作聲的做到林嬌身旁的凳子上，她的眼底有兩個黑眼圈，應該是沒有睡好。
“對啊，那個床我和蘭英姐睡有點擠，昨晚上我直接滾到地上了。”林嬌的聲音不自然的帶上撒嬌的聲音，盡管已經做了遠離周言的決定，可長久以來的習慣哪裏是說就改的。
就像上次的地震時，身體做出的第一反應就是靠近周言。
至於為什麽滾到了地上……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林嬌晚上睡覺不老實，恨不得轉圈睡，不過，林嬌才不會說是自己睡覺不老實惹的禍。
“你還有這雙鞋子嗎，我怎麽沒見過？”他心裏清楚的跟明鏡一樣，這不是林嬌的鞋子，周言像是不經意的隨口說了一句，心裏卻是誘導小綿羊進套的大尾巴狼。
從小到大，林嬌只要得到了好東西，都會迫不及待的向他炫耀，無論是鞋子，衣服，還是好看的發夾，第二天準定穿出去臭美一圈，他想不記住都難。
“不是啊 ，這是張一揚姐姐的鞋子，我的鞋子在路上濕透了，上面還有惡心的泥巴，張一揚說我要是穿著濕鞋子的話會爛掉的。”林嬌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最後歪了歪頭又道：“他的心還是蠻好的。”
“他倒是觀察細致，所以他說了你就聽了？”周言的目光再次鎖定林嬌的臉，眸光有些深沈，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一口一個張一揚怎麽有些礙眼？
“當然了，我可不想腳丫爛掉。”林嬌撇著嘴，下意識的動了下自己的腳趾。
“你倒是跟他很合得來。”周言嘟囔了一句，想起了那天她跟張一揚聊天的畫面，笑的像朵花一樣，還有後來張一揚針對他，一時間，周言如噎在喉，起身不去看林嬌，直接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你說什麽？”林嬌坐在椅子眨了眨眼，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周言剛才好像說了什麽，不過她沒聽清。
總感覺，周言好像生氣了。
吃飯的時候，周言又像鋸了嘴的葫蘆一樣開始不說話，悶聲的幹著活，力道大的像是在發洩一樣，林嬌想了想還是決定沒有過去。
不過晚上林嬌去書記家時身上披了一件外套，那是周言怕她著涼，臨走時給她的。
——
幾天後，河道上的水勢小了起來，連著幾天的大晴天，地上的土也幹了，紅星大隊又開始了春耕。
不過因為房子的事，幾個知青則是負責蓋房子，並沒有下地。
書記考慮到知青點沒有人會蓋房子，特意讓隊裏的一個老人過來指導。
“那房子還是我小時候蓋的呢，這麽多年也是夠久的了。”王大爺來到知青點，就看著消失的房子嘆息道：“蓋房子可是個大工程，不是一天兩天能幹完的，今天天好，就做泥磚吧。”
王大爺叫王輝，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今年七十二歲，他佝僂著身子，臉上掛著一排排的皺紋，陽光晃眼，他微瞇著眼睛對幾個知青說道：“你們三個人去公社取蓋房子的工具，另外兩個去搬稻草來，在東頭的柴火垛那。”
很快，林嬌就和周言朝著東頭的方向走去。
兩人走在路上，林嬌時不時的用眼睛偷瞄他，周言繃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朝前面走著，連句話也不說。
雖然平時周言話也很少，不過林嬌就是察覺到他不開心，似乎……是從前幾天就開始了。
人多的時候林嬌倒是可以不跟周言太接近，可眼下只有他們兩人，再不說話多少就有些奇怪了。
“周言，你不開心嗎？”林嬌偏過頭看著周言，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這麽沈默的話，心裏有些悶悶的。
“沒有。”周言語氣淡淡的說道，他控制著自己呼吸的速度，拳頭緊握，看向林嬌的眼神裏卻是有些細碎的光芒，他在期待，期待林嬌的繼續。
林嬌：“……”她又不是傻子，每次周言一不開心都這樣，就像……小狗的眼睛一樣，濕漉漉的。
林嬌不知道怎麽形容，周言這樣生悶氣的樣子是有些可愛的，和當年一樣，周言媽媽去世時，他躲在外面，當她好不容易找到他時，他也是那樣的眼神，對著她說，他沒有媽媽了……後來他人就變得很少說話，像是一夜變成大人了一樣。
“為什麽生氣。”林嬌嘆了一口氣，記憶回籠，心中的柔軟被觸及，生出了些許的惆悵，真是的，這麽大個人t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沒有。”周言用餘光飛快的撇了一眼林嬌，嘴角生出一抹弧度，像個在偷笑一樣，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只有在和林嬌接觸的時候，自己才像個十八歲，會有情緒的少年。
“還狡辯，你每次不開心都死鴨子嘴硬，幼稚。”林嬌皺起好看的眉毛，不滿的看著周言說叫道。
“你昨天的鞋子還給人家了嗎？”周言抿了抿唇，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林嬌的鞋子，今天，她穿的是自己的鞋。
“沒有呢，我昨天給刷了晾在墻頭上了，等幹了在還。”林嬌隨口回道，張一揚給她是好心，她也不能穿臟了就還回去啊，這點道理她還是懂得。
說到這，其實很多人情世故都是周言交給她的呢，他只是不愛說話，人還是怪聰明的，聰明，能幹，老師都喜歡他。
“你覺得張一揚他人怎麽樣？”周言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隱瞞，問出了憋在心裏整整兩天的問題，上一次，林嬌還在誇他，她都沒誇過自己，想到這周言的心又沈重了。
“他上回不是說了嗎？他是一個……”
林嬌剛要誇張一揚，腦子突然蹦出來了一個想法，夢裏的女人顯然和張一揚的關系很好，而她又是周言的人，所以，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張一揚作為男二也是女主忠誠的愛慕者？
那既然著這樣的話，兩人豈不是情敵了？
雖然現在兩人才認識，按照劇情發展的話，兩人一定互看對方不爽的，就像人的磁場是不一樣的，有些人見了第一面就註定是敵人！
所以周言問出這話的意思是……林嬌看向周言，覺得自己真相了。
“是一個什麽？”周言見林嬌停下來追問道，有些急促的呼吸暴露了自己此時的心情。
“是一個小氣吧啦的人，你不知道上次我待著無聊他竟然連一本書都不借給我，真是個小肚雞腸的人……跟你簡直沒法比，你溫柔，善良……”林嬌一邊看著周言一邊說著，看著他抑制不住的上揚，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所以，那個女主到底是誰，到底什麽時候出現啊！讓她這個女配怎麽活？
“過幾天帶你買幾件新衣服。”聽了林嬌巴巴了一堆，周言心情好到飛起，只是一瞬間，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瞇著眼睛說道。
“真……真的嗎？”林嬌一聽差點激動的跳起來，衣服，她正好需要新衣服！
“當然！”周言傲嬌的點點頭，林嬌的衣服都被泥汙染了，當然得買點新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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